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陈良邦身怀绝技、魔力超强,不过在面对降妖除魔的最强四天王时,也不禁左逃右闪、进退狼狈了!持国天王弹动著衪的琵琶,发出阵阵制魔梵音;增长天王的古木宝剑,刺向陈良邦身上每一死穴;广目天王的赤龙屡屡吐信,紫青烈焰不时的将陈良邦的衣服烧出一个个焦黑破洞;而多闻天王更是将伏魔伞旋飞在陈良邦的四周,让他的地狱之火无法如愿施展!可恶!真没想到这日本和尚竟然如此厉害!陈良邦不禁暗自咒骂著!本来就对灵界不熟的他,只是在偶发情况下成为地狱使者,对付一般人类当然易如反掌,但要对付仙界诸神却绝不如想像中简单,他一方面在四天王的包抄下快速移形,闪躲他们的致命攻势,一方面双手也不閒著,地狱之火蕴酿在双掌中,从星星之火逐渐形成红中带黑的晶球,稍有破绽,就疾射向众神明或操控者安倍晴实,安倍的确是个高强的阴阳师,他所设下的北斗阿弥真降结界,也让陈良邦的攻击屡屡失效。
陈良邦当然不是呆子!就在他上腾下屈间,他察觉安倍晴实始终不丁不八的站在原地,不敢寸离,可见他的罩门就在……就见陈良邦搏摇直上,跃升半空中再滴溜溜的转了几转,八八六十四道魔爪利刃向四面八方无声无息的袭来,硬是将安倍的结界射穿了几个破洞。
糟糕!吴桑的身体…安倍晴实连忙催动众神的防卫,并立刻蹲低,将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我用力扯离,原先滴水不漏的结界,在此刻因气的流动,而出现了些微的变化,这个变化,除了陈良邦发现了,还有另一个五芒星也发现了!一把利刃,在安倍的后方闪放出隐隐杀机!不好!安倍法师!我不禁大叫!咦!一股剧痛,从安倍的右后腰传来,安倍蹙眉回头一看,竟是早该粉身碎骨的赵文智从后刺上致命一击!死日本鬼子!竟然破坏我的复仇计画!赵文智像是毫发未伤的站了起来,刺了一刀后马上向后一弹。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勾陈、白虎式神出来!尽管伤势严重,强忍著痛,安倍不加思索就念出言家九字咒法,先护住自己的伤口,再趁势驱离赵文智和陈良邦的下一步攻击。
就见两个透明人形在他身边出现,一个以极其巧妙的手法点穴止血,另一个蓦然暴长,将安倍和我的身体团团围住。
小童,你再不回去,安倍就危险了!听到习学的指点,当然明白此刻我再不转醒,不但安倍没办法应付两个深不可测的敌人,就连我可能也难以全身而退!我凝神一定,将精、气、神三元集合在双眉中间,咻!的一声,我已经感受到身上前胸后背上的多处疼痛,这也表示:我已经灵身合一了。
记得!小童!一定要把『邪恶之权』给拿回来!千万记得!习学的最后交代还在我耳旁嗡嗡做响。
我微微睁开双眼,就看到赵文智又要从安倍后方进行下一次的偷袭,我看准目标,气灌右脚,赵文智往前一扑,我的右脚掌也向上一伸……喔呜……我咧!赵文智怎么样也没想到,瘫成一堆烂泥的我,竟忽然转醒,他的宝贝不偏不倚,刚好迎向我的右脚,他前扑的冲劲和我前踢的力道相乘……铁定一段时间之内他的宝贝是无法使坏了!这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吴桑,你醒过了啦…安倍还是露出他那稚气亲切的笑容,不过他的脸色也愈来愈苍白,微微一笑,整个人就晕死过去了。
四天王在无人操控下,一一缩回异层中,瞬间解除了陈良邦的危机,陈良邦不禁志得意满了起来,他料到安倍在攻守间一定顾此失彼,如果攻击我的肉身,他的结界一定变薄,果然他的奸计得逞,不过却是被程咬金给抢了先机,而这程咬金赵文智也是他此生最痛恨的人。
现在,我必须要做以下决定:是要让他们两人打个两败俱伤呢?还是跳下与这大恶人来个对决呢!想到身受重伤的安倍晴实,得先救他出去才是,而赵文智这个弑父无耻的大恶人,就让他和陈良邦先拼个高下吧!已经有了主意,忍著剧痛,连忙从背包里拿出大张福德金纸,几下撕扯,也撕出了四个纸人。
我急忙口中也急急念咒:福德公、土地神,急急如律令,各方众神天将听我令……赵文智已经受了重伤,还在地上哼哼唧唧,我一面从上衣口袋拿出红色自来水红毛笔,一面扶著安倍晴实,缓缓退到赵文智的身边:陈良邦,你别以为只有日本有『四大天王』,告诉你,我们中国的奇门遁甲也有!正露出胜利狰狞笑容的陈良邦,笑容就像被冻结一样凝住不动,那种半笑半哭的脸实在让我忍俊不住,老半天他才挤出一句话:你…你说什么?趁他惊魂未定的同时,我也在纸人上画好了人形法咒:陈兄,这本土化『四天王』和赵文智就交给您啦!纸人往空一抛,陈良邦、赵文智都应声抬头,我迅速将安倍扶出议堂,临走前,还不忘再对赵文智的烂鸟补上一脚!呜~~~~~~!!!!四大天王现形!就见四个模糊人形也以同样阵势包围者陈良邦。
刚才吃过大亏的他,连忙后退数步,严阵以待。
吴桑…你…你真的也会…『四天王式』吗?当安倍走出门外时,勉强问了我这句。
当然会罗…刘德华、黎明、郭富城、张学友这『四大天王』啊!啊!此时就听见陈良邦从议场传出巨大的咒骂声:妈的!死记者!你这王八羔子!竟敢骗我!这是什么四大天王!哈哈!我用纸人变了我们的『四大天王』啊!放心好了,虽然是纸人,但还是能抵住他一阵子啦!我虽面带微笑,但心中也对陈良邦刚刚的凌厉攻势感到心惊…这年头,一山还有一山高啊!时间:星期二上午十二点十七分;地点:立法院二楼会议厅外。
在所有人质被游逸正转移到立院二楼会议厅后,游逸正叫所有立委全部坐好,并且用枪指示只要有任何骚动,他马上就大开杀戒!众人不敢反抗,只得一一听命。
待众人坐定后,游逸正将门关上,在走廊处探听楼下虚实。
你把所有立法委员集合到这里,究竟想干什么?游逸正看著被他一同挟持而来的关礼娟,露出神秘诡异的笑容:待会你就知道了,我说『监督』,告诉我,你觉得这个社会的乱源是什么?什么意思?关礼娟对他手上的枪颇为忌惮,不敢胡乱回应。
我说…是因为这些立法委员,这些行政官员,这些政客哪…『监督』,你可知道当初我在BBS上遇见你的时候,是多么欢喜啊?你说什么?你遇上我?关礼娟转念一想,这才恍然大悟:我的天啊!你…你不但是『矫正』,你还是…『夏绿蒂』!对,我就是『夏绿蒂』!不过…我可不是『矫正』唷!游逸正此刻彷佛整个人变成另一个身份,就连声音、语调都完全不同了:『矫正』是游逸正,『夏绿蒂』就是『夏绿蒂』,这两个可是不同的人喔!搞什么东西?关礼娟愈来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将脑海里所有曾经看过、听过的怪事全部扫了一回,忽然间,她明白了,她什么都明白了!我问你,游逸正的身上,到底有几个人?28个,宝贝,28个人。
看著瞠目结舌的关礼娟,夏绿蒂柔声的说:我就知道你是『DOUBLEJ』里面最聪明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宁可牺牲其他人,都一定要留你下来的原因!什么?他们…你说曾庆伟、钱昆虎、罗苹他们都是被你牺牲的?关礼娟忍不住热泪盈眶:我们为了『DOUBLEJ』,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愿意忍受,我们把你当成朋友,我们对你言听计从,你……说真的,『矫正』原先也舍不得杀他们哪,不过有时候你知道,身体是大家共用的,想不想牺牲哪个人,由不得他啊!夏绿蒂先是娇豔的一笑,然后轻搭上关礼娟的肩膀:只有我们女人,才了解女人。
你说是嘛!现在,你只要听我的话,我保证我身上其他27个人都不会动你一根寒毛…不过,游逸正我就不知道了,他好像对你有意思喔……哈哈哈…一股莫名的寒意,让曾礼娟从头到脚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你会操纵摄影机吧?那台Batecam(指新闻拍摄用的摄影机)还跟外面SNG连线吗?夏绿蒂在探身确定没有任何追兵进来后,转身询问关礼娟。
关礼娟暗叫不好,刚才叫摄影师趁乱先逃,自己却被夏绿蒂一把抓住,现在可好,连找个同伴照应一下也不可得。
当了记者多年,简单的摄影技能她还会上一点,她点点头:我会,而且现在马上就可以连线。
很好!我现在要请『游检察官』出来为民除害,你没意见吧?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干什么?你待会就知道了。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二点三十九分;地点:立法院二楼会议厅内。
到底什么时候要放我们出去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检察官要带我们到这里来呢?谁有行动电话?赶快打电话向外面求救啊?警察在干什么啊?这么久不会进来救我们哪?一百多位立法委员,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经历了一堆生平未见的怪事:一个从天而降、肠胃乱飞的国会助理;一个百来斤的立委竟被人单手扔来丢去,还将二楼整个撞垮;两个开枪却相互对射而亡的警卫;还有一个杀气腾腾的不知名人士四处杀人,枪又打不死;在警方强行冲入、抢救人质的同时,一个检察官又将后门闯进的同伙给打倒,还拿枪将所有委员赶到二楼会议厅里……任谁遇到这一连串怪事都丈二和尚摸不著脑,更何况是这些自视甚高、横行霸道的立委诸公。
各位立委们,我是新任检察官游逸正,大家好,今天请各位屈就在这会议室,是有要事请各位『务必』帮忙,解决国家的乱象。
游逸正顿了一顿,对著关礼娟扛著的摄影机继续说:也希望全国的民众能帮这个忙,让政局能够更和谐,政府能够更廉节。
李英才看著SNG转播著会议厅里的一举一动,每个被拍入镜的立委无不对著镜头痛骂,心下也不禁惴惴不安:怎么会被游检察官给摆了这么大的一个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黄欣桦扶著还在拿热毛巾搓揉著后脑勺的李秉强走了过来,看著画面,李秉强也不禁沉脸问:情况有多糟?现在…现在全国民众都可以藉由SNG的转播看到立法院里乱成一团的景象,游逸正挟持著近一百五十位的立法委员,没有人知道他的诉求是什么?我们已经从各地调派了员警和霹雳小组,不过谁也不敢下令攻坚,内政部警政署长和台北市警局局长已经快到了,现在已经闹到连总统都直接下令关心此事了!唔…有意思,真有意思!李秉强坐在小板凳上,看著镜头几秒后,随即拿起手机拨号。
长官…你…你打给谁啊?李英才不假思索地问。
打给游逸正啊?要不我们怎么知道他的诉求是什么?我们已经试过了,那间会议室因为空间最大,所以许多国防、财经等与官员的质询都在那里开会,也因此,那间的收讯最差,为的就是怕大家的手机乱响,通话时吵到质询双方。
好家伙!他是有备而来!难怪他找了台摄影机在会议室里!只让他一个人能够对外通讯,来完成他的个人秀!李秉强看著镜头,就见一个瘦小,年约五十来岁的男子在大家的簇拥下走到游逸正的面前,意正辞严的说:我代表在场所有立法同仁,想跟你谈谈你的诉求及希望。
立法院长,黄柄璟是吧?游逸正用李秉强的九○制式手枪敲了敲后颈,跳上讲桌上坐了下来,看著前方头发重新梳的油亮,深色西装笔挺,尽管个子不高,但是双眼炯炯有神,声音洪亮清晰的黄柄璟:好啊,我本来也想先麻烦你出来和全国民众聊聊,毕竟,你是立院大家长嘛,好!请说,我听。
首先,你先放了所有立委。
为什么?我本来就是要以你们做人质啊。
要不,你告诉我们你的要求,我和警方或政府单位谈。
我刚已经说啦,我要的是社会的正义、政局的安定、政府的廉能和社会的和谐,喔~~~ 院长,我刚上电视说的话,你都没在听喔。
啊咳…不是…我有听啦…黄柄璟咳了一下遮掩尴尬:你的要求过于笼统,我想一时三刻不容易做到,不如这样吧,你把你的想法写下来,我可以帮你向行政院长或总统反应贵部的心声。
做不到?为什么做不到?游逸正跳下,走近矮他一个半头的黄柄璟院长说:要改善我刚说的不良环境很简单哪,只要各位和全国民众和我配合,就能做的到。
配合?我们和全国民众?怎么配合?黄柄璟好奇的问。
院长,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指定你和我谈吗?游逸正话锋一转,开始绕著黄柄璟上下打量。
黄柄璟被看的有点不自在,心虚的说:不知道,因为我是院长吗?不!你的选区是在云嘉地区,是吧?您还记得在十多年前,您还是县议员呢,那时,有个老妇人说她的土地被人诈骗侵占,结果你出面调停时,对方用钱将你收买,你便鼓动法官判决老妇败诉,这事,你还记得吗?哪…哪有此事…?才刚听完,黄柄璟的脸马上一阵青一阵白,看著自己党团立委对自己投向疑惑的眼光:绝无此事!没有,我没有!没有?嗯!好,没有。
游逸正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存摺:这是当年你收受款项的金额数字,你可能把存摺作废丢弃,不巧却落在我的手中。
喔,让我看看封面:存户姓名,黄柄璟,当年还是用手写的呢,存款金额,三月十日,五十万,十月二十三日,又一笔五十万,为了这区区一百万,就能出卖你的人格…啊?拿过来!给我拿过来!黄柄璟想也不想,马上伸手去抢正对摄影机翻阅展示的存摺:那是假的!都是假的!那是假造的!看著黄柄璟像只猴般不住跳上跳下,企图抢夺游逸正手中存摺的滑稽模样,著实可笑,不过在场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
我所谓的社会乱象,就是指像你这种道貌岸然、禽兽所为的人!游逸正头也不回,枪口就顶著仓皇失措的黄柄璟额头:告诉你,那是我祖母,那位就是养我育我长大成人的祖母!她唯一的祖产就这么被人硬生生夺走,判决后过了半年,她就因愧对祖先郁卒得病走了!你…你想怎么样…别…别乱来…你是踩著多少人的尸体才到今天这个位子?在做立委的时候,你收受他人政治献金玩弄政党,并且陷害排挤同党优秀同志,让有心改革的人难以出头,你叫我别乱来?你干这些鸟事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自己别乱来?我!碰!随著一阵弧型的硝烟划过半空,黄柄璟双眼圆瞪,缓缓的往后笔直摔倒,在他的后脑勺,爆出红白交杂的血花,洒著几个立委脸上、西装上都是斑斑血迹,黄柄璟还没来得及抗辩,就这么结束了他的一生。
啊~~~~!一个女立委见到此状,失声尖叫,起身就往后门跑,游逸正将持枪的右手,架在平举胸前的左手臂上,对著快速移动的女立委,就像在瞄准一个会动的活靶。
碰!碰!呜~~~~!女立委的背部、左后肩中了两枪,紧贴著墙壁下滑,左手还是缓缓伸向后门门把,嘴里喃喃念著:救我…救我…碰!头部再中一弹,当场击毙!所有立委都因这两人的横死吓的噤若寒蝉,没人敢再出一声。
直到游逸正又回到桌上坐下,才有一男立委对著他喊著:你!我们有一百五十多个人在此,你只有一把枪,十二发子弹,现在只剩下八发了,你能杀死我们所有人吗?杀人为什么要用子弹?游逸正从旁边的立委手册取出,翻了几页,这才恍然大悟:喔,你是台北市二选区的郭成朗教授嘛,我记得我记得,很抱歉,立委太多人了,不是每位都认得,唉,要这么多立委干嘛?杀掉一半剩下一百人就很够了,喔?郭教授,你的政见不是也希望裁减立委名额吗?嗯…这个…郭成朗不由得怨起自己当年的政见竟让自己进退失据,不过这样的难堪也只是一下子,他马上又说:你快放了我们,否则当我们群起攻之,你就…就如何?游逸正对著拿摄影机而不住害怕发抖的关礼娟说:好!既然你喜欢『群起攻之』,就让我来公布你的真面目!三年前,当你还是党部主任时,是不是有个立委与他女助理的婚外情被举发,那时召开党团会议,你要求主席一定要将他驱离党团,开除党籍,是不是有这回事?原先以为自己任何没有把柄在人手上的郭成朗,这时竟然冒出涔涔冷汗:嗯…本来就是他的不对啊!喔,是这样吗?当时他的确和女助理有婚外情,事实上,他的元配和他早就分居了,两人也正在协议离婚,你们完全不听他的说词,只是一面倒的排挤、斥责,让他不得不黯然辞去立委一职,事隔半年,他与他前妻的过往才曝光:他的前妻早有外遇,但他为了儿女,隐忍不发,后来好不容易找到真爱,却因为你们的指责,让他从此脱离政坛,也和他的最爱分离。
游逸正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又回过头来对著镜头说:当事情真相明朗后,你们却害怕自己不分青红皂白,让自己同党同志蒙冤,连记者会也不召开帮他呈清,就这么让一个这么优秀的同志、朋友离去……你说,你有没有错?郭成朗被这一番长篇大论说的哑言无言,平时能言善道的他,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声音挤在喉头却只能呜、呃…的发出些微挣扎声响,游逸正看他窘态毕露,口中念念有词,双手迅速在他胸前挥了几个符型:来吧…让你有个机会对全国民众忏悔吧。
呜…好…我…我来…就见郭成朗整个人失魂落魄一样,缓缓挤到镜头前面,关礼娟自然知道他中了游的愧疚咒,连忙叫住他:别…别过来…别…『监督』,不要破坏我的好事,否则,你也想像『秩序』、『公理』一样吗?关礼娟想到曾庆伟和钱昆虎的惨状,马上噤声,她忧心忡忡地看著郭成朗走到镜头前,开始忏悔的表白:各位全国的观众,我,郭成朗,不查清事情真相,不辨明来龙去脉,便擅自与党团委员打压无辜的同党同志,事后亦不为其辨白,不为其申诉…上天啊,要如何才能严惩我这样的罪人呢?喔,有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郭成朗举起他的右手,开始用力的扇自己一个耳光!接著举起左手,又用力打自己一个耳光,接著啪!啪!啪!啪!不停的左右开弓,把自己的脸打的像猪头一样,竟然还不停手,就见他的嘴角因耳光的痛击而喷出一条条的血丝,洒的满脸都是红斑,甚至在痛殴数十下后,连牙齿都被打落了下来!众人见到此状,又惊又怕,却没人敢上前制止!不过精彩的不只是在二楼,一楼大会厅也是杀机四伏。
哟!赵经理,你的小『宝贝』…现在还好吧?赵文智蜷缩在地上,痛到只能不住的呻吟著,然而,他生平最大的对头却站在离他不到十公尺的距离,更不幸的是,以前那个看似温吞平凡的陈良邦,现在似乎已经成为魔鬼代言人,赵文智完全摸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更让他恐惧不已。
该是算算你我的帐的时候了!陈良邦右手用力一抬,四道魔爪钢痕划破大理石地板,由不同的方位冲向赵文智,此时的赵文智只能闭目就死,无力做任何抵抗。
咦!怎么会没事?看著眼前尘土与碎石飞扬乱飘,赵文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别说被大分四块,就连一点刮痕也没有,他抬头看著陈良邦,陈也露出疑惑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挺举在胸前,猛力一吐,一股腥臭苦酸的气息迅速包围两人。
去吧!我的仆人们!八道有如利刃的强光,随著陈良邦的手势破空而至,赵文智只能微微的移一下身子、瞪大了双眼看著眼前凌厉的攻势……这回他看见了!他发现自己分毫未伤的秘密了!可恶啊!为什么就是杀不了你呢!陈良邦见第二回的攻击又再度失灵,他走向前去,看看赵文智的周遭,乾脆拾起一块约两、三公斤的石头:法术杀不了你,用石头砸也砸死你了吧?想得美!赵文智看著一步步逼近的陈良邦,心中已有了盘算,他将压在双腿中间的右手在裤袋里掏了掏……死吧!就在陈良邦要用力下砸的同时,一股强大的高压电流竟从他脚尖传送过来!-哈哈!你再强嘛,再强也比不上电击棒的十五万伏特吧!赵文智看著蹲倒在地、抖个不停的陈良邦,脸上露出得意奸邪的笑容。
原来在赵文智危急时,他回想起解秋玥曾提过,当安倍晴实一来台后,就曾应赵令玺要求为赵文智设下个邪魔毋侵的四神相应结界,也因此陈良邦的诸多攻击到了他面前全都失效,任何法术,都无法伤害他分毫。
也因此,当赵文智明白后急中生智:既然他伤不到我!那他就该糟了!果然,在陈良邦痛下杀手未果,决意亲自动手时,就给了赵文智一个翻身的机会!因为结怨过多,也担心自己再次遇上陈良邦,赵文智私下买了个小型的三合一电击棒以防万一。
他将藏放在裤管中的电击棒握在手中,就等陈良邦送上门来…呜…陈良邦被电击后,整个人软倒在地,说不出话来,往下跌倒之际,赵文智鼓起全身的力气,将刚刚刺杀安倍的小刀轻轻的再往上一送,一股凉气袭进陈良邦的小腹。
赵文智……你…!陈良邦低头一看,那把小刀竟插在自己的小腹上,而喷洒出来的鲜血逐渐将自己丝质浅紫衬衫染红,赵文智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突然起身,用力往小刀刀柄一踹!陈良邦被这番重击往后被踢飞五公尺远!随即昏迷过去!呵呵呵!怎么忽然间全身的疼痛都消失了呢!来的好不如来的巧!赵文智并不知道,当五芒星中的五人相互残杀后,被击倒的一方会将自己身上某部份的能量转移到另一五芒星的身上,也因此陈良邦被赵文智刺杀后,赵文智浑身的灵力蓦然爆增!让他活力充沛,甚至能力高于过往多倍!看到陈良邦倒地不起,赵文智连忙起身离开这是非地。
当他从后方大门走出时,忽地听见立法院的走道扩音器传来一个豪爽的声音:全国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该是你们下决定的时候了!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机警的赵文智直觉告诉他这事非同小可,他沿著走道一路出去,就在转角处,他看到了一台挂著墙上的二十九寸电视,抬头一看,不由得傻住了!镜头播出来的画面:一个男子提拉著另一人的衣领,被拉的男子满脸是血,溅的白衬衫上皆是斑斑血迹,脸肿的像个猪头一样,那人已经浑身无力,但是双手还是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脸颊,从他红肿难认的歪嘴里,隐约的听见他吐出几个字:…我错了…我对不起全国民众(啪!)…我对不起同党同志…我错了…(啪!)那位提著他衣领的男子先是十分不屑的看著他,这才对著镜头说:callin的电话是2358-8 ×××,分机2 ××3 .现在欢迎全国收看的民众callin,前五位callin的民众决定立委郭成朗的生死,只要有三人以上赞成他卸除立委资格,我们就让他在全国民众前自行『了断』!才刚说完,会议厅的电话忽地响起!所有在场的立委们无不吓的脸色苍白,深怕这就是让自己下地狱的callin丧钟。
游逸正一拿起电话,对方口操台湾国语,十分诚恳的说:游检察官,您知道我是谁吧?我是…游逸正马上微笑的说:知道,您是中华民国的总统,陈禹前先生。
对这位您的同党同志,有什么意见吗?我要你放了他,然后……就在陈禹前想再和游逸正谈条件的同时,游逸正已经将电话挂上!好,第一位callin的民众叫我放了郭立委,还有四次机会,请民众赶快callin进来!我是他以前上课的学生,这家伙老是『当』我,害我补修学分,该死!我以前采访过他!这家伙出了本书就趾高气昂,还耍大牌不接受采访!叫他去死!喔呵~~~ 已经有两位民众希望郭立委被『卸任』罗,目前是二比一,还有两通电话喔……游逸正放下手上的话筒,对著镜头说:您的callin就是一票!来告诉全国民众:哪位立委最不适任,我们就一起『开除』他!喂~~~~是『矫正』吗?游逸正听到这气若游丝的声音,再看到这是立院里的内线电话,马上就猜到对方是谁了。
哟…这不是『审判』吗?或许我该称呼你为:陈良邦?你还没死啊?陈良邦身受重伤,但看到议事厅的电视墙上,播放著游逸正处决的画面,他强撑起身体,拿起桌上电话按下分机号码,听到游逸正的回话,陈良邦整个人因为新仇旧恨而警醒过来,疼痛也似乎减轻了不少:你这王八蛋…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还和『夏绿蒂』联合起来骗我!教唆我杀人……教唆杀人罪我可担不起哪,陈良邦先生。
透过麦克风,游逸正得意高亢的声音在议事厅里嗡嗡回响:那都是你个人的意志使然,跟我没关系。
你忘了吗?我只是介绍给你一个『网页』而已啊!陈良邦不禁一惊!夏绿蒂的确没叫他去杀任何人!只有在他被赵文智陷害、宋芳琦背叛时,给了他一个网站……不对!他怎么知道夏绿蒂在BBS上的对话?难道……你…你就是『夏绿蒂』!『夏绿蒂』是我,『矫正』也是我,检察官同样是我。
当你问我,『夏绿蒂』和我有没有发生过关系时,我差点忍不住告诉你:我们早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发生关系啦!我的左手和我的右手都曾让我高潮过哪!哈哈哈…!陈良邦眼前一黑,脑袋好像被人重重敲上一锤!他再度摔倒在地,一个轻柔尖锐的假音传进他的耳里:陈良邦,我真的和你十分交心,我也很高兴有你这么棒的朋友,只不过…只不过我们这种干『革命』的,没办法不牺牲朋友、同志哪…看著游逸正拿著麦克风,说著夏绿蒂的话,陈良邦紧咬著牙,大声的喊著:『矫正』!我不会放过你的!刚被推上救护车,正准备驶离开时,躺在床上的安倍晴实忽然间睁开了双眼,紧拉著坐在一旁发呆的我:不对…吴桑,出事了!陈良邦;陈良邦成为『堕糜泥之星』了!什么!什么星?快!你别管我,快回立法院,陈良邦…这回他真的成为五芒星之首了!北斗五芒星哪!台北即将沦为『修罗城』了!虽然搞不清楚安倍在说些什么,我连忙跳下了车,就在回头狂奔的同时,刚好和一个骑著脚踏车急驶而来的人撞个正著!吴记者…是你啊…我…杨主信!你来这里做什么?你看…你看…他连忙爬起身:这是潘唐中神父的十字架,你看!他马上蹲低在地,将颈间的十字架取下竖在地上,烈阳高照,我被照的头昏眼花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耐烦的说:到底你要我看什么?我有急事,我没时间啦!你看!你看这儿!他手指指著地面我定眼一看,这才看出了端倪,立在地上的十字架底,竟让地面上出现了七个向八方散射的十字架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