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发上,赵文智志得意满,看著萤幕上的『棠尧石化』的零散股份,已经绝大部份尽归己有,稍加盘算自己原先所掌握的股权,不禁开怀畅笑了出来:我总算等到这一天了!呵呵呵,赵经理,看你这么乐,该不会我们的计画已经成功了吧?赵文智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白葡萄酒,碰的一声将瓶盖打开,再拿出两个高脚杯,缓缓注满,凛寒的氤氲如涟漪般从杯沿冒出,沁凉的感觉刺进皮肤里,他举起一杯,对著来人说:郭委员,要是没有你们的大笔资金,我怎么可能会成功呢?咦,赵经理…对方接过后,轻敲了赵文智的酒杯:如果没有你在贵公司里『卧底分化』,再多的资本也没办法收购这庞大的『棠尧石化』呀?你说是不是?面对明是吹捧,暗里嘲讽的言谈,赵文智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
他知道对方唯利是图,只有用天价般的诱饵,才能让眼前的豺狼上当。
他又躺回义大利皮制沙发中,陷在柔软舒适的座垫里,他啜了口酒,随口问道:那,郭委员,对于我们已经掌握了五成五的股份,您打算如何处理『棠尧企业』呢?就照原订的计画…把它拆散了卖吧?郭琮琦你好样的!难怪你在立委任内能捞到这么多钱!赵文智心里想著,眯起眼睛看著半年前才结识的金主,透过金黄色的酒液,所看到是个脑满肠肥的矮胖子,却有著满肚子的坏水,郭琮琦当然不知道赵文智心中正在暗暗骂他,他将酒杯放在大理石矮桌上,点了根烟,若有所思的说:就我估计嘛,就目前『棠尧石化』的产业来看,有工厂、有设备、有办公大楼、还有土地,土地和工厂可以留下来,吸引国外金主前来投资;办公大楼、机器设备、所有成品、半成品的石化商品,都可以贱价拍卖,这样还能再赚一笔…我算了一下,除了我投资的那几亿外,我还能再捞上好几倍呢…呵呵呵,国外的金主我都联络好了,只要我们一备妥,钱马上就汇进来罗!而且啊…为了让我们能够更尽速的掌握其他股权,我还有一招没出呢!郭琮琦轻吐口烟,斜眼看著赵文智,赵文智马上露出一副渴望聆听的模样,郭琮琦这才老气横秋的说:我老家有句话:『赶尽杀绝』!明天在立法院会国事论谈时,我会针对『棠尧石化』的虚报帐目资料、欺骗投资大众、掏空资产、公私不分这方面,请求司法单位主动侦查,当然啦,我不会只针对『棠尧石化』,对于其他有财务危机等公司我也会顺便一起打落水狗,要捞,就一次捞个够!果然是『与君一席话』啊…赵文智马上捧了回去:郭大立委如此神机妙算,那小弟就在这儿等候佳音罗…不,这样哪能表达出小弟对您的敬爱呢?不如这样吧,小弟明天也去趟立法院旁听一下,让我也见识见识一位真知灼见的民意代表是如何勤奋问政的?好啊!郭琮琦捻熄了烟头,得意的笑说:明天就等你过来看看我大显雄风了,哈哈哈。
就在郭琮琦起身要走时,赵文智又喊住了他:郭委员,那…『棠尧石化』的员工,怎么办呢?郭琮琦惊讶的看著他:我没听错吧?他们的死活,干我屁事啊?明天见罗!送走了讨厌的金主,赵文智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董事长贵宾室里,静静地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由明变暗,由亮变黄,逐渐融入黑暗的拥抱中。
万家灯火在众多建筑里静静闪烁,他喜悦的心情也慢慢的沉淀下来。
辛苦了这三年…我终于成功的扳倒他了!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多,同事们早就下班回家。
赵文智料定外头没人,这才推开董事长宾贵室的玻璃门,正要迈步走出时,忽然瞄见右方有一人影端坐秘书桌里。
是你?解秘书?你不是在医院陪董事长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赵文智讶然的问。
解秋玥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并没有回话。
赵文智走到她的身旁,慢慢地蹲在她的面前,将她的椅子转了过来,并且将双手放在从她俏丽短裙里伸出来的大腿上,来回的游移著,柔声的说:玥玥,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今日,你知道吗?我们终于成功了!我们终于打倒那个『老头子』了!解秋玥睁大了双眼,更疑惑的看著他。
赵文智弯下了腰,将头轻轻放在她腿上,再将她的短裙往上再推,他不停地用脸摩擦解秋玥温暖白嫩的大腿,直到双手将裙子整个褪到解秋玥的腰际,露出黑色蕾丝的底裤来……玥玥,我想要……赵文智并未察觉解秋玥竟然毫无任何反应。
他抬起了头,正好也看到解秋玥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他轻轻吻上了她的嘴,而她的双唇冰凉、陌生;他好奇的看著解秋玥,不过此时欲火焚身,也顾不得她的感受了,他拾起她的手,就牵著向董事长贵宾室里走。
两人进了董事长室后,赵文智迅速地反锁上门,他看著解秋玥,先是来个激烈舌吻,再将她重重的摔到沙发上。
他粗鲁地将毫不挣扎的解秋玥身上衬衫迅速扯掉,黑色半罩内衣紧紧包裹下的浑圆双峰马上弹跳在他面前,他又将解秋玥翻倒在沙发上,用力的拉下她的短裙……他将已经半裸的解秋玥移到沙发椅扶手上,让她的臀部性感地翘起,接著赵文智左手强按住她的头,右手已然高高举起:现在,就让我们在这老头子的办公室里,好好的庆祝一下吧?趴!趴!他狠狠的往挺翘部位拍了两下。
咦!怎…怎么会有这么多灰尘!一股刺鼻的粉尘让赵文智相当难受,忍不住大声咒骂!因为那是……好几年没洗的抱枕啊。
谁…谁在说话!你…你不是解秋玥…你是谁!赵文智吓的双腿发软,整个人往后跌坐。
就见刚刚解秋玥玉体横卧的位置,裸女竟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老旧破烂的抱枕,而那有如鬼魅般的怪声音,竟然是来自于赵文智后上方!赵文智满脸惊吓的慢慢转过头,在他刚才还坐的董事长椅所面对的落地窗外,一个金发帅哥站在外面微笑的看著他。
安…安倍老师?不…不可…不可能哪?为什么不可能?安倍还是高兴的站著,只不过,他的嘴并没有开启,那声音究竟是…?这是我跟你心里通话的声音。
赵文智又吓了一跳!但他将身体转过来:咦…咦?却又发现一个更惊人的事实!这…这不是十六楼吗?外…外面怎么能站人?难,难道说他是浮在空中!赵文智不敢相信眼前的怪事,一声狂喊,拎著西装外套就没命的往外冲!此时,从门后闪出一个瘦高人影,他看著赵文智仓皇失措的落跑,安倍晴实摸了摸他那飘逸蓬松的金发:这样就吓跑了?真无聊。
接著,他将手里东西随手就丢进垃圾桶里,那是一张被揉烂的小纸人。
安倍拿起桌上的电话,熟悉的按了十个号码:喂,解小姐的事问清楚了吗?在电话的另一头,我看了看任重道,又看了看坐在赵令玺病床旁不住啜泣的解秋玥,小声的说:嗯!她把她和赵文智的所有事都说了!-看著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插满管子的赵令玺,解秋玥两眼无神的盯著点滴瓶,一颗颗的葡萄糖营养剂规律般的往下掉,也唤起她与赵文智交往的过往……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大概是在两年半前,那时,只觉得他是一个企桃囝仔,头发乱的像个鸟窝、衬衫穿的邋遢松垮,也不烫一下,而且烟不离手,一张嘴,难闻的口气和烟垢真让人难以忍受。
不知道为什么董事长要把这人找进公司来,还要他从基层好好学习?没想到,一个月后,这个人竟然公司上上下下全都相识,每到中午休息时,就见他四处和同事打招呼、閒哈拉,每个人的公私生活,他都了若指掌、如数家珍,还安排了公司少见的几次公司男女同事联谊,凑合了好几对,让人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这时候,竟然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在公司里声名大噪。
那是一次原料采购案,他和业务经理一起与上游厂商谈判原料涨价的事情。
对方吃定我们是刚成立的公司,原料说涨就涨。
业务经理原先只想带赵文智去见习。
但在谈判的过程中,对方的态度十分傲慢,而且表示高雄地区就只有他从中亚地区进口,提供这些优气原料,如果不照他们开出来的价钱,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业务经理为了达成任务,拼命低声下气的请求,只有赵文智一个人,睥睨的看著对方,他只说了一句话,一句话就把情势全部扭转过来。
我工作可以不要,你生意也可以不做,但我也保证,没了这笔生意,你一家也不得安宁…… 你要不要试试?对方先是一楞,却发觉赵文智绝不是装腔作势,因为他眼神里那股杀气,彷佛你现在不答应他,下一秒他就会采取行动!对方厂商还想虚张声势一下:你…你想怎么样?别以为我…我怕你!赵文智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两眼直直盯著对方的眼睛,瞳孔散发出的杀机,让对方不由得不低下头!这笔案子一谈成,让赵文智不但成为公司里的英雄,赵董事长更是乐不可支,隔天召他到办公室,准备嘉奖他一番!他进董事长室前,就坐在我身前的沙发椅子上,我偷眼看他,这才发现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已经变了!不但头发梳的漂亮整齐,连西装看起来也高尚大方,而且也不翘腿,就这么毕恭毕敬、直挺挺的正坐著,看他这么严肃,我都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解…解秘书是吧?对不起,你的名字我不会念,所以从来不敢跟你打招呼。
他似乎听见我的窃笑,尴尬的打著招呼,喔…那个字念『月』…但不是月亮的意思。
我故作冷漠的回他。
喔,难怪啊…他自言自语的冒出这句话,就没再说什么了。
几分钟后,董事长找他,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就在要跨出我的视线时,我终于忍不住叫了他:你刚才说难怪…难怪什么啊?咦…喔,难怪,难怪大家都说你是『月下美人』呢。
因为你连讲起话来都这么优雅妩媚。
刹时间,我的心头好像被一股暖流温柔的包围。
我当然知道公司同事对我的评价,因为我皮肤黑、不爱社交、穿著老气、从不打扮,在我背后,他们不是叫我黑面解,就叫我糙老处女,哪有人叫我月下美人?可是,哪个女人不爱听好话?哪个女人不爱听赞美,我只记得脸上一阵发烧,就眼睁睁的看著他大步离去。
一个月后,公司又公布了两件事,一是迁到台北,另一件就是他升为业务部副理。
才两个月的时间,这个人竟然从小业务员,高升到业务部副理!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与董事长有什么关系?不过他所展现的企图心和决断力却让每个人都不得不佩服!他身先士卒,一个人就囊括了六成以上的业务,在他手下的业务员,没有一个是软脚虾,个个独当一面,干练非常。
因为如果拿不出成绩,三天他就叫人滚蛋!看到优秀的业绩,董事长笑的阖不拢嘴,有一天,他在董事长室里和任总聊天,却被我听到一个八卦。
重道,偶不素套早就共过了吗?『虎父无犬子』!现在证明偶缩的话没错了吧?呵呵呵,那还用董事长说吗?这是当然的罗!这时我只是粗略的猜到赵文智和董事长的关系匪浅,一年之后,当一位业务部经理、两位财务部副理、三位采购部高专一一去职,一天晚上八点多,任总忧心忡忡的找董事长商讨:这样下去,董事长,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赵文智他…嗯,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
可是…重道啊,我们认识,有十年以上了吧?正确的来说,是十七年零三个月。
重道,你知道我那两个孩子,现在都已经三十多岁了,一个在国外念艺术,一个嫁到日本,他们两个人对我的事业根本不感兴趣啊……只有阿三(赵文智小名),阿三的表现和当年的我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从门缝里,我看到任总经理坐在董事长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他叹了一口气,才语重心长的说:赵厂长(赵令玺上一间公司的职称),说实在的,这公司没了他,业绩成长不会这么迅速惊人。
但他排除异己,完全不留余地;拢络人心,又无所不用其极,金钱、女人什么都使了出来……尽管公司业绩暴增,但是公司里的文化伦理也被他弄的乌烟瘴气!重道兄,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再试试吧?要不然,也可以调他到其他部门啊。
两人的对话还没结束,董事长就把我给叫了进去:解秘书,麻烦你进来一下。
刚才我们的话,你有听见吗?董事长微笑的对著我说。
报告董事长,没有。
我很乖觉的回答。
董事长和任总经理对看了一眼,董事长便问:解小姐,你知道为什么我会用你做秘书吗?报告董事长,不知道。
我回答的也很简短。
因为你很聪明、能干,最重要的是,你把你的美貌藏在你的才干里。
任重道从沙发上挺了挺身子:董事长希望,你能帮我们盯一下业务部副理,赵文智。
是的,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解秘书。
董事长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秋玥,赵副理是我儿子,最小的儿子,这件事,只有你、我和任总经理知情。
我要你帮我盯著他,好,好,的,看,著,他。
是的,我了解了。
你可以先下班了。
解小姐。
就在我转身离去的当儿,赵董事长在我背后补了一句话:明天早上,请你打一份公文,内容是,将赵文智由业务部副理…他看著任总,斩钉截铁的说:升为业务部经理。
-啊……他又升官了!这个人,把所有挡住他仕途的人全都挤走了,能不升吗?就在我穿过在公布栏前议论纷纷的众人,要进到董事长室时,一个人叫住了我:解小姐!嗯,是你。
什么事?看著害羞的赵文智,我的心头忽然有股心疼的冲动。
嗯…我只想说,很感谢你。
此时我才正眼看著他,故作冷漠的说: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能升为经理,是你自己立下的功,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
那我…他看我转身就走,连忙叫住了我:我…我可不可以请你…请你赏光吃个饭哪?我想这样不太好吧…我;这时我突然想起董事长昨晚的交代,连忙改口:嗯,几点?在哪儿?咦…喔!我马上…马上找…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爽快就答应他,连忙将口袋里的PDA拿出来,熟练的点了点:嗯,好,今天晚上下班,我来接你,我保证,让你吃些不一样的!的确不一样!他带我到阳明山后山的一间用木架搭起的餐厅,没有菜单,没有空调,只有他和老板亲切的寒喧,以及一样样老板自己乱炒的菜。
我们两个一边品茗,一边浸淫徐徐凉风的静谧氛围;他毫不保留的说出他以前的种种,包括他是个私生子。
原来当年他的母亲未婚怀孕,不见容于亲友家人,只好一个人离家出走,在生下他后,又为了赚钱养他,造成职业伤害而残废。
以至于他高中没毕业就混黑社会,直到他出了事,认识了两个贵人:一个是姓吴的记者捐血救了他;另一个就是赵董事长。
在我心目中,他(赵董)是我最崇拜的人。
我发誓,要不计一切手段来帮助他,帮助公司。
此时我才联想起董事长的话和他的身份,一时间只能默默看著他不停的说他的抱负、他的理念。
其实,他与董事长眉宇间十分神似。
两人也都有爱挑战、不服输的个性。
你在想什么?我说这些很无聊呵?他停下来,喝了口茶,温柔的问著我。
糟了!刚才我只顾著想他与董事长的关系,他说了什么我一件也没听进去。
不过习惯淡漠待人的我,早已熟悉如何处理这类尴尬时刻。
我笑了一声,拿起了外套:走吧,夜深了,明早还要上班呢。
回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睁眼看了看床上的赵董事长,还有坐在他床旁、满脸焦躁的任总经理,以及那一位又高又瘦、有著满头乱发的年轻记者,刚才他进房里,一见到我就开口问:『魇镇』安放在哪里,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救赵董,还来的及。
魇镇?我当然知道放在那里。
因为,这是我最爱的人,叫我做一件最不想办的事。
随著我们两人交往日深,我投进的感情也愈来愈多。
他不希望我们的恋情被公司同事知道,所以在公司里我们两人一个月甚至不会讲超过十句话;但在下班后,不是我到他家,就是他到我住处,没多久,我的第一次就献给了他,而他,也发现了我的一个秘密:在做爱时,他愈是狂暴,我愈兴奋,换言之,我有被虐狂的倾向,这让我更离不开他了。
因为,只有他了解我的需求。
直到,他问了一个问题,所有的祸根就从那天开始……玥,我是不是赵令玺的儿子?那时的我,整个人正半跪著趴在床上,头上还戴著个皮套,享受著呼吸困难的恐惧和交合的欢愉,他没来由冒出这一句话,我整个人的头脑忽然间清醒过来。
你…你说什么…我…我不懂…他一面摇晃著臀部,一面收紧头套的绳索,我只感觉到来自双腿间的快感和颈部的紧锢交叉纠缠刺激,他看我没有回话,动作更加强烈!从后方来的撞击一次又一次充满我的身体,让我几乎因连续的高潮而晕眩了过去!到底是不是?你听到我说的了!到底是不是!是…是…!他是你…你爸爸…!话才说完,刹那间,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从我体内里抽离,一个人蜷缩在角落,不停的颤抖著,我赶紧取下皮套,正想过去安慰他,他的眼神,却露出我从没见过的凶狠愤怒:别过来!智…我…我整个人被他这怪异举动给吓呆了。
上周末,我的母亲走了……她走前,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他看著我,眼眶里全都是泪:你不能想像我现在的心情…我最爱的人,竟然是被我最敬重的人伤害、抛弃,让她抑郁而终…我…我…好恨!我怎么能体会他的心情呢?试问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可以体会呢?就这样,我不但成为他的性奴隶,也成为他复仇的共犯,他叫我做一切事情,我都无怨无悔,包括对赵董复仇的所有的行程与计画,还有他与其他财团合作,打算分解拍卖公司的事…………当解秋玥静静的说完他与赵文智的过往后,病房里静的出奇,只有任总紧闭双眼,沉重的呼吸声在房里重重的回响著。
蓦然间任总从椅子上冲了出来,一把就抓著解秋玥的衣领,怒气冲冲的质问著:你为什么要帮助他?我和赵董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啊?他给了你什么好处?钱吗?职位吗?还是…?我爱他,他是我最爱的人,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赎他所有的罪愆。
看著任重道,解秋玥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说了这句话。
几天以来,已经好久没有任何反应的赵令玺,竟然从紧闭的眼角,流出两行眼泪!似乎他也感受到解秋玥对赵文智的痴,和对他的爱。
我走过去,轻轻将手放在解秋玥的肩头上:没事了,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没事了…就在那一瞬间,我已经从解秋玥的心殿,查觉到魇镇埋在办公室里的位置,晚上九点多,我飙著那辆野狼一二五,大约在半个小时后,我来到了棠尧石化企业办公大楼的十六楼,在沙发上,舒服躺著在看大和抚子重播的,正是那阴阳师安倍晴实。
他看到我,微笑的点点头,缓缓的站了起来:吴桑,知道位置了吗?当然;我一面从背包里掏出罗盘,一面开始找方位:没问到,我也不会回来。
嗯,让我看看……有了,在这里!我低著看著方位,一面走到董事长座位后方的柱子旁,抬头一看天花板:在这儿了。
踩著柜子,我小心翼翼的站上去,将天花板轻轻推开一个小洞,将手探进去掏了许久,忽然间,一个刺痛感猛然从我的食指传来,我忍不住叫了出来,乾脆将整片天花板拆下来,将头探上一看,果然发现在黑暗的一角,有著一个大约十七公分长,七公分宽,五公分高,用大理石做的棺木,在旁边,还放了不少超小型的三角钉,我皱著眉,将右手食指放进口中减低痛楚,再用左手将那小棺木取下。
安倍晴实在底下一直看著我的所做所为,将我手中的棺木接住。
我们将这在灯光下发出惨绿光芒的小棺木放在董事长桌上打开,在里头看到另一个纸做的小船倒覆在里面;再将纸拆开,里面画著两把刀,一把刀锋上写著赵令玺的姓名,另一把则写著他的生辰八字,如果没猜错,是用手指割破的血来写的。
看到这儿,我不禁摇摇头:赵文智太狠了,这种『魇镇』他也使得出来!安倍晴实好奇的问:吴桑,能不能说明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魇镇』,又名『餍胜』,其实自古以来,在中国的起厝风水中,就普遍的使用『魇镇』法。
『魇镇』法有利有弊,如果使用得当,可以保佑后代子孙荣华富贵不尽,事业一帆风顺;但如果被蓄意恶用,被害人就有可能丧心病狂、六亲不认,甚至家破人亡、祸延子孙!我正色的说清初四大悬案之中,其中有一案就是在清朝康熙晚年,众皇子为了争夺皇位,皇长子竟然对皇太子下了魇镇!让皇太子失魂落魄,惶惶不可终日,最后因行为乖张怪异,而失去继承权。
可见魇镇之影响力实在骇人。
所以,当我听到安倍晴实的说法后,我苦苦思索,再依据赵董事长的病情,这才想起古有魇镇之摄魂害人之法,但这需得赵董事长身边之亲信方能不动声色,施此恶咒。
因此我与安倍商量的结果,先将任重道剔除,结果只剩解秋玥的嫌疑最大,而安倍也怀疑赵文智牵涉其中,因此我们兵分两路,一个找解秋玥,一个找赵文智,果然让我们破了这百年来少见的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