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拜他们所赐。
孙书月说道。
尽管季阳舒没有想明白,毁容和孙志章夫妻俩的构陷有何直接联系,但他无条件相信孙书月。
大致听了这些过往,季阳舒更加心疼自家媳妇了。
同时,对孙志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也就更加厌恶了。
然而,孙书月说出的实情,在孙志章听来,完全就是狡辩,甚至是构陷!闭嘴!孙志章呵斥道。
他此时已经顾不上会不会激怒季阳舒了,身为一个男人,他的妻子被庶女如此侮辱,他要是不好好教训庶女,还算得上是一个男人吗?他的威严何在?孙书月,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自己做错了事情,过了这么久,居然到了现在依然死不认错,不知悔改!孙志章一本正经的教训道。
我做错了什么?孙书月冷笑,不屑的反问道。
你跟下人苟合,不知廉耻,被当场捉奸在床,这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如今,你竟然还在这里污蔑你的嫡母!孙志章愤怒说道。
你查清楚了整件事吗?还是从头到尾,你都一厢情愿的相信你妻子?哪怕娘为我求情,也没能让你的良心被唤醒。
孙书月说道。
一派胡言,你根本就是对你嫡母有成见!孙志章说道,固执的维护着自己的妻子。
毕竟孙志章的妻子是丞相之女,论身份地位,根本就不是孙书月那平凡的生母能比的,所以,在关键时刻他会选择维护谁,答案显而易见。
当年是如此,现在依然没有改变。
我犯得着对她有成见?孙书月嗤笑道。
对于孙书月这种不孝女的行为,孙志章觉得她已经没救了,但还是对她没死这件事感到疑惑,毕竟当初她确实是死了。
你分明就已经死了,怎么会还活着?孙志章问道。
听听,这叫什么话?对于一个父亲而言,女儿还活着的事实,居然让他觉得惊诧,难以接受,这态度足以侧面证明,他当初对孙书月就是不好。
季阳舒怒视着孙志章。
这当然是我那善良的嫡母干的好事了。
孙书月说道。
于是,关于过往的一些细节,此时都重新被揭露。
所谓的我死了,根本就是她一手操纵的好戏,演给你看的,但是转过头,我善良的嫡母就打算将我卖了,而且她还待我格外宽厚,打算将我卖去青楼!孙书月说道。
青楼?!季阳舒这下子终于明白了,他刚才就没想明白,媳妇毁容跟孙志章夫妻俩有什么关系,现在看来,媳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不被卖去青楼,才不得不想出这种伤害自己的办法。
被卖去青楼的女子会是什么下场,根本不用赘述,孙书月得多艰难,才能下定决心给自己毁容?而孙书月之所以需要承受这一切,都是因为孙志章和他的妻子!胡说八道,你真是越来越离谱了!孙志章说道,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妻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依然坚定的认为是孙书月在狡辩。
对于孙志章的这种态度,孙书月根本不觉得意外。
他要是能不失偏颇的面对事实,那么一切都不会是如今的模样了。
你爱信不信。
孙书月说道,她压根不在乎孙志章的态度,这段过往,她现在之所以还会重提,是因为她不再是那个好拿捏的原主了,她才不会给孙志章好脸色,但事实就是,要不是我婆婆将我买下,现在的我,你的女儿,就已经是一个在青楼靠男人谋生的妓女了。
孙志章,你不是人。
季阳舒咬牙切齿道。
他现在对孙志章不仅没有一点同僚之情,反而厌恶憎恨得要死。
如果不是看在他的确是孙书月生父的份上,他大概会忍不住对这个男人动手。
实在是太可恶、太恶毒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孙志章怎么能对孙书月做出这种事情来?简直匪夷所思!面对季阳舒的愤怒,孙志章依然在维护自己的妻子,继续中伤孙书月。
我真没想到你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编故事编得有模有样,就为了抹黑你的嫡母,你怎么会如此不知廉耻,我孙志章没有你这种女儿!孙志章说道。
谢谢成全。
孙书月却笑了,真诚的对孙志章说道:我俩还是第一次达成共识,我确实不配有你这么父爱如山的父亲。
孙志章都能百般维护自己的妻子,季阳舒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情?滚!季阳舒对着孙志章吼道。
对他而言,现在孙志章不是他的岳父大人,而是他最憎恶的人之一,这个人不知道给孙书月带去了多少苦难,他根本无法尊重他。
我可以证明,书月嫁给我的时候,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什么和下人通奸,什么捉奸在床,根本都是你们对她的加害!季阳舒说道。
什么?!孙志章震惊。
他完全没想到季阳舒会这么说。
但是,怎么可能?当初被捉奸在床根本就是铁证如山,他不会弄错的,分明是孙书月死不认账,而现在季阳舒会说这种话,也只是他为了自己的面子,不得不撒谎维护孙书月的清白罢了。
毕竟,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妻子竟然跟别的男人苟合过?季将军,都是男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奉劝你一句,做人还是得面对现实,你骗得了我,能骗得过你自己吗?孙志章说道,甚至是一副开导季阳舒的语气。
这可把季阳舒给气坏了!谁自欺欺人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倒是孙志章,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非得给自己的女儿泼脏水,说得像是孙书月有多不堪一样,这种人怎么配当父亲?呵呵,到底是谁自欺欺人了?季阳舒反问道。
事到如今,眼下这情况跟撕破脸皮也没什么差别了,季阳舒不打算再对孙志章客气。
就算我是从村子里出来的,娶妻自然也会娶清白的姑娘,书月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处心积虑的抹黑她,到底有什么居心?季阳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