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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阴风又起 第一章 禁锢

2025-03-30 06:26:17

管桐开始在前世今生这个问题上来回的琢磨。

人是有前世的吗,可是为什麽没有人记得?在报纸上也看过些类似的奇异的事,可是毕竟离自己太遥远,似乎不大可信。

而自己的这个梦是不是就证明了人的确是有前生的,可能还会有来世?那麽来世会是什麽样子呢?管桐突然又想起了梦中的诅咒…………就算一起投了胎,凝霜一长到十五岁就会死掉,然後让郑瑞安痛不欲生,生生世世,循环不息……天啊,彤彤正是十五岁的时候离开的……管桐激动起来。

这梦境一定是自己和彤彤的前世,它在告诉自己今生为什麽会和彤彤天人相隔,可是它想说似乎又不只是这些。

既然前世的凝霜死了可以有魂魄投胎变成彤彤,那麽是不是就是说彤彤也是会有魂魄的?这个梦是不是彤彤帮助自己完成的?这麽说,她还没有离去?管桐愈发激动了。

屋里没有风,可是手中那绺头发却像有了生命般抖动起来。

她,想向自己暗示什麽?&&&&&&&&管桐於是天天渴望著上床睡觉,因为他坚信彤彤的暗示就在梦里,虽然自己在脑中一遍遍回忆梦境,一遍遍的从中提炼其中的暗示,但是始终没有确定这暗示到底是什麽。

难道彤彤仅仅是想向自己诉说一个前世的故事?不,一定不是!一定是有什麽被自己忽略了,忘记了。

会是什麽呢?他想到梦中那口井。

凝霜便被诅咒镇在了井中,结果使她无论哪一次投胎转世都将在十五岁那年失去生命,而他们每一次都会无奈的分开,然後等待下一次的十五年相聚。

他不知道这其间已经经过了几世,每次都是怎样的深情缠绵,他只是知道每次的结果都只会是伤心欲绝。

那口井……是不是找到那口井就可以破解这一切?可是那口井在哪呢?梦中的它就因为鬼谷子做了法,所以消失了,要上哪去找呢?几百年前尚且找不到,现在更……管桐的眼前只剩下模糊,而且,梦中的那个常家又在哪里呢?这样真实而清晰的梦,却让自己无法得知确切的地点。

只要想到这里,眼前便仅是桃红柳绿,可是这样的地方似乎太多了,而又太没有区别了。

想来想去,症结就在这里。

他要找到那口井,他要破解那诅咒,他要救凝霜,还有自己。

而答案,似乎只有到梦里寻找。

他一次次的强迫自己入梦,可是要麽睡不著,要麽就是一夜无梦,要麽就是好容易重现了梦境,而自己一激动,结果又醒了过来。

为这事,管桐没少跟自己生气,可是越生气越失败。

可遇而不可求,这正是偶然的真谛吧。

他翻出凝霜的那绺头发,轻轻的摩挲。

算来前生距现在应该有个几百年了,可是这发丝仍旧是光滑柔亮富有弹性,就好像是……刚刚剪下来的一般。

疑问又来了,这头发应该算是凝霜的还是彤彤的?琢磨了一会,管桐笑了。

不管是谁的,都是一样,都是自己心中最放不下的那个人的。

而今,有了这绺头发在手,心便舒服了很多,仿佛彤彤就在身边,在用最温柔的目光注视著他。

她没有离开,她会永远在自己身边的。

因为早就从无数个前世中他们就彼此约定,永永远远在一起,永永远远不分离。

她就在这里,只是为什麽自己看不到她呢?管桐茫然四顾,所见的只是沈默的墙壁。

能感受到,却不能相见,这是何等的痛楚与无奈。

他叹了口气,拿起妹妹的牛角梳子轻轻的梳著这绺头发,就像他以前经常给彤彤梳头那样,既温柔又细心。

梳著梳著,他觉得什麽地方好像不对劲了。

头发好像变了,变得多而且还有些长。

这不是真的吧?管桐问自己,否则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这一定是错觉,错觉!可是明明不一样了。

记得刚刚发现这绺头发的时候,还只有小指般粗细,而现在却像食指般粗了。

至於长度,他不敢确定增长了多少,但是肯定是长了。

谁都知道头发一旦离开了人体就不会再长了,可是现在……而这,怎麽可能呢?管桐的手抖了起来。

任是谁都不敢相信,管桐宁愿相信眼前的一切只是错觉。

他轻轻的将梳子放回床头的抽屉里,然後把头发压在枕头下,就像前世的郑瑞安所做的一样。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清楚而悠长的叹息,像一阵清风划过耳际,转瞬就不见了。

是谁?谁在那?是彤彤吗?管桐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彤彤,可是即便他将房间看穿也找不出除了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来。

彤彤?他试探的喊了声,而回答他的,只有更深的沈寂。

难道又是错觉?所幸的是那声叹息之後便是一片安静,这更让管桐觉得刚刚所听到的不过是错觉,或者是无意间碰到了什麽东西而发出的类似叹息的声音。

一定是自己这些天心理负担太重了才会这样。

管桐有点担心长此下去会不会精神分裂,那样可就救不了彤彤了。

於是他赶紧熄灯躺在床上,一是为了休息,更是为了见到彤彤。

只有在梦中,他才能真实的感觉到她,看著她的面容,听著她的声音,感受她发间散发出的好闻的味道。

意识渐渐模糊,凝霜的脸和彤彤的脸在不断的重合再重合,然後带著一个轻浅和熟悉的微笑向他走来,牵住了他的手……的确,有只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

这不是梦,因为他刚刚因为见到了彤彤而兴奋的差点醒过来,然後便在这半梦半醒之间卡住了。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是清醒的,只不过无法动弹,浑身像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一样,甚至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这种感觉很陌生,陌生得让人害怕。

可是有一样很熟悉,那就是搭在自己手上的手。

就像彤彤平日牵他的手只喜欢牵住他的小手指一样──因为她的手实在是太小了,这只手正攥住了他的小手指。

仍旧是滑滑的,软软的,不过却是凉凉的。

彤彤,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