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敬隧道的出口约两百公尺的军功路上,一辆HONDA的休旅车撞的只剩下半截,前半段与山壁早已紧密贴齐,撞击力道之大,连右前座的乘客都冲破挡风玻璃,半个身躯夹在上面,头破血流,早已气绝。
从引擎里渗出来的油,弥漫著刺鼻的怪味,逐渐铺满了沥青路,在石粒间发出嘶嘶的流动声。
似乎诉说著生命的不舍,一点一滴的蒸发、消失。
驾驶人正前方的挡风玻璃出现蜘蛛状的裂痕,上头血迹斑斑。
交杂著脑浆与浑浊的血液,驾驶人头侧一边,四肢瘫在座位上,乍看之下,像是撞山后因头颅撞向挡风玻璃而死亡。
但更让人惊惶不安的是:她的面容十分宁静、祥和,就像沉睡一般。
车子并没有因为撞击而酿成大火,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因为附近住宅区极多,许多人家都听见路口传来极大的撞击声响,就是没有一个人听见尖锐的煞车声。
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一名员警害怕的搓著手,窃窃私语:这已经是第三桩离奇的车祸案了,好像这些隧道出口有死神把守著,被看中的人,无一生还。
另一个警察也附和著:我说,这些人的魂魄是被七爷八爷给『拘走』了,没听人说:『阎王要人三更死,绝不留人到五更?』这俗话吗?石景城一边察看死尸,一边听著旁人的议论纷纷,他回过头,对著直打哈欠的我说:这下子,我不信邪也不行了。
喔?怎么说?我先问你,你能察觉四周有什么不对吗?我凝起神,专心对四周的环境开始做搜寻,三分钟过后,我摇了摇头:没办法,我知道我的功力没有减退,但是这几件车祸…真他妈怪。
这样嘛…石景城端详著驾驶座两人的面容:这两个人看起来根本像睡死了一样,脸上连点扭曲变形都没有。
但为什么会睡成这样呢?尽管两个人的身上都有重重的酒味…血液中的酒精含量难不成会高到同时让两人心脏麻痹?我真不信。
已经查出车主是谁了!一名警察持著手机,谨慎看著小抄说:车主是现年二十六岁的叶君莉,她家人说,今天是她朋友生日,因此她们相约到KTV唱歌,还有其他两位已经回到家中,我们现在正和她的友人联系中。
这时,我忽然发现车子下方扩散著一层肉眼难见的薄雾:该不会又是…?我连忙蹲下,仔细一看,在车底盘附近,发觉血肉模糊的肉屑,上面还有些许毛皮,甚至在机械缝中,还可看到细微的碎骨。
石头,你过来一下;你看一下,这些是人的,还是动物的?石景城伸手沾了沾,凑在车灯旁看看摸摸,老半天才若有所思的说:如果不是猫、狗的毛,就是这群女孩子撞到狼人了。
那就是了。
我向那警员要了叶君莉的家中电话。
她的家人尽管哀伤,但对我的问题也做出了回应:真的是这样!因为小莉的车子多半停在路边,车子又大,所以常有一些野猫野狗会躲在底下,有时小莉的确也会抱怨她将车子开离时,会压死这些野猫野狗什么的…不过没办法啊,谁叫它们要躲在车下呢?我发现这些死者的一些共同点了;我关上手机,为这几件离奇车祸做了串连:第一个在金龙隧道出事的死者,是因为压到石头骂了脏话;第二个死者则是在庄敬隧道旁那位对灵堂不敬的新车试主,第三、第四个死者则是压死了小动物…他们都犯了一个大忌,就是他们招惹到不该惹的枉死冤魂。
你这话说的玄了!这些事难道其他人没做过吗?谁没在丧家前唱歌、大笑过?马路上有个洞、石头什么的谁不念个一两句?还有压死小动物的,路边一堆死猫、死狗、死老鼠,还有死青蛙的尸体一堆,开过的车有哪辆没辗过去?这些人怎么都不死?你说的没错…面对质问我的石景城,也难自圆其说:一定还有什么!一定还有什么是害他们逃不过这场劫难的原因…让我再想想。
隔天截稿在即,机车总编周志昌硬要我穿凿附会,挤篇灵异报导出来,我便将自己所发现、推测的经过写了约三千来字的报导。
在文章后方,更加上个特稿,将平日搜集、听过的犯冲禁忌都详加描述,希望看过的读者不要再犯相同错误。
末了,周志昌叫我为这篇报导下个标题,我想都不想,就在电脑里打上:噬魂隧道!出刊后当天,有位自称是前国大的施老太太打了通电话到杂志社,说要和写这篇报导的记者谈谈。
我马上接过电话,她一出声,我就明白她也是个修道人士。
吴记者,是吗?我是…您是?喔,是这样的,我的朋友拿了你们的报导给我看,我看完后觉得挺有意思的,所以才打电话给你。
对方的嗓音亲切有礼,我也放下心中的防卫,敞开心胸的聊著:呵,别这么说,像我们这种杂志,就是将小事做大,危言耸听罢了。
您太客气了,吴先生。
我并不认为您的文章是胡说八道,相反的,我就是觉得您这篇报导颇有依据,写的挺有道理,所以才打电话向您请教。
喔…听她这么说,我忍不住心下飘然,开心的笑著:真的吗?听到有人喜欢、欣赏我的报导,这真是让我太高兴了!你可别高兴太早!咦?!这段时间内,你会遇上三个劫难,你最爱的人会背叛你,你的好朋友会和你反目成仇,你会因你过度的自信害了别人!看著摊在会议桌面上的资料,李秉强开始组合起熊健军和梁正村的关系。
一个是黑道大哥,另一个是军人,两人完全没有交集的可能…熊健军这家伙除了混黑道外,也没经营其他事业……李秉强明白,任何凶案的破案关键时机,就在七十二小时内!而且不知为什么,他老有预感凶手如此大费周章的专业,一定还会再度犯案!他再一次重新检阅两人的背景,这回,梁正村的工作背景让他起了疑心!他是联勤工程署的专案承办人,手中有一堆军事工程要进行…熊健军会是承包商吗?啊…不是啊,承包商是县议员蔡升峰,熊健军的小舅子就是蔡升峰!这下子对了,案子有眉目了!他随即拿起电话:喂,英才吗?我是李督察,我发现一件事,熊健军和梁正村两人的交集点…对!梁正村负责的正是军事工程发包的业务,而熊健军的亲戚蔡升峰很有可能就是承包商,对…我也会打电话给梁的上司…等一下!李英才忽然想到一件事,一件相当巧合的事。
连再见都没说,李英才挂上话筒,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马上再拨了电话:喂,你好,请找霍志謞上校,霍上校您好,有件事想请教您……就在周时,开著石景城的GALANT,我、石景城和归霖竞三人一同前往位于新庄的施老太太家,三个人在车上各有心事,不发一语,直到归霖竞的手机忽然响起,三个人像做贼心虚一样吓一大跳!喂,我是。
组长啊,哦,我和石法医去查隧道离奇车祸的案子,对啊,无厘头说有人要提供一些线索,一个女师父啦,还说一定要找我和石头一起过来…喔,李督察说霍志謞上校很可疑喔,好,我会盯紧他的,查完我就回去了啦…连续枪击杀人案有著落了,侦查方法愈来愈明朗。
归霖竞收起手机,看了看手表:现在快十二点了,我打算在那位霍上校下班前去找他聊聊。
无厘头,现在你可以说说这老太婆为什么要找我们谈的原因了吧?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露出苦笑,对著石景城和归霖竞说:说来真玄哩,这施老太太…喔,不,她要我叫她『施姐』,这位施姐呢,好像真的有些神通,而且…比我还神!真的吗?石景城好奇地问:为什么?说来奇怪;那天她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曾经见过她,而且和她相处过,但我们的确素昧平生,她说我在警界有两个好朋友,这两个好朋友一定要一起过来,因为这件案子,和我们三个人都有关系,如果要破案…就得三个人都到。
在谈话间,石景城很快的找到了施姐的住所。
那是一个约有上千户的大型社区,上了五楼进了房后,才蓦然惊觉这房内雅致的摆设与这栋大楼的普通外观截然不同;满屋子的檀香气让人心旷神驰,进门的右手边,就是一座约一人高的千手观音,四周还有小照明灯陪衬。
不少摆饰像香炉、木鱼、罗盘等罗列在前;客厅里也不似一般家里摆台电视,只有一个木质矮茶桌,上头有著茶壶、茶杯、茶盘等用具。
四方铺有几个坐垫,屋内的隔间也十分奇特,没有任何墙壁,只有厚实的毛玻璃将空间隔离,人在屋里任何角落,都可看到所有屋内的一举一动。
我等你们很久了。
三人同时回头,一位年约八十开外的老婆婆,身著丝质亮色棉袄,缓缓自屋内蹒跚走出:不好意思,但我真的费尽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凑齐你们三个人。
我们三个人?!三人面面相觑,半晌,石景城才问:我们也可以叫你施姐吗?我们想了解一下,您说您知道这三件离奇车祸的内幕,能不能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回事?施姐并没有正面回答,盘坐在其中一茶垫上,示意众人坐下,她转问我: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些人会死?对!我早知道这老太婆来历不小,因此没有像石、归那么讶异:我不认为他们该死,因为他们的所做所为并不…话还没说完,施姐便问:好,吴记者,当『愧疚咒』在肆虐的时候,那些住在南投、台北等全省各地自杀的三百余人,他们,都该死吗?她知道愧疚咒的事?!这换我们三个人瞠目结舌了!她并不理会我们的糗态,开始拿起茶壶泡茶,说也奇怪,这茶壶乍看之下里头并没有盛水,就算有,也应该不是开水,但她竟然倒出三杯热气四溢的香茶,让我们三人再次同时一惊,不知还有多少怪事在其中。
像你通晓奇门遁甲的人,应该听过『死绝运』才对吧。
『死绝运』?!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我忍不住拍桌大叫:这下我懂了,我全都懂了…不过…我知道,你是说『死绝运』的磁场是谁造成的吗?吴澧童先生,这我就要反问你了,『五芒星』又是谁聚合起来的呢?难不成…我又想起那天在立法院时习学用心电感应和我说话内容,我忍不住心虚的问:是…我吗?聪明如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施姐笑了笑,再转身面对其他二人:不管你们两相不相信,你们三个人的命运因为前世之缘,今生是结合在一起的,石景成,三个人中你的年纪最大,你做的又是法医,最有可能遇上掌管『邪恶之权』的人。
依次顺序是吴澧童、归霖竞。
如果我没猜错,再过几天,『那个人』就会找上门来了。
还有,归霖竞!有!就在两个人还搞不清楚为什么施姐会知道他们的名字时,施姐又说:那小女生…不太好,我劝你能早早切断这感情,要不然,你会有血光之灾!言尽于此,吴记者,当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三件事都成真后,你们三个人再来找我。
而在此时,郊区某别墅里,有三个男人正在清理、擦拭屋内琐碎物品。
一人的手机忽地震动,他低头一看,是一简讯。
上头写著:有急事商议。
菲利浦,你们动作继续,我出去一下。
杰克森,要确信所有的东西都清理完毕,不要留下任何线索。
我知道了。
看著莱瑞离开,被唤做杰克森的年轻男子随即瘫倒在沙发上,点了根烟,还没开始吸,一高大黑影便挡在他的前方:这儿已经清理好了,不要吸烟。
你管我?杰克森玩弄著自己前额一撮染白的头发:我老哥不在,谁也管不到我。
菲利浦不说话,只是伸出巨灵般的右手,将烟一把抢过握熄!命令就是命令,谁违抗命令,我就军法处置!看到菲利浦露这一手,杰克森只是笑笑的两手一摊:好!我玩不过你们法国佣兵,这样,我出去总行了吧?让你眼不见为净!说完,外套一拎就甩门而出。
石景城甩著车钥匙,走到车门旁不爽的问:说明一下,什么是『死绝运』?这和磁场又有什么关系?简单的说,就是人的格局。
我们在帮人论命的时候,除了当事者的体貌、外在和气势外,还要搭配当下的时间,也就是所谓的时辰。
格局虽多,但我们通常所指的即正财, 偏财, 正官, 偏官, 正印, 偏印, 食神。
伤官这八格。
以这八格论命,再以五形相兼变化,就可以推论出所问的结果。
我拿出纸笔,开始大概解释:『死绝运』就是这八格中的其中一运,食神格、印格和伤官格都有提到,人的一生高低起伏,有好有坏,正所谓『物极必反』,当你走到好运最高点时,你的运势就会开始走下坡,当你衰到不行时,你的好运就会到来,但当走到『死绝运』时…如果没办法反转过来,或者是众人形成的『业力』,也就是我刚说的磁场影响到你,此时就是大难临头了!最近香港有个歌星,台湾有个名主持人,他们的死,都和撞上了『死绝运』有关。
照你这么说,施姐的意思是这三起离奇死亡车祸都和他们遇上『死绝运』有关罗?那这磁场是谁造成的呢?归霖竞系上安全带,不解的问。
你刚没听到吗?石景城发动汽车,幸灾乐祸的笑著:谁将五芒星召唤到台湾,谁就凝集了『死绝运』的磁场。
不过,照无厘头所说,五芒星早就已经瓦解啦,为什么还会有人死于非命呢?因为…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因为赵文智回来了!这小子出现啦?石、归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我还以为他畏罪潜逃了呢!刚才施姐就有提到;我沉吟著盘算日后可能的情况:以他这个人的精明个性,搞不好他会再找到五个人,凑齐五芒星也说不定,还有,石头,施姐也点名你会是我们三人中第一个遇上赵文智的人,记住,他早就不是当日的赵文智了,遇上他后,不要硬拼,切记!这就是我要问的!石景城不悦的抗议:你怎么知道这施姐就这么准?!而她说你会遇上的三件事,又是那三件?这三件是我的私事,不能告诉你们。
不知怎么著,我突然有种他们知道太多,会对他们不利的想法。
哎哟!糟糕!石头,载我到霍志诰那儿好吗?我得先过去问他几个问题,三个人一起去吧。
归霖竞满脸狐疑的看著我:那老太婆说我要远离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凯莉吗?我不知道。
听见这么多不利的预言,我心情乱到随口敷衍著:这世上不是也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永远猜不到的?的确,当你在进行一件事的同时,其他人在不同的地方,也在忙碌不同的事情,而往往这些过程一经串连,竟阴错阳差地影响到日后所有人的命运。
另一方面,杰克森离开了别墅后,搭计程车到了一间大楼,他机警地回头看看有没有跟踪者,进了门,搭了电梯,在十楼众多的住户外,按了其中的一户电铃,对著对讲机说:喂,我的兵籍号码是:阿法、探戈、艾尔法、贝塔、戴尔他,请求入内。
过了半天,对讲机才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杰克森,不是告诉你不能再来了吗?请求入内!你的请求不被允许。
美心!让我进去!杰克森忍不住在房门外放声大喊,怒吼在窄小空旷的走廊里来回震盪著。
十秒钟后,大门打开,杰克森一个箭步冲进去,客厅里,有个身著白色蕾丝薄纱睡衣的长发女人立在其中,那时正值下午一时,阳光从落地窗外迤洒在屋内。
杰克森眯著眼,看著前方女子在强光的呼应下,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影一览无遗,不由得呆立原地,刚才的冲动也在一刹那间消失无影无踪。
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美心点了根烟,不在乎杰克森在她身上停留的贪婪眼光,冷淡的说:我们的关系,被你哥哥知道了…不好。
我无所谓!杰克森往后一跳,躺在软软的沙发上:我就是爱你,就是『煞』到你!怎样?难道说那天晚上我们两个…我们两个怎样?美心的神情更加冷峻严肃:那天我喝醉了,把你当成另一个人…你胡说!杰克森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抓住美心拿烟的手臂:那天晚上你的热情,你的呻吟,你的高潮,难道都是假的?!美心甩开他的手,悲愤的说:对!都是假的!都是我装出来的,我是个坏女人,我是个淫乱的坏女人…呜…呜…我…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哭的像泪人儿一样,再强硬的心也软了下来,他忽地碰!的跪下,紧紧搂住美心的双腿:别哭了…别哭了…我不会要你选边站的…我爱你,并不是要你不快乐啊…只要你快乐,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美心跌回沙发上,轻轻抚著将头靠在她腿上的杰克森: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我的人,我的心都已经属于你哥哥了,就算他对我再不好,再冷淡,我也没办法离开他了。
杰克森并不回话,他只是仰起了身,一把抱住眼前美女,接著,疯狂的吻像雨点般攻击著美心秀丽的脸颊、樱唇,和雪白颀长的颈项,刚开始美心的双手只是一个劲的抗拒、抵挡。
但当杰克森粗鲁的舌头侵入了她的口腔、强劲的手指探进了她的私处时,一股暖流从她的胸口迅速蔓延,她的心头一热,竟然抛下了刚才的矜持,两只手也不安份的在男背上游移,彷佛这么做,充斥全身上下的燥热亢奋才能得到疏解。
两个人快速地卸除了身上的多余,也褪下了心头的武装。
在杰克森熟稔巧妙的技术下,美心缓缓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男人温柔痴情的调情,眼前这男人帅气、英挺,却又这么了解女人在情欲高涨时需要的抚触;当杰克森发现美心的乳尖逐渐硬挺,而她的双腿也不自觉的外张时,他明白,该是满足她的时候了。
于是他举起了男性的表徵,轻柔的、快捷的、滑顺的进入了女体,接著就是一连串的冲刺、低吼、呻吟和喘息。
就当杰克森将身体最后一滴精华发散出去,精疲力竭地躺在美心柔嫩的双峰上不住喘气时,大门忽地打开!紧接著高大壮硕的菲利浦进入两人的眼中。
看著他们狼狈下流的结合著,他虎目圆瞪,双拳紧握的说:你们两个好样的!说完,将门用力一甩,留下尴尬难堪的两人,一丝不挂、手足无措的相拥著。
您好,我找霍志诰上校,我是…当归霖竞介绍自己的来意后,传令兵立刻起身回答:不好意思,长官现在正在会客,您要不要等一下?此时传令兵身后的纱窗门突然打开,一个身著高级合身西装长发男子随著霍志诰走出,他们看到这群不速之客,惊愕的愣了一下,霍志诰连忙拍拍那人肩膀:改善伙食的部分就麻烦你了,王先生。
长发王先生会意的点了点头:那上校,我先走了。
他对我们点了点头,当他走过我的身旁时,我拍住了他:先生,您的鞋带没系好…呃!喔~~~谢谢您。
就在那一秒钟,我发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慑人杀气,而且,我发现这个长发王先生就是枪击熊健军、梁正村的职业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