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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曾家遗训

2025-03-30 06:27:06

早晨,精神抖擞的戴熙豪爽的推开Jesus的房门,丝毫没有什么避讳,Jesus正在熟睡,经历了前天的无眠之夜和昨天的夜半通灵,铁人也熬不住了,他平稳的鼾声和干净的面庞在清晨的阳光里说不出的温暖,然而他刚毅的眉眼,被越来越多杂乱的案情揉皱了,戴熙走上前来,很心疼的想要抚平它,在她的手就要接触到Jesus的那一刻,他侧了下身,缓缓地睁开眼,给戴熙充足的时间收回手,以免尴尬。

怎么样了?Jesus睁开眼后,假装毫不知情的开始询问戴熙进展。

戴熙仍有些尴尬的将双手绞在了一起,很快平稳好自己的情绪,说道:我把曾家的老宅翻了个底朝天,发现了一点东西,就在他们供奉先人的房间里。

情况是这样的,晚上所有房门都被那个不苟言笑的管家落了钥,戴熙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老宅虽然荣光已逝,现在除了安置病人以外,布局都没有什么改善,看来,它在曾先生,现在的当家人眼里已经失宠了,但无论怎样,据戴熙所知,即使曾家在外办了不知多少处房产,曾家的孩子都是在这里长大的,按理一个人对自己成长过的地方,抛开一些客观条件不说,总是有着一种美好的念想,那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被曾先生遗弃,成为了一个封印的废弃之城呢?戴熙一面暗暗思索,一面在房间里穿行,虽然为了减小她夜游的声音没有穿鞋,但在单薄的木质结构房屋里仍是如履薄冰。

戴熙思考着,既然是家规一类的东西,那应该和家谱呀,灵牌什么的在一起。

这个地方一般不常去,但肯定是在宅中隐秘却不失尊贵的地方,戴熙凭着多年的职业经验,开始沿着一个曲尺形的小木梯盘旋而上,有许多做工古旧的檐廊雕壁在黑影中氤氲着一种恐怖的气氛,戴熙可不是来考古的,对这些丝毫提不起兴趣,只是徒增她在这里寻觅的难度,现在在阴测测的月光的一点清辉下,戴熙模糊看到眼前的墙壁上有一些画着鬼神的图画,满满一墙的魑魅魍魉让戴熙有些恐惧,但她也有些欣喜因为这种画的的主题与祭祀之类的事情很相似,也就是说那老宅子的心脏就要被找到了,想到这她像受到了鼓舞继续在黑暗中摸索。

她隐隐的觉得在墙边窗帘的一角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窗帘在夜风的鼓动中隐隐衬着一个人的身形,戴熙吞了口口水,现在被人发现也就罢了,不管怎么说自己在这里是客人,顶多做了主人不喜欢的事,到时最惨不过是和曾先生一拍两散,可要碰到的不是个人,虽然戴熙一向果敢,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三更半夜黑灯瞎火在这么个邪门的地方,让人不禁要往这方面想。

戴熙颤巍巍的问了句:谁在那?黑影中并没有回应,让戴熙没有一点头绪,反而更加恐惧,黑影似乎在用沉默加重恐惧,因为未知是恐惧最完美的温床,就这样僵持了一会,戴熙的火爆性子上来了,骂了声娘,不管不顾的朝黑影走过去,还没来得及掀起帘子,就感觉脚下一个热乎乎毛茸茸的东西,飞快的蹭了过去,戴熙像这个移动的小东西看去,在走廊的拐角处,它回过头来,只有一双绿莹莹的眼睛,黑暗吞噬了它的身形,就像两颗漂浮着的上好翡翠,这时小东西娇嗔的叫了一声:喵虚惊一场,戴熙有些懊恼,继续找那个装着谜底的房子,不一会戴熙干脆拿出了一个小型的手电筒,把光调到了最暗,勉强照清电筒指向的地方,戴熙不敢调的太亮,除了满屋皆是精怪的用人,还有她觉得这房子年代这么久,这些家具古董都快成了精了,总是让人产生一种畏惧。

戴熙在影影绰绰的灯影里,看到一间黑色的木门,雕刻着繁复而精巧的花饰,大户人家就是这些犄角旮旯的地方也经得起咂摸,当然吸引到戴熙眼球的不是这些考究的做工,而是这扇门不光挂着大大的锁,还有用白纸贴上的封条,用朱色写着一个禁,上面落了曾先生的章。

怎么会这样呢?越是根基深厚的家族,对祭祖这种事越是鸡蛋里面挑骨头似地讲究,而曾先生反而大笔一挥直接写了个禁字,戴熙凑近来看上面落款的时间,赫然发现这正是和曾先生派她去偷照片一个时间,同样也是曾先生的独子死了没多久之后。

看来这里果然蹊跷,戴熙轻轻开启了门,门发出吱呀的不满声,这一声在黑夜的诡异深处快要惊断了戴熙高度紧绷得神经,她鼓足勇气朝里面张望,同时用小手电四处扫射,墙上挂着曾家各种故去的先人,有几幅黑白的照片甚至有刚剪去长辫的男子,秃了前半个头,后半个不尴不尬的留着,这些照片都凶神恶煞的盯着闯入者,戴熙被盯得毛骨悚然,干脆把电筒放下来照别处,积了尘的神龛,发了霉的贡品,这一切萧条而惨淡,像一个没落了的贵族之家,与曾家在外显赫的名声很不相符。

戴熙鼓足勇气想进去一探究竟,在里面没走两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到了,撑起身子准备站起来时,刚刚修过的长指甲挂到了地板上,直接劈掉了,戴熙忍着疼坐起身来吹着自己的指尖,埋怨的把灯光打过去看什么东西做的好事。

这一看不要紧,戴熙立马忘了手上的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那家规在这里,地上落着厚厚的积灰,被戴熙这么一摔倒,反而清理出了一片空地,让地板得以重见天日,戴熙仔细的趴在地上看,这不是家训是什么,戴熙站起身来用脚扫开积灰发现,这些家训全部被蝇头小楷规规矩矩的刻在了地上,他们分散在跪垫的前侧,这样在族人虔心祭祖的时候,脸就基本贴在了这些字上,而且每个跪垫之前的话不一样,应该是按个人在家族中的身份排的,戴熙仔细研究着这些话,发现除了最基本的一些清规,有一条与现在人的价值理念完全相悖的一条,而且被不断提及。

而现在阳光温暖的早晨Jesus的客房里,这一切惊恐早就风卷残云般的不知去向了,戴熙满足的看着Jesus,轻描淡写了几句自己找到家谱前的经历,开始说到家谱的内容。

Jesus急切的问:有提到孩子的吗?恩,关于孩子的规矩最奇怪也最没人性戴熙微蹙峨眉,说道:大意是,所有身来有缺陷的孩子,都没有长大的机会,他们会被幽闭,折磨,没有治疗的机会,而那些健康的孩子,就会在荣华富贵的浇灌中成长有提到原因吗?恩,上面附带了一些关于这个家族的大事描述,好像曾家祖上做过一些有损阴德的生意,当家的怕被惩罚,就立了愿,凡是曾家不健康的子孙,都视为对这件事的弥补,任其自生自灭,以换取曾家的富贵。

现在他们却是依旧很有钱,但已经人丁凋敝,到弯弯这一代,只她一个独女,所以就只有打破那个古老的禁忌。

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吗?恩,还有就是曾家的那老祠堂被废了,时间是在弯弯父母空难后不久。

商贾世家废了自己发源地的祠堂?是在自己儿子死后不久。

现在唯一的继承人弯弯是受虐待长大的,她的爸爸无情无义的抛弃了她,她的妈妈说要救她,后来她的父母双双意外死亡,戴熙偷到的照片,曾家最大的隐秘,亲家胜诉的砝码?电光火石之间,Jesus把这些线索在脑子里一一过滤了一遍,他转向戴熙,说道:我好像有些眉目了。

你帮我听听看戴熙配合的点了点头。

从时间上来讲,最早存在的是这个家训,那么在弯弯父亲死之前,他一定是这个家族的第一准则,而弯弯作为一个天生不足的孩子来到这个家庭,就注定了悲剧的开始,她在阁楼里遭尽了非人的待遇,她的妈妈未曾被这样的家族洗脑,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受苦,却无力反抗,而丈夫丝毫不关心孩子的生死,并在外以求子嗣到处乱搞,曾先生为了整个家族,不但不约束儿子,反而在暗地里放纵他,于是弯弯的母亲绝望了Jesus顿了顿:这里属于我的个人猜测,我们都只知道一些片段,他们是一些有利的索引,为了还原整件事情的原貌,我只有做这样一个假设戴熙专注的听着。

弯弯的妈妈导演了那次空难的意外死亡,为弯弯争取活下来的机会,她算到如果曾家唯一的子嗣都没有了,那么为了不使偌大的家业假手他人,只能对弯弯正常的抚养,而且为了弯弯暗无天日的童年应该得到更加多的宠爱,但她认为还是不保险,曾家处事的方法异于常人的道德理念,所以她留了弯弯遭到虐待的照片,就算不能在曾家得到抚养,那么自己的娘家也会出面把外孙女救出苦海。

虽然这些相片又回到了曾先生的手上,但儿子的死已经让他有了新的认知,于是他打破规矩,封了祖宅,并想把弯弯接出来好好抚养,可弯弯逃离不出童年的阴影,决定隐瞒自己的失语症,用暴戾掩盖自己真正的病,她是在阁楼里被关怕了,而且对爷爷有着深深地恨意,根本不相信他会好好待自己。

那么症结不是弯弯有什么精神上的问题,而是她和爷爷之间的误会?Jesus点了点头。

那只要解开就没事了吧?戴熙充满希望的问。

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你觉得曾先生从一开始隐瞒,给我们加了那么多的阻力,是一场游戏吗?他是不会希望我们这些外人知道这么多的戴熙有些失望的说道:那我们不就被逼到死角了吗?告诉曾先生真相,我们就直接死在他这了,让他们爷孙继续误会着,你只是晚一点被安瑾萱害死戴熙灿若星辰的眼睛疑惑的看着他,Jesus在这样直接的注视下垂下了头,轻声说:我要穿衣服了,马上就要去见弯弯了,你现在赶去跟管家说要买东西,越大越好,但不要太不合情理,尽量等他把我带到弯弯的房间后,把他拖在外面。

晚一点我会跟你解释戴熙闻言,稍稍有些沮丧的离开了,Jesus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无意间发觉那纤细的手指,指间微微的有些发乌,看得出已被精心处理过,Jesus看着她的手欲言又止,心中升腾起一阵温馨的感动。

很快Jesus就精神饱满的出现在了弯弯的卧室里,有了昨天一起分享记忆的经历,Jesus看到弯弯不免心生亲切,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脸,弯弯专著的看着他,但依旧不回应,目光不易察觉的扫了一眼管家,Jesus会意,果然他们想到一起去了,管家会阻止一场双赢的谈判,Jesus用几乎不被人发现的幅度像弯弯郑重的点了点头。

Jesus很常规的问道:恩,弯弯你要努力配合我的问话,如果总是不愿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很难为你治疗他背对着管家面对弯弯眨了眨眼。

弯弯很聪明,配合的很好,一声不吭,眼看着床顶,大小姐派头十足。

Jesus转过身走向管家,悄悄用一种有些不耐烦的语气说: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回事,她不开口,我根本无从下手呀管家冷冰冰的说:那是你自己的事Jesus还生怕他不信弯弯与自己情绪敌对不愿开口呢,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气恼的样子,这时楼底隐隐传来戴熙高亢的声音,不一会一个佣人就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在门口,向管家招了招手,Jesus看戴熙已经行动,坐在弯弯的床边假装继续在尝试与她沟通。

弯弯也立着耳朵听门外的动静,佣人压低声音对管家说:总管,那个姓戴的女人好像对刚才要捎的东西又有问题了管家面露不悦,但碍着Jesus的面小声说:真多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那她要怎样,你们先按着她说的办,回头我告诉老爷去佣人哭丧着脸说:要这么容易也就不来劳烦你了,那女人刁的狠,非说这事情是交代给您的,要您亲自去核对,在客厅里大吵大闹的管家本来就僵硬的面部更深沉了,对佣人说:你在这看着,我去看一下,在这看好他们,一步别离开,挺好大小姐都跟他说什么佣人惊讶的看着他:大小姐几乎不开口呀,那新来的,怎么可能让她多说什么管家回身看着Jesus还在徒劳的跟弯弯说话,嘴角浮起一个轻蔑的笑说:也是,他能问出什么,老爷也是病急乱投医,小姐以前就是骂人每天还要说几句,这木头来了,小姐更不开口了,不过还是小心为妙管家再次打量了一下弯弯和Jesus就出门了,佣人走了进来,讨好的向他们笑了笑,弯弯依旧不为所动,Jesus露出一个勉强的笑,表明自己现在尴尬的处境。

转过脸来对弯弯打着口型说:该你了弯弯撑起身子坐在床上,对着新进来的佣人喊了一声:水这些用人早都已经被弯弯锻炼出了用最简单地话语接受命令,那用人站在门口有些慌张,弯弯脾气暴躁他不是没有领会过,这要搁平时早麻利的跑去了,可现在房子里不是没人吗。

佣人还在犹豫,弯弯熟练地捡起床上的厚重的书,瞅准方向毫不犹豫的砸了过去,同时大喝一声,还不去,那用人被砸到了腿,吃疼蹲了下来,看着弯弯准备再扔过来一个,狠了狠心瘸着腿跑去倒水了,是呀,反正Jesus什么都问不出来的话,那何必在这干挨着呢。

然而情况是,佣人一出门,弯弯就急切的看着Jesus,他也好不耽搁开门见山的说:你要信我的话,这有一个计划,我的搭档,已经去备置了一大堆东西,到时候我们可以把那个克隆的孩子装在袋子里,混出去,然后会把她送到一个孤儿院,让她隐姓埋名的正常生活下去,你觉得怎样?弯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之狐疑的看着Jesus说:你有条件这句话非常生硬,因为弯弯说话不带语气和停顿(似乎也没必要停顿)Jesus点了点头,尽量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处境,说明了曾先生的帮助对他很重要,而获得帮助的机会是来自弯弯的痊愈。

我要你做的是,告诉你爷爷你真正的病,让你真正有机会痊愈弯弯惊恐的朝后退,缩在床角说道:会被关怎么会,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好,你爷爷也把你接出来了呀以为可以接替,只要治就会好,不会说话,不能难得弯弯一口气能说出这么多话,但基本连不到一起。

Jesus艰难的揣测着语义,但就像碰到一个生涩的词组,可以通过前后文推,他利用已知的信息把这几个字往里套,试探性的问:你是说你爷爷以为你可以治好,可以接管他的产业所以不关你,但不会说话治不好所以不能让爷爷知道,如果失去继承者的能力就会因为没有价值,被关对吗?弯弯用力的点了点头,同时童年的阴影让她情绪激动起来。

Jesus耐心的说:你还不明白吗?你爷爷把你接出来的那一刻,意识就有所改观,知道吗,他把老祠堂封了,也就是说他不会再信奉那个残酷的家训了,他一直不来看你,我猜是因为愧疚,而且他也老了,心也硬不起来了,怎么说你现在都是他唯一血脉相成的亲人,他不会在伤害你了弯弯犹疑的看着Jesus迟迟不肯点头同意,但脸上惊恐的神色平复了很多,于是他又接着说:这样吧,我们带着那个克隆的孩子离开后,并不直接离开这座城市,如果打听到,这点你放心,戴熙阿姨很有办法的,你被关了起来或者不安全,我们就会联系你的外公外婆让他们一起出面救你好不好?弯弯终于鼓足勇气点了点头,Jesus笑着说那你可也要帮我说说情,毕竟我把克隆的小孩带出去,可能会犯了曾先生的忌,你可要帮我解释清楚,让我顺利回到我自己的城市弯弯点了点头,说道:把他藏好Jesus看着弯弯听懂她说的是克隆小孩,心里一阵莫名的感动。

他看着弯弯,对于未知的没有把握露出的忧虑,想象着如果自己的孩子还活着也不会比弯弯小的,想到这Jesus心中又多了几分怜惜,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背上,坚定的说:放心弯弯看着他,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符合她年龄的光芒,她的眼里渗出了泪,这就是她历经那么多暗无天日等到的救主吧,就像被巫婆囚困的公主,终于等到了自己英勇的骑士,最幸福的一种泪叫做苦尽甘来,哪怕还有那么多未知的危险,也有了坦然面对的勇气。

当然这样温情脉脉的场景不能持续很久,很快找水的用人就赶了回来,弯弯接过水,努力把目光从Jesus身上移开以免引起怀疑,Jesus起身,对用人做了个同情的表情,然后假装一无所获无奈的摇了摇头离开了。

大厅里管家和戴熙正吵的热闹,戴熙这方面的天赋本来就很好再说这么多年在外面摸爬滚打的历练,那个像阴生植物一样常年在家不怎么说话的管家那里是对手,脸上早已气的是红一阵白一阵了,Jesus走进了客厅,开始调节,戴熙看到Jesus来了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一面娇嗔的说:你还好意思劝,还不都是因为你Jesus虽然摸不清状况,但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配合呢,任由戴熙表演,自己只是做出一副抱歉的样子。

算了戴熙突然说道:你们常年生活在这,对外面了解的太少了,我们就自己处理吧,哎,真抱歉,耽误你这么久戴熙抚了抚自己的刚才由于激动而散下来的头发。

和Jesus手挽着手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怎么样呀?戴熙满意的问。

Jesus满意的笑了笑说不错,然后有些狐疑的说:你刚才是怎么把管家拖了那么久?到底要他买什么戴熙不以为意地说:避孕套Jesus的脸当时就涨红了,我让你买大的东西,你买这个干吗?戴熙见Jesus的反映不禁好笑道:哎,大的东西我前面就交代好了,后面再把他叫下来肯定的有一个充足的理由而且要说的足够长时间,因为买东西都要过他的手,说自己的隐私当然可以要求把他叫下来了,在跟他扯一段我们之间的隐情刚好呀Jesus叹了口气,想刚才还自己配合的这么积极真是情何以堪,但戴熙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还是隐隐觉得戴熙除了帮了他还有意耍耍他,想到这他的脸就更烫了。

戴熙看着Jesus的脸色笑道:连儿子都有的人了,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她见Jesus要反驳,话锋一转问道:哎?弯弯那你怎么处理的?Jesus简短的说了经历和与弯弯的约定,但似乎并没令戴熙信服,她思忖了片刻说:计划到没什么问题,可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能得到弯弯的信任,他们这些富家小孩精灵古怪,人心难测,把宝压他身上,你有把握吗?她不是相信我,是她自己心中有爱,这个孩子吃了那么多苦,从小到大没有得到一丝应有的爱,还在自己最无助最幼小的时候遭受至亲们的虐待,但她心里仍然有爱,她看到克隆的孩子,被囚禁,被强迫取出脏器,拼尽全力去救他,就是现在她还愿意为那个无辜的弱小生命做最大的冒险,毕竟她不了解我,怎么会确定自己不会被出卖,理由只有这一个,她还有同情心,还有爱。

坏人最可怕的地方,就是把我们变成了和他们一样的人。

但她没有,我相信人间的幸福,所以我信他,Jesus一口气说完后,自己才意识到刚才因弯弯而起的那些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