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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3 4

2025-03-30 06:26:46

更新时间:2010-7-29 13:59:51 本章字数:32683黎阳监狱,晚上。

汪尚中来到七监区时,值班的杨亮正在收封,汪尚中没有打搅他,径直来到了办公室内。

杨亮把各监室的门都锁上后,来到办公室问汪尚中:汪监,已经收封完毕,还有什么指示?汪尚中问:几点熄灯?杨亮:九点四十分。

汪尚中:十点钟打开第六监室,让任重来谈话室。

杨亮有些不解,问:现在让他来吧?汪尚中摆手:不,十点!第六监室内,罪犯都已经脱衣睡下。

监室内的灯突然间熄去,睡在徐至松上铺的马行辉探出头向下轻声喊:至松,至松,睡啦?徐至松身子动了一下,问:老马又睡不着了?马行辉:我这心里没底呀,韩监区长答应的事温监区长能答应吗?徐至松:等韩监区长回来你问问不就知道啦?马行辉:回来?他还能回来吗?徐至松翻了个身,没有应声。

马行辉又低声叫了他两声,看他没反应以为他睡着了,就又躺了回去。

监室的另一侧,许光啪地一声点燃了一支烟,抽了一口,侧身对临铺的任重低声问:重哥,睡了?任重说:抽烟小心点,别让查夜的看见。

许光不在乎地说:这两天韩监区长不在,从他一走就没看见查夜的。

任重:他就快回来了。

许光蹭地一声坐起身来:什么时候?任重漫不经心地说:明天,也许是后天。

说完他转了个身就睡去了。

监室内安静下来,不一会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任重在暗夜里睁开眼睛,往事浮现在眼前――一间秘室里,任重和曹老三对坐着。

任重脸色铁青对曹老三说:王贵宝进去了,你想办法快把他捞出来。

曹老三显得很是为难:这不可能,徐至松要干什么你很清楚!这么多年经他手进去的兄弟没有一个不进监狱的。

任重问:刑警队你没人?我不是说过让你注意那块儿吗?曹老三有些委屈地说:重哥,徐至松这人滴水不进,我们刑警队里的朋友做不了他的主。

任重脸色很看地说:你是管这块的,这是你的事,王贵宝知道的事太多,你必须想办法!曹老三眼睛转了几转,说:办法不是没有,这得你下决心。

任重盯着他没说话。

曹老三继续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知道得太多就永远不给他说的机会。

任重死死地盯住曹老三。

曹老三不敢抬头,额上渗出了汗水。

片刻后,任重问:怎么做?曹老三阴毒地做了个砍杀的动作:谁妨碍我们就灭了他!这事我去安排,不过得你亲自去做,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任重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说:定了。

监室的灯突然亮了,开门声打断了任重的回忆。

杨亮打开监室的门,喊:任重,立即到谈话室。

任重急忙穿上衣服,随杨亮来到了谈话室。

谈话室里的汪尚中看见任重进来没有按惯例让他坐在小凳上,任重就站在当地。

汪尚中坐在桌后的椅子上盯着任重,任重站着眼睛盯着地面,两人都没有说话,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汪尚中才问:你知道叫你来干什么吗?任重仍盯着地面:大概监狱长有话要问吧?汪尚中:错了,我有事要安排你。

任重抬起头,脸色平静:监狱长请吩咐。

汪尚中:你和徐至松一个互监组吧?任重:是。

汪尚中:那好,我安排你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包括一言一行。

任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我是一名罪犯,难当此大任,再说我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

汪尚中死死的盯着任重的眼睛,缓缓地说:徐至松的案子有重大隐情,为防意外监狱实行监视措施,很正常。

任重平静地接着他的目光:既然你看重我,我接受任务,请问我的责任是什么?汪尚中:向监区领导或向我汇报他的一言一行。

任重:是!汪尚中已经达到目的,就让任重回监室。

等任重出了谈话室,汪尚中迅速拨打电话,电话通了,里面传出韩式的声音。

韩式:谁?汪尚中面色冷峻:我是汪尚中,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七监区的职工刘成安己替你洗清罪名,承担了给任重手机的责任,你马上可以复职了。

韩式沉吟了半天,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汪尚中:不是现在,你马上走访宋晴,再次探查徐至松的案情。

韩式问:你又发现了什么?汪尚中:我和任重进行了谈话接触,看来他可能和徐至松的案情有关。

韩式一听来了精神,急问:你从哪儿看出来的?汪尚中:当我以徐至松的案情试探他时,他显得特别平静。

韩式有些泄气:平静?这算什么发现啊?汪尚中:平静正说明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立即走访宋晴,仔细询问,不要放过蛛丝马迹!韩式高声应道:是!4省城隐都市,夜。

天上下起了淅淅漓漓的小雨,广太娱乐城已经客散人稀。

曹老三在两个保镖的跟随下走出娱乐城。

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小车。

开车的保镖问:三哥,去哪儿?曹老三反问:今天星期几?坐在他身边的保镖回答:星期四。

曹老三对开车的那人说:回草谷巷,陪老太太。

车子启动,一路前行,车灯打出的灯柱照耀下雨显得越下越大。

车驶进一条小巷时,被前面一辆车挡住了。

那辆车显然是陷进了失去井盖的下水井中,车前一个穿黑色雨衣的人正在用力推着,但车纹丝不动。

曹老三的司机按了几下喇叭,探出头来喊:怎么回事?快点!那车前的人用力推车,车还是不动。

曹老三对身边的保镖说:下去看看。

保镖跑下车和穿雨衣的人一起推车,车仍是不动。

曹老三对开车的保镖说:你也下去搭把手。

开车的保镖跑过去帮忙。

曹老三睁大眼睛望着前面推车的三个人,这时一种不详的预感向他袭来,他伸手从座下摸出了一支手枪,警惕地望着四周,四周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

他又把目光投向前面的车。

穿雨衣的人和两个保镖一块儿俯身推车,他们皆屁股撅起了老高,用出了全身力气,车晃动了几下。

一个保镖喊:再用点力气……他话音未落,穿雨衣的人突然向后一退,两手迅速的一起一落一个保镖已经倒下,另一个刚刚警觉,头上也被穿雨衣的人打了一锤,晃了几晃倒在了地上。

曹老三发觉不对,迅速打开车门下车,举枪对着穿雨衣的人就射。

他的手指刚抵住板机突然感觉到一个冰凉的东西顶住了他的头,一个沉闷的嗓音在他的身后喊:放下枪。

曹老三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同样黑雨衣的人,他手中拿着一柄铁锤,他手握锤头,锤柄指着曹老三的后脑勺。

他等曹老三垂下拿枪的手,熟练地把手中锤一抛握住锤柄,锤头往曹老三的头上一击,曹老三软软地倒在地上。

那个刚才推车的黑雨衣从车里拿出一个麻袋,两人把曹老三塞进麻袋,抬到后备箱里。

两人钻进了车内,刚才还开不动的车子一下子就启动了,一溜烟消失在小巷尽头。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倒在小巷里的两个保镖的身下己有不少的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