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长夜终于过去了,等到发了一夜噩梦的张笛揉着眼睛爬起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孤星寒红着一双眼坐在窗边低头沉思。
张笛吃惊道:孤星寒,原来你也吓得睡不着啊,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么脓包。
孤星寒道:我起来看我们学校。
张笛道:啊,这么远也能看见啊?想不到道教还有这么一门千里眼的功夫。
孤星寒道:我是看我们学校的结界而已。
张笛笑道:这么担心啊?破了没?孤星寒冷冷的盯着他:破了,我们便跟猫猫一个样了。
张笛一个寒蝉,禁口不言。
现在的栋力,俨然是一副国破家亡的感觉。
两人闷声到下面的西餐馆吃完了早餐,早早来到了学校的门口。
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们吃了一惊。
只见学生如潮水一般的涌来,携带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匆匆忙忙的拦着出租车。
他们很多人鬓发凌乱,惊惧不堪,人声鼎沸,哭的,叫的,喊的,还有歇斯底里在吼着的,到处追准挤,混乱之极。
孤星寒惊呆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张笛眼尖,看见余传波正靠在墙角边闷闷不乐地看着这些学生们,便忙跑上去扯着他叫道:非典?是不是非典?报纸上说非典有可能卷土重来的。
余传波嘴角边浮起一丝淡淡的苦笑:今天凌晨,大约4点多,几乎在同一时间,在三个不同的宿舍楼上有三名学生跳楼自杀了,有一个是研究生,死因不明,宿舍的人都说没看见他们出去。
所以现在谣言四起,大家都说这所学校住不下去了,因此今天才会出现这副大逃亡的景象。
校方也无力阻挡。
现在的校园,几乎是一座空城了。
张笛不屑道:才死三个人就怕成这个样,我学校旁边的那个师范院校,当年一排六个人一齐跳江何等壮观,他们还岿然不动。
余传波无精打采的看着在校门口寸步难行的警车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消息的,警察已经来勘查过了。
三名死者坠楼的地点……刚好穿过科技楼成一直线。
孤星寒心里咯噔一声,忙追问道:绝对的直线?余传波道:绝对的直线,连一点偏差都没有。
张笛才惊呼道:不会吧?有这么邪?孤星寒继续问道:那那个什么科技楼是……他觉得余传波特别点出这个楼一定有什么别的含义。
果然,余传波平静的答道:科技楼一楼是栋力的服务器室。
啊————张笛觉得生平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狂叫过。
但是他没叫到一半,立即给孤星寒封住了嘴巴。
孤星寒安详的道:我知道了。
现在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以后的计划吧。
这里等下会很多记者过来的。
余传波道:水兰已经在里面等了。
我们进去吧。
孤星寒道:是什么地方?安全吗?余传波道:绝对不会有人过来的,就在栋力的服务器室。
什么?!!我不去——孤星寒一把拎起还在哇哇乱叫的张笛径直跟着余传波进了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