而且现在已经迈出了这样巨大的一步,将来要怎麽收场他竟没有一点的主张,他的人生头一回出现了走一步看一步的状况,而这种状况将要持续多久,似乎没有人知道。
围在门口的人嘁嘁喳喳的议论著,还有人在嘤嘤的哭泣,他知道那是他的一干崇拜者。
这一回,他变得更有名气了。
学校很快就联系了医院,当医务人员冲进屋子的时候他猛的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怕大家真的把他关到精神病院去,那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在那种地方,正常人也要被逼疯的。
他连连喊著我没疯!我没疯!但是这和醉酒的人一再强调我没喝多有什麽区别呢?大家七手八脚的想把他弄出去,可是他的力气在瞬间大得惊人,的确可以和精神病人相媲美。
医务人员没有想到几个大小夥子竟然制服不了一个文弱的读书人,结果挥汗如雨,满屋充塞著喊叫声,一时间竟分不出谁是真正的疯子。
好在此期间的一则对话传到了管桐耳朵里才让他停止了反抗乖乖束手就擒。
系主任:这可是我们学校的高材生啊,你们可不能把他关到精神病院去啊!那样这孩子就彻底毁了……好像是医护人员的领导:您放心,他暂时还不能送到精神病院。
因为大家不是说他从来都没有发作过吗?我们得看看是遗传的还是突发性的,所以现在先带到医院观察几天,做做测试,然後再说……这话让管桐宽了心,反抗的力度瞬时减弱,再说暂时离开学校就目前来讲也是件好事。
围攻他的人趁机把他制服并捆绑起来。
没一会工夫,管桐就成了木乃伊。
他被放在担架上抬了出去,一路上看到围观的女生已经有很大一部分泣不成声了。
而现在,他已经被医院的医护人员观察了三天。
据说医护人员说他的脑电波很正常,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会发疯,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导致的(看来他们也知道那些个所谓的绯闻了),再有就是……可能真的像那些学生说的是有什麽女鬼,不过医学统一把这称为!症。
管桐不动声色的留心听著这些议论,并做出恰当配合。
这三天里,他要适时的表演,时而正常,时而疯狂,这能保证他既不被送到精神病院变成真正的疯子又不被送返学校面对大家的疑惑。
这个暂时的世外桃源挺好的,而且……还有彤彤的陪伴……彤彤在哭著,她的哭声似乎是埋怨自己的无用。
是,哥哥是没用,让彤彤一直受苦,就连现在想要抚摸一下她,轻声的安慰都做不到,真是没用啊……他的心像被放在了磨盘上,一点一点被研磨著,变成了丝丝缕缕,变成了碎沫粉尘……天亮了,哭声随著曙光的乍现而瞬间消失,可是心痛的感觉却仍缠绕著,那碎了一地的心是再也粘不回原样了,除非……11床,打针了。
打针?怎麽又打针了?管桐发现这个医院的护士特别热情,总是惦著要给他打针。
入院才三天,已经记不清被扎了多少针了。
从小到现在,这是他第一回住院。
以前只是以为打针都是早中晚,跟吃饭一样有固定时间,可是没想到现在是……错乱制。
时不时就来一拨人或一个人,只要出现就给他打针。
好像这麽多年省下的针都在这几天被补上了,弄得满身都是针眼。
而且也不知道她们打的是什麽针,除了镇静剂有催眠的作用,其余的打上了就是个疼。
管桐估计可能是因为医院有了这些个实习护士的缘故,总是需要不断的拿病人示范、练习,只是这个屋里只有他一个病人,因为自己的病症还不允许随意走动,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其他的病人是否也和他有著一样的待遇。
不过他倒觉得一定是因为自己太帅了才吸引得这些护士争先恐後的来关心自己,这绝不是他自恋,而是有事实证明的,那些经常在门窗处出现的含情脉脉的眼神和时不时飞到他耳边的他实在是太帅了都是证据,只可惜她们的关心用行动来表示就是打针。
管桐心想,为什麽不换作吃药呢?不过想想也不合适,吃药的时间过於短暂,发了药,喝点水,不到十秒锺完事了。
哪像打针,消毒──抽药水──刺入肌肉──推药水(缓缓,更缓缓)──拔针──再消毒……最快也要三十秒,这还不算扎针不成功的。
管桐发现,这些不成功的现象正屡屡出现甚至说是每日剧增。
他开始怀疑这是故意的,因为有个小护士都已经拿他练习好几天了失败频率还是居高不下,不能排除故意犯错的嫌疑。
扎针,这也算是肌肤之亲了吧,要不那些个小护士怎麽一个个兴奋得红光满面?也好,这样的扎针既满足了她们也满足了自己,极大的增加了其中个别人可做寄身的可能性,唯一牺牲的就是自己的身体。
还好,不会留疤。
只是每天都要数次的将自己的大好臀部放在一群小姑娘面前展示还是有些尴尬的,而且这会还要……11床,打针了。
听见没有?说这话的一准不是小护士,是护士长,她似乎对自己的帅气很有免疫力,只是在初见的时候呆了一下说:唉呀,这是谁家的孩子,可惜了呀。
然後就没下文了。
也是,那麽大岁数了,估计孩子都和自己差不多大了,怎麽还会对帅哥多加留意呢?不过可能自己的帅气仍旧起了决定作用,也可能她真的有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儿子,护士长对他还是格外照顾的,每逢小护士扎针不利她都要加以训斥。
而且她虽然说话态度不好,但是目光还是蛮慈爱的,感觉就像自己的妈妈。
可是妈妈是怎麽关爱自己的了?好像自从爸爸离开後就没有过了,而曾经的那些……太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