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似乎不在这个计划之内,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争吵,刚才有些埋怨我不识好歹的神情都被惊讶取代了。
我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听我跟你们说早上的事。
其实当时林宇哲给我喝水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但怕你们担心,所以就假装配合了一下没有喝多少,意识还是清醒的,但身上很乏,后来戴熙把林宇哲叫走了,就有个人进来了,他似乎是把那个药兑的更浓,想要强灌进我嘴里,还好Jesus及时赶来,不然我都不一定能站在这里了,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知道你们要给我下药的事我顿了顿问道:你们给我准备安眠药的事都有谁知道我没刻意瞒,好几个在场的用人都知道戴熙忘记了刚才得气愤注意力放在了我说的那个潜入者身上。
可我怎么不知道?林父不满的说。
就是早上的事,您一早上都忙着在外面,我想着抽空再告诉你的林宇哲解释道。
这就对了我收住他们的话头说道:他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毒死,背黑锅的可是你们呀,有人知道你们给我准备了药给我吃,但他若从中在分量上做什么手脚趁我昏迷不醒时喂进去,大家可就都卷进去了听了我的叙述和分析,大家面面相觑,林父气呼呼的说:那就是说,最有可能做这事的是我喽,你一出事,他们在一背黑锅,我就可以渔翁收利了是不是?没想到林父叱咤商界这么多年,这回竟像个孩子一样赌气。
林宇哲有些无奈的说:爸爸,你就别添乱了好不好啊,你儿子我还参与了呢,这么说你岂不是要把我也拉去背黑锅我赶紧打住,哎,在不一口气说清楚,误会就多了。
我知道是谁做的,我看到了那个人的脸,而且,幸运的是,刚我和林宇哲在爷爷的书房里发现了这个,照片上的人就是今天想要毒死我的人,你们看看我把照片亮了出来。
Jesus和戴熙是完全不认识,林父先是看了一下,觉得不对劲,掏出老花镜来,把照片拿远了些对着光仔细看了一下,手有些抖,脸色怪异的看着我说:弯弯,你别开玩笑了,这是你大伯曾朴,十年前就死了我无声的跌坐回椅子,我一直以为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管家,从小就看我不顺眼要除了我,没想到又出了这么一起,难道是大伯冤魂索命跟我争财产,不要说Jesus他们不信,我自己都不信。
大家都被林父的话吸引过去了,戴熙皱着眉问:不会吧,曾家还有一个儿子我怎么从没听说呢曾家要相瞒什么,尤其是家族的丑事,谁又能知道说着大家不约而同的看了看我,这个曾家曾经最大的隐秘,确实曾家足以一手遮天把那些于家族不利的事情全部遮掩的滴水不漏哎,这也没外人,再说这事都过去好多年了,我也就跟你们说了吧,曾老爷膝下有两个儿子,长子叫曾朴,次子也就是弯弯的爸爸叫曾远,这个曾朴我也不是很了解,没有接触过,但听曾老爷提到过,这个大少爷是嗜赌成性,你们知道这吃喝嫖赌,赌排最后,正是因为这个最耗钱财,无论是吃喝还是嫖都不会让你在一夜之间从千万富翁输到连裤子都没有。
大概就是在弯弯父母出空难的前两年,他赌得太大,而老爷子已经拒绝在给他还债了,最后他好像是被人乱刀砍死了我听到这里有些不寒而栗,他,他会不会没死?我问道。
怎么会没死呢?曾家人丁凋敝,你想都把你从老宅里接了出来,怎么反而把正经的长子弃于不顾林父解释道。
Jesus凝眉并没有说什么,戴熙和林宇哲很是担忧的看着我。
这下我好不容易积攒的信任瞬间就被这个死讯搅得土崩瓦解。
不会的,这里面肯定有原因我疯狂的争辩道:不会是这样的这个伯父我根本没有影响,就算是幻觉也绝对不可能想到他呀,井然哥哥跟我说过的,就算是出现幻觉也是来自潜意识的投影,可我从没见过他呀林宇哲走到我面前安抚我的情绪,戴熙和林父无措的看着眼前的局面不是看看Jesus有什么要说的,Jesus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去给李井然打电话,这几天林宇哲你也什么都别干了,寸步不离的陪在弯弯身边,林父和戴熙生意上的事就拜托你们了,不要让运转出问题林宇哲很合意的点了点头,戴熙和林父看来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只得应了下来。
我无助的看着他们悲哀的说:你们要相信我呀,我这次真的不是出现幻觉,真的有人要害我,害大家呀,你们不去查,把我关起来会出事的我的声音凄厉真的像是失去了控制那般。
大家被我这样的情绪震了震,但局势反而像更坏的局面发展,戴熙看着我不管不顾的样子有些惊恐,林父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林宇哲站在我身边似乎随时准备接住随时有可能晕过去的我。
Jesus看了看我,不带情绪的说:弯弯,你别激动,你只是需要看看医生罢了,这几天最好那也别去你也要关我禁闭吗?我拼劲全力的喊道:连你也要把我关起来?你看看你自己的状态Jesus有些不耐烦,这样的神情我从没见过,至少他从没在我面前表露过。
你们。
你们要软禁我?在这里我说的才算我只有丢出最后一张王牌。
你不要忘了Jesus语气里有些寒意:你的户口还迁在我家的,在法律上我还是你的监护人Jesus不管怎样,你不能在弯弯家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林宇哲有些受不了Jesus这种令人陌生的盛气凌人。
我抓住林宇哲的手,平静的说道:好,那我要会老宅去出乎意料的是Jesus居然同意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还是我曾经最信任最仰慕的大侦探吗?为什么他现在冷漠的向另一个人。
这一餐不欢而散,我回到了房间林宇哲坐在一旁默默地陪着我。
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蜷着身体,脑海中翻江倒海的在想着什么,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不一会响起了当当的敲门声,小猴子探头探脑的进来了,看到林宇哲在房间有些迟疑。
没事你说吧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有些惊讶,但并没多问径直说道:管家一直在老宅里,那都没去,不过他说按老宅里的规矩,家里的主人死了,自己作为大管家是要禁足的,就把自己关在了房子里关在房子里,想掩人耳目吗?我坐起身来问:你确定他房里有人吗?有的,我悄悄进去看过那他在房子里做什么?我追问道。
白天就跪在那里,或者吃东西,晚上就睡觉,不过味道不太好闻小猴子皱了皱眉。
味道不好闻?我说,映象里老宅的什么东西似乎都让我觉得厌恶,味道,我记得是有些发霉和潮湿,但也不至于不好闻吧。
哦,好像是要养花什么的,施的肥。
小猴子解释道。
那老管家什么时候这么有情趣,主人还没说在房子里干什么,他到敢把肥料准备在那里。
你做的很好我亲昵的摸摸小猴子的头,林宇哲干咳了两声。
他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估计听着对话的内容也猜到了个八九分吧。
我转向林宇哲说道:我们收拾收拾,明天也回老宅吧林宇哲点了点头,犹豫的说道:我怎么觉得Jesus的态度有点反常呀,按平时,他怎么舍得给你喂药,而且会在你觉得受了委曲的情况下关你呢,居然还同意你回那里去,那可不适合养身体呀林宇哲不安的看着我。
我其实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Jesus这次是怎么了,但我嘴上还是说:我相信他林宇哲本来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些说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不高兴呢我摇了摇头,打发他去收拾明天要用的行李。
第二天我们回到了老宅,那个我一有麻烦就会不可避免要想到的地方,Jesus要求自己全程陪同,戴熙和林父则负责在家里的事务。
一路上Jesus都没怎么说话,不知为什么他对我有一种刻意做出来的疏远,我看到有好几次他准备跟我说话又欲言又止,或许我主动和他讲话,他原本很想说些什么,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只是淡淡的应了句,我不知是由于什么,难道是因为我和林宇哲这么快就有了肌肤之亲?我从没想过Jesus会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对我而言他永远是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总会想我之所想,及我之所急,我从没想过他会有什么不开心,会有什么不能碰触的禁忌,这回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