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越实在是晕了,这该不是神话吧?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这麽多的奇事,还有什麽是不可能发生的?赵卓越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画上。
她睁开眼睛会是什麽样子呢?$$$$$$$$管桐的故事就像他的梦一样漫长,直至凌晨,兰月和谢丽娜才从医院里走出来。
每个人的脑袋里都满满的装著这个故事,沈甸甸的,压得人不想说话。
兰月竟然也学会了沈默,不过……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兰月还是最先开了口。
谢丽娜没有回答,兰月知道,她在不说话的时候一定是在进行思考。
是啊,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话,那麽管桐妈妈和路佳遥的前世就会是暖香和李元江,或许位置也可以换一下。
不过回想起当时路佳遥不停重复不要念了的惨叫还有哀求,还有事先那个若有若无的女声,谢丽娜可以肯定的判断路佳遥就是李元江!只是这个判断多少让人於心不忍。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喜欢路佳遥,不过被他感动倒是真的。
只是这个路佳遥的直率、单纯和那个老谋深算的李元江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这怎麽可能呢?她对人有前世的说法也算是深信不疑,但是怎麽经过一个或几个轮回就改变了一个人的品性呢?这个她搞不懂,而目前似乎也只能用喝了孟婆汤来解释。
不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李元江真的做了那麽多的孽,为什麽今生的路佳遥会过著锦衣玉食的生活呢?那可是被无数人羡慕的。
而暖香,她那样的苦,可能把她几辈子的苦都挨过了,可怎麽到了今世还是要受苦呢?先是丈夫,然後是女儿,接下来是自己……这天地间还有公平吗?一个人竟然会做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梦,那个……是叫李元江吧,这怎麽可能呢?难道他们前世认识?兰月又出了个难题,不过这个难题她自己已经解决了。
是的,管桐和路佳遥在前世一定是认识的,虽然他只讲了李元江作恶多端最後死於一个深夜,被暖香的鬼魂念著天降不详,守之必亡杀死的,但是这其中一定隐瞒了许多,而隐瞒的这段一定是他自己的故事,这段故事一定更精彩吧。
谢丽娜还记得奶奶曾经算出管桐和妹妹前世就是认识的,还有一段私情,结果导致两人的死亡而来到了今世,她还说管彤今世是必死的……管桐一定是隐瞒了这段,一定又是为了妹妹。
他已经为妹妹做了许多,甚至危及到别人的生命,而现在妹妹居然复活了,没准又是找了哪个傻瓜做了寄身……管桐,他简直就是这个妹妹的奴隶!好像是前世欠了她似的。
这个人,真不知是可恨还是可怜。
而现在,他很明显的喜欢上了那个叫文俏的小护士。
一边是新欢,一边是旧爱。
这个管桐,看他要怎麽办?问你话呢,想什麽呢?兰月不识时务的打断了谢丽娜的思考。
谢丽娜攥了攥拳头:明天还得去医院。
你说的是‘明天’还是……‘今天’?兰月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谢丽娜没有回答,嗒嗒嗒的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兰月噘了噘嘴。
和谢丽娜就别想搞什麽合作,她总是自己想自己做,然後还不告诉别人,弄得她像个小跟班似的。
而小山东就不这样……怎麽想到小山东了?也是,好几天不见了,真是好想他啊,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麽,竟然连个短信都不发过来,好像把自己交给谢丽娜他便很放心似的。
兰月晃晃脑袋,现在不是想他的时候,而是应该琢磨谢丽娜和她的……想法。
谢丽娜越这样她越是好奇,总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接下来会发生什麽,然後就算是做跟班也心甘情愿。
唉,等等我呀!兰月拔腿追了上去。
唉呀!她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脚脖子好像被什麽绊住了。
她一边口里喊著等我一会一边拨拉著缠住脚踝的东西。
可是拨著拨著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撩起裙子……一只手,一只干枯瘦硬的手,一只皮肤皴裂好像干涸的河床的手正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脚踝。
兰月的大脑一下被冻结住竟忘记如何去呼救。
她顺著这只手臂看过去……它是从路边的低矮树丛里伸出来的……啊──这声不是兰月发出来的,而是从树丛里突然窜起的一个东西发出来的。
其实兰月也不能肯定她是否听到了这声啊──,她只是通过那个东西变了形的脸上大张著的嘴巴猜测的。
不过她倒真实的听到一个声音──救救我!这声音如上了锈的水龙头般嘶哑枯燥。
然後那东西就以一种久别重逢的拥抱状态直向兰月扑了过来。
於是兰月便梆的一下仰面倒在了地上……谢丽娜正意气风发的走著呢,却发现兰月迟迟没有跟上来。
回头一看,街面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只顾著想著管桐的故事竟忘了个人安危,都这麽晚了两个女孩在街里游逛不是纯粹给不法分子创造时机吗?而且兰月……刚刚听她喊自己等等,现在就不见人影了,该不会……谢丽娜紧张起来。
兰月,兰月……她喊了两声,声音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拐了两拐就消失了。
没有兰月的回应,却听到一辆车在不远处响起尖利的刹车声。
谢丽娜的心崩得更紧了,她觉得目前最好的结果是兰月见自己不等她於是躲起来和她开玩笑。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谢丽娜想著,便转身向回跑去……路上好像躺著个人,不,好像是两个……而且看其中一个的穿著,正是兰月,她上面的那个是……好小子,太大胆了,竟然当街耍流氓。
顿时热血沸腾。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电击器大步冲了过去。
结果……俩人如愿以偿的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