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11：新同居时代 第二十一章 结局 安静的坐在警局办公楼过道的长椅上，萧遥坐在我身边。
等待着五个女人的自首信。
我看看几个房间。
房门紧闭……正在写自首信的人，都是什么心情呢？等了一会，之前的警官走过来，递给我五张纸。
我低头扫了一眼，警官，有会议室吗？我想和这几个人聊一聊。
好。
他点点头。
见证。
他又点点头。
会议室里有个长圆形的大桌子，所有人围坐在一起，表情各异的看着我。
说对不起，我轻轻开口，李明不是犯罪嫌疑人。
我这么做，只是想让真正的凶手写下自首信……邝莉莉首先发怒了，站起来指着我大喊，你说什么？！毋躁。
我示意她坐下，接着说，你们所有人都听过这个案子，现场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凭证据定夺根本不可能抓住凶手。
如同我刚才告诉小小的，写下这个自首信，就等于自首了。
至于最后会不会被判有罪，是法官的判决，我只能说我尽力了。
说什么？关颖不耐的开口。
白？我笑，那我从头说起。
方芳的死，主要嫌疑人有十一个，我现在开始一一排除。
首先是钟点工祝嫂，从表面上看她有时间也有机会杀害方芳，但是原因呢？凶手只刺了一刀，直接刺中心脏。
一刀毙命。
死者没有挣扎的痕迹，排除了外人作案和发泄私愤的可能。
如果说祝嫂和死者没有恩怨，那就是为钱了？方芳的首饰和现金都没有丢失。
谋财害命的可能也被排除。
接下来是司机吴彬，和祝嫂地情况相同。
方芳的死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再来是鲁哲元，我曾经想过是不是方芳知道了鲁哲元的秘密，鲁哲元要杀人灭口，可是马上我就知道不可能了。
鲁哲元地秘密，在你们这群人中。
大概早就不是秘密了。
而且就算公开出来，在今时今日的社会，也很快会被大家理解，甚至淡忘，根本不需要杀人犯险。
唐一鸣和李耀地情况差不多，都是仰仗李明在生活，换句话说，李明的家庭幸福，对他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
所以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幸福。
他们也要全力配合李明。
因为害怕李明的前女友继续纠缠，他们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地婚姻，来帮李明收拾残局。
如果可以杀了方芳。
他们又何苦非要委屈自己呢？我说的很不客气，几个女人的面色也都不同程度的难看。
尤其是李明。
脸上青一阵。
白一阵，想必这会已经在心里骂了我几百遍。
再来是李明。
表面上看。
他的确有很大的嫌疑。
方芳死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用顾忌了，更不用担心离婚分家产的问题。
但是，请你们互相看一看，你们几个所谓的李明的女人，是不是都有一点是相似地呢？几个女人互相交换下眼色。
我一开始以为李明找女人，是按年龄排序的，因为据我们所知，邝莉莉是第一个，而最小的宋艺今年才十八岁……所有人都看看宋艺，又看看李明。
..李明低着头一语不发。
但是我很快发现不是……我想了想隐瞒了李明对我献殷勤地事。
最少我和苏笑然年龄相仿，如果按照年龄来排，李明根本没道理找我。
你们最大的相似之处就是……方芳。
所有地人都是先认识方芳，接着才认识李明。
李明地身份需要他保持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而方芳也就是他地贤内助。
我不知道方芳是不是曾经撮合过你们，至少我知道方芳一直都知道李明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实。
当李明摆不平的时候，方芳就负责出马……我讥讽的笑笑，这么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李明没道理，或者说也没动机杀方芳。
李明宁可被怀疑，也不愿意说出案发的时候他和宋艺在一起的事，这就说明在他心里，即使牺牲你们所有人也好，他不会让大家曝光的，既然这样，方芳的存在就太重要了。
如果不是方芳，现在的李明是什么样子的，大家可以自行猜测。
剩下的嫌疑人，就是在座的五位了。
方芳的死亡现场不是什么秘密，凶手的手法以及作案工具，报纸上都有报道，所以从自首信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我从动机开始说，邝莉莉女士，我拿着手里的自首信，从我左手起，一个个开始说，请问你杀害方芳的动机是什么？邝莉莉语塞了。
答案是没有。
对不对？如果你想杀方芳，五年前你嫁给鲁哲元之前就杀了。
正是因为你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李明，才心灰意冷之下决定嫁给鲁哲元。
这些年你夜夜笙歌，哪怕痛苦的要死了，你也没有想过和鲁哲元离婚。
那是因为你真的爱李明，你怕和鲁哲元离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见李明了。
你是极其聪明的人，又很了解李明，你当然也清楚，即使杀了方芳，李明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你今天写这个自首信，我相信你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想期望什么回报。
我很尊敬你的感情，但是不得不说一句，你爱错人了。
我说着撕掉了她的自首信，把碎片放在她面前。
她沉默着没有再说话。
接下来是关颖。
我走到关颖身后，我听说你和唐一鸣订婚了？她咬着嘴唇点点头。
这就对了，如果你杀方芳，理由只有一个，就是想和李明结婚。
可是杀了方芳以后，又不声不响的和唐一鸣结婚。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如果我是你，宁可杀人也要得到的爱情，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我也撕掉她的自首信。
再来是你。
宋艺。
我苦笑着摇摇头，你是不是根本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迷惑的眨眨眼睛。
我记得带你来天海地路上。
你在计程车上问我，我们这是去哪？可见你根本不知道李明家在哪，既然这样，你是怎么去李明家杀死方芳的？我……她张嘴要说话。
好吧。
我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李明家的地址。
青山路。
呃，不对，松山路……呃，七十八，七十四号……她涨红了脸。
我摇摇头撕掉她地自首信。
方小小。
我对着小小的瘦弱地背影，一瞬间好像一个妈妈看到自己不争气的女儿，那种有劲没处使的无力感让我手足无措。
方小小，李明和方芳结婚的时候，你几岁？十二岁。
她轻声说。
那你是几岁的时候。
知道你姐夫和你姐姐根本没有签过什么婚前协定……我听见几声惊呼。
没有错！根本没有什么婚前协定，李明一开始就在骗你们！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过！我大声地说。
小小没有说话。
你和你姐姐感情很好，又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很多事想瞒也不肯能瞒的住。
就好象你知道李明风流成性，就好象……方芳也知道你和李明的关系！又是几声低呼。
从你生日宴会那天以后。
李明就已经不是你的姐夫了。
对不对？！以方芳的性格，她不可能不知道。
也许你也没打算瞒着她……能和你喜欢的人住在一起，不管是什么身份，你都不会介意。
既然如此，你有什么道理杀了方芳？！你根本已经和他共事一夫了，如果你们三人都不介意这样的同居生活，杀了方芳又有什么必要？你也知道李明不会和你结婚的对不对？如果不是方芳死了，你又刚好有了孩子，李明根本不会娶你，对不对？！小小开始哭泣，小声的，可怜兮兮地哭泣。
我把自首信撕掉放在她面前，我只是失望你竟然为了这个男人，承认自己杀了自己的亲姐姐。
长舒一口气，走到苏笑然面前……你是唯一的可能了。
我说。
她静静地坐着，脸上挂着云淡风清的笑，可是，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苦涩？他是什么样地人，你已经知道了……我指指李明，做了那么多，值得吗？她闭起眼睛，嘴角浮现一个很好看地弧度，好像她的名字一样，依旧在笑着，你一点证据都没有，凭几句猜测就要定我地罪，可能吗？可能！我点点头，因为你是唯一一个自首的人。
她苦笑的看看其他几个人面前撕碎的自首信，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刚才。
在警局门口见到你的时候。
什么？她吃惊的说。
我只知道凶手就是你们几个人，宋艺是一开始就排除的，剩下的邝莉莉，关颖，小小和你，我都没有确切的证据。
但是刚才在警局门口看到你，我就一下明白了。
换句话说，她们几个人的嫌疑被排除，完全是我看到你以后才临时想到的……为什么？你给我说你和李明没什么，我相信你。
可是你说你不爱他，我一开始就没相信过。
再加上在警局门口看到你，我就知道了……你有多爱他。
为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顶罪，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没有几个女人傻到这个地步。
然后我马上想到了，在小小生日宴会的那天，你故意把小小装扮的很难看……刚才说了那么多，相信你们也很清楚，这些年来，一直是几女共事一夫的模式相处着，彼此之间互不干涉，互补打扰……方芳没有保护小小，我不知道她又没有想过小小也会爱上李明，而李明也来者不拒。
但是你想到了，与其说保护小小，不如说清除一个潜在的威胁……当有一个人，想要打破这种平衡的时候，问题就会出现。
而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杀了方芳苏笑然沉默了。
其他几个人，回家以后就会当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只有你，一个人来警局自首了。
你是很聪明的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认不认罪随便你。
过了好一会，苏笑然笑着站起身，你是聪明还是奸诈呢？我当这两个都是褒义词。
我把自首信交给警官。
李明走过来，依旧很迷茫的看着苏笑然。
苏笑然经过他身边，跟警官走出会议室，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看着几个女人簇拥着李明离开，没有人再提一句他被打的事……你争我夺的爱情是不是真的就特别好呢？争夺的最后，是爱情还是好胜心？所有人都知道李明是多么不堪的一个人，可是爱情这个东西，有时候没道理的……分了一大笔钱，开始了她漫长的周游列国之旅……关颖和唐一鸣取消了婚约，一个人去了国外进修……宋艺拿着李明给他的分手费，回到家乡开了一家小餐馆……只有方小小，留了一封辞职信给我。
没多久，报纸上报道了她和李明结婚的消息……也许，另一个方芳的生活又开始继续了。
只是这一次，我希望她手里的幸福可以停留的久一点。
本故事完结……嗯，本来是想让小小当凶手的，但是临阵改了。
我思考再三，还是怕大家接受不了这个家庭LUAN伦惨剧，貌似现在已经很扯了……默。
改的有点硬了，好多事情都来不及说清楚，唉。
下一个故事《左手是火，右手是水》明天开始上传，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一章 花前月下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一章 花前月下 搬回家住。
是，你听我解释……我妈，不对，是我爸最近身体……样的，我觉得现在这样不好……了……我受不了这种好像二女共事一夫的情况了。
我不想和苏茜明争暗斗，我也不想你左右为难……闻祁墨，我真的累了。
ND，我又没嫁给你，想走就走了，凭什么要给你解释！我对着镜子第五百次的练习，调整面部表情，整理语气语速……终于又鼓起勇气拉开门，看到客厅里的苏茜，闻祁墨和米力，颓然的又关上门……不行。
我说不出口。
我知道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李明的事情过去以后，我还是每天都很有朝气的工作生活。
只是不能回家，当我看到苏茜和闻祁墨，心里就会有一种无力感，好像骨头都被人抽走了……斗志全无。
我开始思索我是不是有必要捍卫这段爱情，以胜利者的姿态，坚强的捍卫……我不是超人，对于在紧身裤外面套条内裤的造型也完全没办法接受，我没有那种百折不挠再接再厉的决心和勇气……我真的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只是累，或者等苏茜搬出去以后事情就会好转，可是就连这个，我都不报什么希望。
即便苏茜走了，我和闻祁墨真的就能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吗？我不想抱怨，可是却不能不抱怨，夏婷婷也是，苏茜也是。
甚至闻祁墨的妈妈也是……如果他的态度再强硬一些，我是不是就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我是不是就不用强颜欢笑和他们明争暗斗了？我开始迷茫，爱情到底是拼尽全力争取地好。
还是怀着得知我幸，不得我命的宿命论守候的好？茵……闻祁墨敲门打断了我地思绪。
我深呼吸打开门。
..什么事？什么事呢？一个人窝在房间里不出来。
我跟他走到客厅，那看电视吧。
电视里不知道在演什么，苏茜和米力笑的前仰后合。
了？心神不宁地。
苏茜好像忽然发现我，侧头问道。
事。
我挤出个笑容。
我给你倒点水。
闻祁墨说。
好。
谢谢。
我也要喝水。
苏茜说。
倒一杯。
米力还是瞪着电视头也不回的说。
我忍住想尖叫的冲动……是我小心眼还是闻祁墨缺心眼？为了什么，我的爱情会到这个地步？裤兜里的电话突然传来短信地声音，我拿出来一看，是萧遥发的。
内，你不下来，我就上去。
他说。
好像被烫到一样，连忙把电话收到口袋里。
那天在警局外面，所有人都走了以后。
我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就站在马路边。
哭的惊天动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伤心，也不知道哪来的委屈，就是一直哭一直哭。
哭着喊着。
也许还骂人了……这当然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是趴在萧遥怀里哭的……哭湿了他的外衣。
鼻涕眼泪抹的到处都是……我也不知道我在心虚什么。
可是那天以后，我就开始躲着萧遥了。
闻祁墨把水端了过来。
我看看他。
我想出去买点东西。
我说。
萧遥的性格……我不敢想，如果我像对闻祁墨一样对他，会不会他就真地杀上门了。
我跟你一起去。
闻祁墨说。
不用，不用，你看电视吧，我马上回来。
苏茜站起身，正好，我也没事，我跟你一起去。
啊？不用了吧？干嘛？不想跟你一起出门？苏茜笑着说。
没有，没有……我龇牙咧嘴的说，欢迎的很。
不知道和闻祁墨一起来，还是和苏茜一起来更好一点……但是这个时候，我还是愿意选择苏茜……没有办法地办法。
走出楼道，萧遥穿着牛仔裤和白色的T恤站在远处地树下。
一瞬间好像感觉在做梦，这个……这个，不就是传说中地，月光，树荫，少年……还有懵懂的爱情吗？啊啊啊，不是，不是地……我拼命摇头，我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看到我们走过来，萧遥微笑着迎过来，嗨！呃，这么巧……我手挽着苏茜的胳膊，挤眉弄眼的看着他。
不巧，我在这等你半天了。
他一本正经的说。
呵呵，呵呵……我干笑两声，你真会开玩笑。
谁在开玩笑？你不是接到我的短信才下来的吗？苏茜笑着看看我，又看看萧遥，哦……她状若恍然大悟，看来我不应该下来，要不然我先回去？说着就想走。
我一把拽住她，装作很亲密的凑近她耳边，小声的说，在这陪着我，你想害死我啊？！她也侧头，贴近我耳朵，小孩长得挺帅的……去死……我保持微笑，咬着牙说道。
好，我下来了。
你看到我了，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拉着苏茜就往马路上走。
好，再见。
萧遥人畜无害的笑，我去楼上找闻警官问点事。
气急败坏的拉着苏茜又掉头回来，你到底想干嘛？！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耸耸肩膀没有说话……为什么这个人永远都是一副流氓的痞样子呢？苏茜打破我和萧遥相顾无言，眼神交锋的状况，前面有个街心花园，我们去那转转吧。
我抬头看看闻祁墨家的阳台，沉默着被苏茜拉走了。
苏茜的兴致倒很好，有说有笑，你和小叶是同事啊？你和叶子是情敌吧？萧遥完全出人意表的回答让我差点想一头撞死。
你胡说什么！我大怒道。
不是你告诉我的吗？他无辜的看着我。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上次，在警局门口，你哭的……我连忙打断他，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
苏茜笑着说，可是我想听……你也闭嘴！我怒喝道。
两人都瘪瘪嘴不说话了。
初夏的晚上，凉风轻柔的吹在脸上，空气中有淡淡的花草香气……但是为什么……我看看左边的萧遥，右手的苏茜……我要和这两个人花前月下？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二章 目击证人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二章 目击证人 严格的来说，这个花园更像一个游乐场。
有秋千，单杠，双杠，转椅，滑梯……所有的器材都五颜六色的，虽然有些地方掉漆了，但是对于孩子来说，这里依旧是个可以躲避功课，躲避家长，躲避学校的乐园……人越小就越幸福，烦恼不过是功课太重，爸爸太凶，妈妈太唠叨，隔壁班的小胖老是欺负我……诸如此类在我们这些大人眼里完全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也许幸福这个东西，只存在于别人的眼里。
自己永远看不到自己的幸福……萧遥坐在秋千上，悠然自得的玩着。
苏茜掏出纸巾擦擦转椅，招呼我坐过去。
咱们可不能回去太晚。
她小声说。
我知道！我沮丧的开口。
什么破事啊？我让情敌来陪我见……人……对对，就是一个人而已，没什么关系。
这地方你经常来啊？我都没进来过。
我问苏茜。
是啊，没事的时候就过来坐坐。
她笑着说。
你，一个人来的？我眨眨眼睛问。
我倒是想让默默来，他不肯。
她撇着嘴说。
嗯，心里平衡很多……可是转念一想，他是没带你来，不也没带我来吗？想到这就觉得垂头丧气的。
唉，你不过去跟他说说话？苏茜推推我。
说什么？我看看萧遥，他自己玩的挺开心的。
默默知道他吗？知道吧。
唉唉，讲讲，怎么开始的？苏茜八卦兮兮的盯着我。
你别胡说啊，什么开始？根本就没开始！我急忙反驳。
..好好好。
我说错话了。
那你说说怎么认识地？我的头都晕了，想了想说，我去办案。
他偷了我的钱包，然后就认识了。
啊？苏茜瞪大眼睛。
还挺浪漫地。
你脑子坏了吧？我摸摸她的额头。
哪里浪漫啊？他兼职当小偷地！苏茜举起双手，我现在不是警察。
我没好气的瞪着她说，他现在在侦探社工作。
苏茜晃晃脑袋，这么快就帮着他了？怕我抓他啊？我推她一把，你胡说什么？！苏茜拍拍我的手。
过去跟他说说吧，你怎么想的都告诉他。
我……我张张嘴。
放心吧。
我不会告诉默默的。
她安慰我说。
一直以来，都当苏茜是我地头号情敌，和她说话也是处于高度紧张的备战状态，猛然听到她这样轻柔细语的说话，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想的有点多了。
不管怎么说，刚才和苏茜的聊天让我很舒服。
我站起身走向萧遥。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因为我怀疑萧遥根本就不会听我说。
来推我一把。
萧遥对我说道。
他自己玩秋千不能荡的很高。
神经！我瞪他一眼，坐在他旁边的秋千上。
那我来推你。
他说着就要起身过来。
我过来不是陪你玩的！有什么话你赶快说。
我是来陪你玩地。
他笑嘻嘻的过来扶着秋千的缰绳让我荡起来。
他没有用很大地力。
秋千就这样不高不低的晃悠着我，我觉得很舒服，空气里淡淡湿润地凉气拍在脸上。
让我地心都跟着清凉了。
萧遥……嗯。
他淡淡的回我。
我……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
因为寂静地夜空中。
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
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了一晚上的安静。
声音是从马路上传过来的。
我们都没有来得及多想。
就急忙循声跑过去。
我跳的太急，差点从秋千上摔下来，被萧遥扶住了。
怎么回事？！苏茜冷静的声音一下让我镇定了下来。
路灯下，一个中年妇女瘫坐在地上，一辆自行车倒在她身旁，车筐里的饭盒和手袋掉在一旁。
杀，杀人了……中年妇女伸出左手，结结巴巴的指着路旁的矮树丛。
我们三人走上前，拔开树丛，看到了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已经死去多时。
她的身体很干净，脖子上有一道细长的青瘀，相信是被勒死的。
报警吧。
苏茜转身说道。
你等等！萧遥大步走到死者身边。
等我要提醒他别破坏现场的时候，已经晚了。
看这个！他弯腰遮住路灯的光。
很神奇的，死者原本光洁的身体上，若隐若现的闪着绿色的光。
……茫然的看向苏茜，什么意思？应该是用荧光笔写的。
苏茜面色凝重的解释。
是图画吗?因为光线的问题，看的不是很清楚。
以父之名！萧遥站起身说。
什么？上面的字是，以父之名。
什么意思？我茫然。
不知道，苏茜摇摇头，凶手也许是个基督教徒。
算了，算了，别想了，先报警吧！我和苏茜下来的急，都没带电话。
萧遥就拨打了110。
这时候忽然转身才发现，第一个发现尸体的那个中年妇女已经不见了。
见鬼了？我左右看看，笔直的自行车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可能是害怕先跑了。
苏茜说。
那怎么办？她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这几个字是她写的还是别人写的，都不清楚啊。
我着急的说。
不是她写的。
萧遥摇头，是凶手写的。
你怎么知道？萧遥走到路边的马路沿坐下，你们都不看报纸的？嗯？我跟苏茜愣住。
三个月前，报纸上报道过，有一个连环杀手，专门袭击单身女子，强奸，用绳子勒死她，在死者身上用荧光笔写下以父之名这几个字……我和苏茜面面相觑。
三个月前……她好像还没来天海，我又一天忙的乱七八糟……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不忙，也基本不看报纸。
那，凶手杀了几个人了？苏茜问。
萧遥摇头，两个。
他准备袭击第三个受害者的时候，被当场抓住了。
什么？！我和苏茜异口同声的大喊。
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凶手现在应该在看守所……萧遥平静的说。
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三章 我想我不够爱你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三章 我想我不够爱你 一直到警笛声越来越近，我们三人都是老实的坐在马路边，若有所思的托着腮。
个报的警？为首的警察一下车就大踏步的向我们走过来，他个子不高，但是肌肉结实，感觉有用不完的劲，充满活力。
我们三个人一起指指树丛，尸体在那里。
有几个警察走过去开始清理现场。
这个有活力的警察就留在原地问我们问题。
发现这个尸体的？我们发现的。
我们一开始是在马路那边的花园里聊天，听到有人尖叫的声音才跑过来。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一个中年妇女。
苏茜解释道。
警察四处看看，人呢？跑了。
警察一愣，为什么跑了？道。
苏茜说。
不拦着她？警察的口气里充满了抱怨。
我刚想说我们去看尸体的时候没注意，结果萧遥先我一步说话了，怎么拦啊？我们又不是警察，她非要走我们有什么办法？警察瞪着萧遥，没有说话。
这时候，清理现场的警察走过来，小声的在问口供的警察耳边说了几句。
那警察就跟着他一起去看尸体了……想必是发现了死者身上的荧光字。
死者没有衣物留在现场，因为是人来人往的马路，也没有可疑的脚印，警方没有再找到什么线索，让我们去警局。
简单的做了笔录。
接着留下了姓名地址和联系电话，我们就回家了。
..萧遥送我们到楼下，摆摆手就走了。
啊……苏茜不舍得看看萧遥。
多好地机会……就被凶手，呃。
还有我，给破坏了。
句行不行！我不耐烦的看着她。
是怎么说话的？过河拆桥啊？有没有默默，你都要叫我一声姐姐，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我叫你阿姨！我不理她，自己往前走。
茜手插在裤兜里。
生气地站在原地。
我走了两步又倒回去，行了，行了，怕了你了，是我错了，行不行？她眼睛看着天花板，摇头晃脑，不要太勉强啊。
不勉强。
我拽着她走到电梯间，我以后一定对你恭恭敬敬的。
电梯门一打开，就看到闻祁墨和米力站在外面。
晚了。
你们俩去哪？我奇怪地说。
思问？！这都几点了？两个人都不带电话，说下楼买东西去了五个小时……闻祁墨黑着脸吼道。
个。
我有点累了。
我先回去休息了。
苏茜躲躲闪闪的不看闻祁墨的眼睛，接着迅速的拉着米力消失了。
哪了？！闻祁墨说。
我万分羡慕的看着苏茜……凭什么要我留在这里挨骂啊？我凶，你怎么不给苏茜喊？我委屈地小声嘟囔。
茜又不是我女朋友，我管得着吗？我觉得他简直可以喷火了……可是有那么生气吗？良心了，枉费苏茜对你那么好！我不满的说。
说完才觉得奇怪，干嘛我要替苏茜说话？闻祁墨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少给我叉开话题！说，到底去哪了？不就失踪五个小时吗？不就没有按时回家吗？至于这么生气吗？我是找老公还是找老妈啊？我妈妈都不会这么管我……可是看看闻祁墨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又心软了，去警局了。
我们目击了一次凶杀案。
回事啊，你有没有事啊？他一听慌了，拉着我上上下下的检查，有没有受伤啊？有，我没事。
我们赶到的时候，凶手已经跑了。
他放心的点点头，你没事就好了。
说着伸手抱住我。
么了？我怎么觉得你怪怪的？我头靠在他肩膀上说。
么。
他拉着我的手回家，再没有问什么。
真是太奇怪了。
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追问案件的情况，今天居然什么都没说？简直太奇怪了。
他拉我去了他房间，今天你睡这。
睡哪？为了避免大家尴尬，我和闻祁墨一直都是分房住地。
这。
他面不改色的说。
吧？我勉强笑道。
跟苏茜……还有我妈妈说清楚的。
我只想娶你。
他说。
给我？可是……是，我不许你有可是。
他用力地抱住我。
过了一会，我推开他，我先去换衣服。
回到我房间，换好衣服，坐在床沿上发呆……结婚，我真的没想过。
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换一个新地身份，开始一种新地生活，我真的不想那么早就结束，我真地不想过那种相夫教子，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事业的家庭主妇生活……眼睛无意的一瞟，发现书桌上的文件夹合起来了。
我刚才在对着镜子练习的时候，文件夹明明是打开的……我一下明白了，闻祁墨那么着急的原因，明白了他忽然向我求婚的原因……那个文件夹里，记载的是我经手过的所有案件，而每一个案件后面，我都会留下自己的一段感想，作为总结。
最后的一章，是李明的案件，我在上面写道：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变态。
因为到最后，我竟然有一点羡慕李明和那些女人。
至少他们都是坦诚的，如果说爱情是自私的，那我想他们已经超脱了这个自私的境界。
明知道他不好，但是依旧深爱着他，这个，才是爱情的最高境界吧，接受他所有的好，以及所有的不好。
我真是个懦夫，为什么我就会念念不忘他的不好呢？为什么我不能和情敌谈笑风生呢？为什么我接受他，却不能接受他妈妈呢？是不是因为，我还不够爱他？闻祁墨着急担心，可能就是因为看到了这段话……也许是怕我和苏茜打起来，也许是怕我一走了之……也许，我不知道。
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四章 替人顶罪的凶手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四章 替人顶罪的凶手 以前是我怪闻祁墨不跟苏茜说清楚，现在是我怕闻祁墨跟苏茜说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晚上的事使我对苏茜的印象改观，就是觉得说了出去会很伤人……其实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闻祁墨会怎么说……但是一定会尴尬的吧？如果苏茜搬出去了，那我呢？我也要走了吧……我从来没有想过，搬进来和他一起住，意味着什么……这个世界的事，无所谓对错……事情本身也许都是没错的。
只是不合宜的时间，不合宜的地方即便做了合宜的事，也是无济于事的吧？做好准备，全心全意的等待一个人，而那个人迟迟没有来，大概会失望……可是，没有做好准备，那个人来了……是不是也会犹豫？我不知道。
我现在甚至不知道，闻祁墨是不是就是我等的人……我总是幻想，我等的那个人，会和我用一样的节拍行动……我饿的时候，他也正好饿了；我想睡觉，他也困了；我说去看电影，他可以马上拿出买好的票……他说结婚，我会微笑的挽着他的手点头……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没有勉强，没有犹豫，没有让步……可是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吗？我不想在没有考虑好的情况下，做任何决定。
所以我很高兴的当了一次鸵鸟，对于闻祁墨，对于苏茜，我都是采取拖字诀……过一天是一天，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下午苏茜说想在家吃火锅，我就换好衣服和她一起出去买菜。
今天是星期天，闻祁墨和米力正在抢电脑打游戏……了。
苏茜扬声对闻祁墨和米力说。
那边全无反应……走吧，他们打游戏正打的入神。
我拉开房门，就看到一个男人正抬手要按门铃。
苏茜和叶如茵是不是住在这里？男人三十来岁。
穿着笔挺的西服，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彬彬有礼的态度一下让我对他地印象好了起来。
茜。
她是叶如茵，你有什么事吗？名片。
男人递了一张名片给苏茜，我凑过去一看，宏源律师事务所，高文彬律师。
问一问你们昨天晚上发现的那具女尸地情况。
不知道方不方便？这倒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可是转念一想，也许他就是萧遥说地那个正在看守所里的凶手的辩护律师，这样也就不奇怪了。
苏茜想了想，我们正要出门，不知道边走边说，方不方便？高文彬微笑着说，当然方便。
谢谢你们。
我们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说，高律师问的问题大多数都是警方问过的，我们俩所知道地情况也的确有限……不知道为什么。
忽然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律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再提供多一点的线索呢？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觉得你的当事人是无罪的？我们这会已经到了超市。
苏茜无意识的把手里的火锅底料放在购物车里。
据我所知，凶手的作案手法报纸上已经报道了。
即使昨天晚上的案子不是你地当事人做的。
也不能说明之前的案子也是真凶另有其人。
高律师推着购物车跟在苏茜后面……地意思，你是说也许有人模仿真凶作案。
但是。
报纸上报道的，只是表面，其实三个月前地两个女死者，和昨天晚上地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点，可是这一点，是媒体不知道的！高律师犹豫了一下，有些情况我不能说太多。
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三起案子都是同一个人做地，也就是说，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
说，他是在第三次行凶的时候被当场抓到的。
我想了想问。
说明什么，意图强奸和强奸还是有区别的。
高律师推了推眼镜，其实一开始，我也相信是他做的，但是今天早上，我去警局了解情况的时候才发现，昨天晚上发现的尸体和三个月前的那两具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的死法，包括尸体的发现地点，死者身上荧光字的笔迹，以及，以及我说的那个共同点……我认为这不可能是巧合。
他可能真的是无辜的？我说道。
高律师停下脚步，很为难的开口，其实……我当事人被抓住的时候，还有另一个人跟他一起在现场。
当事人主动认罪了，所以警方就排除了那个人的嫌疑。
么草率！苏茜生气的说。
能怪警方，高律师说，目击者看到的时候，我的当事人和那个人正在纠缠，而我当事人手里正拿着绳子……高律师，这么说当事那个受害者没有死就被发现了？不是可以找她指认吗？高律师叹气，凶手是用麻醉药让死者昏迷的，所以那个受害者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的生还者，应该还是有些线索吧？比如什么时候得罪过什么人，或者遇害那天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苏茜侧头凝思道。
啊，可以再找她问问情况嘛。
我附和道。
高律师苦笑着摇头，来不及了。
她就是你们昨天发现的女尸。
我和苏茜一起说出来，使得这个单音字异常响亮。
应该，不是巧合吧……我干笑两声打破沉默。
高律师揉揉太阳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糟糕的就是，我当事人坚持承认自己强奸杀人……么啊？那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是他，但是他坚持承认是他做的，所以我才头疼啊。
疑人是谁？苏茜问道。
高律师深深的看了我们一眼，是他的弟弟。
我和苏茜都明白了，这个颇具深意的眼神隐藏的意义……替人顶罪！在开始一天两更……呃，预订下个月的PK票……念在我最近真的很辛苦的份上……谢谢大家。
另外：PK的作品暂命名《警戒线》……呃，继续推理的艰苦历程。
希望大家可以看到我的进步……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五章 TT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五章 TT 我和苏茜之前已经翻看了网上的新闻。
关于这个连环杀手报道的不多……应该说也没办法多，如果他是个正常人氏也还好，舆论谴责啊，社会干预啊，都可以……但是，问题是，此凶手在三个月前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就已经疯了，确切的说，他从二十一岁受过一次刺激以后就疯了，到今年，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年。
舆论没有办法像其他连环杀人的恶性案件一样，展开凶手当时神智是否清楚的拉锯战。
我现在只是觉得奇怪，第一，凶手的精神是不是真的有问题？我很难想象一个神经病可以如此冷静的杀人，布置尸体，然后弃尸，最扯的是还会自首……第二点疑问是，如果此人真的是为了弟弟顶罪，而他弟弟才是真凶的话，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还会继续作案？即便想继续作案，为什么一定要把现场布置成和从前一样的呢？最后的这个死者，真的有必须要死的理由吗？人认识受害者吗？苏茜接着问。
知，不认识。
高律师说。
我想问一下，你确定你的当事人神智有问题？我问道。
因为以前好像也听过，以案发时神智不清为理由而脱罪的凶手。
他的外表，我也不相信他有问题。
但是我有这十年来他所有的病历，心理医生的评估报告，精神病院的住院记录，都显示，他的确是精神异常。
人地弟弟呢？他有没有对这件事发表过意见？高律师摇摇头。
他们兄弟俩很少联系，感情也不是很好。
认识不认识几个死者？者，无论年龄。
工作，经历。
兴趣，爱好，穿着……总之除了他们都已经死了之外，几乎没有任何相同的地方……当然也就不会认识这对兄弟俩。
..什么事最能引发你的好奇心？你知道一半地事……很少人能拒绝知道整个真相的诱惑。
我已经被这个故事诱惑地全身都在痒痒。
还想再追问下去，被苏茜踹了一脚……她冲我眨眨眼睛。
从超市出来。
高律师就告辞了。
怎么样？我激动的看一看苏茜。
趣？她问道。
难道你没兴趣？苏茜双手交叉，左右活动一下，好久没查案子了，有些手痒啊。
么……我拉着她的手开始跑，时间就是生命啊……苏茜虽然不是天海市的，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警察，弄点资料不成问题。
闻祁墨不负责这个案子。
我和苏茜也一致同意没有必要让他参与，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俩偷偷摸摸地开始了调查……对了。
还要加上没办法甩掉的萧遥。
这个案子目前能弄到的最详细的资料是这样的：犯罪嫌疑人叫何云破，他弟弟叫何日出。
兄弟俩都是土生土长的天海市人。
他们的父亲现在和何日出住在一起。
何云破因为种种原因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
母亲是十年期去世的。
三个受害者分别是。
外语学院大四地学生俞佩佩。
商务大厦的会计张璞，以及前天去世的纺织厂女工夏芳。
从目前得到地资料上看。
包括犯罪嫌疑人在内，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关系……这点我能想明白……精神病人行凶杀人的话，应该没有什么明确地方向。
这几个受害者随机被挑选出来地可能性比较大。
苏茜对此有不同意见，如果凶手和受害者完全没有联系……那么他是怎么找到这些人的呢？地吧？我不确定的说。
因为资料上显示，俞佩佩是在外院后门不远的草丛中发现的，外院在天海市的西边。
张璞被发现的地方在东郊，昨天发现的夏芳在南城。
何云破居住的地方在东南方向，反正从地图上看，这几个人能遇到的机会非常小。
苏茜摆摆手，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嗯，萧遥点点头，还有高律师说的那个什么共同点，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对啊，验尸报告上也没说到什么疑点……苏茜犹豫着说。
会不会是你看走眼了？我追问。
我们三人中只有苏茜一个人有机会去警局看过那份验尸报告。
我们听到的结论都是她回来转述的。
不排除眼花的可能。
苏茜瞪我们一眼，一共就那么几行字，而且，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看错？我叹口气靠在椅子上，你们说，这个何云破是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要相信科学！苏茜有气无力的说，专家说他是，那他就是了。
苏茜忽然很有精神的看着萧遥，萧遥，以你对男人的了解……你认为一个强奸犯还能记得戴避孕套的可能性，有多大？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萧遥，左边的嘴角向上扬起，右边的一动不动，形成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我没法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不戴那玩意。
我不知道苏茜在想什么……反正我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苏茜双手叉在胸前，义正言辞的看着萧遥，当个播种机的感觉好吗？我的头低的不能再低，眼睛开始四处寻找镐头挖洞……萧遥似笑非笑的说，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不会自己戴……因为有人会帮我。
我想匍匐着爬出这个房子……小心的看看苏茜的脸……奇迹般的居然还是在笑……看来你的床伴经验都比你丰富……我好像闻到了脑子里的焦糊味道……保险丝烧断了吗？彼此彼此……萧遥说。
谦虚谦虚……苏茜说。
拜托拜托……我说，停止这个话题吧……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从我知道一个精神病人会强奸杀人并且弃尸开始，我就应该知道。
很明显，何云破是戴着避孕套强奸的，很明显受害者当时处于昏迷状态是没有办法帮他戴上避孕套的，很明显……很明显凶手被抓了，死者死了……我的神啊，为什么要纠结于一个避孕套的问题？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六章 精神失常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六章 精神失常 何云破现在还在看守所，也许是精神病院……反正是我们不能到达也不能询问的地方。
好在何日出还在……他比何云破小两岁，今年二十九。
供职于天海生物制品研究所。
他父亲何耀以前也在这个研究所工作，一年前才刚刚退休。
对于我们的到来，何耀和何日出都抱着冷眼旁观的态度。
我庆幸苏茜是个警察，虽然不是天海市的，但是证件都差不多……这样省却了不少麻烦，为我们寻找线索提供了很多方便。
我不知道！那混小子的事别来问我！何耀今年六十一岁，气质出众，谈吐不俗，看的出来是个老知识分子，也许因为这样，对何云破的事他特别的敏感，听都不听我们说，就想结束这次对话。
何叔叔，据我所知何云破生病已经十年了，为什么你现在听到他还是这么生气的？苏茜沉着的说。
我不是因为他生病生气！何耀拍着桌子大声的说，说到底都是他自己不争气！如果只是生病也就算了，可是这混小子生病都不老实！你知道为什么警方连审问都没有，就直接定了他的罪？因为他有案底！我跟苏茜对视了一眼……何云破的资料上写过，两年前他因为猥亵侮辱妇女罪被公安机关拘留过。
但是事后考虑到他的精神状况，很快就被转到了精神病院强制治疗。
治疗了大概半年，就被放出来了。
这么说，你也相信是何云破杀的人？苏茜接着问。
不是他还有谁？何耀瞪着眼睛转过身，没什么事你们就先走吧！我现在想休息。
何耀坐在沙发上大口的喘着气，何日出走过来扶着他回卧室了。
我和苏茜等了一会。
何日出才出来。
你们还没走？他问道。
我和苏茜都没有说话。
他想了想坐在我们对面，有什么事你们问吧。
你父亲不知道前两天那起杀人案？苏茜说。
他点点头，你们警察是去单位里找的我。
老爷子还不知道。
你怎么看？他笑了，我能怎么看？如果不是看守所里出了问题。
就是警察局内部又出问题了……警局内部？我和苏茜都发现了问题，可是谁也不敢开口追问，怕泄露了身份。
要我说啊，十有八九就是你们警察内部出了奸细……何先生，你能不能说一下你哥哥被抓时的情况。
听说当时你也在现场？苏茜问。
他点点头，没错。
其实那天也挺怪地……差不多是三个月以前，那会还是冬天呢。
有一天报纸上刊登了一则新闻，就是讲述我哥的案子，当然了，我当时并不知道凶手是他。
可是我一看到这个作案手法，就觉得有问题……他沉默了。
什么问题？我连忙追问。
你们都不知道我哥为什么疯了吧？他点燃一根香烟，抽了一口才慢慢的说。
我和苏茜都摇头……资料上没有写这点。
差不多十年前，我那时候刚考上大学。
我哥比我成绩好，再加上以前跳级上地中学，所以别看他才比我大两岁。
那会儿他都该毕业了。
他从小就喜欢画画，但是我们家老爷子不同意。
为了这件事。
他们俩没少吵架。
后来还是我妈在中间协调了好长时间，一人退一步。
我哥就去学了建筑。
我爸其实挺疼我哥的，但是他脾气急，人又古板……我哥那时候给我说，老爷子从来没夸过他。
其实他不知道，我爸怕他骄傲，在外人面前没少夸他，总是说他多能干，多聪明……反正就这点事，其实也没什么值得一说地，是吧？他苦笑着吐出一口烟圈。
哪里，哪里，你接着说……我连忙说……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
那我就接着说吧……他又吸了一口烟，那是十年前的十二月。
我那时候住校。
有一天晚上我爸给我打电话，我听出他的语气有点问题，可是也没多想就赶快回家了。
其实那会已经晚了……那天下午家里就我妈和我哥两个人，我哥在他房间里画画。
然后到晚上六点，我爸回家，就发现……我妈已经死了。
我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自杀……他沉默了一下，上吊死的。
留了封遗书，谁也没看懂。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不想活了，觉得很累。
我和我哥也成年了，她也没什么遗憾了，所以就死了。
他说的好像很轻松……确切地说，轻松的过分。
似乎在说一件和自己没关系的事……但是传到我的耳朵里，依旧觉得沉重，沉重的要死……我哥那些天在忙着他的毕业设计……他这个人做事就喜欢离经叛道，为了向他不喜欢的专业示威，毕业设计的图纸上，他用荧光笔画了一副画。
他说你看，我的理想只有在晚上才能实现，才能为世人所看见……我爸发现我妈尸体地时候，我哥就在忙着完成他的理想，听到我爸的喊声从房间里出来，手上还沾着荧光笔地涂料……我记得我们从医院回家，他的手就在黑暗中一闪一闪地……很漂亮。
谁也没有怪他。
我妈是一心想死，在那之前她已经自杀过几次了，割脉，跳楼，开煤气……她都试过。
被救回来，开导她几天，她就好了。
可是过不了两天，又重新开始。
所以我妈死了，其实我都替她开心……她活地太累了。
你明白吗？他突然看着我。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是生活地累，是她心里，她心里太累。
我根本，根本帮不了她……他闭上眼睛，沉默了好一会。
我和苏茜安静的看着他。
房间里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走着，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走过。
我哥从小就只听我妈的话，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很大。
但是我和我爸都没想过，会有这么大。
我妈死后，他有一个星期都把自己缩在房间里，跟谁也不说话。
后来他自己出来了，虽然眼神跟以前不一样了，看着呆呆的，但是我也没多想，劝了他几句就算了。
我爸比我紧张，因为我妈就是学跳舞的，所以我爸老说这些学艺术的人都太脆弱，怕我哥跟我妈一样。
就让我没事多看着他……我看了几天，他都是从早坐到晚，就坐在我妈死的房间，一句话也不说。
我爸带他去看了医生，也说不清是什么问题，就先去精神病院住着。
住了大概半年，医生说好了，就让我们带他回来……没几天有不行了，就又送到医院……断断续续的住了几年的医院……谁知道最后还是这样……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七章 搞错的共同点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七章 搞错的共同点 好奇心一下降低了很多，心里酸酸的。
没想到原因是这样的。
么长时间的医院，就一点效果都没有吗？苏茜问。
他点点头，可以说效果很明显，只要不刺激他，他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刺激？他摇头，到现在医生都没有发现，因为在医院的时候，他很少发病。
大多数时候都是看书，看风景，看太阳……一句话也不说，也不会袭击人。
现什么异常？比如说特定的颜色，味道……何日出打断苏茜的话，我们都试过了，没有发现。
你应该也知道，受害者无论身高体型，身份经历……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案子是怎么回事？我想了想问道。
道。
他叹气，两年前是我第一次发现他有这个问题……我带他去游泳。
他一直挺高兴的，回来的路上还买了我爸最喜欢吃的糍粑。
谁知道就在菜市场，他突然疯了一样的抱着一个女人……还……他犹豫了一下，还去撕人家的衣服……我的脸都开始抽搐……这是什么病啊？么说？苏茜问。
什么啊……受了刺激呗！我妈，我妈死的时候，就没穿衣服。
你也说了，你哥哥不受刺激的时候，和正常人一样。
也就是说。
他受刺激了才会袭击别人……可是这种受刺激的情况下，他还会那么理智的一步一步实施犯罪吗？苏茜接着问。
何日出摇摇头，我不知道。
两年前那次地事之后。
我爸就听医生的话，让我哥搬出去住了。
住在这里害怕又刺激到他。
何日出的眼睛盯着我身后地房间。
我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麻……难不成这个房子就是何云破的妈妈自杀地地方？当时医生说，我哥这样比什么都不说的好，总算是找到一个发泄的途径，只要治疗的当，就一定可以康复。
我们也相信了。
他从医院里出来就自己搬出去住，靠他买画赚钱，也可以勉强维持生活……我爸这人爱面子，我妈死的时候他就已经很难受了，没想到我哥又变成这样，所以他到后来干脆不管我哥了。
你们也看到，我爸身体不好，我只好两边跑，大概一个星期去我哥那三次。
帮他买点东西，陪他吃顿饭什么地……一直到三个月前。
报纸上开始报道那个连环杀手……我看了报道以后马上就怀疑到是我哥做的，吊死的裸体女尸。
荧光笔。
以父之名……意思？我打断他问道。
我妈和我哥，都是基督教徒。
他耸耸肩膀。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
大概是圣经上的话吧……我点点头。
起案子相隔一个星期，都是星期三作案……我平时是星期二四六去看他，那么巧作案的时间正好是我不在的时候，我觉得有问题，就在第三个星期的星期三晚上，悄悄的去找他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听的我毛骨悚然……在，我就在楼下等他。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我看到他背着一个麻袋回来了，我悄悄地跟着他。
我有他家的钥匙，等了一会我悄悄的打开门进去，就看到……一个裸体地女人躺在地上，而我哥正在往她头上套绳索……涂了，楞了半天才想到要去制止他。
他就跟疯了一样，大声的喊叫……最后，邻居听到声响赶了过来，看到这个情景就报警了。
就是纺织厂地女工夏芳？他点头。
说他是从哪儿把夏芳劫持来地？后来夏芳醒了以后告诉警方，她是在纺织厂的后门被人劫持地……我和苏茜面面相觑，纺织厂离你哥的住所差不多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吧？他会开车？他摇头，我哥被抓了以后，问他什么他都说是自己做的。
再加上从他家里也找到了作案的绳索，警方也就没有再追查下去……会是替人顶罪？苏茜犹豫着开口。
能，何日出苦笑着说，他根本神智不清，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怎么会帮人顶罪……这点很重要……何云破精神有问题，他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思考。
更不可能老实的听从真凶的指示做出顶罪的行为……除非，他的精神病是装出来的？这更没有理由了，难道何云破隐藏了十年的真面目，就是为了最后杀死这三个看起来完全无关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夏芳肯定不是何云破杀的……那会是谁呢？和苏茜从何家出来，一路上都在沉思……转头看着何家陈旧的房子，心里百感交集……一个自杀了，一个疯了……真正痛苦的，是还在清醒的这两个人吧？每天都要面对这个现实，提防何云破不定期的发作，忍受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你听出来了吧？苏茜碰碰我胳膊。
我从沉思中醒过来。
的共同点。
么？我茫然的看着她。
的资料都说这三个死者是被勒死的……可是何日出刚才说了，他母亲是上吊死的……吗？她瞪我一眼，如果是被勒死的，死者后脑的出血点应该和脖颈上的平行，但是如果是上吊死的，勒痕应该向上……苏茜比划着向我演示。
为什么说被勒死的？能，一个是法医搞错了，还有一个是报纸搞错了。
她冷静的分析。
的事情法医不可能搞错吧？她摇头，难说。
你刚才也听到了，何日出说警察局内部又出来问题……还说警局有奸细……道》看多了吧？什么奸细要杀死三个不相干的女人嫁祸给一个精神病？苏茜看看手表，先回侦探社吧。
萧遥应该查出来这几个女人的身份了。
没想到碧草快完结的时候，会有这么多默默关注的朋友来留言。
很感动，也很感谢大家。
最后的结尾也许不能尽如人意，大团圆结局固然好，可是留点希望我会更喜欢。
大家可以理解我已婚妇女对婚姻的恐惧症……默，其实我是想说，蚊子真的足够好吗？当可以有更多选择甚至可以弃权的时候，叶子还应该坚定吗？说到这里，我要解释一下，把蚊子写成这样是我的错……我下本书努力写个钻石王老五出来，又帅又有钱又体贴又能干……HOHO，总之就是这样。
再一次谢谢大家的支持。
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八章 同伴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八章 同伴 回到侦探社，萧遥却没有回来。
久啊……过了一会，我有些坐不住了。
打萧遥的电话，也是关机。
苏茜气定神闲的翻看着桌上的杂志，担心了？心？我瞪她一眼。
子，不担心人。
她没心没肺的说。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一直到晚上七点，萧遥仍然下落不明。
苏茜也开始发现问题的严重性。
在哪吗？她问。
我摇头。
什么亲戚朋友？道。
机没有别的联系方式了？算不算？我心虚的看着苏茜。
长怎么当的？！对员工这么不了解？！她生气的说。
我嗫嚅着低下头，人，都是张沿招聘的。
话给张沿！她一拍桌子。
遥是我招的……我硬着头皮说完。
苏茜几乎要骂人了，我忽然眼睛一亮，对了，对了。
前天萧遥手机没电了，曾经用过办公室的电话。
苏茜走到电话旁边，快来找找，是哪一个！我翻看了一下拨出记录，找到一个手机号码。
按了重播，喂？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稳重。
请问你，认识萧遥吗？我试探着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
茵。
他慢慢的说。
萧遥现在在B医院。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电话呆呆的看向苏茜，萧遥在医院……走？！苏茜拉着我就往外跑。
这么着急？我有些茫然的对苏茜说。
苏茜停下脚步，叶如茵！我可以说不认识萧遥。
也不了解他。
但是……从这个案子开始调查起，他就是我们地同伴了！苏茜没有再和我说话。
很快的赶到医院。
见到了电话里的那个男人。
四十多岁，身材高大，表情坚毅。
他坐在特护病房门口地椅子上，西装外套胡乱的堆在身边，衬衣地下摆上还有血。
么回事……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害怕，不敢走近。
苏茜隔着特护病房的玻璃门，看了看，没事。
已经抢救过来了。
我也凑过去看看，萧遥躺在床上，带着氧气罩，头上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
身旁一堆器材，滴滴答答的响着。
苏茜走到男人的身边坐下，出什么事了？她问。
男人抬头看了看她。
他在我事务所地后楼梯，遇到了劫匪……么可能？！苏茜说。
我同样觉得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萧遥哪里像有钱人的样子，劫匪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一个没什么钱的青年男人。
这简直匪夷所思。
能。
男人看向我，你在让他。
调查什么？查。
查那个连环杀手……我声音越来越低。
男人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
我很努力的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却一无所得。
这个人，就是萧遥说过的，他一直在帮助的律师吧？对了，是喜欢焦若辰的那个律师……可是，他和萧遥又是什么关系呢？苏茜看了看我们，站起身，我去找医生问问情况。
说着就走开了。
对不起。
我讷讷的开口道。
说对不起？男人摇摇头，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是因为我让他去查这个案子，才会受伤的吗？我心里很清楚，萧遥地受伤只能和这个案子有关。
男人苦笑了一下，他习惯了。
思？我茫然的说。
男人从衣服口袋里翻出一包烟，拿了一根出来，看看墙上的禁烟标志，没有点燃。
说？我指指窗外。
不了。
男人把烟放回烟盒，就在这说吧。
我也该走了。
遥……他叹口气，他没有告诉过你吧？我可以算得上是他地监护人。
他几岁？我吃惊的说。
一。
男人笑一下，成年了。
我好像除了哦什么也不会说了。
辈子除了挨打就是打人……男人抬头看看病房地玻璃，他父母去世地早，家里的亲戚也不管他。
十几岁就开始在街上混，打架斗殴，偷东西抢劫……他第三次进少管所，是被人陷害。
他们那个组织地老大，杀了人。
萧遥被选举出来顶罪，因为他还不满十六岁，可以轻判。
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出来，从头到尾，萧遥都没有说过那个老大一句不是。
男人苦笑，我觉得这孩子不错，就让他到我事务所帮忙。
我以为……我算是把他解救出来了。
谁知道……我在这个城市也算有点名声，接手的案子也都比较棘手。
萧遥跟着我以后，受过两次伤，都是查案子的时候。
一般人不敢直接向我动手，就找到他了。
后来他说想去你那儿，我想了想就同意了……其实我一开始也想到这个结果了。
也许是倒霉吧……男人说到这，看看我，你不用自责。
他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这时候苏茜回来了，医生说没什么问题，流血过多，还好头部没有什么大碍……男人站起身，从衣服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明天到我事务所来一下。
我估计萧遥是查到了什么，想找我来确认。
我应该可以帮到你。
我迟钝的伸手接过来。
点回去吧。
这里有医生照顾，没事的。
他说着起身走了。
苏茜张嘴想要说话。
我打断她，苏茜，你回去吧。
我想在这呆一会。
苏茜停了一会才说，我给默默说，你回家了。
好不好？我点点头，回头我向他解释。
我不是怕闻祁墨知道，误会什么……我只是想，可以安静的自己呆着。
我给你买点东西……我抬眼看看苏茜，眼泪忽然流了下来，不用了。
谢谢。
苏茜默默的拍拍我的肩膀。
走了。
我在这时候，心如明镜……原来我没有把任何人，当作我的谁。
对于这个世界，这个城市，对于我现在认识的所有人……我都当他们只是一个过客。
不会去了解，不会去关心，不会付诸太多的感情……所有人都一样。
我的爸爸妈妈，家里的亲戚，张沿，闻祁墨，侦探社的同事，还有苏茜……我真的了解他们吗？我以为我爱的那些人，我真的爱吗？苏茜刚才说，萧遥是我们的同伴……我悲哀的发现，原来我一直一个人，没有伴，没有牵绊，也没有……感情。
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九章 复查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九章 复查 这一夜，萧遥都没有醒过来。
我没有进病房，在走廊里坐到天亮。
来往的医生护士都好奇的看看我，有一个很可爱的小护士还劝我先回家。
回家……我摇摇头。
他们说心在哪里，家就在哪里……可是我的心呢？因为一直在流浪，所以哪里都是我的家，又哪里都不是。
我不知道闻祁墨的妈妈原来不喜欢我，我不知道张沿家里有几口人，我不知道小米小何他们住在哪里，我不知道小小会喜欢自己的姐夫，我不知道苏茜也会关心我，我不知道萧遥……原来是这样的人生。
破案，十有八九靠的是运气，谈恋爱，也是闻祁墨主动追求，搬家，是被苏茜刺激……到底，我有没有真正做过一件自己喜欢的事呢？到头来，我没有关心过所有的人，也没有让自己开心……这就叫咎由自取吧？舍得，舍得，不舍哪来得？比起萧遥的受伤，我更介意的是……原来我好像从来不认识他。
也许，我没有认识过任何人。
苏茜带了早餐来医院。
睡啊？他醒了吗？她把热腾腾的牛奶放在我手里。
我摇摇头。
牛奶的香气没有激发出我的食欲，可是觉得温暖。
餐就回去睡觉吧，我在这看着。
他醒了我通知你。
苏茜说。
我握着牛奶过了一会才说，我去找那个律师。
吧。
苏茜欲言又止的看看我，要不然我去，你先回家休息？睡不着。
我摇摇头说。
..一起去吧。
苏茜站起身，叫住路过的一个护士。
麻烦你，如果里面的病人醒了，请你打这个电话通知我们。
她不知道从哪找出我的名片递过去。
护士点点头。
好地。
和苏茜离开医院，照着昨天那男人给我的名片找了过去。
莫长风……名字挺好听的。
律师事务所在国贸大厦地十楼。
我们没有提前通知。
去的时候莫长风正在开会，等了半个小时才见到人。
他看到我们，把手里地资料夹交给秘书。
带我们走到走廊上。
昨天下午4点左右，有人路过楼梯间，看到萧遥……他边走边说带我们到了楼梯间。
九楼和十楼拐角的地方……就在这了？苏茜问。
警察也说不清，他身上的财物都被洗劫一空，头上被人用重物砸过，身上也有些伤口，对方应该是有备而来。
楼梯间很干净，今天早上应该被打扫过了。
他怎么走楼梯不坐电梯？苏茜又说他一向走楼梯，莫长风顿了顿，说是能锻炼身体。
袭击他的人，应该是认识他……我想了想说。
哦？莫长风挑挑眉毛。
怎么说？如果不知道他有这个习惯，对方就不会等他进入大厦才开始行动。
要知道他如果做电梯的话，根本没办法下手。
他认识地人……莫长风思考了一下。
苦笑着说，恐怕没几个是善类。
我揉揉又干又涩的眼睛。
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遥昨天的行程。
你们知道吗？莫长风又问。
他昨天去查最近那个连环杀手案子的受害人，具体从谁开始。
我们不清楚。
苏茜回答道。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那个案子有关。
萧遥过来找我，也没有提前打电话，我想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我瞪大眼睛，这么说，那些人还是有可能再来？不会。
苏茜肯定的说，他们如果想杀了萧遥，昨天就不会放过他。
我松了一口气。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
苏茜想了想，我们先去查那三个受害人，莫律师你把萧遥帮你查过的案子资料都找出来，看看有什么疑点。
我们都不知道萧遥到底想要查什么，在他醒过来之前，也只好这样了。
苏茜一直劝我先回去休息，可是我做不到……我不是想找出凶手，也不是想寻求公道……现在再说什么找出凶手为他报仇之类的话，简直是可笑了！我只是不想让自己闲下来……我不能闲下来。
苏茜认为萧遥是从侦探社出发，第一个目标应该是离我们最近的商务大厦，也就是第二个受害人张璞地工作单位。
张璞是在回家的路上被袭击的，他地同事们都没办法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张璞为人精明谨慎，因为家离工作单位远，经常要赶末班车，为了安全起见，她都随身携带着防狼喷雾和一把瑞士军刀。
这种东西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求个自己心安，真正遇到危险时，不见得有多大地用。
我们接着去了张璞家。
他父亲已经去世，和母亲相依为命。
张妈妈听说了我们地来意，眼泪就止不住的留下来……她悲伤过度，整个人都很恍惚。
一直跟我们说张璞很懂事，听话，又孝顺，谁知道会发生这样地事……这个凶手太残忍了。
张璞的爸爸是生病去世的，那个病拖了好几年，把家里的存款都用光了，后来还欠了亲戚朋友不少钱。
为了尽快还钱，张璞每天都很努力的工作，根本没有时间交男朋友。
对于何云破，张妈妈虽然愤慨，可是也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也没听张璞说过苏茜提到萧遥。
张妈妈说萧遥是昨天早上十点多来的。
莫长风说警方根据现场血迹，判断萧遥是在下午三点左右被袭击的。
也就是说，问题应该不是出在张璞身上。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查看了张璞的相册。
几乎全都是和父母，同学还有同事一起照的，张妈妈差不多都记得这些人，没有什么可疑。
张璞被弃尸的地点在她家和公司之间的一条小路上。
我和苏茜也去了那儿，几乎和最后一个受害者夏芳一样，都是马路边的草丛中。
我和苏茜都是一筹莫展，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萧遥到底发现了什么……既然张璞没问题，我们下一个目的地就是第一个受害人俞佩佩所在的学校。
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章 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章 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去俞佩佩学校的路上，苏茜突然问我，你说我们为什么要查这个案子？我一路上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听了她的话，半晌才说，啊，是啊，为什么？我们又不认识死者，又不认识嫌疑人……这案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萧遥莫名其妙的被袭击了，我和苏茜还不怕死的继续……为了什么？这样一想，我忽然觉得意兴阑珊，算了，别查了。
我们回去吧。
苏茜拉着我，这样就放弃了？了。
我觉得从头到脚都累的抬不起劲，我不想查了。
苏茜看看我，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去查。
她拍拍我的肩膀。
我叹口气，算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
要出事就大家一起出事吧，反正已经这样了。
我也不想想太多了。
费了很多周折才找到俞佩佩的寝室……真是应了一句人走茶凉。
这会又是毕业生开始练习就业单位的时候，寝室里的女生搬走的，出去找工作的，和男朋友去玩的，还有准备考研去图书馆找资料的……总之俞佩佩的死并没有给任何人造成任何阴影。
啊……听过，不熟……是前一阵子被人强奸然后杀死的那个？话，成天吊着张脸，好像别人欠她多少钱似的！朋友，谁会受的了她啊？人，听说父母都离婚了。
也没人管她……钱，好像周末的时候会去当家教……关于俞佩佩，得到地消息就这么多了……从照片上看。
她长得不漂亮。
有些黑，眼角搭拉着。
很忧郁的，甚至可以说有些凶。
那些学生和老师们的话里，多多少少也透露出这样地信息。
没有人见过萧遥，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找的这些人，刚好不是萧遥找地。
又或者萧遥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
查完俞佩佩已经是下午了，苏茜好说歹说的劝我去吃了饭。
..我的心思根本没在案子上，看她兴致很高的帮我夹菜，不知道怎么觉得很感动。
茜……你的事吧……我放下筷子看着她吃。
她笑，怎么了？怎么突然对我感兴趣了？一起这么久，好像对你一点都不了解……苏茜也放下筷子，看了我半天才说，我也不了解你……你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我语塞，想了半天才说。
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苏茜笑了，那有什么不方便地？你想知道什么？我松了一口气。
随便，什么都好。
啊。
苏茜想了想说。
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见我露出失望的表情，她才接着说。
我有一个妹妹，已经结婚了。
我父母都是军人，所以我现在这个样子就是他们言传身受的结果……呢？我托着腮笑着问。
喜欢绿色，不喜欢吃肉，喜欢游泳，讨厌长跑，最烦追犯人在大街上跑，每次都累个半死，还追不上！她越说越起劲……警察这个职业，可是也不介意当个小女人在家相夫教子……只要……对的人，是吗？我们俩会心一笑。
吗？我想了想问。
讨厌。
她说，我跟你唯一的矛盾就是默默，可是即使你不出现，也许还有别的女人……我苦笑着低下头，你那么爱他吗？出乎我的意料，苏茜想了想回答说，其实没有。
她笑着继续，我这么说你可能不相信。
不过我真的觉得，我对默默地感情，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看我不解，她接着说，我和他从小玩到大，彼此都很了解。
这样的感情也许亲情多过于爱情……你明白吗？我摇摇头，可是你们以前不是……？苏茜笑出声，说起来你也许都不相信，当时提出分手地，是我。
为什么啊？我不懂了。
才十八岁啊，对爱情有着无数的幻想……她托着腮笑地很甜蜜，可是和默默在一起，我觉得我完全没有那种感觉，我好像只能当他是哥们……在……情是什么？她定睛看着我。
我想了很久……我见惯了相濡以沫，见惯了一见钟情，也见惯了劳燕分飞……可是我真地真的爱情是什么吗？间，遇见合适的人……她没有等我回答接着说，这就是我以为的爱情。
结果呢？等了这么多年，不是时间不对，就是人不对……她苦笑，我父母和默默的父母都希望我们在一起，我妹妹的小孩都三岁了，可是我还是一个人……所以就想，算了，不等了。
默默就默默吧，没有爱情，不是还有亲情吗？谁知道好不容易我下定决心，他却突然带了你回家……我这一瞬间内疚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但是我也不知道我内疚什么？她佯装生气道，你个小妮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默默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学人家小男生玩浪漫……浪漫？我茫然的问。
什么时候？她拍着桌子，上次在警局门口，他抱着你……我脸一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长叹一口气，我多想有个男人这样对我啊……我看着她的表情，忍不住噗哧笑出来。
她瞪我一眼，你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想想不对，又接着说，你都不爱他了，干嘛还对他那么好，干嘛还要跟我对着干？！跟他这么多年的朋友，照顾他有什么不对了？再说了，你成天不见人影，出门进门都躲着我，我干嘛要对你好？我羞愧的低下头。
我错了。
错就好了！她抄起筷子继续吃。
啊，那你说你从来没有放弃过……她头也不抬的回我，放弃不是我的风格！我咬着牙挤出个笑脸，那你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想办法让你和默默分手，然后适时出现安慰他受伤的心，接着劝服他接受我们父母的提议，结婚！没了。
这也叫没计划？计划？我要是有计划，昨天你没回家的原因我就直接告诉默默了！她得意的说。
了我也不怕！我硬着头皮说。
怕？她挑挑眉毛，那我现在打电话告诉他……说着就要去拿电话。
我从桌子这头跳起来，压下她的手，我错了。
姐姐。
我怕，怕的要死。
她收起笑容，你要是永远这样，多好？迷惑的说。
心……他才会开心。
他开心，我才会放手……她骄傲的扬起头，可是眼睛里却是那么的落寞……我走上前，抱住她。
里这么多人！她虽然这样说，也没有推开我。
我嗓子好像被堵住了，过了很久才说出来，你一定，要比我幸福。
她不说话了。
手轻轻的摸摸我的头发……我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
手，我就幸福了……她嬉皮笑脸的这样说。
我吸吸鼻子抬起头，我放手。
她一拍我的头，开玩笑的！赶快吃饭吧，吃完了还要去查案子呢。
我笑着走回座位，我刚才也是开玩笑的……放手……怎么放的下……昨天偷懒了……只更了一次哎呀，我快死了……新坑的书名还是觉得有问题，想了两天，一筹莫展……痛苦，痛苦，痛苦ING……那个，有兴趣的朋友拜托帮忙想想。
正经励志题材，女主是永远不放弃的小强加小白，身份是警察。
还是和碧草一样，是系列案件……呃，差不多就是这样。
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一章 苏醒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一章 苏醒 我们常常被感动，也常常被戏弄，生命就是这样一次次重复着的继续。
如果可能，我希望所有人都幸福，可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让所有人都幸福的方法吗？也许有人幸福，就注定有人不幸福。
或者可以说，正是因为有人不幸福……我们才可以幸福。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关于我，苏茜，闻祁墨的将来……我也不愿意去想。
夏芳所在的工厂离的很远，我和苏茜一直到天快黑才赶过去。
可能因为夏芳刚刚死了没几天，群众对这件事的热情还没有消失，很容易的就打听到一些消息。
夏芳是从一个小城来天海打工的，没什么文化，长得也不漂亮，矮矮胖胖的。
她家境还可以，父母都是做小生意的。
跟她一起的女工比起来，她的生活可以算是不错的。
不过她为人有些好高骛远，不愿意呆在小城里浪费青春，但是到了天海之后，以她的能力又找不到太好的工作，最后只好听从同乡的建议来纺织厂。
她这个人性格挺活泼的，喜欢交朋友，又很有眼色，见风使舵是个强项。
他们车间的领导对她都很有印象，跟我们说话的时候也一直叹气说可惜可惜。
厂里的女工相比之下就没那么喜欢她了，都说她很油，就是很圆滑的意思。
纺织厂的工作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跳板，当然也不会对这些跟她差不多，甚至不如她的同事们费心。
据她说，她有好几个男朋友，确切的说，也不算男朋友。
就是她口中那些疯狂迷恋她，追求她的爱慕者。
但是她的同事都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些男人。
啊……她就会吹牛！夏芳地同乡告诉我们。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我认识她二十年了。
从来也没听过她谈什么男朋友……去年前面那个工地上有个男人挺喜欢她的，也就是约她出去吃了一次饭，她就宣扬的天下皆知，还说那男人如何如何爱她，为了她寻死觅活……最后那男人知道了。
再也没有找过她……现在在哪？苏茜问。
工地都撤了，谁知道他现在在有喜欢地人？喜欢她自己。
再说了，她的眼睛都长到头上去了，怎么看得上一般人！跟她有什么过节？我忍不住问道。
怎么听起来怨声载道地？有。
她摊手道，你们可以去打听打听，夏芳跟这里的女工没有关系好的，你问谁，谁都会这么说。
经死了啊……不是死者为大吗？她瞪着眼睛。
你们不是来查杀她的凶手的？我点头，是啊。
话有什么不对？一句话把我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苏茜忍着笑把我拉到她身后，继续问那个同乡。
夏芳平时有什么爱好？好。
她也不缺钱，说我们买地东西土气。
也很少跟我们一起出门。
但是我听她说过。
她特别喜欢医生，觉得做医生的男人都很文气。
有文化，又干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的可真不客气！我翻翻白眼。
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苏茜问她又没有见过萧遥。
她眼睛一亮，是不是那个很帅的男孩……默……我和苏茜对视一眼，无言的看着这个……很清高，很诚实，很……很有怨气的女孩。
他啊，昨天跟我聊了好久呢……苏茜勉强一笑，都聊了点什么？她的脸搭拉下来，跟你们一样，都是问夏芳！我汗……搞了半天她这么反感夏芳的原因是这个？有没有那么夸张啊？说了些什么？苏茜问。
的一样，就是那么多事，还能说什么……女孩用遗憾地口气说。
几点来找你的？吧……没聊多久啊……我算算时间，萧遥是三点多遇袭的，从这里到莫长风地律师行最快也要四十分钟的车程。
女孩狠狠地瞪着我，你管我那么多！苏茜踹了我一脚，笑着对女孩说，你别理她，我们接着说……他有没有问一些我们刚才没有问过地问题？那女孩的脾气忽然上来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茜也生气了，你这个人……这时候我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
是医院打来地。
挂了电话。
拽着苏茜就走，苏茜还嚷嚷，让我问完啊！问？！她愿意就让她保留自己的小秘密吧！我大步流星的走着。
么？了！我很想严肃，可是忍不住笑了。
这一天，过的如此漫长……他终于醒了。
苏茜长叹一口气，唉，白辛苦一天，早知道他醒的这么快，我今天就不出门了……他怎么不多昏迷几天啊……我停下脚步瞪着她。
苏茜举起双手，我错了。
我们到医院的时候，警方的人刚走。
看来医院是先通知了警局。
茜好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你先进去吧，我去找那几个警察问问情况。
我一把拽住她，你直接问萧遥不是更方便？她干笑两声。
你，就算你再给我们制造机会，我和萧遥也是不可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苏茜看看天花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十岁的人了，能不能有点正形！我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好不容易有机会本色演出一次！她嘟囔着说。
好像很惨一样。
我不屑的说。
呢？！她叫嚷着说，在家要做个乖女儿，在警局要不苟言笑，在默默面前要装的很淑女……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我大怒。
她干笑两声。
你在我面前就不能装一装啊？！她学动画片那样，很可爱的摆摆手，在你面前装就是浪费了……么？我愕然。
前，我表现得越好你不是就越讨厌我吗？你！我拽着她往前走。
我明明觉得自己是最需要照顾的那个……为什么我认识的女人一个一个都这副德行？一把年纪了还幼稚的半死！明明是应该生气，可是想着想着，我又忍不住笑了。
进去吧！苏茜一推我，我去吃饭了。
饿死我了。
说完就飞快的跑掉了……这个死女人……以前觉得她很讨厌，没想到经过这么多事以后才发现……现在更讨厌！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二章 摊牌（上）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二章 摊牌（上） 挠挠头走到特护病房。
昨天那个小护士看到我就笑，他转去普通病房了。
哦。
我讪讪的点点头。
昨天一天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弄昏了头，根本没想过……我在医院守了萧遥一夜。
这个消息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平常事吧？闻祁墨一定会吃醋，就不用说了，关键是萧遥自己……也会多想吧？我想到这就不敢再走了。
不过苏茜已经走了，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我呆了一夜的事，哦，对了，刚才那个小护士！我追过去问她，那个，我昨天在这的事，你没有告诉他吧？小护士很开心的笑着，哎呀，你就放心吧。
你这么痴情，我一定会帮你的！我？是啊，小护士眨眨眼睛，我给他说了以后，他感动的半死呢……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形如槁木的从护士身边走过……坐在医院门口，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吃的酒足饭饱的苏茜盼来了。
了？她三两步的跑到我面前。
事……我有气无力的说，咱俩一块进去吧。
时间都干嘛了？她瞪着我。
别说了。
我皱皱眉头。
推开病房门，看到萧遥正躺在床上。
两眼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我们进来，他扯扯嘴角，露出个笑容。
.最快.吗？苏茜先走过去问。
我跟在后面。
感觉灰溜溜的。
多了。
萧遥笑着说。
晕？还有哪里疼？苏茜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真的没事了。
萧遥回答苏茜，眼睛却看向我。
苏茜不客气的坐在床边，那就讲讲吧。
怎么回事？个人，一个拿刀。
两个空手。
拿刀地那个是他们的头头，八字眉，三角眼，鼻子上有颗痣，痣上带根毛……萧遥好像背书一样开始说。
我忍不住开口。
什么痣，什么毛，这对白怎么那么耳熟？他真的长那样……萧遥很诚恳地看着我，不过那根毛比较细，后来我凑近了才看到的她，接着说。
苏茜挥挥手，好像赶走一只苍蝇一样。
了。
了？苏茜愕然道。
是他们三个打我一个了，有什么好说地！萧遥翻个白眼。
认识吗？识。
么打你，你知道吗？莫。
他耸耸肩膀。
可能不小心扯到伤口，龇牙咧嘴的。
是莫长风。
是我以前帮忙的那个律师。
道，我是奇怪怎么会为了他。
苏茜接着说。
接了一个案子。
对方不想让他查。
就派了几个人过去找事。
谁知道那会他刚好出去。
这几个人在楼梯间商量怎么办呢，正好让我听见。
可能他们以前见过我。
以为我还在帮老莫，二话不说就上来开打了……苏茜没精打采的低下头。
看来是失望了，谁知道萧遥被打居然是这样的原因。
我却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因为我们查地案子搞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了。
莫长风是什么事？苏茜想了想又问。
了！萧遥抬起头，我昨天查到点线索。
道。
苏茜得意的笑一下，那个纺织厂的小女工对你还念念不忘呢……萧遥楞了一下，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我说的是……我发现这三个死者之间有一个共同点。
我眼睛一亮，我们查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证明这几个女人之间是有联系的吗。
点？我连忙追问。
力很大，俞佩佩有些自闭……你们想到什么？生活艰难。
我回答道。
我觉得萧遥说话怪怪的……如果平时他逮住这个机会一定会狠狠地糗我，今天突然这么正常，这么温柔，我有点接受不了。
话了，赶快说吧！苏茜催促道。
夏芳喜欢医生才想到的，会不会张璞和俞佩佩都在看心理医生？或者找心理医生咨询过？我愣住。
这样一来，不就和精神失常的何云破有了潜在地联系？苏茜高兴的站起身，咱俩怎么没想到呢？她看着我。
呗！我没好气地说。
转头看看萧遥，你查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去找莫长风干什么？证据嘛。
他不好意思地笑一下，老莫人脉广，认识不少医生，我想请他帮我问问。
你知道，心理医生一般都会隐瞒患者的资料，要是贸然找上门去，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更容易打草惊蛇。
错啊……苏茜赞赏地说。
萧遥只是淡淡的微笑。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被那帮人给打傻了，总觉得现在在我们面前的萧遥是不真实的，至少不是从前的样子。
你好好休息吧。
先别想这案子了。
明天我们再来看你。
越呆越压抑，我就想先走了。
休息。
苏茜跟着我一起出门。
个……我的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萧遥在我们身后开口，我能和你聊聊吗？他没有说和谁聊，可是我们都知道。
苏茜拍拍我的肩膀，先出门了。
我以为她一定会取笑我，但是没有……我转过头，看看萧遥……到了必须说清楚的地步了吧？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我打断他，是，我在特护病房门口呆了一夜。
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说。
怕是我让你调查这个案子，你才会受伤。
个？他愣愣的说。
了？我犹豫了一下开口，有。
因为我担心你。
我不想你出事。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变得凝滞……介个，叶叶没有变心……大家请放心。
如果叶子最后不能和蚊子在一起，也只是他们俩之间出现了问题，和外人没有关系。
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二章 摊牌（下）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二章 摊牌（下） 我说完那句话，萧遥还是安静的看着我。
可是这个安静，已经变了味道。
我走过去坐在他床边，慢慢的说，昨天下午一直到很晚，我们都联系不上你。
我和苏茜都很着急，这时候苏茜问我你家的地址，还有你的其他联系方式……可是我全部都不知道。
苏茜骂我，你这个老板是怎么当的？我当时觉得特委屈，心想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要知道那么多？我对萧遥苦笑一下，他回我一个苦笑。
办法联系上了莫长风，他告诉我你进了医院。
我们都以为，你进了医院是因为查到了何云破案子的线索被人发现了。
一开始，我真的只是自责……觉得很对不起你。
我长舒一口气。
现在可以放心了。
他淡淡的说。
我摇头，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这两年的生活，才忽然发现，原来我根本没有关心过任何人。
对朋友的关心，对家人的关心，对同事的关心，甚至对闻祁墨，我都没有用过什么心思。
我好像已经习惯了站在原地等别人来找我……因为我没有要求过什么，所以潜意识里，我觉得别人为我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当然的。
你明白吗？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这个倾诉的欲望一旦打开，是不是就很难闭合。
我只是想说话，一直不停的说下去，随便什么都好。
只要让我说话。
我妈说紧张会使人聒噪。
我想我大概是紧张了。
！不管是老板也好，朋友也好。
我都不希望你出事。
他依旧只是沉默。
我知道他不懂。
在他看来，不管是朋友，还是老板都没有必要。
也没有义务在医院里守候一夜。
我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这个问题，说的多了。
..连我自己都觉得是在掩饰。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都是没有真相的，也许真相就在眼前，可是谁都看不到。
不能说，不能做，说了做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于是误会就会永远存在在那里，于是一直痛苦。
故事吧。
我帮他拉一拉被子，盖好。
抬头微笑道。
他苦笑不得的摇摇头，你当我是小孩儿呢？还要讲寓言故事！故事！我拍一拍他，你好好听我说。
吧。
他慢悠悠地开口。
我五味陈杂的看着他，这个男人就是这样……不管和我斗嘴也好，故意气我也好。
可是我说过的话，他从来没有违背过……他明明比我小很多。
但是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照顾我……啊……他看不说话，催促道。
我深吸一口气。
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地人，我是&#￥@星球的人！我一本正经地说着。
心里都想笑。
他也微笑着看看我。
世界很美。
每个人都很幸福，我就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可是后来呢。
发生了意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呢？他趣味盎然的听着。
后我就认识了你们。
了？那个世界的时候，很喜欢一个男人。
我微笑着看看天花板，深吸一口气，他很好，很疼我。
我提出的那些要求，在别人看来都是无理取闹，只有他，每一次都很认真地帮我实现……不管我做什么事，都是无条件的支持我。
我跟别人吵架，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是先把对方痛扁一顿……说的有点煽情，我自己的眼泪都快控制不住了……我定了定神，继续说，昨天晚上我想了很多，突然发现，你原来和他很像……我总是想起你和我一起打架的那次，我知道换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像你当时一样，那样义无反顾的站在我这边……他摇头，那不算什么。
刻，真的觉得很苦恼。
为什么呢？我一直想要的那个人终于来了，可是我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今天苏茜问了我一个问题，爱情是什么？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后来她告诉我，爱情就是在对地时间遇见对的人……他刚要说话，被我拦住，我以前一直没有搞清楚的问题，这时候才忽然明白。
我已经是这个世界地人了，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我都回不去了……说完这些话，我安静的看着萧遥。
他是那个对地人吗？萧遥过了好一会才说。
他是我，在这个时间，遇到地，对的人。
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是输给了时间？他似笑非笑的说。
遥。
我很诚恳的看着他，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
我想我也没有必要知道。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真的认为，我就是那个对的人吗？他嘴角噙出一个笑，如果，爱情要靠对错来判断，那就不是爱情了。
么？我苦笑着说。
他没有说话。
多种……我慢慢的说，现在的我，选择最安全的那种。
一晚上没睡的结果？他问。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累了。
他大声的宣布，我要睡觉。
我站起身，走到门口，背对着他说，萧遥。
我不想再偷偷摸摸的来见你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对闻祁墨说，我要去见萧遥，他是我的朋友。
他用沉默回答我。
叹口气，我打开门，走出病房。
苏茜就站在门边，背靠着墙，看到我出来，侧头笑笑，说的不错。
这一笑，让我所有的迟疑，所有的顾虑都消失了……一瞬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吧。
我拉着她的手。
家。
她回握我，慢慢的走远。
我已经是这个世界的人了……我选择了闻祁墨的那一瞬间，就意味着我已经和过去告别。
再也回不去了，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珍惜现在的一切呢？爱我的人，恨我的人，那些不认识我的人……不管是谁，如果错过，我知道这次，我一定会后悔。
我最近码字，总是写着写着就开始出神……找资料也好，偷懒也好，都会去起点翻翻看，昨天看到一本书《黑色感情线》。
一口气看到最新章节。
从开始看，心里就是酸酸的，很细腻的感情，写的真好。
那种带入感是许多女孩都曾经都有过的吧？那样的年轻单纯，不谙世事，那样的美好。
可是从一开始，就有一把刀，悬在相爱的两人头上，我一直担心这把刀什么时候掉下来，一直心里酸酸的。
呼，大概一辈子也写不出来这么细腻的东西吧？呵呵。
我可能真的老了。
我不相信鬼神，不相信玄幻，不相信的东西太多太多。
因为我已经老了。
我能看到的，就只有我们眼前的这个世界。
我能握在手里的，只剩下回忆。
或者还有，简单的希望……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四章 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来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四章 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来 莫长风调查的结果，很是出乎我的意料。
三个受害者都没有接触过心理医生的迹象。
可是在四个月前，也就是前两个受害者遇害的一个月前，都曾出入过同一间医院。
张璞是因为她母亲下楼的时候没留神，摔断了俞佩佩是因为急性盲肠炎住院……夏芳倒没有生病，但是这段期间，她在网上结识了一个这间医院的医生……如果不是这样，莫长风的调查也没有办法展开。
据说这个医生见过夏芳以后就对她一反常态的冷淡。
估计他也没想到夏芳长得不好看，也没什么文化……网络这个东西真是能骗人啊。
不过夏芳对这个医生倒是很满意，三天两头的过来找人家。
那医生不堪其扰，就在案发前没几天，找了个机会出国进修去了。
这个城市说大不大，甲级医院又可以提供全额医保的就那么几间。
所以从城市的东南西北赶来，几个受害者终于聚在了一起。
医院对这件事有什么反应呢？我和苏茜又专门去调查了一番。
首先是，没有人记得这几个病人了。
可是差不多所有人都记得夏芳。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要是想出名，就必须另辟蹊径。
去医院会网友，这多多少少也算另类吧？而且还不算她的气势有多逼人。
大有不拿下这座山头，誓不罢休之意。
其次是，医院里没有找到何云破的记录。
至于何日出还有何爸爸的就更不要说了。
他们俩所在的单位都有自己的医院，一般地问题去那里都可以解决。
在几个受害者同时汇集在医院的时候，他们俩也没有请假离开单位。
..这样的调查不能不说让我们气馁。
医院里每天进出地人那么多。
如果一一排查当时同在医院的人，几乎是不可能地。
张璞的母亲在骨科住院部，俞佩佩在内科住院部。
夏芳追求的医生在牙科门诊……这怎么查？大概唯一能把这些人聚在一起的，就是医院食堂了。
可是去食堂几乎问了所有的人。
都说不知道，或者不记得了。
事情都发生四个月了，这三个女人也不是特别引人注意地，谁会在意呢？报纸上报道这件事，也只是随口一提。
对于受害者，除了她的家属，没有人会关从医院出来都已经下午两点了。
我和苏茜询问食堂人的时候，顺路把午饭解决了。
吧……我叹口气道。
吧。
她也叹气道。
又一次无功而返。
我们俩相顾无言，默默的行走在医院的小路上。
我受不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把我吓成什么了……两个护士模样的人从我们对面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
不会吧？你又碰到了？另一个护士说。
是啊！快气死我了，大半夜的不睡觉，鬼哭狼嚎的。
昨天晚上就我一个人值班……哭的我那个心惊肉跳啊……还是4床吗？除了她还有谁？我都要疯了，医生说她月底才能出院！我还有星期地夜班呢，怎么过啊！你还是学会适应吧……另一个护士又说。
就算她走了，不是还会有人来吗？你又不是不知道。
咱住院部的楼梯间就是这些怨妇的发泄场所。
你这还算好地。
上次我一下碰见俩，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难受的。
抱在一起哭地昏天暗地……拜托，你碰见地是白天好不好？！要是大白天的，我有什么好怕地？哼，你以为大白天就不怕了？我上次碰见那男的，长得跟鬼似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你说那画家啊？切，艺术家都那气质！那叫什么气质？当鬼的气质？画家这两个字，就好象黑暗中的明灯，一下点亮了所有的道路。
我和苏茜激动的跑过去，追上那两名护士。
不好意思，麻烦你们！苏茜急急忙忙的从包里翻出何云破的照片，你刚才说的画家，是不是他？两个护士狐疑的对看一眼，接过照片。
对，就是他。
护士的话让我的心跳一阵加速……你是什么时候见过他的？苏茜掩饰着激动的情绪问道。
护士眉想了想，三四个月以前吧……他到医院做什么？谁知道做什么，好像是画画吧？我记得他带着画板。
苏茜又赶快拿出三个受害人的照片，你们看看这几个人，有印象吗？护士一眼瞄到夏芳的照片，这个不就是追肖医生那村妞吗？是啊……两个护士乐呵呵的说着。
看来夏芳也为护士平静的生活增添了几分乐趣。
我们都记得她，一个护士摇头赞叹，太厉害了。
跟膏药似的，肖医生走到哪，她跟到是啊，也不照照镜子，就她这副尊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肖医生一开始对她还挺客气，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在门诊，当着那么多人，把她骂的狗血淋头的……我那天正好去门诊拿药。
本来还觉得这女孩也够没休没臊的，可是后来看她哭，心里也觉得挺难受的……肖医生出国了吧？我不想让话题歪掉，连忙把这两个突然伤感的女孩带回正题。
是啊。
医院组织的进修，去了好几个月了。
那这个肖医生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
这两个人，你们认识吗？苏茜又指指张璞和俞佩佩的照片。
没什么印象。
两人均说。
她们俩一个是陪骨折的妈妈住院，一个是阑尾炎……苏茜不死心，又说道。
诶？其中一个护士睁大眼睛，那不就是一起抱头哭的两个人吗？说完歉意的看看苏茜，你一说这个病因，我就想起来了。
因为骨科在二楼，内科在三楼……我那次看见他们俩一起哭，一开始还以为是认识的，谁知道后来两人分开走，以后也再也见到她们一起出现过。
苏茜看看我，我又看看她……这些人都怎么回事啊？从东西南北赶过来，就是为了哭一场吗？见过这些女孩吗？苏茜想了想又说。
士楞了一下，这我就不知道了。
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五章 分析案情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五章 分析案情 医院之行的收获总算不小。
最起码在嫌疑人和死者身上终于找到了联系。
晚上我和苏茜悄悄的聚在她房间，讨论案情。
下疑点，第一，除了何云破，还有没有人同时见过这三个死者。
苏茜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说。
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三个死者除了同时出现在医院里，其他没有任何共同点了。
我点头称是。
手为什么要杀这三个女人？我觉得强奸只是一个幌子……一般的强奸案如果不是双方认识，就是凶手随意挑选的……可是对这三个女人，要跟踪，要埋伏……从她们离开医院一直到案发，最少半个月的时间，我觉得强奸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苏茜接着说。
死者的情况我们都看到了，强奸，接着被吊死，然后在尸体上写字，最后抛尸……整个这个过程是完整的。
普通的强奸犯一定做不到，可是对于某些心理变态来说，等待，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提出反对意见。
对，苏茜点点头，何云破仍然是最大的嫌疑人，如果这件事是他做的，我觉得很有可能。
只知道这三个女人，在同一时期住过医院，又都在医院哭过……我皱着眉头说，这是什么烂理由啊！苏茜也皱眉，医院那种地方，成天生离死别的，哭是很正常的事吧？通。
我摇摇头。
想了。
苏茜接着说。
夏芳死的时候，何云破还在看守所，所以凶手一定不是他！但是照这个凶手的手法来看。
应该是知情人或者是同谋。
地事还找同谋？又不是家族复仇，人家基督山伯爵那么大的仇。
..不也是一个人报了？再说了，这三个女人能同时和什么人有仇啊？我觉得不可思议。
那就是知情人！你记得不记得，何日出说警局里有内奸？我觉得他有妄想症！我不客气的说，你不要忘了。
高律师说地那个共同点我们并不知道。
是吊死，还是勒死这个问题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证据。
再说了，仅仅是法医判断失误，也谈不上什么内奸地问题吧？死者全身赤裸，脖子上的勒痕那么明显，再加上有强奸的迹象，怎么看也不是自杀，那么法医推断是被勒死的。
也没什么奇怪的。
苏茜沉思了一下，咱们都没有看到验尸报告，具体情况也不清楚。
只是凭报纸上说地。
和何日出的证词推测死者是被吊死的……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咱俩想的太少了。
出会不会撒谎？我想了想问。
毕竟见到何云破行凶的只有他一个人。
说……何云破替他弟弟顶罪？个可能吧？我说。
何云破和何日出母亲自杀的时候。
对他们俩的打击都应该很大。
如果何云破去过医院，那么何日出知道这几个受害人的情况也没什么奇怪的。
至于荧光笔不是什么难事，最重要地是，何日出的头脑要清醒的说，强奸地时候戴避孕套也说的通。
何云破被抓住地时候，当时只有他们兄弟俩在场，邻居报警以后，见到地只是昏迷的夏芳，就连夏芳自己也不清楚这件事地来龙去脉，到底是谁对她进行了袭击还真的挺有悬念……苏茜顿了顿，很有可能。
你记得不记得，何日出说他每周二四六去看何云破，案发的时候又刚好是周三……换句话说，周三的晚上，他没有不在场证明！解释不通。
我烦躁的抓抓头发，如果是何日出作案，为什么要去何云破的房间？兄弟联手？苏茜自己都觉得诡异，说话的语气不是很确定。
吧……我也觉得毛骨悚然，自己抱了抱胳膊。
比一个变态更让人害怕的是什么？答案是……两个变态！呢，苏茜想了想说，这样吧，明天你想办法去警局套点资料，看看高律师说的那个共同点，是不是就是咱们猜的。
呢？我问。
查何日出。
她说。
我一口否决，你都知道他可能也是嫌疑人，怎么能单独去呢？出点事怎么办？她一笑，我是警察。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市民啊？吗？我瞪她一眼，你忘了凶手是个变态，你忘了凶手用的麻醉药？这种事你能防得住吗？她翻个白眼，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放弃？起去！来！她挥挥手，就你这身子骨，回头被凶手抓住了，我还要救你，到时候两个人都跑不掉。
我觉得她说的也对，可是让她一个人去还是不放心，要不然先算了，咱俩先一起去警局，然后再去精神病院问问，实在没办法了，再回头找何日出。
苏茜侧头想了想，那也行。
我看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我睡觉去了，明天早点起来！她瞪我一眼，我哪天不比你起的早？我手一摆，这个问题不要计较。
晚安。
走出客厅，看到闻祁墨还没有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我过来，手张开，过来。
我一蹦一跳的过去，坐在他腿上。
说完了？他问。
嗯。
我点点头。
说什么呢？不告诉你！我在他怀里伸个懒腰。
我发现你们来最近打的火热啊……他亲一下我嘴唇，有点不满的说。
你吃醋了？我挑挑眉毛。
哈哈，是啊，吃醋了。
吃谁的醋？我掐着他的脸问道。
他楞了一下，吃，你不能陪我的醋！我心满意足的靠在他怀里，半天都没说话。
他的手慢慢的轻抚我后背，好像挠痒痒一样，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明天有事吗？他轻轻的说。
嗯。
有一点…晚上呢？没事……一起吃饭？好……声音越来越小，迷迷糊糊的我进入了梦乡。
这个男人，是我选择的，那个对的人。
每次想到这儿，我都会觉得，很幸福。
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六章 兄弟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六章 兄弟 警局的调查不太尽如人意。
几个死者的情况就如同我们猜测的，是一目了然的他杀。
当时负责验尸的法医刚工作没多久，为人也有些马虎。
就照着勒死的情况直接上报了。
报纸上也就这样报道的，等发现有问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更改了。
更何况，警方认为这两起案子都是连环杀手所为，凶手何云破又很快落网。
也就没有必要再追究这个问题了，从另一个方面说，也可以杜绝其他人模仿犯罪。
了解到这个情况以后，我就和苏茜匆匆赶往医院。
怎么看，都觉得何日出现在的嫌疑最大。
负责何云破病情的医生姓张。
四十岁的年纪，有点秃头。
破……张医生犹豫着说，警方不是已经问过了吗？就是来确认一下。
苏茜面不改色的说，她拿着Y城的警察证一路畅通无阻，好像也没人问过这个异地办案，需要不需要什么申请。
张医生点点头，这个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他的精神是有问题的。
我当他的主治医师差不多十年了，他的情况我最了解。
我和苏茜对视一眼，张医生，照何云破的情况来看，他当时杀人会不会有点过分理智了？张医生笑了，你们对精神病人有误解。
觉得他们就是疯子，是不是？我和苏茜不好意思的笑。
精神病人都很聪明，也很冷静。
作案的时候可以做到比普通人更加理智，我认为何云破的情况并不是什么特例。
..这么说，用麻醉药迷晕死者。
带保险套强奸，吊死，弃尸。
在尸体上写字……完全符合一个精神病人的行为准则？何云破家里地情况你了解吗？苏茜想了想问。
都认识他们一家十年了。
有什么事你就问吧。
你给我们说一下，何云破是怎么有病的吧……张医生叹气道，何云破的妈妈有很严重地抑郁症，可是那个时候家里人都没注意，大家以为她心情不好。
小心眼，想着劝一劝就好了。
你看，现代人都是，对心理疾病有本能的排斥，总觉得丢人什么地……张医生咳嗽一下接着说，其实按道理说，何云破他母亲去世的时候，何云破已经二十一岁了，这个年纪心智已经成熟了。
应该不会这么想不开。
不过精神病这种事很难说，人是很脆弱的，也许一件不起眼的事就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气氛变得很凝滞。
这样地话题是无论如何让人轻松不起来的。
的情况也确实挺惨的，母亲上吊死了。
父亲去工作了。
家里只有两个孩子，亲眼看到的。
你想想，唉……我和苏茜几乎同时跳起来，两个人？你是说何日出当时也在家？啊。
张医生差异的看看我们，何日出在家休息，何云破出去写生回来才发现的……这跟何日出跟我们说的完全不一样……他在隐瞒什么？况，你跟警方说过吗？张医生想了想说，没有。
因为十年前他们母亲去世，警方没有调查过，很明显是自杀，也没什么要查的。
后来何云破地精神出现问题，到这里来治疗的时候，何日出告诉我的……知道这件事吗？道。
张医生皱皱眉头，他父亲很少说话，也不太管他地病。
每次来治疗，都是何日出陪他哥哥。
他父亲的脾气不好，对两个孩子经常又打又骂，所以他们有什么事也不给父亲说。
不过兄弟俩地感情倒是一直都很好。
日出地精神有没有什么问题？苏茜沉默了一下问道。
现。
他这个人比较健谈，挺有礼貌的，做事也很有分寸。
不正常，一切都不正常……何家母亲去世地时候，何日出比何云破还小两岁，按道理他受的打击应该更大，可是没有，疯了的是哥哥……还有，他们母亲去世那天，何日出明明在现场，为什么要撒谎呢？有什么必要撒谎？这个何云破的精神问题，具体表现在什么地方？很安静。
和她母亲的情况有些相似，抑郁症，不喜欢说话，很阴沉，常常一坐就是一天……怕他哥哥自杀，所以才送他来治疗的？苏茜抢着说。
是。
张医生摇头，何云破的问题更严重，他有暴力倾向。
住院的时候曾经攻击过一个护士……他这样的病很麻烦，吃药没有特别大的效果，他又不配合治疗……张医生唠唠叨叨的继续说着，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脑子里隐隐有个设想，可是想一下，都觉得毛骨悚然。
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恐怖的人吗？从医院回来的路上，苏茜一言不发。
是何日出吧……我叹口气说。
苏茜摇头，我不这么想。
子，可能不太能理解。
苏茜低着头走在路上，我妈脾气急，我和我妹都挺怕她的。
可是，谁叫我是姐姐呢，小时候我不知道为我妹抗了多少次黑锅……她抬头对我笑笑，每次都是一顿暴打啊……是说，何日出对我们撒谎，或者说对他父亲撒谎，是因为害怕？所以何云破就帮他隐瞒了真相？怪。
苏茜摇摇头，叹气道，十年前他们俩都已经成年了，能想到这点很正常。
的是他们的妈妈啊……我不可思议的回答，哪有时间想那么多啊？你也听何日出说了，他们母亲自杀过很多次……可以想象每次都闹的鸡飞狗跳，时间长了，差不多也该有心理准备了吧？苏茜看我不说话，接着说，如果真是家庭暴力环境下长大的小孩，大概都很早熟吧，更不要说，还有这样一个脆弱的母亲……当哥哥的，也许压力更大。
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七章 我不查了！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七章 我不查了！ 不可否认，何云破和何日出兄弟，感情很深。
可是我想起何日出向我们描述过的，那么细致，那么清楚，那么有感情……难道只是个谎言？说了十年的谎言，也许连他自己，也忘了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有时候谎言和真话，并没有什么区别。
云破的妈妈，真的是自杀吗？我费了很大劲才说出来自己的猜测。
道。
苏茜淡淡的说，如果她活的真的很辛苦，当子女的，也希望她能早点解脱吧……了！我楞在原地，他们有什么资格替别人决定生或者死？苏茜定定的看着我，你还没有看出来吗？母亲自杀，对他最大的影响！迷惑的看着苏茜。
法忍受的，就是脆弱！同在一间医院的张璞，俞佩佩和夏芳都曾经脆弱过，挣扎过……何云破当时一定在现场。
他没有办法忍受的，就是自己对自己的放弃……如果她们自己都已经放弃了，好像他妈妈一样，那么何云破一定认为，他是在帮这些人，解脱。
是帮助，为什么要强奸她们？我冷冷的说。
以为是，又悲天悯人……这些情绪放在何云破身上，你觉得矛盾吗？我想了很久，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才是三个死者的共同点……对吗？我苦涩的开口，自己都觉得嗓子干干的。
苏茜没有回答我。
我真傻，一直没有想到这点……何云破地母亲最后不管是自杀。
还是，他杀。
最起码都是自己先放弃了……她一直努力寻死。
至于她在寻死的过程中，是如何的影响，或者说伤害了她地家庭，她的儿子……谁也不知道。
可是，张璞。
俞佩佩和夏芳，又做错了什么？她们不想死啊，一定不想。
不管生活如何艰难，不管多么心酸，她们都是那么年轻，一定可以重新开始地。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未知的美好在等待她们，怎么，怎么能这么残忍，毫不吝惜的拿走别人的生命……是了。
凶手是个精神病患……苦笑……一切都是没有道理的。
没有任何道理地……不公。
凶手，不管是何云破，还是何日出。
都没有关系的，对吗？我忽然清醒过来。
苏茜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大概是担心。
又或者是同情……我说不清楚。
即便是何日出，这样的家庭背景。
律师也一定会说他精神有问题的，对吗？我不屈不挠的追问着。
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苏茜一直沉默。
她早就看出来了……我不可抑制的想笑……果然，从一开始就是个闹剧吗？何云破也好，何日出也好，又有什么区别？不管他们兄弟俩是谁在帮谁，受害者，不也一样醒不过来了吗？如果这样的话，缉拿真凶，有什么意义呢？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意兴阑珊，看着苏茜，和我一样……莫名其妙地一个星期，从发现尸体，到律师来了解情况，到我们无组织的开始调查，再到萧遥受伤，我和苏茜不眠不休的调查……就是这样地结果。
我不查了！我大声宣布。
对于这件事，我一点想追究真相的兴趣都没了。
我也该好好上课了，这都几天了，一直陪你玩……苏茜伸个懒腰。
喂，别什么事都推在我身上！我瞪一眼她，刚开始调查地时候，你比谁都激动！难道你不激动？她也瞪一眼我。
我垂头丧气地低下头，算了，算了，就这样了。
爱怎么查都是警察的事，咱俩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嗯。
不管了。
麻烦！她挥一挥手。
这个案子莫名其妙地开始，就让他莫名其妙的结束吧……想到这我就和苏茜分开了……她要去学校打声招呼，旷课好几天了，开始是请假，后来请不下来了，直接旷课。
汗啊，这么说，她比我付出的代价要大……我这几天实在太累了，就回家补觉先吧。
我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闻祁墨坐在我的床边，在台灯下看书。
醒了？他放下书，问道。
嗯。
我哼一声，刚起床不想说话。
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嗯？我皱皱眉头，不懂他在说什么。
困成这样，他拍拍我的脸，别睡了，别睡了。
饿了吗？他这样说我才想起来，昨天和他约好了吃饭。
有点不好意思的坐起身，几点了？他看看表，十一点了。
你吃饭了吗？他摇摇头，谁知道你一直睡到这会儿，本来想等你的，后来等着等着我也不饿了。
怎么不叫醒我？看你睡的香，不忍心呗！他坐在我旁边从后面抱住我，这几天也不知道你和苏茜在忙什么，早出晚归的，好不容易有机会睡觉了，我怎么好意思叫你。
那你也不问？我拉着他的手指头一个个的捏过去。
他长叹一口气，上次不是为了萧遥去你侦探社的事吵架了吗？我不想再为这样的事让你不高兴。
你要是不想说，我有什么办法？你这样说，感觉我很凶恶啊……你这么怕我？你不怕我吗？他反问道。
我想了想，忽然笑了。
当然怕……怕你生气，怕你难过，怕你误会，怕你不开心……我怕你的所有负面情绪，甚至比自己的伤心，更怕。
笑什么？他手上更用力一点抱住我，到底怕不怕？我笑了笑，侧头看着他，这么爱我吗？嗯。
很爱。
他轻轻的说。
我觉得气氛很好，环境也很好……努力想张开嘴说一句，METOO，可是话到嘴边，我都能感觉要说出去的时候，不晓得为什么生生的咽了回来。
连个回音都没有……就这样消失了……我饿了……我垂头丧气的说。
嗯，穿衣服，吃饭去！他拍拍我的头。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一样失望……他们说恋爱中的人，都是没有自信的。
即便说一万句我爱你，也许对方都觉得不够，更何况，我一句也没说过……只是闻祁墨这样的人，应该会比普通人来的自信吧？事到如今，我依旧在自我安慰。
唉……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八章 希望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八章 希望 去夜市吃完东西，我和闻祁墨在夜色中慢慢走回家。
走到上次那个小公园的时候，我想了想告诉他，上个星期，有个女孩被人杀死，弃尸在这儿。
听说了。
的，是我和苏茜，还有萧遥。
他吃了一惊。
苏茜，半夜才回家然后让你臭骂一顿的那天晚上。
他没有说话。
问，我就没说。
这几天我和苏茜都忙着调查这个案子呢。
查的怎么样？了。
我意兴阑珊，已经放弃调查了。
说着我把事情的经过和我们调查的结果告诉他了。
吧？他听到萧遥住院就追问道。
快出院了。
我笑一下说。
他松了一口气，你想做什么，我也拦不住你。
自己小心点，破了那么多案子，也该有点经验了。
我点点头。
你们不查也好。
交给警方吧，照你说的，凶手可能是那个弟弟，我看八成也是个精神病患者，万一激怒了他，到时候你们就惨了。
这精神病杀人又不用负法律责任……你说那几个死者死的多冤的……我叹气道。
他拍拍我的头，别想那么多了。
得难受，哥哥是精神病也就算了，弟弟也是。
你说最后那个死者，倒是招谁惹谁了？杀一次不够。
还要杀第二次……闻祁墨顿了顿，才说，我怎么觉得怪怪的？了。
兄弟俩都是精神病！我忿忿地说。
是。
他摇头。
哥哥是个精神病，已经十年了。
对不对？啊。
我点头。
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病杀人不犯法。
哥哥去杀人，最坏的结果也只是回精神病院。
对不对？我又点点头。
样，弟弟有什么必要再杀一个人呢？眨眨眼睛，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看，无非几种种可能。
前两个死者。
要不然是哥哥杀的，要不然就是弟弟杀地。
如果是弟弟杀的，哥哥顶罪，那弟弟是不是应该老实地等待哥哥的判决下来？哥哥不会被判刑，他不可能不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坚持杀第三个死者，是不是很奇怪呢？啊……我怎么没想到。
果是哥哥杀的人，弟弟就更没必要了。
难道他想因此引开警方的视线，而判定哥哥无罪？哥哥的情况大家都知道。
杀不杀人他都要定期去精神病院检查，无罪和有罪对他根本没影响啊！我想了想说，前两个死者。
是哥哥或者弟弟杀地，这应该没错。
关键是第三个死者。
可以肯定不是哥哥。
而弟弟的动机又猜不出来……所以我才说奇怪。
他摇摇头。
怪就怪吧，我皱皱眉头。
反正这案子不归你管，也不归我管，就到此为止吧。
我也懒得管了。
查了半天原来是个精神病杀人，想报仇都没地方报，想想都让人生气。
他笑了，你不是死不认输吗？哎呀，情况不同嘛，你说我一个头脑清楚的人和一个精神病有什么可计较的！我就是不想认输也没办法。
他停下脚步，低下头仔细看看我，真长大了……什么啊！难道我以前那么不懂事？我不满的说。
唉，他叹口气，往事不堪回首！诶？你这是什么反应？！我生气跳起来掐他的脖子，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后悔了他抓住我的两只手，一边笑一边说，不敢不敢！不敢还是不想？我凶巴巴的瞪着他。
呃……他突然低下头，额头顶着我的额头……介个……这是在大街上……我地怒气一下子消失了。
茵茵……他轻轻的说……呃，嗯？也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叔叔太有威慑力了，反正现在，我的整个世界就看到他漆黑地眼睛，亮晶晶的。
我想……他说了两个字。
诶？我脑中一直在想警察叔叔，警察叔叔，忽然觉得不对，眨眨眼睛推开他，你说会不会是警局出了内奸？以前觉得不太可能……可是调查到现在，反而觉得这个最不可能地就是最可能地。
先不要说何日出也许根本没有杀夏芳，就算他杀了，警方不也是还没找到证据吗？按道理这么明显的嫌疑人，想要调查他一点都不难，可是警方一直没有行动……这不是很奇怪吗？奸？他一愣。
不对，不对，太不对了！我在原地走来走去。
明天，明天你就去查查这个案子！这案子是你们负责地吧？不是我们，是隔壁组。
他没好气的说。
都一样，都一样，你去问问情况，这案子肯定有巨大的隐情！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嘿嘿，谢谢啊。
我知道他已经答应了，高兴的拉着他的手回家，唉，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没事。
他摇摇头，苦笑着看我，你一天比我还忙……一回到家就把苏茜从睡梦中吵醒，闻祁墨叫我不要打扰人家睡觉。
可是我现在又激动又兴奋，感觉掌握了什么惊天秘密，如果不说出来，我怎么睡的着啊……呃，应该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吧？刚刚起床也没多久。
干嘛啊……我困死了。
苏茜嘟囔着不肯睁开眼。
内奸，我觉得内奸这条线索被咱们忽略了！我摇动她的肩膀。
哦。
肯定是这样！不管怎么样，一般人都不会怀疑警察吧？这个人可能平时太压抑了，正好有一个机会可以满足他变态的心理……嗯……苏茜迷糊着翻身继续睡。
对，就是这样！我越想越觉得就只有这一个可能。
是。
苏茜居然还可以符合我。
是吧，是吧，你也这样认为！嗯……谢谢，关灯，关门。
苏茜嘟囔着说。
好好好，你先睡，明天咱们再讨论。
我满意的从她房间出来。
所以说有些事情不是说放弃就放弃的……当看到不一样的希望时，无论之前摔倒了多少次，都还是想继续往前走吧……对于医生说的话，我有一点是不赞同的……人，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
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九章 杀人不难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十九章 杀人不难 从早上九点开始，我每隔半个小时就给闻祁墨一个电话，催促他赶快去问问案子的情况。
到了十一点，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逮捕何日出，是因为案发那天他和几个同事聚会，一直到你们发现尸体都没有分开过。
这点已经证实了！奸……奸，哪有内奸？！何云破还在警局里关着，哪个内奸这么没脑子还想嫁祸他？就算想杀人也不会用这个方法！他对着电话一通喊。
定……定？！你好好想想，凶手有什么理由要杀夏芳？前两个案子已经可以确定是何云破做的了，就算杀再多的人也不可能让何云破脱罪！我都快哭了，那是谁杀的夏芳？他的口气松了一点，这个问题你就不要操心了。
何云破的案子明天要审讯了。
这几天也没好好上班，你去侦探社看看吧，不行去医院看看萧遥，反正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我有点意兴阑珊，知道了。
挂断电话才觉得奇怪……闻祁墨居然让我去看萧遥？他吃醋的时候我觉得他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可是等他不吃了，我又觉得一切都不对了……难道他不爱我了？切，不可能！唯一的答案就是……他信任我。
呃，或者说，强迫自己信任我。
不管怎么样，他说的也对。
我再操心也没办法了……苏茜已经华丽的甩了我，早早的上课去了。
这样想想，昨天地兴奋还真是莫名其妙。
到底高兴个什么劲啊？挠挠头，还是决定听从闻祁墨的指示。
去医院看看萧遥吧。
在医院门口买了个水果篮。
走到病房发现莫长风也在。
萧遥的精神还不错，坐在病床上和莫长风正说得起劲。
果！他看见水果篮，不客气地说。
我瞪他一眼，是，少爷！老老实实的洗了一个苹果递给他。
他满意地接过去。
咬了一大怎么样了？他问。
了……我三两句把案情交代了。
放弃了？他讥笑着说。
就出院自己查去，我反正没办法了！我没好气的说。
莫长风笑着看看我们，看的我毛骨悚然，感觉是慈爱的父亲看着儿子长大成人……？虾米？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去，我还不信我找不到了！萧遥故作正经地说。
莫长风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你们这个案子的委托人是谁？啊……？我撇撇嘴，没有委托人？莫长风挑挑眉毛，英雄主义作祟？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低着头说，那啥，主要是无聊。
这样一说。
感觉更奇怪了，不是。
主要是凶手的律师来找我们了解情况。
我们一听这事挺蹊跷的，就自发组织调查了。
莫长风的脸色有些凝重。
何云破的律师？我点点头。
是啊。
么？彬。
莫长风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事不对。
么？听过高文彬的名字吧？莫长风没有理我，反而去问萧遥。
萧遥点头，我好歹也跟你这么多年，高文彬的名字怎么会没听过？是什么样的人？啊……萧遥想了想说，精明，能干，有主见。
是天海有名地刑事律师……知道，他做刑事律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打输过一起官司。
莫长风补充道。
我咂舌，这么厉害。
这儿！莫长风说，他这个人很挑剔，没有难度的案子根本不会接。
好像何云破的这个案子，有什么可辨护地？以何云破精神有问题为由，任何一个律师都能很轻易的打赢。
是他一开始没有调查清楚？我不确定地回答。
出了什么意外，他无意中接下这个案子。
事后调查清楚了，也就可以放手了。
何必要尽职尽责地专门去找你们了解情况？莫长风皱着眉头说。
我听到这儿才明白莫长风的意思……按道理何云破地案子无论如何都会胜诉，这样不管他杀几个人都是一样的。
换句话说，第三个死者是不是何云破杀的，跟高文彬的辩护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一点影响都没有。
那么高文彬找我们的理由何在？他如此关心这个案子的理由何在？可能他想在确定一下？我努力的找着理由。
毕竟何云破无罪释放和判刑，理论上来说没有区别。
他最后的归宿只有一样，就是精神病院。
莫长风叹了一口气，可能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
遥突然尖叫一声，老莫，高文彬是不是以前跟你交过手？莫长风道，我输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审判的时候，我们这边的主要证人突然改口，杀的我措手不急，就这样输了……会是高文彬收买的吧？我心念一动。
后来检察院的人也调查过这件事，没找到什么线索，就不了了之了。
果他真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那何云破的案子……我没有说下去，大家都明白。
对何云破来说，杀人或者没杀人，结果都一样……对死者来说，凶手是不是精神病，结果也一样……对我们旁观者来说，凶手是谁，结果还是一样……只有对性傲气高的高文彬来说……非常不一样。
如果有另一个人，在何云破被关押的时候，用同样的方法杀了第三个死者，那么何云破就不是精神病发作行凶，而是……被诬陷的！高文彬可以漂亮的打赢这场……本来毫无悬念的官司。
这个想法让人不寒而栗……胜负真的那么重要吗？会不会我们想多了？律师的职责不是给涉案双方一个公平的环境吗？这样一来，还有什么公平可言？最重要的是，杀人，真的是这么容易的事吗？己……我现在深切的体会到这句话。
话说下个月才PK，我这几天已经紧张的吃不下睡不着。
对于正战斗在PK第一线的女强人们，致以崇高的敬意……默。
如果大家手里还有PK票，拜托投给《穿越之男色后宫》吧，书号是179650，目前排名是新人PK榜的第三……非常危险的位置啊……谢谢大家。
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二十章 天平和剑档案12:左手是火，右手是水 第二十章 天平和剑 我和闻祁墨是在法院门口拦住高文彬的。
他正准备上庭。
今天是何云破案子的审讯日。
得你，你是叶小姐！他微笑着说，怎么，也来听审？事想问问你。
闻祁墨说。
是？高文彬迷惑的看着闻祁墨。
察。
闻祁墨把警官证打开让高文彬看看。
个……高文彬看看手表，为难的说，马上要开庭了。
你很长时间。
十分钟就够了。
我说。
高文彬皱着眉头，好吧。
有什么事？破的辩护律师？闻祁墨说。
高文彬失笑，这个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候接手这个案子的？据我所知，何家的家境不是很好，应该请不起你这个大律师吧？高文彬摇头，是我主动联系他们的。
我只是觉得何云破的案子还有隐情，不想他被冤枉了。
结果呢，证明我说的没错，人不是何云破杀的。
会觉得有隐情呢？觉。
高文彬的回答非常安全。
虽然让人不满意，可是也挑不出毛病来。
律师的感觉很准啊。
我笑着说。
好。
他谦虚的笑。
这个案子……挺有意思的。
如果你以何云破精神异常为由打赢了官司，固然稳当，可是另一方面，如果真的另有隐情，对你地律师生涯也是不小的一个胜利吧？不管怎么说。
高律师你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我一边观察他地脸色，一边慢慢的说。
给我地当事人一个公平。
他冷静的回答。
脸上文风不动。
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先走了。
这时候闻祁墨的电话响了，对方很快的说完。
闻祁墨挂断电话。
对我点点头。
你等等。
我喊他。
他停下脚步。
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何云破在被抓获以后，虽然自首承认自己杀了人，但是对于很多细节。
都是警方后来一一验证地，何云破自己没有说过。
有一点，我不知道他又没有告诉过你，就是他运送尸体的方法。
高文彬没有说话。
有车，何日出也没有。
而且因为何云破的病情不稳定，他连自行车都不会骑，那他是如何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从那么远的地方把死者挟持到自己家里的？这一点到现在都没有答案，也许以后都不会有……底想说什么？高文彬微笑着问。
没有遗留任何线索，关于她们是怎么到现场的。
我们不知道。
但是何云破不是一个细心的人，他甚至不能照顾自己，又怎么会注意到……死者留在他家里的线索？关于这一点。
应该感谢那个粗心地法医，负责现场勘验的也是他。
一直到昨天晚上。
他才想起来去何家再仔细搜查一遍。
也是在那个时候，才找到第一个死者的头发和第二个死者地体液。
高文彬的脸好像万年冰山。
动也不动。
白我地意思了……我笑一笑，我们要找地，不是死者身上有什么……这当然不可能有什么，赤身裸体，又弃之郊野，有什么线索也被毁坏了。
死者从昏迷到死亡，根本没有挣扎的时间，当然也不会留下凶手地DNA……我们要找的是，在什么地方，尤其是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的，死者的……身体组织。
高文彬的眼睛动了动，依旧没有说话。
不够明白？我说，那就再明白一点。
高律师！警方刚刚在你的后车厢，发现了第三个死者夏芳的头发。
在说什么……高文彬依旧微笑。
静，是因为你洗过车吗？吗？车脏了，洗一洗很正常吧？他面不改色的说。
师。
我眨眨眼睛，你应该自己洗车的。
他楞住。
洗车行，其实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尽职……从显微镜下看你的车……几乎到处都是夏芳的头发和皮屑……有好几分钟，我们都没有再说话。
何云破辩护之后，再跟你们走。
高文彬很恳切的看着闻祁墨。
你知道正义女神左手拿天平，右手持长剑，各代表了什么？闻祁墨突然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和法律。
高文彬苦笑一声回答。
道，为什么女神要蒙着眼睛？高文彬叹口气，又笑了，我已经没有资格，再帮他辩护了。
闻祁墨点点头，我们走吧。
闻祁墨后来告诉我正义女神的传说，相传很久以前，希腊神话中的各位大神PK，说明了是大神，那当然一个不服一个了。
整个世界被搅得鸡飞狗跳，尸横遍野。
这时候，终极BOSS宙斯身边，站出来一个女神，她拿着布蒙住自己的眼睛，我来！她说道。
大家一看，呦，厉害啊！有会看相的大神就告诉大家，你看这女神，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看就是……咳咳，这个，事实应该是这样的……女神额前垂直的刘海代表诚实，也就是真相（话说现在满大街都是真相啊，汗）；左手持天平，代表公正，不会缺斤短两；右手持剑，代表力量和权力，说不过也可以打得过；蒙住眼睛就看不到各位大神的样子了，这样既不会受诱惑，也不会畏权势……于是以压倒性的胜利，正义女神正式上岗了。
闻祁墨说，左手是火，右手是水……如果睁开眼睛，就再也沉不住气了。
不是想用法律压倒公平，就是想用公平来藐视法律……可是有几个人，可以真正蒙上眼睛，什么都不看呢？我说，武器本身没有罪。
有罪的是拿武器的人……他点头，话说人的欲望还真是千奇百怪啊……我深以为是。
高文彬的欲望是什么呢……以不公来制造他所谓的公平。
这样的律师，就是负责国际法庭的案件，又能怎么样？欲望是永远填不满的……苏茜对于我们不叫她，私自跑去破案非常气愤。
我一再表示我实现已经告诉她了，但是她一直嫌我唠叨，根本不好好听我说话。
人证物证确在的情况下，苏茜采取撒泼耍赖的攻势，最后以我，呃，不对，是以闻祁墨帮她洗一个月的衣服为代价，换回了耳根清静。
何云破的案子换了律师，很快也要开庭了……我想对他来说，大概都是一样的。
何日出在警方的努力下，也终于证实了清白。
高文彬以后的日子怕是很不好过，不过我相信时间不会太长……杀人，总归是要偿命的。
这多多少少，给了死者家属一点安慰。
就是这样。
这个案子，终于落下帷幕……明天开始最后一个案子《两世牵》，话说要完本了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