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呀,里面可是个钻石王老五,别给我搅黄了娇娇压低声音埋怨道,声音虽然很轻,但Jesus一直独自一人过着很清净的生活,所以感官一直很灵敏,这声音并不费力的传进了他的耳朵。
都什么时候你还想挣钱?怎么了娇娇并不理会对方声音中焦急而隐隐带着点惊恐的声音,一心只想回到房间里来。
你没听说吗?前阵有一个小姐就离咱这不远被杀了哎呀,只要不接那些奇怪的客人就没事了,小姐本来就是见不得光的职业,横死的也是有的呀,里面这个你放心,文质彬彬的那个小姐死的可惨了,不是一般的仇杀或奸杀,听说声音又压低了些,Jesus已经觉察出她们话中有隐情,贴近门勉强听到了,另一个女人附在娇娇耳边的低语。
我听说,这是咱们本市第一大家族的独女安瑾萱做的,她现在在搞一个组织,就咱们经常在街上看的那些行色匆匆的人都是她的信徒,狂热的不得了,她主张消除一切罪恶,有一起就发生在小姐身上,她强迫嫖客把刀插在那个小姐的下身,恩,就是那里娇娇倒吸了一口气说:怪不得这阵生意这么冷淡,可怎么都没听说呢这事前一阵就给平息了,安瑾萱控制了很多股势力,还有一群死忠于自己的信徒,媒体和政府能做的就是掩盖死亡事实了,不让民众恐慌。
想来那安瑾萱有几天没出来了,谁知道她又想干嘛,她看我们这些人可能连畜生都不如,你也小心点那怎么办,我都收了钱了,不少呢娇娇有些舍不得到嘴的肥肉。
哎呀,我的姑奶奶,先保命再说吧对对,我,我去把钱退了娇娇哆哆嗦嗦的想开门,Jesus敏捷的从门后闪到沙发上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娇娇走了进来,Jesus假装小憩了一会,抬了抬眼,笑着说:回来了娇娇虽然化了厚厚的妆,但也掩饰不了由于恐惧而惨白的脸色,这让她看上去诡异极了鲜艳的眼影扑在惨白的脸上,光怪陆离的。
先,先生,我,我今晚不舒服,这,这是您的钱娇娇发着抖把刚拿到的钱抽了出来,还掉在了地上,也顾不得捡,就飞也似的逃出去了。
Jesus目瞪口呆的看着娇娇离开,虽然现在没有献身的危险了,但更可怕的是,安瑾萱越来越难以撼动了。
他正准备想想安瑾萱整个庞大的势力网络,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Jesus还以为是娇娇落下了什么东西,一开门就看到面色不善的戴熙,和郁郁寡欢的李井然。
再次见到李井然,Jesus觉得倍感亲切,他忍不住伸出双臂大气的抱了抱李井然,李井然疲倦的笑了笑,轻声道:你终于回来了但他的变化显而易见,那个像大男孩一样充满活力的李井然不见了,他的状态很低迷,但透着一种谨慎,Jesus焦急的问:你这是怎么了,还有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不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吧戴熙开口答道:我们倒是早到了,可门口站了两个女人,我们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过来。
可以吗,我这还没见底牌呢,你都在外面找上人了Jesus不悦的解释道:我是想利用那个女人找个隐蔽的地方,你不要乱想,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戴熙刚看到两个女人站在门口,以她的江湖阅历一眼就看出那两个女人是干什么的,情绪就有些失控,可一想Jesus也不是那样的人,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在他朋友面前扫他的面子,自知失言。
笑着说道:开个玩笑嘛,你看气氛这么凝重Jesus听戴熙这么说,也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向李井然介绍到:这是我女朋友李井然说:嫂子跟我说了戴熙听着这个称呼喜上眉梢,Jesus则面色凝重的看着李井然说道:你呢?发生什么事了?宝宝呢,宝宝怎么没来?李井然强作镇定的伪装终于在Jesus说道宝宝的那一刻崩溃了,他的泪奔涌而出,李井然悲凉的放声大哭,就像一个受到围攻的猛兽,无奈而又绝望的发出呜呜的低吼,不知是压抑了多久,顶着多大的压力,能够孕育出如此的悲伤。
李井然哭的很尽情,似乎是Jesus的回归让他有了一个安全的宣泄的地方,Jesus并没有制止李井然,也不安慰也不追问,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悲悯的看着他,戴熙也学着Jesus的样子尽量冷静的坐在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对于Jesus而言,每一分钟都是无尽的煎熬,终于等李井然平复下了情绪,戴熙适时的递上一杯水,李井然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宝宝,宝宝不见了,生死未卜李井然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Jesus感到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在回流,手脚都软了,呼吸都很难,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那个可爱的不会做饭的特别心疼老公的小媳妇就不见了,Jesus脑中浮出宝宝做饭时可爱的摸样,宝宝发现李井然看她时快乐的笑容,宝宝送自己走之前依依不舍的酸楚,对Jesus而言,他有了Jesus这个身份后,李井然和宝宝就是他最亲的人了,就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也没有放弃过他。
戴熙看着两个男人都为这个叫做宝宝的女人失踪的消息心受重创,心知不好,虽然有些摸不清状况,但也不好随便搭腔,只是期待着他们的下文。
怎么回事Jesus隐忍的问道。
我不知道李井然痛苦的小声说,他的声音因为强烈的悲伤而断断续续的,他深吸了一口气坚持着说到我不知道安瑾萱是怎么潜进我家把宝宝带走的,只是我们的主卧上是一大摊血,宝宝失踪没几天后,我收到了一个信封,上面是空白的,我打开一看是一些细碎的小肉说道这李井然痛苦的俯下身拽着自己两侧的头发,挤出了最后一句话:上面写着李井然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被揉的不成摸样的纸条递给了Jesus。
Jesus快速抓过来看了起来,戴熙也凑了过来,纸上写道这只是个开始,那些细小的碎肉就是你们的孩子,我把它取出来,送还给你,我认为在你们还没认清Jesus的真面目前,无法教养好一个孩子,我要你深刻的记住,Jesus只是个骗子,大难临头只会顾着自己逃命,把你们留在这里承担一切后果Jesus气急了,脸色惨白,戴熙轻叹一声:手法真是狠毒的丧心病狂了,这是要卸掉你的左膀右臂呀Jesus把手放在李井然的膝头说:对不起李井然看着他显现出一丝苦笑说道:这又怎么能怪你,安瑾萱的阴影已经遍及到每个角落了,出事只是早一点晚一点罢了,也是我没有听你的劝告,在外打听消息不够谨慎Jesus不再多言,说道:那警长呢?连宝宝都遭到了这样的殃祸,那把自己放出去的警长恐怕更是难逃厄运。
李井然摇摇头,说:打听不到,自从你走以后,所有的情况都变得扑朔迷离。
前阵我好不容易从一些特殊渠道听说了,有一个妓女被嫖客虐杀,她。
这个我刚听说了Jesus皱着眉头说。
李井然点了点头:还有一个本城有名的女星被剥了皮,这你知道吗?说说吧,我只在刚才那两个女人那里偷听到妓女的死,其他的我都不清楚,不知怎么回事,出去后这座城的消息就异常闭塞,又不敢和你们联系你是对的,你没有和我们联系,都已遭到池鱼之殃,你要和我们联系了,估计就都是死路一条,谁都跑不了,但宝宝不在了,我。
李井然的话哽在喉咙里打转。
戴熙有些不自然的说:井然,我听Jesus说你和宝宝的感情非常好,而宝宝现在应该还活着,她可能是安瑾萱控制你的筹码,如果我是你的话,我肯定敢继续和Jesus来往,或者做安瑾萱的底细把Jesus送到安瑾萱的手上?Jesus冲戴熙皱了皱眉,李井然说:这其中的厉害我怎麽不知道,可我更清楚,如果对安瑾萱马首是瞻,那宝宝就更没活路了,你知道她杀人的那些奇怪的理由和残暴的手法吗?李井然情绪有些激动:她说那个女明星自恃漂亮,太过骄傲,就把那个明星掳去,埋在土里,只露出头,然后在头顶割开了一个小口,就开始向里面灌水银,你知道水银的比重大就把皮肤和肌肉分开了,最后肉体从头顶光溜溜的滑了出来,土里只剩一张人皮,安瑾萱把她的杰作展览在她组织的集体据点里李井然面目狰狞的描绘着恐怖的事实,有些愤恨的对戴熙说道:就算你怀疑我对Jesus的忠诚,你总该相信我的智商吧,现在Jesus还活着,安瑾萱才总会有后患,宝宝才有一线生机Jesus拍拍李井然说:你别激动,戴熙只是不了解情况,宝宝是因为我才遭到了现在的厄运,就是拿我换她,我们也还有胜算李井然看着Jesus说:你知道吗?我愿意代她去承受,我看到我们的孩子时,我所有的希望都被抽空了,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当然,就像我回忆起易莲意外死在我手下时那种痛Jesus。
两个拥有同样深重创伤的同类项,很快毫无间隙的合并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