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我急著想将此人留下,无奈找不到任何理由,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去,无能为力。
鬼灵精,你来一下!我连忙叫住归霖竞,轻声告诉他我刚才的发现。
归霖竞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又回到霍志志的办公室里坐下,心中已有了盘算:霍上校,我能不能请教一下,梁中校最近经管的业务?我们猜测,他被谋杀应该和前些时间另一位死者熊健军有关。
熊健军?!他是?霍志诰心中一凛,眉头轻皱,拿起茶杯掩饰心情的起伏,而这些小动作,都被身经百战的归霖竞尽收眼底。
您应该有看到近日的报纸吧?他掏出剪报,摊在霍志诰的面前:由于他和贵单位的梁正村被枪杀手法十分雷同,因此我们警方估计很有可能是同一杀手集团所为。
据我们的调查,熊健军的背景是黑道大哥,应该和梁中校没有什么关联…但是你知道嘛,警方办案总是要将手头上的线索逐一清查,所以才来麻烦你…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清查的。
霍志诰站起身来,看了看手表:不好意思,我要到营部开个会,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大伙没想到霍志诰会这么快就下逐客令,都楞了一下,半天,机警过人的归霖竞才想到一个点子:霍上校,您说刚才那位是…你们营区新的伙食厂商?他煮的如何?我们中山分局也想办庆生会,请人来外烩,如果可以,还可以找些小美眉来助个兴、跳个钢管什么的?他们应该有这种管道吧?这一问,换霍志诰语塞了,我和石景城看到他瞠目结舌,却又无话可接的模样,忍不住偷笑了出来。
嗯……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问问他…不用呀上校,你给我他的电话,我直接问他就行啦…嗯…可能有点不太方便…没关系!归霖竞笑著站起身:我明天再给你电话问清楚,好吗?还有,上校,梁正村的事也请您帮我调查一下,这对破案来说会有实质的帮助。
好的!没问题!霍志诰如释重负般地伸出右手:我们军方一定竭尽所能的配合!就在我们离开后没多久,霍志诰拭去了冷汗,马上拨了电话:喂,莱瑞,刚才来的警方已经来问过你的事了。
刚刚我们决定的事,得要尽快进行。
『目标』的行程我也会尽速给你,事情结束后,我会安排你们出国…记住,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是为了国家。
告别霍志诰,在走到停车场的路上,归霖竞才小声的问:『无厘头』,刚才你说的事真还是假呀?那个长毛怪真的就是杀人凶手?我并不搭话,只是轻抚了归霖竞的肩膀五秒,原先只想秀一下自己的超能力,却让我知晓了一件隐私,我忍不住冲口而出:原来前天你没到庄敬隧道的原因是…好吧!自首无罪、坦白从宽!归霖竞转过来对石景城说:那天,我和凯莉开房间了。
我就知道!耶~~~石景城和我马上举手高声欢呼,哎哟~~这么行哪!石景城语带酸意,拍著归霖竞的玻璃说:看来中华民国最后的一个处男就是我了。
三个人打闹了一会儿,才讨论正题:如此说来,无厘头说的应该是真的;归霖竞沉吟:但我们要怎么样才能让对方招供呢?擒贼先擒王!石景城一拍手:看来这长毛怪和霍志诰的关系罪浅,直觉告诉我,这两桩枪杀案和这上校一定有关!对!我回去就申请监听、监视霍志诰,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就逮捕他!莱瑞回到别墅后,发现所有东西都已收齐,只剩菲利浦一人,那高大壮魁的身躯斜躺在沙发里,几乎将所有沙发的面积占住。
脚前的桌台上摆著已经喝掉半瓶的威士忌,连酒杯都没有。
看来,菲利浦是直接用灌的。
发生什么事?他拍了拍莱瑞放在桌上的脚,他知道和他长年来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兼好友,有任务在身时是不会这么失态的。
没事,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菲利浦拿起酒瓶,又咕噜咕噜地灌了一大口,他睁著半开酡红的醉眼斜睨著正点烟的莱瑞,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没想到莱瑞环顾四周,接著就问:菲利浦,杰克森呢?这小子又开溜啦?他!他…出去了。
你要盯著他…菲利浦,我们这次回国,就是执行任务,顺便把他带走,这小子在国内我永远不放心,而且我很怕他将这次的任务给泄露出去,我…你想知道他到哪儿去了吗?不等莱瑞念完,菲利浦将酒瓶重重一放,力道之大,竟然将整个酒瓶都给震碎了!看著右手的斑斑血迹,菲利浦露出苦笑:莱瑞,做你的兄弟,真的很累。
这小子去…我去指油压,这几天压力很大,要去『马』一下才行。
杰克森推门进来,马上把话头接过,眼睛直盯菲利浦,深怕他走露了什么:我顺便带了几个便当回来,一起用吧?光喝酒不吃饭很容易醉的。
你啊,没事别到处乱跑惹事,现在锋头很紧。
菲利浦,你先去把伤口清一下,等会儿,我们还要忙最后一个任务呢。
菲利浦两腿一放,像个僵尸一样弹跳起来,一个踉跄,人就往前仰。
莱瑞连忙起身扶住这庞然巨物,就在此时,菲利浦忽然用手指轻弹了莱瑞的腰际几下,一次,又一次。
莱瑞楞了一会,脸色骤变!他看了看菲利浦,会意的眨了眨眼,这些动作,刚好都被莱瑞给挡住,杰克森完全不知情。
你看,都站不稳了真是…我上去帮你包扎…杰克森,你先吃,我待会就下来。
看著两人上楼,一股不安的情绪,在杰克森俊俏脸庞的两侧太阳穴处隐隐跳动。
当我回到公司,这才发现自己写的噬魂隧道报导已经在社会上造成轰动,许多报纸也随之追踪起舞,并且请了不少高人详加说明。
就连国外也有不少网站都在写这桩怪事。
也因此,在我下班前,电子信箱传来一封信,一封来自日本的信。
安倍晴实又要来了?对啊!在电话中,我难掩兴奋的口吻:这回大家又可以好好聚聚了!他什么时候来呢?归霖竞问。
过两天吧,他说他对『噬魂隧道』这件事很感兴趣!喔?已经传到日本去啦?现在网路消息还真灵通哩,不聊了,我的手机响了,晚上有没有空?我找凯莉和你们碰个面?好呀!我来约石景城!五分钟过后,石景城在电话中冷冷的说:今晚,我没空!为什么不去?你闹什么别扭啊?我可不想当人家的电灯泡!神经啊?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反正你晚上没事,来啦!谁说我没事?我也有权利追求我的幸福!此时石景城才恢复往昔的作弄淘气:我晚上也有约会啦!喔?是谁?我静心感应,脑海中马上浮现一个人影:喔!是那个学妹,叫方什么晴的?没错,好啦,我得先去接她下班,有消息再和你们报告。
挂上了电话,石景城翻了翻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喝农药自杀的、上吊的、跳楼的、路边冻死的、水沟淹死的…种种千奇百怪的死法纷至沓来,都得靠他验尸,他忍不住一声长叹……人都死了…还要受到解剖的糟蹋…他将双手放在脑后,无意识的盯著天花板,办公室的空气炙热沉闷,空调像老牛般发出垂死的低鸣,更使得他头涨欲裂……归霖竞这么忙,也交的到女朋友?他不禁怨叹起来。
其实,石景城的外型并不差,一百七十多公分的身高,削瘦脸蛋、黝黑皮肤,再配上浓眉细目的立体五官,挂上一副金边的斯文眼镜,更让他有著别人没有的沉稳自信。
而且长年练武,三十五岁的身材像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一样结实、精壮。
她们一定是讨厌我身上的味道…曾被亲友安排多次相亲,但是都没成功。
对方一听到法医这个职业后,无不目瞪口呆、脑中空白,还有浸尸体的福马林,那股味道就像冤魂缠身一样久久不散,怎么洗也洗不掉。
难怪人家说医生只能和护士结婚,他们的辛苦,其他外人岂能看见?这不由得不让他想起方伊晴。
在成**医系兼职时,就曾听过这小女孩的外号叫方辣椒,不但功课超好,就连嘴巴上也不饶人,有时在课堂上和老师辩论人体解剖时,还会引经据典的辩倒老师,就连老师也不得不伏首称臣。
这样的直爽个性,虽说方伊晴的外型姣好,身材又前凸后翘,但就没有一个男人敢轻言追她。
据说有个商学系的男同学尝试想和她约会,两人约会碰头的地点,竟然是在台南的市立殡仪馆!那女孩有病!事后男同学忍不住像朋友抱怨:有人约会是半夜十二点,到墓地的吗?听说旁边的『墓仔埔』闹鬼闹的很凶,夜探一下又不会怎样?面对四面八方的流言,方伊晴只是这样回应著:想约我出去玩又是胆小鬼,那还有什么好谈的?一想到学生们活灵活现的形容方伊晴在学校的种种,石景城的嘴角随即浮上一抹笑意。
下了班,石景城开车到两人相约的地方,方伊晴已在餐厅前等了。
石景城特别瞄了一眼,有点失望。
因为她还是穿著和平日上班一样:一件T恤、浅咖啡色牛仔裤,外头再套件简单的夹克,脸上素净的连点妆扮都没有。
就连石景城走到她面前,她还是低头研读手中的笔记。
等很久了吗?石景城看著手表问:我好像没迟到吧?方伊晴抬起头,露出甜美的微笑:没有,是我早到了,我下午休假。
就在她露出灿烂笑容的同时,石景城才有点不虚此行的欣慰。
那是间位于仁爱路上的美式风味简餐,由于价钱公道,餐点可口,在这吃饭时刻,整间餐厅就像换季大拍卖一般,闹哄哄的,尤其是不少家庭是带了小孩来这儿用餐,就见小朋友东跑西窜,将石景城想要浪漫一下的冲动瞬间化为乌有。
而两人交谈的话题,更是令人侧目。
你也出来工作一阵子了;石景城用刀切著带血的牛排:学校近况如何?校园里还是一副死气沈沈的老样子。
即使又增添了几幢新楼,却还是有著腐败的味道。
喔…石景城笑了笑,这女孩还真特别。
学长,你曾听到风声中怨灵的哭声吗?怨灵? 嗯,所有被我们实验的白鼠、青蛙还有狗的灵魂,那些因为得不到埋葬的而不能转生的尸体的灵魂都在我们学校上空盘旋。
是呀,不乾不净的学校。
这两个人到底在聊什么呀?餐厅里的人都忍不住倾听著这一男一女的对话,方伊晴对他人的异样眼光却觉得无所谓,她继续她的话题:学长,今天请你出来,就是要和你谈这件事。
学校的怨灵啊?石景城忍不住笑了出来:找无厘头那个假道士会不会快点?不是,是这三桩离奇的车祸。
方伊晴迅速地解决盘中食物,将所有餐盘堆在一起,再将背包中的资料与笔记洒在桌上:我仔细研读了学长你的报告…我发现,这三件车祸、四名死者,都属壮年,甚至有几位的年纪还没超过三十岁,以这样的年纪却死于『心脏麻痹』,这种结论在医学上说不通。
所以我认为…方伊晴十分认真的说:他们是因为『卡到阴』才死的!你说什么?!石景城放声笑了出来:没想到除了装神弄鬼的无厘头外,法医也敢提出这样的论点?方伊晴脸上一红:学长,你是在笑我?不…我没有在笑你。
石景城连忙神秘兮兮地解释:今天中午,吴澧童、归霖竞和我三个人到新庄,有一位自称施姐的高人也是这么说,她说这些人都是因为碰上不乾净的东西,这和无厘头这小子早先和我说的猜测一样…咦?!说到一半,石景城忽然从正前方、方伊晴身后的落地大门口,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女人的身形、背影和动作,石景城再熟悉也不过,那绝对是……习学!截稿完难得的空閒,既然归霖竞要把凯莉找出来大家熟悉一番,有人请客,干嘛不来?不过我满脑子挥之不去的还是噬魂隧道的种种,还有那长发酷哥的杀手集团。
社会上就是有这么多的恼人事,才会使得人心惶惶。
不过,我看只有我一个人在穷操心罢了,因为…哟呵…无厘头,这么早就到啦?前方来人左手高举打招呼,右手搂著长发学生妹,正是归霖竞。
他一到,就将满脸笑靥的美少女推到我面前:哪!这位是凯莉,凯莉,他叫吴澧童,绰号『无厘头』。
我们之前见过面啊。
我笑著说:上回在四神汤店里也遇过一次啊。
吴澧童…好熟的名字呀,你是做哪一行的?凯莉凑著灯光仔细地看著我,露出似曾相识的神情。
我?记者。
八卦杂志社的记者。
『暗黑社会』有听过吗?说的我都有点心虚了。
你是不是有采访过我妈妈?我老家在桃园中正路。
咦?就是那篇『接连阴阳界的地基』啊,还记得吗?她耐心的提醒我。
哦…我记起来了。
怪不得我也觉得这女孩子有点面熟,我马上问:你姓周嘛,你妈妈最近还好吗?嘿,你的记性很好嘛,对,我叫周嘉蕊。
不过大家都叫我的英文名字凯莉啦。
我妈妈呢…我想应该还好吧。
看凯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也不便追问,这时归霖竞忍不住大叫:喂,两位,把我当隐形人哪?吃饭吃饭啦,快饿死了!三个人随即坐进吃到死的火烤两吃的店里,拿了一大堆食物开始大快朵颐。
就在吃到一半的时候,归霖竞满口食物、支吾狼狈的说:叔饿哩?荷啊嘿了?(石头咧?去哪里了?)他呀,他说他要追求自己的幸福!我笑了笑,正在端起杯子喝水时,手机忽地响起:哟!说曹操曹操马上就call来了!喂!石头呀,我们刚吃,要不要过来啊?我看到习学了,不过…石景城顿了一会儿,才轻声的说: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刹那间,我的头忽然间沉沉的、鼓鼓的,冷汗顺著额头向下流。
就和撞鬼时一样的感觉——眩晕,我冲了出去,扶住路旁边的建筑物,竟然不停地狂呕!石景城的声音,不断的从撑住大腿的右手手机里传来…无厘头,我还要告诉你一件怪事…她和那个男人,在镜子里面,看不见…看到我蹲在路边吐的不成人样,归霖竞连忙冲出来:喂,你还好吧?还…还好…呕~~~闻到他身上烧烤的焦味,我又忍不住一阵反胃。
归霖竞连忙把手机接过去:喂,石头,无厘头吐到快不行了,发生什么事啦?是我看走眼了吗…站在人行道上,气喘吁吁的石景城环顾四周,哪还有习学和陌生男人的身影?方伊晴好奇的追了出来,就连服务生也在两人后方大声喊著:先生、小姐,你们还没付钱哪!你说你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习学…石景城将钱掏出,示意服务生赶快闪开,拿著手机,站在马路边上四处眺望:我刚在餐厅里面,明明看到习学和一个男人亲密的走在一起,我冲出去的时候,还见到两人的背影…然后呢?归霖竞忙不迭的招手叫凯莉出来照顾我,继续追问著石景城:现在你又说没看到人?对呀!石景城张大了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他转头问方伊晴:学妹,刚才你追出来叫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前方约一百公尺处有一男一女走著…没有呀?我只看到你像见到鬼似的冲出餐厅而已。
这就奇了…我只是眨了眨眼,转个身,两个人就在我面前凭空消失不见…石景城冷汗直流,闭眼回朔起适才的情况:嗯…我看到他们两人,然后我冲出去,接著他们两人在我面前不到一百公尺,我拨电话给吴澧童,我还看到他们两人的身影在落地窗前竟然无法反射…然后学妹叫我我回头…人就不见了…你该不是有喝餐前酒?归霖竞哑然失笑:醉啦?少乱哈啦啦!石景城怕和归霖竞夹缠不清,随口敷衍:吴澧童还好吧?应该还好,我去看看他,唉,如果我听到我的女友和其他男人走到一块的话搞不好我也会…归霖竞心中一动,转身看了看凯莉。
当凯莉过来扶住我的时候,一股寒意从她的指尖直接穿逶我的衣服和肌肤,我整个人随即警醒,差点因为这股至阴至寒的刺痛冻到跪下!我抬头看了看她,忽地发现她整张脸是银黑色的!不!不只是她的脸,她的头发、五官、脖子…只要是曝露在外的皮肤,全都是黑灰交杂,在蒙胧中散出点点银光。
在她身后的月亮,竟是又圆又亮的橘红色!又诡异、又骇人!你还好吧?凯莉好奇的问。
嗯!在一瞬间,她又恢复刚才的模样,一定是我眼花了。
我勉强站起了身,对归霖竞露出苦笑:我没事,抱歉!实在是打击太大了…无论如何,这一餐饭大家也吃的索然无味,没多久就解散了。
石景城将电话挂上,还在思索整件事的荒谬时,方伊晴取下眼镜,那双大眼似乎看透了石景城迷惘的想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学长。
喔?你在想,是不是你撞邪了。
耶?!坦白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方伊晴笑了笑,看著街上人来人往的身影,若有所思地随口说著:这世界上总是有很多无法用科学、肉眼解释的事情。
我们受了这些年的专业训练、法医技能,仍然无法完全理解这些枉死者在另一个世界里,所透露出来的线索。
学长,现在知道为什么我刚刚会问有关怨灵的事吗?这空间存在太多邪灵了,阴间与阳世本来应该呈现均衡,但现在阴阳不协调,我怕火苗一旦引爆,没有人可以收拾。
因为那个世界的是非,不是『人』可以收拾的。
石景城皱起浓眉、眯起了眼,在他面前的女子究竟什么来历?为什么她会知道这么多事?而在她身后的月亮,又圆、又亮,似乎告诉世人,这个世界上有光明,就有黑暗。
同样的月光,照耀在市郊的某间别墅,莱瑞将菲利浦扶上了床,顺手将窗帘拉上。
杰克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菲利浦,他还好吗?有点醉了。
莱瑞带上房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传真机正吐出一连串的地图和文字,莱瑞坐回位子,开始细细研读,一边比画著,一边拿笔开始在纸上写下一连串的文字和箭头。
杰克森见他忙碌,原想转身离开,却被莱瑞给叫住。
杰克森,坐,我想和你谈谈。
呃?心虚的杰克森不知该如何是好,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我知道这次回国,接了这个任务,顺便要带你离开,你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莱瑞打开电脑,滑鼠运作如飞,萤幕上很快就出现任务的路线和配置图:不过你也知道,当我在法国受训时,我无时无刻不关心著你……杰克森耸耸肩,并不答话。
莱瑞的双眼尽管直盯著萤幕,嘴里还是认真的说著:你也知道,这回我除了帮朋友外,也是为国除害。
这些人,熊健军、梁正村,和蔡升峰,他们中饱私囊、浪费公帑、欺上暪下、辜负选民,只有让他们的死在阳光下曝光,这些肮脏龌龊的事才会在众人面前有公正的评判。
杰克森,我是一个军人,以达成任务为优先的军人。
莱瑞的眼睛离开萤幕,像是要把他看透似的:在任务未完成之前,我不容许任何人背叛我。
不知为什么,杰克森听完他哥哥说的这一番话后,他忽地有个直觉:莱瑞要杀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