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回家还是宾馆,一样都是纸醉金迷得冰冷,真讽刺,曾家房产遍布全国,我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却无处可去,那个那么多人削减脑袋想要加入的曾家集团,却是我避之唯恐不及的噩梦。
等等,还有一个地方,那里有人说过总有我的碗筷,他们知道我所有的事情,却当我是朋友,甚至是家人,不管什么时候去那里,我都是理直气壮的,我是哪里的一份子。
去Jesus家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冲司机说道。
不一会这辆普通的汽车就混入城市夜景的霓虹中,我还记得当我第一次看到城市的繁华时的那种欣喜,我以为自己的生命会有新的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就像Jesus许诺过的一样,可现在我是真的死心了,我是一个病孩子,曾家曾给过我的烙印永远让我残缺着。
李墨,许楠,林宇哲对不起,或许我就该一直被关起来。
想到这我心酸的转过了头,看着那个孩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刚还义正言辞的劝别人要相信自己不该受到这样近乎自虐的限制,现在自己却一味的往里绕,果然当局者永远看不清。
你过来我向他伸出了手,他挪了过来,我看着他怪异的样子,突然有些心心相惜,或许我们是丑陋的可我们同样是脆弱的,你叫什么?多大了?我是孤儿不知道自己多大了,我没有名字,没有人需要称呼我那孩子坦然的说。
我看着他的坦然,暗想如果我也被洗脑或许现在就不会这么挣扎,可真得就该如此?我叫你可可吧我接着补充道:我有一个妹妹,他和我们是一样的人,你以后就做我妹妹吧其实他这样长相古怪的孩子,我还真分不太清他的性别。
做你妹妹?随便啦,有个伴总是好的那孩子满不在乎的说。
很快来到了Jesus家,戴熙和Jesus对我的深夜来访,都有些惊讶,但他们只是愉快的接待了我,并没急着问什么,看我一脸倦容,就安排我去洗漱睡觉,他们看到新的可可也并未多问,一样安置了。
我在洗漱间哗啦哗啦的水声中听道戴熙和Jesus担心的窃窃私语间或传进来。
我去问吗?戴熙不确定的问道:这孩子跟你最亲了,你问好些吧弯弯这么大了有些事肯定不好意思和我说呀Jesus尴尬的说。
恩,行,那我是明早上问,还是今晚上问?戴熙继续认真的征求意见。
你平时不是最会和人打交道吗?怎么这会要紧的时候,什么主意都拿不了了Jesus语气中有些惊奇。
在外面说话,和跟弯弯说话能一样吗?戴熙嗔道:我是知道这孩子心重,怕说得她不高兴Jesus笑着说:这就奇怪了,你们以前不是还老吵吗?怎么现在你又小心起来了那情况又不一样嘛,你看弯弯进来的脸色,我从没见她这么难受过戴熙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也是,这样吧,待会,你看她愿意说话呢,就陪她说话,她要是不愿意说话呢,就明天在问恩,行,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肯定上心实在不行,你给井然放半天假,陪着孩子说说话戴熙补充道。
恩,好主意,不过还是问弯弯的意见吧,也不知他是怎么了Jesus接着猜测到:别是失恋了吧,还是在学校和同学处的不好哎,你别瞎猜了,赶紧睡吧,你明天不是还有几个案子吗?你也真是的,接那么多活干吗?都说了我不要你挣那么多钱。
男人养家糊口天经地义呀Jesus理直气壮的说。
行了行了,快睡吧,我守着弯弯戴熙似乎是把Jesus推进了卧室,自己一人在客厅等我。
听着他们一本正经的分析的我的心情,我心中一暖,真好,在这里总是有人关心我。
不过我真的不想再让他们担心,待会出去一定要做出让他们放心的样子,明天在和盘托出,在这里我总是对生活充满希望。
我出了门装出一脸困意,打着哈欠对戴熙说:困死了,早点睡吧,明儿我还有很多事跟你们说呢,额,我先带她去冰箱找点吃的你睡吧戴熙笑着看着我柔声说:好好,知道吃知道睡就好,有什么委屈,养足精神在说,要吃什么我去给你弄吧不用了,你去睡吧,你老在这我的客人都要不自在了我假装轻松地说。
好,好,冰箱里有吃的,橱柜里也有戴熙指了指放吃的地方就回卧室了。
房间里只剩我和可可了,我来之前心里本来很堵,折腾了一晚上再洗了澡确实饿了,我从冰箱里取了些牛肉干,找找烤箱里还有些面包,又顺带拿了两瓶酸奶,朝对着这间房子还在四处打量得满脸惊奇的可可走去,洗过澡后的他看上去漂亮多了,但他的动作真的不是很像人类的,那样微颔着背,双腿蜷曲似乎时刻准备蹲下躲避攻击,不过看着这些东西并没有太多好奇,我把东西放在桌上招呼他来吃,笑着问道:咦,你到不像我第一次见这些这么惊奇我才不是第一次见呢可可嘟着嘴说。
我经常翻到别人的房子里我突然想起,在厕所和在浴室里他的恶作剧,也是这孩子伸手这么灵敏,做这些估计也很顺手。
这可不好,要是被人抓住了怎么办,再说你钻到别人屋子里做什么?我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一边问,可可也没有向我这边走过来,还在继续打量这个房子。
好玩呀,一个人在林子里多无聊,再说就算被抓住,他们也会被吓跑,顶多就是把我赶出去,还能怎样呢?我什么都没有可可无所谓的说,开始向我这边走来,跳上了一把椅子,手脚同时落在椅子上,突然脸色大变:你,你在吃肉说着一副作呕的表情,我立马放下手中的食物,推他去卫生间。
一边拍他的背,一边问道:干嘛呀?至于这么夸张吗?吃个肉而已嘛你不知道辟谷的人,看到这些就会吐吗?你怎么会吃这么重腥味的东西他皱着眉说。
好了好了,我哪知道,你这么多讲究我无可奈何的让步着,不知为什么。
我总是想对这个孩子好一点再好一点,或许他在那么多人中偏偏选中了我来排遣孤寂,也是我们的缘分吧。
哎?我想尿尿,尿到这里吗?可可看着我指了指马桶,这家伙倒是挺聪明,自己一个人生活却和人沟通一点障碍都没有,接受文明社会的东西也比我强多了。
恩,就这个,那我先出去了我退出厕所已经听到他迫不及待的开始方便了,淅沥哗啦的水声催促我快点开门,合上门的一刹我惊讶的发现,他是背对着我的,关键他是站在马桶旁的。
难道。
想到这我满脸通红,等他出来后,我寒着脸问:你是男是女?他到毫不隐瞒:男的呀天,他是男的,他居然溜到女生澡堂,还看到。
我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恼羞成怒的向他砸过去那你还进女厕所,还进女生澡堂,刚还敢骗我要做我妹妹,你。
他身手敏捷,很灵敏的躲过了我的袭击,一脸茫然无辜的看着我说:为什么不能进,你能进我为什么不能?再说只要有人陪我玩,当妹妹也没什么呀我突然反映过来,他毕竟离群索居,可以模仿人们短时间的动作语言,但还不谙人事。
我红着脸说:当,当然不行了,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他迷茫的的重复道:男女有别他上下看了看我,然后定定的看着我的胸部,在看看自己的,若有所悟的说:哦,这里不一样呀我的脸已经发烫了,接着又扔过去一个飞枕,他虽然还在回味自己刚刚的发现,但身子依旧灵敏的闪开了,我冲他吼道:我睡觉去了,不理你了哎?你不吃饭了吗?他丝毫没觉得自己冒犯了我,还傻乎乎的叫我吃饭。
吃什么呀,看你吐完,那还有胃口我逃也似的往Jesus他们留给我的房间跑去。
哦,那你下次吃饭的时候,我去别处好了,哎你等等,你今晚得陪我睡我的身子僵在了门口,这要是别人,我绝对要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可是他,我就没了办法,耐着性子问:你在林子里不是自己睡的吗?他的脸有些红,坑坑巴巴的说道:我,我没在别的地方睡过觉,认生,有点害怕他居然觉得对一个地方的恐惧比要求一个女孩子陪他睡觉要不好意思。
我又无奈又尴尬说道:不行,我们不能一起睡为什么呀?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同时有些惊恐的看着四周。
我是明白他这种心情的,按常人看那座如同坟墓的恐惧当然要大过这样一个安乐之家,可对我们而言,离开自己习惯的环境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是很艰难的。
我叹了口气说:那你进来吧,不准关门,我给你收拾个地铺你不准上床哎,毕竟他根本就没什么性别意识,老跟他纠缠这个三言两语也讲不明白,如果我把他一个人丢在客厅,他肯定要在不熟悉的环境中度过惊恐的一夜,我想让他觉得自己来到这个环境是受欢迎的。
就像Jesus给我的感觉一样。
他闻言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他惊讶的看着我给他铺地铺问道:你干嘛呢?睡在上面软软的很舒服哦我向他解释道。
只见他嫌弃的推开我才整理好的被子说道:我才不要这个呢,软乎乎的睡在上面多难受,我不踏实,我要睡地上睡地上怎么能行?我蹙起了眉。
那,我睡柜子上吧他不是开玩笑的,他已经娴熟的盘在了Jesus给我准备的书架上。
你给我下来,不铺就不铺,你不要在这爬高下底的我拉下了脸。
他乖乖的下来了,我不理他睡到了床上。
哎,你下来陪我睡好不好?他在地上问道。
不行,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不耐烦的说。
你只说我不能上床,没说你不可以下来呀他郑郑有词的说道。
啪我把灯摁灭了。
睡觉临睡前我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未接来电和短信,李墨,林宇哲,许楠你们真的要从我生命中这么毫不留情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