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出海碰到过不少私家游艇在海上游玩,相互之间碰上了都会打个招呼,是以这两艘游艇出现谁也没当回事。
可当右边的游艇放下两艘快艇,快艇上几个老外端着枪出现,我知道坏了,这几天舒适的生活还是消磨了大家的警惕。
这一片海域离港口并不很远,时常会有香港政府的巡逻艇出现,但是看这几个老外的样子明显是没把这些放在眼里,他们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些了吧?快开船!我大喊一声,撒腿就向驾驶室跑,话音没还落哒哒哒…..一梭子子弹横空扫了过来。
我和大熊向前一扑,扑到甲板上,子弹并从我俩头顶呼啸而过把船身打出一溜窟窿。
我心疼的一闭眼,这得赔多少钱啊?大熊匍匐着快爬到驾驶室朝我喊:老陈快点过来,我开船撞死这些王八蛋!我边爬边喊:撞什么撞!把船撞坏了,咱们陪的起吗?这帮孙子的可是真开枪,这时候命都快没了还想着陪不陪得起?等活下来再想这个问题吧。
大熊大声的朝我喊着发动了游艇,我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了,快爬几下轱辘着也进了驾驶室。
游艇上的人听清楚了,把你们手上的东西交出来,就放你们一条活路,要是不交就打死你们,你们要好好想想,是你们的命值钱还是跟你们无关的东西值钱?海面上两艘快艇横在我们前面,一个老外举着喇叭用生硬的汉语大声的朝我们喊。
我交你奶奶个爪!!给我滚开,不滚开撞死你们这帮外国犊子!!大熊喊着也不管那几个老外能不能听见,发动船迎面向前冲。
这艘游艇大启动速度相对就比较慢,而且也没有快艇灵活,等船发动起来那两艘快艇早就躲开,到了我们船身的两侧。
此时船上就我和大熊两个,快艇上的老外想要从两侧登艇我们将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要这几个人一上船,我俩可就凶多吉少了。
大熊开着船加快了速度不管不顾的向前猛开。
我见情况紧急掏出枪对大熊说:我出船舷两侧看看,你只管向前开,不要停记住了吗?你出去顶个屁?你一个人一把五四就能干过人家?你懂个屁,东西在我身上,在他们没抢到手之前,这就是我的护身符,你明白了吗?说完我再也不理他,快步跑到船舷右侧向海面一看,眼前的情形却令我大吃一惊。
原本以为两艘游艇都是来找我们麻烦的,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两艘游艇此时已经在海面上干了起来。
船飞快行驶带起的海风虽大,可噼噼啪啪的枪声还是不绝于耳。
就见两艘游艇在我们船的屁股后面并排而行,船上两帮人马正端着枪对射的正热闹。
海面上几艘快艇也是追逐打斗得激烈。
这两艘同样豪华的游艇竟然不是一伙的,左边的明显是跟右边的不一样我看的清楚左边的人全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右边的全是老外。
两船打的十分激烈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以前只在电影里见到过枪战的场面竟然真实的出现在这片海域上,可两帮人马打了半天也没见一艘香港政府的巡逻艇过来,此时我是又惊又喜,惊的是怎么又多出一拨人马来?这两帮人马如此的肆无忌惮到底是什么来头?喜的是我俩暂时是没什么危险了。
我紧抓住船舷看着眼前这难得一见的海上追杀,两帮人马厮杀的越来越激烈,围绕在两艘游艇周围的几艘快艇尤其凶狠,子弹像是不要钱的一样倾泻而出,不时的有人惨叫着从船上跌落到海里,只要是掉到海里的人随即就淹没在浪花之中,没人管也没人救,所有的船只连稍微停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依旧凶狠的厮杀。
这一场战斗竟是惨烈到了极点。
如此激烈残忍的场面简直前所未见,我暗骂这些人冷血的同时也暗暗心惊,真要是落到这些人的手里,我和大熊不知道要遭受到什么酷刑,看这些人凶狠的拼杀模样,没好果子吃是肯定的了,我突然想起电视里那些黑帮对待敌人的做法,心里打了个冷战。
我们的船已经开到了最大马力,但是后面的两艘游艇明显比我们的船要快,很快右边的游艇已经尾随在我们身后,左边的也靠了过来。
两艘游艇的人互相射击下还是有人各自跑到了船头看样子像是要跳到我们的船上,这两艘游艇都比我们的船高大,只要接近了跳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时候海面上的快艇就剩下了两艘,其余的都互相拼杀干净,眼看着两艘大船就要接近这艘船的尾部,两艘快艇为了掩护各自的大船齐的抢先窜了出来,想挤在两艘船中间接应,可这两艘快艇抢的位置一样,彼此开的又快,而且像是赌气一般即使看到了另一艘快艇迎面而来,还都是不躲不闪。
两艘快艇仿佛是发了情的公牛对撞在一起。
轰…..一声大响,两艘船撞在一起顿时爆炸,巨大的气浪使得我也感受到了一股炙热的气浪迎面而来。
巨大的爆炸使得两艘大船都向旁边各自躲了一躲,这一躲我们的船和他们又拉开了距离。
这场面又残酷又刺激,我看的是额头冒汗,心里微颤。
老陈,老陈你没事吧?大熊低着头拎着枪从驾驶室窜出来大声的喊叫。
我没事,你不开船跑出来干什么?我大声的喊。
我怕你出什么意外,把船设定成自动行驶了。
你放心吧,没事的。
大熊一边喊一边靠近了我,随即抬头看到了海面上惨烈的一幕楞了下:我靠,第三次世界大战开打了吗?我一把摁下他的脑袋喊:你小心点,不要命了吗?大熊被我摁的一下趴在甲板上,抬头向后面看,看了一眼对我喊:要撞上了!我抬头一看,两艘船靠的已经非常的近双方枪声不停,更增添了新武器火箭筒。
轰轰……爆炸声不断传来,火焰升腾下,两艘高级游艇已经是千疮百孔。
啊啊啊……..的惨叫声随即四处响起,不断有全身着火的人升腾着掉落到海水里。
如此惨烈的一幕真是让人胆战心惊。
真不知道这两艘船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打到了这种程度。
两艘大船都打出了火气,谁也不退让半分,依旧快速的向我们追来,眼着着左边的游艇已经到了我们船尾,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从船头像一只猿猴一般快速的跃起,站在船头的船舷向我们船猛地一跳。
这一下当真是又急又快,此人的时机把握的极好,还没等对面的船做出反应,人已经跃到了我们的船上。
妈的,有人上船了,大熊高喊一声,举枪就要向船头跑。
我吓了一跳,急忙拉住他:你着什么急?看看再说,一个人上了船,咱俩还拾掇不下他吗?这时候左边的船头上又有几个人站起来想像前个人那样跳过来,右船已是来不及阻止,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右边的游艇此时竟做了一个无比疯狂的举动,为了阻止别的人再跳上船,他们竟然用猛然用自己的船身向对方撞去。
左船上有两个人已经站起了身体,就等待一跳,这时候右船已经一头撞了上去嘭….咣….两声大响中,那两人那还站的稳,一头栽下海里。
这些人都疯了吗?我简直有些不敢置信,为了两件不知名的东西,有必要这么拼命吗?能买得起如此豪华的游艇还会是穷人吗?不是为财他们为的又是什么?这两件东西到底是什么?竟然能让这两帮人马不惜牺牲玩命也要得到?喂…别开枪,我是张子蕴。
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船尾探出一个人头。
大熊照他脑袋就是一枪:谁他妈信啊?我真是张子蕴!!那人的声音有些焦急。
他说的虽然真诚,我还真就不信他就是张子蕴,今天一大早管家还说他没回来,这还没到晚上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打了一场海战?这未免太过离奇了。
我没说话小声对大熊说:别管他是谁,只要露头就拿枪打。
好的老陈,瞧好吧你。
大熊满口答应,举枪瞄着那人说话的方向。
就这么一会工夫,海面上刚才还银光闪闪的两艘豪华游艇此时已经成了千疮百孔的破船,即使这样,两船还在互相拉开距离然后狠狠的对撞,这一番激战竟是个不死不休的局面。
两边船上的人剩下的都不多了,可还是有人拿着火箭筒互相对射。
这一番折腾下来就算军舰恐怕也受不了,更何况是两艘豪华游艇。
两船已经再开不动,都开始慢慢的下沉。
我们这艘游艇却仍在向前行驶,和这两艘拉开了距离。
海面上火光冲天,惨叫声不绝于耳,伴随着汽油味和硝烟真是让人感觉到置身在战场之上。
天呀!!绿色的太阳!!躲在船尾的男子突然惊讶的大喊了一声。
我转头一看,只剩下半张脸的太阳成了碧绿碧绿的颜色,在海面上潺潺生辉。
十一章 - ~绿雾~其实绿色的太阳并不奇怪,在日出和日落时,当太阳只有一小部分在水平线之上,而空气又十分清新的话,绿太阳便会出现,维时仅仅数秒。
要知道太阳光穿过大气层时会被折射,正如三棱镜一样,把太阳光的白光折射为彩虹七色。
波长较短的光线会被折射得较多,所以在日出或日落的一刻,最先或最后所看见的都应该是蓝光。
但是,蓝色的光在空气中教易被散射,不易看见,而往往我们看见的,是比蓝光波长稍长的绿光,这就是绿太阳的由来。
虽然绿太阳并不如看上去那么奇妙,但也算得上是大自然的奇观,这种景观并不常见,就算偶尔出现也因为时间太过短暂而被人们忽略掉,可我眼中的这半轮绿色的太阳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依旧碧绿碧绿的,一点也没有变回原来模样的意思。
碧绿的太阳照在海面上是一副什么画面?那是一副只能在梦中或者说想象中出现的画面,这一瞬间几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厮杀,沉醉在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景色中,这段时间严格来说也不是很长,也就一分多钟的时间绿色的太阳转眼就变得正常。
太阳一恢复原来的模样,所有人都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这时我们和那两艘还没沉没的游艇已经拉开了距离,就在我松了口气还没松利索,两颗火箭弹呼啸而来怦!怦!两声巨响,打到了游艇上,游艇被火箭弹打得顿时震了三震,船尾起火木板铁片乱飞。
那伙老外明显是见追不上来了,想把我们击沉。
我和大熊趴在地上恨得咬牙切齿的,这艘游艇算是毁了,这么值钱的游艇就算真把我俩卖了也陪不起。
船舱进水了。
一声呼喊来自那个自称张子蕴的口中。
这么激烈的爆炸都没把他炸死?我感叹了一下他的命大,转念又一想,不管这两伙人是谁,游艇被毁这个人都逃脱不了责任,要是能把他抓住或许我们的责任还能小点。
想到这我一把拽过大熊:抓住那小子,这艘船的赔偿可就全落在他身上了。
大熊楞了下,随即也想明白了,朝我伸下大拇指,站起来向船舱后面走,我想了一下从跟他相反的方向包抄过去。
大熊比我走的快,还没等我转到另一边的船舷,就听到激烈的打斗声,我暗骂大熊,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到了另一边的船舷,我刚举枪冒出头,就见大熊已经被撂倒在地上,那自称张子蕴的手里拿着大熊的枪枪口正对着我。
我心一冷知道完了,眼前这个形式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老陈,别管我,开枪干掉这小子!大熊被人压在地上装硬气的朝我喊。
大熊狼狈的模样跟个大虾米一样,胳膊被那人反拧过来,脑袋也被他用膝盖顶住。
大熊的厉害我知道,这小子本来力气就大,又自幼生长在蒙古小时候就练摔跤,警校的时候格斗也是数一数二的,能把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放倒的人绝对是高手。
看见大熊被撂倒我也慌了:有话好好说,你先放了他。
那人看着我:我就是张子蕴,这回你们信了吗?直到现在才看清楚了这个人的相貌,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只有两个字,帅哥。
可以这么说在现实生活中我还从没见到过比他更帅的男人,他的发型很时髦不长不短有些凌乱却恰到好处,面孔很像吴彦祖却比他阳刚的多,虽然蹲着感觉身高也在一米八以上,穿着一身浅色的老美海军陆战队的迷彩服,枪口对着我,眼神坚定却有股子邪气一看就是个有主见的主。
放下枪,有话好好说。
现在这个场面除了这句话,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放下枪,你好开枪打我吗?刚才那一枪你俩可是丝毫没有犹豫啊,我说我是张子蕴你们也不会信,少废话,你的人现在在我手里,赶紧把东西给我扔过来。
老陈,千万别相信他啊,你要是把东西给了他,咱俩就真吃不了兜着走了,你别管我开枪打他,你开枪啊!!大熊使劲扭动着身体朝我大喊。
呦~~还跟我充好汉?你当我是没杀过人的主吗?这人说完照大熊脑袋就是一枪托。
哎呦!大熊挨了一枪托,脑袋上已经被敲出血来。
我cao你奶奶,有种就把老子打死。
这一枪托把大熊打出了火气,梗着脖子满脸通红狂骂。
他不怕死,可我却怕他出什么意外,忙说:东西你我可以给你,但千万别伤害他!老陈你傻了吗?东西给了他咱们怎么交待?你觉得我是怕死的人吗?大熊梗着脖子跟我喊,此时我早已经心烦意乱,听他大喊也急了朝他喊:什么东西比生命还重要?闭嘴!我很佩服你们兄弟情深,也不想这么对你们,可你们愣是不相信我是张子蕴我也没办法,我不想伤害你们,只要你把东西扔给过来,咱们就各走各路,你们看怎么样?马晓晴和清风怎么还不回来?我暗暗着急,也许他俩回来还有一线转机。
我举枪对着这人丝毫不敢松懈,脑子里转了无数的念头却没一条管用。
那人看出了我的犹豫,叹息一声说:我真的就是张子蕴啊,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船已经进水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说实话我要不是张子蕴你俩早就死了,不要以为你俩是警察就很了不起,在我眼里你们就是童子军知道吗?不杀你俩就因为我是真的张子蕴啊,要怎么样你们才会相信我?我们不是不相信你,来香港前我们领导说了,必须核对了你的身份证明才能把东西交到你手里,如果你有身份证东西早晚都是你的,你又何必胁迫我们?那人苦笑:老兄,这话应该是我说吧?要是没我你们早被那些老外拾掇了,我刚一冒头你们就开枪,我要不把这位老兄制服,你们会给我说话的机会吗?身份证我当然有,不过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戴着身份证出门的吗?这人说的话也有些道理,看他的身手我和大熊就算一起上也白给,而且此时我已经心慌意乱是绝对不敢开枪的,他要真是对我们起了杀心恐怕早就向我开枪了,只要打死我俩东西还是他的。
他没开枪恐怕他真的就是张子蕴。
想到这我点头:我相信你,不如这样,大家一起离开,到你家后核对了身份证明我就把东西交给你。
那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只好如此了,不过你的朋友我现在还不能放,只能等安全了我在放开他,要不然你俩一起扑上来,我又不能下杀手还是比较麻烦。
他说完一拽大熊胳膊:起来吧硬汉!大熊胳膊被他别着这一拽,拽得他齿牙咧嘴的身子情不自禁的跟着站了起来。
船要沉了,船舷边上有艘小艇,你去把小艇放下。
那人毫不客气的指挥。
大熊在他手上,他的话我也信了大半,这种情况也只好听他的,右侧的船舷有一只不大的小艇,担不是那种快艇而是休闲时候用来钓鱼用桨去划动的小艇,我先是用绳子拴住小艇然后把它放下水,小艇刚一下水,游艇猛然震了一下,这时我刚把小艇放下还没来得及站直,这一震脚下顿时一滑一个不稳从船上掉了下去。
所幸我掉落的地方离小艇并不远,我扑腾着努力探出海面翻身上了小艇,再一看游艇下沉的速度开始变快。
此刻要再不跳船恐怕就来不及了,那人见情况紧急拽着大熊到了船舷边上,朝大熊喊:给我站上去。
我CAO你奶奶,老子就不站上去!大熊瞪着眼毫不示弱。
那人嘿嘿一笑再也不跟他废话,拽着他头发把他身子靠在船舷上,然后照大熊屁股就是一脚,把他给踹了下去。
哎呦,我日你奶奶……..大熊大头朝下掉到海里,我急忙解开小艇上的绳子朝大熊方向划,还没等划到大熊已经从海面钻了出来,我费力的把他拉到小艇上然后等张子蕴往下跳。
张子蕴本来已经站到了船舷上准备好了要跳,谁知道这时候船身又是一震,这一下他也没站稳跟我一样头朝下的栽倒了海里,大熊上了小艇伸手抓起一只木桨,然后死盯着张子蕴落水的地方,张子蕴落水的地方离小艇并不远,也是我们命大要是他一头栽在小艇上大家估计就得一起玩完。
张子蕴扑腾着刚露出海面,大熊看的清楚举起木桨照他脑袋抡圆了就是一下。
这一下正打个正着,张子蕴一口气没缓过来被这一击又沉了下去,接着挣扎着又冒出头,大熊照他脑袋又是一下,如此反复几下,张子蕴也已经火了向一边游开,离我们稍微有点距离了才敢冒头。
这几下打得他甚是狼狈再也没有了刚才那一切在握的从容和神情,变得气极大坏的骂:傻大个,偷袭算什么本事?有能耐让我上了船咱俩在比划。
大熊咳咳两声,朝着落水的他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老子这叫痛打落水狗,想上船门也没有,你奶奶的刚才打老子你不是打的很过瘾吗?这回也该老子过过瘾了。
张子蕴扭头闪过大熊的浓痰随即换了副腔调: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咱们有话好说。
我没力气了…两位大哥快让我上船吧!此时张子蕴完全变了一副面孔,竟然对我俩说起了好话,大熊是个死硬气的主,这个张子蕴却是能屈能伸完全是一副枭雄的嘴脸。
我看着张子蕴在海面上扑腾生怕他真出点什么事,此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入了海面,一轮明月冉冉升起,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片海域离港口距离并不近,在耽误下去恐怕明天早上也划不回去。
别折腾了,赶紧让他上来。
我喊了一嗓子,大熊见张子蕴也疲累的不行了觉得气也撒的差不多了,朝他喊:上来吧,老子不打你了。
张子蕴听了扑腾着向小艇游了过来,游到近前我伸手一把将他拽了上来,张子蕴大口喘气刚坐稳当,大熊就喊了一嗓子:起雾了,还是绿色的雾!!十二章 - ~遇险~这竟真的是一团绿色的雾,众所周知海雾是海面低层大气中一种水蒸汽凝结的天气现象,因它能反射各种波长的光,故常呈乳白色。
但是海面上会出现绿色的雾却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就更不要说知道是如何形成的了。
雾并不是很浓,除了淡淡的绿色外和普通的雾并没有什么区别,依稀间还能看见远方港口亮起了灯火,可这并不浓郁的雾却呈现出翠绿的颜色,更奇怪的是雾气只在我们周围这一片,其他地方依然清亮依旧,这实在是太过古怪,要知道形成雾气后都是区域性质的,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一小片。
诡异的绿雾在小艇的周围向我们蔓延,大熊喊出这一嗓子到我看见绿雾已经来不及划船躲避,看着诡异的绿雾蔓延开来,我知道又遇到了古怪的事情。
大熊和张子蕴也都呆住,傻愣着看着绿雾把我们一点点笼罩起来。
雾气很快把小艇包围住,进到雾气里面我才发现,这看上去淡淡绿颜色的雾竟然浓得跟化不开的一样,我的视线不足一米就连大熊和躺在小艇上的张子蕴也只是模模糊糊的看了个影子,这种情形之下我们三个紧张的谁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神秘的绿雾来的快去的也快,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海面上起伏的浪涛推着小艇不停的起伏摇晃,我们三个随着小艇晃动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过了许久张子蕴一脸兴奋的看着我俩:你们看清楚没有?那真的是绿色的雾。
我从来还没有见过绿色的雾。
说完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没带个相机来呢!大熊斜着看了他一眼:就你这倒霉样,有相机也照不下来。
绿色的雾过去我松了口气,没发生古怪的事情就好,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快把船划回去,也不知道从这里划到港口需要多少时间?这期间会不会有人还来找我们的麻烦?其他的事只有等回去在说了,可一想到那么贵重的游艇沉没,我就心情郁郁不知道该怎么跟马晓晴交待。
小艇本身就小,装我们三个人显得有些吃力,我努力保持住身体的平稳慢慢站起来向港口方向看去,此时黑暗已经降临,我极目远望没有看到一丝灯光。
我觉得有些奇怪在游艇下沉的时候还能够看到港口的隐约的建筑和灯光,怎么天黑了下来反而看不到了?张子蕴也感觉到了不对,摸索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看了下发现进水了,随手扔到了海里。
茫茫的海面上除了轻微起伏的波浪和海风,视线所及之内看不到半点东西,更不要说向那个方向划动了。
大熊和张子蕴也认识到了这点,张子蕴显得很老道对我俩说:别慌,北斗七星是最好的指南针,说完抬头望天。
奇怪的是刚才还月亮星稀的夜空突然变得有些雾气朦朦,除了朦胧的月光洒在海面上,竟是看不到一颗星星。
大熊看张子蕴很不顺眼,呸了一口:跟老子说北斗七星?我是行家知道不?你真是鲁班门前耍大斧……很明显我们迷失了方向被困在了海上,此时没有指明方向的工具不管朝那个方向划都怕离港口越来越远,大熊仍在嘚嘚不休,张子蕴沉思不语像是在想办法。
过了半天张子蕴眉头一展:我表哥让你们给我捎的东西里有个罗盘吧?没错,是有个罗盘,但是在没核对你身份之前我是不会把它交给你的。
听见我这么坚定的说,张子蕴拍了下脑门:你们大陆来的都这么死心眼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个?我的意思是说,你把那个罗盘拿出来,用它不就找到了方向?大家不就可以回去了。
我沉思一下摇摇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没核对你的身份之前,你就不要想了,大家是被困在了海上,可你不要忘了,我们离港口并不远,海面上肯定有香港政府的巡逻艇,只要能坚持到巡逻艇到来就算得救了。
张子蕴苦笑:就怕咱们等来的不是海警的巡逻艇而是摩根家族的人,到那时候咱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这三艘游艇在海面上几乎就是进行了一场小型的海战,可直到现在也没见到一艘海警的巡逻艇,就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还有那两艘游艇激战之下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但现在除了我们三个没见到任何一个人飘浮在海面上,或者听到有人呼叫,而且这死了这么多人后张子蕴还能像没事人一样冷静,这实在是有违常理。
我刚想问张子蕴是怎么回事,突然头顶之上响起一声霹雳,一朵乌云不知何时到了小艇的上方,刚才天空还没有半片云彩,转眼间就多了这么一朵乌云,而且这云也奇怪竟是那都不去直奔我们而来。
接着一阵狂风猛然刮来小艇一阵摇晃,我差点没被甩进海中,大熊拽了我一把这才坐回到小艇上。
一道闪电凌空而下直劈在小艇的旁边,这距离近的恐怕连十米都没有。
闪电劈在海中我感觉身上一麻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大熊和张子蕴也不好受浑身都狠哆嗦了一阵才恢复正常,过了半天张子蕴才晃了下脑袋,面色沉重的说:风浪就要来了,赶紧划船,再不走就有危险了。
你说的轻松,这是大海不是你家脸盆子,划船风浪就不来了吗?你真是个傻缺!大熊跟他不对眼,忍不住顶了几句。
这风浪来的悄无声息委实有些奇怪,我抬头四望,发现朦胧的天空除了我们头顶这一块乌云密布以外,其他地方都清朗的很,而且远处的海面依旧平静半点也没有起浪的意思。
还发什么傻?快划船,没到最后时刻谁也不能轻言放弃。
张子蕴大声朝我俩喊。
他话音刚落,大雨瓢泼而下,一切仿佛都是算计好的一样竟然不差分毫,这时候也来不及多想我朝大熊喊:超前划别停。
我俩使足了劲挥动手中的船桨向前方猛划。
张子蕴也低下头用手拨水,虽然起的作用不大,但此时能多一分助力都是好的。
在我们的努力下小艇向前并不快的驶动,大雨倾盆而下瞬间就把我们浇的跟落汤鸡一般,狂风突起伴随着海浪推动小艇忽上忽下。
这时大家努力的稳定艇身,已经不用在划动木桨了,茫茫的海面上这艘小艇仿佛一枚飘零的落叶。
这一阵起伏上下,令我五脏六腑翻腾不已,要不是这几天在海上游玩多少也习惯了海面的起伏,恐怕早就吐了出来,肆虐的阴冷冰寒海风吹得人浑身冰冷寒毛直竖,瓢泼的大雨仿佛把我的魂都给浇没了,我突然想起在电影里船沉时落到海里的一幕,和现在的情形又是何其的相似。
我感叹了声,没想到熟悉的一幕又要重来一遍,唯一不同的是上次好歹还穿了件救生衣,这次却连救生衣都没有。
幸运的是还没有落到海里。
此时我真的是感受到了大自然的威力,人力在它的面前显得那么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不好,前面有艘船,要撞上了!!张子蕴一声大喊,我向前一看,月色之下果然有一艘巨大的海船停在前面百十米处,可说来奇怪这艘船一出现在我们眼里,风雨突然间就小了下来,海浪也不在翻滚着推着小艇前行。
短短的一分钟之内,风雨瞬间停息海面依旧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海浪停止翻腾小艇却依旧被刚才的惯性推着慢慢驶向那艘船。
月光朦胧只能看见这艘船很大,却看不清楚全貌。
只见这船如同幽灵一般静静的停在海面上仿佛恒古以来一直在这里,夜色深沉,船身上下没有一丝的亮光。
十三章 - ~登船~船身很大像一堵灰色的巨墙遮挡住了我们视线,月色下船身巨大的影子把小艇笼罩在黑暗之中,这是一条三位帆船,样式老旧,看上去就是十八世纪欧洲的海船,这样一艘古老的海船完全可以被称为古董,却不知为何会停留在这片海域。
在海浪惯性下小艇笔直的撞向大船,这时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
咚….碰撞之下,小艇一阵摇晃,我全身一震差点被甩下海里,大熊和张子蕴也很狼狈,很勉强才稳住了身形。
小艇本身就小并不是救生艇也不是用来长途航行的,承载我们三个已经是到了极限,再加上刚才海浪颠簸,碰撞之下小艇再也承受不住。
咔嚓….一声,船身裂开,水瞬时涌了上来。
快上大船,张子蕴喊了一声,我抬头向大船看了一眼,从大船顶端竟然有一条垂下来到海面如婴儿胳膊般粗的绳子。
这条绳子像是早就为我们准备好一样不偏不倚的垂在眼前。
小艇一裂开下沉的速度非常快,这时候谁也来不及多想,大熊先窜了上去,我落入海水中扑腾着向上一窜抓住绳子也向上爬。
这艘三位帆船船身有七八米高,浑身湿透的张子蕴先爬上去,大熊第二个爬上去,等到我抓住绳子向上爬的时候,绳子完全被他俩搞湿。
我身上也是湿淋淋的抓住滑溜溜的绳子手脚并用还是很费劲,他俩早就爬了上去我还垂在半空中向上使劲。
有几次差点脱手掉到海里。
大熊感觉到了不对,招呼张子蕴拽绳子,连爬带拽下我终于爬上了甲板。
这一番变故起的太过突然,从起风浪到现在大家都是精神紧张,此时脱离了危险一放松都躺在甲板上大口喘气。
这口气还没等我们喘匀吱吱……一连串声音响起,这艘古老的帆船开始慢慢动了起来。
我们三个一跃而起,互相看了看都是满脸惊骇,刚才情况太过紧急谁也没有来得及多想,此时船一动,一个问题立刻涌了上来,这艘死气沉沉的船上到底有没有人?如果有我们这一番折腾动静闹的这么大,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出来?如果没有人船又怎么会动?这念头一生出就在也停不下来,我打量了一下这艘死气沉沉的帆船,这船极大,完全是十八世纪欧洲老式的三桅船,船体漆黑很像加勒比海盗里面杰克船长的那艘黑珍珠号,如此古旧的老船突然出现在离港口不远的地方已是件很古怪的事情了,再一联想刚才的那一番遭遇,难道说是这艘船故意把我们引到这里的?想到这我激灵的打了个冷战。
海面微风迎面而来,寒意内外夹击我们仨个都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大熊靠近我:老陈,好像又碰上怪事了。
我点点头看了眼张子蕴,发现他一脸兴奋的看着四周,那眼神表情就像是一个孩子看到了一件自己心爱的玩具。
有人吗?有人吗?有活人吗?出来说句话!张子蕴突然扯开嗓门大喊。
我和大熊都吓了一跳想不通他要干什么。
张子蕴喊了几嗓子根本没有半点回应,他大步迈开向船舱就走,大熊看的清楚瞪着眼问:你干什么?张子蕴扭头看着我俩:你们没看出这船很是古怪吗?傻子都看出来了,还用你说?大熊很不客气。
张子蕴完全不在意,嘿嘿一笑:这么古怪的事情你们难道不好奇吗?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我在全世界各地乱跑那里有怪事就奔那里,可到现在还没碰上一见真正很神秘的事情,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看着一脸兴奋的张子蕴,我忍不住感慨:张子蕴这样的富家子弟什么都不缺,偏偏爱找刺激却找不到,我和大熊这种挣工资的却时常的碰见这些古怪的事,老天还真是不公平,看他兴奋的样子,最适合去五科上班的应该是这小子啊。
他的形象完全符合别人对张子蕴的描述,此时我越来越深信他真的就是张子蕴了。
除了我们发出的动静,船上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灯火,死气沉沉的像是一个幽灵。
船帆没有升起,船却在慢慢的行驶,海风吹打在身上一片冰寒,这种情况下要是不找一个避风的地方谁的身体也经受不住。
进船舱,看看这艘船到底是什么来头。
张子蕴说外,率先走向船舱,我犹豫了一下和大熊也跟了上去。
张子蕴一路大喊有没有人?船上却没有人出来询问。
一枝系缆已断,风帆随风摇摆,一忽儿打在桅杆上,一忽儿又打在横档上,劈拍作晌。
走走出多远就看见船的前货舱是打开的,舱口盖板朝无效在甲板上。
由于前舱敞开着,舱底已积了不少的水,大约有1米深.乱七八糟的绳缆散在甲板上,有的还甩到了舷外。
总之,一片狼藉,一片寂静。
我们手上都没有照明的工具只能借着月亮微弱的光芒向里面看,这种情形下根本就看不仔细也看不到太深远的地方,好在月亮这时变得甚是明亮,勉强能看个大概。
去后舱看看,张子蕴说完又直奔后舱,我和大熊跟上看到后货舱也敞开着,但盖板并没有朝天,而是正常地放在旁边,里面同样进了不少的水。
我们也顾不上细看,见没什么特殊的又。
向后甲板跑去。
却见船尾的塔楼都紧紧关着,窗门不是用帆布遮着就是被钉死了。
我们转身打开舱门,快步进到船长室。
屋子里一片漆黑,张子蕴摸索了半天从裤兜里掏出一个zippo甩了甩,拿到嘴边吹了吹,擦一下竟然打着了火。
我们三个看着这团微小的火焰,忍不住齐声欢呼了一下。
借着火机的光亮在船舱的桌子上找到一根燃烧了半截的粗蜡烛。
蜡烛一被点燃船舱里顿时显得很明亮,舷窗莫名其妙地开着,所有的东西都是潮呼呼的。
不过家具仍都好好的,吊床也绑得牢牢的,衣服仍挂在舱壁,桌子上还有一些卷着的海图。
张子蕴打开大副的住舱,那儿的舷窗关着,所以显得干燥,一切摆设井然有序。
奇怪的是,木工工具箱打开在地毯上。
木工工具一般是放在前面的水手舱的呀!张子蕴好奇的嘀咕了一声,来不及多想全神贯注地去看桌上打开着的航海日志。
仔细看了看随即震惊的后退两步也没有了刚才的镇静,惊讶的看着我们:这,这怎么可能?有什么不可能的?大熊嚷了句,凑上前一看:全是他妈英文,这上面写的啥?张子蕴没理他抓起桌子上的航海日记塞进兜里,举着蜡烛走了出去,我俩一脑门子的官司跟着他又进入了后一个休息舱。
光亮下这儿看起来人们好像刚离开,餐桌上放着汤碟、餐具,在灯座旁还有一架缝纫机,放着一件未完成的小孩衣服,地板上还有玩具,看来船上应该是还有孩子在的。
我看到船舱里写字台上放着一块记事石板,上面全是外文,但是几个阿拉伯数字我还认识上面写着,1872,11,25,8,但是什么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张子蕴面色沉重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石板上的字,脸上神情突然变得古怪。
过了会张子蕴打开在书桌的上抽屉,我看到了一扎信及信纸信笺。
接着在下抽屉又发现了一只镶有珍珠的首饰盒,没有上锁,里面有戒子、手镯、头饰和镶有宝石的珍珠项链及许多小首饰。
旁边还有一只小木盒,里面放着一叠英镑,每张面值是10英镑,而在英镑的下面是另一叠稍许薄一点的美金,每张面值为20美元。
这说明船只并没有遭到强盗的抢劫。
张子蕴楞了会不再多看,又按原路走向出口。
还没等走出去他突然停住在船长室里。
接着快步走到一个小木箱子旁边蹲下摸了摸,然后惊讶的说:不对!房间里到处是水渍唯有一只小箱子是干的。
这说明它是在住舱进水后才搬放到这里的。
难道船上还有活人?我感觉张子蕴肯定是看出了什么,还没等我开口问,他猛地站起来:跟我去前舱!张子蕴边说边走到船艏,打开门,里面也积满了水。
进门不及细看,就沿着楼梯下到住舱。
这里应是船员的统舱。
除了舱底有水以外,没发现什么异常,有4只吊床,4只大木箱,里边全是水手们的私人物品。
大圆桌上还放着一些美丽的贝壳。
张子蕴拿起一只贝壳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开口说:贝壳当中有姻咀,这可是水手们爱不释手的物件!只有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他们才会顾不上带走这种心爱之物的。
我想这艘船上一定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件!否则人们不会这么慌张地弃船而去。
统舱的隔壁是厨舱,锅、勺、碟、盘全在水上漂着。
在储藏室里还放着很多的食品:火腿、熏肉、鱼干、蔬菜、面粉和大块的黄油。
库存量足够全船半年食用。
在船艏绑住的木桶里是充足的淡水,仅有一只木桶绳索松开了。
那肯定是波浪摇摆的结果。
我们里里外外找了有1个多小时,仍然没有发现任何人,不论是活的还是死的。
我一把拽住张子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十四章 - ~海盗家族~张子蕴被我一下拽住,停下来看着我问:这船太过神秘,我说的话你会信吗?大熊斜看他一眼:我哥俩以往的经历是你想都想象不到的,不是跟你吹。
我们见过成精的黄鼠狼,进过阴间,跟千年老妖斗过法,杀过僵尸,见识过最厉害的催眠术,还到电影里转了一圈,你说的再离奇还能比我们经历的更离奇?我不解的看着大熊:你啥时候也进到电影里面了?大熊一瞪眼:咱哥俩跟一个人似的,你去了不就是等于我去了。
我无语。
张子蕴显得很兴奋,却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问大熊: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我骗你个龟孙干什么?爱信不信。
大熊没好气的回答。
信,信,我信,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下次再有这种稀奇古怪的事能不能叫上我?小弟我鞍前马后绝不推辞。
看见张子蕴拍着胸脯的保证还有一脸的巴结和期盼,我苦笑一下,他还真是一个爱探险的富家子弟,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我真想立刻让老杨把他吸收进五科算了,以后真有他在我和大熊肯定会轻松不少。
大熊眼珠子一转,故意叹了口气:以后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恐怕是没机会遇到了?张子蕴好奇的问:为什么?有什么为难的事?为什么?你想想我哥俩把这么一艘借来的豪华游艇弄沉了,赔是不赔不起只能是跑路了,怕是以后再没机会继续这份工作,遇上这种古怪的事了。
大熊说完装出一副懊恼的样子,无语望苍天颇有点英雄末路的感觉。
张子蕴笑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不就是艘游艇吗?这事你们别管了,等我回去了赔他一艘更好的游艇就是了。
我明白了大熊的意思,这明显就是在找冤大头啊。
我张了下嘴没有说话,大熊却毫不领情的说:其实你赔也是对的,你想想要不是为了保护带给你的东西也不会遭这个灾。
这就好比说我哥俩是镖局的,你表哥托我们护镖但一分钱都没给,为你保护护送的东西我哥俩借来的马还被杀了,这马得是雇主赔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其实大熊说的根本就没道理,马晓晴借来的游艇完全是为了大家出海游玩的,而我们在没有完成任务的情况下出海游玩,碰到了这种事情,责任当然是我们的。
我没想到大熊为了忽悠张子蕴连保镖这个词都说了出来。
张子蕴也不在乎,凑上来亲热的拍了一下大熊的肩膀:熊哥说的有道理,那有让护送的人赔偿损失的道理?咱哥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我看的出来二位都好汉子,我张子蕴最佩服你们这种言而有信,坚持到底,有原则的人。
游艇的事你们不必放在心上,只要一回去我立刻就去买艘新的赔给你们。
佛家说缘分缘分,经历这一场灾难,咱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来的,以后可就是兄弟了。
张子蕴说的无比真诚,这小子口才真是不错,但我还是不太敢相信,大熊也是一样心思,一把推开拍在他肩膀上手:好听话别说了,等赔了游艇咱们再说别的。
张子蕴嘿嘿一笑也不在意,收回手:行,咱不多说了行动上看。
张子蕴的样子不像是敷衍我们,想起这一路上他的行事,我忍不住问:那两件东西到底是什么?追击我们的外国人又是什么人?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们在海上,而且还那么巧的跟那些人一起赶来?张子蕴想了下:你怀里揣着的一张地图一个罗盘是这世界上最神奇的东西,为了保护他我们张家的分枝在几十年前落户到京城,因为当时刚解放国外势力都进不来东西才能保存完好。
几十年过去了张家其他分枝的人都渐渐忘记了这件事,唯有我在父亲的笔记中知道有这两件宝贝,你们也知道我这个人对未知的事物十分好奇,所以前几年一直写信给我这位族兄张庭,想要看看这两件东西,却一直没得到过回信。
那张庭为什么现在要把东西交到你手里,你们张家是百年的大家族,你们的祖先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这么富有?还有专家曾经给这两件东西做过鉴定证明是一万年前的物品,张家又是怎么得到的?我疑惑的问。
那是因为过了几十年,国内政策有了太大的变化,所以那些外国人才能找到我的族哥,你们知道哪些老外是什么人吗?他们是美国杜邦家族的人。
杜邦家族的人?我惊讶的喊出声来:不会吧,杜邦家族家族可是世界上的超级大家族。
也是美国最古老、最富有、最大的财富家族。
这个家族至今已保持了200年长盛不衰,世所罕见。
20世纪90年代杜邦家族控制财富1500亿美元,出了250个大富豪,50个超级大富豪。
其家族创始人是伊雷内,杜邦,靠制造火药发财,20世?纪初杜邦家族出了杜邦三巨头,将家族带入史无前例的鼎盛时期。
这个家族视家族财富为第二生命,权力传代非常独特。
在第三代中,是美国近亲联姻最多的大家族。
这是一个庞然大物啊,这么大的一个家族怎么会和你们张家碰上?他们又是怎么知道你们张家有这样的东西?张子蕴笑笑:杜邦家族的确是庞然大物,可是你们知道杜邦家族是靠什么起家的吗?我愣了一下:我了解的也只是一知半解,书上说伊雷内,杜邦,靠制造火药发财的。
再说他们家族靠什么起家跟我们中国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张子蕴笑笑:任何一个家族的崛起,他们原始积累都是靠血腥掠夺来完成的,杜邦家族也不例外。
在十八世纪末十九世纪初他们最主要的行业是海盗。
海盗?这不太可能吧?我有些不信的问。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本身就是一个事实,只不过当他们掌握了大量的财富以后把自己漂白了而已,你们不要忘了杜邦家族的崛起本身就是一个传奇,更不要忘了在那个年代正是海盗最猖獗的时期。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我还是不信的问。
因为我的祖先也是海盗,而你们身上的东西就是我们张家从杜邦家抢来的。
你们家老祖宗是海盗?叫什么名字?大熊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
这是因为上一个月我们刚看了加勒比海盗,他一直很羡慕电影里面那些海盗,并且兴致勃勃的查阅了很多资料,还长跟大家说他要是生活在那个时代一定也会去当海盗。
说说,快说说,不是跟你吹,哥们对海盗很有研究,基本上古今中外大的海盗头子我都知道,加勒比海盗我都看了三遍了,你的祖先是谁,快说说,快说说…….大熊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张子蕴苦笑一下:不瞒二位说,在加勒比海盗三的剧本里还真有我们张家祖先的原型。
我和大熊张着嘴惊讶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张子蕴无奈的看着我俩:不要这个表情,我说的都是真的,熊兄说古今中外大的海盗头子你都知道,我姓张,家族又在南洋一带,你想想中国海盗姓张的都有谁?你是说张保仔是你的祖先?大熊想了下,满脸震惊的问。
张子蕴笑着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张保仔是谁,扭头看大熊。
他见我带着询问的目光看着他,得意的抬抬头咳嗽了一声:老陈,不是我说你,没事要多看书,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啊,还有句话叫书到用时方恨少,看看,这就碰上不知道的事了吧?……….看他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我很不耐烦的喊了声。
你那么多的屁话,知道就快说,不知道就闭嘴。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这张保仔可以说是中国版的海盗王,张保仔原名张保,广东江门人,以捕鱼为生,因抗拒清朝水师勒索,船被击毁,全家失散。
张保仔靠渔民抚养,少时习武艺。
他15岁时随众出海捕鱼,被海盗掳去。
海盗头见张保仔聪明机警,收留他在身边。
张保仔就这样被迫落水,成为海盗。
海盗头死后,大权逐渐落到张保仔手中。
他以香港为根据地,开荒生产,标榜自己为第二郑成功。
还常与海外华侨往来,使当时荒凉的香港岛兴旺起来,居民达20多万。
清嘉庆中叶,张保仔共拥有大船800艘、小船过千、徒众数万,活动于珠江出海口香港的大屿山一带,后称霸珠江三角洲,队伍迅速发展壮大,最盛时,聚众达10万人。
张保仔不喜欢抢劫乡人。
他的船队往来香港、澳门各处,专劫欧人商船,夺其军火。
一次在南海与葡萄牙船队发生冲突,全歼葡队,发现葡舰上的财物全是袭击掳掠中国客船得来,张保仔极愤慨。
于是常集结大队纵横海上,袭击侵犯我国领海的葡、西、荷、英等国船舰,使殖民者提起张保仔都心惊胆战。
清嘉庆十四年九月十七日,张保仔掳获英国东印度公司商船,囚船主索赎,得款万元及鸦片烟土两箱、火药两箱等物。
被清政府联合英、葡帝国主义者的联军围攻。
虽然这次联合围攻声势很浩大,却也没能奈何张保仔。
这就是张保仔的大概情况了。
张保仔当真是一位英雄豪杰啊,实在是令我辈仰慕。
大熊感叹了一句,已是悠然神往,仿佛回到了那段峥嵘岁月。
熊兄果然见识广博。
张子蕴翘了一下打拇指:清嘉庆十四年九月十七日被我祖爷爷掳获英国东印度公司商船里,就有杜邦家族的船只,而你们手上那两件宝贝就是从它家的船上搜出来的。
十五章 - ~幽灵船~张子蕴说的有的言之凿凿,话里面却有很多漏洞,其中几条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沉思了一下问:你说杜邦家族是海盗,为什么又混迹在东印度公司?这两样东西又怎么会随船被带到靠近中国的海域?你们又怎么知道这两件东西是宝物?张子蕴苦笑:东印度公司本身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他们和杜邦家族有勾结这也不足为奇,这两样东西本身就是他们抢别人的,接着又被我家抢到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而保护这两样东西的人是杜邦家的管家,一个很怕死的中国通,威胁之下就把什么都说了。
据他说这两件东西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只要能找到海图标示的地点,那里的财富将是无比惊人的。
但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就算海图上就巨大的财富,可照杜邦家族的实力看,他们还有必要去寻找海里的财富吗?你别忘了,上面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更何况你们也看了海图不觉得上面奇怪吗?那片海域上多出来的陆地的什么?恐怕没人能说的清楚吧?既然大家都感到奇怪,杜邦家的人难道就不感到奇怪?现在你能了解为什么他们会那么肆无忌惮的杀上海面追杀你们了吧?就算是杜邦家族的人,也不能在香港海域那么肆无忌惮吧?难道他们有本事让香港政府睁只眼闭只眼吗?张子蕴笑了笑:他们当然还没到那么肆无忌惮的地步,但以他们家族的实力在这片海域搞点小动作出来,调动所有的海警跟着他们转,并不是件很难的事情,不要以为你们的行踪很难调查,我当天下午回来听管家说起你们就知道坏了,马上联系了一个在香港的佣兵组织,很快就查到你们借了艘游艇在海上游玩,等我赶到的时候杜邦家族的人也赶到,这才有了海上那一幕。
既然杜邦家族早就盯上了我们,为什么正好赶上你赶到的时候发难?而不是前几天就来抓我们?如果他们早一天前来恐怕都是不这个结果吧?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你想想,他们要引开所有的水警肯定有一番计划,在这个计划没得到实施的时候肯定是不会动作的,但是他们也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这一切只能说是巧合,也多亏了这个巧合,才没出什么事情,否则以他们家族的实力,拿到东西后为了不被人发现,恐怕两位早就被扔到海里喂鲨鱼了。
张子蕴的一番话很好的解释了间谍苍蝇的出现和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张庭被刺伤他已经感到了东西放在他这里在不安全,才会托我们送来给他的族弟张子蕴,但我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让我们两个小警察来护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还在沉思,大熊四下了看:现在想那么多都没用了,咱们的任务也完成了大半,只要回去检查了张子蕴的身份证,把东西交给他任务就算完成了,现在的问题的咱们怎么回去,这船实在是让我心底发寒。
这艘船古怪的离奇,既然你二位也不是普通人,那我就把我心中的猜测说出来,看这艘船的样子和大家搜索的结果来看,这是一艘幽灵船?张子蕴说完,我和大熊都很震惊,我扭头看了看这沉寂的毫无生气的十八世纪帆船,这幽灵船三字形容的还真是贴切。
大熊好奇的问:什么是幽灵船?船也有幽灵吗?张子蕴点点头:历史上不乏这样的事,而咱们这艘船就是其中的一个,还记得船舱里面的航海日记吗?那上面写着这艘船的名字叫玛丽亚.谢列斯塔号,石板上的阿拉伯数字是这艘船最后的日期。
但是我很清楚的记得这艘著名的幽灵船被发现他的人拖回来直布罗陀港口,但是现在它又突然的出现,而我们现在就在这艘船上。
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突然撞到这艘你所谓的幽灵船上的?张子蕴摇头:怎么会这么巧就撞到这艘船上?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海上幽灵船绝对不止这一艘,这本身就是个未解之谜,在航海史上,玛丽亚?谢列斯塔的幽灵成了海上神秘现象的象征。
令人吃惊的是,这样的事件绝非仅此一次,在玛丽亚号出事之前就有过,以后也一再发生。
张子蕴侃侃而谈: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美国3桅快船艾伦?奥斯汀号的奇异经历。
1881年12月12日,艾伦?奥斯汀号正在北大西洋航行,遇到了一艘双桅帆船在海上漂荡,船上空无一人。
于是船长格里芬派大副上船察看。
美国海员来到船上,发现船尾的船号及注册港地名均被抹掉,但帆船是完好的,货舱里满是瓶装的果汁和葡萄酒,储舱里还有大量的食物和淡水,但所有的船上文件不翼而飞。
格里芬船长决定作为猎物把它拖到目的港,这么大一笔横财的确十分诱人!船长需要3名海员上到那艘船去,可船员们都十分迷信,谁也不愿意去执行这样的任务。
无奈,船长只得许以重酬,才有3人应命而去。
两个星期的拖航十分顺利,在离岸还有3天路程的时候,突然起了一阵大风,拖索绷断了,夜里两船失去了联系。
一天后,艾伦?奥斯汀找到了这艘帆船,此时己距目的港纽约只有300海里。
船长发现派上船的人失踪了,于是再许以重赏,费尽口舌,终于又动员3名水手登船配合拖航,拖航重新开始。
第二大黎明,艾伦?奥斯汀号的值班舵手发现航速突然快了许多,再看后面的拖船,己不知去向。
船长为了找到这艘神秘的帆船,花了好几天的时间,但再也不见其踪影。
这艘帆船以后也没有人再看到过。
成了航海史上的又一奇案。
1894年,德籍海轮匹克赫本号在印度洋发现了一艘帆船,无人驾驶,船员全都死亡,但死因不明,唯一的一个活着的,也已经发疯,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搞不明白。
匹克赫本号船长只好命令把船带走,一起靠到了南非的开普敦港。
当地海事管理机构为调查此事费了一年时间,最终也仅搞清发疯的正是该船的船长,而事故原因仍一无所知。
还有一艘荷兰货船的遭遇也让人百思不解。
这一事件发生在1948年的蒸汽货轮乌兰克?密达号上。
这年2月,出事那天天气晴好,但从这艘货轮上发出了SOS求救电波,根据当地英国和荷兰雷达站的测定,出事船正位于马六甲海峡。
电文称:船长和官员们都死了,船上活着的也许只有我一个人了。
经过一阵间歇后接着又说,我快要死了!随后再也没了信号。
根据雷达站测报的坐标位置,立即从最近的马来西亚和苏门答腊派出了救援船只。
他们在离测报点50海里处找到了这艘船。
当救援人员爬上乌兰克?密达号甲板时,他们见到了可怕的惨景:船上的人全死了,船长躺在船桥上,其余的官员则分别倒在驾驶室或起居舱里,在机舱和住舱里发现了司炉和水手们的尸体。
无线电报务员仍然坐在自己的工作舱里,手中仍紧紧地握着发报器的手柄。
在所有遇难者的脸上都是极度的恐怖,但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在把乌兰克?密达号拖到港口后的一段时间里,第4货舱不知为什么突然起火,火势非常迅猛,很快蔓延开来,扑灭已不可能,接着,发生了爆炸。
该船的神秘经历与船一起沉人了海底,成了永世的秘密。
1954年2月末,英国货轮列尼号正航行在新加坡至科伦坡的旅程中,在离尼科巴群岛约200海里的海面发现了一艘处于漂泊状态的货轮霍尔丘号,于是列尼把它拖到了港口。
查看该船,除了前桅折断外,船上设施一切正常。
1万多袋大米好好地放在舱里,淡水。
食物和燃料也储备充足,但船员全部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20世纪最不可思议的一艘幽灵船是丹麦的航海实习船戈毕哈芬号。
这艘5桅大帆船在1928年载着80名年轻的未来海员进行一次环球航海实习。
这年的12月4日,它自阿根廷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启航继续下一阶段的计划。
大约过了1个星期,戈毕哈芬已驶出了400海里,基地还收到了它的一份电报,说是航海顺利,乘员状态良好。
可这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也一直没有回到母港哥本哈根。
奇怪的是,在大西洋航行的多艘船只曾在不同的地点遇到了这艘满帆航行的船。
1929年1月英属特里斯但—达库尼亚群岛的居民见到该船在该岛与好望角之间的海域漂泊,当时正刮着大风。
几天后,风停了下来,丹麦方面曾组织了搜寻,但一无所获,这年的稍后一些时间,智利的渔民在作业时又见到了这艘船,接到报告后,当地的海难救助人员又进行了搜索,可仍是无功而返,这艘船的失踪引起了丹麦社会的广泛关注,船上的实习生中有不少出自富家或名门,这些家庭对官方的搜寻很快失去了信心。
于是自筹资金组织了搜索,当然是仍无结果。
于是人们认为,戈毕哈芬肯定已经沉没,无人能活着回来。
可戈毕哈芬的故事并没有到此结束。
20年以后,1959年10月7-8日的夜间,一艘荷兰货船斯特拉特?马盖汉斯号正航行在非洲南端,船长比特?阿盖尔突然发现一艘大型帆船迎面驶来,对向它发出的信号和警告全不理会,阿盖尔船长只好紧急规避,才免除了一次撞船事故。
很快,这艘满帆急驶的大船就消失在晨雾之中。
阿盖尔船长认为,它很像是失踪了多年的戈毕哈芬,若船长的推测正确,那么这艘船已在海上漂了20年,成了名副其实的幽灵船。
这样的神秘事件即使到了现在,我们还常能从传媒中听到——海上发现被遗弃的快艇,艇上有充足的食物、饮料。
救生设备和无线通讯设施,但没了主人。
查看的结果几乎成了定规:一切正常,但人不知去向。
失事船上的海员,直到遇难前都在正常地工作,甚至连即将发生灾难的任何兆头都不曾察觉。
谁也说不清楚,在这些不幸的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幽灵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谜。
十六章 - ~蓝色海童~你说的这么邪乎,不就说这是艘鬼船?大熊听完直愣愣冒出一句。
说鬼船也对,你没看这船没有一个水手帆也没有升起就在前行吗?你们再看看海上的微风能够推动这么大一只船吗?没有动力它又是如何行使的?这还真是一艘鬼船。
张子蕴说完,看着沉寂无声向前行驶的帆船,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寂静的深夜,月光下一望无垠的海面波涛不惊,这艘古老的帆船在海面无声无息的行驶,船速越来越快,也不知道会带我们去到那里去,海风吹拂下阵阵凉意迎面而来,一时间我们三个都望着前方没有边际的海面愣愣出神。
现在怎么办?过了许久大熊才冒出这么一句话。
张子蕴沉默了下:这船大家都搜索的差不多了,这么多的船舱一样看去,都没发现任何指点方向的工具。
咱们三个人想要驾驶这么大一艘要靠人力来开动的帆船那无疑于痴人说梦,船到那里去没人知道,就算知道也无能为力,我总感觉这一切好像是有人安排好的一样,那场暴风雨来的太过古怪,而且碰到这艘船的时机也太过巧合。
可不管是不是有人刻意安排,我们都没有任何办法可想,现在除了等待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们离港口并不远啊,就算杜邦家族的人引开了水警,但这么长的时间也该结束了,也许用不了多少时间水警就会找到这里吧?我刚说完,张子蕴摇摇头: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恐怕咱们已经不在原来的那片海域了,你们不要忘了那一片突然出现绿色的雾,再有这么长的时间了,大家可见到过一艘路过的船只,看见到港口的灯塔吗?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从被绿雾笼罩起来后还真什么都没看见,你说咱们不在离港口很近的那片海域,那是到那了?大熊问。
这个问题你问我算是白问了,我也不知道这是那里,但有一点能肯定的是咱们遇上与众不同的事情了,难道你们不这么觉得吗?你这不是说废话吗?傻子站在这破船上也知道碰上怪事了,我哥俩可从来没在海上这么飘过,现在三个人里就你是行家,你还是想象办法怎么回去吧。
张子蕴苦笑:我有什么办法?这艘大船上连个小舢板都没有,咱们总不能跳海游回去吧?就算跳海了都不知道朝那个方向游,茫茫大海上除了跟着船走,还能有什么办法?张子蕴说的是实话,到了这个境地,谁身上都没有与外界联系的工具,连个最起码的指南针都没有,又不知身在何处,要说他能想出办法,那他可真就是神人了。
我长叹一声:事到如今,随遇而安吧。
张子蕴点头只能是这样了,大家都累了半天了,回船舱里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吧。
我很佩服他的胆色,在一条如此诡异的船上他竟然要回船舱去睡觉,我回想了一下船舱里面那些依然保持完好的物品,还有沉寂的黑暗,总感觉里面有无数的幽灵存在,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却让我感觉还是呆在甲板上安全一些。
我想了下摇摇头:这艘船太古怪,我觉得还是在甲板上会更安全一些,更何况不管咱们现在是在那片海域,我相信总会有过往的船只,大家都进船舱睡觉,真有船只过来也不知道,那就错过了回去的机会。
我看不如这样,我守在甲板上,再找一些易燃的物品,要是有船只过来我就点火,这么幽静的海面别人一定能看到咱们的求救,这样也不耽误事。
大熊一拍我:咱哥俩到那都一起,你不去我也不去,就在甲板上陪你。
张子蕴微一沉吟:陈平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咱们三个就都呆在甲板上吧,我去找一些能取暖的东西和易燃的物品。
两个人一起去比较好,大熊你陪张子蕴去一起去。
大熊听我说完,点点头跟着张子蕴回到船舱。
他俩一走,船上顿时安静下来,此时除了海风和波涛涌动的声音,在没有了半点声响。
我和大熊出海来玩都没有戴表,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但从出事到现在怎么也已经过去了五六个小时,也不知道马晓晴和清风找不到我俩会多着急。
早知道会是这样老老实实的在夜总会等着就好了,出海玩什么?明知道这次任务不会轻松,还是没经受住诱惑出来玩,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了。
人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思绪乱飞,自己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地方,就那么愣愣的出神。
过了许久大熊和张子蕴每人抱着一大堆的东西回来,有被子褥子,木板衣服,杂七杂八的一大堆,两人放下觉得不够转身又奔回了船舱,倒腾了两三次才收手。
好在此时是春季,并不是很冷,这些东西完全够我们取暖的,我拽过一床被子披在身上,感觉好了很多。
我慢慢躺下,仰头望着天空中那轮如银盘一样的月亮,肚子咕噜噜一阵乱响,看了没多大一会一股极强的困意袭来,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睡梦中我仿佛看到了曾经在这艘船上的人,一个大胡子的船长叼着烟斗在看一本书,脸色黝黑的水手来来往往的忙碌着,还有一个穿着白色洋装抱着洋娃娃可爱的女孩子跑来跑去,女孩子恨快乐,我也忍不住被他快乐的情绪感染,跟随着她的脚步,女孩快步跑到甲板上丝毫不停向海里跳去,我大吃一惊急忙拽住了女孩子的衣服,谁知道她猛然一转头,她一回头我大吃一惊,就见这女孩子只剩下半张脸。
另外那半边脸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样子了。
而她竟然扭头对我微微一笑。
啊……一声惊呼,我翻身从睡梦中醒来脑门上全是冷汗,梦中的情景还没完全散去,这个梦太过真实,真实的我还记得女孩跳下去的位置,我惊慌的四下看了看,大熊和张子蕴紧紧裹着被睡的正香,女孩跳海的地方空荡荡的并不一人。
我深吸了口气镇定一下精神,在没了睡意。
愣愣出了会神,驱赶走了刚才脑海中恐怖的一幕,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慢慢躺下,就在我刚闭上眼,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飘扬的笛声。
笛音悠悠扬扬甚是好听,仿佛离你很远,仔细一听又像是离的很远如此空旷的海面上竟然有人在吹笛子,这艘船大家来来回回的检查了好几遍除了我们三个在没有了别人,笛音又是从那传来的?难道是鬼魂吹奏出来的?想到这我身上一寒,下意识的去推大熊和张子蕴,他俩被我一阵摇晃惊醒,都一脸疑问的看着我。
我对他俩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声的说:你们仔细听。
笛音悠扬动听,伴随着笛音这艘诡异的幽灵船速度竟然慢了下来,笛音却越来越近,大熊和张子蕴听到笛音都一脸震惊的做起来,大熊看着我小声的问:看到什么没有?我摇摇头:我也是刚听到,还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
张子蕴一个鲤鱼打挺跃起:看看去。
说完奔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疾走。
我和大熊对视一眼,也站起来跟上。
笛声仿佛是在指引着我们,悠扬中我明显能感到是从船头方向传来的,我们走的很快,船却行驶的越来越慢,等大家赶到船头,船已经完全停了下来。
船头空无一物,笛音还在前方,我们三个顺着笛音传来的方向一看,月光下就见一个约莫有八九岁的小男孩凭空站在海面上吹着一只木笛。
而这孩子身上竟然发出淡淡蓝色的光芒。
十七章 - ~牛豆~孩子身高有一米二三,柔顺乌黑的长发随风而动,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皮质的裤衩,其余的皮肤全部裸露在外面,手中拿着一只木笛。
两个大眼睛又圆又亮像是夜空最璀璨的寒星。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海面上,涌动的海水甚至连他的脚面都没有淹过。
帆船和孩子之间的距离并不很远,我又是居高临下,是以很清楚就能看清他的模样。
我们三个见他违背常理的站在海面上,全都傻了。
这完全颠覆了所有我们学过的知识,不可否认海水的密度要比淡水大上很多倍,但也不足以承受是人身体的重量,这个就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就算是虚无缥缈的武侠小说中绝顶高手也做不到。
人类是绝对无法像眼前这个孩子一样站立在海面上的,这完全违背了物理常识。
但如果眼前这一副人类面孔的孩子不是人类的话,那他又是什么?神仙?幽灵?寂静的深夜,清冷的月光,一艘幽灵般的大船,还有一个脚踏海水犹如野人模样八九岁般大的孩子,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荒诞,荒诞的只有在童话故事中才会出现。
你们好!海面上孩子见我们发傻,踏浪向前走了几步,挥手向我们打了个招呼。
这几步孩子走的很轻松,就像是在自己家院子里散步一样。
这又推翻了我心中隐隐的猜测,海水里面没有东西在托着他。
你,你你好。
你先别过来,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大熊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见到这诡异的小孩都磕巴了起来。
这孩子的口音带着些沿海闽南那一带人的口音,这几步靠近我看的更清楚了,这神秘的孩子绝对是亚洲人,他的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的,皮肤很白却不是欧洲人的那种白,月光下他有着一张亚洲人特有的面孔。
孩子感受到了我们的慌张,停下冲我们微微一笑:我叫牛豆,是来接你们的,不用怕我没有恶意的。
如此情景之下他叫我们不怕。
可面对这么一个身上发出淡蓝色光辉的孩子,我真是打心底往外冒寒气,不怕?又怎能不怕?张子蕴跟我和大熊的反应显得有些截然不同,他瞪着大眼睛看着船头下面的孩子,语气竟然有一丝兴奋的问:牛豆,你今年多大了,又是怎么来到大海上的?牛豆神态俨然,小小年纪竟然有着一些成年人都不曾有的从容气度,他面含微笑:我今年九岁,在大海上已经生活了四年,其实你们根本就不用怕,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人类,只是我的经历比较特殊,你们要是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
那你就站在那里说,我们能听见。
我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怯意。
牛豆无奈的耸了下肩膀:我在海边长大,家里很穷有哥哥和姐姐,从出生我就感受到了大海的亲切,三岁的时候我就学会游泳,四岁就熟悉了大海,我能深切的感受到大海对我的召唤,这种召唤是如此的亲切,就像是母亲温暖的怀抱,一次海啸来临这种召唤越来越强烈,我抵挡不了这种诱惑,游进了大海,从此一直在海中生活。
你身上有淡蓝色的光芒,你是不是深蓝孩童?张子蕴大声的询问。
牛豆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和大熊却听得一头雾水深蓝孩童?什么是深蓝孩童?大熊急切的问。
你们知道我非常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所以科学幻想杂志我是每期都有的,其中有一期专门介绍了深蓝孩童,上面说,据俄罗斯社会科学院的科学家们称,地球上现在似乎存在一种新的人种----深蓝孩童。
他们自称有超能力,可以看到灵异现象,能预测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他们的共同特征是智力很高、直觉性强,非常敏感等;从人体能量摄影的图片中发现,代表精神力的蓝色,在他们身上特别明显,因此被称为深蓝孩童。
但是你们看到没有,牛豆虽然也是深蓝孩童,但他身上淡蓝色的光芒,我们用肉眼就能看到,也就是说他是所有深蓝孩童中能力最强的一个,用句毫不夸张的话说,牛豆就是深蓝孩童中的王者。
大熊目瞪口呆的问:有没有那么夸张啊?张子蕴指了下牛豆:事实就在眼前,你还有什么不信的?就算是深蓝孩童,也不可能站在水面上吧?难道说深蓝孩童是神孩吗?我心存疑惑的问。
俄罗斯研究人员宣称1994年以后出生的孩子有95%属于深蓝孩童,这可以从他们能量摄影图片上身体周围的蓝色光环得到证明。
这些孩童的内脏器官功能已经有所改变;他们的免疫系统能力比常人强几倍,对疾病完全免疫,甚至能抗艾滋病;他们的DNA也不同,可能发生了基因变异。
科学家们推测说,可能由于基因变异的关系,地球上数以千计的居民已经不再属于旧人类,一个新的种族正在诞生,尽管这个过程进展缓慢但是却实实在在的发生着。
也许所有的深蓝孩童都有这种本事也说不定啊。
张子蕴急忙为自己辩解。
你说的这些都是从书上看来的,也只是一家之言,你难道能证明深蓝孩童真实存在吗?我这一问,问的张子蕴哑口无言。
牛豆听到我们的争吵,仰头对我们说:不管我是什么人,对你们都没有恶意的,难道你们感觉不到吗?他话说完,我竟然真的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平和安全的气息。
这股气息另人感觉很温暖很平静,甚至有着一丝丝欣喜。
这种强烈的暗示几乎使我放弃了警惕,完全沉浸在了这种祥和的气氛之中。
张子蕴明显兴奋的有些过头,或许是兴奋抵抗了牛豆散发出来的气息,他朝着牛豆喊:你说是来接我们的,那前阵子突然发生的暴风雨,还有这艘幽灵船都是你安排的是吗?牛豆点头: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够操控这一切?这船是怎么回事?是你把所有的人都弄走的吗?他们有去了那里?你找我们又有什么事?又怎么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你能告诉我们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吗?张子蕴接连几个为什么问的牛豆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皱了下眉头,就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突然之前我所能感受到那些气息消散无形。
我已经向你们展现了我的诚意和善意,你们还是不相信我,这一切虽然都我安排的,可并不是我盯上了你们,而是你们自己寻找到了这里,你们身上有一个罗盘和一张海图对吗?看着我们三个点头,牛豆继续说:是你们身上罗盘和海图的发出的信息我才能感应到你们的存在,并安排大家相见。
如果没有海图和罗盘,你以为我真的没事干费这么大力气就是来找你们聊天的吗?牛豆怎么会知道我们身上有罗盘和海图的?难道这一切真的像他说的那样,都是罗盘和海图指引我们到的这里?这两件死物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一切未免太过奇怪了,而且牛豆说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也就是说,绿雾,暴风雨,幽灵船都是他安排的,这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
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能告诉我们一下吗?要知道这种情况下谨慎也是人之常情嘛。
张子蕴扯着脖子喊。
牛豆想了下,笑了笑:你们的好奇心还真重,你问我为什么有这么大的能力能操纵这一切,其实这种能力你们也有的,只不过你们不知道而已,这艘船在海上漂流,我不过是借用一下,至于去什么地方,去了就知道了。
这几句话说了等于没说。
大熊很不满意的喊:你不说清楚,我们不会跟你去的,你这孩子太奇怪,谁知道你把我们引到什么地方?没准你把我们喂了怪兽也不一定,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张子蕴吓了一跳,拽了下大熊小声的说:你疯了,这个时候怎么能够得罪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朋友紧张过度了,牛豆你别生气,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他俩都是普通人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样吧我跟你去你要带我们去的地方,你想个办法把他俩送回去得了,你放心只要送他俩回去了,我肯定乖乖的配合你去。
牛豆微微一笑:三个人来的就要三个人都去,不要心存侥幸了,你们现在已经在海图上面那快奇怪的地方了。
不过既然你们已经到了,海图和罗盘我都要收回来,以后也不会再有别人能够在到这里来,而我带你们去的地方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到了那里你们会明白一切的。
我大吃一惊:这两样东西可不是我们的,在没找到正主之前谁也不给。
张子蕴苦笑: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子,我就是张子蕴你现在还不信吗?你把海图先拿出看看咱们现在到底是到了那里,出了什么事情自有我来负责,你担的什么心?……就在我俩争论的时候,牛豆对我们微微一笑:你们这三个人还真是难缠,你们以为不跟我走我就没办法了吗?说完举起手中的笛子横放在嘴边。
十八章 - ~海怪~你先把笛子放下,有话好好说。
张子蕴感觉到了不对,急忙朝牛豆喊。
牛豆只是简单的吹奏了几个音符,音符高低不同,听起来倒像是口哨一样,他听到张子蕴的话放下笛子微笑着说:你已经说晚了。
随着笛音最后一个音符滑落,船头右侧海面突然浪花翻滚,浪花开始还很小像是沸腾的开水一般,渐渐的越来越大,一股水流从海中喷涌而出,接着一个像小山一样的物体从海下缓缓露出海面。
月光下一个光秃秃巨大半圆脑袋露出海面,接着是一双巨大的眼睛。
大乌贼,这是个大乌贼!张子蕴的一声喊,把我从震惊中惊醒:什么大乌贼?我情不自禁的问。
乌贼就是章鱼,我靠!好大的乌贼啊,跟电影里演的那个差不多大小了。
我还以为那是人们想象出来的,想不到海里面真的有这么大的乌贼。
张子蕴一脸震惊扭头对我俩说。
我向那个大乌贼看去,月光下右侧海面有一片海水漆黑想必应该就是这乌贼的身体,而它的两眼刚好浮在水面上,两眼之间的距离足有一米多远,这么个大东西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刚才牛豆吹的笛子将他召唤来的?想到这我全身一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牛豆也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他不仅能召唤风暴,使这艘幽灵船开动,竟然还能召唤深海之中的动物。
他是人类?还是海神?我再问你们一句,到底跟不跟我走?牛豆得意的看着我们,脸上的神情轻蔑之极,像是警告我们不跟他走他也有办法。
我看了一眼大熊和张子蕴,他俩也一起看向我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船侧就卧着一只无比巨大危险的海怪,虽然现在看起来很老实没威胁的样子,谁知道牛豆会不会指使它来攻击我们,这么大的乌贼真想要弄沉这艘一百多年的老帆船绝对不是一件难事。
大家谁也没有主意,张子蕴想了下,伸着脖子对牛豆说:我们已经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只要你让这艘船继续前行,我们就是不想跟着你走也不行啊,又何必问我们呢?已经到地方了,你们还想去那?牛豆说完,我们全楞了:到地方了?这是什么地方,既然到地方了,你还让我们跟你去那?我实在是懵了,完全搞不懂牛豆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思维混乱了吗?还是我的思维混乱了?大熊愣愣的四下看了看:到地方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啊?你说的那个神奇的地方就是这里?看到牛豆点头,他发懵的问:这地方有什么神奇的?难道这里海水的盐比别的地方的多?牛豆微笑无语,手垂下指向大海:路还很远,这下面才是大家要去的地方。
我吃了一惊:你是让我们跳海?牛豆微笑点头:没错,跳下来吧,我会照顾你们的。
望着船下波涛欺负幽深的海水,我想任何人都没有勇气跳下去,我实在搞不明白牛豆说的地方到底在那里?为什么会在海底?海底下除了水还能有什么?更何况这种情况下,我们仨个除了身上各自穿的衣服,没有任何装备能够下到海里面去。
据我所知即使世界上最厉害的潜水员皮利兹装备齐全的情况下,潜水到最深的地方也才只有一百五十米,谁又知道牛豆将要带我们到多深。
没有氧气,没有工具,我们可没有牛豆能够踏水而行的本事,真要跳下海估计扑腾几下就会被淹死,这艘船虽然很诡异又被牛豆操纵,但现在来看呆在上面还是最安全的。
你没事吧?你让我们跳海?我们可不是美人鱼,跳到海里还不是一死,那你还不如给我们来个痛快的,你这小子看上去就古怪,肯定没安好心,大爷我不跳,你能把我怎么着?大熊听见牛豆让我们跳水,感觉实在是不通情理,已是有些急了。
张子蕴拽了一下大熊小声的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时候了逞什么英雄好汉啊?牛豆根本没理大熊,抬头看了看天:没有时间和你们废话了,既然不情愿就只有逼迫你们了。
他说完,把笛子拿到嘴边吹了一个高调的音符,音符高昂的有些刺耳,我皱了下眉头就听张子蕴急急的喊:别吹笛子,有话好好说…….昂……一声如同闷雷一般的声音猛然从船右侧响起,接着大乌贼带着暴雨般的海水从海面突然跃起。
一条足足有六七米长的触角带着雷霆之势扬到天空之中接着向船上砸落。
快躺下!张子蕴大喊一声,向后退了几步卧倒在甲板上,我还没等来的及卧倒,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我整个人被震飞上了半空,噗通一下又狠狠载到在甲板上,我被摔得七荤八素,挣扎着想爬起来,就见大熊不知从那捡起一个铁棍,疯了一样向触角已经搭在船上的大乌贼狠狠砸去。
小心!!我一声惊呼,却已来不及阻止。
操你奶奶的,欺负你家爷爷是旱鸭子吗?大熊狂骂中,铁棍已经砸在了大乌贼的触角上。
这一下劲使得很足,大乌贼也感觉到了疼痛,或者说它感觉到了不舒适,触角只是轻轻的一抖,大熊就被呦的一下甩飞了回来。
要不是张子蕴眼疾手快,很有可能他就会被甩到海中。
大熊背对着摔倒在甲板上,哎呦一声蹦了起来,看样子摔的并不很重,我松了口气见大乌贼那巨大的触角把这艘船砸的一片狼藉,栏杆不用说已经被砸坏就连船楼都被砸下去了一截,月光下看不清损坏的程度,单看模样已经是惨不忍睹了。
张子蕴拽住大熊,扭头就朝牛豆喊:有话好好说,咱们好商量啊……….他犹自求肯,牛豆也不理,举起笛子放到嘴边,这回又吹了两个比较低的音符。
我们三个都知道这个牛豆一吹笛子肯定有事情要发生,但我们离他这么远,他又站在海中我们在船上,就算想阻止也没有那个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吹响手中那根木笛。
音符响起有那么几十秒的时间一片寂静,除了尾音和海浪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可这寂静保持了没有三十秒,船后面突然想起一阵沙沙沙沙………细小的声响,接着我感觉有东西成群结队的向船头快速的涌来,我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绝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东西。
不好老陈,有东西从海里爬上船来了!大熊喊了一嗓子,抓紧了手中铁棍向那片沙沙声响望去,神情紧张面色狰狞。
这时张子蕴也知道在哀求下去也没用,慌张的四下找了块木板拿在手中,我低头找了找却什么都没找着,好歹刚才来的时候是披着被子的,只好甩了甩拿在手中聊胜于无。
沙沙沙…….的声音越来越响,转眼间我已经看到了涌上来的这些东西,说他们是东西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才好,这些东西的样子十分古怪,那是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生物,用古怪甚至都不能形容它,这东西竟然丑到了极点。
它们的身躯并不大跟一只成年的蛤蟆差不多大小,却比蛤蟆还要丑陋,月光下这种生物的身上呈现出暗红的颜色,身形像是蜥蜴,有六只脚,每只脚分开有五个指头,指头之间还连着蹼像是鸭子的脚掌,后面拖着一条鱼尾,两侧也各长出一条尾巴。
嘴很大露出尖利的牙齿,没有看到眼睛,也许是眼睛太小又或者根本就没有眼睛。
此时数不清的怪物蜂拥而来,转瞬之间除了船头这一块,整艘船已经密密麻麻爬满了这丑陋的东西,而且还在不停的向我们逼近。
我们三个情不自禁的向一起靠,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怪物越来越近。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咱们现在怎么办?大熊紧握手中的铁棍,大声的问,又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这是海蝎子,口中有剧毒,被咬中的动物不超过一分钟就会死亡,我劝你们还是跳下来的好,否则被这些海蝎子的小嘴亲上一口,那可不妙的很啊。
牛豆悠然的跟我们说,脸上带着微笑,斜着眼看着我们。
他奶奶的拼了!大熊大喊了一声,举着铁棍就要冲出去,我一把拽住他:冷静点,别发疯。
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大熊还没说话,张子蕴却是一脸苦笑的说: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办法?除了被这些东西吃了就是跳海,难道还有第二条路吗?他说完看见我手上拿着的棉被,眼前一亮:所有的生物都怕火,火机还在我这,把你手上的棉被点着,试试能不能阻止一下这些怪物。
我听了急忙把棉被的一觉递给张子蕴,他掏出火机擦一下点着,一缕微弱的火焰升起,在海风的吹拂下闪闪烁烁,所有的怪物在火光点燃的瞬间齐的顿了一顿。
十九章 - ~鼻涕~人在面对未知事物的时候会有恐惧感,这些海怪应该也是如此,打火机的火光太过微弱,在海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
张子蕴本能的用身体挡住吹来的海风,拽过我手上的棉被想把它点燃,可是如此潮湿的海面,这棉被也不知过了多少个年头,这么微小的火焰又怎么能够点着几乎能拧出水来的棉被。
棉被在火机的燃烧下并没有燃烧起来,只是被烤焦了一小块,发出难闻的气味。
现在看来想要点燃棉被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火机的火光并不能坚持很久在海风的吹拂下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刚才的欣喜转瞬即逝,此时此刻谁都再没有了办法。
望着密密麻麻已经爬满了大半艘船的海蝎子我心里一阵阵的发麻,张子蕴见点不着棉被也开始着急,又不死心拽着棉被还在努力,眼睛却已经四下乱看,想找一些能点燃比较干燥的东西,可这艘诡异的帆船在海上也不知漂流了多少年,那里还有干燥的东西。
跳下来吧,我保证你们没事!牛豆悠然的声音传进我们耳朵里,听起来是那么讽刺。
去你妈的,小犊子!有种的上船来咱俩单挑!大熊扭头怒骂。
牛豆也不理他,举起笛子又吹了两下,几个音符一起,无数的海蝎子再也不犹豫沙沙沙…..涌了上来。
张子蕴额头已见汗珠,仍然不想放弃想把棉被点燃,我一把拽过棉被:往后退!此时我们就在船头,离护栏也就十几米的距离,退到头也就没有了退路,但在如此情况下能多坚持一秒也是好的,没到绝地还不能轻言放弃。
大熊没退,握紧了手中的铁棍跟我并排而立,张子蕴本是退了两步,见我俩没走犹豫了一下也停了下来。
转瞬之间海蝎子已经到了眼前,我硬着头皮挥舞棉被想着阻挡一下,一边大喊:快往后退!大熊不理我只是握着铁棍看着越来越近的这群怪物。
吱呀…..海蝎子离我们已经不到一米的距离,最先的猛然跃起向我们扑过来,大熊看的清楚挥舞手中的铁棍向最先跃起的一只海蝎子狠狠击去。
啪!一声脆响,最先迎面跳起来的海蝎子被打的稀烂击飞,一股腥臭的液体飞溅在我的脸上,顿时一股极腥极臭的味道钻进鼻孔,熏得我胃一阵阵翻腾,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飞扑上来的海蝎子越来越多,我强忍住心头的恶心,举着棉被向上挥舞,阻挡住不少飞扑而来的海蝎子,但这些海蝎子竟像是黏黏的口香糖一样,一旦碰到了棉被就粘在上面在也不下来,我只挥舞了两下,就感到棉被沉重的几乎要脱手。
再这样下去,我们三个被吞没也只是早晚的事。
墨迹什么?快往后退!我着急的大喊。
大熊挥舞着手中的铁棍:往那退?后面没路了。
就在我俩拼命的时候,张子蕴已经退到了后面的栏杆骑在上面对我俩大喊:快来,先站到护栏上其他的在想办法。
短短的时间里我手中的棉被已经沉重的几乎拿不住了,我奋力将棉被向前一扔,一把拽住大熊向后跑:听张子蕴的。
快退!一瞬间的工夫海蝎子已经涌了上来,我和大熊也顾不得多想爬上了护栏,奇怪的是我们一上了护栏,所有的海蝎子都停了下来不在进攻。
我俩刚喘了口气还没等坐稳,牛豆的笛音再次响起。
呜呜..急促的声音一响,突然船身猛地一阵摇晃,这一阵摇晃太过突然和猛烈,我们三个身体被这阵抖动弄的再也稳定不了身形,身子一歪齐的向海里坠下。
落下的一瞬间我明白了,这些都是牛豆设计好的,我们只顾着对付蜂拥而来的海蝎子却忘了触角仍然搭在船上的大乌贼。
牛豆用这些海蝎子逼我们到船头护栏上,然后让大乌贼猛地一摇晃我们自然就会落海。
想到这我心里一阵阵苦笑,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七八十岁了,愣是没斗过一个九岁的孩子。
人在空中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入海扑腾,眼看到了海面我一闭眼等着入海,谁知道却噗通一声摔倒在一实物上面,接着身子一软感觉陷进了一个软绵绵的物体当中,更奇怪的是这个东西竟然有弹性,然后感觉像是摔倒在了跳床上一样被弹了起来,我身上沾满了海水,水花被我溅起随着我弹起又落下,我跌坐在水上,全身被海水打透十分狼狈。
这一下变故太快,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熊和张子蕴一样也摔倒了这东西上面。
我们三个一脸的震惊,实在不知道承载着我们的是什么东西,这东西并不是完全的浮在海面上,而是在海面下潜伏,是以我们仍是跌落在海水里,我有些发懵看着身下的海水和其他地方的并无区别,但手掌触摸过的地方明显感觉身下有一大片不知道是什么粘滑的东西托住了我们。
这个东西无色无味竟然是透明的,我好奇的伸手去摸,感到身下的这个物体有些粘滑像是透明的橡胶,或许是我摸的时间有些长,这个东西竟然动了一动,我吓了一跳,难道说它是活物?我知道你为什么站在海面上不沉下去了,开始还以为你是神仙之流的,闹了半天原来海下面有这么个东西托着你。
张子蕴猛然跃起,兴奋的指着牛豆喊。
牛豆微笑的看着我们:早就告诉你们别怕,就是不听,现在相信我了吧?我当然不是神仙也不能凭空站在海面上,都是靠了鼻涕才能做到的。
鼻涕?我愣了一下,想不出他突然说出这么恶心的两个字是什么意思?牛豆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着说:鼻涕是我最好的朋友,来鼻涕跟他们打个招呼。
他刚说完,我感觉身下一动,海水朝我们涌了涌,接着一个透明的物体翻卷着从前方海面钻出来,顺着牛豆的手势做了个几个动作,月光下我只看到这东西像是一团朦胧的气体在变幻各种形状。
接着又沉到海里平铺在海水里。
我们仨个看的目瞪口呆,到现在才知道承载我们不沉的东西竟然是海洋里一种神秘的生物。
如果这个鼻涕是条龙我恐怕都不会如此惊讶,而牛豆口中的鼻涕竟然是透明的,要不是它在月光下随着牛豆的手势变幻了几个姿势,我恐怕真看不出来这会是个动物,这实在是太惊人了,没有颜色流动的液体动物,透明的身体。
简直跟终结者2里面的液体机器人有一拼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要不是亲身经历,谁会相信海洋中竟会存在这么神奇的动物。
牛豆见我们愣着不说话,微微一笑把手放在嘴里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口哨声一响,大乌贼缩回触角潜回海里,我们都看的目瞪口呆,看样子眼前这个牛豆像是能指挥海中所有的生物。
你能控制海洋中所有的动物?你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好奇心之下,我情不自禁的问了出来。
牛豆点点头:这没什么难的,只要你感受他们,把它们当成自己真正的朋友,你也可以做到的。
我无语看着大熊和张子蕴,张子蕴咳嗽了一声,堆出笑脸问:你说把我们带到海底去,可我们什么装备也没有,这未免有些强人所难的了吧?要不这样,我们买了潜水的设备再回来找你,一起去海底下你看怎么样?牛豆微笑看着他:你真把我当小孩了?你们一去不复返我又去那里找你们?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既然能请你们去海底就有办法让你们丝毫不受损伤。
这一点我还是可以保证的。
好了废话别说了,这就跟我去吧。
等一下!张子蕴急忙喊:看样子我们不去也是不行了,在海里你是老大,我们搞不过你,既然如此跟你去也就是了,但是那艘船怎么办?还有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样去?心里也好有个底。
带你们认识几个朋友。
说完牛豆又吹了一声口哨,口哨声响起,就见我们跳下来的帆船旁边涌起巨大的浪花,接着在船的两侧各冒出一只巨大的鲸鱼。
这两条鲸鱼无比巨大,身长都在三十米以上,月光下像是两座移动的小山。
牛豆不停的吹口哨跟鲸鱼打招呼,两只鲸鱼无比欢快的朝我们游过来,在离我们还有十米左右距离停下,然后喷出巨大的水柱像是在庆祝什么。
两股水柱溅起的非常高,水花溅了我们一身,牛豆咯咯笑着,看起来很是开心,他欢快的朝两只鲸鱼挥挥手,又吹了两声口哨,两只鲸鱼听到口哨声,潜到海水里接着一直承载我们的帆船缓缓开动向远方驶去。
现在无人驾驶的幽灵船谜底终于解开,原来推动帆船行驶的是这两只巨大的鲸鱼。
牛豆的本事太过不可思议,就算是传说中的海神也不过如此而已吧,看来他跟大海真是有一种神奇的联系,也或者他就是大海的儿子,真正的海之子。
牛豆微笑的看着鲸鱼托着帆船远行,然后蹲下看着我们:准备好,这就出发了。
没有装备怎么潜水?我好奇的问了一句。
牛豆微微一笑:放心吧,有鼻涕在,一切无忧!二十章 - ~入海~牛豆说的很轻松,我却感觉不可思议。
鼻涕是很神奇,但它真的就能把我们三个带到深海里面吗?在没有氧气的情况下,不管怎么想我都觉得这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牛豆没有显示出一点紧张的样子,把手放到嘴里吹了声口哨,口哨声一响平铺在海面上的鼻涕突然带着海水翻卷起来。
这种情况就像有一只大手在包饺子,鼻涕动作很快,我们三个措不及防下翻滚着向前骨碌了几下才停住。
我是斜着摔倒的,刚手忙脚乱的停住,狼狈不堪的一看,鼻涕竟然变成一个透明的大圆球把我们笼罩在其中,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圆球竟然是密不透风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里面的海水很快的渗出去。
我实在没想到无色透明的鼻涕还有变形的功能,一时间有些发懵。
鼻涕向下一沉,转眼间海水覆盖了我们头顶,眼前一黑我才缓过来,吓了一跳问身边笑嘻嘻的牛豆:鼻涕的能力让我大开眼界,但是这么封闭的空间氧气很快就会消耗掉,没了氧气恐怕没人能撑到你说的那个地方吧?放心吧,鼻涕的神奇不光是会变形。
牛豆丝毫不担心。
我愣了一下想想我们都是人类虽然牛豆有很多神奇的地方,但他终究不是神仙,我们需要氧气他也同样需要,再感觉他优哉游哉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慰藉。
漆黑的海水瞬间淹没我们,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在鼻涕里面却感不到丝毫的呼吸不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能猜测个八九不离十,海水之中本身就含有氧气,鼻涕肯定是能吸取海水中的氧气然后在源源不断的送进来。
但我还是有些担心,众所周知海水的压力是由上层海水的重力产生的。
从表层到洋底,压力是持续增加的。
一般来说,水深每增加100米,就会增加10倍于大气的压力。
如果我们潜的太深的话,鼻涕能不能够承受这么大的压力?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黑暗之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未知和恐惧,封闭的圆形空间里我们四个互相依靠着挤在一起,身边有人相陪这种恐惧感减少了不少。
此时我们已经完全沉入了无边漆黑的海洋。
四周没有视线没有动静,只有大家喘气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这种环境下肯定是要平常紧张的多,每个人的呼吸频率也比平时快上几乎一倍。
牛豆感觉到了我们的紧张,用一种平缓的语气对我们说:不用紧张,没事的。
他的声音很稚嫩,跟其他八九岁大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老气横秋。
语态之中也丝毫感觉不到八九岁孩子的天真。
我很好奇这样的一个孩子怎么能够一个人在海洋之中独自生活了四年,他是怎么生活的?他的遭遇又是什么?我的担心有些多余,牛豆既然在海洋中生活了四年,那自然会有他的生活方式,而照目前的情况看,在这深海之中他是主宰,现在需要担心的是他将要带我们去一个什么地方?这个地方为什么会在海底?我正在胡思乱想,大熊却有些坐不住了,沉声对张子蕴说:你火机没丢吧?这黑咕隆咚的实在是太难受了,你点着火机看看咱们现在到那了?张子蕴还真听话,估计也受不了这一团漆黑,摸索着掏出火机,还没等擦着,牛豆一把抢过去:你们想看见东西跟我说,鼻涕吸氧已经很不容易了,点燃火机会加快氧气的消耗速度的,想看见东西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就不用点火了。
他刚说完黑暗中就想起一阵悠扬的笛子声,这声音悠悠扬扬的十分好听,音符之中像是有一种特殊的韵律,层层叠叠的,一层打在一层上形成一种很强的穿透力。
笛音响起有三四分钟,突然远方有点点的各种光芒亮了起来,这些光越来越多越来越亮,并且在不停的靠近,渐渐的这些东西靠近我们,这是我才看清楚原来这些发光的物体竟然是一种鱼类。
就见它身体前部象一只扁平的圆盘,尾部系,两只眼睛长在头顶,一张血盘大嘴长得像身体一样宽,里面还有一排锋利的牙齿。
在灯笼鱼的头顶伸出一只鞭,顶端有一个会发光的皮囊,看起来就像一只灯笼。
好大的灯笼鱼。
张子蕴一声惊呼。
大熊也兴奋的喊:我靠,这些鱼也能发光,真是长见识了!随着他俩的惊呼,大约有百十来条大约有一米长的灯笼鱼,围绕在我们这个大圆球的周围,这些灯笼鱼头顶上散发出来的光芒很是不小,怎么也有三十度灯泡的亮度,加上鱼又多视线一下子就开阔起来,在这漆黑的海水中甚至能看到一二百米远的距离。
但是这些灯笼鱼不全是一个模样,其中有三四十个的灯笼鱼的尾部有一个发光的追逐器,很像汽车的尾灯,发出的光也各不相同,发出红.蓝.紫等各种颜色,远远望去,犹如节日辉煌的彩灯。
他们怎么会发光?我靠,难道说他们身上是带电的吗?大熊好奇的问张子蕴。
张子蕴笑了笑:灯笼鱼的发光器,是由一群皮肤腺细胞特化而成为发光细胞的。
这种细胞能分泌出一种含有磷的腺液,它在腺细胞内可以被血液中的氧气所氧化,而氧化反映中放出的一种荧光,就是灯笼鱼所发出的光。
全世界约有灯笼鱼上百种,它们一般都生活在深海。
它的发光是对黑暗深海环境的一种生存适应。
在黑暗的深海里,它们发出的光可用来诱捕食饵,诱惑敌人,引诱异性,以利于集群生活。
太神奇了,这辈子能看见这么大会发光的鱼也不枉了。
大熊看着围绕在我们四周的灯笼鱼感慨万分。
是啊,一般的灯笼鱼也就1~6吋大,能见到一米左右的灯笼鱼本身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不知道多少的海洋学专家会羡慕死我们,会嫉妒到发狂听见他俩谈话,我苦笑一声:海洋专家会羡慕我们做在鼻涕里面,直奔海底吗?张子蕴点点头:他们要是知道深海中有鼻涕这种生物,早就巴巴的赶来了,就算有再大的危险也觉得甘之如饴。
我叹了口气:可惜我不是海洋学家,只是个小警察,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这世界上的事情,有些人巴着赶着想经历这些却经历不着,比如说你,满世界的乱跑也就碰上这一件古怪的事,还是跟我们在一起,而我只想过平静生活居然什么事都能遇见,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张子蕴沉吟了一下:这或许就是命吧!其实我真很羡慕你们生活的如此多彩,人生其实就是这样,你越得不到的东西就对你越有吸引力,也许有一天当你真正过上了你向往的生活,你又会觉得无趣,会怀念这一段冒险的经历。
听完张子蕴的话,我沉默了一下,他的话不无道理,难道人都是这样东山看着西山好吗?鼻涕仍然在下沉,在灯笼鱼光芒的照射下,视线已经完全没有了问题,我能看见深海之中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生物。
有美丽的几乎妖异的水母,各种颜色的深海鱼,甚至有几条像龙一样的生物。
但这些都不是令我感觉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鼻涕就像是一大块柔软透明的玻璃,直到现在我都没看到它身上脉络,骨头,内脏,血液,它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透明的。
深海之中的景色瑰丽多彩,完全是一个陌生而又神秘美丽的世界,在鼻涕的保护下大家知道没什么危险,都傻傻的看着这难得一见的海底世界。
张子蕴不停沮丧而又懊恼的嘟囔着,为什么自己不带个小摄影机来……如此这般过了有半个小时,没有人知道现在下沉到了多少米,在鼻涕包裹中我没有感觉到寒冷,燥热,或是呼吸不畅等任何不舒服的情况,而鼻涕也一直保持着这个模样,看来海水巨大的压力根本就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周围那些一直围绕在我们周围平静的灯笼鱼,突然变得散乱起来,我也感觉到一阵摇晃。
接着灯笼鱼在不陪着我们下沉,而是停留在了原地。
摇晃越来越大,我吃惊的问牛豆:怎么回事?牛豆伸出小手拍了我一下:别怕!我们在过河,过了这条河就到地方了?过河?海里面还有河?我惊讶的问。
牛豆笑笑什么也没说,张子蕴开口说:老陈,别大惊小怪的,海洋中的河流称作海流。
它与陆地上的河流一样,日夜不停地沿着固定的路线流动,而且有一定的长度、宽度、深度和速度。
海流的宽度一般有几十公里至几百公里,长度可达几千公里,海流的速度每小时2~3公里,最快可达8~9公里,而且会随着深度的增加而减少。
海洋中的河流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首尾相接、循环往复,因此又叫大洋环流。
目前,在世界的大洋里,大的河流有十几条,此外还有许多小的环流。
对这些海洋河流的形成,现有多种说法。
有的认为是由风力吹袭而成,也有的认为是由海水的密度不同而造成。
还有的认为是由地球的自转、季节变化、大陆轮廓与岛屿分布等原因形成。
海洋中的河流可以把海水由一个地区带到另一个地区,可以使各地的海水产生温度的变化以及不同的运动方式,从而形成了声势浩大的海中河流。
看不出来你小子懂得还不少啊?大熊大大咧咧的说。
张子蕴咳嗽一声:别忘了我祖先是干什么的?而且我在大学里有个好友就是学习海洋学的,他没事就跟我聊海里的事,聊的我很是不厌其烦,但是听多了也就记住了,这没什么好稀奇的。
张子蕴在摇摇晃晃中说完,鼻涕又恢复了原来平静的样子,看来这条河已经轻松的过来了。
刚一稳当大熊就惊奇的喊:你们快看,下面有一大片亮光。
这两天心情很郁闷,没有更新跟朋友们说声抱歉。
我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继续写下去,感谢所有朋友一直以来的支持。
我会继续努力的。
二十一章 - ~陆地~过河时那百十条大灯笼鱼并没有跟过来,而是停在了原地,没有它们照明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又是一片漆黑,但我被张子蕴的话所吸引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不适应,大熊的一声喊,我才从张子蕴的科普知识中回过味来。
亮光来自下放漆黑的海底,开始只是一个亮点,但随着鼻涕的下沉亮点越来越大,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们周围的光线渐渐越来越亮,到了后来几乎亮如白昼。
而我看到的竟是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片陆地,一片绿洲,还有一个无比雄伟的金字塔。
深海之中竟然有这样一片陆地,还有金字塔。
这本身就已经离奇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了,更不可思议的是,这片陆地视乎被什么保护着,海水渗透不进去,照目前的情形看应该也是透明的东西,可是什么东西能够承受住这么大海水的压力?这实在太过神奇和诡异了。
可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那亮光带给我的感觉竟像是太阳光芒一般的感觉,这是因为从那片陆地上散发出来的光芒是如此的热烈和明亮,这绝对不是海洋中的鱼类所能发出的光芒,可是这光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我有一种太阳的感觉?我脑海里设想过无数牛豆带我们去的地方,就算是鲨鱼洞恐怕也不会觉得奇怪。
却从未想过他竟会带我们到这么一个神奇的陆地,大熊和张子蕴也都傻了,看着越来越近的陆地已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张子蕴不可置信的揉了好几次眼睛,直到眼睛都快揉肿了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大家都坐好了,就要穿过大气层了!牛豆的一句话,我几乎要晕倒的拍了一下脑门喃喃的问:海洋之中也有大气层?牛豆微笑:当然有,不过不用怕,鼻涕会保护好大家的。
等一下会有些震荡,本来我想带你们从另一侧进去,但是现在看来时间怕是有些来不及,只好走捷径了。
牛豆全然不顾我们三个内心的震撼依旧轻松的说。
看着越来越近的陆地,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事到如今我突然感觉以前所学到的知识显得那么的可笑和微不足道。
大熊和张子蕴也都张着大嘴一脸震惊,就在我们惊异不定的时候,鼻涕的身体突然缩了一缩,之后一阵并不是很剧烈的摇晃传来。
我伸手抓住大熊和胳膊,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谁知这阵晃荡一过,鼻涕的整个动作都慢了下来,此时我们已经脱离了海水的笼罩,到了一处干燥的空间,而我感觉大家像是坐在一个气球里在空气中漂浮慢慢的降落,速度非常的慢。
过了足足有十几分钟,我突然感觉到身子猛地向下一坠,这坠落的速度无比的快速,这个时候我根本没心思观察到底到了那里,下意识的闭上双眼,等待触地的那一刻。
谁知道刚闭上眼,就感觉鼻涕突然一顿,整个下降的势头缓了一缓,我睁开眼一看,鼻涕下降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他突然变形了变得可以阻挡引力的模样,但他全身都是透明的,即使是他变幻了模样也是什么也看不到。
鼻涕下降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像是戴着一朵巨大的降落伞一样忽忽悠悠的向下面那座巨大雄伟的金字塔飘去。
人在空中视线得到了最大的伸展。
这里竟然是一处神奇的世界,天空之中一个巨大散发着温暖的圆球像太阳一般缓慢的移动,这圆球散发出巨大的能量把整个陆地照耀的一片白昼,我努力的想看清楚它的构造,但刺眼的光亮使我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个散发出光芒的圆球到底是什么。
下降的途中我还看到了飘浮在空中的几朵白云。
蓝天,陆地,太阳,一瞬间我几乎认为自己是从外星回到地球的航空员。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了,谁能想到在巨大的海洋深处居然有着跟陆地上一样的环境?这块陆地是一直都存在?还是人为的?张子蕴已经激动的声音都变了形,英俊的脸孔也变得狰狞,大声的喊:我没有看错吧?我没有看错吧?深海之中居然是别有天地,天啊,这太神奇了!牛豆,牛豆,你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吗?这就是我要带你们来的地方啊。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开始让你们来还老大的不情愿。
张子蕴听完牛豆略带讥讽的说完兴奋的喊:我要早知道深海之中有这么神奇的地方,就算你不让我来我都要来,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张子蕴犹自感叹,大熊却没那么多的感叹,直愣愣的问牛豆:天上那个玩意是什么东西?太阳吗?牛豆点头:你说它是太阳也对,但他是人工制作出来的,是一个小型的核能发光器。
人工制造出来的?我大吃一惊:难道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牛豆扭头看我:有那么大惊小怪吗?如果不是人为的,深海之中怎么会存在陆地。
这一切是谁制造出来的?这得需要多大的工程?又有那个国家有这么大的手笔?难道只是为了建造一个仿地球的生态系统吗?那在其他地方建造效果也是一样的啊,而且肯定要比深海之中建造要省力的多、还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够制造出抵挡海水压力的大气层?地球上现有的科技能够做到这一点吗?就算能,这么大一个工程为什么还面上见不到任何一个人?直到现在为止我也没见到任何人类,这又是怎么回事?张子蕴疑惑的问了一堆。
这一连串的问题也正是我想要问的,我和张子蕴一起看向牛豆,支楞着耳朵听他给我们的答案。
谁知他却调皮的朝我俩伸了伸舌头:你们的问题可真多,等到了地方自然就都知道了,现在跟你们解释起来很麻烦的。
好了,好了,我们就要到了。
他刚说完,我就感到脚下轻轻一震,鼻涕带着我们已经降落到了草地上,刚落地我就感觉一阵微风迎面而来,想必此时鼻涕已经不在封闭我们。
我呼吸顺畅丝毫没有感到不便。
这里的氧气竟是充足的很。
迎面而来的风带着潮湿温暖的气息,头顶上风轻云淡,一切的一切都跟陆地上没有什么两样。
可这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景色却是在深海之中。
我好奇的看着头顶上的蓝天,想要目测出来天有多高,却感觉和我平时看到的几乎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云朵明显的要低很多,远方一片绿地。
旁边不远处还有一片森林,树的模样很是古怪每一颗看起来都像是巨大的蘑菇。
快下来吧,走了这么远也该让鼻涕休息一下了。
牛豆是喊声惊醒了我,急忙快走两步踩到草地上。
草地是如此的松软,还有不知名的野花在风中摇曳。
这一切像是一个荒诞不经的梦,又像是陶渊明突然看到了世外桃源。
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这个不一样的天地里到底隐藏这什么秘密?我的好奇心突然之间上升到了一个想把这一切都搞清楚的高度。
金字塔就在我们的眼前,它有二十层楼高,形状和我在书中和电视里看到的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细看还是有分别,电视里埃及的金字塔都是建造在沙漠之中,而眼前的这一个却是建立在海底草原上面,而且这个金字塔呈现出的颜色是青色,跟埃及金字塔的土黄色还有不同。
我们跟金字塔的距离不足二百米,所以我看的很清楚,这个金字塔跟埃及金字塔一样都是用巨型平整的石块堆砌起来的。
可在这深海之中那里能找的出如此巨大的石块?又是谁建造了这座金字塔,他的作用又是什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是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吗?张子蕴扭头去问牛豆。
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亚特兰蒂斯的传说,传说亚特兰蒂斯是一个高文明城市,在很久之前突然沉入深海消失。
到现在仍末有人证明或否定它的存在。
最先提及亚特兰蒂斯的是希腊哲学家柏拉图。
在二千多年前柏拉图在《对话录》中提及这一片已消失的地方后,陆续有千多本书提及亚特兰蒂斯,但这些书多是杜撰的。
眼前的一切不由得不让我相信这个传说或许是真的。
我满脸期待的看着牛豆,希望能从他的嘴里听到这就是亚特兰蒂斯。
但很快我就失望了,牛豆摇摇头:这不是亚特兰蒂斯,你们说的亚特兰蒂斯在另一片海域,根本就不在这里。
天啊,你竟然知道亚特兰蒂斯的存在,你能告诉我它的位置吗?张子蕴眼冒蓝光,像是一只择人而嗜的饿狼。
不是亚特兰蒂斯?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也情不自禁的问。
牛豆笑而不答,反倒一屁股坐在草地上顺手摘下一根草叼在嘴里对我们说:只要知道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就好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那里。
他说完顿了一下看着我们问:想知道为什么我会邀请你们到这里来吗?我和张子蕴大熊互相对视了一眼,一起点点头:当然想知道了,你能告诉我们最好。
牛豆看了看眼前的金字塔:时间还来的急,那我就告诉你们吧……二十二章 - ~牛豆的回忆~直到现在为止,牛豆所有的回答都是闪烁其词,简单的让大家认为他是在敷衍,他现在主动要说,我们当然没有意见,我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大熊和张子蕴也坐下,大熊瞪着大眼看着牛豆催促:你说,你说。
牛豆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
他的面容很精致既俊美又可爱,这一笑让我感觉不管他有多大的能力都还是一个孩子。
他的头发很长,柔顺披散着有一股野性的自然风采,而他的样子要是把头发梳成两个鬏跟闹海的哪吒绝对有一比。
放在年画里这就是一个金童。
那就从头说起吧,我出生在福建靠海的一个小渔村,家里世世代代都是打渔的,我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家里穷就不多说了,我的出世更是给贫困的家里雪上加霜。
爸爸妈妈忙着生计也没有人来管我,所以我唯一的伙伴就是大海。
刚会走路我就每天捡起沙滩上的海螺倾听海洋的诉说,三岁的时候就可以自由的畅游在海中,虽然靠近海边的孩子都会游泳,但他们谁也没有我在水里呆的时间长,四岁的时候我已经可以在海水中呆上一下午都不会疲倦。
原本我的生活也就这样继续下去了,但是五岁那年一场风暴改变了我。
牛豆像是很久没有和人倾诉过一样,娓娓的诉说着,神情有些伤感,想必是回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
我们谁也没有打断他,都好奇的想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有什么样的际遇才会生活在海洋中,成了大海的儿子。
那是一个黄昏,天气闷热的没有一丝风,海面上波澜不惊,天边的晚霞红的似乎能滴出血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就连天边的云都是动也不动,这种情况实在是特殊到了极点,要知道海风几乎是常年不停的,像这种一丝风也没有,我从来都没有遇见到。
我感到了不对,可到底是那里不对?却说不上来。
村里里忙碌了一天的大人开始叫喊自己的男人回去吃饭,有些人家的渔网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收,就在此时突然我心中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这种不安使得我像是发了高烧一样满脸通红,在这闷热的天气里我竟然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我情不自禁的大喊:有危险,大家快跑啊………可我的喊声是那么的微不足道,甚至我的妈妈都没有当回事。
我焦急的大喊大跳向海边跑去,眼看着太阳落下海面的一瞬间。
天边突然冒起一道黑线。
接着巨大的闷雷声音响起,黑线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等到了近处那根本就是一排奇高无比的巨浪,巨浪挟带震天的霹雳转瞬间到了我面前,这一刻天地都在抖动像是世界末日一样,我脚下的海滩在摇晃颤抖,天地之间已经是一片漆黑。
我惊讶的看着无比巨大的海浪当头罩下已经来不及躲避。
几十米高的巨浪凌空拍下,我立刻就是去了知觉,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飘浮在海面上,承载我的就是鼻涕了,接着鼻涕就带我来到了这里,到这里后我遇见了一个老人,他已经一百岁了,他很慈祥给了我吃的喝的,跟我说我将会继承他的责任守候在这个地方,直到第三个带着海图和罗盘的人出现为止。
牛豆的遭遇令人同情,我感叹了一声问:你的父母呢?有没有回去看过他们?牛豆苦笑一下:那场海啸是一场无比巨大的灾难,整个村子在那场灾难中被夷为平地,没有一个人活下来,我当然去寻找过我的父母,可是他们都已经不在了。
说到这里牛豆眼中已是含着泪花,我很为他难过,想劝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没等我开口,张子蕴拽了我一下,朝我使了一个眼神,然后问牛豆:那个老人是什么人?牛豆想了下: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告诉我,是他感应到了我才会把我接到这里来的,还说我和他之间有一种联系,看守这里是我的宿命,这项任务很艰巨,还说千万年来一直都有一个人守候在这里,每个守在这里的人都能活到一百岁,如果我没有等到第三个罗盘,就要像他一样找个传承,直到第三个罗盘出现。
我们这是第几个罗盘了?张子蕴急急的问。
我的命还不错,这已经是第三个了,老人对我说,只要第三个罗盘出现我就可以不必在守在这里想去那都可以了。
我命还不错才四年就等到了你们。
你是怎么知道罗盘在我们手上的?我好奇的问。
牛豆笑笑:那是因为罗盘入水了,罗盘入水的时候我正在和鼻涕玩闹,我明显的感应到了一股十分亲切温暖的气息,这种感觉和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样的。
而且罗盘在召唤我告诉我它回到了大海。
凭着这细微的感觉我就找到了你们。
这是什么感觉?会有这么神奇?张子蕴问。
牛豆挠挠头:天生的吧,这种感觉很强烈,所以我才知道你们的位置把你们带到这里来。
你怎么会制造绿雾?驱动海里的生物?这一切也是天生的吗?这些都是那个老人教我的,他说我们的精神力量要比普通人强上很多,可惜的是我来到这的第二天他就去世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这里,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其实我也很想出去看看,想像别的孩子一样去上学交朋友。
但他的话我又不能不听,而且我也感觉到我的使命就是等待第三个罗盘,这种感觉很清晰,所以我才会一直生活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说,罗盘有三个,那也就是说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曾经来过这里?他们是什么人?张子蕴问。
牛豆想了下:第一个我不知道,但听老人说他曾经带一个叫尼古拉?特斯拉的人到过这里。
牛豆一说完,张子蕴震惊的从地上一跃而起,舌头都不利索的问:你说的是尼古拉?特斯拉?真的是他吗?大熊见他这个样子,抬头问:你缺心眼啊?没事瞎蹦什么?吓我一跳!牛豆说尼古拉?特斯拉关你屁事?你认识他啊?张子蕴突然一头大汗扭头看向我俩: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尼古拉?特斯拉吗?我茫然的摇摇头:不认识,我俩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从来没跟老外打过交道。
张子蕴深吸了口气:尼古拉?特斯拉是十九世纪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家、物理学家、机械工程师和电机工程师之一,无线通讯和交流电就是他发明的,在使用电的现代世界上到处都可以看见他的遗产。
撇开他在电磁学和工程上的成就,特斯拉也被认为对机器人、弹道学、资讯科学、核子物理学和理论物理学上等各种领域有贡献。
特斯拉晚年被视为一个疯狂科学家并由于宣称可以创造怪异的科学发明而被注意。
许多他的成就已伴随着一些争议被应用,去支持着许多的伪科学,如幽浮理论和新世纪神秘理论。
这跟我们有关系吗?我纳闷的问。
你没听明白吗?这么跟你说吧,他是个天才也是个怪人,他年轻的时候就非常的聪明,可以在脑子中飞快的完成复杂计算,老师总认为他在作弊。
他还能能流利的说多种语言。
除了克罗地亚语外,他还会说7种语言:捷克语,英语,法语,德语,匈牙利语,意大利语,拉丁语。
他这一生取得约1000项专利发明,其中很一部分直到今天仍无法重复。
例如:辐射能量接收器。
除了知道这是一个关于宇宙线能量的转换器外我们对它的工作原理一无所知。
他的研究甚至超前我们几个世纪,甚至还有人说通古斯大爆炸就是他搞出来的,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来过这里,难道你们就没有什么联想吗?你的意思是说,他这么厉害跟来到过这里有关系?我已经有些迷糊了。
没错,我想这其中一定有必要的联系,否则他不可能这么厉害,你们知道吗?特斯拉还发明了特斯拉变压器,交流电摩打,现代电脑基础,无线通信,太阳能系统,雷达装置,机器人,死光,测谎仪,提出电磁射频武器概念...这些发明和发现超越了当时的科学技术几个时代,有的理论就连现今最先进的科学技术也无法完美解答。
特斯拉死后,美国FBI将他的所有设计图纸与实验作品全部没收,美国军方对他的论文研究至今也没有停止。
他怎么会超前当时的科技这么多?这难道不是迷吗?大熊哂笑一声:这世界上重名的人可不少,连牛豆都不知道你说的和他说的是不是一个人?再说了,咱们现在就在这个地方,你怎么没变聪明啊?还不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张子蕴被他一顶,瞪了瞪眼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
我却另有疑惑,牛豆带我们到这里绝对不是旅游观光这么简单,下一步等待我们的又会是什么?刚想到这,牛豆站起来指着金字塔说:里面就有你们想要的答案,时间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二十三章 - ~金字塔~金字塔就在眼前,牛豆已经率先向里面走,大熊紧跟其后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
我一把拉住刚迈步的张子蕴小声问:真的要跟进去吗?张子蕴拉着我:走吧,到了这个地步,不把一切搞清楚你以后能睡得着吗?我略一思索无奈苦笑,快步跟上。
二三百米的距离,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大家就走到了金字塔面前。
一路上踩着湿润温暖的草地,恍若是在梦中一般。
这里的生态系统跟陆地上的没有任何区别,如果说有,那就是这里比陆地上显得更原始而且没有污染。
空气也要清新的多。
我没有去过埃及,更没有亲眼看过金字塔,但眼前这座并不是很大的金字塔已经吸引住了我全部心神,整座金字塔没有一丝风化的痕迹,也看不见苔藓,新的像是刚建造而成。
牛豆的诉说像是一个神话,有些地方我总是半信半疑,不管我信不信,都是些无法求证的事情。
如今到了金字塔面前就算是贼船也要上一上了。
自古以来埃及的金字塔就是难解之谜,就更不要说这座矗立在深海之中的了。
牛豆闲庭散步一般走到金字塔面前,伸手拍了一下金字塔的表面,咯吱……声中,底层开了一扇不大不小的石门。
石门一打开一股干燥的气息迎面而来,里面一片漆黑,外面的光亮撒进去只能看到近距离并不远的景象。
牛豆毫不犹豫的走进去,我们跟在身后,紧张而又好奇的也进了塔里。
我在最后一个,刚一进去石门吱呀….几声关闭起来,当最后一丝光亮随着石门合拢消失的时候,我的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
我有些紧张的问张子蕴:你的火机呢?点亮照着点。
张子蕴还没说话,牛豆却说:不要紧张,这里有你们需要看的东西,看完后自然会有光亮。
他说完,轻轻拍了三下自己的手掌,空旷封闭的环境中,这三下拍手显得格外响亮,而且回声久久不停。
声音回荡中突然整个空间开始出现点点的星光,星光越来越多,我们的视线被情不自禁带着向前延伸,这种感觉像是在看全息电影一样,却又比电影真实了百倍。
此时我的感觉就像是置身在一艘超速的宇宙飞船之中,眼前看到的是瑰丽的宇宙,漆黑无限中一一闪过各种奇形怪状的星云,还有擦灿烂如玉带的星河,宇宙中是如此的丰富多彩,在这里颜色是如此的丰富,丰富到任何一个伟大的画家都无法调制出如此多的颜色。
无数的星辰在眼前闪过,景象之中我感觉有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似乎一直在指引着我们。
我看到了许多小光点,有大有小,有亮有暗。
但是都持续不断地朝着它们恒定的方向运动。
有些朝左边,有些朝右边。
当它们在我们周围上变得越来越大时,速度也就越来越快,最后从逐渐上消失。
它们的颜色非常鲜亮,极为漂亮,从淡淡的光辉到明亮的黄色,就象我们太阳一样。
很快我就意识到它们是许许多多的行星和太阳。
眼前的一切无法用语言描述,我们三个身在其中已经全傻了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段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在那道淡蓝色光芒的指引下,我们朝无数两点中的其中一个快速的靠近,渐渐的这个亮点变得越来越大了。
直到我们看清楚了它的全貌,这是一个无比美丽的星球。
它的颜色美丽极了。
是我以往见到的颜色远不能比拟的。
有黄、红、绿、蓝、菊黄色等,每一种颜色都有更多的复合色和更多的浓淡色,形成及其丰富多彩的光谱。
这些光不断地分离,有复合成新的颜色,增强了又变淡了。
紧接着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城市,但这个城市并没有地球上的那样繁荣安详,而是残破不堪,最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废墟,一片荒凉残破到了极点的废墟。
目光所到之处街道条条都是乱七八糟。
街上散布着一些土墩样的东西,一个接着一个。
这完全是一副末世的景象。
太阳的光辉穿过红色的雾气照在这个星球上。
扑面而来的影像让我觉得像是在绕着这个星球在一定的高度飞行。
我能很清楚看到沙漠样的土地在脚下闪过。
地上有干枯的河床,她有时候纵横交错,有时甚至成直角,将大地分成不同的片快。
它们有可能是运河,也许是天然的也许是人工的。
转瞬间眼前画面一闪出现了一个显然是个完整的城市的景色。
接着又消失了,恢复到原来的黑色。
我感觉影响明显加快了速度,因为眼前湖泊和海岛都一闪而过。
我突然听到了一声沉重的叹息声,身体随着减慢了速度。
紧接着眼前出现了一个湖泊地近焦镜头。
慢慢的我能很清楚地看到湖岸,在一些大岩石后面还能辨认出一些建筑结构。
我想那大概是些居住区。
景象在这里突然停住,那些小球就又像以前那样开始了工作。
画面上显然还有一群人……,仔细一看,他们和我们地球人没有什么两样。
这些人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如此近的距离能很清楚地观察他们。
我眼前有个女人,年龄难猜,有棕色的皮肤和垂在胸前的长发。
穿着袍子一样的衣服。
脸又圆又扁像是蒙古人的模样。
个子很高像是有两米的样子。
接着我又看到一个约三十岁的男人,从体格上看显然有繁殖后代的能力。
我也能看到很多儿童在一些小火堆旁走动着,篝火上在作着饭,烧烤着什么。
男人和女人们围着篝火坐着,将食物分配给孩子们。
那篝火象是木材火,但我不敢肯定。
要让火焰持续,他们添加的是一些像石头样的东西。
更多的人从那建筑物中冒了出来,证实了我的猜想,那的确是他们的住处。
在这儿我可以将这些建筑物稍加描述。
他们很像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掩体。
上面有很粗的大约有一米高的烟囱样的结构,那应该是为了通风的。
这些掩体结构千篇一律,人们就是从那阴影处的开口中钻出来的……这原本是一副安详宁静的画面,可突然湖滩上的人群正潮水般地拼命夺路向他们的住处退却。
与此同时,那些手里拿着刀的男人们站成了一排。
面对着一些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可怕的东西。
一群红蚁,这些红蚂蚁每只都有牛那么大,从湖边的岩石后面冲出来,它们奔驰得比马还要快。
这些手持武器的男人们不断地扭头看后方,似乎要比较那些奔回避难所得人们的速度和这些红蚁的速度。
但,红蚁越来越近—太近了……只一秒钟的迟疑,这些男人们就和红蚁面对面了。
第一个红蚁开始了进攻,我能清楚地看到这些红蚁的下颚,每个都有那些男人的手臂那么大。
最初,红蚁假装迟疑,让这个男人挥舞着他手中的刀,但他只能在空中乱劈。
立刻,红蚁就咬住了这个男人的腰,将他撕为两片。
另外两个红蚁帮着将那人撕成碎片。
而其余的红蚁就朝着奔跑的人群发动了冲击,很快就将他们冲得七零八散—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就在这些红蚁马上要吞噬掉那些男人们的时候,突然天空中出现一排金光闪闪的飞船,接着从飞船上射出了一束强得难以忍受的电蓝色光。
这些红蚁踉跄倒地,一个接一个。
这强光的作用是如此让人难以置信地准确和有效。
烟雾螺旋状地从那些乱七八糟倒地的红蚁身上升起,它们那巨大的四肢抽搐着。
光束在红蚁中发挥着威力,持续而又无一遗漏地消灭着这些巨大的动物。
它们本应知道应该尽早投降退避,因为它们是无法和这些几乎是超自然的力量所匹敌的。
那些红蚁缩成一团,仓皇退却。
剩余的红蚁,估计有六七百,都被消灭了,无一生还。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得如此突然,就在我目瞪口呆的时候,这些飞船缓缓降落到地面,飞船旋转不停,而我脑中闪出的第一个词,飞碟。
只是这飞碟和我想象中的并不一样,和科幻电影中的也不一样,这是个发出蓝色光辉的圆球状的东西。
直径大约有七十米。
船身微微闪亮,象夏日阳光下,远处沙滩上的热雾。
飞碟离地面约十米,没有门,没有窗,也没有门梯,光滑的象个蛋壳。
接着这些飞碟中走出大约十二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模样的人,穿着连襟的散发出银色光辉的衣服。
他们用一种类似探雷器一样的东西在倒下的人群里搜索,见到仍然有气息的就抬回到飞碟中,其中一个竖起一个很大的喇叭,很快的那些躲在类似防空洞中的人都走了出来,向这些人靠近。
所有的人在飞碟下来人的指挥下分别上了飞船,无数的飞船装满了人旋转着腾空而起,向天际飞去。
二十四章 - ~影像~几百只飞船穿过大气层,组成一个舰队向茫茫浩瀚宇宙飞去。
飞船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无数的星球在我眼前一晃而过,黝黑神秘的宇宙中,所有的星星都是那么的璀璨,美丽的星云飘浮在身边,太空并不是死寂和深沉的,而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色彩。
赤,红,蓝,白,青,蓝,紫,在宇宙中闪烁着各自的妖姚,深邃的宇宙更象是一大块黑色的幕布。
飞船的速度极快一颗又一颗不知名字的星球与它擦身而过,许多次大块的陨石都与它迎面而来,但飞船总是能有惊无险的避开。
转瞬间一颗蔚蓝色的星球出现在眼前,起先还只是一个小点,渐渐的越来越大。
已经能够清晰的看到海洋和陆地,这副情景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我和张子蕴齐声喊了一声:地球!大熊兴奋的喊:我靠,太酷了,这比他妈的什么星球大战真实多了,我现在才知道那些拍科幻电影的导演们简直就是他妈的土鳖。
别吵,继续往下看。
已经沉浸在其中的我扭头朝大熊喊了句,继续看下去。
飞船穿越大气层,擦出阵阵火花,我的眼前出现一片绿洲,远方山峦叠嶂,丛林茂密。
飞船尾部喷出橘红色的火焰缓缓落下,几百个银色的飞船降落在草地之上,阳光下船身潺潺生辉。
散发出异样的光彩,飞船门打开,从底部走出无数的人。
这些人有黑人,黄种人,白人,男女老少各不相同。
各个面有菜色,衣衫褴褛,精神和肉体看上去都疲惫到了顶点,无数的人站在一人多高的草地上茫然四顾。
草丛之中偶尔蹦跳过几只兔子都跟山羊一般大小。
天空之中下着绵绵小雨,所有人都失魂落魄却又好奇的打量四周,穿着连襟银色衣服的人也从飞船中走出来,各自带领着人群四散向远方走去。
在这些人的带领下黄种人向东,黑人向西,百种人留在了原地。
这些人越过高山平原,度过大海,各自找到了栖息的陆地,接着银色衣服的人指导着人们打猎,捕鱼,耕种,一个一个的文明出现在各地。
当安置好这一切,所有身穿银色连体衣服的人又聚集在飞船降落的地点,走进飞船,无数的人匍匐在地上向这些人跪拜。
几百只飞船腾空而起冲向宇宙,这原本是副很和谐的画面,可突然其中一艘已经飞到高空中的飞船左右的摇晃起来,仿佛是要挣脱掉什么束缚,一个细小的看起来并不起眼的黑色螺旋状的黑色物体慢慢靠近了飞船,飞船里飞出无数的小飞船向那黑点急速撞去,可还没等到了黑点那里转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紧接着无数的小飞船一起冲了出来向黑点撞去,黑点稍微震动了一下,大飞船此时仿佛耗尽了力气,整个船体向下面极速的坠了下去。
而那些小飞船和被撞到螺旋状黑色物体同时一起向海上坠落。
飞船拖着滚滚的黑烟不停的下坠,船身上不时有金属的物体分离出来,分离出来的物体离开飞船四下散开,不知掉向何方,主船体摇摇晃晃向一片蔚蓝的海洋中坠落。
其余的飞船已经穿越大气层,没有一艘停留下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银白色的飞船像一颗高速的导弹,猛然扎到海面上,剧烈的撞击使得海面上升起几十米高的巨浪,巨浪翻卷之下,飞船飘浮了几下沉入海底。
飞船快速的下沉,周身散发出明亮的光芒,照耀着船身周围五百米的地方亮如白昼,海洋中无数奇形怪状的鱼类仿佛很害怕这光芒,纷纷闪避,飞船尾部不在喷出火焰,但仍然挣扎着向海面上飘浮,挣扎了几下身上光芒渐渐暗淡,不停向下坠落。
直坠落到海底最深处。
海底全是淤泥,船身大半截都埋没在淤泥中。
飞船静静沉在海底,过了有三两分钟的时间,突然飞船发出强烈的蓝色光芒,这光芒是如此的耀眼,海水仿佛抵挡不住光芒的照射,竟然纷纷向四方翻卷,光芒不短扩大,竟然生生从深海之中挤压出一片巨大的空间。
蓝色的光芒越往后越淡,到最后几乎淡的没有颜色的时候,猛然爆炸形成一道巨大的气流笼罩了整个空间,强烈的气流形成一道保护层把海水隔离在空间外面。
紧接着从船的顶部中走出一个人,手中拿着一个金属盒子,盒子一打开一个全球冉冉上升,升到空间上空停住,那人摁了一下手中一个金属物体,突然飞到半空中的圆球发出如同太阳一般强烈的光芒,在这强烈光芒照射下,海底淤泥渐渐变硬,龟裂成一快快的深沟。
船舱里不断有人出来开始围绕着飞船忙碌,我数了一下,这些人大概有三十十个,在他们的努力下,片空间中出现了植物,出现了类似地球的生态系统,然后又从飞船中走出大约一百多个机器人,这些机器人跟我们平时看到的推土机类似,却可以自动变换各种形状,简直和变形金刚一样,他们建造起巨大的工厂烧纸砖石,然后用这些砖石围绕着飞船修建了一座金字塔,他们的速度非常快,几乎眨眼之间就完成了金字塔的建造。
飞船被完全掩盖在金字塔里,做完这一切,那三十四个人和一百多个机器人走进金字塔里再也没有出来,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四周又变得一片漆黑。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把还沉浸在画面中不能自拔的我们三个惊醒。
随着这声清脆的响声,整个金字塔的内部一片明亮,我好奇的抬头一看,就见头顶上放悬空一个发着白光的圆球。
圆球的光线并不强烈,而是显得很柔和和家中的吊灯相差无几。
但已经能够让我们看清楚整个金字塔的内部,金字塔看起来应该分很多层,我们这一层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整个空间显得很空旷,而我们四个人的脚下有一道金色涂料成一个圆圈,我们正是站在圆圈中间。
张子蕴一屁股坐到地下,看着牛豆期盼的问:我能再看一遍吗?牛豆摇摇头:影像只有进来人才会触动。
那我们出去,在近来一次不就又看到了?别想了,没有一个月的时间影像是绝对不会出现的,要知道这样的影响耗费的能量绝对不会小,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牛豆讥笑的看着张子蕴。
张子蕴呆了一呆,看向我和大熊:你俩看明白了吗?我苦笑摇摇头:我的感觉像是看了一场科幻电影,隐隐约约也感觉到了什么,但是想了下又觉得太过荒诞,说实话我还真没看明白。
张子蕴沉默半饷: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应该是地球上人类的由来,也就是说我们祖先都是一群外星人,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仔细看,影像中第一个星球上那个城市的模样完全是一副遭受到核子武器攻击后的样子,而散落在其他地方人类居住的地方更像是防空洞,而且我注意到其中跑出来的一女子的脸,她左眼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很深的伤口。
嘴偏到了脸的右边,细细的象是口颊中部一条细细的开口。
口唇似乎都融在了一起。
头顶上一小撮头发可怜地垂着。
而且她裸露在外面的乳房上有一道化脓的伤口,而且不止她一个人出现这种情况,很多人都和他一样,他们的惨相跟我在照片上看到的1945年广岛原子弹爆炸后幸存下来的人一个模样,那也就是说这个星球遭到了核子武器的攻击,人们才会变成那个模样。
扯蛋那吧?这无非就一全息电影,就算画面上都是真的,跟核武器就能扯上关系了?那些个穿着银色连襟衣服的人怎么就没事?而且看他们的样子科技那么高,应该有办法应对这些核污染吧?为什么把所有人都带到地球上来?而且这艘飞船沉到海底都没人回来救吗?这又怎么说的过去?大熊一连串的为什么,把张子蕴一下问懵了。
我总感觉那些穿银色连襟衣服的人应该是政府或是军队的人,一场核战争下来,死的人肯定不在少数,而且由于受害面积太大,这个星球不在适合人类居住。
核污染不是那么好就清除的,那就只好移民,而且画面上那些蛋壳一样的飞船再也没回来,或许移民的地点不止一个地球。
这艘飞船坠落或许是别的飞船不知道,又或者能源有限没法回来相救,这些都是有可能的,具体什么情况就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
张子蕴的话有些道理,但还有些解释不清楚,我努力回想那些画面开口问:我记得很清楚,飞船遭遇到一个黑色螺旋状的黑点才会迫降到深海中,那个螺旋状的黑点又是什么?还有那些从飞船里出现的小飞船应该就是战机吧,那么多的战机都干不掉那个螺旋状的黑点吗?这又怎么解释?牛豆一直听我们诉说辩论却没开口,此时听到我的话才笑着说:宇宙如此大,生命如此多,既然飞船能来到地球,别的地方的生命当然也能来,那个螺旋状的黑点也是一艘飞船,和塔里面的飞船一样也沉到了海底,如果巧的话,或许你们还能见到黑点里面的人,好了,影像看完了,继续跟我走吧。
二十五章 - ~第二层~牛豆的强势令我很不习惯,但事到如今除了跟他走别无它途。
这第一层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影像也再不出现,我木然的跟着牛豆向前走,脑子却一片混乱,从登上幽灵船到现在也只不过半天的时间,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离奇不可思议的事情,就算我神经已经很大条了,还是有些发懵。
脚下踩着平整砖石铺成的地面,发出啪啪….的轻响,这里太过安静是以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张子蕴着了魔一样喃喃自语:飞船就在金字塔里面,一定能看到,一定能看到…大熊跟在后面一边朝我挤眼一边调侃的说:看见没?傻了一个!有钱人家孩子就是比较二。
我没理他,四下看了看却没发现半点飞船的痕迹,但是影像画面中飞船的确是被遮盖在这金字塔里面了,难道说是在上一层?可仔细回想了一下影像中飞船的体积又觉得不太可能,又一想画面中的那些穿银色连襟衣服人的科技已经到了无法企及的地步,或许他们另有办法也说不定。
以前所谓的外星人只是神话一般的存在,有人坚信存在,有人坚信不存在,我在模棱两可之间,可如果影像记录的是真实发生的事,那地球上所有人都是外星人,都是移民来的,而我们现在就在画面中的金字塔里面,这也能证明那些影像都是真实的。
难道我们真的是外星人的移民吗?沉思之下,情不自禁我将自己心中疑惑说了出来,张子蕴听见我问,停下脚步激动的看着我:我想是没错的,你不觉得我们对地球的一切是多么不合适?尽管过了那么多年,人对地球的气候还不能适应。
地球中水分太多,空气的湿度一超过百分之八十,人就不舒服;而一低过百分之六十,人也会不舒服,太冷了不行,太热了也不行,所以才会研究各种各样的办法来抵御寒冷和炎热,这一切还不说明问题吗?张子蕴的几句话有些强词夺理,又或者我们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已经察觉不到什么这其中的差异,但短短的时间里想要推翻我以前固有的思维还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我边向前走边沉思了一下说:难道说达尔文的进化论是错误的?张子蕴似乎很想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忍不住辩驳:你不觉得进化论有很多的漏洞吗?进化论的漏洞一两个简单例子就能说清。
骆驼适应风沙眼睛和鼻子构造独特能完全闭合沙子不能灌入,若人也生活在沙漠也想适应风沙但无论多久无论如何也不能长成像骆驼的构造。
为什么骆驼与人的构造都天生如此?并不是物种本身的意愿和外界的影响能改变的。
再有进化论有不用则废的说法,人身上的毛发如掖毛没什么用处直立行走不断摩擦但还是没能去掉。
人的鼻毛能滤去灰尘但是否有人想过是人要适应环境在环境影响下想着让它长出来的呢还是天生如此我们是人类应该很清楚无论到哪个环境都不能靠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意愿使自己长出些什么在自然的条件下使自己的身体构造改变。
这些例子很多也很显浅人自身的力量是有限的环境对人的结构无法改造。
基因技术已很发达一般人也知道通过遗传基因人只能长成人形在自然状态下基因突变都不是好的结果。
他这话有些道理,但我还是有些不服气说:基因突变确实是任意的,随机的,而且是多样化的,并不是所有的都与环境相适应。
有些是适应环境的,有些是与环境相违背的,那些适应环境的有可能会被保存下来,不适应的会被淘汰。
在极端的环境下,可以增加基因突变的概率,但在正常的环境下,也有基因突变发生,虽然概率非常小。
但是人类的进化经历了好多亿年了,就算概率再小的事情,也发生了。
有一个很经典的例子,就是长颈鹿的脖子为什么这么长?那是因为环境改变了,树长高了,矮的地方没有叶子吃了。
结果长颈鹿的脖子长长了,也就是说它的结构改变了,而不是他的生活习性改变了,它既没有学会爬树,也没有改变食谱。
但是进化从未被观察到。
进化违反了热力学第二定律。
没有过渡型的化石。
进化论说,生命起源和进化的过程是随机的。
进化论仅仅是个假说,它从未被证明。
这五个进化论的主要漏洞你又怎么说?张子蕴说着声音已经大了起来。
我还没开口,大熊却不耐烦的朝我俩嚷嚷:你两是科学家吗?装什么大尾巴狼呢?这是啥地方也不看看?进不进化论跟你们有毛关系?还不都是猜测,就算你说对了有能怎么样?回不去还不是白扯,就算你回去了,你还能在找到这个地方吗?别忘了整个地球有十分之七都是海洋,想重新找到这里做梦去吧。
大熊是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但他的话也不无道理,海洋之宽广是毋庸置疑的,至今人类对它的了解还很浅显的很。
而且我们手中也没有记录坐标的器材,所处的地方根本就不知道是在那里。
张子蕴听了大熊的话急急的说:有牛豆在就一定还能在回到这里,你们想想当我们把这些发现披露出去,那将会是多么轰动的一件事,人类现有的科学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作为发现这里的我们也将会永远留在历史上。
大熊使劲一拍他:想要留名青史那也是出去以后的事了,出不去都憋死在这里,还留个屁的名?得了都别废话了,还是跟着牛豆走吧。
牛豆一直前行,听到我和张子蕴的谈话没有半点反应,或许是他也不知道,又或者不屑一说。
我和张子蕴对望一眼也觉得这样的争论有些无味,关于进化论的辩论一直都在进行,双方各有各的观点,谁也说服不了谁,可如果深海这个空间真要披露出去,肯定会像张子蕴说的那样对人类现有科技将是一个巨大的改变。
但这一切都的未知之数,就像大熊说的,还是先走出这片海底在说其他的吧。
灯光下我们已经尾随牛豆走到了金字塔最边缘,直到现在为止我还是没有看见一扇门或是阶梯能够通向上面,但这时我也懒得多想,反正跟着他走就是了,这里的一切都超过了想象,即使我想破脑袋恐怕到时候又是一番景象,于其这样还不如不想。
我暗自摇晃了一下脑袋,想要丢掉这些杂乱的念头,可一时之间又怎么丢的干净。
机械的跟着牛豆来到墙壁前,连他何时打开了一扇门都不知道。
懵懂的跟着走了进去才知道原来墙壁里还是别有天地,这是有一条蜿蜒向上的阶梯,走了没多大的工夫进到了第二层,这一层明显没有第一层大,开最右边的墙角里整齐的排列了一拍透明的柜子。
二层的顶端跟一层一样都有一个悬挂在空中了类似吊灯一样的发光物体,我很清楚的看见这些整齐透明的柜子像是棺材一样竖立靠在墙边,但是这些柜子全部都是透明的,并且立起来都很高,每个都有将近三米,每个柜子里面都有一个人,这些人就是影像中那些身穿银色连襟衣服的人,他们的身体并没有腐烂,面目仍是栩栩如生。
一眼望去大概有四十多个。
这些人的相貌跟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个子却比我们要高太多了,我目测了一下每个人的身高都在两米五左右,这么高的身高就算是姚明都要矮上半头,地球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高度。
更令人不解的是这些人的尸体保存完好,没有一丝的腐烂。
看着保存完好的面容我忍不住问:这些人真的都死了吗?牛豆笑了笑:至少这四年里我没见他们动过。
张子蕴扭头讶异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在说,你怎么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我明白他的眼神,脸一红咳嗽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这些人也太高了吧?如果他们真是咱们老祖宗,为什么咱们都长不这么高?大熊惊奇的扭头问我和张子蕴。
我哑口无言扭头看向张子蕴,他挠了挠头,眼睛一亮:会不会是这种情况?也许他们曾经居住的星球地心引力比较小,而地球引力比较大,在经过千万年的演变,才演变成现在这个个头,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大熊觉得这个答案很不满意,扭头问牛豆:是这么回事吗?牛豆笑笑:我只是看守在这里,知道的并不比你们多多少,要真想搞清楚,只能问躺在那里的人了。
躺在柜子里的人自然不会回答我们,大熊也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问:你到底要带我们到那去?牛豆见我们不在围着那几个柜子看,率先向前走去:还有最后一层,到了那里也许会有你们想知道的答案,不过第三层什么样我也没有进去过,天亮就要把你们送出去,大家还是抓紧时间吧。
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金字塔内部的楼梯,是交叉建造的,从第一层上来我们到了第二层的右面,想去第三层就要走过第二层,不知道建造金字塔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设计,也许他是想让每一个进来的人都能够看到他们也说不定。
我有些心怀忐忑的跟着牛豆的步伐,脑子里却在不停的转。
这第三层到底会有什么?为什么要制作三个罗盘?到了第三层一切的谜底都会揭开吗?二十六章 - ~飞船~打开第三层的门,最先进入我眼帘的是影像中如同鸡蛋一般形状的飞船,但并不是整个船身,而是最顶端半圆弧度的一部分。
这么看上去应该是正搜飞船的五分之一大小,饶是如此,在我们眼前也是巨大的不得了,三层原本就比一层二层的空间高,面积却小了很多,却也有一个足球场大小,飞船矗立在三层中间占了足足有一半的面积。
三层同样有散发柔和光芒的圆球,柔和的光线下飞船崭新得像是刚出场一样,散发出淡淡银色的光芒,如此近距离观察我发现飞船的表面似乎有一层流动的光芒,七彩的光芒时而绕着船身一闪而过,绚丽的让人眼晕。
我们三个都已经看呆了,影像中的飞船活生生出现在眼前,就这么静静矗立在前面,那也就是说影像中所描述的经历毫无疑问都是真实的了,可问题是飞船里面有什么?等待我们的又将会是什么?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张子蕴傻了一样看着面前的飞船,脸色变得潮红,看样子已经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大熊拽了我一下,朝我努嘴示意我向右边墙角看,我顺着他示意的方向一看,就见靠着墙壁排了一长溜的机器,那些曾经出现过类似推土机一样的机器人很整齐的排列成一排。
我很想走进些仔细观察一下这些机器人,还没等我行动,牛豆向我伸出手:地图和罗盘对你们已经没有用了,交出来吧。
地图和罗盘护到现在都没人再提起,我以为已经蒙混过关去,谁想到在这飞船面前牛豆竟然这么直接的管我要,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摇摇头:这可不是我的东西,我是受人之托,东西是不能给你的。
牛豆指了下飞船:这里是你们最后将要去的地方,没有罗盘是万万进不去的,再者说海图和罗盘的存在就是为了找到这里,既然你们已经站在这个地方了,留着它还有什么用?牛豆皱着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看上去有些生气。
见他这个样子我急忙说:如果这个罗盘和海图是我的,送给你都没问题,可是这是一位老先生托我要带到别人手中的,别人的东西我没权利拿出来交给你,你明白吗?张子蕴听了苦笑着对牛豆说:其实他们要送的东西就是送到我这里,可这两人是死心眼子,非得要跟我对了身份证明才会拿出来,就算是我这个正主都要不回来,他们更不可能给你了,你说外星科技那么厉害,有没有办法能改变一下这两人的死心眼子?张子蕴明显的调侃,使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没开口说话,大熊不屑的朝张子蕴呸了一口说:你这个花花公子懂个屁?我们这叫君子一诺,答应人家的事情要做到,谁知道你是真的假的?就算你是真的为了给你送这个破东西,我哥俩遭受这么大的危险,你不但不领情还出言讽刺,不厚道的又是谁?….大熊还要再说,张子蕴急忙摆手得得得,我说不过你,算我不对行不行?不过我还是想说,我真的就是张子蕴,这个实在没必要骗你俩,就凭我的身手想抢你俩身上的东西实在是太简单了,但一路上我动过坏心思没有?话说咱们已经到了这第三层,就差这一道坎了,要是因为你俩不相信我是张子蕴就不进去了,以后想起来,你们就不后悔?看着异彩流动的飞船,想想经历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这已经是最后一道门,这就像我们已经站在了四十大盗的宝库门前,开门的秘诀芝麻开门也知道,但却还在犹豫进不进去一样。
张子蕴的身份我已经确定个七七八八,就像他说的凭他的身手想要对我和大熊不利,我俩根本就不是对手,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个牛豆。
还有我也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外太空来的飞船里到底有什么?牛豆带我们绝对不止观光这么简单。
张子蕴显得很无奈,耸了下肩膀闭上嘴再不说话。
我想了下还是显得有些犹豫的问牛豆:我把罗盘和海图给了你,是不是等你用完了还能还给我?牛豆微笑不答,张子蕴听到我话中有缓解的意思,急忙说:我向你们保证,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算在我身上,你把罗盘给了牛豆就算是交到我手里了,这时候就别犹豫了,赶紧的好吗?我看了一眼大熊,他把头一抬嘟嘟囔囔的说:别问我,咱哥俩在一起一向都是你拿主意的。
牛豆也开口催促:抓紧时间,天亮之前要把你们送走,如果你不把罗盘交出来那就到此为止了,以后也绝不会再有人能进到这个地方来。
牛都稚嫩的声音透露出一丝坚定,我看了一眼牛豆,想起清风和马晓晴此时也不知道会多着急的在寻找我和大熊,可面对着这艘流光溢彩的飞船恐怕没有人能抵挡住诱惑,既然都到了这里在死心眼下去恐怕真的就要后悔一辈子了。
想到这,我解开上衣纽扣,撕开里面的内兜掏出罗盘和海图交给牛豆,然后转头看向张子蕴:这可是你说的,交给牛豆就等于是交给你了。
张子蕴点头:你放心,只要咱们回去了,我一定把我的身份证明给你看。
牛豆接过两样东西什么也没说,拿着罗盘走到飞船近前,轻轻的松开手,飞船感应到了罗盘的存在原本流动的光芒突然停住在我们眼前闪烁,而牛豆手中的罗盘像长了翅膀一样缓缓向飞船凌空靠近,罗盘在空中突然也散发出同飞船一样的光彩,接着咔咔..两声轻响,罗盘竟然变了一副模样,从罗盘中间地方竟然四方各伸出一个菱形的金属片。
罗盘此时的模样更像是一把制作精巧的古老钥匙,我没想到这罗盘竟然还有这般变化,紧张的睁着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罗盘靠向飞船还没等到近前,第三层的墙壁和飞船还有我们四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沐浴在一种蓝色的光辉之中。
这时候罗盘发出一束绿色的光柱,眼看着罗盘就要快要碰上那飞船时,飞船面对我们的一部分壁缩了进去,就像巨大的活塞缩进气筒一样,形成一个椭圆形的,高约三米的入口。
入口处一片蓝色的光芒。
我还在震惊当中,牛豆上前牵住了我的手向蓝光里走去,他的手很温暖很平和,我感觉到他在向我传递一种信息,让我不要害怕。
握着牛豆的小手我脑海中的焦虑不安全都消失不见,只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好奇,想要进到里面去看个究竟。
蓝光太强,我不得不半闭着眼睛。
在地球上我还从未见过这种蓝色。
就在我们马上要进入这蓝光的时候,蓝色的光芒像水纹一样起了点涟漪,那情况像是一颗小石子打在了平静的湖面上,张子蕴和大熊紧跟在我俩的身后,我们像幽灵一样一起穿越了这道蓝光。
我脸上那惊吓的样子使牛豆轻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倒使我安心了不少。
他的笑容像春天里的一道暖风一样使我惊慌的心平静了下来。
穿越蓝光,我好奇的四处打量,发现我们现在是在一个隧道样的走廊里。
走廊尽头是间小屋,其墙壁是极强的黄色。
亮得使我不得不闭住双眼。
屋顶成圆穹状,象个倒扣的大碗。
牛豆牵着我的手向最顶头的小屋子走去,一路上我怀着一种朝圣的心情满心期待的想知道那间小屋子里面到底有什么。
这一段路并不是很长,也就五六十米的距离,很快我们就到了屋子面前,屋子关闭着面前是一道金属门,门上有个把手,门除了高一些外跟普通人家的门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牛豆松开我的手,把手放在门把上轻轻向下面一压。
这一压门突然向上升起,露出屋里面的样子,牛豆先走了进去我和大熊张子蕴也跟了进去,这间屋子并没有多大,有三四十平米的样子,正对面有一个巨大的显示屏,屏幕下面有一个大的操控台,后面摆放着几把金属质感的椅子,操控台上有许多类似电子计算机的东西。
我向前走了几步向这些计算机的屏幕上一看。
这一看令我大吃一惊,眼前看到的计算机屏幕上的字体竟然是阿拉伯数字!。
这些屏幕上的1s,2s,3s,4s等等,和我们地球上用的相同。
我们都在好奇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牛豆仿佛也是第一次进来,也不像以前那样从容,反而跟我们一样流露出好奇兴奋的神情。
我们所有人都显得有些紧张,因为大家都知道所有的秘密都在这一间看上去像是驾驶室的屋子里面了,这时候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丝莫名的恐惧,既希望这一切能早早的揭晓,又希望时间能就此停下来。
就在这时,控制台上那些沉寂毫无生气的仪器突然开始闪烁,许多仪表,各种颜色的灯号,在不断变幻着,接着对面那巨大的显示屏闪出一道白光,一个人影显现出来,微笑的看着我们。
一个单调不带丝毫感情有些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终于等到你们了。
二十七章 - ~机械仓~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大家一起扭头向屏幕上看。
此时屏幕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人的图像,图像是如此的清晰,使得他脸上的汗毛都能看的很清楚,这是一个穿着银色连襟衣服的男子,看不出多大的年纪,像是三十,细看又感觉像四十,脸色很和善,面孔很周正说不上好看也不难看,一头乌黑的长发散批在后背。
黑色的眼睛,黄色的皮肤,这人竟是一副亚洲人的面孔。
说的也是略带些口音的汉语。
整个房间除了屏幕上这个人的话音还在回荡,再没有了一丝声音,大家谁也没有说话,屏住呼吸看着屏幕。
你们好,我的名字叫涛,是奋进号飞船的船长,我们来自遥远的穆浩星球,你们也同样来自这个星球。
人类在穆浩星球上已经有两万年的历史,科技也发展到了顶端。
但是由于贪婪和争夺资源穆浩星球两个不同的政府爆发了核子战争,这场战争夺去了整个星球七十亿人的生命,核战争规模之大,使整个星球都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气温下降到摄氏零下四十度。
核辐射,饥荒都使生物难以生存。
当战争过去后,人口登记仅有十万五百五十名黑人和八万十五名黄种人和九万白种人在灾难后生存了下来。
此时穆浩星球已经处于无政府的状态,也不在适合人类生存,仅余的科学家为了能让人类继续生存,用剩余的材料建造了五百艘飞船,然后搜寻到适合生存的星球,把剩余的人类带到这里来,而我们是第一批。
就在我们返回穆浩星球想要去接第二批人的时候,在空中飞船遭遇了同样来自别的星球的生物,他们义无反顾的攻击了我们,最后同时坠落在海底,但是其他的飞船不可能营救我们,因为科学联盟为了防止类似的情况在这里发生,一共搜寻到了五个星球,然后把剩下的人群分别送到这五个不同的星球去,即使这里以后会发生类似穆浩星球的灾难,人类也不会灭亡,而穆浩星球上的资源已经全部用来建造这五百艘飞船,没有多余的能量来营救我们。
坠落到海中,飞船损坏严重,已经不可能在回到陆地上去,我们用剩余的能量建造了这里,是希望原有的科技能够继续保留下去,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做到的事情,这样的机会只有三次,而你们已经触动了第三次的开关。
我的族人们现在就请躺在右边的机械仓里,那里有穆浩的科技,有了这些科技会让这个美丽的星球更好的发展。
涛说完,屏幕上再也见不到了他的面容,反而画面一转,出现了一副美丽无比的风光,画面上出现一个森林,我看到在非常高的树枝上有三个巨大的色彩斑斓的蝴蝶。
这些生灵有着一米长的翅膀,鼓翼翱翔在丛林的上空,我能看到它们翅膀上那蓝,绿和菊黄色。
这个景象我记得如此清晰,就好象那是在昨天发生的。
它们那形状奇特的翅膀边缘,飞起来显得美丽极了。
其中一只飞到了数米长的一片树叶上,它的身体上有金色和银色交错分布的环,触角也绿的象宝石一样。
它的长嘴是金色的。
翅膀的上面是在绿色的背景上间有明亮的蓝色条纹和暗黄色宝石样的齿纹,而下面是深蓝色,但发着光,好象那颜色是从翅膀上面透下来的。
森林的地面上,长着种类极其繁多的植物,一个比一个奇特,将地面遮盖得严严实实。
但我还是注意到了有些灌木。
我猜想是由于那些高大的植物影响得它们不能很好地生长。
这些植物小到象地面上的苔鲜,大到一大丛玫瑰树。
有一种植物,叶子厚的像手,而形状像心形,椭圆形,有时又非常长而细。
它们的叶子与其说是蓝色,不如说是绿色的。
林中各式各样的花卉争奇斗妍,千奇百怪,甚至还有纯黑色的花。
景色壮观极了。
我想描述看到的这些颜色却感觉有些力不从心,我突然有一种这样的感觉:这儿的颜色都是从物体内部发出的,颜色的种类比我知道的要多的多。
在地球上,我们知道红色有十五种色调,而这里有一百多种……接着画面一转,我看到了海洋,河流,幸福生活的人们,接这一个巨大的城市出现在眼前,只是城市里的建筑很的奇怪,无数蛋形建筑建造于小树丛和蔓状花卉之中。
似乎这个星球上的所有建筑物都像个蛋。
多数情况下,蛋是平躺着的,但有时也有,尖端朝上的。
墙壁是淡黄色,没有门,也没有窗。
很多蛋都是平躺着的,大约一半埋在地下。
无数穿着整齐的人在城市中穿梭,天空中飞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飞船,像是科幻电影里面的情景,在这里看不到流浪汉,也看不到贫困,人与自然交融的极为和谐,每个人的脸上也都是满足充实的笑容,从他们的神情中能够看到轻松和愉快,这和地球上那些大城市中紧张焦虑的人群完全不同。
画面又一转,转到一处沙滩上,在一片金色的沙滩上,有着极高的像椰子树样的棕橱树在挥舞着它们那高贵的叶子。
海洋的蓝色和小山岗上淡红色的岩石形成了美好的对比。
大约有一百多人在沙滩上晒着大阳或在透明的海水中游泳,个个一丝不挂。
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些小点有大有小。
我想那是些岛屿。
海面上无数鱼群在海洋中扑腾着。
这一切太过神奇美丽,我看的呆住,不明白涛消失后为什么会放这么一段画面,难道说这就是没遭受战争之前的穆浩星球吗?这跟我们先前在第一层看到那末世的情景是多么的不同。
两种不同巨大的反差让我感到战争是那么的可怕,难道涛播放这么一段画面是在警告我们?或者说让我们更加珍惜自己的家园?我的想象果然没有错,屏幕上空又传来涛那不男不女的声音:这是战争之前的穆浩星球,但人类的贪婪和物质毁灭了它,我希望你们在得到飞船上这些科技之后,会用它来造福自己居住的星球,建设自己的家园。
否则这里将会是下一个穆浩星球,飞船的能源只能在维持一个小时,现在就请躺倒旁边的机械仓中,我们会安排一切。
涛说完,屏幕一黑再也没有了任何画面,整个房间又变得死气沉沉,唯独右边的那个像棺材一样透明的机械仓突然闪过一丝绿色的光芒,看着这个透明发出淡蓝色光芒的机械仓,我和大熊张子蕴互相看了一眼,都是犹豫不决。
大熊喃喃开口:这机械仓不就是二层那些装外星人尸体的棺材吗?我们躺进去干什么?我和张子蕴都没理他,小心的向这个机械仓靠近几步,刚到了近前,机械仓上面那个透明的罩子突然打开,到了这时候我们才看清楚机械仓里面的样子,箱子里面有一个凹槽,像是一个人形的模型印子,机械仓的空间并不大,只能容纳一个人,但是在头部下面有一快长方形的缝隙,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这所谓的机械仓看起来并不复杂,但是一想起二层那些外星人的尸体,我从内心里往外的抵触钻进去,想必张子蕴也有同样的心思,站在我身边也是一句话也不说。
大熊愣愣的走过来:总要有个人进去吧?要不这趟不是白来了。
我和张子蕴一起看向他,谁知这小子向后两步:这事别找我,我还年轻媳妇还没有呢,可不想这么早就出事。
我和张子蕴相视一眼,齐声问了句:怎么办?问完我俩都尴尬的笑笑,依旧是没人说话,此时就连冒险成性的张子蕴都有顾忌,就更不用说我了,但要是没人进去不但耗费了涛的好心,这一段的历险也将毫无意义,我回想涛在画面中的样子和语气,能够真实的感觉出他的真诚,既然大家都不想进去,那就我来吧。
想到这,我对大熊和张子蕴笑了笑:我去!大熊楞了一下,见我说要去,立刻说:你去还不如我去,还是我来吧。
大熊怕我呈英雄,说完就向机械仓里走,刚迈了一步,张子蕴一把抓住他:别争了,我去,你们知道我这个人最爱冒险,虽然我不知道机械仓将用什么样的方式传递信息,但相信并没有太大的危险,就算有危险,如果这次不进去,恐怕这一辈子都会后悔,哥俩都别争了,这个机会就让给我吧。
张子蕴说完再不犹豫,快步靠近了机械仓。
看着他几乎就要钻进去,我急忙喊:慢着!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张子蕴停住回头看向我俩笑了笑:跟你俩很投脾气,等我出来一定得跟哥俩好好喝几杯。
我点点头,心情有些激荡,大熊看着张子蕴喊:没事的,我哥俩就在你旁边守着,一有不对,就算砸了这柜子也能把你救出来。
张子蕴笑笑,站到机械仓身前缓缓转过身,仰着头向凹槽慢慢靠了过去。
二十八章 - ~纸片人~那个凹槽本来比张子蕴的体型要高大许多,但在他靠近的一刹那,凹槽里发出一阵淡蓝的光辉,光芒闪动中,生出一股吸力把张子蕴吸了进去,而凹槽也变得和他的身型一般大小。
透明的盖子并没有盖上,我们依然能够触摸到张子蕴,但此时谁也不敢乱动,都是呆呆的看着。
蓝色的光芒一闪而逝,机械仓稍微倾斜了一下,张子蕴已经完全躺在了凹槽里面,而此时的凹槽已经跟他合二为一,像是专门为他订做的一样。
就在此时凹槽顶端那小截空隙,突然生出一股吸力,张子蕴那不长不短的头发被这股力一吸,顿时根根直立,像是刺猬一样。
就见他身躯微微一震,顿时整个人神情放松,面含微笑。
我见张子蕴没什么危险,也跟着松了口气,但船舱里突然变得有点不一样,所有的灯光都在以一种奇特的韵律蹦跳着,身在其中我能感受到一种欢快和美好,不知不觉中我也沉浸进去,这种感觉太过美妙,无数颜色不同的灯光在我四周翩然起舞,穷尽人类的语言都无法描述。
大熊牛豆和我一样沉浸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中,谁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
就在这种感觉即将达到最顶点的时候,突然一声震天的霹雳之声响起,紧接着轰隆之声不绝于耳。
我们脚下的地面也如地震一般猛烈的抖了三抖。
这几下震动,把我从那种美妙的情绪中拉了出来,我急惶惶得四下看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牛豆脸色也变了,朝我和大熊喊:你们看好他,我出去看看。
牛豆说完转身跑进了驾驶舱,而张子蕴依然神色轻松得微笑着,仿佛还带着一丝享受。
看来外在的一切对他根本就没有影响,牛豆出去的这段时间内,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而我们所处位置也摇晃得越来越厉害。
大熊眼中闪过一丝惊骇:这是怎么了老陈?难道说咱们触动了什么?我也有些心慌,在这深海之下,真要出了点什么事,没有牛豆我们就算想逃都没个地方逃。
但这时候慌乱起不到任何作用,我只好安慰大熊:没事的,牛豆不是看去了吗?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熊点点头,却和我一样用眼睛盯着牛豆离去的方向,期盼着他早点回来。
盼望总是令人感觉度日如年,短短的一会工夫我却觉得像是过去了很久很久一样,头顶也沁出了汗珠,虽然耳旁轰隆声小了些,脚下也不在摇晃,但我内心里不安的情绪却越来越强烈。
没多大的工夫,牛豆蹦蹦跳跳的回来,手中还多了一个像是芭蕉一样的大树叶,背对着我们不停得忽闪,他那样子像个猴子似的,蹦蹦跳跳的,还不停的向对面使劲的扇风。
我和大熊都不明白他这是唱的哪出,目瞪口呆之下,大熊看着我问:这,这孩子,受什么刺激了?我摇摇头还没说话,牛豆惶急的声音传来:快把张子蕴拉出来,这里进水了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纸片人攻进来了,你们要快!我挡不了多大一会!纸片人什么的我完全没有听懂,但是这里进水这几个字我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我并不知道我们具体在海底多深的地方,但是能经过海洋河流,那就绝对不会少于一千米的深度。
如此的深度,这个空间一旦进水,怕是用不了多少久就会被完全淹没,到那个时候就是彻底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大熊也感觉到了事情紧急,转身一把拽住张子蕴使劲向外一拉,这一下力道使得不可谓不大,而张子蕴的身体却只是抖了一下,纹丝儿没动,大熊心里着急,下了狠劲又猛的一拽,张子蕴却还是动也没动,看我还傻愣着,大熊直着嗓子冲我大喊:老陈,你他娘发啥呆呢,快过来帮忙。
这一嗓子我才惊醒,急忙跑到他身边,伸手抓住张子蕴的胳膊和大熊一起往外拽,在我俩齐力之下,张子蕴却还是动也不动,这时牛豆已然快跑到了门口,一边举着那类似芭蕉叶一样的大树叶使劲的忽扇,一边焦急的朝我俩大喊:快点,在不快就没时间了。
不用他说我俩也知道事情紧急,这时也来不及多想,我伸手去扶张子蕴的脑袋,大熊拽住他两只手,伸出一只脚蹬在机械仓边上,我俩对视一眼,我大喊了声:起!喊完一齐使出全身的力气往外拽张子蕴。
这一下我俩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而张子蕴的身体在我俩的拉扯之下,突然被拽了出来,这一个力气使得大,我们三个一起轱辘到地上。
我被摔得头晕脑胀,大熊也哎呦不停,看来摔的也不轻,倒是张子蕴像是全然没有感觉到撞击,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茫然得睁眼望向我们:你们干什么……说完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如此紧要关头,这小子说晕就晕过去了,他倒是不用再应付眼前的情况了,我们却不得不面对,我暗自叹息了一声,这小子命还真好,关键时刻晕过去倒真是什么也不用想了,要是我也能晕过去该有多好,可想归想,该面对的问题还是要面对啊。
我叹了口气对大熊说:你快扶起张子蕴,我去帮牛豆,他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咱们就都得交待在这里。
大熊点点头,揽住张子蕴的腰给他扶了起来。
直到这时候我才有时间向通道方向看看,这一看不要紧,眼前的景象,着实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就见走廊里面有许多道人影晃动,更让人稀奇的是,这些不足一米高的人形,竟然都薄得跟个纸片一样。
这些人少说也有四五十个,虽然各个薄如蝉翼,但面部五官、身体四肢,一应俱全,与真人相比仅仅少了头发。
虽然这些人侧面看去就像一张薄薄的纸片,但只要稍微侧向正面,又能很真切的看清他们的五官、身材。
面前这一幕让我不由得想起两个字:画皮。
但聊斋里的画皮是死物,眼前这些却是活生生的,我这才明白为什么牛豆管他们叫做了纸片人。
这个模样,可不就是纸片一样的人么。
这些纸片人看起来轻飘飘的,在牛豆大芭蕉叶子扇起的气流下,一个个的都站立不稳,有的甚至被扇得整个人贴到墙上,就像幅粘在墙上的剪纸年画。
可这些年画却不老老实实在墙上贴着,身体一沾墙就又飘下来继续向我们逼近。
他们来势汹汹,急切间也看不清楚身上穿没穿衣服。
这些纸片人接连被扇飞,旋即又飘回队伍,看起来大有一股不冲到我们眼前誓不罢休的势头。
牛豆蹦跳着到了我身边,一把把大树叶塞到我手里喊:别停,使劲扇。
哎呦……累死我了……我接过他手中的大树叶不敢怠慢,使劲朝着不断冲锋的纸片人猛扇,一边扇着一边忙扭头问牛豆:咱们现在怎么办?牛豆看起来有点累,甩了下胳膊咧着嘴对我说:空间缝隙越来越大,海水灌下来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看来都是这些纸片人搞的鬼,这个房间我也是第一次进来,恐怕没有别的出路,唯一的办法就是杀到对面的那个门里,进了那里就到了金字塔的顶端,我再召唤鼻涕,大家才能有机会逃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下仍然昏迷不醒的张子蕴,对大熊喊:扛起他来,跟我和牛豆一起往外冲。
大熊答应了一声刚要扛起张子蕴,牛豆却急忙跑过去说:先把你的衣服给我脱下来。
大熊楞了一下,接着看见我不停扇着大树叶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忙把上衣脱下来递给牛豆,牛豆接在手中大声喊:跟我冲啊!看着他挥舞着大熊的上衣向前冲,颇有番一往无前的英雄气概。
你跟着牛豆,我来断后!我喊完,大熊扛起张子蕴便冲了上去。
我紧紧跟在他们身后,抡起大树叶不住挥舞,半点也不敢停顿。
这大树叶也不知道是什么树上长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是有些分量,估摸着能有两三斤的样子。
虽然并不是特别沉,可危急之下,我已经连续全力挥舞了几百下没住气,渐渐得开始感到双臂发麻,手中的树叶也变得重如千斤。
走廊的彼端到这里也就百米左右的距离,牛豆一马当先,辗转腾挪间,居然把大熊一件普通的上衣舞动出了咧咧风声,我暗自服气,他这么小的身体里竟好似蕴含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力量,舞动了这许多时候动作竟然丝毫不显倦怠。
我咬牙强忍住双臂的酸痛,紧紧护在大熊身后。
四个人一起向对面冲将出去。
这些纸片人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他们的身材和体重注定了在于我们的对抗中,他们会吃亏的。
虽然有数次纸片人试图从墙壁上直接扑向大熊和张子蕴,却都被我眼疾手快得用大树叶扇飞。
只是虽然我能把这些纸片人扇走,使他们暂时奈何不得我们,但情急之中我却也想不出什么更加行至有效的方法来对付他们。
这一路牛豆边舞边走,我在一旁以大树叶照顾左右,虽不足百余米,但到达门前时我已累的双臂抬不起来,便叫牛豆去打开门,突然一个纸片人趁我分神之际,从侧面悄悄绕了上来,瞬间将我缠住。
没错,的确是缠住,它好似皮筋一般,先是缠住了我的双脚,然后围绕着我的双腿开始向上盘踞,不多时间已经到了我的腰际。
与此同时牛豆打开了那扇门,随着大门开启一阵强风卷着地上的沙石迎面袭来,我由于双脚被纸人缠住险些被强风吹倒好在牛豆及时拉住了我,身后的那些纸片人被强风与沙石捶打的不知哪里去了,我身上的纸人可能感到了危险,把我缠得更紧了。
平时发烧两天就好,这次一个星期了,脑袋还是晕沉沉的。
今天感觉好点,强忍着头疼码了一章,稿子还是宝梅和磊磊帮审的。
感谢啊。
等我病好了一定把这些日子拉下的章节给补上,断更了这么多天,跟大家说声抱歉。
二十九章 - ~离开~我从没想到如此单薄的纸片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竟然使我丝毫不能动弹。
更没想到它还会继续向上缠绕,几乎就是转眼之间,我就觉得眼前一黑,身上的纸片人已经平贴着向我脸上盖了过来,一股酸酸微带腥臭味道传来,那纸片人竟然像一大个狗皮膏药一般贴在了我脸上,这一下我顿感呼吸困难,伸出手努力撕扯脸上的纸片人,谁知越是撕扯他越贴的牢靠,没多大工夫我双眼已经冒出金星,缺氧的情况下大脑反应已经迟钝。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撕裂之声响起,接着眼前一亮又能看到了东西,呼吸也为之一畅,我大口呼气一看,就见大熊嘴上叼着一把军刀,双手猛烈的撕着我身上的纸片人,他脸色狰狞狠命的撕扯,随着他的撕扯,纸片人发出撕拉的声音,身体被他撕裂,但是没有一丝鲜红的血迹,反而流出黑褐色的液体。
我身体随之一松,缠绕在身上的纸片人完全萎缩被撕碎。
我惊魂未定看着大熊,他一把扔掉手中纸片人残存的躯体,一脸焦急抓住我双肩使劲的摇晃:老陈,老陈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啊!!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啊?回个话……..被大熊这一阵猛烈的摇晃,我回过神来,苦笑着对他说:别摇了,再摇就散架子了。
随即见张子蕴不在他身边着急的问:张子蕴呢?见我没事,大熊很是松了口气,扭头一指:刚才情况紧急我把他先放到一边了,你看这不还在吗。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见张子蕴就躺在不远处的地上。
门被打开外面就是有些阴暗的天空,此时风再没有刚开门时的强劲,天空也没刚进来时明亮。
牛豆站在门边上吹着口哨在召唤鼻涕,我稍微楞了下跟大熊上前扶起张子蕴守在门边,这扇门阻碍了视线,所以并不能很清楚的观察到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视线所及之处天空阴暗了下来,并刮起阵阵狂风,天空中悬挂着散发出热能的核子球也忽明忽暗。
而海水已经就要漫到了门槛上。
海水蔓延的速度非常快,转眼间已经渗了进来,我和大熊扶着张子蕴茫然不知所措,都巴巴的看着牛豆,牛豆也是神情紧张,眼看着海水就要漫过小腿,他才大喊一声:快走出门外。
说完率先冲了出去,我和大熊听了扶着张子蕴费力向门外疾奔。
此时外面涌进来的海水不绝,无形中形成了一股巨大的阻力,这使得原本就几步的距离走起来却显得无比艰难,可此时要是靠不到门边再过一会恐怕将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又或者再也不会有机会靠近。
我和大熊要紧了牙关,发了狠的向前冲。
这个过程大概有两三分钟,我却感觉过了有一年那么长,等冲到门边海水已经齐腰。
牛豆站在鼻涕上居高临下,大声招呼我们,我和大熊先把张子蕴扶了上去,然后两人扒住了鼻涕那柔软的身体努力向上爬。
牛豆伸手先拉大熊,刚把他拉上去,整个上方突然一声巨响,整个空间再也没有了一丝光亮。
我眼前一黑,恍惚中手松了一下,人向下沉去,大熊刚一趴在鼻涕身上转身就来抓我,我手一松,他抓了个空,慌乱之下他忙向下需抓,几下需抓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他狠命的抓住也不松手使劲的向上提,我本来已经淹没到海水里,被他抓住头发这一提,顿时感觉疼痛难忍,挣扎下喝了几口咸涩的海水。
牛豆也感觉到了不对,催促鼻涕向下沉了沉,他帮着大熊费力的把我拽了上来。
牛豆见大家都没事打了个呼哨,鼻涕在他的召唤下又变成了那个大圆球的模样把我们包裹在其中,向上浮去。
此时虽然已经安全,但四周又变成一片黑暗,那两口海水喝得我腹胀难受,干呕了几下吐出几口黄水,这几下干呕连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
顿时感觉口干舌燥,口渴难耐。
大熊听见我干呕靠过来在我后背上狠敲了两下,这两下敲下去我顿感舒服不少,干呕的在也没那么厉害,狠喘了几口气缓了过来。
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我知道大家又安全了,可这种安心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接着我明显的感觉到鼻涕被一股又一股的大力涌着东倒西歪,我们几个在里面也是摇晃不已,这种情况持续了有两三分钟,一切又恢复平静。
黑暗中传来牛豆悠悠一声叹息:这个地方被海水淹没了,以后在也不会有了,好在我的使命完成了。
他的语气有一丝黯然,还有一丝解脱。
我回忆发生的这一切也感到这神迹一般的地方就此沉入海底恐怕再也不会有出头,被人发现的一天也觉得有些可惜,更不要说跟这里有着深厚感情的牛豆了,我想安慰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黑暗中大家沉默了一下,我突然想起直到现在为止张子蕴还是一点动静没有,想到这心里又慌乱起来,摸索着摸到歪躺着的张子蕴,又摸索到他的脉搏和呼吸,见一切都还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大熊关心的问:这小子怎么样?没事吧?脉搏,呼吸,心跳,都很正常,看起来没多大问题,或许过一阵子就能醒过来了。
大熊听见我如此说,也松了口气,但那张臭嘴一开口还是没好话:这小子倒晕的真是时候,往那一挺尸就什么也不管了,让咱几个穷忙活一顿,这本是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等他醒来我得让他教教我,以后到了关键时刻我也晕。
我叹口气:行了,别废话了,想想他也是为了咱俩才会进那个所谓的机械仓,这份危险是他担下来的,这时候还不知道他确切的情况,风凉话就别说了。
大熊听了沉默一下,小声的嘟囔:我也就是说说而已,别当真啊。
我明白他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凭着感觉想拍拍他,谁知道却拍到一个细小的肩膀,牛豆见我拍他扭头问:什么事?我暗自苦笑一下,刚想说没事,转念想起那些纸片人的进攻,疑惑的问:那些纸片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牛豆微一思索:这些纸片人,我知道他们的存在已经有三年了,他们经常会围绕着我们去的那个空间转悠,看他们的样子很想进去,却又有什么顾忌,而且他们一直也没对我流露出什么恶意来,我也就没当回事,谁想到今天突然发疯攻了进来,而且这么巧就在我们进来不久后就跟了进来,这应该是早就有预谋的,平时我也不长来这片海底,就算来也是通过一道特殊的岩洞进来,而那个岩洞除了人类很难进去,每次进去前都要滴上一滴鲜血,我估计是通过DNA的检验,觉得是人类才会放行。
如果不是的话岩洞有自己的防卫武器,我想会不会是这次因为太着急,直接穿过了空间的气层,而被他们尾随在后面跟了进来?从遇见牛豆开始,我全程参与了此事,但从没见到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而且入海后除了开始的那一段有些黑暗,后面视线基本没受到什么阻碍,就算有东西也不会看不到吧?就算我没看到,难道他们几个也都没有看到?牛豆像是感觉到了我的疑惑,小声的说:会不会是进入大气层的时候他们跟在鼻涕后面跟了进来,而这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面,根本没有观察到上面。
牛豆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来时的一路上的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脚下那片神奇的土地,根本没有人会抬头看什么,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但这话又不完全对,不说别的就说纸片人这么单薄的身体,怎么能跟着我们从空中降落而不被发现?况且又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十个,这就未免有点说不过去了。
但不管怎样,这都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在追究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个结果,就算有结果也改变不了事实了,那就没有必要在去弄清什么了。
想到这里,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又问了句:你认识他们三年了,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只是见过纸片人的存在,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太清楚,会不会有这一种可能,这些纸片人就是影像中那黑色螺旋状飞船里面的人,他们和建造了陆地的人一起坠落到了海底,然后也一直生活在海洋当中,又或者他们是海洋中另一族群的人种也说不定。
牛豆的回答让我愣了一楞:不会吧,如果真是另一群外星人,他们就在海洋中繁衍生存了一万年?如果不是,海洋中还有这么奇怪的族群吗?牛豆呵呵一笑:至今为止人类对海洋的探索开发不及万分之一,如此宽广深沉的大海里存在一些人类不理解,不知道的事情,难道还是难以想象的事情吗?不说海洋,就说陆地上难道每一处人类都探索到了?世界之大,之奇妙,穷其一生恐怕也难窥一二。
所以不管遇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请不要太大惊小怪。
牛豆的话把我噎的不轻,细想却也有道理,可他如此小的年纪偏偏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这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的同时,也暗自奇怪,一个五岁就生活在海洋中的孩子,他语言之中的那些用词又是从那里学到的?就在我苦思不解的时候,头顶之上传来一阵淡淡的光辉,接着水声响起,鼻涕已经把我们送回到了海面之上。
三十章 - ~深海~到了海面,鼻涕立刻舒展开身体,一阵清凉的海风袭来,已经浑身湿透的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月光下海面波涛不惊。
此时月已西沉,天虽未亮却有些发白。
从一片漆黑在到眼前这副景象,恍若隔世一般。
海风吹拂之下,一直昏迷不醒的张子蕴突然打了个哈欠,摇摇头坐起身,茫然四下看了看愣愣的问我:这是什么地方?张子蕴一醒,我心中一松,也觉得心情不在沉重,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人就是这么奇怪,总是会不知不觉保护自己身边熟悉亲近的人。
当张子蕴走进机械仓的时候我虽然感动但同时还有一丝莫名的愧疚感,因为我知道当初要是大熊进机械仓我肯定会阻止,会抢先去,大熊也是一样,但张子蕴说要去的时候,我俩却谁都没有争。
也许人真的都是自私的吧?这种有些内疚的情绪从张子蕴昏迷开始就一直围绕着我,此时见他醒了过来,心里多少有些慰藉也松了口气。
我一时有些激动没有说话,大熊却凑过来伸手拍了一下张子蕴:老张,你小子晕的挺是时候啊?有好东西你都没看到。
大熊这一声亲昵的老张,已经不在拿他当外人看了。
张子蕴楞了一下问:什么好东西?纸片人..这些人都跟没多高,身子薄的跟纸片一样,没头发,黄褐色………….大熊比比划划的跟他说了半天,把他晕过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张子蕴听的聚精会神,连连后悔的拍脑袋。
嘟囔着自己怎么就晕的那么不是时候。
等大熊讲完,我也笑着拍了下张子蕴的肩膀:没事就好,对了,你躺进机械仓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把你拽出来后,你清醒了一下接着就晕了过去?牛豆也显得很感兴趣,凑上来说:说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一直守护着的到底是什么?张子蕴皱了下眉头,看他的样子已经陷入了沉思当中,我们三个谁也没有打扰他静静的等着,过了三四分钟张子蕴呓语着说:我躺倒凹槽里面之后,感觉到一股很温暖的气息,接着头发根根立起,每一根头发就好像活了一般,是那么的轻盈和欢快,我能感觉到头发的变化,而且还能清楚的感觉到每一根头发里面的空隙都是那么的饱满,像是畅通无阻的跑道在等待迎接着什么。
接着我的思绪穿越了海底,这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接着我看到一片非常深暗而均匀的蓝色背景,它和晴朗的但没有星光的夜空一模一样。
过了几秒钟,这片背景活跃起来了,闪耀着无数的绿色光芒。
绿光分成几层,不断向我迎面扑来,然后在右方出现一种美丽的图形,那是一些平行和紧密相间的线条,共有两套,互成直角,五彩缤纷,以黄色和金色为主。
紧接着,线条越来越亮,整个图形布满了闪闪发亮的光点。
这片影像慢慢从我的视野中通过,大约10秒钟之后从左边消失,余下一种沉闷而呆滞的灰色背景,接着很快双换成翻腾的云海,云层似乎要脱胎变成有生命的形态。
说也奇怪,在后一段情况出现之前,我怎么也没法给这片灰色的背景添加任何形状。
这一刻过去后,我感觉陷入了一片无尽的虚空当中,一瞬间时间停止了转动,周围也没有了一丝声音,也看到任何的东西,但我感觉不到半点的恐惧和害怕,反而有一种平和喜悦的心境。
这种感觉很奇妙,奇妙的让我希望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可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接下来我又立刻觉得自己的感觉变得异常敏锐,我能听到远处的雷声,感到到风的形状,而且西伯利亚一只苍蝇落在桌子上都会在我耳朵里引起一阵轰鸣,甚至我感受到了地球正在痛苦的呻吟,这是一种承受到了极点的痛苦,这一切我都感同身受。
接着我又发现我可以感受到任何我想感受的物体运行和构造,我甚至感觉用自己的思维就能去影响这些物质,可以影响物质基本微粒的运动。
也可以影响光的光栅,还能千里以外影响水的ph值。
因为这一刻我和这些物质是如此的接近和亲密,就在我试着要去影响一道光束的时候,你俩把我拽了出来,刚被拽出来的时候我还很清醒,接着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就晕了过去。
我和大熊都听得有点晕乎,只有牛豆好像听懂了问:你的意思是,那个机械仓不过是起了一个引导的作用?张子蕴沉吟一下:没错,情况就像你说一样,这段时间的感觉,让我觉得整个宇宙就是一个大的信息库,里面有无穷无尽的信息,所有的奥秘都在里面,但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难以理解,相反很简单,关键是要找到正确的入口,而我的作用更像是电脑上的一个U盘。
而头发是连接器,通过机械仓连接到宇宙这个大主机。
可惜的是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体会。
张子蕴语气中的遗憾一览无遗,我忙安慰他说:当时也是实情紧急,又怕你出什么危险,这才把你拽出来,这也是不得已的,事到如今想也没用了。
张子蕴笑笑: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总感觉马上就要窥探其中的奥秘,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口卡住不能不让人遗憾。
我拍了他一下本能想说句以后还有机会,可一想海底那个空间此时恐怕早就被海水淹没就算能回去恐怕也找不到那个所谓的机械仓了,张开了的嘴又慢慢闭上。
大熊听得无比惊奇,忍不住插话:老张,按你的意思,只要有那个机械仓就能把宇宙间所有的奥秘都搞清楚了?张子蕴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人类的科技肯定像那个涛说的那样,会有一个飞跃式的成长,最起码也能成长到涛之前的科技,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人类的大脑一直都无法开发,所有人的脑域开发只有百分之十左右,那另外的百分之九十被称为上帝禁区,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就是因为我们没有找到合适的开发方式,而机械仓无疑是一个助力。
我笑了笑:这些也不过都是你的推想而已,大脑不是那么好开发的。
张子蕴摇摇头:我已经看过一篇卫斯理的小说,叫头发,就说人的头发本来是没多大用处的,但却一直不停的生长,而且里面是空心的。
不过小说里面头发的作用是用来去另一个世界的,但现在看来头发起的就是一个链接的作用,这一点我非常肯定。
张子蕴斩钉截铁说完,我们都点了点头,四个人里只有他进到了机械仓,当然他最有发言权,这一点毋庸置疑,此时不管他说什么,我们都只有点头的份。
这一趟海洋之行,见到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很多都是以前想都想不到的,如今却一一经历过来,可这仅仅是浩淼海洋中的冰山一角,这宽广深邃的海洋之中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我已是神游物外。
好了,我要送你们回去了,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们平安带到,平安带回。
你们得到什么或是得不到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也自由了,都别发愣了上船吧!牛豆的几句话,把还在发呆的我们三个叫醒,我茫然抬头一看,那艘古老的幽灵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视线范围之内。
船行驶的非常快,不大的工夫已经来到我们身边,牛豆微笑的催促我们:上船吧,这就送你们回去。
我愣了一下:大家走了你呢?海底下那个空间已经毁了,你还能到那里去?牛豆站起来笑笑:大家不用为我操心,大海就是我家,在这里我有是地方可以去,等我处理完其他的事情,或许会去找你们也说不定。
他说完,指着船:上船吧,你们要不上,我可让鼻涕把你们甩到海里去了。
他说完脸上带着调皮的神情,这一瞬间我才感觉他还是个孩子,但我还是不敢不听,也相信他说的出就能做的到,无奈下只好伸手抓出垂下来的绳子爬了上去。
张子蕴和大熊跟在我身后,大家上了船,海面上就传来牛豆吹奏一首无比欢快的声音,接着水面上无数的海豚跃出水面,做着各种欢快的动作,不停的跳跃。
整个海洋顿时沸腾起来成了欢乐的海洋。
我向牛豆看去,他停了曲子挥手向我们道别,接着船身一动开始向前行驶,我知道下面的鲸鱼又开始遵循他的命令游动起来。
月光下牛豆的的样子像个精灵。
海风下长发随风飘洒,野性而又自然,这个孩子要是长大了不知道要迷死到少小女孩,我如是想……老陈快看,又起绿雾了!大熊一喊,我向船行驶的方向看去,果然已经微白的天色中,曾经见到过的那种绿雾再度升起。
船丝毫不停留向雾气之中冲过去。
我见绿雾又起,苦笑一声对张子蕴说:看来你没掌握的,牛豆都已经掌握了。
张子蕴沉默一下,默然无语。
一阵恍惚,船身已经穿过了绿雾,耳边一阵嘈杂的喊声想起,眼前已经不是无人的海域,而是前面密密麻麻有二十几只快艇,巡逻艇,上面还架着高音喇叭,里面传来呼喊我和大熊名字的声音。
幽灵船的出现太过突兀和诡异,所有的快艇和巡逻艇在这一刻突然静了一静。
接着我们船上又想起沙沙沙…….的声响。
那些海蝎子又都逼了上来。
我苦笑的看着张子蕴和大熊:跳船吧,这是见咱们安全了,逼着大家离开这船呢。
大熊也是苦笑:这是送客呢,得了,咱们也别让人家赶,还是赶紧的吧。
说完不管不顾,自己先跳了下去。
我和张子蕴跟在他后面也噗通跳入海中,等我们挣扎着从海面浮起,那艘幽灵船已经退回绿雾中,转瞬不见。
一艘快艇急速向我们而来,随即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陈平,陈平,是你们吗?听见马晓晴的声音,我全身一松,平躺在海面上…………回到香港,自然有一番解释不表,其中的悲喜也不表,我还是按照以前的约定去了一趟张子蕴那里,对看了一下他的身份证明,剩下的两天好好的睡了一觉,休息了休息,也不知道张子蕴用了什么办法,杜邦家族的人从此后再也没来找过麻烦。
任务完成没有必要在香港呆下去,临走的那天我们去向张子蕴告别,他好好招待了我们一番,酒桌上还一个劲的讨好我和大熊,让以后再有什么古怪的事一定叫上他,他给我俩背包都成。
我俩满口的答应了下来,大家却都对在深海之中的事绝口不提,也不提牛豆的事。
当走出张子蕴家门的时候,看着蔚蓝碧绿的大海,我脑海中不由得冒出海子的那首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深海(完)老海有点走火入魔了,本来想写个不一样的大海,还是落了俗套。
下个故事继续灵异,不在整这伪科幻了。
前言只要有人类,就有禁忌。
佛洛依德在《图腾与禁忌》中说,禁忌是人类最古老无形的法律。
它的存在通常被认为远比神的的观念和任何宗教信仰产生的产生还要早。
从先有考古挖掘成果看,这一说法是可以成立的。
在中国,至迟在汉代就已出现禁忌一词。
据《汉书,艺文志,阴阳家》记载:及拘者为之,则牵与禁忌,泥于小数,含人事而任鬼神,这恐怕是关于禁忌一词最早的载录。
它说明在东汉或许更早一些时候就已经产生并运用该词了,而且,从那时起,禁忌便和宗教,祭祀,鬼神等现象的文集几率并传了。
《后汉书,郎凯传》也有妾生长草野,不晓禁忌,披露肝胆,书不择言。
的记载。
人们相信禁忌是危险的,不可接触。
否则必将受到超自然的灾难性惩罚,轻者危急个人,重则祸及种族,迄今所知世界上所有的民族无不具备禁忌。
简单的来说,禁忌就是告诉你什么样的事情不能去做,做了就会有你承受不了的后果,就要受到惩罚。
这与民间善恶报应及佛教的因果观十分贴合。
因此,禁忌常被作为伦理教化之用,以增强制止胡作非为的威慑力。
我国是一个历史厚重的古国,同时也是禁忌最多的一个国家,禁忌甚至涉及到了生活当中的方方面面,这里面有,服饰禁忌、饮食禁忌、行旅禁忌、交往禁忌、行为禁忌、言语禁忌、性别禁忌、婚礼禁忌、葬礼禁忌、岁时禁忌、民居禁忌、农事禁忌、劳作禁忌、渔业禁忌、手工业禁忌、戏业禁忌、经商禁忌、饲养禁忌、动物禁忌………等等。
如此多的禁忌你一定会苦笑,要是都要遵守岂不是要累死?时过境迁现如今,能够真正遵守这些禁忌的人已经不多,时代在进步破除了很多迷信的禁忌。
但是如果我们真的破坏了一些真正不能触碰的禁忌,又会发生什么事?在我国人在发狠的时候常会说一句话:你敢在太岁爷上动土?可见冒犯太岁爷是一个很严重的后果,太岁爷也成了一个禁忌。
我没有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却和他不期而遇,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情……….第八篇 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