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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2025-03-30 06:27:05

找我有什么事?站在信义路华纳威秀的一角,罗苹嚼著口香糖,纳闷问著等了快一个小时的陈良邦。

唉,为什么我认识的女孩子全都是这种迟到大王?回想起就是因为迟到,宋芳琦和罗杰· 翁的事才会被他抓包,新仇旧恨刹时涌上心头,他的双眼圆瞪,严厉的回问:你昨天晚上,到哪儿去了?我去那里要你管吗?你是不是和『矫正』出去?陈良邦语调升高的追问著:你…你怎么知道…?喔,你,跟踪我?罗苹讶异的叫了出来。

哼,我还知道你们到旅馆开房间!你!你无耻!我无耻吗?你随便和男人上床,乱搞男女关系,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无耻?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就在街头上演火爆戏码。

对,我是和他上床!罗苹呸!的一声,将口香糖吐到马路上:我需要钱,他给我钱,我为什么不能跟他上床?我高兴,我喜欢,难道不行吗?轮的到你来管我吗?你这下贱的女人!见到罗苹还嘴,陈良邦更加怒火中烧:为了钱,你就出卖自己的灵肉,你和你妹妹有什么两样?你们姐妹都是一样,都是贱货!不准你骂我妹妹!罗苹气到全身发抖,伸出右手来就挥出一记耳光,却被陈良邦抓个正著!陈良邦知道自己言词过于犀利,心下颇为歉然,便柔声的说:罗苹,别这样,你是一个好女孩,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呢?为什么要和『矫正』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上床呢?来路不明!罗苹挣脱他的手,恨恨的说:他有什么来路不明,比起你来,他好多了!他又有钱、又聪明、又机智、又明快,每次我们的任务他都调度妥当、分毫不差,你有这本事吗?你像他一样英勇吗?不要再说了!陈良邦恨透了罗苹在他面前大赞矫正的优点:我问你,反正你就是要跟他在一起就对了?我还没说完呢,他床上功夫和他平常的表现一样棒!我已经离不开他了!你…陈良邦高举右手,碰!的一声一拳就挥到罗苹的脸上!这一记的力道有多大?罗苹整个人向后倒退两公尺才跌倒!半张脸马上因为重击而凸起红肿!她抚摸著脸颊,正准备站起来时,一个高瘦的老人马上挡在她与陈良邦中间:好了!陈先生,够了,你这样打她,她不会反省的!神父,你看到的,你看她早已利欲薰心、色令智昏,她不可能脱离『DOUBLEJ』的!看到潘唐中冲出来护卫,陈良邦尽管嘴上骂著,心中却开始打起如意算盘。

神父!神父为什么来到这里?罗苹心中百思不透,而潘唐中马上解开了谜团:罗小姐,我知道你们『DOUBLEJ』的一举一动,我也劝过了陈先生了,你们现在是被恶魔利用了,它们利用你们四处猎杀,他们教唆你们草菅人命,在这一连串的杀戮中,他们利用死伤的灵魂降临人间,把你们塑造成地狱使者…罗苹啧!的一声,站了起来:臭老头,说那么多听没啦!滚开,别阻挡我砍人!她一把将潘唐中推开,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小水果刀:你敢打我!我就捅死你!不要!千万不要!看见罗苹拿出凶器,潘唐中连忙上前制止:罗小姐,你冷静一点,我希望你们两人都冷静一点,你们听我说…碰!的一声,潘唐中的后背像被鎯头狠狠K中一般,一阵巨痛从背脊传达到身上每一条神经!才刚回头,又是碰碰数声,他低头一看,在黝黑的制服上,冒出三四道细小的血柱!每一道血柱先是如烟火暴烈般狂喷个几秒,然后再慢慢如涌泉般浸湿他全身的长袍,在痛楚和晕眩中,他随即跌坐在地上,无力的双臂,使他整个人重重的堕倒在人行道里,不自觉的抽搐著!你…你竟然杀了人了…!罗苹被这突乎其来的情境吓了一大跳,刀一扔,马上蹲在地上搀扶著即将气绝的潘神父:你…你他妈的!为什么要杀死神父?没想到朋友改造的气枪竟然还真的有用!陈良邦看著手中的改造枪,再看看罗苹和潘唐中:我杀了神父,是为了成就更大的事!你…你不是人!罗苹发现怀里的潘神父停止了动作,更加气恼,双手开始迅速动作,十指也捏著了符诀,嘴里更是喃喃念个不停:我的主上啊…请您…请您降临报应…报应在…罪恶人的身上吧…请您赐与…赐与我无上的权仗…翁、玛肯伊、希拉法亚、那不及诃、若亚思…罗苹双手一挥,在陈良邦胸前画了几道十字型:死吧!你这个罪人!咒一念完,罗苹看著中了愧疚咒的陈良邦,就见他脸部开始扭曲,全身猛烈颤抖著,她知道这是中咒人的反应,可是陈良邦只抖了几下,竟然开怀大笑:破了!我真的破了!我破了『愧疚咒』了!什么?你破了咒?罗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眼前的陈良邦的确没有出现任何中咒的症状,她马上站起来退开数步,开始重新比画,重新念咒…死吧!你这个罪人!这一次,陈良邦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一样狂笑不止!这…这是怎么回事?难掩心中即慌又惊的情绪,罗苹的语气也颤抖变调:为什么呢?让我告诉你吧,因为我已经变成了『地狱使者』了!陈良邦骄傲著说。

地狱使者!不错,多亏了潘神父!他踢了踢神父的尸体:我早就在想要怎么对付你,怎么对付『矫正』了,其实,『愧疚咒』不是全然不能破解的,只有会使用『愧疚咒』的人,成为真正的『地狱使者』后,『愧疚咒』对他来说,就完全没有用了!而成为『地狱使者』的唯一捷径…陈良邦露出阴沉的微笑:就是要杀了『神的使者』!这位『神的使者』,就是…他蹲了下来,用手指刺了刺潘神父高挺的鼻梁:对不起你罗,神父!你…你这个恶魔!罗苹再对陈良邦使出愧疚咒,只见挨了咒法的陈良邦身体突然散发出隐隐红光!他的身体、他的肌肤忽然变得透明,而显露在外的脸庞、手臂有成千上万条的黑色线条不断在其中流动著,直到全部集中到太阳穴为止。

陈良邦用力的吐了口气,竟然从口中,从鼻里,从耳朵射出数道腥臭难闻的黑色烟雾!看的罗苹整个人魂不附体,刹时间无法动弹。

…怎么会全身上下如此的通体舒畅?好像五脏百骸全部被一种快乐、兴奋、期待、热情、激动、冲劲的情绪所填满,陈良邦细看自己的双手,一股沛扬的活力从指尖直窜向后脑勺,由交感神经散发到每个细胞…想成为荡妇吗?啊?就让你成为,众人眼中的荡妇吧…陈良邦的眼中,露出极为作弄的谜样光芒。

呜……一股强大的力量重击著罗苹,在还没有失去意识前,罗苹发现自己凌空飞在几十公尺的高空中!-有人说:礼拜天的好坏,决定一星期的成败。

对我来说,这句话再适当也不过了,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一件发生在半夜的血案,让我惊觉这将是个难熬的礼拜。

这都得从一份传真开始谈起。

时间:星期天下午五点三十六分;地点:华夏神学院学生宿舍。

主信,是你吗?神父!太好了,你…你没有事,我还以为…话还没说完,拿著手机的杨主信,眼泪已经簌簌地流了下来。

主信,先别急,我好的很,不过,今天晚上要和某人会晤,恐怕凶多吉少。

你先到办公室里的传真机旁,我有一些新的资料要传真给你。

潘神父冷静的说。

杨主信拿著手机,匆忙的从房舍里走出来,边走边焦急的说:神父,您…您可别做傻事啊?潘唐中不理会杨主信的劝告,只是一个劲的催促著他:快,趁办公室没人时,赶快去拿,别被其他人发现了!杨主信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前,迅速地掏出预藏的钥匙,将门打开,走到传真机便回答:神父,我已经到了…话还没说完,一张张字迹潦草的资料便从传真机上滑到杨主信的脚前。

杨主信连忙拿起一看,第一张纸上面大大的写著DOUBLEJ,旁边画著大大的几个惊叹号。

接著写了六个相当奇怪的名词,像审判、公理、监督、正义、秩序;最后一个是矫正,用了一重重的圈圈画了好几次,在每个名词的后面,都详细记载著外貌、身材、口音、职业;如『监督』,就写著:关礼娟,电视台记者,年纪:约二十五至三十岁,身高,大约一百六十公分;『公理』:年约四十上下,头发浓密,身材魁梧,口操标准国语;『秩序』,身著西装,打扮整齐,身份极可能是国会议员助理,身高约一百七十左右,体态略瘦……在『审判』和『正义』的后面,除了简略的个人叙述外,还写了两个名字:陈良邦与罗苹。

在『矫正』的后面,用号标明,用粗笔写著:此人有见过!!必查!神父,这些…是什么?杨主信查看完后,回问潘神父。

这些;潘神父用极快的口吻说著:是我在这几天中所查到与『愧疚魔咒』相关的人、事、物,如果我没猜错,这几个月来所有自杀事件都和这六人有密切的关联。

这六个人的姓名目前我只查到三个人,他们彼此间都用代号相称,而由那位『矫正』率领他们所有的行动。

听著,前天梁勇山法官自杀案就是他们一手策画的,他们下一个计画,是要到立法院,目的是……喂?喂?气死人啦,这个时候手机居然没电…!神父,你打到办公室来!主信,不行,来不及了,你赶快拿这些资料去找吴记者,记住,他们十分危险,别轻易和他们接触。

如果我死了,这些资料一定要交给他!你要记住他的『身份』,他是……在一连串的哔哔声中,手机的另一端已经静默无声。

只剩下杨主信孤单的身影,逐渐与穿过窗户的落日斜阳,在空盪盪的办公室里,刻下一道道落寞的层次。

时间:星期天晚上十一点九分。

地点:我家。

吴澧童吴记者吗?我是杨主信,神学生啦!我知道你啦!看你这么急,有什么事吗?原先躺在沙发上看书的我,一下子弹了起来。

吴记者,你先别挂电话,潘神父…潘神父有事要跟你说…他哭泣的嗓音还在电话那头回响,另一个苍老衰弱的声音便接著说:吴…吴大记者,我跟你说,你…你也是五芒星…我…你…要小心…小心DOUBLEJ…要小心…陈良邦…对了…还有!我想起来了!校正…校正时…间差…什么?什么DOUBLEJ?什么『校正时间差』?听到对方的声音愈来愈孱弱,我忍不住大声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校正…时…间差…快』!主信,记住…声音未落,只听见匡当一声,接著就是杨主信放声大哭的嘶吼,一秒钟后,讯息便切断了。

又有一人因为这件案子而死了!刹那间,整个人像被掏空一样沉重、失落。

手中的电话才刚放下,铃声随即响起。

无厘头,你要我找的潘神父,我已经找到了!听著鬼灵精气急败坏的声音,我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大概在一分钟前,他已经在公馆的空军医院急诊室宣告死亡了。

哇!你真的有超能力啊?我觉得你愈来愈神了!归霖竞在电话另一头大叫。

才不是呢;我用手揉著开始头疼发作的太阳穴:我刚刚才和他通过电话,话还没讲完,他人已经断气了,陪在潘神父的身边,是他神学院的学生杨主信。

喔…那…你还好吗?没问题,我撑的住,多谢你的关心。

嗯…那还有件事,想听吗?听著归霖竞的话中有话,任谁也忍不住追问:好啦!快说,还有什么事?还记得那个在KTV前面和陈良邦在一起的那个女孩?那个在梁勇山法官自杀时出现在新闻画面的那位?记得啊?找到她啦?嗯,算是找到了……不过…不过什么?难不成她也死啦?不过什么?快点说啊?我著急地催促著归霖竞。

我想…你必须过来一趟!用说的…我不会形容!时间:星期天晚上十一点二十九分,地点:松仁路、松寿路附近某尚未建妥之大楼看到这种景象,我想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石景城正蹲在地上,会同其他检察官在戡验尸体,一看到我,他竟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厘头,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子,终于让我等到可以比拟国外变态杀人的案件了!越过他的肩头往后看,我也不禁楞住了,慢慢走到尸体边,绕著她走了一圈。

尸体的姿态非常奇怪:她整个人以大字型躺在地上,双手虽是平伸正肩同宽,但手肘却往内弯,手指轻触自己的腰间。

双腿也是大开,不过膝盖也往内折,她的大腿刚好压住脚掌,有点像瑜伽术中的跪姿。

整体来说,她所呈列的体态好像一个五角星形,由我这个角度看来,是一个倒立的五角星。

她身上的衣服像被千刀万剐过一样,毫无完好之处,破烂的衣服随风飘扬,丰盈雪白的肌肤隐隐若现,而在衣服上,已经凝结呈暗黑色的斑斑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从她的头部、手肘、双膝旁,凶手用她的鲜血在周遭画成一个圆形,就在此时,在我身后的一个检察官也随口冒出一句让我惊心动魄的话:这…这就好像西洋的恶魔图腾:魔鬼五芒星嘛!最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她的头是朝天仰望著,两眼圆瞪、嘴形夸张的向外扩大,就是像在狂喜后遏然凝结僵硬住!而她那纤细柔嫩的腰肢,竟然用力向上挺起,两腿又竭力大开,正好将她的耻部像是奉献给某人一样高高朝上,彷佛她正和男人欢愉的交媾、努力迎合男根的冲击,在达到了欲仙欲死的高潮体验时结束生命!如此猥亵下流的体态,让我脑海里只冒出一句话…好一个淫荡的姿势哪!石景城在一旁插嘴说。

嗯……可以摸她吗?我蹲了下来,将手放在尸体的手臂上。

当然罗,要不然要『鬼灵精』打电话请你过来干嘛?我笑了笑,我也明白他们希望藉由我的神通,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灵界的资料。

我将右手轻触女尸的手臂,刹时间,只感到死者在断气前见到的是一阵天旋地转,还有数道强光在她身上来回的环绕,一股股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道不停地往死者身上反覆穿刺著,竟然从中感应到无以复加的亢奋性欲,其中更夹杂著一个男人发出的尖笑声,嘲讽、狂傲,却带著无比的落寞……有看到凶手吗?石景城将抖个不停的我拖离现场,这才小声的问。

刚刚的灵动使我浑身冷汗,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见熟悉的皮鞋声在我身后响起,我苦笑的爬了起来,先发至人的向后挥了挥手:嗨,李督察。

李秉强嗯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对著石景城说:死者身份知道了吗?是的,长官,从死者身上的驾照得知,她是现年十八岁的罗苹,已经通知她的家人过来了。

那她的遗体……鉴识人员已经进行人体采证、现场照片拍摄完毕了吗?李秉强反问。

报告,都已经搜集好了……目前无法得知是为什么凶器所伤。

不过死因应为失血过多,导致休克所引起的心脏衰竭。

石景城翻阅记录后,再小心翼翼地回报给李。

不知什么凶器所伤啊……李秉强沉吟了一下,转头问我:你的看法呢?虽说已经和李秉强公私场合见了好几次面,但我见到他的心情,就如同准备去联考一样,每回都七上八下的,我稍稍的想了一下,这才提心吊胆的说:如果我没猜错,根本找不到凶器,不,应该说,这凶器应该是『没有形状』的。

没有形状的……嗯,我明白了。

李秉强只是闭目侧头了几秒,又张眼环顾四周的地形,似乎就明了了我的回答。

他又接著问:不过,用『风力』杀人,理应没什么科学根据吧,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我只是以现场的环境和死者的死因来做这样的推敲;我咽了咽口水:除非你相信我所能『感应』到的事情…那…为什么要将死者摆放成这个姿势呢?和宗教有关吗?我想,这应该不是凶手故布疑阵的方式;或许,凶手对死者的性生活十分不满,甚至嫉妒她与其他男人交往,因此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心中的愤怒;我喘了口气:最怕的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法律和警方的束缚,因为他自忖自己绝不会被警方抓住,甚至,警方根本找不到他!所以他用这种手法告诉所有人,有一点点藉此扬名立万的味道。

我下了这个结论。

李秉强头点了点,转身问石景城:石法医,这女子就是我们在梁法官自杀时的新闻画面上,所看到的那个女孩吗?应该是。

他蹲在罗苹旁,轻轻地拨开遮住女孩面孔上的发丝,再次仔细的端详:看来,她不是被杀人灭口,就是如『无厘童』所说,这是一种宣战,一种向公权力和他敌对势力宣战的表现!当众人继续搜证时,李秉强搭上了石景城开的公务车,就在我正跨上机车要闪人时,李秉强叫住了我:吴记者,你来一下。

他打开车门,让我坐在车内,三个人静默了好一会儿,李秉强才开了口:石法医,你问好了。

李督察要我问你,喔,不是,是我自己要我问你…石景城故意幽了李秉强一默:你有没有看到凶手啊?其实…有!废话我也不想多讲,乾脆挑明的说:凶手,就是陈良邦!喔……李秉强十分好奇的说:陈良邦从容不迫的杀了这女子,又摆放成这个样子,难道他现在有了比『愧疚咒』更强的法力吗?我不知道。

不过李督察,刚刚在华纳威秀前的一桩枪杀命案,我想,也是陈良邦所为,是吧?死者在生前已经证实这件事了。

凶手似乎以为死者已经断气,却没料到死者的心脏偏右一点点,虽然停止了呼吸,但还是抢救成功…可惜伤势太重哪…唉。

李秉强咬著牙说:陈良邦这家伙!究竟要杀多少人才会罢手?我也不知道,因为一觉醒来,竟发生更多让我措手不及的消息。

星期一早上进了公司,马上赶写近日拖欠的稿子,一个上午赶出了三、四篇,就在感恩中午时分可以安稳从容的吃顿饭时,餐厅里电视传来的报导,让一口饭差点噎死了我。

由于星期六传出的利空不利消息,因此星期一一大早开盘时,『棠尧石化』的股票便开始大批抛售…美女主播不忘请到某投顾公司的经理做分析:由于带动卖盘,因此石化股与电子股也纷纷重挫下跌,不过在十一点过后,有大笔资金抢购已跌停板的『棠尧石化』股票,这更造成另一波的卖压,据估计,市场上将近七成五以上的『棠尧石化』股票全部在今天早上被抢购一空……是谁?是谁将赵令玺住院的消息泄露出去?是谁在公司里翻云覆雨、掏空资产?这个人到底是谁?时间:星期一中午一点零五分;地点:暗黑社会杂志社旁新嘉×自助餐第三排第五个位子。

我双手重重敲著头,真被这些接二连三的怪事搞到快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