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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恩事情事 5 6 7

2025-03-30 06:26:46

更新时间:2010-7-29 14:01:04 本章字数:87145黎阳监狱,夜。

千人大礼堂进行反逃教育文艺演出,台上一个身着囚服的演员正在阵阵警笛声中进行各种恐慌不安的哑剧表演。

声情并茂地演绎着逃犯无处藏身的境况。

台下,温道明带队观看演出,罪犯按座位顺序坐得整整齐齐,任重、徐至松座位相邻,两人的眼神投注在舞台上,嘴中却不住的交谈着。

任重:逃犯惶惶如丧家之犬,脱逃是一条绝路。

徐组长,你说马行辉平时并不是不开窍的人,怎么会走这条根本不通的道?徐至松:这路呀得看什么人走,有人能把绝路走通了,有人能把大路走绝了,就像你不是就把很多人走不通的路走通了吗?任重干笑一声,话锋一转:过奖了,听说马行辉在省城一个什么地方露了一面,没抓着……唉,这一露面尾巴恐怕就藏不住了,一旦落网,我想他不是个能守住嘴巴的人啊!他眼角的余光意味深长地瞄向徐至松。

徐至松表情坦然,微微一笑:这人不是有神龙见首不见尾之说嘛!马行辉是有备而去,虽说不至于狡兔三窟但也不至于这么不济,这一点任老板你多虑了。

要我想这个时候你倒该多想想自己的事!任重轻轻耸了一下肩:我至多是个知情不报,我看见有人协助马行辉出逃……徐至松一笑:那得祝贺你有了一个立功受奖的机会!任重的胳膊示意地碰了碰徐至松,让他看坐在两人前排的鹦鹉舌。

鹦鹉舌明显在支愣着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

两人会意地交流了一下目光。

任重故意压低声音,说:我看见有人替马行辉制作翻越大墙用的绳索,这做好的绳索就放在车间埋电缆的地沟里,如果没错现在应该留有……他的话音越来越低。

前排鹦鹉舌偷听的动作更加明显。

徐至松故意把声音放高了一点:任重,这事可不能瞎说,就算找到了这些绳索谁认账啊?任重:绳索上留有指纹,对咱们这些指纹永久性留档的罪犯来说是很容易查出来的。

徐至松轻蔑地哼了一声:那你去举报吧!任重:我想去,这立一功最少也减二年刑,可我好歹算是道上混的,这一去举报以后这甭做人了!两人的对话被鹦鹉舌听在耳内,他的瞳孔一阵收缩,放出奕奕的光彩。

黎阳监狱,夜。

七监区车间灯火通明,十数名监狱警官全副武装站在车间内,七监区罪全部被集合到警官的对面站立。

温道明站在警官前排对罪犯讲话:现在是凌晨一点二十七分,打搅大家休息是不得已而为,马行辉脱逃案的侦破获得了新线索……他阴冷的目光扫视了一眼罪犯,继续说:在场的诸位中有人相助马行辉脱逃,而且留下了线索,如果这个人现在站起来还算是自首!罪犯中哄地一声就乱了起来,交头接耳议论声四起。

但没有人站出来的意思。

温道明待他们的议论声稍低下来,命令道:现在开始搜查,各人按顺序把自己的工具柜、更衣柜打开接受搜查,各班组长配合警官进行全面的搜索,包括顶棚,电缆线沟!警官和罪犯都行动起来。

黎阳监狱,夜。

七监区第六监室,接受完搜查的罪犯回到监室,有人己躺在床上,有人在脱衣服,监室内议论纷纷。

罪犯甲:你们说损不损啊。

干了一天活半夜还不让睡觉!鹦鹉舌:那个缺德鬼点的炮啊?这你要告状也告准点呀,结果空折腾一场,铜锣上放屁净折腾响声!屁都没搜见一个,白耽误睡觉!说完他钻进了被筒,蒙头而睡。

罪犯乙:唉,这马行辉也不知能不能跑成,弟兄们也跟着受罪。

徐至松一边脱衣服,一边说:睡吧,明天还得干活呢!罪犯纷纷上床,灯熄。

灯光熄去不一会,就听见鹦鹉舌一声大叫:打人啦……随即就听见监室内传出拳打脚踢的闷响声,间或听到鹦鹉舌含混不清的哀嚎声:打人……唉唉,打死了……唔唔……一个值班警官听到响声赶到第六监室,打开灯一看二十多名罪犯都在睡着,没有一丝响动。

只有鹦鹉舌在被窝里扭动。

值班警官走过去拉开他的被子,只见鹦鹉舌的双手被人用毛巾反绑背后,整个人屁股朝天趴在床铺上正在痛苦地扭动。

值班警官把毛巾解开,问:怎么回事?鹦鹉舌挣扎着爬起来,把一张被打得青紫的脸对着警官痛苦地摇头。

值班警官大声问:问你呢!怎么回事?鹦鹉舌手指伸进嘴里扯出一团东西,赫然是一只袜子。

袜子被扯出来后,他喘了几口气才回答:我不知道……不知道是谁……值班警官大喝:起床,都起床!罪犯听到声音一下子都坐了起来,一双眼睛齐齐地望着警官,一张张脸都是不知怎么回事的迷惘。

6黎阳市,夜。

街上行人冷清,灯火珊?。

韩式一个人坐在街心公园的水泥栏杆上,一向不抽烟的他正大口大口的抽烟,脚下己丢了不少烟头,等他又把一个烟头扔在脚下,一摸烟盒,里面己没有烟了,他懊丧地把烟盒在手中狠狠地搓揉。

突然,旁边有一支烟伸过来直递到他的嘴边,他转头一看汪妍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他默默地接过烟,点着,抽了一口才扭头问:你怎么跑来了?汪妍:唉,别提了!和几个同学跳舞来着,没劲!这不,刚出来转悠转悠就看见你了,你怎么也悠这儿来了?还抽上烟了!韩式没回答她的问题,看了看手中的烟,问:你学会抽烟了?汪妍不耐烦地说:怎么你也像我爸式的,什么也管呐?韩式向汪妍伸出一只手:偷你爸的烟是吧?拿过来,交出来我就不再举报。

汪妍一脸无赖地笑:老韩,你别告我爸,这是他招待客人抽的烟,交给你就算行贿了,你千万别再告状了!韩式:先交出来再说!汪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好烟来,放在韩式的手中。

韩式把烟放在鼻端嗅了嗅放口袋里,对汪妍:行了,你可以走了。

汪妍狡黠地一笑:唉老韩,佛说五百年修得同船渡,咱们今天在这儿意外邂逅总算是有缘吧?你不能就这样赶我走啊!韩式:怎么着?直说吧!汪妍:我有点饿了,你不如请我吃顿饭吧!韩式:我请你?凭什么啊?汪妍一副不想解释的样子,说:行了行了,小气鬼,我请你好了。

韩式:你这一说还真有点饿了,去哪儿吃啊?汪妍想了想:有一个夜餐店名字挺别致的,叫什么午夜红唇,敢不敢去老冒?黎阳监狱,夜。

家属住宅楼,汪尚中的家里,汪尚中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墙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一点钟,汪尚中有些累了式的伸了伸腰,望了望门口,又低头看报。

这时丫丫从卧室里端着一杯茶走了出来,她把茶放在汪尚中手边说:伯伯喝茶,我听汪妍姐姐说瞌睡时喝茶就不瞌睡了。

汪尚中亲切地问她:丫丫,你怎么还不睡呀?丫丫:我在等汪妍姐姐。

汪尚中拍拍他的头:你先睡吧,姐姐要过会才回来。

丫丫听话地点头,走回卧室。

汪尚中把目光又投向报纸,他忽然觉得有些异样,向卧室门口一看见丫丫站在门口睁着一双大眼望着自己。

他放下报纸走到丫丫身边俯身问:丫丫,你是不是有话要和伯伯说呀?丫丫望着他的眼睛里突然有了泪,问:伯伯,我爸爸会死吗?话一出口,她的泪流了下来。

汪尚中用手给她?去泪,不知该如何回答,沉吟了半天:丫丫,伯伯和许多叔叔们正在帮你把爸爸找回来。

丫丫:伯伯,我爸爸他为什么要跑?他不爱我是吗?爸爸是坏人?汪尚中看着她带泪的眼睛,不忍看下去,他把头侧到一边,说:丫丫,你还小有些事……丫丫,天下的爸爸妈妈都爱孩子,你爸爸也一样……丫丫:伯伯,我求你件事行吗?汪尚中:行啊,你说!丫丫:要是我爸爸来看我,你别让守在外面的叔叔开枪打他好吗?汪尚中抬头看向窗外,窗外在蹲点守候抓捕马行辉的警官不时地闯进他的视线。

他收回目光时,眼中也有了泪光,对丫丫:好,伯伯答应你,不开枪!丫丫扑进了汪尚中的怀里。

汪尚中抱住了她。

同时,黎阳市,夜。

午夜红唇夜餐店,汪妍和韩式已经吃完了夜餐。

汪妍喊:买单。

服务小姐走过来:两杯红粉佳人一百八十块,两份快餐九十八块,共二百七十八块。

韩式有些吃惊地望着服务小姐:多少钱?服务小姐:二百七十八块,先生。

汪妍掏出三百元递给服务小姐,说:不用找了。

她拉起韩式出门。

一出门韩式就瞪着眼问她:那么两杯什么什么玩意就要一百八十块?是不是进了黑店了?汪妍:别土了,那是什么呀?调酒师调出来的酒,红粉佳人知道不?一百八十块一点都不贵!韩式突兀地问汪妍:你爸今天允许你花多少钱请我啊?汪妍惊讶地望着他,嘻嘻一笑: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韩式:你爸出钱你请客,给你爸爸当说客是吧?你爸爸让你和我说什么呀?汪妍:老韩你别老诋毁领导,我爸好歹一副监狱长,不大不小是副处,他至于让我出马来替他摆事吗?韩式:那干嘛出钱让你请我?汪妍:我爸虽抠门,可他不是对谁都抠,别的我不知道,他告诉我说你肯定饿了,就让我来了!韩式:他真的没说别的?汪妍:说了!他说你肯定一天没吃饭,在犄角旮旯蹲着学抽烟呢,怕你抽完烟半夜三更的没地买去让我给你捎来一盒。

就这些,信不信由你。

韩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爸派你来当说客呢!汪妍的神情突然变得郑重起来,像有很重的心事般重重叹了口气,幽幽地道:老韩,其实我真想当一次说客,不过不是替我爸,而是替丫丫。

韩式:丫丫?汪妍看着他的眼睛:丫丫告诉我说你曾答应过她带她爸爸来见她,我替丫丫请求你兑现这个诺言。

韩式:……汪妍:我知道老韩,丫丫她爸爸这次是闯了大祸,生死还要看他自己的作为。

可你知道吗?丫丫她每天都睡不着觉,半夜里喊着爸爸从梦里惊醒,她真的很怕成了孤儿,以前我总觉得爸爸妈妈对我很苛刻,现在我才知道我真的很幸福很幸运,上天要让一个人活得可悲莫过于让他成为孤儿。

丫丫已经没有妈妈了,她才九岁,老韩让我们一起帮她好吗?不要让她成为可悲的孤儿。

韩式静静地听着汪妍的话。

等她说完了,他还在品会着。

街上很静,静得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两个人。

静了好久,韩式对汪妍更像对着天地说:我会尽力的,我会尽力不让一个无辜的孩子成为孤儿。

黎阳监狱,夜。

家属住宅楼,汪尚中家里。

汪尚中哄睡丫丫走出卧室时,墙上的钟己指向凌晨两点,他在室内又坐了一会,穿上衣服准备去找汪妍,刚打开门想出去,汪妍就挤了进来,她边打呵欠边说:?死了,?死了,爸你怎么还没睡啊?汪尚中:我的宝贝女儿深夜未归我能睡得着吗?汪妍显得无精打采:睡吧,睡吧,我已经圆满完成任务了。

汪尚中:你完成得怎么样总得给领导汇报吧!汪妍:你让我请韩式吃饭,让给他吃好的,我请他吃过了不是就完了吗?说着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

汪尚中挤坐在她的身边,有些讨好地问:丫头,他吃完喝完就没说点什么?汪妍:没有,你也没让我问什么呀!汪尚中审视着女儿半天,然后向她伸出了手:拿来!汪妍:什么呀?汪尚中:钱呐,剩下的钱呢?汪妍装作一脸苦笑:没剩下钱啊!汪尚中:没剩?一顿夜宵你吃了我五百块?汪妍:也没那么多,四百九十八块,剩下的两块当小费给服务员了。

汪尚中笑:丫头,你就黑你老爸吧啊!二百七十八块你给了人家三百,充大方不说,你净黑你爸二百块……汪妍急道:你别冤枉人,我们是在午夜红唇吃的,那儿的东西特贵!汪尚中:喝的红粉佳人是吧?汪妍有些惊讶地望着他,瞬间又无赖地笑了:爸,你跟踪你女儿,忒不够意思!汪尚中:我不用跟踪。

韩式在你没回来前就向我汇报了。

汪妍一跳脚:好啊这个老韩,叛徒!7省城隐都市,白天。

一街道边的民政局婚姻登记处门口,钟盛的奔驰车开了过来,后座上坐着黎潇潇。

钟盛没下车好像沉思着什么,黎潇潇下车看钟盛不知在想什么,对他说:下车吧,抓紧时间办了,你不是还有事吗?钟盛温和地笑了笑,迟疑着说:潇潇,今天就登记是不是有点仓促?黎潇潇:我们不是说好了吗?钟盛:我觉得……觉得是不是有点委屈你了……黎潇潇一笑嗔道:你以为我是金枝玉叶啊,要用八抬大轿抬着去拜堂啊?钟盛:我是想……黎潇潇:想什么想?快点走吧!钟盛又想了片刻,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潇潇,我就给你说了吧,你也别笑我啊!我们做生意的信风水流年那一套,我的公司就长年雇有风水师,我昨天征询了一下,他说眼下不宜婚娶。

黎潇潇似乎从钟盛吞吞吐吐的言辞里看出什么,沉思了片刻,点头:那好吧!她望着他的眼睛:钟盛,无论什么时候结婚,结不结婚我都爱你。

钟盛有些歉疚地望着她,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黎潇潇也不再说什么悄悄地上车。

钟盛发动车子,一路上两人都沉默无声。

钟盛把黎潇潇送到她上班的广告公司门前停车,向她道了声再见也不等她有所反应就在严禁汽车调头的地方调头,一脚踏在油门上,车子在行人的一片叫骂声中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向远处飞快地驶去……黎潇潇有些失神地看着钟盛的车消失在视线里,怅然若失。

她又在门前站了一会,怀着重重的心事往公司里走,她心不在焉地走着,不小心和公司里出来的一个人撞在了一起,她一惊抬头说:对不……对不起没有说完她就不说了,她看到和她撞在一起的人是韩式。

韩式看见是她,也是一怔,随即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两人随后不语,默默地对恃着。

同时,一条公路上,钟盛把车开得飞快,他发狠式的猛踩油门,奔驰不一刻就把省城甩在了身后。

省城远郊,白天。

一片浓密的草地上停着钟盛的奔驰,钟盛靠在车身上默默地注视着碧野蓝天,他的心中翻腾起许多的往事――钟盛画外音:至松,我的大哥我的恩人,这么多年了虽说你不接受我的任何回报,但你在我心中一直是我最亲的人。

我是一个孤儿,一个玩劣的失足少年,是你给了我大哥般的爱护,是你给了我重新生活的力量……没有你就没有我钟盛!可是大哥你知道吗?当你在深牢大狱里第一次要求我相助的时候我却陷入了深深的痛苦……我真的很高兴你终于给了我一个回报的机会,可这时候我却遭遇了等待了三十多年才等来的爱情。

我爱她,可当她提出结婚的时候我却不得不忍着心疼拒绝,因为我爱她才不想让她有一个犯罪的丈夫,因为在爱情和恩人之间我只能选择一个,大哥,我永远也无法背叛我们的友谊,永远不能!省城隐都市,白天。

一个湖边的茶座上,韩式和黎潇潇相对而坐,两人不曾交谈,各自品茶。

也不知沉默了多久。

黎潇潇的目光望着湖边沙滩上一对情侣出神。

韩式的眼睛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湖面上有几对年轻人荡舟戏水。

黎潇潇先打破沉默,她问:你怎么不说话?韩式:我在等你说。

黎潇潇:说什么?韩式:你知道该说什么。

又是沉默。

片刻后黎潇潇说:我要结婚了,就在你来之前我们去了婚姻登记处。

她双手把茶盅捧在手中像是把玩又像是搓揉,目光幽幽望着湖水不再说下去。

韩式:是那个姓钟的老板吧?黎潇潇:他叫钟盛,不仅仅是老板还是我爱人。

她似乎对韩式称钟盛为老板而不满,把爱人两字咬得很重。

韩式不介意她的口气和态度,用一种冷漠的语调问:你们肯定没结成吧?黎潇潇的目光仍望着湖面,不言语。

韩式的语调仍是冰冷的:如果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如果他真的爱你,他就不会和你结婚,最起码现在不会。

黎潇潇的目光投向韩式,一瞬又躲开。

韩式继续说:你爱他,爱得很痴迷的那种?黎潇潇点头。

韩式把头转开面对湖面,把声音放得尽量平和:潇潇,我们如果还算朋友的话,请你听我说几句话……你爱他就应该帮他,不要让他走上歧路,这是为你们的爱情负责,也是为你的幸福负责。

黎潇潇眼中不知为何有了泪光:我会负责的,我会为我的爱负责。

韩式审视着她,不,是逼视,说:你以为和她结婚就可以为她分担一切吗?你错了!他在犯罪,你也是,你在包?,怂恿犯罪!黎潇潇痛苦地摇头,摇乱了一头飘逸的长发:不,你不要说了,求你别再说了……韩式:你只有求自己!你们两个人的命运要靠你自己来挽救!黎潇潇还是用力摇着头: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别说了……韩式此时显得有些冷酷,步步紧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总不至于否认给我打了那个报警电话吧?黎潇潇突然地直视着他,声音变得高了:是我给你的电话,但我有什么错,让你如此的兴师问罪?韩式:逃犯!我想知道是谁在资助他,他现在在哪儿?黎潇潇的脸变得苍白,嘴唇在颤抖:你……你在怀疑我?韩式:不是怀疑,我只是想问你,你是怎么知道逃犯踪迹的?黎潇潇气极反笑:我去红星湖钓鱼碰上的,我提前见过通缉令,就这么简单。

韩式望着脸现怒容的黎潇潇怔了片刻,他明白无误地知道她被逼出了谎言,但他无法也不忍把她的谎言拆穿。

怔了片刻,他站起身来,说:那好吧,虽然你让我失望,我还是代表黎阳监狱,代表……代表一个九岁的不想失去爸爸的小女孩谢谢你,谢谢你提供的线索!黎潇潇不明所以:小女孩?韩式没有回答她,连告辞的话也不说就离座向外走,他走了几步就听黎潇潇在身后喊:等等!韩式应声止住了脚步,但没有回头。

黎潇潇离开座位向他靠了几步,说:韩式,如果我伤害了你,我现在请你原谅……韩式无言,听着。

黎潇潇:我只是一个女人,远没有你想像得那样正直和无私,她停顿了一下,声音高了些许,我只希望你不要把我想像成轻易背叛爱的女人。

韩式大踏步地走开。

黎潇潇缓缓地踱到湖边,久久地凝望湖面,湖水水波荡漾,几对恋人正驾着小舟在其中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