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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嗨,游戏开始

2025-03-30 06:27:06

什么都会过去,但不会不留痕迹就过去,只要我们努力去还原每一个痕迹,过去就能全部重现。

阴冷的天气,湿漉漉的街道,两个深色的身影穿行着,这是在通往S区,幸福花苑的路上,走进一幢居民楼,来到案发地点,警察已经确认过死亡,正在挨家挨户的审问。

他们见到Jesus和李井然,淡淡的点了点头,做这一行的人都很有些死神的气场,就算不像柯南那样走到哪就有人死到哪,这些非正常死亡的事故总会找上他们的门。

Jesus和李井然带好专用手套,和警察打过招呼后,便走了进去,警察侧身推开门让他们进去了,房子很凌乱,但并不是由于偷盗或斗殴,巨型沙发垫散在地上,旁边有个低矮的小几上面散着各种零食和糖果,沙发垫旁有一些漫画,电视的遥控器,手机,MP3,PSP机,除此之外。

整间客厅显得很空旷,显然这里住这个很心疼自己的懒人,而这些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整个房间混合着食物与尸体的腐臭。

李井然有了上次水箱的前车之鉴,再也不冒冒失失的往前冲了,闭上了眼睛运了运气,对Jesus说:我要去上趟厕所Jesus诧异的看着他:你确定是现在?李井然用手指蹭了蹭鼻子支支吾吾地说:在不去就要爆管了Jesus有些不满挥了挥手,让李井然暂时离开。

李井然出门后小声嘀咕道:老兄我够对得起你的了,我是心理医生,不是法医,人都有弱点的吗。

房间里只剩下Jesus,他继续向房子的深处走去,房子不大,谜底很快就暴露出来了,一个胖到令人瞠目结舌的人,准确的说是死人,像一头坐在椅子上的猪,极度的肥胖让他像冲了气一样畸形的肿胀着,他的脑袋侧压在桌上,眼睛充血凸了出来,嘴巴歪斜着,嘴角还冒着白沫,大大的餐桌被食物全部覆盖,薯条,汉堡,面包,薯片,泡面,还有一罐打开的瓶装纯净水。

同时在洗手间里,用水拼命拍着脸的李井然,紧张的对自己说:没关系,没关系,做好准备就没事了,刚勉强用心理暗示鼓足勇气,口袋中的手机就像霹雳炸开了,李井然打了个冷颤,掏出手机,不满的喂了一声,听到电话那头的消息亢奋的说:找到我原来存的保险箱了好好,千万别声张雷诺迪的那张脑CT的X光片怎样了?大脑皮层有积血?这对人有什么影响?生理记忆遗失好,我知道了,把雷诺迪的病理和保险箱里的日记都帮我送到家来行,师弟,谢你啦,改天请你吃饭李井然挂断电话快速返回现场,怎么这么久?Jesus继续观察着餐厅,他已经研究完了桌上那堆食物,李井然尽量不去看桌上的尸体,但那么大的体积撞入视力范围的概率在这么小的空间确实比较大,你过来看Jesus,压低声音招呼李井然,李井然敏捷的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移动了过来,随着Jesus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尸体的一双手和一双脚都分别被坚固的小型手铐勒着,双手毫无知觉的耷拉着。

李井然为了减轻视觉上的压力,解嘲地说:从前有个胖子,他吃着吃着就把自己给撑死了随后起身摸了把脸,继续说:想象着有人拿着利器逼着自己不断吃,直到撑死,是什么样的心情,太残忍了Jesus接口道:吃不下了在灌水,让食物在五脏六腑里膨胀。

差不多了我们出去透透气Jesus站起身说道。

他们走出现场,李井然去与警察交涉,Jesus在附近准备点支烟抽,这时走过一个妙龄少女,一袭淡蓝色的连衣裙,身影清瘦曲线却很柔美,若有所思而略显矜持的气质,头发柔顺的扶着脖颈散了下来,皮肤白皙没有任何瑕疵像一块完璧,走近了看,她的眼睛大大的形状很好看,睫毛长而浓密更加凸显了眼睛的轮廓,鼻子小巧而坚挺,嘴唇粉粉的,嘴角微微上扬。

她走到Jesus面前礼貌的笑了笑,柔声问道:叔叔,这里发生了什么事?Jesus简短的说:这里一位住户被谋杀了女孩不禁花容失色,恐惧布满了她那张精致的脸,让人于心不忍,Jesus安慰道:好啦,小姑娘,离开这吧,像你这样可爱的女孩不会和命案扯上关系的女孩勉强笑了笑,怯生生地绕道走了。

Jesus继续点烟手却抖着,打火机对不上烟嘴,李井然走了过来笑着说:呦,这妞挺正的吗然后学着小女孩的强调说:叔叔,你都激动地点不着烟了啦Jesus笑了,甩了下手,点着烟说:我是侦探又不是星探,有什么可激动的,好了。

看看我们面临的案子吧,凶手的计划很周密而且极其有耐性,中间还为死者采买过食物李井然沮丧的说道:我刚跟警察了解过了Jesus循声看着他,现场没有任何指纹,而且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上周,他的邻居都没发现异常或有陌生人Jesus的手再一次颤抖了,烟掉在了地上,在人群中他看到易莲穿着那条蓝色的连衣裙笑着走过他的身边。

咿呀,咿呀一辆救护车挤进了小区,李井然皱着眉头问:又怎么了?随之赶了过去,不一会儿打听到是死者的母亲听到噩耗晕了过去,医护人员用担架把人抬了出来。

李井然和Jesus凑了过去,看到担架上是一个发了福的中年妇女,而且有些面熟。

李井然捅了捅Jesus说:唉,这不就是我们那天在公交上的艳遇吗?就差点把我脖子挤断的那个下午,Jesus气色很好的走在前面,李井然捧着一把很大的花束非常不情愿的跟在后面一面不断的抱怨这简直蠢极了。

Jesus耐心的说:你要体谅一个刚失去儿子的母亲的心情你一个人就可以搞定这件事的李井然不满的咬着牙齿说。

Jesus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道:你问会更有效果李井然激动得差点没把花甩掉,我问?为什么是我?Jesus夸奖的说:因为你能言善辩,巧舌如簧李井然对Jesus的表扬很不屑的说:我老婆倒是说我舌工很好,不过是在和我吻过之后医院里充斥着药水和铺满眼球的白,病房里那个胖胖的妇女正眼神空洞的发着呆,烫过的头发,花卷已塌的一塌糊涂,发色暗淡,发梢打着叉叉,两侧的头发被一张大大的圆脸分的好开,眉毛窄窄,眼泡肿肿,双下巴心安理得的遮掩着脖子,圆圆的鼻子,略略歪着的嘴。

Jesus推了推李井然。

李井然对他怒目而视,却转脸向病人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声音很磁性的说道:女士,您好,我们是侦探所的工作人员,为您儿子的不幸遭遇我们深表遗憾,冒昧来这是向您咨询一些情况的。

说完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鲜花。

坐在床上的病人呆滞的转过头来,勉强的点了点头,李井然就近捡了把椅子坐下,身体微微向前倾,问道:请问您怎么称呼?叫我胖姐吧Jesus在较远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仔细地揣摩着胖姐的神情和语气。

李井然继续问道:嗯,可能现在问这种问题会伤害你的情感,但为了帮您的儿子早日找出凶手,我们只能冒昧的向您现在提一些与死者有关的问题胖姐一副听天由命的的神情,缓缓的说道:问吧请问死者在近半个月的时间有什么异常或者和您有什么联系吗?胖姐嗓音有些嘶哑的说道:这孩子呀,三年前就搬出去了,他的性格很暴燥,块头还那么大,对街坊四邻来说根本就是个灾难,邻居们都绕着他走,他搬走对大家到是个解脱,刚开始我还隔三差五的去看他,打电话给他,可他从不领情,有一次用玻璃砸我的脑袋流了很多血,他总是惹麻烦,我真是伤透了心,可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再不好,我也是疼他的,就在一个月前,也是他最后一次和我联系,他在电话中大骂我的胖,说是我害了他,叫我再也别去管他,还威胁我,我真是怕了,也就只能任他自生自灭,管不了了,他有这样的结局也不奇怪呀,不奇怪,但也太惨了。

这段叙说平缓而悲凉,这是个简单的过程,却包含着复杂的人生百味,两个来访者在沉默中,消化着这段话。

李井然回过味了,拍了拍胖姐的后背,顿了顿还是继续问道:您的儿子,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成长的?胖姐的脸上纵横着一片泪迹,我的丈夫酗酒,在儿子小的时候,就常常打我和孩子,所以他的童年很不幸,有一年冬天我老公醉酒冻死在了外面,剩我们孤儿寡母,但也算从整日提心吊胆的家暴中解脱了出来,我以为日子会慢慢变好,可这孩子遗传了我的胖,又没有了爸爸,经常受到欺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后来这孩子开始反抗,再到后来就不只是反抗了。

房间在一次陷入了沉默,夕阳的光辉洒满了房间,那么温暖和悲凉,Jesus和李井然安慰了胖姐几句,觉得不便多待就离开了,一路上气氛都很沉重,Jesus分析道:一个自闭的胖子,你看他后期出门都困难,应该不会是仇杀,那还能有什么原因呢?额,这个咱明再去趟法医那找找线索吧。

李井然心里惦着师弟宋鲤送过去的资料。

告别了Jesus李井然健步如飞的回到家,宝宝,有人送东西来了吗?哦,鞋柜旁边,都是什么啊?是Jesus还是雷诺迪的时候的日记,还有他的脑CT的X光片,这些见证了他的过去,是他在入院后,他以前供职的警署给我的,只要有了这些,他恢复记忆和正常就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