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刚说完,他的身后闪出一个金发白种女人,我和大熊与他们的位置不过十几米的距离,所以他们的相貌看的非常清楚。
大熊看清楚了两个人张开大了嘴惊讶的说:我靠,梁超伟和小甜甜布兰妮!我本来也觉得两人无比眼熟,这是听大熊一说,仔细一看果然是这两个人。
虽然我知道这两人肯定也是克隆人,可看到如此相似的明星出现在眼前,还是情不自禁的楞了一楞,这两人都穿着天蓝色的衣服,看上去像是运动装,脚上穿着耐克的白色旅游鞋,两人衣服的款式差不多,基本没什么区别,只是很像布兰妮的女孩身上穿的衣服腰部两侧收了收,显示出女人特有的凹凸感。
虽然楞了下但是瞬间我就恢复了正常的神态,枪口仍然对着两人沉声的问: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干什么?说着话我朝大熊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饶到后门,截住两人的后路,再把两人打开的门关上。
这么多年的搭档我和大熊之前早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这种默契使得我俩每个人一个轻微的动作和眼神对方都能够心领神会。
大熊绕向两人身后,我仍然站着不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回答我,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来了?我见两人一脸的惊慌却没回答问题,不由得提高了嗓门问。
后面的布兰妮有些听不懂我的话,紧张的看着梁超伟。
面对着黑黝黝的枪口,梁超伟急忙举起自己的双手:长官,我们走错了地方,请你原谅我们吧,我们这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对不起了对不起。
其实我和大熊有一个很明显的破绽,那就是我俩根本就不会说韩语,可看眼前这两人慌张的样子明显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既然如此,我们当然不会说破,可此时拿这两个人怎么办,成了一件比较头疼的事情,如果我猜的不错,两人肯定是感觉到了这里不对逃出来的,我很同情他们的处境,但此时有重要任务在身,首先要保证任务的顺利完成。
可就这样把它们赶回去又觉得心有不忍。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我犹豫不决脑袋里还在想怎么办的时候,大熊已经绕到两人的身后伸手将门关死,门被关上发出咔咔!一声响,两人吓了一跳,脸上惊吓的表情更是浓烈。
大熊关上门,举枪对准两人问:老陈,现在怎么办?大熊这话嗓音比较粗,那个梁超伟在极度的慌乱下竟然冷静了下来,惊讶的看着我俩:不对,你们不是避难所里的人,避难所的管理者都是韩国人,你们到底是谁?大熊见两人认出了我俩,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妈的,你小子还挺聪明,你不知道越是聪明的人死的越快吗?老陈,要不要干掉他俩?我的想法也是想将两人打晕,然后继续等待援兵,可梁超伟那句避难所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对大熊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莽撞,然后用一种温柔的语气对两人说:你们别怕,我们是中国政府的警务人员,来这里就是为了调查这个地方。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现在请你俩配合我们的工作。
听完我的话,梁超伟脸上涌起一片激动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问:外面的病毒都已经不存在了吗?他这没头没脑的话问的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沉思了一下反问他:刚才我听到你说出避难所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你口中的病毒是怎么回事?你们真的不知道吗?布兰妮怯怯的问,说的虽然是中国话却是无比的生硬,梁超伟激动的转身对她说:我就说这里面有问题,这回你相信我了吗?外面一定没有病毒,这些韩国人把我们关在这个地方是非法拘禁。
我越听越迷糊,有些不耐烦的对两人说:我听不懂你们说的什么,刚才的问题谁能回答我?要是没人回答,别管我们不客气了。
老陈,我看这两人不像是好路数,别跟他们废话干脆放倒算了。
大熊早就显得不耐烦了,又见我问了两遍,这两人还是什么都没说,已经恼火了起来。
梁超伟也感觉到了我俩话语中的不善,急忙说:别伤害我们,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只求你们别伤害我俩。
我沉声的警告:再问你最后一遍,你说的避难所是什么意思?病毒又是什么意思?梁超伟狠喘了口气: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就到了这里,但是除了语言我忘记了一切,这里的管理员告诉我,外面的世界被一种奇特的病毒笼罩,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瘟疫,在这场灾难中地球上的人类已经所剩无几,而感染了这中病毒的人都会失去记忆。
最后几名科学家和医生建造了这座地下避难所,四处寻找在灾难中幸存下来的人类,据他们说地球上还有最后一快净土,但是只有治疗好了的人才会被送去,至今为止已经被送去五六十人了。
五六十人?我心里猛地一惊,想起深坑中的尸体大概就是五六十具,通过他的诉说我也明白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些韩国人为了不引起这些克隆人的怀疑竟然编造了如此的谎言,这不禁让我想起一部电影,逃出克隆岛。
这里的一切跟电影里演的是何其相似,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韩国人主导了这一切,但我心里也暗暗鄙视这些韩国人,这不愧是一个模仿抄袭的民族,竟然连谎言都不会编,直接生搬硬套的把电影里那一套拿来直接就用。
但不可否认这一套说辞对这些面丝毫不了解外面的克隆人来说,还真是最好的谎言。
你们居住的环境怎么样,里面的情形如何,还有多少个人?你又是怎么感觉到不对劲的?我沉声的问。
见我问的急,梁超伟急忙说:里面的每个人都有一个房间,平时也不让出来,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开门,但是监视非常严格,而且不让互相交谈,每天的上午和下午各有两小时到一个开阔的房间活动,里面的健身器材很全。
可是一过了这个时间就会把我们赶回各自的房间,并且不让出来。
现在里面还有一百多和我一样的人每天重复这种生活。
之所以我感到不对劲,是有一天我房间的门被我偷偷撬开,当我四处乱转的时候发现一间房间里几个经常给我们检查身体的医生正在解剖一个治疗好的说是要送去净土的人。
我吓坏了又偷溜回了自己的房间,接着继续观察发现每天都会有一个被送去净土的人,我想起那一幕感觉越来越害怕,而我在这里只有O45这个朋友,就在今天夜晚我又撬开房门找到她,想带她逃出这里,没想到刚进到这个门里就遇见了你们。
梁超伟说完,布兰妮拉住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看着这两个虽然是克隆人却和我们并没有任何区别的人类,我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滋味。
我没说话,大熊却哼了一声:你俩多亏是遇见了我们,要是我们没把这屋子里的人处理掉,你俩早就被抓回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这两个可怜的人才看清楚屋子里的样子,梁超伟愣愣的走到一个类似胎盘的仪器面前看着里面的人,脸上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迷茫的抬起头问:这些人是谁?我们又是谁?难道我们和他们一样也是被制造出来的吗?我暗叹一声,心里暗暗咒骂这些棒子,制造克隆人也就罢了还制造这么聪明的克隆人,难道韩国在科隆方面的技术高到了如此的程度?我不想伤害这两个可怜的人,可如今这种情况,又让我怎么回答他们的问题?大熊及时的岔开了话题:按理说这里防卫这么森严,你是怎么撬开房门的?这有点不可思议了,难道说你天生就会撬锁?有当小偷的潜质?梁超伟听大熊问,不再看类似胎盘仪器里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在这里没什么娱乐活动,有一天出去活动的时候我捡到一截细细的铁丝,我偷偷的把铁丝藏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没事就用铁丝去捅门上的锁,这个活动是我仅有的唯一乐趣,渐渐的我对锁头越来越熟悉,开始的时候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打开,但是一个星期后只要我把铁丝插到锁头里,几秒钟的时间我就能打开它。
呦~~看不出来,你在这里还学了门技术。
大熊调侃的话语使得梁超伟脸上红了一红,那腼腆的模样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你们知道这里最高的领导人是谁吗?我继续问。
这里所有的人每个星期都会做定期的健康检查,而负责检查我们的是金钟民医生,这里所有的管理人员都对他很尊敬,我想他应该是这里最高的领导人。
我点点头看着如此相像的明星脸,心中的疑惑却怎么也解不开,就算韩国人建造这个基地为的人培养克隆人然后切割他们身上器官赚取大量的金钱,但是他们又是如何找到如此多名人的基因的呢?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是如何做到的?就在我沉思的时候,两人进来的门外突然响起开锁的声音。
十一章 - ~手术室~短短的时间里,算上我和大熊,这屋子竟然进来了三拨人,要是再算上正在开门的就是四拨人了,这个生产车间里竟会如此热闹是我始料未及的。
来的人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巡逻的保卫,二是和眼前两明星脸一样出逃的克隆人。
我和大熊不敢大意,闪身躲到门边,挥手让两个克隆人躲起来,两人见到我的手势慌忙的躲到胎盘后面,低下身子头也不敢抬。
我跟大熊使了个眼色,示意要是进来的人少就用枪托砸晕,人多就直接开枪。
闪身到门边两侧,整间屋子除了开门的声音在没了半点声响,一片寂静中门被使劲的推开,两个身穿黑色特警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我见又是两个人猛地举起枪托向离我最近的人脑袋上砸去,这一下出其不意正砸个正着,那人身子一软堆在地上,第二个人反映很快,刚举起枪大熊的枪托也到了,大熊的力气比我大很多,在他的全力一击下,也砸在脑袋上,那人哼也没哼一声软到在地。
关门!我低吼一声,俯身摘下两人身上的枪脱下两人的衣服,如此剧烈的打斗,两个克隆人吓得愣是连头都没敢冒一下。
大熊关上门,朝两个克隆人喊:没事了,出来吧。
两人畏畏缩缩的探出头,见地上躺倒两个人,眼中流露出惊惶的神色,大熊找到一截电线捆绑起两个闯进来的保卫,我捡起两人掉在地上的制服扔给两个克隆人,沉声的说:快换上,你们身上的衣服实在太扎眼。
两人不敢怠慢急忙换上保卫的制服,刚换好衣服戴上帽子站在门边的我就听见走廊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也许是两个克隆人的出逃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开始大面积的搜查,我暗暗叫苦,如果这里不停有人进来,我们被发现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一个两个的还能对付,要是三五个一起来,恐怕我和大熊谁也没那个本事让人不出一声的拾掇下来,这个房间已经不适合在呆下去,好在我们都穿着对方的制服,只要不露出太大的破绽,或许还能在找到一出偏僻的地方等待绫子的救兵。
大熊捆绑两个保卫从他们身上搜出一串钥匙,他一扬手,钥匙发出哗啦的响声,大熊朝我挤了下眼镜,那意思在说,还是哥们厉害吧。
我笑着朝他点点头,捡起保卫的枪,示意两个克隆人靠近,两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靠了过来,我把枪递给他俩小声的说:把枪挎上,要是有什么紧急情况记得开枪,枪要这样使…..我示范完,看着两人不停的点头,眉头一皱对小甜甜布兰妮说:把你头发全塞到帽子里去,你那金黄色的头发太扎眼,现在不是臭美的时候,记住一定不能露出你金色的头发。
看到我如此郑重其事的嘱咐,小甜甜点点头,把她那头漂亮的金色卷发塞进了帽子里,两人都有些紧张把帽檐压的很低生怕被别人看到他们的脸。
这时脚步声停下,这回听上去绝对不止两个人,现在要不就是继续呆在这里等他们进来,要不就大大方方的出去。
用自己身上的这身衣服迷惑对方。
呆在这里无疑不是一个好主意,有战斗力的只有我和大熊,这两个克隆人是指望不上了,要是进来的人多,短时间里收拾不下对方,只要一个人喊出声或是开一枪,必定会惊动所有的保卫,与其这样那就不如大大方方的走出去,或许能蒙混过关。
想清楚这个关节,我在不犹豫快速将两个被打昏过去的拽到胎盘后面藏好,整了下衣服就在对方刚要开门的时候,使劲推开门走了出去,大熊也明白我的意思,对两个克隆人挥了下手,手却扣住枪的扳机枪口向前,一有不对劲就先下手为强。
刚开开门就见门口站了三个保卫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们,这个时候那怕稍微的慌张都会露出马脚,好在这几年经历了太多诡异离奇的事情,心里素质还算过的去,我很大方的摇摇头朝他们摆摆手,示意里面没有人。
又用力指了下走廊的左侧示意他们继续寻找。
不会说韩国话,只有用手势和动作,或许是我太镇定,对方三个人竟然丝毫没有怀疑,也没说话,竟然真的向我手指的方向走去,见他们走了,我也暗自叹了口气,刚才那种情况下要说一点都不紧张那纯粹就是骗人的。
见他们走开,我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看了下长长的走廊,犹豫着向那个方向走,还没等我犹豫很长时间右边又走来几个保卫,这个时候也不用想了,为了避免被人发现我稍微低了下头,带头向左边走去。
大也很机敏走在两个克隆人的身后,用他厚实的身体挡住了小甜甜纤细的身形,我控制住紧张的情绪,尽量走出一个正常的步伐,我手中紧握着枪保险已经被打开,枪口始终对着前方,前面有一个拐角,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十米,走起来却感觉仿佛有几公里那么长。
身后不断有身保卫三俩成伙的出现,光是听脚步声已经不下十四五个,我暗自庆幸自己赌对了,虽然我没有回头,光听声音和感觉就知道这些人在挨个屋子搜查,我稍微回了下头就见大家刚走出来的门前已经站了三个保卫在开门,这些人采取的竟然是地毯式的搜索,看他们如此紧张那间屋子,我们冒险出来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这个时间,据点里的棒子竟然一拨又一拨的派出保卫,想必这两个克隆人的出逃已经被发现,否则这本该是休息的深夜不会有如此大的阵仗,看来我和大熊还真是被这两个克隆人给拖累住了,但此时我们已经是在一条船上,扔下他们不管要是被棒子们抓住,就凭他俩的胆气肯定会招供我俩出来,现如今他俩已经成了烫手的热山芋,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就要保护这两个克隆人不被棒子们发现,还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听着后面不断有门被推开,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刚走到拐角处。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后面就传来一阵响亮的哨子声,想必我们刚才没有处理好的那个值班医生和四个被打倒绑起来的保卫已经被人发现。
随着哨子声响起,越来越多的脚步声传来,大批的保卫已经冲了出来。
我们四个太过扎眼,就说我和大熊的体型本就比棒子们高,再加上一个苗条的小甜甜布兰妮,想要在像前面那样糊弄过去恐怕的不可能的事情,先前的那一幕已经是侥幸,现如今这么多的保卫不可能都犯糊涂,况且我也不敢把这当成儿戏。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见前面有个厚实的铁门关的很死,我急忙招呼大熊:把你从保卫身上搜出来的钥匙给我。
大熊从兜里掏出来向我扔过来,我接在手里快步走到铁门面前,用手轻轻一拉面上的扶手,这原本只是一个试探,但令我没想到的是铁门竟然开了。
铁门裂开一道缝隙,我压根就没想到这扇门竟会如此轻易的就被打开,不由得楞了一下,接着门里传来一句韩国话。
话是从一个男人的嘴里传出来的,很简短,虽然听不懂也能猜个大概,无非就是,什么人?干什么的?之类的。
我很后悔没让绫子叫我几句简单的韩国话,此时想那么多也没用,我猛然拉开大门闪身进去,就见门前站了两个门卫,顾不得多想我举枪就砸,但这时候两个门卫都有了准备,虽然来不及开枪但下意识的还是躲了一下。
干掉他们!低低喊了声,我就纵身向其中一个扑了上去,大熊紧随其后向另一个猛扑,我身高占了优势来势又猛,那人措不及防下还是被我一枪托砸在了脑袋上,大熊更是凶猛直接跟狗熊一样用他那巨大的身体把那人扑倒。
那人倒地的时候我甚至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响。
啊哦..那人刚惨叫了半生,大熊就用枪托把他砸晕,我们身后的两个克隆人也不是傻子,就在我俩拼命的时候,两人机灵的把铁门给关上,并从里面锁死。
做完这一切,抬头一看我这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个手术室,前面一个大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已经被解剖的女尸,手术台右边站着一个身穿白大褂戴着口罩眼镜的男人,手中还拿着手术刀正冷冷的看着我们,左边站着一个同样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女子,看起来应该是个护士。
从我们进来激烈的打斗到现在怎么也过去了三两分钟,奇怪的是这两个人竟然没人喊叫或是有逃跑的迹象,我向两人猛地窜过去,用枪指着两人,伸出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的动作,并稍微抬高一下枪口,示意两人不要乱来。
那个看上去像是医生的男人,低沉的对我们说了几句韩语,我和大熊自然的听不懂,大熊一边捆绑已经昏迷的两个守卫一边抬头看着那个医生:省省吧,我听不懂你们棒子话。
那医生皱了下眉头,依旧用那种低沉的声音问:你们是谁?到这里干什么?这次说的却的标准的普通话。
十二章 - ~手术室~呦~~这棒子会说中国话。
大熊惊奇的喊了声。
那个韩国医生声色不动,伸手摘下自己的口罩镇定的看着我们。
这医生五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整洁而又利索,眉头紧锁,眼神之中不但没有慌乱,反而有一些严肃和冷厉,他的神情和我们科长老杨极为相似,一看就是那种长期受人尊敬在自己领域内有着特殊成绩的人,这种在危险下仍然能保持居高临下姿态的人,都不会是简单的人物。
他一摘下口罩露出脸,梁超伟的克隆人立刻就惊讶的喊出声:你是李孝成医生,我见过你,只有通过你最后的检查才能去净土,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孝成冷冷看了他一眼已经认出他来:你不在隔离室呆着,跑出来干什么?就不怕再被细菌感染吗?还有你们是什么人?到我的手术室来做什么?枪在我的手中,李孝成却全然不怕,他问话的姿态倒像是在审问几个罪大恶极的犯人,更是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我,我气极而笑:李医生,请你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你现在是我手上的人质,请你配合我,否则我手一哆嗦说不定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的威胁对面前这个甚有气度的棒子医生根本就不管用,他仍然用一种平静的语气问:这位先生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里是大韩民国雨田公司私有企业,你们私自闯进来已经触犯了法律。
我没理他扫了一眼手术台,就见手术台上一个年轻的女子瞪着死不瞑目的双眼,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不甘,一丝无奈。
赤裸的身体显示着她还年轻。
从胸口到小腹间被剖开,身体里的器官已经所剩无几,重要的都被放在一个可以活动的小桌子上面,心脏仍然鲜红仿佛还在跳动,如此残忍的一幕,面前的这个棒子医生竟然还能说的理直气壮。
见他盛气凌人的模样,一股无名怒火从我心中升,我快走两步走到他近前,举起手中的步枪照他脑袋就是一枪托,鲜血顿时从他的脑门流淌下来,我生怕砸死他,又照他肚子狠踹了一脚,李孝成文文弱弱的模样那禁得住狠踢,这一脚顿时将他踹到在地上。
我一动手旁边的护士开始啊….一声尖叫,估计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暴力的人,她一喊我扭头看着大熊嚷;让这个娘们闭嘴!大熊楞了一下:老陈,你不害我吗?我可没打过女人。
这时候了你费什么话?不让她闭嘴,难道你想让她把别人招来吗?我走到棒子医生身边使劲朝他肚子踹了一脚,头也不回的朝大熊喊。
大熊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让女护士再叫下去,走到她身前扬起熊掌般的大手,瞪着眼朝他喊:别喊了啊,在他娘喊老子扇死你!他虽然叫唤的凶,却是光打雷不下雨,手扬起老高就是不打下去。
大熊将近一米九的个头,人又粗,虽然只是吓唬这个女护士,可他那副模样实在不敢恭维,跟水浒里的李逵也不遑多让。
大熊凶神恶煞的样子还真吓唬住了那个女护士,就见他捂住自己的嘴,惊恐的看着大熊。
此时被我踢倒的李医生,也捂住自己的肚子正痛苦的呻吟,我丝毫没有怜悯他的意思,走到他身边蹲下,照他脸用足了劲甩了一巴掌啪….一声响,李孝成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
我紧盯着他笑了笑:你不是问我是什么人吗?我说的是中国话当然是中国人,你跟我讲法律?看看你们做的事情吧?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了?我告诉你,也让你长个教训,这里是中国的领土,而我是中国的执法人员,所以现在我就是法律,你要不高兴随时可以投诉我,但是现在你要惹我不高兴,你信不信我就代表法律毙了你?面对着这个不拿人命当回事的医生,我已经动了杀机,语气之中难免阴沉了一点,或许是这个垃圾医生感觉到了杀机,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从容,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害怕,急忙的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我心里暗骂他一声犯贱,看来有人些人真是纸老虎,你要不给他点厉害的他还以为你是吃素的,这样的人丝毫不能对他客气。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冒险都很成功,局面还在能控制的范围内,虽然已经很幸运了,可我还是有些担心,越来越多的警卫都出动了,但为什么这个房间却迟迟没有人来?我想这绝对不是他们大意,或许是这个姓李的棒子医生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要不也不会在他的手术室放上两个保卫,又或许他在解剖的时候别人不敢来打扰,目前看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没人来我和大熊相对就更能拖延一下时间,想到这里,我拆下李孝成的鞋带将他的双手绑上,大熊也有样学样的解下护士的鞋带绑住了她的双手,我粗暴的拽起李孝成连推带搡的将他带到护士身边,然后让大熊盯住他俩,并嘱咐只要他俩敢出声就开枪,对这种人也不用客气。
大熊本来长相就凶恶,这时候又吹胡子瞪眼睛的吓唬两人,李医生又被我一顿暴打早就成了惊弓之鸟,那里还敢反抗,老老实实蹲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女尸就在我的面前,而且是被开膛破肚的,那模样惨不忍睹而且渗人,我叹了口气从活动的小桌子上取下一块叠好的白布遮盖在女子的身上,做完这一切,我开始四处打量这个房间,房间里除了手术台在手术灯光的照射下比较明亮以外,其他地方显得有些阴暗。
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却被装饰的很干净,手术台在中间,四周各摆着一个半人高的柜子,柜子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玻璃瓶,瓶子里面全是福尔马林里面泡着各种人体器官,心,肝,肺,肾…….一应俱全,甚至还有2个瓶子里放泡着畸形的婴儿,婴儿的眼睛都还没睁开,在药水里静静的一动不动,这个地方那还像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疗室,完全是地狱才有的景象。
看着眼前这一幕景象,胃里一阵阵的翻腾,我强忍着没吐出来,却再也不敢看这些瓶子一眼了,要说在警校的时候也曾经上过解剖课,可那些都是捐赠出来的尸体,有着严格的法律程序,但眼前的这些肯定都是克隆人身上取下来的,棒子们当然不会征求他们的同意。
我实在想不通,面对着和自己一样身体的人类,这些棒子怎么能够下得去手,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这些克隆人是被他们制造出来,就像是他们的孩子一样,可他们明显没有这么想,反而把这些克隆人当成了可以任意宰杀的牲口。
如此令人发指的行为简直就是禽兽,不,他们还不如禽兽,就算是大自然最凶恶的动物也只有在饥饿的时候才会去猎食,而这些棒子吃的好穿的好,单纯只是为了自己那永不满足的欲望就能做出视人命如草芥的事情来,用这些活生生的生命去换取同样是人制造出来花花绿绿的钞票,这是何等的讽刺和悲哀。
回到大熊身边看着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李孝成,真恨不得一脚踢死他算了,可我也只能想想,这老家伙一看就是重量级的人物,在绫子的援兵还没到来之前他就是我们手里的人质。
我找了张椅子坐下,稍微休息一下紧张的神经,直到现在两个克隆人还是畏畏缩缩的躲在一边不敢靠近,看着他俩胆怯的样子我是既可怜他们又觉得可恨,怎么就这么胆小?不知道反抗呢?我怒其不争的看着两人:靠近点,离那么远干什么,我还能把你们吃了?两人听了我的招呼,小心翼翼的靠近,却茫然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
大熊举着枪看着两个被绑着的棒子,有些不耐烦的问:老陈,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抬手看了下表,现在距离绫子出去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我想了下对大熊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绫子快点找到援兵,只要援兵一到任务就算完成,而且只要外面的保卫不进到这间屋子,咱们尽可以在这里呆下去,这里的证据也不少,到时候有了这些证据看这些棒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原本以为真的能在这里呆下去,可话说的还是太早了,话音刚落还没到一分钟,突然外面和屋子里警铃大震,警铃发出尖利刺耳的声音,听得我一阵阵的心慌,大熊听到铃声,轻声的朝我嘟囔:老陈啊老陈,你小子就是乌鸦嘴,你不说还没事,你一说警铃都响起来了,我真服了你了。
我没理他一把拽过李孝成:警铃为什么会响?那是因为出现了紧急重大的情况警铃才会响,这是紧急召集令,听到这个铃声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会躲到特定的屋子,而保卫人员将展开地毯式的搜索,每个一房间都不会放过,就连这间手术室也是一样。
半个小时候警铃还不停下来的话,就证明发生了重大的事故,下面的程序就要杀死所有的克隆人。
年轻人你们逃不掉了,还是把我放了吧,或许我会跟金泰证博士请求饶你们一条性命。
原本很老实的李孝成听到警铃又变回了那倨傲的样子,还没等我发火,大熊先怒了,举起枪托照他后背就是一枪托:老东西,够拽的你,我们就算逃不了也先把你弄死!大熊力气何其之大,这一枪托打在他身上,顿时引起一声惨叫,只是他的惨叫声在警铃下显得很是微不足道。
这一枪托顿时又把李孝成打老实了,现在他终于知道他的小命是掌握在谁的手上了。
听着急促的警铃声,我脑子顿时乱转,现在的我们应该怎么办?十三章 - ~抓BOSS~如今的情况是警铃已经响起,可李孝成的话有几分可信?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已经开始地毯式搜索,这里迟早都会被人发现。
根据绫子带我们来的路程来看,援兵到来最快也要四个小时,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里还要在呆上2个多小时,就算我们能离开这里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可要真像李孝成说的那样半个小时候后就要处死这些所有的克隆人,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吗?到时候真清理了所有能找到的证据,我们又怎样处理这些韩国人?要状告他们非法使用山洞?可要阻止这一切又该怎么做?一时间我脑中转过无数的念头,却没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
还没容我在多想,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人的潜能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候爆发,听着纷乱的脚步声看着眼前的李孝成,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有李孝成这个人质在,我们身上又都穿着制服,压着他和护士一路之上想必没人会来查问。
只要李孝成带着我们到这个地方最高领导,打他个出其不意,控制了最大的BOSS局面就仍然在我们手上,也可以拖到绫子和援兵到来。
这一个念头一冒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想来想去目前这个办法是目前最稳妥最有可行性的,虽然有不小的危险,却总比呆在这个地方坐以待毙的强。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大,手术室已经不可久留,既然想好了出路不管成功与否都要闯一闯了,想通了这点我在不迟疑,一把拽起李孝成:带我去找刚才你口中的金泰证博士,如果你敢耍半点花样,我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打死你,只要你配合,我保证你的安全,想想你家中的老婆孩子吧,如果你不想在见到他们,那也随你,反正老子光棍一条,光脚的不怕你穿鞋的。
听见我恶狠狠赤裸裸的威胁,李孝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看到他眼中流露出来的犹豫就知道他已经胆怯不会做出暴露我们事来,此时所有人都听到除了警铃声还有外面不停呼喝叫喊的声,两个克隆人脸色变得惨白,身体也在轻微的颤抖。
看两人如此模样,我皱了下眉头,沉声说:稳定点,记住一会出去一定要镇定,这个时候要是被人发现,大家的麻烦就大了知道吗?说完我扭头对大熊嘱咐:解开两个棒子压着向右侧的小门走,让他带我们去找金泰证教授,让这两克隆人跟在你后面,记住只要这两棒子露出半点不对劲的地方就开枪,就算咱们被困死在这里也得拿他俩陪葬。
大熊点点头:放心吧老陈,哥们不是吃素的娘们。
说完大熊利索的解开两人手上的鞋带,枪口对准两人后背,向右边的小门撤去。
两个克隆人紧跟在他身后,我倒转过身体紧盯着进来的大门,也向后退去。
刚走到右侧的小门,们外就传来很大的叫喊声,我虽然听不懂韩国话却也听出里面询问的意思,大熊压着两个棒子已经打开了小门,他向外看了一眼,扭头轻声对我说:老陈,外面是个走廊。
这时很久没得到回应的棒子们已经开始砸门,只是门里面已经被两个克隆人反插上一根铁条,棒子们想要进来恐怕要费一番周折,我略一思索此时已经没了退路,只有一搏才会有一线生机,犹犹豫豫反而会坏事。
大大方方走出去。
镇定点看好李孝利,让梁超伟和小甜甜看着那个女护士,只要找到李孝利口中的金泰证博士我们就安全了。
大熊听见我说,手指搭上扳机枪口对准李孝利后背低声说了句:别耍花样,走!李孝利在枪口下不得不听话,仰首挺胸向外面走去,我在最后把小门关上后,压着护士跟着李孝利走。
还没走出多远就见几个保卫迎面而来,这些保卫见到李孝利都停下点头致意,李孝利神色不变,在大熊的押解下一边点头一边向前走。
看李孝利如此模样我也有些佩服,这老东西镇静的功夫还真值得学习,再当人质小命都在别人手里的时候还能如此模样,看来平时这副姿态是做习惯了的。
很多的保卫四五成群的分散四处搜寻,还没走出二百米就已经遇上四拨人。
这些保卫都认识李孝利,看起来他在这里的地位很是不低,我们四个都是穿的保卫衣服,他们看上去又都很匆忙,是以一路上谁也没有看出破绽。
一路都是如此,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渐渐有些放松,李孝利很配合带着我们拐了几道弯,穿过几扇门,没多大的工夫到了一个装饰崭新的大门前。
这个地下通道曲折蜿蜒,走过这几道拐弯,此时就算让我再回去恐怕都找不到路,我暗暗苦笑,看来这些棒子早有防备,否则也不会把个地下防空洞改成这副模样,就算绫子带援兵到来想要短时间找到据点的中心怕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眼前的这扇大门和别处截然不同,是用透明的大玻璃做成,但是从外面看却看不清楚里面的模样,看上去像是警察部门审问犯人时墙上设立的单面镜。
刚站到门前右边拐角处走出五个保卫,最前面的和其他棒子很是有些不同,他个子和我差不多高,神情严肃,眼神坚毅,脸上还一道斜长的疤痕从眼角直到嘴角,像是一条浅红的蚯蚓。
他的身上有一股平常人没有的煞气,这种煞气也只有在上过战场特种部队的军人身上才会有,在看他的行动举止此人肯定出自军队,并且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那种。
几个棒子保卫走的很急,见到李孝利只是一点头,就跟我们擦身而过,我暗自松了口气,李孝利开始通过门边的一个对话器大声的说着什么。
接着玻璃门自下而上的升起,我刚想迈腿想进去,就听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刚跟我们擦身而过的那五个棒子保卫掉头冲了回来。
我心中一紧,想必带头的那个棒子还是认出了我们,其实我们并不难认,一是体格上的差距本身就大,再一个那人看起来应该是所有棒子保卫的头头,没准所有的保卫都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他一时没认出来,等转过头越想越不对劲,猛然又冲了回来。
面前的大门已经打开,顾不得多想我一把拽过李孝利挡在自己的身前,对着大熊喊了一嗓子:快进去。
这一声已是完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大熊也不笨,推着护士带着两个克隆人兔子一般的窜了进去,这时我压着李孝利也到了门边,还没等我进去枪声已经响起,李孝利中弹身子一软,我见不好急忙使劲向前推了他一把,自己翻身滚进了门里面。
还没等我站起来,那个保卫的头头已经快速跑了过来,此人速度如此之快是我始料未及的,这会我身形还没停稳,那人已经到了门前,我双眼一闭暗叹一声,看来今天真要死在这里了,我还没叹息完,大熊手中的步枪喷出一梭子弹啪啪啪…..一连串清脆的声音响起,那个已经闪进门来的棒子身上已经中了不下三发子弹。
我翻身成半蹲的姿势就见这保卫头头噗通…摔倒在地,我见枪还在他手上,向前一跳用脚把他手中的枪踢飞,接这用枪指着他的脑袋朝大熊喊:见人就开枪!我刚喊完,后面跟上来四个棒子已经到了门口,大熊手中枪声响起,把这几个人逼得不敢上前。
这时貌似梁超伟的克隆人不知在那找到一个遥控器低到我手里,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只有两个摁扭,一个箭头指上,一个箭头指下。
我嗯了一下指下的摁扭,那厚实的玻璃窗快速的降下,把我们和外面的人隔开。
眼看着玻璃门降下,我心情也是为之放松,这玻璃门厚实的不像话,一看就是那种防弹的玻璃,而且从里面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的情况,或许是枪声的缘故,门外面已经站了十几个身穿制服的保卫,有人还拿出报话机不停的说着什么。
我伸手探了一下眼前的保卫队长,见他还有呼吸,但是肚子,胳膊,大腿,各种了一发子弹,虽然暂时死不了,却也昏迷不醒。
老陈快来看,我抓了条大鱼。
随着大熊一声喊,我一扭头见屋子左侧有一个很大的监视台,监视台前面是一块巨大透明跟门一样厚实的玻璃。
监视台后面坐着一个身穿浅灰色西装,头发有些灰白,神情威严的老头。
老家伙神情淡漠,用普通话冷静的问:你们是中国警察?我怕保卫队长暴起伤人,用鞋带绑住了他的双手并吩咐两个克隆人看好他,捡起地上的枪,这才站起来走到老头身边:你猜的没错,我们是中国警察,你被逮捕了,现在请你表明自己的身份。
老头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昂首看着我:我是金泰证博士。
十四章 - ~辩论~我没想到金泰证这么快就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时大门已经封闭,BOSS又在我的手上,门外的人一时不敢硬闯进来,现在只希望能够坚持到绫子和援兵的到来。
金泰证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仍然坐在控制台后面的椅子上悠然的说:这里已经被封闭,外面的人想要进来要费不少的力气,这段时间里工作人员完全可以抹去这里的一切。
年轻人据我所知中国公安的薪水每个月才二三千块的人民币,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会安全的送你们离去并且每人送你们五百万美金,这笔生意你们不吃亏的。
我笑了,听到他的话我不能不笑,我拽过一把椅子坐下,面对着他从兜里掏出根烟点着,深吸一口然后一口喷在他脸上:我一直有几个疑惑你能告诉我吗?金泰证完全不躲神色不变,微笑看着我,那慈祥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的一个邻家有知识,有德行,温和的长辈,但是我知道隐藏在他慈祥背后的却是一颗吃人的心。
现在这里已经被你掌控,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都会知无不言。
我想你一定认识李孝利医生,可惜的是他已经被你的保卫打死,现在只剩下一个吓得半死的小护士,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俩都会说中国话?如果你不会说不会听,我还真想不出别的办法让你明白我的意思。
年轻人,你要知道我和李孝利医生都是韩国人,韩国人的历史和你们国家是分不开的,为了更好的学习历史,会中国话的韩国人是不在少数的,这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我笑笑:也是,你们这些所谓大韩民国的精英要是不学习汉语,又用什么去抢我们国家的节日和民俗?这些废话就别说了,你们建立的这个所谓牧场已经确认是生产克隆人的基地,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那么多的明星脸你们是如何得到他们基因的?年轻人,你忘记我是做那个行业的了,我是医生,国际上都有名气的医生,我的弟子更是遍布全世界。
这几年大韩民国的整容术已经走在了世界前列,这一点你不能否认,许多有了地位有了钱的人更是注重自己的外貌,在他们手术的时候搞上一点血液并非是什么难事。
用这些名人的基因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成功者,我想看看这些成功人士的克隆人制造出来是不是还和他们一样优秀,可惜的是实验还没有完成你们就闯了进来,看起来我要换个地方了。
我抽了口烟,眯着眼看着这个教授:请你不要在叫我年轻人,你这副亲热的口吻让我听起来恶心和难受。
我还想问你这些克隆人虽然是被你制造出来的,可他们也是人类,面对着和你一样的人类你怎么能这么忍心为了一己之私杀害他们窃取他们身上的器官,韩国人也是信佛教的吧?你这么做就不怕得到报应吗?我刚说完,金泰证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我是科学家,不是神棍,在我看来制造克隆人的成功是科学上的一大进步,你想想人类的器官是多么的独一无二,而人类的生命又是如此的脆弱,当有一天你的某个器官坏死的时候,难道会有人舍弃自己的生命给你换上他的吗?不要跟我说有捐赠器官的,面对众多的疾病这些捐赠器官的简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但是现在有了克隆人,想换器官就简单的多,我这么做是为了造福社会,造福全人类。
这么残忍的事,这个棒子竟然说的如此强词夺理,如此正义凛然,我不由的冷笑:如果这些克隆人是没有思想,没有行动能力的人,你这么说或许还有点道理,但你看看你面前的这两个人,他们有思想,和我们一样有爱有恨,他们是你的同类,可你呢?竟然把它们当成任人宰割的牲口,还口口声声的是为了造福社会,造福人类,你不觉得你有些自欺欺人吗?你好好看看他们那个地方像是牛羊?我指着梁超伟和小甜甜的克隆人已是吼了出来,金泰证笑了,笑的很开心:想必你也知道这个基地对外注册的是牧场,没错这里的确是一个牧场,不过放的却不是牛羊而是人类,你一直强调人类和牛羊不同,可你是牛羊吗?你不是又怎么知道他们没有思想?你又如何知道牛羊的痛苦?你们国家古代哲学家庄子就曾经说过,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在我这样的一科学家眼里人类和其他动物实在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没说话,但老棒子这几句话几乎就打动了我,我猛然想起这是一个教授,一个博士,一个有着弟子无数的医生,这样的人想必除了实验室常年都会在一些医学院讲学,我跟他辩论岂不是自讨苦吃吗?想通这一点,我摇摇头:你是教授我说不过你,但刚才看这里的保卫毫不犹豫就对李孝成开枪我就知道你们对人命的态度,李孝成如此重要的人物你们说打死就打死了,可见你们的冷血和残忍,现在的情况是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当然我也没指望能说服你,我只想看到你被送到监狱的那一天。
金泰证又笑了:年轻人,我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驻中国领事馆的副使,就算你们抓到我了,我也有外交豁免权,而你们国家为了不引起恐慌也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压下来,所以你的威胁对我根本就是多余的,何况从你我的谈话中,我了解你也不是那种好杀残忍的人,所以现在的我仍然是安全的。
从我当警察以来,但凡是犯法的人被人抓住无不是战战兢兢,还从来没有见过想他这样猖狂毫不在乎的人,一时间我几乎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要给他点教训。
屋子里有七个人,除去那个昏迷不醒的保卫头,两个克隆人听见我们谈话已经是面色如土,看他们的样子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出处,剩下一个护士已经被刚才的枪战吓得魂不附体,只有大熊和我还算镇定,我强忍住怒气什么也没说,大熊却恼了,大步走上来啪..给了金泰证一个嘴巴:老东西,看清楚现在的情况,你是人质,是犯人,在他妈跟老子穷拽,我就先收拾了你。
说着话举枪顶在了他脑门上。
大熊如熊掌一般的巴掌扇在金泰证的脸上,顿时打的他鼻血直流,可这老家伙在被枪顶住脑门的情况下依然冷静的从自己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快洁白的手帕擦了擦流下的鼻血,淡淡的说: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我是一个老人即使是罪犯你们也不应该如此对我吧?难道中国的警察都不会尊重别人吗?我气极而笑:我们当然懂得尊重老人,可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老人,对你这种把人当牲口的不尊重生命的老人,你凭什么让我们尊重你?这几句话说完,我实在是懒得在和他说下去,抽出他的鞋带绑住双手,开始四处打量这个地方。
这个房间比起李孝成的那个手术室要大的多,而且除了一个我们进来的玻璃门在没有了任何出口。
控制台连着着十几个液晶显示器,每一个液晶显示器上都分成十个小格子,每个格子上都显示出一个相应的小房间,每个房间里都有一张床铺,除此之外还有个柜子,在没有了别的物品。
上面躺着熟睡的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起来都是克隆人,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梁超伟和小甜甜的克隆人刚逃出来没多长时间就会被人发现,原来这里有着严格的监视系统。
操控台后面的墙壁是一块完整巨大的玻璃,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况,玻璃窗外面是一个有着将近上千平米的巨大空间,里面被收拾的很亮堂,铺着浅蓝色的地板,瓦数不低的吊灯把这里照的白昼一般,四周的墙上还挂着好多的风景画,里面各种运动设施齐全,如果不是经历了这一切我真怀疑外面是一个挂牌营业的健身场所。
年轻人,这里虽然暂时是安全的,但你要知道这里将近有二百名的保卫,这些人都是我用高价请来的,他们的前途已经跟公司连在了一起,对我更是绝对忠诚,难道你们要躲在这里永远都不出去吗?为了那一个月二三千块钱的人民币犯得上卖命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刚才说的话现在仍然算数,只要你们放了我留下这两个克隆人,每人五十万的美金,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事到如今金泰证还想说服我俩,我突然发现这个老棒子很有点唐僧的潜质念念叨叨的实在有些烦人,如果让他继续说下去还不定会说出什么来。
我已经有些心烦,伸手抢过他拿在手中擦鼻血的手帕很粗鲁的塞到他的嘴里。
金泰证的嘴被堵上,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我让大熊看着金泰证,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到门边上,手中拿着遥控器,警惕的看着外面焦急的保卫。
时间就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有二十多分钟,屋子的上方突然传来棒子喊话的声音,接着我就听到大熊惊讶的喊叫声:老陈,快来看,这些人都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十五章 - ~中枪~听见他喊,我站起来快步走到控制台,顺着大熊目光看向那十几台液晶显示器,就见随着喇叭里传来的喊话声房间里每个克隆人都揉着惺忪的双眼站起来向门外走,而原本紧闭的房门此时都被打开。
他们要到那里去?棒子喊话说的又是什么?第一个疑惑很快就被解开,眼前那面透明的玻璃很清晰的显示出已经有十几个克隆人来到了墙后的健身场,接着源源不断的克隆人相继到来,他们的表情都很茫然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我突然想起李孝成的话半个小时候警铃还不停下来的话,就证明发生了重大的事故,下面的程序就要杀死所有的克隆人。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整好过去了半个小时,这时把所有克隆人聚集在一起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我转身走到金泰证的身前,伸手取下他口中的手帕问:喇叭里的喊话说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把所有的克隆人聚集在一起?金泰证猛地咳嗽了两声,脸上涌现出一片潮红,他轻喘着说:因为你们的到来触动了保卫系统,按照程序这些被制造出来的人都要被处理掉,如果你们不来他这些克隆人可以多活一阵子,而现在害死他们的是你们。
这句话对我像是一声巨雷劈得我晕头转向,我突然觉得如果不是我们闯进来或许这些可怜的克隆人真的能多活一阵子,现在他们即将死亡,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的闯入,想到这里在这稍微有些潮湿阴冷的房间里,额头上居然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放你娘的屁!我们不来这些人就能活下去?他们早晚也得被你杀死窃取了身上的器官,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我们不来?哼哼,我们不来还不知道你们会制造出多少人来?会害死多少人。
你少他妈往我们身上扣屎盆子。
大熊的几句话无疑惊醒了我,是啊我们不来真不知道以后还要死多少人。
更何况这些棒子是早有预谋的,杀死这些克隆人无非是消灭证据。
想到这里我全身一松,沉声的问:你是这里的主脑,你可以下令让你的手下停止这一切,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金泰证叹了口气:当初设计这套程序的时候,没有人想到我会被劫持,所以这个程序一旦被启动,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现在我能做的只有看着,看着这些我亲手制造的克隆人被杀死。
他话说完,闭上眼睛再不多说,我厉声朝他喊: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吗?金泰证摇摇头:就算你们把我杀死,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保护程序一旦启动就无法停止。
我摸不准他话里到底是真是假,可他的样子不像是说假话,现在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可也不能放弃,我慌忙走到控制台,扭头对大熊说:给这老东西两下子,看看能逼出点什么?大熊走到近前,握拳照他胸口就是两拳,这两拳一下去金泰证顿时惨叫两声,然后呻吟着对我说:我没有说谎,看看你面前的活动室里没有一个工作人员,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我没理他,仔细看着操控台上的摁扭,上面都是英文为此我倒是松了口气,英文倒是学过不见得完全不认识,但找遍了控制台上所有的摁扭却没有发现一个是操控眼前这个活动室的。
我不甘心,用力去拍打所有的摁扭,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我不停的摁这些摁扭,金泰证忍不住说了句:没用的,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已经锁定了这个控制台,现在它已经完全失去了效用,就算是把他砸了也没有用的。
听着他略带讽刺的诉说,看着毫无反应的控制台,我忍不住用脚使劲的朝控制台踢了两脚。
年轻人,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些人是我一手制造出来的,那么我也有权利一手毁灭他们,这就是他们的命运,任何人也改变不了。
我怒极,挥手就给他一巴掌:人的命运不是你能决定的,你不是上帝。
金泰证依然在微笑,我却素手无策,就在我惶急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前面活动室里所有的门突然被封闭,一百多的克隆人茫然四望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接着所有的警铃声喊话声全部停止,活动室上面的顶棚开始向下喷射一种白色的浓烟,二十几道浓烟一起喷射下来那景象巍然可观。
屋子转眼之间就被白烟笼罩,我的视线开始受阻已经看不清屋子中的情况,白烟越来越浓,朦胧中已经有克隆人手捂着喉咙瘫倒在地。
在傻的人也知道这些白烟是一种毒气,大熊和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却想不出任何办法阻止,白烟很快笼罩了整个房间,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情景,就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突然面前的玻璃上一个克隆人猛地扑倒在上面,这是一个男人,想必他不知道他扑到的墙面是一块透明的大玻璃,也想不到后面还有人看着他。
他双目圆睁,眼睛赤红,眼眶两边已经渗出两缕鲜血,鼻子,嘴,耳朵,都不停流出鲜红的血液,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喉咙,痛苦的用头使劲的撞击我面前的这面玻璃,他的每一次撞击都似乎撞到我的心上,我忍耐不住开始用枪托猛地砸面前的玻璃,玻璃一丝反应也没有。
那个人却停止了用头撞墙,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猛地向下拽,随着他的用力,头发连带着头皮一快快的被他撕下来,他满身是血,已经没有半点人类的模样,倒像是九幽地府跑出来的恶鬼。
我停止了无用的举动呆呆的看着这个已经不成模样的克隆人。
突然控制台上一个小喇叭里传出无数凄厉痛苦的惨叫,这叫声是如此的不甘,如此的凄惨。
听在耳朵里又是如此的渗人。
我再也受不了对准玻璃猛然开枪啪啪啪…..枪声响起,却没给眼前的玻璃留下那怕一丝的痕迹。
我狂暴的一脚踹在那个还在发出凄惨叫声的小喇叭上,一阵火化亮起,屋子里没有了一丝声音,我心中稍感好受些,却也知道这是在自欺欺人。
大熊看的双目圆睁,扭头对我喊:老陈,咱不能这么看下去,你看好这里,我冲出去把它们救出来。
他扭头就走,我一把拽住他冲他大喊:你现在去有什么用?你能一个人打到外面二百多个保卫吗?你不是蓝波。
就算你能冲出去现在也晚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来这些人已经被毒气侵袭了五脏六腑了吗?别做傻事!!老陈,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这些克隆人被杀死再在被搬出去毁尸灭迹,我们还拿什么来指正这些棒子?难道就靠这屋子里仅存的两个人吗?就靠这两个人又有谁会相信?我拽住他没有松手,沉声的说:呆在这里,只要保护好这两个克隆人,我们的任务就没失败,现在这种情况冲出去只有送死。
大熊猛地一挣:老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大熊力气大一挣之下,挣脱了我拽着他衣服的手,转身就向门外走,我吓了一跳猛地追上去,还没到门边,外面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
通过透明大门,外面的保卫一阵慌乱不停在向后退,接着几个手拿微冲的武警冲了上来,看到那熟悉的草绿色军装,我心中大喜:援兵来了!!守在这里。
说话的工夫门前穿黑制服的棒子保卫就被扫清,扔下几具被打死的尸体,剩下的已经退的没了影子,我精神大振一扫前面沮丧无奈的心理,走到金泰证的身前把他拎起来,此时这个老棒子在没了刚才从容的神态,神色一片灰暗,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我一把拽起他压着他想门走去,大声对他喊:看见没有?我们的人到了,你的报应也到了。
老陈,快打开门,绫子到了。
我向门外一看,绫子正站在门前,手中还端着一把微冲又变回了女孩的模样,我从腰上拿出遥控器,摁了一下向上的箭头,玻璃门咔…的一声向上升起,门被打开绫子冲了进来,她看见我和大熊也是一脸的惊喜:好好,你们没事就好,一路上就是担心你们出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绫子不停念叨,脸上的喜色是那么的真诚见到她我心中一暖:你们来的好快,我还以为在过2个小时才能见到你们。
绫子微微一笑:我到了外面手机就有了信号,就急忙打电话给老陈,他听说你俩被困在这里着急的接通了张家口武警总队,总队直接派了四驾军用直升机带着武警大队的人,接上我就赶了过来,幸好来的还不算晚。
我点点头,推了下金泰证:这是金泰证博士,是这里的负责人,活动室的克隆人我们没能保住,只剩下两个。
绫子听出我的话语中的沮丧和懊恼,轻声安慰我:在这种情况下,你俩已经做的够好了,不用自责,事情都过去了。
我点点头,招呼梁超伟和小甜甜的克隆人过来,两人还在看着躺在地上的保卫队长,见我招呼抬起头刚站直身体,谁知道这时候情况突变,那已经中弹被帮绑住双手的保卫队长,突然挣断了鞋带,人还躺在地上猛然用脚扫到小甜甜,一个翻滚抓起小甜甜掉在地上的枪,举枪就打,而他的目标就是离金泰证最近的大熊。
他一举起枪我就知道不好,一种本能让我猛的向大熊扑去,接着枪声响起,我只觉得后背一痛,眼前一黑,再也没了知觉。
十六章 - ~梦境~叮叮当…..叮叮叮当……闹钟铃声猛然响起,我翻身而起却是一头冷汗,茫然四顾发现躺在自己家中的床上,床头柜上马晓晴给我买的带万年历的闹钟正在不依不饶的响着。
扭头看了一下闹钟上的日期,9月24日。
我伸手拿过闹钟把闹铃关闭放回去,脑子一时还是没有回过味来,可我清楚的记得自己在科隆人基地里后背中了保卫队长一枪,现在怎么又回到了家中?难道那些无比真实的经历只是一场梦吗?如果是一场梦,那这场梦也未免太过真实了,真实的让人害怕。
我舒展了一下双臂发现后背没有什么异常,又伸手掐了一下自己胳膊,胳膊上传来的疼痛感让我知道那或许真的只是一场梦。
楞了足足有十分钟我才想起来老杨今天让我和大熊十点之前赶到五科,我摇摇头苦笑一下,看来自己还真是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振作了一下精神起床,穿好衣服下了床按照以往的习惯先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一个美丽的播音员正在播报一条新闻,画面上一个年轻的男老外站在一个极其宏伟的瀑布前面面对着镜头兴奋的大声喊叫着,播音员甜美的声音传来:布鲁斯先生在木桶中漂流下了伊瓜苏瀑布,伊瓜苏瀑布位于南美洲是世界三大瀑布之一,布鲁斯先生这一创举又打破了一项世界记录,吉尼斯世界纪录已经正式承认这项纪录…….听着播音员的诉说我感觉这画面是如此的熟悉,我猛的想起来在梦中电视里曾经播报过这条新闻,我惊讶的看着电视已经说不出话来,脑海中也是一片混乱,难道我真的梦到了曾经要发生的事情?这种事情在历史上一直有记载,最有名的恐怕就是美国总统林肯梦见自己的死亡了,有一天他梦见自己走进白宫,卫兵和众人都很肃穆、悲哀。
林肯总统问卫兵出了什么事,卫兵说总统被暗杀了。
林肯总统感到惊奇,但他看到美国国旗遮着一个人,他走近一看,真是他自己。
第二天,他没有什么不安,将梦告诉妻子和其他人,妻子嘱咐他要小心。
第三天,他果然被人用枪谋杀身亡,于1865年4月15日与世长辞。
也许我的遭遇和这位总统一样,梦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又或者只是一个巧合。
我摇晃了一下脑袋把这不和实际的想法赶走,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默念了十遍,在自己心里暗示下不在把这当做一回事。
走到厕所洗漱完,振奋了一下精神,开车出门。
和往常一样,我来到经常去的一家做早点的小吃部要了碗豆腐脑三根油条,正吃着耳边传来一阵吵闹声,抬头一看两个男人正在吵闹,原因是为了赶时间其中的一个挤了另一个,另一个手中的豆腐脑被挤撒,撒了自己一身,被撒在身上的男人当然不干,拽着那个男人吵了起来,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我甚至记得两个人的模样。
眼前的一幕如果还说是巧合的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突然我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到脑门,难道林肯总统发生的事将要在我身上再重演一遍?我看着手中的油条却无论如何再也吃不下去,听着两个男人不停的吵闹,我全身一片冰凉。
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头望着蓝天狠狠喘了几口粗气,清凉的口气进到肺里感觉好了许多,我伸出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拿出五块钱给了老板,头也不回的向停车的地方走去,老板想要找钱给我,我挥挥手示意不用了。
神情恍惚的回到车里,发动着向总局方向开去,一路上我不断的告诉自己镇定,这或许只是一个巧合,或者说是我想多了,想想以前也曾经做过类似的梦,有时候时常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却又感觉到无比的熟悉,想了又想才发现自己以前梦中曾到过这里,这样的梦不止我一个人做过,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曾经历过。
既然如此我的梦不过是比较清晰罢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想到这里我自嘲的笑了笑,暗骂自己胆小。
想通了这点,打开车窗一阵微风吹来心情顿时舒爽起来,只是这美好的心情没保持多久,刚拐个弯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前面就开始堵车,车堵得很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摁了几下喇叭催促前面的快些,却听到前面的车也在摁喇叭。
无奈的打开收音机,电台里面传来刘德华的忘情水,我沮丧的倒在座位上,无聊的听着老歌眼睛四下乱看,猛然间一个二十多岁身穿红色T恤的女孩子出现在视线里,红色T恤已经有些旧了却被洗的很干净,女孩梳着利落的马尾辫,脸上红红的带着微笑,在这无聊的街道上犹如一只花蝴蝶一样穿梭在马路上,手中捧着一摞宣传单,四处散发,她的出现给单调急躁的的马路上增添了一道风景线。
女孩蹦蹦哒哒的走到我车窗前,微笑着递给我一张宣传单,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接过宣传单,女孩朝我笑了笑转身蹦跳着走了,她的笑容如此亲切,温暖,自然,仿佛春风中最美丽的一朵百合。
她走远了我才回过神,举起手中的宣传单看了一眼,是南五环外面卖房子的宣传单,纸张不错制作的也很精美,广告词极具蛊惑力。
这样的宣传单在北京的大街小巷每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派发,但是你要是真的相信了上面的广告词,兴致勃勃的去了,一定会很扫兴的回来,我笑了笑,这种宣传单每天我不接个十张也能接个八张,看了一眼随手就扔到了车的后座上。
宣传单轻飘飘的落到后座上,突然我脑海中闪现出熟悉的一幕,没错,这个女孩我见过,还是在那个无比真实又荒诞的梦中,只是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我愣愣想了想,随即晃了晃脑袋把这些甩到脑后。
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快到九点,要是再堵半个小时恐怕十点前就赶不到五科了,但前面堵得死死的后面也被车堵住,想转别的路也出不去,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过了半个小时排起长龙的车队才缓慢的向前移动,我急忙发动车子跟着车流缓慢的向前挪,过了十字路口感觉路面顺畅了不少,时间紧迫我把车子开的飞快,开了一段,电台里又传来刘德华那首忘情水,他悲悲惨惨的水水的唱得我感觉口渴的不行,拐了个弯见路边有个小卖店,我减速靠到边上。
车是马晓晴送我的丰田越野,车型比较大,还没等我停稳,一个妇女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赶过来,这时车马上就停住我也没再看倒车镜,就这样别了她一下,这妇女一直低头在想什么心事,也没看到车,等到了近前才发现,一捏闸,车子勉强停下她却一歪摔倒在地上。
还没下车就听到她愤怒的叫骂声,我疑惑的下了车,见这是个四十左右的妇女,相貌普通穿的也很普通,自行车是26的,歪倒在地上,妇女揉着胳膊呲牙咧嘴的朝我嚷:开车没长眼睛啊?有车了不起吗?神经病!!我被骂的有些冤枉,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我,我靠边停车没错,她自己不看路的责任倒是更大一些,但我还是一个劲的道歉,女人愤怒的骂了两句,也觉得自己没理,又看看自己没什么事情,气哄哄的骑上车走了,看样子气还未消。
我暗叹自己倒霉,无精打采的买了瓶矿泉水回到车里发动着,继续向总局方向开,从这段路到总局要经过一个道铁路口,平时这个铁道口根本就没什么火车通过,看样子过不了两年就该拆除改道了,谁知今天刚开到铁道口,就见前面用红白相间的木栏杆拦了起来,我好奇的看着栏杆,想不明白从来没见过拦起来的铁道口今天怎么被拦了起来?前面已经停了五辆车,都在耐心的等待,这种情况下也只有耐心的等着,过了有十分钟一辆看起来是六七十的老式蒸汽机车带着长长的十几节车厢呼啸而过,我好奇的看着货车通过,搞不明白都这个年代了这种该进博物馆的老式货车是从那淘来的?货车一通过,伴随一声清脆珰…的响声,栏杆缓慢升起开始放行车辆。
这一路上的一切都曾梦到过,而且分外清晰,每一个细节都丝毫不差,这样的梦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或许又碰到了什么古怪的事吧?我如是想。
老杨在五科科长这个位置呆了很长时间,接触过奇怪的事数不胜数,应该请教一下他看看别人有没有过这种情况?带着这种想法我把车开的飞快,从铁道口到总局这一段路却是风平浪静,在也没有了前面那么多的麻烦。
把车开到总局的停车场,摘下钥匙关上车门,就向五科走,没走多远我突然发现不对劲,平时人来人往的总局此时竟然是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刚才开车进来时连门口站岗的都没看见,此时总局大院一片寂静,再没有了以往急促的脚步声,也没有了几乎不间断的电话铃声,并且看不到一个人影,整个总局大院寂寥静谧的像是一座鬼城。
十七章 - ~死寂~带着疑惑向五科走去,一路之上没看到半个人影,就连平时打扫卫生的大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上了二楼更是一片寂静,我的脚步声回荡在小楼的走廊里,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响亮清晰。
懵懵懂懂的来到老杨办公室,推开门里面老杨和大熊都没在。
办公室里落地窗帘被拉开,阳光懒懒的洒进来温暖而又暧昧,可是平时一步都不离开自己办公室的老杨去那了?我看下表现在已经是十点半了,这会大熊也应该比我先到,难道他还没来吗?坐到办公室的沙发上看着老杨办公桌上那蓝色玻璃的烟灰缸里,还有半截香烟冉冉冒着青烟。
老杨根本就不会走远,或许是带着大熊去取什么东西了吧?看着还在冒烟的半截香烟,我相信用不了多大一会两人就会回来。
我安心坐下掏出根烟点着慢慢抽着,这根烟抽了差不多有十分钟门外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把烟屁掐灭在老杨的烟灰缸里,回到沙发上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此时已快到中午,阳光直射进来,秋天里暖洋洋的阳光笼罩在身上使人昏昏欲睡。
闭起双眼感受着这股暖意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慢慢睡了过去。
或许是今天一早遇到的事情太过离奇老是想来想去的有些疲累,这一觉睡的十分踏实,到后来干脆直接躺倒了长沙发上,也许因为上个梦太过真实把力气消耗的差不多了,这场好睡竟然一个梦都没有,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口水都流了出来,我擦了下嘴角坐起来,屋子里仍然是静悄悄的,老杨和大熊还没有回来。
看了下表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
这么长的时间两人不可能谁也不来,何况在我睡觉的时候老杨办公桌上的电话竟然没响,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我出了会神,四周寂静的像是连时间都都停止了一般。
死一般的寂静使我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我掏出手机给大熊拨了个电话,电话里传来嘟嘟嘟嘟………的忙音,我又打给马晓晴,还是忙音,打给清风同样也是如此。
难道是我的手机坏了?我一跃而起奔到老杨办公桌,拿起他桌上的固定电话又给大熊拨了个电话,话筒里面传来的还是嘟嘟嘟嘟……..的忙音,打给别人也是这个结果。
可这怎么会?不可能所有的电话都这么巧合在这个时间坏了吧?更何况老杨的电话根本就不会出毛病,就算出毛病总局也会派人在十分钟之内修好,如果不是电话的毛病,那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望着老杨桌子上的电话,我灵机一动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下老杨桌子上的电话,电话里面依旧传来嘟嘟嘟嘟…..的声音,而老杨桌子上的电话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桌子上的电话,好久才把手机从我耳朵边上挪开。
颓然坐到老杨的办公椅上,见桌面上放着一个资料夹,打开一看赫然是张北县石头山韩国人建设牧场的资料,看着资料里熟悉的地名和人名,那也就是说接下来我和大熊就将接到支援绫子的任务,可是杨科长人呢?我感觉到了不对转身走出老杨办公室向总局办公楼走去,一路上仍然是一个人都没有,就连风都仿佛停止了吹拂,我停下脚步看向四周,一切都是静止的,就连天空中漂浮的白云都停止了变幻,挂在天空像一朵朵巨大的棉花糖。
我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发了会呆了猛地跑向总局大楼,我从小门跑到大楼里面,以前忙碌喧嚣的总局走廊此时变得静悄悄一片,我双眼四处不停找寻别人的身影,却是却连个耗子都没看到。
这种寂静逼得我几乎发疯,我大步走进离我最近的调度室,里面没人。
又走进侦缉处,里面没人,我挨个房间一间一间推门进去,但是所有的房间里同样是一个人没有,不仅没有人连一丝声音也没有。
我额头已经冒汗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仍然不放弃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寻找,直找到了总局局长的办公室,推门进去仍然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如此诡异的寂静逼得我几乎快要发疯了,不由得大声喊叫: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回个话!!空旷的大楼里我的喊叫声不停在回响,可除了自己的声音外没有一丝回应。
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但是双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面对如此诡异的一幕我深吸了口气迈步向楼外走去,我就不相信整个世界都是这样,在中国别的或许很少人却是最多的。
咔咔咔……的脚步声是我踩在瓷砖上发出的声响,每走一步我的心脏就跟着跳动一下。
这么久过去几乎找遍了总局大楼每一个房间,竟然没有一个人。
并且所有的电话都打不通,这一切简直不敢想象,胡思乱想中已经走出了总局,我站在大门外看着总局大楼上面悬挂着的警徽是那么的庄重和威严,但以前每天都热闹无比的总局门口,竟然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就连门前岗楼前的保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小跑冲到街上,四下寻找,可是街上也变得无比寂静,这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大街,路面有三十多米宽,挨着总局附近的同样也是一些政府部门,国税局,邮政局等等都在这条街上,平时街上来往的车辆和人流极多,堵车也是家常便饭,但此时热闹的街道上,看不到一辆车一个人,虽然这个时间虽然是中午休息,也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啊?脑海中乱成一团的我冲向附近各个饭店,小卖店,邮局,报刊亭,机关…..无疑列外还是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但这些地方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小卖店货品齐全,摆放的整整齐齐,报刊亭报纸都是今天的,纸张上面油墨的清香还能隐隐闻到,饭店里桌椅干净整洁,厨房里各种蔬菜新鲜干净,水管里的水还在流着,看上去像刚才还有人的样子。
人呢?人都到那里去了?为什么整个世界的人都突然消失?都人间蒸发了吗?那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个人?难道这是上天对我惩罚?可是我又做错了什么?也许这才是一个梦吧?否则不可能人都消失,难道说我现在是在梦中?胡思乱想之下,我猛地扇了一自己一个耳光啪!一声脆响,右边脸顿时红肿起来,脸上传来的疼痛感让我感觉不出来这是一场梦,可如果不是梦,这一切又该怎么解释?茫然的站在大街中央,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没有人,没有风,没有声音,无边的寂静逼得人要发疯,我不停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都不是真的,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还没走出几步,突然前方窜出一个黑影,这段时间从没见到活的东西,的我见到黑影下意识停住了脚步,黑影是从总局岗楼的亭子里面钻出来的,它的身形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停在我前面。
视线之内只有这个黑影在动,眼球随着黑影的落地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黑猫,只是这只黑猫比普通的家猫大上不少,全身的毛发乌黑油亮,阳光照在它的身上竟然反射出亮光,它体态丰硕,绝不像是一只流浪猫。
黑猫轻盈的落在我面前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一双黄色的眼睛直盯着我看,不知为什么我竟然读懂它他眼中的意思,它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轻蔑和怜悯。
我愣愣的看着这个世界里唯一活动的生命,心中却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感觉有一丝欣喜,还有一丝困惑,欣喜的是我看到了活的动物,困惑的是为什么只有我和这只妖异的黑猫存在?一人一猫就这样静静的互相看着谁也不动,过了有五六分钟,黑猫看着我眯了下眼睛,嘴角轻轻裂开,裂出一个向上的弧度,从我这个角度看黑猫竟像是在对我微笑。
这是除了我唯一活的物体,一瞬间我竟然忘记了黑猫的古怪,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把它抱起来。
黑猫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并没有像一般的小猫一样惊吓的逃跑,反而优雅的向后退了一步,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似乎在警告。
我停下脚步惊疑不定的看着黑猫此时突然喵……的叫了一声,这声猫和别的小猫叫声很是不同,没有丝毫撒娇的味道却是清脆冷厉,这声猫叫仿佛是冷笑,又仿佛在劝告我好自为之。
黑猫叫完这一声,迈动四蹄向前方跑去。
我刚想追,猛然间感到不对,黑猫一动竟然有一阵微风轻吹了过来,我抬头望天,天边的云彩也慢慢飘动,不停变换各种姿态,一时间原本死寂的世界又变得生动起来,街道上再也不是死气沉沉,偶尔有一两只猫狗窜过街道,街道两旁的槐树上面也响起小鸟的叫声,风吹动树叶发出哗哗……的声响。
只是,只是街道上仍然看不到一个人影,世界变回了原来的世界,但是所有的人仍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切只是幻觉,回家睡个觉一切就都过去了…….我不停这样告诉自己,茫然向总局停车场走去。
十八章 - ~无人的世界~坐回车里扭动钥匙,一阵轰鸣声中车子发动起来,车子一发动我松了口气看来别的还都正常。
踩动油门把车倒出来迫不及待的开出了总局停车场。
这里实在太过压抑,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放下车窗一阵微风迎面而来顿时感觉好了许多。
一边向前开,一边扭开车里的收音机把频率调到交通台,此时我多么想听到平时一听就烦的那那又堵车的消息,但收音机里传来的却还是刘德华的那首老歌,忘情水。
蓦然回首情已远,身不由已在天边,才明白爱恨情仇,最伤最痛是后悔,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得我伤悲,当我眼中有泪。
别问我是为谁,就让我忘了这一切。
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没完没了的颤音听得我闹心无比,伸手换了一电台,传来的依然是忘情水。
我感到奇怪,停下车又换了个电台,传来的还是这首歌。
我又换了几个结果差点没把我逼疯,不管是那个电台无一例外的是忘情水,仿佛是所有电台同时商量好的一样。
我一拳砸在收音机上对着狂吼:忘情水,忘情水,你们就不能他妈换首歌?要说这丰田越野质量还真是好,收音机在我充满愤怒的一拳下依然完好无损,不依不饶的唱着:啊…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手被砸得生疼,中指也擦破了点皮流了点血,我没有心思关心这点小伤,关掉收音机把破皮的地方伸到嘴里吸了吸又甩了帅,手指骨疼痛稍减,踩了脚油门向家中开去。
快速冲过这条寂静的街拐了个弯向前开,还是没有见到一辆车,一个人。
握着方向盘,眼睛却不停的四下乱看,多希望能看到哪怕一个活动的人影,但是随着车子越开越快还是一个人影都没有。
街道两旁所有的商店都开着门,宣传标语在微风下猎猎而动,各种宣传画依旧耀眼夺目,有的小卖店里还播放着时下流行的歌曲,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但就是没人,连个死人都没有。
车子行驶在熟悉的街道上,我从来没有这么顺畅的开过车,心里却别扭到了极点,以往那些烦人的抢道,摁喇叭,现在想起来是那么的亲切和可爱,风透过车窗兜进来吹得我头发根根乍起,但不管风吹得多么猛烈都无法吹散我心中的燥热和焦急。
没有人的街道子车子在不知不觉中开的飞快,没多久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刚巧前面红灯亮起,我本能的松油门刹车,慢慢停到停车线前面等待绿灯,看着红灯旁边显示秒数的数字一点点减少,我挂好档准备发动车子,这时我突然想起整个世界已经空无一人,我还在这傻傻的等红灯,难道现在还有人来罚款?有交警拦住我吗?如果真有交警冲出来拦住我罚款扣我的驾照,那是不是就可以脱离这个怪圈,想到这里我突然变得兴奋,也不等绿灯亮起,一脚油门冲了过去。
我一边将油门踩到最大一边兴奋的大喊大叫:来抓我啊….快来抓我啊…….我等着你们抓……狂呼乱中油门已经踩到底风驰电掣般冲过一个又一个红灯,但是我失望了,一路上不但没有交警来抓我,甚至连一条狗都没有来追我。
开着车回到家中,停好车我本想拔下钥匙锁上车,转念又一想,连个人都没有,谁又会来偷?如果车明天真的没了那说明还是有人,想到这在也不管,推开车门下车向家中走去。
回到家门也没关,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开始从头到尾的琢磨这古怪的事情。
想了会心中却越来越烦躁,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慌乱起不到任何作用,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的想一遍,看看是是那里出了问题。
我摇晃一下脑袋大步走到卫生间,到洗脸池旁扭开水龙头把池子灌满水,然后一头扎进去,清凉的水包围住我的脑袋,使得原本燥热的心情平静了许多,我想把这种平静多保持一会,是以一直没有抬头,直到呼吸不畅才猛的抬起头来,凉水顺着头发脸上滴落到身上打湿了衬衣一片冰凉,我伸手取下架子上的毛巾胡乱擦了几下,回到自己的屋子坐在转椅上,开始思索发生的事情。
首先我的记忆里有一个无比真实的经历,至今仍能清楚的记得我和大熊接到老杨的命令去援助绫子,绫子的变身技术,石头山上的死人坑,基地里梁超伟和小甜甜的克隆人,被杀死的李孝成,金泰证博士,还有那个装死最后关头朝大熊开枪的保卫队长,这一切至今历历在目,我还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中枪时后背疼痛的感觉。
可转眼之间醒来却发现在自己的家中,日子是接到任务出发的那一天9月24日,也就是今天。
接着记忆中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在今天又都重新发生了一遍,而这两遍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到了五科老杨和大熊都不在,整个总局也没有一个人,上午还堵车还热闹的京城仿佛瞬间成了一座死城。
接着碰到一只奇怪的黑猫,黑猫的出现世界又变得生动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但还是没有人。
难道说现在的我才是做梦,是我中枪以后做了一个无比荒诞的梦?那为什么还会有知觉?会有感觉?甚至现在的我清醒的像是吃了兴奋剂,梦中怎么会有这么清晰的感觉?还会有疼痛的感觉?甚至手上砸收音机时的伤痕还在。
可如果此时此刻的我是真实的,那个记忆才是梦境。
所有的人又都去了那里?我不相信所有人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能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说地球被外星人都劫走了?那为什么不劫走我?突然我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可笑,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掉。
怎样才能证明现在的自己不是在做梦呢?我出神的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的办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想的有些头疼,无意识的站起来找到电视遥控器,摁了一下开,电视一亮屏幕上满是雪花点。
连电视都没有了?我不可置信的换台,一个一个的摁下去,电视都是一个反应满屏的雪花点,沮丧的关掉电视,脑子一片混乱,呆呆的又想了半天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猛的站起来,使劲的扇自己的脸大声叫喊:要是梦快点醒过来啊,醒过来啊,醒过来…….十几耳光下去,两边的脸已经红肿,我停下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疼痛却令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快步跑到窗户边看看自己是不是醒了过来,但是小区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平时遛弯的,送快递的,发广告的,现在都突然消失的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捂着红肿的脸,我实在想不明白什么样的梦会有这么剧烈的疼痛感还不醒过来,我不相信这个世界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也许这是一个大家的恶作剧,为的只是看我的反应和笑话,我也知道这个想法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事到如今这个想法无疑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我快步走出家门,开始去敲邻居的家门。
这个小区是总局的家属宿舍楼,很多退居二线的老警察都在这个小区里,平时小区里人一很多,很多人家里几乎随时都有人。
可我从一楼开始摁门铃,一直摁到了六楼却没一个人出来,甚至也问一声是谁!的都没有。
此时我的情绪再也不受控制,开始狂暴的砸门,使劲的挨家踹门,一边踹一边喊:有人没有?有人没有啊…..都出来啊,别玩了…..狂暴的大喊下,没多大工夫声音就已经沙哑,到了后来自己都听出来沙哑的喊声中已经带着哭腔。
从楼上到楼下砸了一个遍,没有反映,接着又从楼下用脚踹门踹到楼上还是没有反应,这一番剧烈活动下来,全身上下散了架子一样,我颓然坐到地上,仍不停的嘶喊:有人吗?有人回个话…..直喊到筋疲力尽还是没有一个人回应,我沮丧的躺在冰凉的走廊里,知道再喊下去也是无济于事。
难道就这样一直沮丧下去吗?就这样无所作为的怨天尤人?就算就此沉沦下去又有什么用?与其这样无止尽的吵闹不如振作起来,事情有因就有果,凡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就这样坐以待毙不如找出事情的原因。
想到这我豁然而起,没错,事情已经发生,沮丧和恐惧帮不上任何忙,想起以前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都闯了过来,现在又算得了什么?虽然这样鼓励自己,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次的经历跟以往都不同,以往不管遇到了什么恐怖奇怪的事情,身边总是有朋友在一起,凡事都有人帮助互相扶持最不济还可以商量一下,在心里上也是一个依靠,可如今这个环境我只能靠自己了。
想起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关心我的人,大熊,清风,马晓晴….他们的相貌在我眼前一一闪过,每个人都似乎在告诉我要坚强,要撑下去。
是的,我的要振奋,为了我的朋友,为了关心我的人,我一定要走出这个怪圈。
下了决心,先前沮丧的心情一扫而光,反而觉得浑身充满了斗志,我伸手拍了拍刚才砸门时落在身上的灰尘,昂头大步向自己的家中走去。
十九章 - ~黑猫~为了让自己不在胡思乱想,回到家中就开始强迫自己忙起来,先把积攒了半个月的衣服都塞到洗衣机里。
然后找到好久不用的抹布,开始收拾屋子。
为了让屋子有生气打开了所有窗户,又开了电脑开始放早就下好的MP3,歌声一响起我不由得欢呼一声,看来也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异常,起码电脑里的音乐还能听。
我一边跟着音箱里传来的歌声大声哼唱,一边勤快的收拾屋子。
前阵子马晓晴忙公司的事没有在这住,短短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房子就已经跟狗窝一样了。
想着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等马晓晴回来见了一定会夸我。
带着这种想法,干劲十足的我暂时忘掉了所有的烦恼,这一番忙碌下来已经是夕阳西下,把所有的衣服晾上,整个屋子已经被我打扫的焕然一新,就连卫生间里的坐便都让我擦的潺潺生辉,看着自己的杰作内心充满了自豪感。
这一切做完肚子突然咕噜噜直响,我这才想起来一天了除了早上那两根油条到现在还没有吃一口东西。
肚子一响,饥饿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走到厨房发现什么吃的都没有,冰箱里也是空的。
马晓晴走的这段日子我几乎天天都在外面吃饭,更不要说买菜买米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这句话极其经典,现在的我更是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正确。
家里没有吃的就要到外面去吃,可想起外面一个人都没有的情况,原本已经不太在意的我犹豫了很长一阵子。
可越是犹豫肚子就越是不争气的咕咕乱叫,饥饿的感觉让我难受的坐立不安,想了想觉得就算外面没人也没什么,就当自己是现代的鲁滨逊漂流在了一座荒无人烟的城市。
想起鲁滨逊心情莫名好了许多,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人家既然能在荒岛上生存下去,同样是男人的我为什么不可以?想通了这点不再犹豫,披了件外套向门外走去。
我们这个小区附近有不少的饭店,我挨家进去四处寻找能吃的东西,东西是不少但都没做,想吃就要自己动手,可我除了会煮方便面根本就不会做饭,想了想继续四处寻找。
找了几个饭店都是这种情况,看着米粮蔬菜却吃不到肚子里,又看着所有开门营业却一个人影都不见的饭店,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就这样一家家的找去,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街道上的路灯竟然亮了起来。
路灯会亮是我始料未及的,更是吓了一大跳。
要知道路灯在什么时间亮是有时间规定的,而且路政科下面设有专门的路灯管理局,路灯亮起那说明这个城市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想到这里我感觉到无比的振奋,看到饭店里已经不可能找到吃的了,转念一想找家超市拿几袋方便面回家煮煮不就好了。
快步向街道对面的超市走去,还没等走到超市,就见街道两旁的店铺其中一家的广告牌甚是明亮,仔细一看原来是家肯德基。
广告牌上的白胡子老头笑意盎然,似在跟我打招呼。
见到这著名的标志,我突然笑了,不用吃方便面了,肯德基里一定有吃的。
大步走进肯德基里面同样是没人,但柜台后面的透明箱子里却有着各种吃的。
既然没人也不用客气,此时的我完全没有吃白食的觉悟,反而觉得理直气壮,甚至希望有人出来呵斥我,那怕就算是骂我个狗血淋头我也不会在意,反而会显得高兴。
哈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一边说着,还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笑脸走到柜台后面不客气的取出几个汉堡包,打了一杯可乐,又夹了几块鸡腿,反正能吃的一个也没放过,一个盘子放不下,我又端了一个盘子,直到感觉这些东西不管怎么吃都吃不完这才停止继续搜刮。
端着盘子找到一个靠窗户的好位置放下,转身又去取另一个盘子,转身看见冰淇淋机,又打了一盘冰淇淋端着回到桌子上。
以前赶时间也经常也来肯德基买个便当,但我从来没坐过靠窗户的位置,那是因为无论什么时候肯德基里都有很多人占据了各个桌子,你要想找个位置相当的困难,但此时我多希望像往常一样看到满满的人。
汉堡包还冒着热气,我就着鸡腿大口的吃着,一边吃一边看着夜幕下的街道。
秋天了风卷着落叶旋转着飘落到地上,给这原本诡异的世界又增添了一份凄清。
记不得谁说过人是群居动物,以前的我听听就算了,现在才知道这句话是多么的正确,当整个世界就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你才会知道孤单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这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寂寞,一种绝望的孤单。
喝着杯中的可乐,不由得流下泪来,我已经拥有了整个世界,同时也失去了整个世界,这时才知道自以为坚强的自己是如此的脆弱,脆弱的甚至不堪一击。
肚子不饿了,接下来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愣愣的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曾经的点点滴滴出现在脑海,一瞬间我突然变得伤感,变得像一个女人一样开始怀旧,开始变得多愁善感。
不能这样下去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我暗暗劝慰自己,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来静静吸完站起来走出肯德基。
外面的世界灯火辉煌一如往常,却又寂寥的如同一座坟墓,回家吗?回家又能做什么?不回家又去那里?站在路口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烟已经不多了,还是去一趟超市吧。
常去的超市是一家小超市类似与365这种的,离这里也不远拐个弯就到。
和别的地方一样,超市灯光全亮着,物品也齐全,只是没人。
到现在为止我已经有些习惯了这种感觉,到了卖烟的柜台伸手拿了两盒平时长抽的硬盒白沙,揣兜里刚想走,猛然想到既然没人管干嘛不拿两盒好烟?反正又不用给钱。
回过过头仔细找了找拿了条玉溪,又找了个塑料袋,装了些吃的喝的往回走。
晃悠着装的满满的塑料袋往家走,一路上连个人都没有更别说车了,这会也不用像往常那样先等车过去了才能穿过马路,快步走回到小区入口,路灯下一个黑影猛然窜了出来,我吓了一条情不自禁想后退了一步,仔细一看,还是个老相识。
不是别的正是早上在总局门口见到的那只黑猫。
眼前的黑猫已经算是熟悉的老朋友了,但看到这个老朋友我却怎样也高兴不起来,从我家到总局有二十里地的路程,这么远的路程开车也要将近一个小时,这猫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仅仅是靠它的四个爪子吗?更奇怪的是,它又是如何找到我的?路灯下黑猫显得无比神秘,黄色的眼珠散发出妖气的光芒。
黑猫和我又像上午一样互相对峙起来,夜风轻拂秋蝉在树木之中不停喳喳…..的叫着,我呆在原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黑猫不知该如何是好。
黑猫眯着眼盯着我看,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这只诡异的黑猫有太多的不对劲,现在自己的问题还没解决,可不想再招惹这么一只宛如黑夜里精灵的黑猫。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小声嘟囔一句。
向右边走想绕过黑猫,谁知这黑猫像是吃定了我,我刚迈出两步,黑猫不紧不慢的踱着小步向右靠了靠,又挡在我的身前。
我不想跟它纠缠又向左走去,黑猫见我动了它也动,迈开四只爪子又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无奈的看着它不知道它究竟想要干什么,想起猫都馋,从拎着的塑料袋里翻出一袋烤鱼片,是猫那有不爱吃鱼的?我嘿嘿一笑撕开包装袋,抓了一快烤鱼片扔到黑猫眼前。
只要黑猫一咬烤鱼片我就偷摸绕过他回家,我是这么想的,却没想到烤鱼片扔到黑猫眼前,它却连看都没看一眼,这个世界太过离奇,一个人没有不说,就连猫都不吃鱼了。
我咳嗽一声脸上堆出一副笑容看着黑猫,努力想用自己的表情告诉它我没有恶意。
谁知黑猫竟然也向我咧了咧嘴像是在对我笑,我愣了一下不想在和它纠缠下去,转身扭头就跑,为了甩掉这只黑猫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绕了个大圈回到自己家楼门前,到了楼门口回头看了眼,发现黑猫没有跟上来,我松了口气拎着塑料袋向楼上走去,刚走到二楼就听:喵…..一声叫,黑猫闪身从我头顶上露出猫头眯着眼睛看着我,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对我说:小样吧,有能耐你再跑啊…..我终于明白这只奇怪的黑猫是跟我耗上了,既然躲不掉,那就爱怎样就怎样吧。
我再也不理它大步回到自己家里,还没等关门,黑猫紧随我溜了进来。
我拿它全无办法只好随它去,回到自己的屋子,躺在床上愣愣的想了会心事,一股困意涌了上来,这一天折腾的不轻,现在一放松顿感双眼沉重,我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身子一侧就见黑猫爬在我的摇椅上尾巴不停的晃啊晃。
我闭上双眼,意识渐渐模糊。
二十章 - ~重复~叮叮当…..叮叮叮当……闹钟铃声把我惊醒,我翻身而起跳着跑到窗户边上,打开窗户紧张的瞪大双眼向外面看,街道上汽车的喇叭声,自行车的铃声,还有小贩的叫卖声组成喧嚣热闹的交响曲。
年轻男女急匆匆前行与时间赛跑,老年人悠闲的踱步。
这平常不能再平常的画面在我眼中形成一道绝佳的风景线。
我欢呼着蹦跳起来,激动得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原来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个梦。
床头柜上闹钟依然在不依不饶的响着,我兴奋的跑过去抓起闹钟想要摁停闹铃,可当我看清楚上面的日期顿时傻在了那里,带有万年历的闹钟上显示的日期竟然还是9月24日。
不可置信的看着闹钟,浑身顿时燥热无比,脑袋像团浆糊一样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昨天醒来就是9月24日,今天醒来还是如此,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把抓过遥控器摁下开,电视里美丽的女播音员播放的还是那个无聊的样瘪三破了那项无聊的世界记录。
算上今天,我已经重复三天在同一天同一时间的早上醒来,如果还用做梦来解释已经说不过去,我猛然想起昨天被自己打肿的脸,伸手摸了一下脸上刺痛的感觉依然清晰,这就说明昨天的一切不会再是一个梦。
我愣愣出神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就算是做梦也会一天天顺序的做下去,那有翻来覆去总是梦到同一天的?更何况脸还没有消肿,手指砸收音机破皮的痕迹还在,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使我又重复回到了这一天?对了,昨天那只黑猫呢?我清楚的记得在我睡着之前看到黑猫爬在我的摇椅上晃尾巴,但现在摇椅上却什么也没有,这不是真的,这是幻觉。
额头上冒着冷汗的我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给大熊拨了个电话嘟嘟嘟嘟……一阵忙音传进耳朵里,显示对方接不通。
可是就算接不通,一般情况下移动的电话卡都会用英文和中文告诉你: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或是:对方已经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但是这平时让人心烦的声音却一直都没有响起。
我不甘心又给清风和马晓晴还有老杨各拨了个电话,情况和大熊一样,一阵忙音后再没有了半点消息。
我出了会神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发了会呆猛然穿好衣服脸也没洗窜了出去,到了楼下停车场发现钥匙还插在车上,这说明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狠喘了几口粗气,扭动钥匙发动车子开了出去。
虽然肚子有些饿,我却不敢再去那家小吃店吃早餐,生怕昨天的一幕再次上演,车子开的飞快,刚拐了个弯来到十字路口,前面堵车排起了长队,见到如此熟悉的一幕,我刚想倒车,后面一辆桑塔纳顶在了我车屁股后面。
我颓然向后仰倒靠在驾驶座上,巨大的恐惧向我袭来,无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我猛地狠下心来,干脆看看到底今天还昨天是不是一样?我伸手拧开收音机,里面传来刘德华沙哑的颤音:啊….啊….给我一杯忘情水……我心情烦躁的一脚踹在收音机上,收音机还是没事,仍然传来忘情水的歌声。
此时我也不关干脆让他唱个够,我正独自发狠,昨天发传单穿着红色T恤的小姑娘犹如蝴蝶一样蹦跳着过来,顺着开着的车窗扔进来一张宣传单。
接过这张熟悉的宣传单,我猛然想起昨天曾经接过一张同样熟悉的传单,想到这急忙向后座看去,后座上两张一模一样的宣传单静静的躺在那里,握着手中跟那两张一样的宣传单,我的脑袋几乎停止了转动。
这,这怎么会?车窗外吹来的凉风使我冷静了不少,不管相不相信事情都已经发生,这样的事以前也曾发生过一回,为此还经历了一系列古怪的事情,那就是王强和李楠的案子,可是我的情况和他们又有着太大的区别。
首先我没有王强身上的念珠,也没有强烈的念头想要重新回到这一天,而且王强回到了过去第二天都是新的一天,也没有像我这样不断重复着一个日子。
在王强事件中我也曾经重复着过了一天,但是那两天的情形又完全不同,李楠的死没有再次发生。
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重复发生,并且留下很明显的痕迹,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仿佛走进了一个怪圈,这个怪圈引导着我不停重复着9月24日这一天。
不能在这样继续下去,不能老停留在这个怪圈里,我要想办法走出去,现在没人能帮我,只有自己能帮自己,我一定要想出个办法来!可到底怎样才能走出这个怪圈呢?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车后面的那辆桑塔纳开始不耐烦的摁起了喇叭,我很无奈的也摁了下喇叭告诉他前面在堵车我也没办法,谁知这位老兄不停的摁,刺耳的喇叭声让我顿时恼火万丈。
我打开车门走下来快步走到他车前,看着他不耐烦的说:你摁什么摁?前面的车不走我有办法吗?开桑塔纳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眼镜,头顶上已经没剩下几根头发。
他见我来到他车前,不但没停反而摁的更欢,还扭过头用一口南方口音对我说:我摁自己车的喇叭关你什么事?你是交警吗?我吃了一瘪,看他一副欠揍的样子真想把他拽下来给他几巴掌,但我还是强忍住了怒气转身向自己车走去。
走回车前打开车门刚想要坐进去,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警察局更安全的?只要我进了警局,自然会有人看守我,到时候我报出自己单位让老杨来领我,这么做会不会就能脱离这个怪圈?想到这里我猛然转身回到桑塔纳前面,一把拽下这个谢顶的中年大叔,二话不说一巴掌扇了过去啪….一声脆响,大叔的半边脸红肿了起来,他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啊……你要乱来,我可是要报警的…….我生怕他不报警拽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打,直把这中年大叔打得连连哀求一个劲的说好话:同志,同志,不要再打了,摁喇叭是我不对的了,你不要再打了,我不报警了好不好…哎呦…..我又气又急,手上更是使劲大声吵他喊:你他妈不是很牛吗?现在装孙子了?有能耐你报警啊。
报警啊….老子叫你报警你听见没有?我狂怒的喊声让这位中年大叔以为我说的是反话,一边哎呦..叫着,一边哀求:大哥,我错了,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报警的…..他越说不报警我越生气,手下使的劲就更大,这一阵吵闹,那些无聊等通行的人都下车来看热闹,刚开始还只是两三个人,接着人越来越多,没十分钟的时间四周就已经围了二十多个人,我一边狠抽眼前的中年大叔,一边暗自感叹国人这种喜欢看热闹的本色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照我想这么多人看我如此暴力的模样,肯定有人会报警吧,但这些人看了半天热闹,指指点点的不少,却没一个打电话报警的。
听着中年大叔的苦苦哀求,我心里突然一软,这一刻猛然想起来自己的身份,我是一名人民警察,我的职责是保护人民而不是伤害人民。
这两天经历的事情令我变得暴躁,变得不择手段,这一刻我突然发现自己变了,为了使自己脱困变得残忍。
想到这里我再也下不去手,同时心中充满了懊悔,手高高的扬起,看着快被我打成猪头的中年大叔放下手低下头,诚心诚意的对他说:对不起,是我昏了头,我打你不对,你还是报警吧,我愿意为自己做的错事接受惩罚。
见我突然变了副模样,中年大叔楞了,他没想到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人怎么突然转变的这么快,他愣愣的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畏惧,结巴着说:是,是,是我不对,不该摁喇叭催你,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越发的不安,此时我已经没有了想找事进警察局逃离这个怪圈的想法,而是真心实意的对他说:不管怎么说,动手打人都是不对的,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你还是报警吧。
大叔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估计搞不明白刚才还恶狠狠打自己的人,怎么转眼就成了认错的乖孩子?他疑惑的上下打量我一句话也不敢说,看着他的表情我苦笑一下,知道这位大叔已经把我当成了神经病。
我苦笑的表情被他看到,他全身哆嗦了一下急忙钻到自己车里,伸头对我说:算了,算了,我没事的,就这么算了吧。
我还要再说,就听前面传来呜哇,呜哇….警铃的响声,这声音无比的熟悉,是交警摩托车上带着的警报器发出的声音,接着一个全副武装的交警骑着摩托车到赶到了这里。
二十一章 - ~无奈~交警赶过来摘下眼镜:都围在这里干什么?还嫌车堵的不够多吗?围观的人走了几个,有的人却在大声嚷嚷:刚才有人打架了,那小伙子使劲打这个人,打的可狠了,你们可得好好管管……看到有人指向我,交警停下摩托车走过来打量了一下我和中年大叔:怎么回事?我刚才打了他,我错了你把我抓起来吧。
看到交警到来心中的欣喜可想而知。
我脸上涌现的喜色没能瞒住眼前这个二十多岁面色黝黑的交警,就连中年大叔都看在眼里。
交警疑惑的看了我两眼指着还在车里的中年大叔沉声问:你打他了?为什么?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交警沉默了一下:这个事情不在我们职责范围之内,但身为警察我有必要给你俩调解一下,这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堵车心情烦躁一时起了冲突。
现在我给你俩调解,要是不想调节,我会打110来处理这件事情。
照我看不是什么大事,追究下去无非也就是道歉,前面的道路马上就疏通,为了保证其它车辆成长运行,我看事情就这样算了吧。
中年大叔早就被我打怕了,这时又见交警调解,急忙说:对对,警察同志说的对,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有错不应该摁喇叭,何况你也道过歉了,我还有事要办,这件事我不追究了,大家就这么算了吧。
我是又气又急,着急的说:打了人了,是我不对,怎么能说不追究不就追究了?我承认我有罪,把我抓起来吧!这一阵闹腾前面的车已经动了起来,交警看了看缓慢向前行驶的车流,指着我:既然当事人都不追究了,你就别没完没了,赶紧开车走,别堵在这里。
车流缓慢向前移动,前面的车已经开动只有我们这里没动仍然堵着,后面摁喇叭的已经响成一片,交警看我的眼神已经有些不善,声音拔高了一调指着我:赶紧开车走,不要影响交通,要不扣了你驾照扣了你的车。
我暗骂这交警死心眼子,让他抓我都不抓,其实我也知道这根本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之内,可就此走了又怕继续重复那个怪圈,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傻站在大街上发呆。
中年大叔是怕了我了,见我傻乎乎的样子不敢催促,好在他车和我车之间还有些距离,他不敢跟我继续纠缠,打了把方向穿到旁边的车道开车走了,他这明显违规的举动交警仿佛没有看到,脸上已经涌现怒气的看着我突然敬了个礼:请出示你的驾驶执照。
看着无比严肃的交警,我无奈的把手伸进裤兜里,还没等拿到钱包我突然灵机一动,这可是个好机会,只要跟这个交警闹下去他还不把我带到交警大队去?实在不行就袭警,打了眼前这个交警恐怕是想不进去都难了。
想到这一层,我兴奋的一瞪眼:驾照没有,要命一条!交警气极而笑:挺横啊?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说完拿起手上的报话机:东十字路口有人无证驾驶,并且阻碍交通,请派人来……我笑嘻嘻的看着交警,又鼓了把火: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着?估计交警从来没见过我这样的,神情警惕的看着我,没多大的工夫前面和后面的车都开过了十字路口,路面不在堵车,后面开来的车见我车停在路中间,我和交警斗鸡一样互相瞪眼,远远的都绕开走了。
等了五六分钟一辆警车后面跟个拖车呼啸而来,警车上下来两个老交警走到我身边的交警面前问了下情况接着让拖车把我的车拖走,然后带我上了警车向交警大队驶去。
计谋得逞的我高兴的哼起了小曲,前面的交警疑惑的回头看了我一眼:小子你挺张狂啊!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吹曲。
我满脸喜色一个劲的对两人道谢:谢谢,谢谢,谢谢你们把我抓起来了,太感谢了!前面开车的交警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互相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副驾驶上的交警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今天碰见神经病了。
我那会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探着头看着车窗外面拥挤的人群热闹的都市,感觉无比的幸福。
没错就是幸福,如果你也和我一样经历过无人的世界,现在看到满街的人,你也一定会感到幸福。
一路无话,很快就被带到了东城交警大队,两个交警带我下了车直接把我送到了审讯室。
坐在空荡的小屋里耐心的等待,过了会一个一级警督带着个二级警员走了进来,警督坐在桌子对面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警员站在我俩中间:这位是我们张庭大队长,现在有问题要问你,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我点点头:配合,我一定认真的配合你们工作。
张庭大队长笑了笑:小伙子,你的事我都知道了,不是什么大事,那么张狂干什么?如果你有驾照的话拿出来,只要证明你不是无证驾驶,无非就是个阻碍交通,扣你积分到交警队学习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干嘛要把事情搞大呢?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多岁威严而又慈祥的老警察,我心中没来由的一暖:大队长,这么做我是有苦心的,其实我也是个警察,驾驶证我有,却在我们科长手里,你看这样行不行,您给我们科长打个电话,让他带上驾驶证来接我好不好?听说我也是警察,张庭眉头皱了一下:既然你是警察为什么要知法犯法?就算是警察上路也要带驾驶执照,你这么做已经违反了内部的条例你知道吗?你要是个普通人倒也算了,你是警察我就要通知督察人员对你进行惩治。
我真诚的点头:我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也愿意接受督察部门对我的惩治,但是请相信我,我真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现在请求你跟我们科长挂个电话,让他赶到这个地方,只要我们科长来了,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张庭沉思一下:你的证件呢?我要先看看你的证件。
我急忙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给旁边的警员,张庭结果警员的警官证打开看了看,眉头皱的更紧了:小伙子,你这个年纪级别已经不低了,而且还在大案要案的部门,但不管你在什么部门你都不应该违反纪律知道吗?你这样做了就是给整个警察队伍摸黑。
张庭的语气已经越来越严厉,我无奈的苦笑:错误我已经认识到了,我只要求你能给我上司打个电话,让他赶到这里来,我遇到了严重的事情才不得不如此,请相信我好吗?张庭沉思了一下:你领导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既然你要求我就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
我听了大喜,急忙把老杨的电话告诉了他。
张庭点点头:现在还不能放你走,你就先在这委屈一下吧,等你们领导来了在讨论你的问题。
说完张庭带着警员转身走出审讯室。
张庭一走我松了口气,虽然日子又重复了一天,但是一切还都井然有序,现在到了交警大队只要等到老杨来接我,应该就能走出这个怪圈,就算走不出这个怪圈凭老杨的能力也能想出妥善的办法帮我。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么做真是英明的决定,审讯室的椅子很硬,我努力让自己做得舒服一点,甚至把脚都伸到了面前的小桌子上,翘起二郎腿哼唱小曲。
哼了半天感觉这个姿势坐的腰疼这才坐好,我看了下表张庭出去已经半个小时了,我没在意估计他这是想给我这个知法犯法同行一个教训,我不在多想眯着眼继续哼唱自己会唱的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几乎把所有会唱的歌都唱了个遍。
张庭还没有回来,就连那个小警员都没有露面,我感到了不对,又看了下表,两个小时已经过去,这个电话打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吧?这么长的时间老杨应该早就到了。
难道张庭没有给老杨打电话?他这么做就是想教训教训我?可看他的模样和气质是不可能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
要是年轻的交警这么做我还能理解,可是在这个岗位上干了几十年的老交警绝对不会这么孩子气,也不会借这个机会给我个下马威,更何况大家还是同行,就更没必要这么做了。
想到这我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我安慰自己要有耐心,如此又过了一个小时,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坐在这安静的审讯室,我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
猛然站起来走到铁门边伸手一拉,发现门在外面被锁住,但是铁门上有一个小窗口用细铁丝网包住,我把头靠到小窗口对外面大声喊:有人吗?有没有人?有人回个话啊?张队长你不是打电话去了吗?快回来啊,快回来啊…..沉寂的走廊里回荡着喊声,没人回应,此时外面就连一丝的声音也没有,仿佛所有的人一瞬间又都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心中慌乱无比,努力的大声叫喊,也不知喊了多长时间嗓子已经沙哑,但外面还是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回应。
无形的压抑把我逼得快要发疯,我狂暴的使劲踹着铁门,举起椅子砸门,大声的咒骂。
但是这一切只是徒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浑身疲累的我颓然的放弃了继续呼喊,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抱头痛苦的想要自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死寂的环境里,我已经停止了思考,只是愣愣的看着屋子上面那盏昏暗的吊灯。
我已经没有了任何办法,能做的只有等待。
躺在地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吊灯,此时所有的感觉似乎都离我而去,我忘记了口渴,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疼痛,甚至自己曾经拥有的回忆都慢慢的离我远去。
我痛苦的闭上双眼,在寂静中意识渐渐模糊。
二十二章 - ~犯太岁~叮叮当…..叮叮叮当……响亮的闹铃声再一次响起,张开双眼扭头看了一眼闹钟,上面的日期仍然是9月24日。
我一巴掌扇飞床头柜上的闹钟,沮丧的躺下盯着头上的天花板。
第四天了!我暗自叹息一声躺在被子里呆呆的发愣,不想起床,不知道该怎么办。
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仔细回想这几天的经历,我发现每一天醒来都在不断重复,而且不管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这种状况,可问题到底出在那里呢?为什么我脑海里会有一个那么清晰的记忆?现在的我和记忆中的我到底那个才是真实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每一天上午虽然不断重复出现曾经见到过的人和事,但总的来说还算正常,可一到下午为什么整个世界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上午的人都到那去了?难道说我从一个空间跨到了另一个空间,但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昨天下午我被关在交警大队的审讯室里一直就没有出来。
想的头昏脑胀也没想出个头绪,被我扇在地上的闹钟还在顽强的响着,9月24日,9月24日,为什么会重复这个日子?为什么偏偏挑这个日子重复?想着想着,脑中突然闪现出一道灵光,我猛然想起9月23号那一天我和大熊去红螺寺的那一幕。
我一跃而起,想起那个来自龙虎山的道士灵尘子对我说的话从施主的生辰八字来看,都是阳日阳时,是以阳气太重,这本是好事,但明天是太岁爷出门访友日子,所以我劝施主一句,明天一天千万要记住不要出门,免得冲撞了太岁爷这可就犯了大忌了,只要过了明天,这一年虽说不顺却也能平安度过,切记明天不管什么事都不要出门,贫道的话就说到这里,信不信就都在施主了。
而且说完这些话还不停的叮嘱我9月24号这一天无论如何不能出门。
难道真像灵尘子说的,我的出现冲撞了出门访友的太岁爷?这也太扯了吧?可如果不是,这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为什么会发生?难道说是我冲撞了神灵,这是神灵对我的惩罚?不管是不是,如今也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我跳下床打开电脑,不知为什么上午一切都很正常,电脑正常启动网络连通也正常。
我迫不及到的打开网页搜索一切跟太岁有关的资料。
找了半天发现太岁有以下几种解释,一,太岁为自然界第四种生命体。
二,太岁肉灵芝这个古老稀有的物种,是目前生物界除了植物、动物、微生物之外,最新发现的第四种生物,是一种目前人类未知的特殊古生物体。
三,科学家称太岁为,一种黏菌复合体,细胞结构接近鞭毛动物。
进化程度介于藻类(蓝藻)和原生动物之间。
四,木星的别称,古代用它围绕太阳公转的周期纪年,一周是十二年。
五,传说中神名。
古代迷信,认为太岁之神在地,与天上岁星(木星)相应而行,因此兴建工程等要躲开太岁的方位,否则就要不吉利。
六,太岁是一种特殊的生物。
七,太岁是长生不老的仙药,传说秦始皇派徐福渡海找的就是太岁。
这么多种说法跟灵尘子口中说的没一条符合,我不甘心继续搜索,在一家介绍古典神话的网站终于找到感兴趣的资料。
太岁君:神名。
太岁君,神也。
道书以六十甲子,每岁轮值,掌理人间祸福之神,为值年太岁,俗称为岁君也。
系由都雷太岁殷元帅所统管。
殷元帅者,商朝纣王之幼子也。
幼遭国难,家破人亡,蒙申真人收为抚养,授以道法,後乃行道为神。
秉性刚直慈仁,常为世人驱邪救难,天庭悉其功果,授以都雷太岁之职,掌地司汤儿院,综管人间祸福,祛除邪魅,奖善罚恶,为主宰人间罪福之神。
六十甲子值年太岁即归其统辖也。
我看的有些迷糊,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向下拉动网页突然看到一个醒目的标题,什么是犯太岁?我眼前一亮,知道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一般人的年庚,若与值年太岁相同,民间称为犯太岁,年庚对冲者,则叫冲太岁;诗曰:太岁当头坐,无喜恐有祸。
按照十二主星宿中记载:太岁当头有灾祸,刑冲破害鬼推磨,流年若还逢忌神,头破血流难躲过。
因此,无论是那一种,在那一年里必定百事不顺,事业多困厄,身体多病变,因此务必要拜奉太岁星君以保平安。
六十甲子各有岁神轮值,而当年轮值之岁神称为值年太岁,如想知道自己的值年太岁,只需找出自己在六十甲子所属的名称,便可找出自己的值年太岁。
什么叫做犯太岁?犯其实即是冲,「冲」亦分为「年冲」及「对冲」。
年冲即是指生肖之年,例如今年是蛇年,属蛇者即为年冲。
对冲即是指生肖之年再加上六年,对冲又叫六冲,即子午冲、丑未冲、寅申冲、卯酉冲、辰戌冲、巳亥冲;以辛巳蛇年为例,巳与亥为相冲,因此肖猪的人仕在辛巳蛇年,便是对冲,犯了太岁;凡是遇到年冲或对冲的生肖,都要到庙里拜太岁,才会诸事顺吉。
刑太岁,又称偏冲,自己的出生年如与流年所属生肖相差三年,便是刑克,即与流年太岁偏冲。
古语有云:太岁当头坐,无喜恐有祸。
例如蛇年,肖蛇为太岁,肖猪为冲太岁,而肖猴和虎为偏冲太岁。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今年刚好是蛇年,而我又恰巧是属虎的,跟网上一对照刚好是偏冲,又想起灵尘子说的话,我越来越相信自己遭遇到的这一切是犯了太岁。
可就算是真的犯了太岁又该怎么弥补?下一步又该怎么办?正想着电脑屏幕突然晃动两下,所有的网页瞬间被关闭,我以为是电脑出了毛病用手拍了拍机箱,重新打开网页但显示的都是当前页面不可用,而ADSL的猫也突然断线,我是个电脑白痴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重启了一下电脑,重启了一下猫,等电脑亮起再去连接,还是这个样子。
我感觉到了不对,向窗户外面一看,整个世界又成了一个人都没有的模样,我捡起地上的闹钟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中午。
点了根烟一边抽着一边回想那个网站上的文字和灵尘子对我说的话,如果真按照网站上面说的,我今年的确是犯太岁,而且是犯最凶的偏太岁。
那事到如今还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呢?这时我突然很想念清风,如果他在,他是道家子弟一定能想出办法来,可如今也只能是想想,现在谁也帮不了我,一切只能靠自己。
到现在为止我仍然不是很相信灵尘子和网站上那故作玄虚的说法,但不管相信不相信,毕竟有了一种可能,经历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我也知道天地间存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信不信都有必要去试一试。
可我能做什么?我不能像清风一样画符,不能像马晓晴一样自我催眠,甚至连力气都没大熊大,这一刻我不得不沮丧的承认原来最没用的人是自己,这个念头让我变得压抑和消沉。
虽然有了一种可能,但是我又能做什么?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我什么都不懂。
想到这里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的确是什么都不懂,什么也做不了,可今天还是9月24日,那是不是只要在这一天里我什么也不做,也不出门,就会躲过所谓的冲太岁?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变得不可抑制,我四下看了看,发现那天从超市拿的吃的还在,食物充足没有了后顾之忧,今天那也不去了就在家呆着。
也许明天一觉醒来闹钟上的日期就变成了9月25日。
有了希望,人的精神状态就会变得很好,我现在才知道人一旦失去的希望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跑到卫生间洗脸刷牙,洗漱完毕还刮了刮胡子,又换上一身平时最喜欢穿感觉最舒服的衣服,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我又收拾了一遍屋子,直到没什么可干的了才打开电视,电视上一片雪花点,我不在意关了电视。
打开电脑上的MP3播放器开始听音乐,屋子里音乐一响,顿时感觉充实了不少,也不显得那么孤单了。
但光听音乐还是显得有些空虚,想起家中还有不少马晓晴买回来的书,翻了翻找到一本达芬奇密码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这本书写的极好,书中对悬疑的描写一环套一环,让人根本放不下阅读的速度。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渐晚,我感觉肚子有些饿煮了两袋方便面吃,吃完又看了一会书,直到双眼变得生涩困意也涌了上来,才放下书关了电脑,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
躺在床上我深吸了两口气,感觉有点紧张。
我不敢关灯,闭上眼不停的祈祷希望明天醒来的时候所有这一切都会过去,也希望这只是一场睡了很长时间的噩梦,我不停的祈祷,祈祷这一切快些结束。
可随着祈祷次数的增多,这些祈祷变成了催眠曲,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沉睡了过去。
二十三章 - ~火车道~叮叮当…..叮叮叮当……刺耳的闹铃再次响起,猛然睁开双眼,我快速伸手抓过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间依然是七点半,日期还是9月24日。
绝望的把闹钟放回床头柜上,一时间心如死灰。
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动也不动的躺了半天。
突然感觉屋子里多出了什么东西,扭身一看,电脑桌前面的摇椅上那只神秘的黑猫再次出现,它静静趴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摇着尾巴,瞪着一双如黄宝石般的眼睛紧盯着我看。
突然间我觉得很愤怒大声朝黑猫喊:你看什么看?是不是我落到了这种地步你觉得很高兴,你不去抓耗子跟着我干什么?就为了看我的热闹嘛?滚!滚出我家去…….太过压抑的我喊了几嗓子,喊完突然感觉好了许多。
黑猫根本不理我,反而裂开嘴角像是在嘲笑。
我苦笑一声自嘲的嘟囔了一句:跟个畜生较个什么劲。
黑猫仿佛能听懂我的话,朝我:喵喵…..叫了几声以示抗议。
看着黑猫,又看了看还在不停响着的闹钟,我突然想起会不是会是闹钟坏了?才会显示今天还是24号?想到这急忙下床打开电视,电视里美丽女播音员甜美的笑脸一出现播报的还是那个洋瘪三打破的那项无聊的世界记录。
关上电视机长叹一口气看来重复还在继续,仍然是什么也没改变。
这个事实让人发疯,让我崩溃,颓然的抱住脑袋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脑中无数念头闪过,却没有一个管用。
这一刻我真的害怕了,害怕会永远重复下去,一辈子永远困在9月24日这一天。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这样愣愣出神。
黑猫也不走似乎是赖定了我,现在也无心搭理它,出了会神,突然想到会不会再多呆两天,只要这两天不出门就会躲过去?虽然也知道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但毕竟有个希望,想到这里我开始强迫自己忙起来。
忙忙碌碌下一天很快过去,黑猫一直跟在我身后也不打扰我,仿佛打定了主意要一直陪着我,屋子里有了它多了不少生气,晚饭的时候给他撕了一袋烤鱼片,这次黑猫没有拒绝很香甜的吃完。
夜色渐黑,很早我就躺在被窝里,看了会书直到眼睛干涩,闭上眼像昨天一样开始祈祷,没多大的工夫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满怀期待的看着闹钟发现依然是9月24日。
我不甘心又在家中窝了两天但每次被闹钟吵醒还是那个日子。
三天过去了,我知道自己的这个办法根本就行不通。
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日复一日的循环逼得我已经要发疯,到底怎么样才能解脱这个循环?是不是死了一切就一了百了?这个想法一生出就变得无比强烈,黑猫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不屑的朝我叫了两声。
在这个想法的驱动下,我焦躁的在屋子里转圈,脑袋里却一直琢磨该用那一种自杀方式才显得既体面又不遭罪,上吊?那副模样实在不可恭维。
割腕?太疼。
趴火车道?那就成两截了。
吃药?万一没死了多遭罪。
我是警察看过各种各样的案例,每一个自杀的人那模样都惨不忍睹,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自杀办法。
连自杀都这么麻烦!我无比烦躁的的在屋子里兜圈子,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马晓晴的房间,这个房间被她布置的很女孩子气,屋子里的墙壁被刷成粉红色,各种大个的布娃娃堆满了屋子每一个角落,床头上还挂着一张自己的大照片。
看着微笑的如同孩子一样的马晓晴,他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仿佛就在眼前,我甚至能从他眼神中感受到浓浓的关心和鼓励,看着她熟悉的面孔此时的我忽然想哭。
或许是我不是真的想死,又或者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看到马晓晴的照片突然觉得自己很不争气。
擦了下微微湿润的眼角,面对着马晓晴的照片暗暗发誓:晓晴,我知道你一定很担心我,我不知道现的在你在那?也不知道你过的怎么样。
但是我答应你,我一定不会放弃,一定会走出这个怪圈。
黑猫尾随而来见到我这副模样,喵喵叫了两声像是鼓励,我转身看着这只太过神秘的黑猫,情不自禁的问: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难道只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还是来帮助我的?黑猫眯着眼看了看我,猫尾巴上下摇摆了两下。
我不知道它这是什么意思,但也感觉到它对我并没有恶意。
到今天为止我在这无休止的环境中循环了五六天,这五六天里我没见到一个熟悉的人,也很少和人交谈,此时见黑猫对我没有恶意,愣愣的问: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走出这个怪圈吗?黑猫听了我话,上下摇晃了下尾巴又左右摇晃了几下,看不出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苦笑一声暗骂自己真是昏了头了,竟然问一只猫如何才能出去。
马晓晴走的比较匆忙房间显得有点乱,我一边替她收拾,一边回忆以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这个时候再没有了想自杀的念头,相反鼓起了生活下去的勇气,为了马晓晴,为了关心我的朋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走出这个怪圈,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可怕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我收拾完马晓晴的屋子天色已近黄昏,此时我再也没有了沮丧和不安相反全身上下充满了斗志,悄悄关上马晓晴的房门,看着一直跟着我的黑猫笑着说:猫兄,这两天吃烤鱼片也吃烦了吧?走,我带你去吃点好的,那里有鲜嫩的烤鸡腿随便你吃。
黑猫喵喵叫了两声,似在回应我。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转身去洗脸刷牙,洗漱完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带着黑猫走出家门……..叮叮当…..叮叮叮当……闹钟又再次响起,我正睁开双眼利索的起床洗漱,换好衣服快步出了自己家门,黑猫一直紧跟在我身后,或许是昨天的一顿肯德基把它吃高兴了,今天它看起来跟我亲近不少。
这么早出门是想直接奔五科,因为上午有一段时间是正常的,只要在这段时间里找到老杨说不定就会走出这个怪圈。
现在能做的就是跟时间赛跑在整个世界变得空无一人之前找到自己熟悉的人,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他们,让他们帮我想办法。
走出家门带着试试看的心情来到停车场,发现自己那辆丰田越野静静的停放在我一直停车的地方。
可车明明被交警队给拖走,为什么会自己回来?这是一个谜。
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和不可思议,跟这些比起来车能自己回来已经显得不如何稀奇了,更何况就算想破脑袋恐怕也想不明白它是怎么回来的。
与其费劲也想不明白那就不如不想。
打开车门钻进去,黑猫也喵..的一声蹦到副驾驶座上。
我朝它微微一笑发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为了赶时间我把车开的飞快,我知道以往走的那条路是不能走了,到了那里又会重复前几天的堵车。
为了能尽快赶到五科我绕开了那个路口飞快的向前开。
可是从我家到五科要走最近的路就必须得经过那个路口,走别的路就会绕路,但为了争取时间也顾不得许多。
此时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车多人也多,车开的并不快,更何况是绕路,紧赶慢赶的来到了那个必须要经过无法绕行的铁路口。
刚赶到铁路口,前面突然响起禁行的铃声,接着那道红白相间的木栏杆又放了下来,眼看着车就要过去偏在这个时候被拦住,但我还不敢硬闯过去,火车的威力可不是我这小小的汽车能够抵挡的,要是撞上想不死都不行了。
无奈之下只好停下车等着火车通过,这时又看了下表,经管车开的不慢但到了这个地方还是晚了,表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十点十五,也就是说等到栏杆升起,就算赶到五科恐怕又会变成空无一人的结果。
现在我车的位置排在离火车道最近的第一个。
我暗骂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千赶万赶还是晚了一步,一边自我安慰这番紧赶还是有效果的这不就排在了第一位嘛,一边焦急的等待火车快些过去。
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漫长,在我的感觉里更是如此,甚至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动我也渐渐变得焦躁不安,就在我几乎快要等不下去的时候,远方传来火车那特有的拉笛声。
呜呜……声中,远远的我已经看到了火车头,就在这时副驾驶座位上的黑猫突然喵喵….叫了两声,随着他这两声叫,整个世界突然变得沉寂。
接着一匹通体黝黑神骏至极的黑马驮着一个身穿红袍,带着翅帽,腰上还挎了一把长剑的人,顺着火车道踏踏踏……..狂奔而来。
二十四章 - ~红衣骑士~火车道上也能跑马?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人一马风驰电掣的疾驰而过,眼睛不由自主的随着一人一马转动。
马是好马浑身没有一根杂毛,遍体通黑神骏无比,只是马上的人却太过古怪了些,他穿着类似古代新郎才会穿的大红袍服,还戴着个两头带翅颤微微的帽子,这人完全是一身古装。
我对历史不甚精通,除了知道他穿的不是清朝的僵尸装,那个朝代的完全看不出来。
虽然这人穿的古怪我也没太在意,北京这个地方有不少的影视公司,每天拍戏的也不知道有多少。
别说他这个模样更奇怪的我都见过,有一次去天安门玩就曾见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背着个迷彩包,戴了个明朝的帽子在高唱革命歌曲,害得天安门前值班的警察跟了她一路。
让我奇怪的是,这人竟然在火车道上跑马,不要命了吗?刚想到这,前方传来一阵放行的清脆铃声,栏杆居然就慢慢升起示意可以通行了。
这就太奇怪了,前两天见到的老式货车没来,跑过来一个骑着黑马的演员。
而且这栏杆仿佛就是为他才拦住了行人和车辆。
这也太他娘扯了吧?看着栏杆慢慢升起,我都已经有些傻了。
是我不明白?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喵!一声猫叫把我的思绪拽了回来,现在自己的事都搞不明白还有闲心管人家奇怪不奇怪?我咳嗽一声,晃晃头把这一切甩到脑后,开车穿过铁道。
把车停到总局大院,车门都没关就甩开大步向五科跑去,等跑到五科推门进去,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但是老陈桌子上的烟灰缸里还有半截香烟在冒着青烟,我拿起这半截香烟仔细看了看,烟嘴部分还有些湿润,这就证明老杨根本就没出去多长时间,看来我也只是晚到了一步而已。
在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不用看也知道此时整个世界又变成了空无一人的状态。
我叹了口气告诉自己明天一定要早起,一定要赶在老杨还没出门的时候到五科。
想到这我叼起烟灰缸里的半截烟头,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掐灭头也不回的走出五科。
像往常一样,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突然消失只剩下我和一只猫,想想回家也没事干,该干的活都早就干完了,转念一想既然整个世界都没人了,那这个世界就是我的了。
以前想买没钱买的东西现在也可以轻松拥有了,想到这干脆带着黑猫开车杀到了燕莎商场。
平时热闹的燕莎商场现在变得空无一人,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我欢呼一声:购物时间到了。
这一声喊,整个商场里顿时回响着我的声音购物时间到了…..购物时间到了…….回音过了几分钟才完全停下,空空荡荡的商场里只有自己的声音回响,这种感觉很是怪异,让我不寒而栗。
我不敢再乱喊带着黑猫四处乱转,记得以前看上一身阿玛尼的西装,一直只是眼巴巴的看着,现在没人管可以随便穿了。
快步奔到阿玛尼柜台,翻出自己看上的西装从里到外的换了一遍。
照了照镜子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做完这一切把换下来的衣服打包,带着黑猫直奔沃尔玛。
想着黑猫一直陪着我也不能亏待了它,先到买猫粮的地方扫了一袋子高级猫粮,又直奔卖酒的地方拿了两瓶以前从没喝过的茅台,接着好吃好喝的装了几大塑料袋,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黑猫离开。
穿着崭新的阿玛尼西装走出空无一人的超市,街道上也是空无一人,突然之间我觉得这样做很没意思,穿的在好,打扮的在精神没人看还不是白搭。
难道穿这么精神就是给这只一直跟着我的黑猫看的?想到这刚才的好心情顿时一扫而空,怏怏的带着黑猫开车回家。
晚饭没再去肯德基吃,从超市带回来的东西已经够我吃个十天八天的了,先给黑猫打开一袋高级猫粮放到它面前,然后打开茅台搞取出从超市带出来的熟食,一边喝着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俗话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平时半斤二锅头喝下去都不会觉得怎么样的我,喝了没二两就已经感觉有些头晕了,我怕误了正事不敢喝的太多感觉有些迷糊就停了下来,碗筷也没洗,直接倒在了床上。
就在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不对,明天要还是这个时间起床恐怕又赶不到老杨在。
想到这我激灵一下清醒过来,急忙爬起来拿起闹钟定上六点的闹铃。
这才感到万事无忧沉沉睡去。
一大清早,刺耳的闹铃声把我吵醒,我翻身而起揉了下眼睛,看了下闹钟还是七点半这个时间,我一脸迷惑的拿起闹钟仔细看了看,发现并没出什么毛病,可我明明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我定的是六点起床的闹铃,怎么一晚上过去闹钟又自己回到了这个时间?我百思不得其解,迷迷糊糊的猛然想起来要尽快赶到五科,否则晚了这一天又要白白浪费掉,还得继续在这个怪圈循环。
想到这也顾不上刷牙洗脸穿上衣裤子抓起衣服边穿边往外面跑,黑猫还是爬在摇椅上,见我跑出门喵..呜….一声也跟了上来。
这回开这车是拼了命了,真是见缝就插,见道就抢,好几次差点没跟别人撞上,一路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骂。
但今天的效率也是大大提高,眼看快到铁道口的时候看了下表,现在才九点半,也就是说今天比以前足足提前了有一个小时。
我心中暗自高兴脚下油门也不知不觉中被踩到底,眼看着离铁道口还有二三百米的距离,突然前面又传来叮当…..悠长清脆的铃声,接着那个红白相间的栏杆又落了下来,我吓了一跳将油门踩到了最大,可还没等到跟前栏杆已经完全横在了眼前。
无奈之下我只有踩刹车,车一停稳我就无不沮丧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朝着眼前的栏杆大声的吼叫:跟我过不去吗?为什么我一来就拦住我?神经病啊你…….喊了几嗓子非但心情没有转好反而更加郁闷,虽然此时我仍然排在第一个,却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心情很是压抑气愤,气呼呼的看着面前的栏杆,焦急的等待火车快些过去。
等了十几分钟还前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焦急的看向火车道远望,希望能早点看到火车的影子,看着看着,远方忽然一个红影闪现,我以为看错了揉了下眼睛继续看,这一会的工夫那团红影已经离我越来越近,这时我清楚的看到来的还是昨天见到的那匹黑马,马上仍然是穿着红衣戴着翅帽的男人。
不同的是这次我能清楚看到马背上骑士的模样,这是一个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模样的男人,不是我猜不准,而是这人竟然留了一脸的络腮胡子,脸色黑紫且凹凸不平,一双眼睛犹如铜铃一般,双耳垂肩,门牙外露,好一副凶恶的模样。
就在我一愣神间,黑马驮着凶恶模样的男人疾驰而去,从我看见他的身影到他绝尘而去,这其间只有短短的两三分钟,而铁道上也没有阻碍视线的建筑,刨去各种因素我目测的距离怎么也有一千多米,黑马竟然能快到种地步实在是让人惊讶,目瞪口呆的看着黑马瞬间跑远,前面清脆的铃声再次响起,栏杆也缓慢的升起。
我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越琢磨越不对劲,就算马上的骑士是个演员也不能连续两天都出现在铁道上吧?而且不早不晚的偏偏在我要通过铁道的时候疾驰而去。
现在看来这个铁道被拦起来就是为了让他通行,这份气势就算是铁道部长也没有吧?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看着栏杆慢慢升到头,脚下一踩油门穿了过去,开过铁道口我把这一切都甩到脑后,自己的麻烦已经够大了,那还敢去惹这诡异的骑士,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更何况我已经感觉到这个人的出现绝对又是一件神秘的事情。
车子开到总局,看了下表已经十点,但还是比以前提前了半个小时。
快步冲上五科推开门,里面还是一个人没有,就连烟灰缸里的半截香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空荡的办公室,我真的有些绝望了。
来到老杨的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到他椅子上直愣愣的掏出一根烟点着,看着飘渺的青烟从手指间升起,我却早已经魂游物外随着青烟飘飘荡荡的没个着落。
不知过了多久黑猫闪身进来,看着我喵喵….叫了两声,我苦笑着看了它一眼:猫兄,多谢你陪了我这几天,如今我已经想不出任何办法了,更照顾不了你,你还是自谋生路去吧。
这句话一说完,我猛然一激灵。
使劲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暗骂自己实在是够傻的,每天早上我都往五科赶,可赶到这里总是没人,那我在五科呆上一晚上不回家不就行了吗?想到这一点,我猛地跳起来高兴的朝黑猫嚷:猫兄,我想到办法了,谢谢你,要不是你我还糊涂着呢,哈哈…哈哈…..疯狂的笑声在寂静的办公楼里久久回响,仿佛夜枭一般。
二十五章 - ~太岁爷~叮叮当…..叮叮叮当……闹钟铃声再次响起,猛然睁开双眼看到的依然是熟悉的天花板。
沮丧的叹了口气,知道又回到了自己家中。
昨天在五科呆了一夜兴奋的后半夜才睡着,谁想到一觉醒来还是这个结果。
刺耳的闹铃催命一般响个不停,我却不想在起床了,就算努力赶时间恐怕到了五科还是同样的结果,躺在被窝里脑子不停在转动,仔细回想了这几天的经历。
首先,不管我去了那里第二天醒来都会回到自己家中的床上,在交警大队的审讯室如此,在五科呆一夜的结果同样是如此。
再有就是不管我从家中怎么向五科赶,赶到后就会变得空无一人。
可我还是觉得,只要能赶在所有人都消失之前赶到五科,就能够阻止循环再次发生。
但是现在看来守在五科已经没什么用了,虽然我不知道是一股什么力量把自己一次次弄回家中,可也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不管当天晚上在什么地方,第二的重复依旧会发生。
想来想去,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试试,那就是不睡觉。
只要晚上不睡觉第二天一大早直接杀到五科就能赶到老杨没上班之前到,只要等到老杨出现或许就会有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是可以一试的。
既然拿定了主意,我就更不想起床了,干脆拽过被子接着大睡。
刚开始还有些睡不着,想着心事慢慢沉睡了过去,这一觉直睡得昏天黑地,潜意识里一直告诉自己接着睡,就这样睡到下午两点多才昏沉沉醒来,醒过来后却再也睡不着而且脑袋很晕,明显是睡多了的结果。
迷糊着起床洗漱一下搞了点吃的,又给一直跟着我的黑猫撕了袋猫粮,开始静静等待天黑。
黑猫很喜欢我给它拿的猫粮,亲热的对我喵喵…了两声。
看着吃得甚是香甜的黑猫,我默默祈祷这一次不要在失败。
一个人的生活无聊而又寂寞,为了让自己不在胡思乱想,胡乱找出压在箱底的VCD开始重新看那些曾经的老片,一部部看下去看到了天黑。
最后只剩下最后一部片子肖申克的救赎。
这部片子一直听说好看,却一直没看,今天看了才知道,肖申克的遭遇和我如此是相似,不同的是他困在监狱之中,而我困在这个无休止的怪圈里,当电影演到肖申克几十年后终于靠一把小小的铁斧钻出一个大洞逃出监狱时站在风雨中的样子,那种震撼力无与伦比。
想想同样是困在困境中的我却一直不冷静的发疯,不禁有些汗颜。
电影给我的鼓励相当大,看看人家几十年都过来了,而我才这么两天就要放弃,实在是不应该。
想到这里顿时信心大涨,我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能走出这个怪圈,就像肖申克一样。
精神大振的我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了一下,换上一套新衣服默默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前半夜还好熬,到了后半夜就有些犯困,强挺着不让自己睡着却又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我原本打算六点出发,可到了五点半就再也忍耐不住带着黑猫冲出了家门。
这会天刚擦亮,很多人还没起床,路上行人车辆都不多。
一路之上把车开的飞快,顺利穿过那堵车的路口,见到曾经的堵车现在畅通无阻,心情真是舒爽无比。
迎着微凉的晨风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杀到了铁道口。
虽然还没到铁道口心里却安定了不少,此时就算再被拦下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肯定能在老杨上班之前赶到。
现在才六点多,车辆还不多,就我这一辆开足了马力想要冲过铁道口,但还没到铁道口,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前方红白相间的木栏杆又一次落下。
搞不明白为什么我一到木栏杆就会落下?但现在心里却有底了,这次就算拦我一个小时都等得起,想到这一踩刹车停在了栏杆前面。
吹着口哨静静的等着火车或是那个奇怪的骑士过去,等待的时间并不长过了十几分钟,铁路上又传来踏踏踏……马蹄的急响,一会的工夫黑马驮着那个丑陋的男人疾驰而来,马上男人的骑术相当帅,就见他双腿夹紧马腹,身子微弓,身体随着马跑时的移动上下起伏。
看到他如此英俊的骑术,又或者觉得自己有把握能够赶到五科,心情大好之下的我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到嘴里对着黑马和骑士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口哨声一响,黑马和骑士已经穿过我眼前快速而去,见到人马走远我微笑着等到栏杆升起,谁想到等了会栏杆却没有升起的意思,我正疑惑的想要下车去看看:踏踏踏……马蹄声响起,那匹神骏的黑马载着红衣骑士调转马头竟然跑了回来。
我正好奇怎么今天和往常不一样的时候叮咚….一声栏杆竟然在这时候升起,栏杆一升起黑马驮着红衣人丑男人穿过铁道横在了我眼前,马一停住瞬间起了一阵风,这风起的奇怪透过车窗打在身上竟然是冰冷的。
被这股冷风一激,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接着整个世界突然变得沉寂,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每次当整个世界空无一人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我突然间感到不对警惕的从挡风玻璃看着横在我面前的马上骑士。
或许是感觉到我在看着它,黑马突然:突噜噜….打了个响鼻,前腿直立而起在空中虚踢。
这一下声势甚是威猛,我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这马要干什么。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发动车子向后倒了倒,准备从他旁边溜过去,车子刚倒好,还没来得及挂档,就听一个沙哑如破锣一样的声音响起:小子,总算是找到你了。
我疑惑的扭头四下看了看发现这里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这黑马和骑士太过神秘,现在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知道他是在跟我说话,可我还是决定装傻。
挂上档踩下油门车慢慢向前开,还没等开出多远,黑马猛然向前一跃又挡在了我眼前。
这个时候躲是躲不过去了,我硬着头皮把脑袋伸出车窗对马上的骑士大声说:这位师傅,麻烦你让一让,我赶时间!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马上骑士立刻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还没等看见他落地,一颗丑陋无比的大脑袋就突然出现在车窗边。
这大脑袋出现的太突把我吓了一大跳,混身一激灵整个身子向后一靠,心脏不争气的狂跳。
狠喘了两口气才平复了一下心境,仔细一看这人正是那个身穿红袍的骑士,只是这人的速度也未免太快,几乎就是眨眼间就到了我的车窗边,这么快的速度他是如何做到的?瞪着眼睛看着车窗旁边大脑袋,这时我更看清楚了此人的相貌,他的脑袋非常大,比普通人的要打上一半还多,紫黑的皮肤脸上凹凸不平粗糙的像是生长了多年的老树皮。
一双眼睛溜圆又大又亮,眼神中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正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看清是他我松了口气,无不埋怨的说:大叔,能不能别这样突然冒出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或许是太过压抑,又或许是一种自我的心里安慰。
这人听我说完,还是不动瞪着我瓮声瓮气的说:小子,少跟爷爷套近乎,我不是你叔叔,难道你不知道爷爷今天赶路吗?为甚挡住爷爷的路?这人不仅长相凶恶,甚至还不讲理,我一心想赶到五科去那有时间跟他磨蹭,苦笑一下诚恳的对他说:是我错了,我不该档您老的道,我这就给你让开路,麻烦您老牵着马让一让。
你是属虎的是不是?怪人没理我的茬瓮声瓮气的问。
我好奇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有些不耐烦的回了一句:我属什么的跟你有关系吗?爷爷问话就痛痛快快的回答,搭三说四的,你当爷爷我不会发火吗?怪人猛然拔高了声调气势汹汹的朝我喊。
他要是好声好气的说也能告诉他,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可他一吼顿时把的脾气也吼了出来,这些日子本来就过的压抑,又碰上这么一个一口爷爷爷爷的毫不讲理的怪人,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眉毛一竖沉声对他说:我是警察,警告你赶快让开路,否则告你一个阻碍办公,别怪我不客气。
小子毛还没长齐就跟爷爷耍横,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吗?我管你是谁,赶紧给我让开,我有急事,没时间跟你在这扯蛋!怒气下我的声音也猛的拔高。
我本想不理他直接开车走,又见这怪人脑袋身在车窗中间,怕一发动车子伤了他,无奈的对他说:你到底是谁?你拦住我到底想干什么?怪人盯着我看了半天才咧嘴说:看来你小子真不认识我,不怕告诉你,我就是你家太岁爷爷,而你小子挡住了我的路!二十六章 - ~犯太岁~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太岁爷的人,我心中暗骂,陷在这个走不出去的怪圈已经够倒霉的了,怎么还遇上这么个疯子?但转念一想,这人有太多奇怪的地方,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铁路会为一个骑马的人降下栏杆的,不但没见过就是听都没有听说过。
而且我记得第一天过去的明明是一辆老式的货车,怎么黑猫叫唤了两声就出来这么奇怪的一个人?还有这人的装扮也够古怪的,宽大的红袍腰间束扎着一条碧绿的玉带,帽子是黑色的带双翅,脚下踏着一双古代当官人才穿的官靴。
现代人那有穿成这个样子的?就算是演员也要到了拍摄地点才换装,更何况还骑着一匹神骏无比的黑马。
还连续几天都从这条铁道穿过,时间跟我几乎相差不到半个小时,这又是怎么回事?虽说有太多的奇怪,可就此让我相信他是太岁爷,我还真是不信。
根据查找的资料,传说中的太岁最有可能的就是一种土里生长奇怪的植物之类的,就算另一种说法,太岁是神,好歹也算是一星君,那模样也该是一副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吧?可再看眼前这位自称是太岁爷的人,络腮胡子,紫黑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说他是钟馗我就信,说是太岁爷有点不靠谱。
丑男人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瞪着眼问:你不相信你家太岁爷爷?他一瞪眼,神情更是凶恶,不知为什么我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急忙说:信,信,你说是谁就是谁,你说你是玉皇大帝我都信。
现在你能让开一条路让我过去吗?我有急事,等没事了再来陪你聊天。
小子,如果爷爷猜的没错,你这几天一直在重复着同一天对吗?我激灵一下,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一时间没回过味来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自称太岁爷的男子一拍车门:就这么跟爷爷说话吗?给我滚下来!这人十分粗鲁而且没有礼貌,但听他的意思好像知道些什么,我想了下还有时间,这个人又有许多神异之处,或许真能知道这一切事情的原委也说不定,这个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推开车门走出来,猛然发现此人竟然高我一头将近有一米九,身形更是雄壮,在加上这副凶恶的相貌,不由得让我想起三国演义里面的古之恶来,典韦。
他的身形委实太过高大,我不敢掉以轻心紧靠车门开口问:你怎么知道我每一天都在重复?那是因为爷爷我每一天也都在重复,你小子是属虎的,八月二十三日生,卯时生人对不对?我惊讶的张大嘴,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和时辰,难道说他一直在调查我?可我只是一个小警察,他调查我干什么?那他怎么会知道?真是神了。
看着他一身奇怪的装束和凶恶的面容,他说他是太岁爷,我也不由得相信了七八分。
看着我一脸惊讶,太岁爷眉毛都竖了起来:你小子是至刚至阳的生辰,你爷爷虽然是个小神却也是一个阴神,你他娘的偏偏这个日子出门,不是挡你爷爷的路吗?我说这几日赶路,每天都在兜圈子,原来都是你小子害的!他恶狠狠的骂着,口水喷了我一脸,我却有些懵了愣愣的问:你是太岁爷,是神仙,我就是一个凡人,怎么能挡你的路?何况就算挡住了你路也不用每天不断重复一个日子吧?你懂个屁?爷爷告诉你,你的生辰注定了你是至阳之人,爷爷我是阴神乃是至阴之人,看过太极图吗?我愣愣的点点头:看过,不就是两条阴阳鱼相互纠缠形成一个大圆圈吗?太岁爷点点头:没错,想不到你还是有点见识,太极图其图外圆象征太极,内以曲线分黑白环弧形,白中有一黑点,黑中有一白点。
白为阳黑为阴,象征阴阳互根;环弧形如两鱼交游状,以示阴阳变化循环不已。
如今你一阳人和我一阴人同一天出行,岂不是相互纠缠在一起成了个圆环,日日循环不已吗?现在你懂了吗?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过牵强,我忍不住问:你是神仙,难道就算不出来这一天出门能碰见我?你要是算出来了,避开不就行了?太岁爷一瞪眼:你也知道爷爷是神仙,爷爷我一个神仙出门还要避开你一个凡人?这要传出去爷爷的脸往那放?更何况爷爷已经安排了人告诉你今天不要出门,你小子为什么不听?你什么时候告诉我这一天不要出门了?何况这个时辰出生的不光是我一个人吧?难道所有的人你都通知到了?那我为什么不知道?气死爷爷我了,你个糊涂小子,爷爷告诉你,你这个时辰出生的人世间本来就无多少,若是命不硬的即使这时出生也是个夭折的命,剩下的自然有人会告诉他这一天不要出门,难道就没人告诉你吗?他这一说我猛然想起红螺寺灵尘子老道对我说的话,难道说这灵尘子就是这太岁爷安排告诉我今天不要出门的,可这也太扯了吧?且不说他说的对与错,就说千万人里就这么凑巧灵尘子就找到了我?还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因而警告我?我怀疑的看着他:就算你说的都对,为什么一上午还是正常的,一到下午整个世界就变得空无一人?这又怎么说?那是因为你我碰到一起使得你我处在一个循环互相影响的状态,爷爷我出门凡人自然看不到我,可到了你这里就会看不见所有的人,阴阳调剂之下世界变得混沌,所以只要你我相遇,所处的位置就已经不是你原来的那个世界了,懂了吗?太岁爷几乎是对我吼了出来。
这太岁爷说的全是普通话,解释的也透彻完全没有之乎者也。
这一点让我好生奇怪,忍不住问:看你一身古装,说的话倒像个现代人,你真不是一个演员?爷爷是太岁神,你敢说我是下九流的戏子?不想活了吗?我眨了下眼睛向一边躲了躲,生怕他的口水在溅到我脸上。
一边摆手对他说: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你老这年岁也不小了,而且你还是神仙,总能想个办法把咱们都弄出这个怪圈吧?我实在不想在这样继续下去了。
太岁爷听我说完脸上突然露初古怪的笑容:办法是有的,不过只能委屈你小子了。
什么办法你快说?只要能走出这个该死的怪圈,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急急的说。
办法吗倒是有很多种,但爷爷我没有耐心搞的那么复杂,最快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杀了你,只要你一死爷爷我就能走出这个循环,哈哈…….他一说完,一甩袖袍伸出右手向我心脏部位抓来,我没想到他说的办法竟然是杀了我,慌乱之下双手抬起挡在自己胸前,手刚抬起来突然发觉全身再也无法动弹,全身僵硬的像是石化了一般。
整个世界也在这一瞬间突然停止下来,连风都不在吹动,眼看着他那双枯树一般的手就要抓到我心脏,此时胸口突然变得无比憋闷,一股无形的力道压迫着我的胸口向里塌陷。
我被压迫的全身充血,双眼向外凸出,双耳发出一阵阵的轰鸣之声,就连意识都变得渐渐模糊,就在我几乎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一直老实呆在车里的黑猫突然喵喵……叫了几声,猫叫声一起,我手腕上那块太极形状的胎记突然发出淡淡的青光。
青光一起太岁爷那只手猛然被弹开,他向后大退了两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咦…你小子有两下子啊?连我这个在位的太岁神都奈何不了你?这时我那还敢在搭理他,虽然他只是一伸手我还是感觉到了他力量的强横,咳嗽了一身把刚才闷在胸口的一股浊气排出,转身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刚挂上档太岁爷一把抓住我车窗,大声朝我喊:我知道了,你我相克,我的力量只能使出十分之一,更没想到你小子前世竟然是个有道行的人……打不过就得跑,在呆下去跟他理论就傻子了。
不理他的胡言乱语,一踩油门窜了出去。
我不知道这一窜能不能伤到他,就算伤到他也是活该,刚才若不是黑猫那一声叫还有我手上的胎记救了我一次,恐怕现在我早已经被他挖出了心脏。
车一起步我就把油门踩到底甚至连档都没换,不管不顾的向前开,也顾不得那匹黑马挡住去路,车子挂在一档油门又踩得大,顿时发出轰轰…..闷响的声音,声音在寂静的世界里显得格外沉闷。
车子一动后面就传来太岁爷破锣一样的喊声:犯了太岁还想跑?小子你死定了!此时我的越野车像是一个洪荒的巨兽,哼哼着向前直撞。
原本倨傲的黑马见到车子直冲过去,慌乱的向一边蹦了蹦,我见黑马躲开直接挂到三档,油门踩到底向前方飞驰而去。
二十七章 - ~奔逃~车开的飞快,握着方向盘我忍不住猛地咳嗽两下,将刚才憋闷之气排出胸外。
抬头从挡风玻璃向前看猛然间感觉到了不对,周围的一切依旧熟悉,但是人影全无。
虽然很早就出门,但来时路上车和人都不少,毕竟现在讨生活不容易很多人都要早起。
但是刚和太岁爷碰完面,街道上突然变得沉寂,一辆车一个人也看不见,可是路边小吃店外面的油条还在冒着热气,也就是说这些人消失的时间绝不会长。
难道真像太岁爷说的那样,我两的相遇正符合了太极的原理因而把世界变得混沌?使得我现在所处的空间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但令我疑惑的是,前两天明明呆在家中躲了两天,为什么没有躲过去?想到此处真想调转车头回去好好问问,可我也只是想想,太岁爷那强横的力量令我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回去岂不是找死。
车开的快,又加上满脑子疑惑,不知不觉中就要开到了总局,还没等到门口就听后面传来踏踏踏踏……马蹄声响。
不用看也知道太岁爷追了上来,此时我留了个心眼并没有傻乎乎冲进总局停车场,而是油门加大向总局值班的岗亭看了一眼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知道就算冲进去情况也会和以前一样。
油门踩到底,转眼间车速就已经上了八十,好在整个城市变得静寂而且空无一人否则这个速度肯定要出事。
可即使这个速度,后面踏踏踏踏……..的马蹄声仍然清晰的响在耳边响起,我一边暗骂这黑马变态,一边加大了油门继续往前跑。
这种情况下要说不紧张,那绝对是骗人的。
想起他说要杀了我就能走出这个怪圈心中就深感倒霉和害怕,可反过来一想,那是不是只要杀了他,我也同样能走出这个怪圈?但他是神,甭管是什么神都不是我这个凡人能对抗的了的。
更何况刚才已经见识到了他的厉害,他只是把手向我伸过来就已经无法反抗,那种巨大的压迫感让我至今心有余悸。
黑马四蹄飞扬的声音和马达声轰鸣声,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追逐。
关上所有的车窗,狭小的空间将我包围起来感到有些心安,还有一丝莫名的慌乱。
随着车速慢慢提升,速度已经到了一百一,后面马蹄声也越来越小几乎就听不到了。
可就在我刚松了口气还没松利索,一道黑影从后面猛然飞过我车前,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去踩刹车,脚还没碰到刹车上,就见那匹黑马跃过车身跑在了车前面。
黑马仍在向前奔跑,速度却是一点点的下降,它在我车前不到二十米的距离,黑马速度降下来迫使车的速度也一点点的下降,没多大的工夫脉速表上显示从先前的一百一降到了八十,前面的黑马依然在一点点的减速,可要照这样减速下去恐怕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就会被他强迫停下来。
一旦被他强迫停下来,独自面对太岁爷那恐怖的力量,我生存下来的几率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现在我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这辆车,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它逼我停下来,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退路。
想到这里狠了狠心,一脚油门踩到最底向前面的黑马猛然撞了过去。
这一脚油门车速猛然提了上去,像一枝离弦的箭猛然而至。
眼看就要撞上黑马,我双眼圆睁死死的盯着前面,我还就不信这黑马能顶得住丰田越野的全力一撞,想起只要杀死太岁爷就能走出这个怪圈,一股热血猛地涌上了脑门。
现在的我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不知道是黑马感应到了我的杀气,还是本身就是通灵的怪物,它竟然不跟我硬撞屁股一扭躲了过去。
车子快速冲过黑马向前直冲,我见没有撞到它心里隐约有一丝失落,油门仍然踩到最低向前方疾驰而去。
仿佛是表扬我的勇敢,黑猫竟然扭头对我喵喵……叫了几声,黑猫一叫整个世界顿时又生动了起来,原先死气沉沉静止不动的城市仿佛突然间有了生命的活力,风起了,带动马路两旁枝疏叶茂的槐树沙沙作响。
远处一缕阳光猛然射出把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金黄当中,见到朝阳羞涩的探出头,一瞬间我眼中一片光明,以往见过无数次的朝阳此刻在我眼里是如此的辉煌美妙,恍若初见。
车在向前行驶,开出了很远马蹄声再也没有响起,从倒车镜中再也看不到黑马的影子。
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豪情,生命是如此的美好,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继续生活下去。
此时心中再也没有了恐惧,打开两旁的车窗任风吹进来,吹散心中的烦闷。
车一直向前开已经快要走出这座城市,仪表盘上的油表灯却突然亮了起来,我记得还没出市区的路边有一个小加油站,开车到了那里,先谨慎的向来路望了望,确定没见到黑马这才放心把车停到加油箱前,这里没人也不用客气,拿起油枪给车加满了油。
转身想走感觉有些尿急,往卫生间没走两步突然想起整个世界都空无一人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到油箱旁边解下裤腰带快速解决完问题。
系上裤子扭头见旁边不远有个小卖店,我已经一晚上没吃什么东西,也没怎么喝水。
这时心情一放松顿时感觉饿了。
刚跑到小卖店拿了两袋面包牛奶,黑猫也跟了上来,我见它也来了四处找了找给它找了袋鱼片慢慢撕给它吃,看黑猫香甜的吃着鱼片,顿时感觉饿的不行,忙撕开一袋面包大口吃起来,刚吃完面包再喝牛奶,就听黑猫喵喵…急促叫了两声,我叼着牛奶袋子抬头一看,穿着红袍的太岁爷推开小买店的门走了进来。
奶奶的!还真是阴魂不散!我吐掉口中的牛奶,拿着手中剩下的一袋面包向他猛的砸了过去。
这一下倒也砸的准啪!一下砸在他脑袋上,可这一下也暴露了我的位置。
面包砸的并不正,斜着砸在脑袋上的,装面包的塑料袋划过他带着帽翅的帽子被划破,面包顺着他脸掉到地上,装面包的塑料袋却挂在他帽翅上。
再看他一身红袍脑袋上还顶了个塑料袋,眼前这副形象说不出的滑稽。
被一袋面包轻易就打在头上,太岁爷觉得万分没有面子,脸色本来就黑紫的他现在几乎完全变成了黑炭一般。
太岁爷气的哇哇大叫:小子没听说过太岁爷上动土吗?动土都不行,你竟敢拿东西砸我?你死定了,爷爷我一定不会饶了你……我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跟他战斗到底,那里还会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跑到一个货架子后面跟他相隔开,朝他喊:反正你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杀死我,老子得罪你不得罪你还不是一样?你少他妈吓唬我,告诉你吧,就算是我斗不过你也绝对不会束手就擒,想杀我就看你就没有那个本事了?气死爷爷我了,小子给我拿命来吧!太岁爷哇哇大叫两声,不管不顾向我冲过来。
我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暗暗后悔出门的时候怎么没把自己的配枪戴在身上?这一阵子一直重复在怪圈里,每天想着都是如何都走出去,心里也一直认为这个怪圈类似于鬼打墙一类诡异的事件,从没想过没遇到危险,是以配枪一直放在家中没带在身上。
这时候后悔也没用,只好是有什么用什么。
好在货架子上东西不少,我随手抄起一个一拉罐的可乐朝他猛砸。
一拉罐在空中划过一条美妙的弧线啪!的砸在他身上,太岁爷哇哇大叫,怒吼着向我冲来,我不敢跟他硬拼围着货架子跟他绕圈子,随手拿起一拉罐拽起上面的拉口再往他身上砸,还没扔了几罐,太岁爷已经像落汤鸡一样了。
在我印象里神仙都是无所不能翻江倒海的主。
想弄死我这样的凡人就跟掐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可眼前这一位虽然之前露了一手让我感觉到了他的力量,但那也是离我特别近的时候而且还是偷袭。
现在我发现只要不靠近他,他跟我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东西扔过去一样能够砸到他。
我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你我相克,我的力量只能使出十分之一。
又想起他说自己是阴神,现在是白天阳气正盛,怪不得我能占到便宜。
虽然心里多少有底了,但也不敢轻视这个说翻脸就翻脸的太岁爷,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个神,是传说中的人物。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一辈子都想见个神鬼的见不着,比如张子蕴这种人。
我倒好躲都躲不开,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几罐可乐砸下去,太岁爷哇哇大叫横冲直撞的想抓住我,但我身形比他小相对就灵活,手上拿着一拉罐不停的砸,慢慢挪到了门口,这正是我要的结果,如果不激怒太岁爷,他只要堵在门口我就没了去路。
但只要他一追我,我就能绕过他来到门口冲出去,现在的情形是不怕他恼怒,就怕他不恼怒。
绕到门口,我心中大喜,向它砸出最后一罐一拉罐,拽开门跑了出去。
二十八章 - ~追到家中~到了外面直接向车里奔,刚跑出两步,黑马突然从加油站的凉棚里窜出来挡在我前面:突噜噜…猛然打了个响鼻,后蹄直立前蹄高高扬起不停虚踢想要踢我。
黑马甚是贼滑,刚好赶在我前面挡住路,眼看它双蹄就要落下,黑猫不知何时窜了出来,跑到我面前对着黑马喵…..一声叫,叫声甚是凄厉。
黑猫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像是一只黝黑闪亮的大刺猬,身子也微微弓起全身上下充满一种要战斗时凝聚起来的爆发力。
黑猫喵喵….叫了几声,仿佛警告眼前的黑马不要轻举妄动。
不知为什么黑马像是很怕黑猫,扬起的双蹄在空中仍然虚踢却不敢踢下来,两只后蹄反而向后倒退了两步,黑猫紧逼不放弯腰向前迈了两步,这时候黑马已经闪出空挡,我那里还敢墨迹,撒腿就向车跑。
快步跑到车里关上门,刚想开车想起黑猫还在外边,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扭头朝它喊了嗓子:猫,快上车。
这也是病急乱投医,也不知道黑猫能不能听懂我的话?谁知黑猫竟然真听懂了转身窜了过来从车窗里猛地跳进了车里。
这时我早就发动了车子挂上了档。
黑猫一进来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闷哼着向前驶去。
车一开动太岁爷才从小卖店狼狈的跑出来对我哇哇大喊:小子你死定了!就算跑到天涯海角,爷爷也要取你性命!这时候搭理他纯粹是犯傻,他威胁的话听在耳朵里也全当是放屁,这一番打斗我突然发现其实不管神仙也好魔鬼也好,只要你不怕他,还真就没什么可怕的。
猛然间心经中的一句话闪现在脑海中:心无挂碍无忧恐怖。
是啊,只要真的豁出去了,没有挂碍了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害怕的?喵…一声猫叫,黑猫从后座上窜到了副驾驶座上,扭头看着我叫了两声。
现在我终于知道这只神秘的黑猫不但对我没有恶意,看起来更像是来帮助我的,今天要不是它的提醒恐怕自己早就被太岁爷抓住了。
此刻我心中对黑猫充满了感激,一边开车一边对他说:猫兄,多亏有你这些日子才不会显得那么难熬,你还救了我两次,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了,你就是我的黑天使啊。
心情激荡之下说出来的话比较肉麻。
黑猫喵喵…叫了两声仿佛有些不好意思。
我哈哈大笑开着车向家中奔去。
回到家急忙奔向自己的卧室把配枪找出来,仔细检查了弹匣里面还有子弹。
一枪在手心里顿时感觉没那么慌乱了,如果真像太岁爷说的那样他现在的力量只剩下十分之一,那他和我这个凡人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我就不相信他在厉害还能挡住子弹?虽然有了枪还是不敢抬大意,小跑着把家里门窗关的死死的。
门窗一关死就算他能进来也要费一番工夫,这就给自己争取了时间。
接着又把枪套直接套在衣服外面,挂在最适合掏枪的位置,做完这一切还没到中午。
虽然此时的我信心满满,充满了要跟太岁爷拼个你死我活的念头,但出于一种自我保护的意识还是躲在了家中没有出去。
心里有底了就会放松,一放松顿时感觉困倦难耐。
从昨天下午醒来到现在已经将近二十个小时没有睡觉了,清晨又经历那一场惊魂动魄的逃亡,身体也感觉疲倦不堪,坐在床上困意越来越浓,坚持了会还是没坚持住一头歪在床上昏昏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天黑才醒过来,看看表已经快九点了。
这一觉虽然已经睡了有七八个小时,但起来后感觉还是没精神,煮了两袋方便面吃完又愣愣出了会神,想了想不管太岁爷说的对不对,明天一大早都有必要再去总局试试,就算再碰到太岁爷拦路,手里有了枪也能跟他拼一拼。
今天不能在熬夜了,有一个时刻要杀死自己的太岁爷在,危险随时都会发生。
没有一个好的精神和体力又怎么斗得过他?想到这里起身去卫生间刷牙洗脸准备接着睡,我家的卫生间比较大,不算建筑面积也有十五平米。
脱下身上的衣服换了身睡衣,走到洗漱池挤出牙膏开始先刷牙,我这人比较懒刷牙也不用心,刷了二十几下开始漱口。
漱完口,还没等我抬头就听黑猫喵喵…叫了两声,我以为他没吃饱也没放在心上,吐出漱口水抬头一照镜子,猛然发现镜子里太岁爷举着手中的宝剑已经扬了起来。
容不得我多想,急忙向旁边一闪,接着就感觉手臂一疼右胳膊被划开一道口子,顾不得疼痛,慌忙中把手中的牙缸向镜子后面扔过去,接着猛地窜出卫生间到床上去拿枪。
为了防止太岁爷偷袭枪被我放在了枕头边上,但我实在没有想到,在门窗关得如此死的情况下,他竟然能不知不觉的跑到卫生间里来。
滚着到了床上伸手取出手枪,对准卫生间的方向睁大双眼一看却没看见太岁爷的影子。
就在我疑惑不定的时候黑猫猛地朝我卧室门口叫了两声,接着一股劲风迎面而来,慌乱下举枪对着门边开了两枪。
砰砰!两声枪响,太岁爷猛地出现在门前。
他身上的红袍被我打出两个窟窿,他举着宝剑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上,一举宝剑又冲了上来,这种情况我那还敢犹豫,对准他身体,把枪里所有的子弹都打了出去。
一连串清脆的枪声响起枪枪都打在他的身上,但他的身上只是冒出青烟,并没有见血流出。
我暗暗叫苦这怪物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同时也搞不明白,明明白天还能跟他一拼的我怎么到了晚上就如此的不堪一击?而且看样子他竟然能够隐身不让我发现,既然他会隐身为什么白天不隐身?太岁爷仿佛被子弹打的不轻,竟然咳嗽了两声一屁股坐到地上,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像是武校小说里面高人在打坐,头上还冒出阵阵青烟,随着青烟越来越浓,他身上被子弹打穿的衣服竟然又慢慢的合拢,变得和以前一样。
连子弹都打不死他?我心中大惊急忙从床头柜摸出另一只弹匣压在枪膛上又对着他放了两枪,这两枪一打出太岁爷身子歪了歪,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但仍然是闭着双眼动也不动,连那把古香古色看上去像是秦代用的青铜长剑都扔在了一边。
虽然打不死他但还是能够阻止他一下,可如今要是还在家中呆下去等他恢复了原状那岂不是死路一条?剧烈的疼痛从胳膊上传来,胳膊上那条口子划的不浅,鲜血已经染红了半边睡衣,不停有血顺着手指向下滴落。
可这个时候也没有时间处理这些,趁他现在还没工夫搭理我的时候,猛地从他身边窜了出去。
刚一窜出卧室,客厅镜子里清晰的映出坐在我门边上的太岁爷晃悠着站了起来,又精神抖索的举起宝剑向我砍过来,他这架势无比威猛,我却暗暗叫苦,刚才怎么就没想到把他的宝剑拿走呢?无奈之下急忙向右边一跳闪了过去,转过身正面对着他,但令我惊奇的是,眼前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屋子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可他刚才明明已经显露出了自己的身形,难道说这么快他又隐身了?这两下念头闪的极快,几乎就是电光火石之间。
等我一扭头看了一眼右侧的镜子,发现太岁爷又举起了手中的宝剑。
此时来不及多想照着他出现在镜子的方向慌忙中开了一枪,跑到门边拽开门头也不回的向外猛跑,刚出了楼道喵!一声猫叫,黑猫竟然又跟了上来。
这时我枪里的子弹已经不多,还有个五六发。
但看到太岁爷竟然在夜晚能够隐身,我就不由得寒毛直竖。
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这支枪了,但是仅靠这几发子弹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想到这里撒腿就向停车场跑,想到总局补给室补充一下弹药。
停车场就在楼下还是没拔钥匙,我和黑猫慌张着跑进车里,刚进车里黑猫就喵…的叫了一声。
一倒车习我惯性性的看了眼倒车镜,发现太岁爷张牙舞爪的站在车后面,一见他在后面我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加快了速度向后猛撞。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胜利者将走出这个怪圈失败者只有死亡。
我发了狠车子快速后倒猛然间车顿了一下感觉像是撞到了什么,这时车子已经甩头,我看也不看一把方向盘狠踩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寂静的夜晚空无一人,路灯却仍然都亮着,开了一段感觉左臂膀都快没了知觉,看来这一剑划的着实不轻,如果在这样下去恐怕我的左臂就要报废,我急忙踩了脚刹车,从睡衣上撕下一条布,用手和嘴把受伤的地方紧紧绑起来,绑的时候借着路灯看了一下左臂,伤口很深。
肌肉被划的翻开鲜血还在直流。
刚绑好伤口,后面马蹄声响了起来,我不敢多做停留,一脚油门车子向总局方向快速开去。
二十九章 - ~商场斗智~车越开越快,透过后视镜发现太岁爷的黑马却渐渐慢了下来,我很是迷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慢了下来?难道说我刚才倒车撞了他一下,把他撞得不轻?可既然撞的不轻为什么还要追上来?不管是什么理由,他慢下来了总是一件好事,我一边加大油门向总局开,一边回忆刚才的遭遇,脑子不停思索该怎么样对付这个变态的太岁爷。
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我发现到了晚上后太岁爷的能力比白天突然提高了一个档次,竟然能够隐身向我攻击。
但是白天他为什么不隐身?如果他白天隐身的话,恐怕我早就死了八个回合了。
而且他还能不声不响的就跑到我家中,可他是怎么找到我家的呢?难道他一直都在跟踪我?满脑袋的疑问都没个答案,最后想到他是神仙这才释然,既然是神仙总有神通,肯定跟凡人不一样。
我又仔细回想他跟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又对照他白天和晚上不同之处,猛然想起他说自己是阴神,夜晚正是阴气重的时候,怪不得他跟白天变得不一样,原来白天的阳气抑制了他的神通,到了晚上阴气大盛他的神通恢复了一部分,这才能够隐身。
不管我的猜测对不对,他的隐身都不是没有破绽,肉眼看不到他镜子却能清楚的照出他的身形,看来民间说镜子能够辟邪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还有就是我身边这只神秘的黑猫,只要我一有危险,它马上就会发出叫声,有了这两点在接下来的较量里就不会显得太被动。
想起黑猫我感激的看了它一眼,夜色中路灯穿过车玻璃映射在它黄色眼球上,像是灿灿发光的黄宝石。
黑猫仿佛感觉到了我的心思,转过脑袋对我摇了摇尾巴。
一路狂奔,这次铁道口再没有拦我,此刻就算是降下栏杆我也会不管不顾的将他撞开。
很快开到了总局,把车停在了门口,想了下从路边上一辆停着的出租车上掰下一个倒车镜拿在手中,向补给室狂奔。
补给室在底下一层,封锁的甚是严密,平时要进去要经过层层的关卡,还要有各科室领导的条子才能领到子弹,但今天却是一路畅行无阻,平时严密的补给室现在连门都没关。
我的手枪是九二式新式手枪,子弹跟六四式也不一样,为此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存放子弹的地方,按我的原意最好是能找到一支冲锋枪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是一般的警察只给配备手枪,冲锋枪之类的只有在武警部队有,这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抓了盒子弹刚想往外面走,猛然见旁边的壁橱里放着一身特警的黑色制服,再看一下自己这副模样实在是惨不忍睹,更何况这身制服身上还有防弹衣,穿上它在紧要关头没准就能救自己一命。
打开壁橱刚换好衣服,一直跟着我的黑猫突然又喵喵…叫了两声。
它一叫我就知道不好,好在这时候已经换好了衣服,我急忙拿起放在一旁的倒车镜,面对着自己举着转了一圈,一圈还没转完就发现太岁爷举着宝剑正蹑手蹑脚的从一个桌子边上向我靠近。
特警的这身制服跟美军的军服很是相似,身上兜不少,我急忙把手中的子弹塞进口袋里,举枪向太岁爷打去。
本来没有镜子就看不见太岁爷的身影,再加上距离不近,这几枪鬼都不知道能不能打中?放了几枪拔腿就向门外跑一刻也不敢停留。
右手拎着枪,左手举着倒车镜时不时的就要回头看一看他有没有追来。
左臂的伤本来就不轻如今又不得不举起倒车镜,没一会的工夫就感觉左手中的倒车镜沉重的像座大山一样,强撑着不放下倒车镜,头顶上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
此时如果还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恐怕今夜很难熬的过去。
太岁爷不吃不睡可以,但我不可以,而且又受了伤再跟他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看来子弹只能阻止他,或许还能使他受点轻微小伤,但要想把他杀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在没有镜子的情况下即使想让他受伤都无比困难。
镜子,镜子,什么地方镜子多呢?我当然知道卖镜子的地方镜子对多,问题是我不知道那里有卖的。
想来想去猛然想起商场里面卖衣服的地方镜子肯定不少,除了试衣服时固定的镜子,一般每个服装区都会准备几面活动的大镜子来应付客流多时顾客的需求。
现在能想到的只有商场,能去的也只有商场,振奋了一下精神鼓了下劲,举起倒车镜看了看没发现太岁爷的踪影,估计是被那几枪打中又在疗伤,虽然如此我也不敢大意,倒车镜能照到的地方实在有限,谁知道他会躲在什么地方?快速跑出总局,带着黑猫钻进车里鼓足了油门向燕莎商场狂奔。
到了商场前门停了车连门都没关直奔商场三楼服装部,黑猫一直跟着我到了商场一也直没叫,它不叫我心里就有底的多。
这时整个商场大灯都已经关闭,只剩下一些昏暗的小灯闪烁着并不明亮的光芒。
四下转了转,看到一品牌女装区的镜子分外的大,而且角度也非常好,对面还放了一面镜子,我站到其中一面镜子前面,两面镜子都闪现出我的身影,看到这一幕我灵机一动,要是多找几面活动的镜子来,我只要站在其中一面前面,通过镜子的反射,所有的镜子里都会出现我的身影。
那样一来可以使太岁爷再也没有地方隐身,二来也可以迷惑他,用枪来偷袭他。
突然又想起一直以来子弹打中的只是他身体却从没打在他脑袋上,我就更加急不可耐有些跃跃欲试。
这一层是女装部汇聚了世界上的各种名牌,镜子自然也不会少,没多大的工夫就从附近的女装区找到了六面活动的大镜子,刚把镜子位置摆好,黑猫喵喵…的叫声响起,如此空旷的商场黑猫的叫声无比响亮,并且久久回荡。
慌忙中我站到离我最近的一扇镜子前面,手中枪已经上膛,手指勾住了扳机。
刚站好就听咦…一声惊奇的叹息,幽灵一般的太岁爷已经站到了被镜子包围的圈子里面,通过八面镜子我看到了八个太岁爷。
可是我忘了他是能隐身的,虽然通过镜子可以看见他,但我仍然没法确定他的位置,镜子太多反而更加难以寻找他的身形。
我暗暗骂自己笨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现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我仔细的看着一面面的镜子,每一面的镜子里面都有一个我还有一个太岁爷,镜子中我俩几乎就是脸对脸,一时间他找不到我的位置,我也找不到他的位置。
僵持了有两三分钟,太岁爷首先沉不住气,从腰间抽出那把古香古色的宝剑试探着去砸一面镜子啪…一声脆响,最右面竖起来的镜子被他一剑砸碎,但镜子被砸的一瞬间我也找到了他的位置,我镇定的举起枪朝他大概的位置砰砰!放了两枪。
子弹射出的同时我又转移到了旁边的镜子前面,这两枪全是照他脑袋上开的,其中一枪打飞了,令一枪打在了他脑门中央。
但令我没想到的是,子弹打在他脑袋上竟然没打进去,还有一截露在外面,像是镶嵌上去的一样。
呜嗷……一声大叫,太岁爷被我这一枪刺激的已经疯癫,举起手中的宝剑转身向我刚才所在位置的镜子猛地砍了过去。
这时我就在他身边,感应到了他的位置举枪照他脑袋的方向又是一枪,这么近距离的一枪,通过镜子我看到面前的太岁爷只是向后退了两步,仍然是没事。
我大吃一惊,打脑袋都不管用还有什么办法才能制服他?这一刻内心深处竟然升起一丝无力的感觉。
此时刚才我站在前面的镜子已经被他一剑劈碎,镜子也只剩下了六面,我不敢大意在他后退的时候又转移到了对面的镜子前面,这时两面镜子已碎地下全是碎镜片,无数的碎镜片反射出我和太岁爷的身影,这个时候他想要找到我,或是我想要找到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今能做的只有静静等待,等待他再一次犯错,现在我已经不指望能杀死他,只要能把他打伤让我逃出去,等到天亮的时候在跟他决一生死。
但照目前的情况看,这个太岁爷不是傻子他想今晚就解决掉我免除后患。
现在比的就是耐心和信心,而我能做的只有一个字,拖,拖到天亮,拖到太阳升起。
就在我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耐心跟他继续耗下去的时候,他突然改变了战术,不在莽撞的举剑去砍镜子,而是用剑扔向镜子,他力道非常大,镜子被他脱手而出的宝剑穿透碎裂后飞出很远。
接着他再拣起宝剑砸向另一面镜子。
很快两面镜子就都被他砸碎只剩下了四面镜子,面对这种情况,想要坚持到天亮只能是幻想了,当第五面镜子被砸碎的时候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跑,就要真困在这个地方了,无奈之下趁他还没捡起宝剑之前,拎着枪狂奔出这个女装区,向楼上跑去。
三十章 - ~禁忌~这一路奔跑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快步跑到四楼猛然间裤腿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慌乱之下我举枪回头就射,一颗子弹激射而出,巨大的枪声在商场里久久徘徊。
低头一看原来是黑猫嘴里叼了个镜子碎片扑了一下我裤腿。
感激的接过他嘴里的镜片举着向楼上跑,我本想向楼下跑钻进车里继续跟他兜圈子,但太岁爷的位置恰好堵住了下去的路,这时电梯也都停止运行,无奈之下只有向上一条路。
按我的想法跑到四楼饶个圈子再向下跑,但刚举碎起镜片太岁爷就举着宝剑追了过来。
他追得如此之急,我也只能是见路就跑见门就钻了,一边快步疾奔一边时不时的回头瞎放两枪。
这会完全是乱打一气,没指望能打中他但能稍微阻挡一下他的脚步也是好的。
一路奔逃不知不觉中已经跑到了商场最顶层,太岁爷一直在我身后五六十米的距离不紧不慢的跟着,从小镜子里看到他的神态轻松的很,脸上还带着一副猫抓老鼠时戏谑的笑容。
下楼的路被他堵死。
跑到了商场最后一层往上已经没有了去路,奔跑中见最右边有个小门像是消防通道,无奈之下打开门冲了进去,刚进来太岁爷也跟着进来,不知为什么此时他的速度快了许多,而且马上就堵住了向下的通道。
他闪身进来我举枪就打砰砰!两枪射出,太岁爷竟然不躲不避,用手中的宝剑挡住我射出的子弹,虽然没打中他但他的身形还是顿了一顿,就在他稍顿这个空挡我已经窜上了楼梯,这扇小门里面还真是一个消防通道,从这里一直向上就到了大厦的最顶层。
这个时候那还有别的什么计较,能拖一分钟都是好的。
冲上顶楼。
夜风迎面而来将已经一头大汗的我吹的冷静了许多,我猛然转身将顶层上来的小门关死。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太岁爷进到消防通道的时候竟然没有隐身,为什么现在他的不隐身了?带着疑惑四下看了看顶楼的环境,顶层面积很大,前方还挂了一个巨大的广告牌,附近相邻大楼上广告牌里面的灯光将顶层照的甚是明亮。
这种环境下人的视线不受阻碍,但是退路已经没有,除非是跳下去。
可商场大楼跟居民楼还有很大的不同,虽然只有七层,高度也比普通民居的十层楼还要高,这么高的距离跳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我跑到楼边向下看,楼宇之间旋转而来的风猛烈而刚硬,风旋转着仿佛带着一股吸力,我身子晃了晃看着地面有些头晕。
这里根本就没有出路,只有楼边一根像是插广告牌的铁柱子上绑着一截一米多长的绳子垂吊在下面。
我刚想转身去找别的出路,那扇被我从外面插死的小门嘭…发出一声大响,接着太岁爷优哉游哉的走了出来,此时我和他的距离不足一百米,不管朝那个方向跑都很难不经过他,可要是迎面而去那就是找死了。
黑猫焦急的喵喵!叫了两声,陪着我一起向后退。
现在已经没有退路,如果不想被抓住只有跳楼,也就是说现在的我已经无路可走,不管怎样都是一条死路,既然左右都是个死,那为何不拼上一拼?想到这里,举起手枪对准他砰砰砰……将枪里的子弹全都打了出去。
但令我想不到的是这次太岁爷根本就不闪不避,而子弹打在他身上就像打在了钢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四散弹开。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惊讶的喊出声:这怎么可能?太岁爷仿佛很享受我的惊讶,一张紫黑大脸竟然向上挤了挤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小子,现在知道你家爷爷的厉害的了吧?爷爷告诉你,现在是子时,阴气最盛的时候,爷爷的法力已经恢复了两成,你这凡间的兵器又怎么能伤得了我?现在爷爷问你,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让爷爷亲自送你一程?这一刻困惑我的问题终于解开,太岁爷是个阴神,阴气越重他的本事就越厉害,而他现在只是恢复了两成法力就已经不是我所能够对抗得了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俩互相影响,他正常的时候又该拥有多么恐怖的力量?但我也并不是没有机会击败他,今天中午阳气最盛的时候如果和他决斗或许还有一丝机会,而我却在熟睡中错过了这最好的时机,也是唯一的机会。
可是后悔有用吗?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时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又有什么用?看着太岁爷是无忌惮的向我靠近,我知道现在已经没有生路可走,干脆把手枪扔到地下站到楼顶边缘。
就算是死也要死的像个男人,也不能落在这个变态的太岁爷手中。
拿定了主意我突然觉得其实死并不是一见可怕的事情,起码不用在重复活在每一天里了。
跳下去吧,小子,你还不值爷爷我动手。
太岁爷拎着宝剑向我靠近,完全是一副戏谑的神情,看着他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我突然想起身边那铁柱子上拴着的那根大拇指般粗细的绳子,一个大胆的想法猛然出现。
这个想法其实很简单,在我向下跳的时候一定要靠近绳子,然后身体落下去的时候快速抓住绳子,这样就不会掉下去。
而这个时候太岁爷不管抱着什么样的心思都会走到楼边看我掉下去的样子。
或许是炫耀自己的武力,或许只是检查我有没有摔死,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会来看一眼,这就是人的心理无一例外。
而此时我就可以趁机抓住他的脚把他拽下来。
我也知道这样做成功的几率可能连百分之一都没有,更何况还拖着一个受伤的胳膊。
但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都会去试一试,试一试能不能和这个传说中的太岁爷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全身突然没来由的一阵放松,我微笑着看太岁爷:太岁爷,你是神,我只是一个凡人,你费这么大的力气追杀我,如果传出去你不觉得丢人吗?太岁爷嘎嘎….一阵怪笑:小子,爷爷只要杀了你一切就恢复了正常,我继续去访我的友,又有谁会知道这件事情?更何况就算知道了,谁又会为你这蝼蚁一般的性命生出半点怜惜之心?我点点头:原来神仙就是这个样子?怪不得有人说求神不如求己,现在我算是真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其实你有别的办法让咱俩都脱困对不对?太岁爷笑着向我走进两步,已经离我越来越近了。
没错,爷爷是有别的办法,但那些办法都太费事,那有把你杀死来的容易?这时我俩的距离已经不到二十米,再拖下去恐怕连跳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站在顶楼的边缘向右跨了一步到了绳子边上,镇定的对他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告诉了我实情,让我死也能死个明白。
随即看了一眼一直陪着我的黑猫:你不用过来了,我会跳下去,但临死前还想求你一件事,你是神,逼死我就算了,请你不要为难这只黑猫。
安心的去死吧,爷爷我没必要跟一只畜生较劲。
我看了一眼依然镇静的黑猫,向后一退整个人向下坠落,坠落的时候我已经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绳子,但随即巨大的吸力还是把我向下一拽,紧握绳子的双手跟被火烫了一样疼得我几乎就想放手,而左臂被这一股大力拽了一下伤口顿时迸裂,巨大的疼痛令我全身不住的颤抖,但庆幸的是终于还是抓住了这根不长的绳子。
努力镇定了一下精神,剧烈的疼痛反而使我脑袋分外清醒。
我稳定住身形向上看了一眼,自己抓住了绳子顶部,伸手就能够到楼边,还能多出一只手掌的距离,这个距离如果太岁爷来到楼边正好可以抓住他的脚。
这样的几率简直是万中无一,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看来老天还没有放弃我。
刚想到这里楼上一只黑色的官靴已经露在了楼顶边缘,但是另一只脚却迟迟不踏过来,他这样的姿势即使抓住了他的脚也很难将他拽下来。
就在我心急不已的时候,太岁爷那硕大的脑袋探了出来,随即看见我这副模样哈哈大笑:小子,爷爷就知道依你这倔强的性子不会这么轻易认输,还真让你家爷爷猜到了,你想把我拽下去是不是?爷爷不上这个当。
说完这几句话太岁爷举起手中长剑就要砍绳子,我闭上眼睛暗自叹息一声,没想到短暂的幸运只是回光返照,看来这次真的是死定了。
就在我想要放手的时候,突然黑猫急促的喵呜…叫了一声,我抬头一看,黑猫在边上猛然跃起向太岁爷的脸上抓去,这时他手中的宝剑刚举起来,没想到黑猫竟然敢直接扑向他的脸,或许在他心中根本就没把这黑猫当成一回事。
黑猫突袭来的甚是突然,太岁爷也被弄了个措手不及,情不自禁的向前迈了一步,这个时机刚刚好,我努力向上一窜伸出左手一把抓住太岁爷的一只脚使劲向下一拽。
太岁爷身子一个不稳向楼下坠落。
我心中一喜终于把他拽了下去了又有了一线生机。
可还没等我高兴完,太岁爷下坠时手舞足蹈的一下子抓住了我右脚,他一抓住我的脚顿时把我拽的向下沉了一沉,感觉双臂沉重的再也支撑不住就要摔下去。
使劲抓住绳子不停的用脚去踢太岁爷,希望能将他踢下去,谁知道太岁爷一个劲的哇哇大叫:小子,不甩不掉我,要摔下去也是咱俩一起摔下去,你可千万别放手,等爷爷爬上去想个两全的法子再也不追杀你了就是…..他不停的叫嚷听得我心烦无比,这个时候他才想到要想个完全的法子,早干什么去了?此时我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抓住绳子上,那敢跟他说话。
一边踢他一边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双臂之间越来越酸麻,恐怕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但此时连再坚持一下的时间老天都没给我,这根绳子只是一般普通的麻绳,也不知道在这楼顶上经历了多少风吹雨打,这时再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已经是承受不了啪嗒!一声响,绳子断开。
手中握着绳子快速向下坠去,我叹息一声紧闭双眼,看来这一劫还是没能躲过去。
嘭!身体坠落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我全身一疼顿时人事不醒。
无尽的黑暗瞬间将我包围,不知过了多久,我耳边突然传来喵!一声猫叫,这叫声是如此的熟悉和亲切,我忍不住啊….一声大叫睁开双眼。
这时一个更熟悉而且欣喜若狂的声音传进耳朵:大夫,大夫快来,我兄弟醒了,呜呜呜……睁开眼发现我是躺在病房中一张舒适的床上,大熊的哭声听得十分清楚,我想扭头看看他,谁知道一动全身立刻疼痛不已,接着清风和马晓晴都一脸激动的出现在我眼前。
这是在那?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挣扎着问了一句,声音却是说不出的虚弱。
你已经昏迷一个星期了,今天是十月一国庆节,大家都很担心你,醒来了就好..醒来了就好…..马晓晴说完,一滴眼泪滑落在我的脸上。
回想一下那些经历过到今天正好是一星期。
原来这只是我昏迷时候的一场噩梦。
那克隆人的经历才是真实的,因为我感觉到了后背的疼痛,还有胸前被包裹着的纱布。
我猛然喘了口长气喃喃自语的小声念叨:只是一场梦,只是一场梦,一切都过去了…喵喵….猫叫声再次响起,我心中一惊费力的扭过头,就见离我不远的一个木凳上黑猫正蹲在上面对我叫,然后看了看我咧了下嘴像是对我微笑,又叫了两声窜到地上跑出了病房。
这几天的经历我对黑猫已经是无比的熟悉,没错这的确是我梦中的那只黑猫。
我伸出左手想指那黑猫,左臂却一阵疼痛,马晓晴看出了我的意思,轻声对我说:你昏迷的当天晚上就不知道从那里跑来这么一只黑猫,它一直守着你怎么赶也赶不走,谁知道你一醒他立刻就走了。
左臂疼的不行,我抬起右手想指一下左臂膀,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刚抬起来却发现那截绳子仍然在我手里紧紧的攥着。
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半截绳子,呼吸已经急促起来。
马晓晴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在你住院的时候发生了很奇怪的事情,昨天夜里我守在你身边,突然你的左臂无声无息就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当时可吓坏了我,急忙找来医生,医生检查完说伤口是被利器划到所伤。
但昨天夜里我一直守在你身边,根本就没睡。
而且这间病房是一间特护病房,房间里只有你和我,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拿利器伤害你。
包扎好你的伤口后我很害怕就把清风和大熊都叫了过来,清风检查了一下房间,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大家怕你出事,就都一直守在你身边,谁知道到了深夜快一点的时候,你手里又突然多出了一截奇怪的绳子。
绳子出现的实在太过奇怪,我们想从里你手里取出来,但你攥的很死怎么也掰不开你的手,大家怕伤害你就一直让你攥着了,而且绳子出现的时候你的手掌还被磨破还滴出了鲜血。
大家研究了很久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今天一大早你就醒过来了,这真是老天保佑啊……她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如果只是一场噩梦,为什么梦里的东西都出现了?一直跟随我黑猫,被太岁爷划破的伤口,还有那半截绳子,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面前激动的朋友,我一阵阵迷糊,搞不明白梦中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更不明白的是,我所经历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禁忌(完)前言有人说没有信仰的人,心灵是空虚的,我很相信这句话,也许有人会说在物欲横流的今天,那还有人有信仰?其实不管多么现实,多么唯利是图的人,他也有信仰,只不过他的信仰说起来比较庸俗,无非就是金钱和权势,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也是一种信仰。
现代人之所以常常会不要信仰,因为正确的信仰往往会告诉他们,他们此时所作的事情是错误的,与他们对世界的渴求正好相反,比如基督教的爱人如己,又或者佛教的与世无争等,都与他们的生活理念背道而驰,所以他们不要信仰,宁愿活在纷争不断、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拼命捞取他们认为值得的东西。
佛教中信仰,又作仰信。
信心瞻仰之意。
信,信奉。
仰,仰慕。
梵语sraddha译作信心、信解、信仰。
《法苑珠林》卷九四:生无信仰心,恒被他笑具。
(谓对佛、法、僧三宝的崇信钦仰。
佛教强调修行之初,须立坚固的信心,令不动摇。
信、解、行、证,信、愿、行等。
)信仰,是指对人们对某种理论、学说、主义的信服和尊崇,并把它奉为自己的行为准则和活动指南,它是一个人做什么和不做什么的根本准则和态度。
信仰属于信念,是信念的一部分,是信念最集中、最高的表现形式。
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
信仰是人对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等的选择和持有。
信仰,或许是你对你所相信的一切真实存在的定义。
总会有个声音在问你,你相信什么?你所相信的,便是你的信仰。
你所尊敬并依照去约束自己的,便是你所敬畏的。
据说,神在造人后,发现泥做的人总是软软的,一经风雨就会倒下,于是神在人的背上插了根脊梁,这根脊梁在人遇到无论多大的风雨、多深的坎坷时,终可以让人类屹立不倒。
这根脊梁就是信仰。
第九篇 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