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us被监禁了起来,在他幽闭的房间里暗自想着这两天经历的种种,他从报亭里出来,重复了他的电话内容,基本被当局信任,警长是他多年的好友,正在为他的事四处奔波,虽然Jesus所说的都很符合逻辑,但苦于没有更确切的证据,而且他确实在大厅广众之下打死了人,警长只能把他安置在牢房里,当然是单人单间,条件相对好些,然后等到找到证据后,就把Jesus释放了,其他只能以后再说。
Jesus坐在地上头靠着墙壁,他知道凶手现在不光在外面逍遥法外,而且很有可能在酝酿着或正在实施着新的杀人计划,就像凌驾在万人之上的死神,那样令人恐怖的存在着,Jesus想要出去,可出去后他在查案上将不再会得到支持,而面对凶手庞大的家族势力,Jesus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是蝼蚁撼大树,而宝宝到底是生是死,李井然状况怎样这些都让Jesus坐立难安。
太阳渐渐移到了西方,远处飘着晚霞,像一簇簇雍容的绸子,裹着太阳的余温渐渐沉沦,天际边泛着紫光,飞着不知名的孤鸟,快入夜了,警局里的人也都下班了,四周静悄悄的,Jesus将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想好好睡一觉,虽然这里条件不怎样,但毕竟是安全的。
安瑾萱再怎样不会狂妄到要来警局找麻烦。
这时传来了铁门被拉开的声音,以及长长地铁链互相碰撞的声音,然后是一通急促的脚步声,声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声音由远及近停在了Jesus的门前,Jesus睁开眼看着自己的门被一点一点推开,一个黑影露了出来。
谁?Jesus厉声问道是我随之,来者按开灯,房间豁然一亮,原来是警长。
是你呀,这么晚还来干什么?Jesus注意到警长没有穿警装,这种现象很少见,警长一直对自己的身份特别自豪,Jesus以前都怀疑他是不是睡觉都要穿着这套制服。
出乎意料的警长压低声音显得鬼鬼祟祟的对Jesus说:我本想着这两天找些证据,把你放了,上面也认为这次的报亭事件有些蹊跷,也没打算治你的罪,但我刚接到消息,有人出面施加压力,要把你送到一个保密局下属的精神病院,那里都关着一些思想偏激的政治煽动者,他们打算对你做切除脑叶的手术。
切除脑叶,那就真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了,Jesus自己也开始担心起来。
问道:没有理由呀,为什么存在这么多疑点却仍不去找证据呢?虽然我打死了老头,可当时也是实在没办法,不然在场的所有人都会被炸死,炸弹你也看到了,这些我都已经说过了,你们不是都做成报告递上去了吗?我说了,现在的情况是有人要陷害你,他把老人的死和所有安置的炸弹的责任都推给了你,现在上面的说辞是你精神失常,引起了这次动乱,是你自己产生幻听给社会造成严重影响,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他们决定对你采取切除脑叶的惩罚。
Jesus绝望的闭上了眼,安瑾萱成功了,她要的就是知道真相的人都以某种方式闭嘴,最能保密的两种人,一种是死人,一种是疯子,死人就不用说了,疯子的话没有人会当真,很快Jesus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安瑾萱一步步实行自己的计划了,而那时他可能已经看不懂了,等他被切除了脑叶,什么行动在他眼里都失去了意义,他也无法理解那些意义。
警长继续压低声音说:有出面为你求情的人,但人家的理由编的天衣无缝,因为你没有电话录音记录,人家就说你任意打出去然后假装有人和你说话,当时围观的群众也都只看到了你,至于那些炸弹,你从任何一个普通家庭都可以找到,它们都是手工做的,根本查不到是谁买的,而你,有精神方面的病史,脑力惊人,这些放在你身上都不奇怪。
Jesus恶狠狠地瞪着铁栏杆说道:我不会坐以待毙的警长看了看他,点了点头说:就知道你不会认输的,晚上我安排了几个靠得住的兄弟守门,他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你放出去的,你自己做些手脚在出去,我们也好跟上面交代,他们不是说你聪明绝顶么,炸弹都做得出来,越狱也不在话下吧说着,警长伤感的环顾了一圈四周说:做了一辈子警察,都快退休了,干这样的事,惭愧呀,惭愧,今天来这,我连警服都没好意思穿Jesus感激的看着警长,拍了拍他的肩说:我会洗清自己的冤屈让你继续问心无愧的去穿警装的警长疲倦的点了点头,走了。
夜终于拉开了他冷寂的长幕,Jesus听到值夜的警员已经换了班。
他拿小刀娴熟的弄开了门,便开始躲躲闪闪的往外走,看到到大门的必经之路有几个警员站在那里,Jesus躲在暗处有些犹豫,这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确实有些冒险,万一警长手下有奸细那可就把警长也拉下水了,但要出手打晕他们Jesus实在于心不忍,正踌躇着,身后有人拍了Jesus一下,Jesus当时就准备用手直劈来人的面门,不料这个面孔很熟悉,原来是和警长关系最好的小王警员,Jesus松了口气,压低声音说:你小子吓死我了大哥你快跑吧,你要今晚出不去,我们怎么跟队长交代呀这话让Jesus听着有点别扭,不过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吧。
Jesus迟疑的问:我就这样出去,是不是有点。
哦小王会意照着自己的门面一拳打过去,晕倒在地。
倒把Jesus吓了一跳,赶忙俯身去扶他,只见小王睁开眼睛无奈的对Jesus说:我说您老快走吧,别给兄弟们添麻烦了,我们都是受过专业培训的这点伤不碍事,只是为了上面问起来好有个交代Jesus点点头,放下小王继续往外走,途中遇到的警察,见到Jesus都各自为自己找了个理由,晕倒了,有一个甚至选择自己撞到了柱子上。
Jesus心里暗暗赞叹有这么一帮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警长也值了,Jesus终于走到了最后一道大门,但要穿过一个休息室,这是平时供职员们休息用的,现在里面正十分喧闹,Jesus正准备悄悄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时,由于对地形不熟,竟在匆忙中带翻了一把铁制椅子,哐啷啷在地上打着滚,这要当听不到,实在太假了,一帮警员看着Jesus目瞪口呆的愣了若干秒,也集体到地,奈何空间太小众汉倒不开,有被压了鼻子的,有被踩了手的,还有的正忙着将别人的大腿从自己身上移开。
正当大家都手忙脚乱的时候,Jesus心中一凛,有一个人还站在门口,他快速的堵了过去,狐疑的问道:你怎么不倒那个警员正专注的望着门外,没发现Jesus走了过来,自己倒先下了一跳,他转过身,说道:大哥,总得留个人去报信吧,不然你让哥几个在这吹着小风躺一晚上看着Jesus还不快走,这年轻的后生急的都跺脚了,这时地上传来一阵骂声:草,蹄子乱跺什么呀,都踩着你大爷的手了说着被踩得人站起来,征求意见似的对Jesus说:哎,老哥,我倒外面去了哦Jesus啼笑皆非的看着大家忙碌的不想再给大家添麻烦,一路狂奔出去了,他一路都没敢停,深怕被人抓了去,切除脑叶现在都不要紧了,重要的是别让这帮警员跟着受连累,他们对警长地忠诚和兄弟情义让Jesus有些感动。
在城市的另一角,李井然正在自己家的客厅里黑灯瞎火的搂着自己的爱妻,这倒不是为了营造什么浪漫气氛,实在是小区的电力系统不给力,但这些并不影响李井然深情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惊胆战,哎,宝宝,你都不知道,当时我都吓傻了,你要是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都恨不得把凶手撕碎了行了吧你宝宝娇嗔的用指尖轻戳李井然英挺的眉毛,也不动动脑子,打个电话给我确认一下呀,我一天都在家里呢,你要真伤了Jesus,不后悔死了你还说我李井然有些不悦的说谁让你把资料袋给他的,什么都吻合,我能不信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听到你出事我就害怕说着装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靠在宝宝身上。
好了好了,那Jesus现在怎么样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警局里他熟人很多,大家也相信他的为人,基本确定这次报亭的事正如他讲的,不过可怜那看报亭的老人,Jesus为这事房子也给封了,估计要在里面关一阵,明天咱们带点吃的去看他,等这阵风头过了,就把他捞出来,接咱们家住着李井然说完就把头凑近宝宝,刚准备亲过去,李井然就觉得在墙角的阴影出有一声咳嗽声,宝宝也听到了,紧紧地抓着李井然的领口,夫妻两坐在沙发上,紧张的盯着那黑暗的一隅,一阵风吹拂进来,撩起了橙黄色的窗帘,窗帘让墙角的黑影时隐时现,僵持了一会,那个身影从墙角里站了出来,李井然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准备朝黑影砸去,一旁的宝宝,抄起近旁的打火机一点。
光亮照到墙角处。
夫妻两人同时惊诧的喊道:Jes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