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在手上的杯子险些掉在地上,我凌厉的看着Jesus有些害怕的争辩道:不可能,或许是那个人自己捡走了猫尾Jesus蹙着眉头,尽量温和的说:不可能,那只猫爪是林先生放的我当天就查出来了,你,林宇哲,林父你们的房间我是特别看管的,稍微有些风吹草动我都会知道,而且你从房间出来去找林宇哲后,我就去看了你那里是怎么回事,本来是想等你回来问问的说道这,我和Jesus都显得尴尬异常,怪不得我和林宇哲刚进来时他们就似乎都知道了。
戴熙出来打圆场说:那你什么都没发现,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是,除了家里的仆人,我想没有人会知道曾家和猫还有这样一段渊源,那些仆人更是无从得知吧,所以他们没有可能呀,林父所说也完全属实,他虽然是制造了一点误会,但其目的并不是吓唬弯弯大家都点了点头,林宇哲有些好奇的看着我,他昨天看到我被吓得不轻,现在的局面让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可能,那截猫尾我真真切切的抓在手上过我还是不肯放弃。
弯弯,当初夏雪宜死了,你不是也以为自己摸到了头发吗?Jesus温和的提醒到。
我有些绝望,凭直觉当时摸到夏雪宜的那些不存在的头发,我只是觉得恐惧,但这次我是真的感觉到这个人非常恨我,他坐在我床旁那种浓厚的压抑的气息,让我感觉到危险曾真真切切的存在过,可我有前科,Jesus也是出色的侦探,对我的好也是有目共睹,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他会包庇一个如此恨我的人在我附近这么从容的出没。
局面显然一边倒,大家都觉得是我的精神状态太差所致,以及我从幼时积累的那种被迫害妄想症的惯性左右着我。
林宇哲估计也是这么想的但为了照顾我的情绪没有直说。
戴熙好言相劝道:弯弯,我知道你爷爷去世给你带来很大的打击,可是真的没有人想害你,你看我们都在你身边,各个都这么厉害怎么会让别人欺负到你头上来,这是你的家呀,你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不安全的我不再说话,多说无益,我怕自己说多了,他们真会以为我神经有问题,采取去强制措施把我关起来可就更麻烦了。
等等,我脑海中突然燃起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有人别有用心,执意说我疯了,我有那样的前科就会被名正言顺的送到疯人院,我说的话再不会有人当真,但可怕的是我知道我没有疯。
有人想害我,这招太过阴毒,只要我现在身边的这四个人,有一个抵抗不住曾家的巨富诱惑顺势把我推入这个泥淖,我就永世不得翻身了。
他们不会,他们不会,如果在这个世界上连他们都不可以信任,那我还可以相信谁。
可是他们纵然不会害我,现在的局面对我没有任何利,他们会让那个隠藏的凶手有机可乘,而我如果不闭嘴,就会被他们带去见医生百口莫辩。
我真后悔没有狠心抓住那截猫尾去找林宇哲,这样无论如何,他都会站出来帮我说话,事情的性质也就完全不同了。
可能吧我疲倦的揉着太阳穴,站起身说道:我累了,想回去睡会Jesus和戴熙面面相觑,林父很担忧的说:弯弯,对不起,这事是伯伯做的不妥我勉强扯了个笑容说道:这怎么能怪您呢林宇哲跟着我出了餐厅,弯弯,你不高兴了林宇哲在我身后,小声问。
没有我干巴巴的说。
你别这样好吗,哎,早知道当时就该回来陪你看看林宇哲懊恼的说。
我没事了,想休息会我依旧没有情绪的说。
弯弯我信你,肯定是因为某种巧合有一条猫尾在你那出现过,给我们一些时间好不好,我们去查林宇哲平时多骄傲啊,这么一个骄傲的男人在我面前竟心甘情愿的卑微,不是不感动,也不是不心疼。
可我很难受,这种连自己最信任的人都没有办法依托,都以某种爱的名义把我推到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连你也不信我,对吗?我试着最后一次尝试和林宇哲沟通。
哪有林宇哲讨好的说。
我黯然的看着他:其实你刚才说的话都是哄我的对不对,如果你当真像你说的那样相信我,知道我受了委屈,当时一定会在大家面前为我据理力争,可你没有,你和他们一样以为,我精神不好,以为我有那样的童年就有被害妄想症是吗?林宇哲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们太过熟悉能够嗅到对方什么话是真的,就像林父叫我去办公室,林宇哲当时也看出我对他是有所隐瞒的一样,有了这样的默契再说什么谎话都是没有必要的。
林宇哲在我的目光下垂下了头。
我陪着你吧,这样你多少宽心些,我也能帮你盯着点林宇哲只得绕开刚才那个话题。
不用了,我真的累了,想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下我说的很轻,温柔而坚韧的拒绝了。
其实我不是在和他赌气,我只是觉得如果身边总有人,那个隐藏在这的凶手,肯定没有时间在对我下手,那我就更抓不出他了。
好吧,弯弯我就在附近随叫随到林宇哲无奈的看着我。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既然你们都觉得没有什么危险那你何必在这守着呢我进了自己的卧室。
把林宇哲关在了门外,合上门的一刹那,我听到了一声叹息,很轻,但却催出了我的泪。
我还是怀疑那个看管老宅的管家,虽然自爷爷废了祠堂后,他沦为在家里最不受待见的一个管事,没有可能知道这么深的秘密,只是作为一个看守者在那里,可我总觉得能做这件事的只有他。
我想有一个人可以帮我这个忙,他会无条件的帮助我,但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想那么多,这个人就是小猴子。
果然知道我又再次被惊吓卧床休息的消息后,小猴子就蹦蹦跳跳的来了,他到是一点没有因为上次在回廊里和我说的话和我有什么隔阂和尴尬,呵,他没有那么复杂,喜欢就告诉你,伤心了过几天就又会为一些新的好玩意儿欣喜。
林宇哲一直守在门外见是小猴子来了,倒是有些高兴,确定我没睡,就把他放了进来。
呀,姐姐,你怎么又病了小猴子不满的皱着眉,摸了摸我的额头。
哦,就是有点累我笑着对他说,林宇哲见我心情不错,便加入了我们的话题。
小猴子最近又有什么好玩的林宇哲愉快的问道。
我?没什么可玩的呀,最近人那么多,那个咱们在老宅子里的管家老看着我,叫我不要乱爬树,吓着客人小猴子不高兴的抱怨道。
他人在哪?我突然厉声问道,我现在真恨不得抓他出来,打得他显出原型。
但刚说出口就后悔了,林宇哲不安的看着我,大概是知道我的意思了,他知道我根本就没死心还在怀疑有人要害我。
可话一出口,我也收不住了,小猴子倒是老老实实的说:恩,昨天就回老宅子了我心里一闪,那昨晚是谁放的?。
哦,这样呀我难以掩盖自己的失望,林宇哲忧心忡忡的看着我,小猴子也有些不明所以。
我饿了,想吃东西我用一种撒娇的口气对林宇哲说,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有意支开他。
林宇哲看了看我不放心的说好吧,我去拿林宇哲一走,我就把小猴子拽到了身旁,悄悄对他说:小猴子,姐姐只有你可以求助了,你帮姐姐一个忙,但你一定一定要保密小猴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去查查附近有没有什么猫的尸体,还有注意一下老宅里的管家,看看他会和什么人联系,自己千万不要被人发现。
小猴子似乎感觉到我的急迫和恐惧,低声说:放心,姐姐我安心的放开了他,又开始和小猴子东拉西扯的打趣。
林宇哲端了一个很大的餐盘回来,小猴子没多一会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林宇哲满是狐疑的看着他离开的背景。
看着我没有回答的意思终于没有问什么。
弯弯,你不是饿了吗?他递了一个泡芙过来。
我觉得他的手有些抖。
我不喜欢吃甜的我对他笑了笑毫不客气的拒绝了。
那你喝点水吧林宇哲锲而不舍的说道。
意图在明显不过了,我悲哀的闭了闭眼,他们这是要我好好睡过去吧,可是他们不知道如果我睡了,就真的没人知道那个可恶的管家要做什么了。
我不能再拒绝,他们总会逮到机会让我睡过去,还不如在我知道的情况下睡过去。
我端起了杯子,本想假装抿几口,但林宇哲一直盯着我。
你老看我干什么?我佯嗔道。
你好看吗林宇哲也开玩笑说道。
我不得不喝些进去,还悄悄撒了一些在枕头上然后躺了下去。
林宇哲坐在床畔陪着我。
我意识有些模糊,但可能是因为喝得不够量,我没有完全睡过去。
林宇哲轻轻叫了我两声,我没应。
他有些谎张,轻手轻脚的叫来了戴熙,戴熙在我脸上轻轻摸了摸,安慰着林宇哲说:大宇你别担心,这药是Jesus叫李井然亲手配的,不会有别的副作用而且我下的量极少弯弯要是知道我们联起手来把她迷晕,估计会很生气吧林宇哲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哎,那也没办法,你看她现在的状态,对自己的幻觉根本就没有分辨能力了,我们这样做也是怕他的病情恶化戴熙忧虑地说。
可我看她是真的被吓着了,你不知道她昨晚来找我的状态抖得坐都坐不稳但Jesus确实什么都没发现,我和Jesus是今早听弯弯说的才知道猫的事,在昨晚知道的只有弯弯和你爸爸,而Jesus知道猫爪是你爸爸放的,就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行动,他根本就和猫尾的事没关系,Jesus自己在弯弯这间房里找了一圈也什么都没发现。
只有可能是弯弯的幻觉林宇哲还有些不甘心说:可是弯弯很怀疑那个看老宅的管家,再说那管家要是想下手,可是很容易的,他可以买通仆人啊林宇哲说道这,我激动地都快做起来了。
哎,那管家昨天就回去了,他在老宅里可能还有几分威望,在这谁待见他,你又不是不知道弯弯和曾老爷多厌恶老宅,连带着那个管家也很不受宠。
这里估计没人会去违抗正经主人去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