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鬼女吃里扒外,不但出乎了吸血魔女的意料之外,即是勾魂魔女也感到了心惊。
四鬼女的叛变,再加上她伤了二三号两位鬼女,使稳操胜券的吸血魔女这二边,突然改变了整个局势!没有人了解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四鬼女会变,除了唐子良之外,的确没有人了解这其中的情形。
在四鬼女仰身栽倒之际,唐子良略为一惊,突然,他一声惊叫:蓉妹!他一掠身,向四鬼女躺身之处,扑了过去。
这―着又出乎了吸血魔女的意外,由唐子良这一扑,她也发现了唐子良与邵蓉之间的感情。
就在唐子良扑向四鬼女之际,大鬼女一个掠身,疾如电光石火一般,向唐子良扑了过去,一掌拍下。
唐子良在心情极为悲愤之下,哪里料到这一着?倏地――魔侠神君大喝一声,在大鬼女弹身出手攻向唐子良之际,他左手一封,挥手攻出了一掌。
魔侠神君这一掌刚好封退了大鬼女攻向唐子良的一掌,可是大鬼女身形一转,疾攻魔侠神君。
魔侠神君的武功,本来就不是大鬼女之敌,在大鬼女一连串快攻之下,他已承受不住。
五招之后,已险象环生了。
唐子良一声狂吼:我宰了你!他在愤怒填膺之下,人似疯狂一般,直朝大鬼女射了过来,唐子良加入了战围,使局势有了改观。
但以两人的功力想胜大鬼女,那自然还是一件办不到的事。
不管如何,场面在四鬼女邵蓉伤了两名鬼女之后,维持了势均力敌,使唐子良等免遭于毒手。
少女的爱,在生死之间,表现出来,这是令人感激的,如非四鬼女,今天的局势,将发展得令人不可思议了。
这一边,吸血勾魂两位魔女打得难分难解。
论功力不差上下,谈招式,同是鬼宫宫主一手调教出来,勾魂魔女从小由鬼宫宫主一手培植,吸血魔女在被鬼宫宫主收为门人之时,已是毒谷的一流高手。
但是在正常的情形来说,吸血魔女的武功,要略逊勾魂魔女一筹,因为勾魂魔女是鬼宫宫主的正统传人。
也因这一点,勾魂魔女的地位,在鬼宫之中,要比吸血魔女高,这也是吸血魔女所不满的地方。
在目前,勾魂魔女在动手之下,还要分心顾虑唐子良的安危,是以在动手十来招之间,她始终无法占到上风。
两条人影疾转之间,已各攻出了十来招。
倏然――一声闷哼之声,突告破空传起,但见勾魂魔女身子踉跄后退,口血狂飞,娇躯已经栽了下去。
吸血魔女喝道:你纳命吧――她一个弹身,向勾魂魔女射了过去。
倏地,躺在地上的勾魂魔女右脚猝然踢出,砰的一声,吸血魔女的身子栽了出去。
哇哇大响声中,吸血魔女口血飞溅,人已倒地不起。
这一斗,正是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唐子良这一边,依旧打得难分难解。
勾魂吸血二魔女躺在地上约半盏茶的时间,两人又吃力地爬了起来。
两人几乎同是一样,脸色苍白,口角溢着鲜血,移动着那不平稳的脚步,相欺而近。
虽然,她们已面临死亡,可是这一场生死之斗在一方还没有死去之前,依旧还没有结束。
一丈……八尺……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脸上在苍白之中,充满了杀机。
五尺……三尺……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把脚步停了下来,虽然两个人的手掌高高举起,可是谁也不敢贸然出手。
因为现在两人均已身受重伤,以静制动,是武学至理,动者必然是吃亏的。
僵持着,久久……。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吸血魔女才喝道:出手吧!勾魂魔女冷冷道:我们非再打么?不错?不死不休?对了!想打你就出手!你认为我不敢?我不认为!接掌。
吸血魔女一声厉喝,挟以残余的功力,倏然向勾魂魔女扑射过来,攻出了凌厉的一掌。
此时出手,双方均心里清楚,在五招之内,不分胜负,说不定不只两败俱伤,而是两败皆亡!是以吸血魔女在一出手之下,便攻出了凌厉的一掌,在吸血魔女攻出一掌之际,勾魂魔女也反手击出了一掌。
倏地――就在勾魂魔女与吸血魔女出手攻招之际,一声沉喝之声破空传来:住手!这一声冷喝之声乍然传来,使所有之人,不由同时把攻出的掌势,收了回来。
放目一望,但见一个黄衣的绝色女子,从林中缓缓走了出来。
魔侠神君目光过处,脱口而叫:是你!来人,正是告诉魔侠神君唐子良去处的那个黄衣少女,在她如花的粉腮之中,看不出有一丝表情。
唐子良骇然脱口而问:她是谁?告诉我你在‘鬼宫’的那位黄衣少女……唐子良也不由为之一惊。
黄衣少女看了唐子良一眼,目先落在了勾魂吸血二位魔女的脸上,问道:二位为什么事拚个你死我活?吸血魔女冷冷道:这个你不用管!再打下去你们都要没有命了!这也不管你的事。
虽不管我的事,但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我看你们别打了。
你也想管么?你们谁先动手,我就要管谁!你敢?吸血魔女喝着。
有什么不敢?黄衣少女的语锋十分坚决阴冷,吸血魔女心头不由一寒,场面的转变,对她早已是极为不利。
如果黄衣少女不出现,她与唐子良两方,倒还维持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局面,如加上这来历不明的黄衣少女,再打下去吃亏的必然是她。
她是一个聪明绝顶之人,心念一转之后,冷冷道:姑娘是谁!这你不必知道。
吸血魔女冷冷笑了一笑,道:我倒不相信你真敢管起‘鬼宫’之事!一语未落,她再度掠身而起,疾如电光一般,挟以毕生功力,再度击向了勾魂魔女。
吸血魔女是一个高傲而又目空一切之人,她虽知局面对她极为不利,但总不能为了对方一句话,便夹着尾巴走路。
是以,她夹愤出手,再度攻出了一掌。
勾魂魔女冷冷喝道:难道我还怕你不成?断喝之中,也封出了一掌。
双方出手,几乎不约而同,虽两人已身受重伤,但这拚命攻招之势,依旧快得令人咋舌。
红衣人影一闪,凌厉的掌势,已各攻出。
倏地――黄衣少女一声冷喝:你们当真找死么?她一个掠身,射向了她们两人,出手劈出了一掌,这一掌正好把两人的掌力,撞了开去。
她脸上骤现杀机,喝道:你们真的非拚命不成?吸血魔女冷冷一笑,道:姑娘,你真的非管这一趟闲事不成?对了!你不怕本宫以后找你?黄衣少女冷冷一笑,道:这一点我不放在心上。
很好,我虽非好汉,但也不吃眼前亏,今日就此别过。
她望了大鬼女一眼,又道:把受伤的人带走!在她们说活声中,唐子良已抱起了四鬼女邵蓉,大鬼女提起二、三号鬼女,目光落在了唐子良的脸上,冷冷喝道:把她交给我!唐子良冷冷道:办不到!。
谁都知道唐子良不可能将四鬼女交还。
大鬼女冷冷喝问道:请问阁下与她有什么关系?这个你不必知道!吸血魔女冷冷道:‘大鬼女’,以后我们还会找她这两个叛徒,现在我们走吧!话落,就待弹身奔去,唐子良倏喝道:站住!吸血魔女下意识把脚步停了下来,转身冷冷问道:阁下还有什么事么?在你走前,我还有一件事请教于你……请说……以‘咀心之毒’给‘魔中魔’服下,最后还杀了他的,可是你?不错。
你记着,这一笔账我唐子良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吸血魔女阴笑道:只怕你办不到。
话落,弹身奔去,瞬已不见。
吸血魔女与大鬼女去后,一场恐怖的杀机,终于过去了,如非这黄衣少女的出现,鹿死谁手,倒还是一件不可预料之事。
魔侠神君走到黄衣少女的面前,说道:多谢姑娘援手之情。
黄衣少女淡淡一笑,道:举手之劳,何谢之有,我有事先走一步!唐子良倏问道:在下可否请教姑娘一事?请说。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鬼宫’?我看见你进去的呀。
唐子良哦了一声,黄衣少女问道:阁下还有什么事要问么?唐子良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多谢姑娘援手之恩。
黄衣少女笑了笑,娇躯一弹,如飞而去,刹那之间,已走得无影无踪。
――在场诸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黄衣少女究竟是谁?唯一让人知道的,她一身武功,必是十分惊人。
魔侠神君说道:你把这位姑娘放下,让我为她疗伤吧。
唐子良颔了一颔首,把四鬼女邵蓉放了下来,目光落在了勾魂魔女的身上,但见她缓缓坐在地上疗伤。
唐子良走到了她的面前,对她,唐子良真是说不出的感激,如非是她,唐子良不俣出不了鬼宫,也逃不出吸血魔女之手,她身为鬼宫门人,为了一句诺言,为自己如此卖命,怎不令唐子良衷心感激呢?他望着她疗伤,久久不语。
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她才疗伤完毕,她睁眼一望站在眼前的唐子良,不由感到一怔。
唐子良道:姑娘,你……没有什么大碍吧?她惋然一笑,道:多谢关心,我承受得起。
我……我不……知如何感激你……这是应该的……她的声音很轻,也充满了幽怨,她轻轻合上了眼皮,两颗珠泪,倏然滚了下来。
这两颗泪水使唐子良心头一震!他忙问道:姑娘,你……怎么了?她摇了摇头,凄惋地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想到……一些不如意的事罢了……她神情极为惋然!这惋然之情,是唐子良从未见过的,那是十分感人的,似是某一件悲伤的事,围绕着她的心头。
唐子良问道:为了我的事?那是其中之一……唉,我们不谈这些事吧,发生的已经发生,还没有发生的,我们何必想那么多呢?她苦笑着,缓缓站了起来。
这当儿,四鬼女走到了勾魂魔女的身前,切切叫道:娘娘……勾魂魔女望着邵蓉黯然之容,苦笑道:我现在已不是‘鬼宫’弟子,你不必以娘娘称呼我。
是!娘娘!你与唐公子很要好?是的,娘娘……不必叫我娘娘。
她笑了笑,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在唐公子还没有进入‘鬼宫’之前……娘娘,请恕罪。
勾魂魔女苦笑道:何罪之有?唉!她像有无限感慨地叹了一口气,向唐子良问道:唐公子,现在该走了。
是的,该走了!四鬼女邵蓉向勾魂魔女道:娘娘,我……怎么办?你不是爱唐公子么?是……是的。
那么,当然跟他走呀!多谢娘娘!应该谢唐公子才对呀!四鬼女邵蓉望了望唐子良,唐子良苦笑道:不错,你是应该跟我们一起走的,现在走吧!当下一行五人,朝山外奔去。
刹时,已上了山路,四鬼女向勾魂魔女道:娘娘,假如宫主派人追杀我们呢?暂时还不会。
娘娘,你在三天之后,真会杀唐公子么?如我想要自己性命,大概只有这样。
娘娘……四鬼女启齿又止。
勾魂魔女自然了解四鬼女的意思,但是她说得坦白,除非她自己不要命,否则,三天之后,她非杀唐子良与魔侠神君不可。
她苦笑了一下,道:事情到时再说吧,说不一定我们均活不过三天。
勾魂魔女话犹未落,倏然――一声沉喝之声破空传来:各位慢走!这一声沉喝之声传来,使所有之人,不由齐都把脚步停了下来,循声望去,但见林中缓缓走出一个独眼,微微驼背的怪老人来。
唐子良目光过处,脱口而叫:是你!――来人,正是当初在毒谷之外,交给唐子良一封信,约他在阴魔山阴水潭相见的那位独眼驼背老人。
唐子良也倏然记起,他说他主人可以告诉唐子良,他父母与谁结了仇。
唐子良的脑海中,几乎忘记了这个怪老人,想不到他会倏然又在此出现。
独眼驼背老人正待应话,魔侠神君也栗声道:驼子,是你呵!独眼驼背老人目光,落在了魔侠神君的脸上,略为吃了一惊,道:魔鬼医生,是你!正是!你……怎么也跟唐少侠碰在一起,你不是在皇城做了御医么?驼子,你别取笑了。
独眼驼背老人目光一扫,突脱口叫了起来:她……她是……‘蝴蝶夫人’?……独眼驼背老人的目光,犹似铜铃一般,极为骇然地注视着蝴蝶夫人!唐子良一惊,应道:不错,她是‘蝴蝶夫人’,老前辈,你……认识她?独眼驼背怪人也不回答唐子良的问话,又问道:她还活着?不错!这……怎么可能?唐子良打了一个冷战,道:可是她真的还活着呀!这是怎么回事?唐了良说道:她只是做了‘鬼宫’宫主的阶下囚罢了。
她之失踪,是被人关起来?对了!驼背老人又问道:‘鬼宫’宫主是谁?不知道。
驼背老人向唐子良问道:你怎么多天不见,就是到了‘鬼宫’去了?不错,老前辈,你在找我?有什么事么?我主人要见你!现在?不错,现在。
唐子良皱了一皱眉头,道:请问贵主人到底是谁?这个你去了就会知道,事实上我还不知道我主人叫什么。
可是我恐怕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你们还要到什么地方去?看擂台。
看擂台?太阴谷中的神秘擂台?不错!据说还有两天才开锣,现在去了反而过早,先见了我主人之后,再去看这神秘擂台不迟。
魔侠神君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
当下独眼驼背老人领着唐子良等一行五人,直朝阴魔山阴水潭奔来。
第二天,已到了阴水潭。
阴水潭在阴魔山的百仞千壑之中,当下独眼驼背老人领着唐子良等到了阴水潭之后,转向右边潭畔奔去。
刹时,已来到了潭畔的岩间,独眼驼背老人不由把脚步停了下来,目光落在潭畔一片礁岩,道:跟我来吧!话落,飘身落在礁石山,然后,一个掠身,落在潭边的一个山洞之中。
也在这时,唐子良看清了水中岩石之上,还有一个山洞。
当下一行人都飘身进入岩洞,举目一望,但见这洞内十分漆黑。
唐子良不由问道:贵主人就是住在这里么?不错,请吧!话落,当先向洞中行去。
这洞不大,除了漆黑之外,并不潮湿,行约两丈,已到了一间地室之中。
地室之内,嵌着无数的夜明珠,使这室内,光亮得如同白昼,倏然――一声阴冷冷的沉喝之声传来:驼子!老奴在!是什么人到了这里?禀告主人,唐子良到。
白马山的唐子良?正是!其余之人呢?禀告主人,是‘蝴蝶夫人’……什么?‘蝴蝶夫人’?正是!这……话当真?对方的声音有些抖栗。
老奴不敢有骗主人。
那声音久久不再传来,似是为这突然之事而震惊,也似在思考什么。
唐子良疑惑地注视了魔侠神君一眼,开口问,道:请问老前辈,欲见在下,不知何事?那黑暗中的声音传来:驼子!老奴在!领他们进来吧!是!独眼驼背老人应了一声,转身向唐子良等人说道:请各位跟我进去吧!老前辈请!独眼驼背老人一转身,向室内走去,靠岩角的黑暗角落,有一道小小的石缝,独眼驼背老人当先行了进去。
进入石缝,行约不久,又来到了一间石室之内,这一间石室比刚才那一间要小。
驼背老人恭声道:主人,唐子良等人到!知道了!是!唐子良等不由大感奇怪,只闻声音,不见其人,到底这驼背老人的主人在什么地方?游目四顾,依旧不见影子。
倏然,一阵东西移动声音响起,右壁之间,现出一个小洞来,一张脸孔,从小洞之中,伸了出来。
那张脸孔是枯老的,除了那炯炯目光像常人一样,其他的,却像一具骷髅一般。
魔侠神君倏噫了一声!这噫的一声,带着惊奇而发,使在场诸人,心头不由同时一震,骇然注视着魔侠神君。
洞中之人目光一转,也噫了一声!魔侠神君脱口道:朋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是‘魔侠神君’?不错……你……是陈友山?不错!唐子良闻言,心头一跳,脱口道:什么?你……是陈友山?‘梅山神僧’的大徒弟?对了!你……没有死?侥幸不死!这委实是一件大大令人感到意外之事,想不到梅山神僧的大徒弟陈友山竟然在此。
原前的一切疑团,也一扫而尽,那杀死他父母,陷害伏魔一君的并不是陈友山了。
这转变是唐子良所料不及的,一时,他不由怔立当场。
陈友山淡淡一笑,道:这出乎了你的意料之外?是的?魔侠神君问道: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驼背老人道:他是因救我而被困在里面,本来被困的是我,有一天他进来见了我,想办法救我,不幸他被困在其中,而我却出来了!你说这室中有机关设置?不错!这里是一个异人修身之所,一个不慎,便会被困其中,我为了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称他为主人。
这时,陈友山的目光,骇然注视着蝴蝶夫人,似是蝴蝶夫人的出现,使他感到了无比的震惊与骇然。
久久,他才说道:她……她果然是‘蝴蝶夫人’呀!唐子良应道:不错,正是她。
是‘鬼宫’宫主把她交给你?正是,前辈对于她的事,是否略知一二?陈友山沉思了一下,说道:唐少侠,我问你一件事,你到过梅山?是的。
见过我师弟‘伏魔一君’?正是,前辈怎么知道?你的行动,驼子已告诉我,你不是想知道你父母是被谁害死的么?不错。
你知道那与你住在一起的并不是你父母?晚辈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请问前辈为什么会没有死?这事说来话长,你知道你是谁生的么?晚辈不知!你是‘蝴蝶夫人’所生……什么?……唐子良脱口大叫,身子蹬蹬蹬退了三四大步,这意外之事,使唐子良脱口而叫。
陈友山沉声道:你是‘蝴蝶夫人’的儿子!这一句话又像闷雷一般,击在唐子良的脑海之中,他错愕而又茫然,似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也令所有之人,感到了意外!陈友山沉声道:唐少侠,这是事实,不容你否认!唐子良在一阵意外的错愕之后,一股悲伤的思潮,突然掠过心头,他哇的一声,扑倒在蝴蝶夫人的足前,叫道:娘……所有之人,均感到一阵鼻酸,他们为这一对母子意外的重逢而感到兴奋与黯然。
蝴蝶夫人喃喃道:你……真的……是我的儿子么……她喃喃语声是悲切的,在她已经空白的记忆中,她已想不起来,她有过儿子。
唐子良被问,更是悲从中来,痛哭失声,他为他母亲而哭,他为自己身世痛泣。
陈友山说道:唐少侠,这不是悲剧,你们终于相见了,还哭什么?唐子良拭去了泪水,说道:前辈,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友山苦笑道:我会告诉你的!他语锋顿了一顿,说道:这件事牵涉太广,我必须从头说起。
大约在四十年前,武林中出现二位绝世奇人,一是‘地魔’,一是‘天魔’,这天地双魔武功之高,据说已登峰造极!‘天魔’未曾出现江湖,‘地魔’却成立了‘地魔教’,可是这‘地魔教’是十分秘密的,门人甚少在江湖出现。
但不几年,‘地魔教’在人们的记忆中默默地消失了,‘地魔’与‘天魔’成了传说中的人物……唐子良问道:前辈,这两人与我父母有什么关系?当然有牵连,否则,我就不会提到他们了。
他停了一下,又说道:不久,江湖出现二娇一美!二娇其中之一是‘蝴蝶夫人’,另外一个是‘桃花魔女’,这两个女人据说是一对姊妹,武功路数,完全相同,似是全由‘地魔’所调教出之人……唐子良打了一个冷战,忍不住接道:这话当真?不错,其后,‘桃花魔女’在江湖消失了,她芳踪何处,引起了人们的猜测,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失踪!这只是二十年前的事,在‘桃花魔女’失踪之后,‘蝴蝶夫人’便成立了‘蝴蝶帮’,凭她的武功,使各方为之瞩目。
不久,一个人――一个神秘而风度翩翩的少年,出现在江湖,他就是你父亲……唐子良急问道:他叫什么?不知道,他的出现,江湖上根本没有人知道,除了你母亲之外,据说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在武林中武功最高的虽是‘散发子’,可是‘蝴蝶夫人’的武功声望,均不在‘散发子’之下,这一天,这一个年轻人找上了你母亲,他当着你母亲面前说她不能接他三招!你母亲一气之下,就要动手,可是那少年人却不肯,他要你母亲答应他一件事,如果你母亲走不出他三招,把身子交给他,他如果输了,当场交给你母亲脑袋……唐子良问道:我母亲输了?是的,她输了,你母亲的绝世武功,果然无法在那年轻人的手里走完三招,而将身子交给了那年轻人。
事后,那年青人一走了之,不久,你母亲对于此恨,势在必报,据说她找到一个藏珍之处。
但,不幸的事来了,你母亲发觉怀孕!于是爱恨交织,她纵有报仇之心,可是,她想假如有一天她真能杀了那年轻人时她能下手么?使自己孩子没有父亲么?于是,她把恨变作了爱,她要用爱去找他回来,感化他,可是几个月之内,那年轻人始终不再出现。
但一个人却出现子,那是‘寻梦人’!‘寻梦人’之出现,使她疑是那年轻人,他的容貌,与那年轻人一模一样,武功也同样高得出奇。
可是,你母亲终于证明,‘寻梦人’并非那年轻人,除了容貌之外,言行,举动,一切都不像那年轻人。
而‘寻梦人’却到处在找一个女人,这女人与他只有一面之识,他与那女人相恋了,却不知那女人叫什么!不久,你母亲终于生下了你。
在生你不久,疯狂而不可思议的事终于发生,那便是‘鬼宫’门人之出现江湖,屠杀了‘蝴蝶帮’十来个高手。
于是,你母亲托孤于‘无双剑’唐翔夫妇,约了‘寻梦人’及我师你父,赶到了‘鬼宫’。
在赴‘鬼宫’之前,这三个被武林称为三奇人的‘蝴蝶夫人’‘寻梦人’‘梅山神僧’,在梅花居曾计划了一件事!那就是如遇不到‘蝴蝶夫人’所发现的藏珍之处,应告诉何人?终于决定记在‘蝴蝶夫人’的耳环上,暂时交我保管。
可是,他们三人这一去,便永不复还。
我后来也只身一探‘鬼宫’,不幸在过钢索之际,便被打下了断崖,掉在一片水潭之中,而幸于不死!当我进入这里,却为驼子救了,而自陷机关,后来,我发现那一双‘蝴蝶耳环’也不见了,后来想起来,那一对‘蝴蝶耳环’必是在我跌落断崖之时失落的。
他的经过说完了。
魔侠神君说道:这就不会错了,当初‘魔中魔’给我一只那精巧的耳环之时,曾说是在一潭畔捡到的!唐子良问道:那么,这鬼宫宫主到底是谁?不知道,这依旧是一个谜。
唐子良转向勾魂魔女问道:你知道贵宫宫主叫什么?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困那些武林高手?不知道。
不过,唯一我们知道的,她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唐子良突然想起了什么,脱口道:前辈,我问你一件事,你不是说我母亲也会‘地魔’的武学么?不错!那么……那么,这‘鬼宫’宫主可能是‘桃花魔女’,因为她也会‘地魔’的武功呀!你怎么知道。
魔侠神君接道:因为‘蝴蝶夫人’失去记忆,正是中了‘地魔’的独特手法‘魔法移神’。
这话当真?不错!陈友山骇然道:这就可能了,那‘鬼宫’宫主可能是‘桃花魔女’,否则,她不会懂这掌法……但事实上鬼宫宫主是不是那一位桃花魔女呢?这依旧是一件尚待证明的谜。
不过,这是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罢了。
可是,另一个问题又涌起在唐子良的脑际,如果这鬼宫宫主是桃花魔女,她被什么人毁容?她心中的儿子何来?这均是一件令人寻味之事,也令人不解之事。
唐子良沉思了一阵,又问道:前辈,我再问你一件事,你所说的‘一美’指谁?‘二娇’‘一美’当时是同时出现江湖的,‘二娇’有人见过,但‘一美’却只是传说中的影子,从未有人见过真面目。
她像一团雾,从没有人见过她真正面目,于是有人给她起了一个外号‘雾美人’。
这雾美人武功之记,据说在‘二娇’之上,可是后来,她也在江湖失踪了。
唐子良问道:前辈,请问什么人能解‘魔法移神’的手法?陈友山说道:‘金光太子’……不错,‘金光太子’虽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可是,他的确是一个盖代之材……唐子良问道:前辈,‘金光太子’是谁?约四五十年以前,江湖上出现了这么一个少年,他武功天下无双,金光神掌举世无匹,据说后来爱上了皇帝的妹子,而入了皇宫,江湖便称他一个外号叫‘金光太子’,后来是死是活,便无人知道了,但他却留下了一部‘金光秘笈’在‘御经阁’之中。
唐子良道:假如他死了呢?找‘金光秘笈’!魔侠神君道:可是十数日之前,有人从‘御经阁’之中,偷走了‘金光秘笈’。
是谁?不知道。
这倒是一个难题。
他语锋略为一顿,道:唐少侠,如你想报仇,势必找回‘蝴蝶耳环’,想解你母亲的魔法,非找‘金光秘笈’不可!这个晚辈一定会办到的。
那么,你们可以走了。
唐子良感到了黯然,也感到了神伤,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喜还是悲。
他是一个私生子,他父亲不要的私生子。
――现在他唯一要做的是去找回那对耳环,他必须学就那惊人武功,才能谈到其他之事!唐子良向陈友山道:多谢前辈相提以前之事,晚辈告辞了。
陈友山说道:不如这样吧,你要办的事情很多,不如把你母亲留在这里,这比较方便!唐子良想了一想,道:也好,但谁愿照顾她?四鬼女忙道:你放心去吧,由我来照顾她好了。
唐子良一阵感激,说道:蓉妹,多谢你!勾魂魔女笑道:媳妇照顾婆婆是应该的,我们走吧!四鬼女忙道:娘娘,我有一件事求你……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事情过了三天以后再说吧。
话落,当先走了出去。
当下唐子良与魔侠神君紧跟着走了出去,出了洞,邵蓉与唐子良相别依依一阵,才弹身奔去。
到了潭畔,驼背老人向唐子良等人说道:我还有事他往,就此告辞,如赶得上,我会去看这一场擂台大会。
话落,弹身跃去。
魔侠神君也向唐子良说道:唐少侠,老夫想去看看几位故友,也顺便找些药材,就此别过。
老前辈不去看这擂台大会?我会赶到的,因为这或许与那位妃子有关,你们先去吧。
话落,身影一掠,飞射而去。
唐子良怔了一怔,现在只剩下了他与勾魂魔女了,唐子良认为他必须先得到耳环,再找金光秘笈。
找到了金光秘笈,才能救他母亲,然后,再找那位不要他母子的父亲算账……勾魂魔女说道:唐公子,现在我们该去哪里?唐子良看了她一眼,道:太阴谷!走吧,你还有两天可以命令我,第三天,你没有机会了。
话落,弹身掠去。
望着勾魂魔女奔去的背影,唐子良打了一个冷战,他相信她会杀他的――三天之后她会做这一件事。
他必须设法防她,可是用什么办法呢?――唐子良想不出,最低限度,暂时他想不出救自己之法,但,他必须想出,否则,他活不过二天之后。
心念中,跟着勾魂魔女背后追去。
是日!他已到了太飘山太阴谷,这一天,正是那神秘的擂台开台之时,但见无数武林高手,涌进了太阴谷之内。
这些人有的是来看热闹的,有的也有雄心一得那只传言为武林奇珍的蝴蝶耳环。
唐子良到了太阴谷之时,但见谷口伫立了两个蓝衣人,问明来人是否为打擂及姓名之后,便放过了。
这时,唐子良与勾魂魔女已经到了谷口不远,但见一个俊美而又雄伟,脸上一无表情的锦衣少年,已到了谷口。
右侧一个蓝衣人欺前问道:朋友请了!锦衣少年冷眼一望蓝衣人,冷冷问道:干什么?请问阁下是到此打擂的?不错!但不知可否告诉尊姓大名?锦衣少年冷冷一笑,道:我又不是来与你们台主结婚的,问姓名干什么?这一句话说得两个蓝衣人脸色为之一变,这话委实说得太过轻狂!蓝衣人冷冷一笑,道:可是,这是本门擂台的规距。
规距?什么规距,上了擂台,我就会告诉你们我叫什么!两个蓝衣人拿这锦衣少年没有办法,当下一人说道:那么阁下请吧。
锦衣少年哂然一笑,昂首阔步而去!唐子良虽暗地佩服这锦衣少年的胆识,可是,他却认为这锦衣少年有些冷酷。
就在唐子良。
一怔之际,突然――一声冷笑之声由背后传来,道:前面的不是唐少侠么?唐子良心头一震,回首望去,但见那个曾经救过自己的红衣少女,姗姗而至。
唐子良汕讪一笑,道:原来是姑娘!红衣少女目光落在了勾魂魔女的脸上,冷冷一笑,道:请问这位是……我叫毕小姬!唐少侠的女朋友?勾魂魔女冷冷一笑,道:这个姑娘放心,我不是他女朋友。
红衣少女笑道:我叫吴莲,其实我与唐少侠也才只有几面之识。
她笑了一笑,向唐子良问道:你不是去了‘鬼宫’么?你怎么知道?这有什么奇怪?我碰见了‘无影人’呀。
她笑了笑,道:不打扰二位了,我先走一步!话落,一掠身,已到了谷口。
勾魂魔女问道:她是你女朋友?唐于良摇了摇头,道:不,我们只有几面之识!其实,她很关心你。
关心我?不错!别胡说。
不骗你,她的眼光流露醋意,你纵对她无意,她也对你有情。
唐子良笑了一笑,道:姑娘别胡说……唐子良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急急说道:快走,我要去问她一件事!话落,弹身向谷内奔去。
这当儿,那守谷的蓝衣人,已截住了唐子良的去路,问道:阁下慢走!唐子良把脚步停了下来,问道:干什么?这时,勾魂魔女已到了唐子良的身后,蓝衣人目光一扫,问道:二位是不是来打擂台的?不错。
可否赐告尊姓大名?在下唐子良!什么?蓝衣人脸色大变,惊叫声中,蹬蹬蹬退了三、四步,骇然地注视着唐子良。
唐子良亦不由被对方神情所慑!两个蓝衣人静定了一下情绪,道:二位请过。
唐子良怔了一怔,才移步走去,这时,勾魂魔女走到了唐子良身后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守门人有些奇怪?不错!据我所料,对方必然是等待你来,或知道你一定会来!唐子良一想不错,这擂台主人,可能真的知道他会来,那么,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突然,唐子良想起了蝴蝶耳环,这擂台既然是为另一只蝴蝶耳环所设,那么,对方必然查明了另一只蝴蝶耳环在自己身上。
这是极有可能的,唐子良想到这里,不由为之心寒,假如将另外一只蝴蝶耳环作饵,使自己上钓,这的确是可怕的。
假如不幸自己武功不是对方之敌,再失去了自己身上这一只蝴蝶耳环,如何是好?勾魂魔女见唐子良怔怔出神,不由问道:你想什么?没有什么……唐子良倏然之间,似想到了什么,他望了勾魂魔女一眼,道:你叫毕小姬?不错!我是否可以托你一件事?什么事?请你为我保管另一只‘蝴蝶耳环’?要我替你保管?不错。
为什么?假如我有不测之事发生,别人也不会知道这只‘蝴蝶耳环’在你身上,然后,请你交还我母亲!好吧。
当下唐子良将那只蝴蝶耳环,交给了勾魂魔女之后,移步向谷内走去。
这时,红衣少女吴莲已不知去向,但见人群汹涌如潮,在广阔的太飘谷中,搭建了一座巨大的擂台。
擂台两侧书写一联:掌毁四海好汉脚踢五湖英雄这一对联的确极为刺目,唐子良冷冷一笑,挤在人群中,到了擂台之前。
时近中午,开擂时到。
倏然,从后台走出一个蓝衣老人来,喧嚷的人群,突静了下来。
那蓝衣老人目光一扫台下人潮,拱了一拱手,沉声道:各位朋友请了!台前,鸦雀无声,似是在等待这蓝衣老人说什么。
蓝衣老人含笑道:感谢各位武林朋友捧场,参与这场盛会,老夫代表本擂台台主,向各位致十二万分的谢意。
他语锋略为一顿,又道:本擂台台主向来敬仰中原武林人材辈出,是以,以打擂台方式,会会中原武林朋友!他目光一扫台下,又说道:如果有人能接本擂台台主三招不败,本擂台台主愿意将‘蝴蝶夫人’所留下的一只耳环,交给对方……台下人群,起了一阵骚动,蓝衣老人挥了挥手,骚动的人群,才又静了下来。
蓝衣老人说道:不过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先声明,自擂台开始,每天本擂台台主只接受四个人的挑战,台上之人如不幸落败,或许有生命之险,拳脚无情,各位想来必能体谅!蓝衣老人话毕,台下又起了一阵骚动,蓝衣老人说道:现在恭请本擂台台主上台受教。
蓝衣老人话犹未毕,众人乍觉眼前为之一亮,但见一个绝色的蓝衣女子,已出现在擂台之上。
这蓝衣少女约十八九岁,长得极为迷人,唐子良感到意外的哦了一声勾魂魔女也脱口道:想不到这擂台台主会是一个女子。
这的确是一件令人大感意外之事。
但见蓝衣少女上台之后,向台下稽了一稽首,道:请朋友上台赐教!蓝衣少女话犹未落,一声冷喝传来:俺‘虬须客’来也!人影一闪,一个虬须老人,已飘身上台,台下即刻响起了一阵如雷掌声。
虬须客向蓝衣少女拱手道:望姑娘手下留情!拳脚无情,这一点,恐怕办不到!那么姑娘出手吧。
你接着――蓝衣少女一语甫落,出手一掌猛然打出,这一掌击出之势,看去平淡无奇。
虬须客冷喝一声:来得好――右手一扬,猛然攻出了一掌,就在虬须客一掌尚未攻出之际,蓝衣少女左手一圈,只见掌影一闪之下,惨叫之声,猝然响起。
虬须客的身子,猛向台下栽落。
台下群雄为之哗然,但见虬须客脑血飞溅!应声惨死台下。
这蓝衣少女不但在两招之内,胜了虬须客,而且还毁了他一条性命!这毒辣手段,使台下之人,为之震动。
倏然――一声冷喝声起,一个声音喝道:我‘断魂指’来领教姑娘的毒辣手段。
但见一个枯瘦的中年人,已飘身上台,向蓝衣少女说道:请赐教!接招!蓝衣少女一语甫落,右手跟刚才同一方式,击出了一掌,断魂指一掠身,弹了开去,他就在闪躲之下,左手猛然袭出。
断魂指果不愧是一个武林高手,这出手之势,奇快无比,可是蓝衣少女比他更快,左手在断魂指一掠身之下,已经击出。
又是一声惨叫应声而起!断魂指脑血飞溅,又死于台下。
这一下令所有之人为之动容,因为这蓝衣少女的手段,未免太过毒辣了。
她连毙两名武林高手,虽事先已经讲明,可是,这手段依旧令人不寒而栗唐子良向勾魂魔女说道:这女人好辣的手段!不错,而其目的也好像不是比擂,而是屠杀武林高手。
唐子良一想不错,擂台比武,伤则有之,怎会像这女人故意杀人?唐子良冷冷一笑,道:我倒想领教她有什么惊人绝学……话未落,第三声惨叫之声再度传来,第三个上台之人,又应声惨死台下。
唐子良脸色一变,就待上台,勾魂魔女一探手,把他抓住,喝道:慢着。
唐子良脸上,现出了无边杀机,喝道:干什么?你武功不是她的敌手!唐子良冷冷道:纵不是她的敌手,我也要会会她!找死么?唐子良被勾魂魔女这一喝,不由心头为之一寒!勾魂魔女冷冷一笑,道:死的办法多,何必送死又丢脸?唐子良一想不错,如果他不幸落败而死,这岂不是死了又丢脸?勾魂魔女又道:这是不是划得来,你自己想好了。
唐子良倏问道:毕姑娘,你的武功与对方相比如何?勾魂魔女一怔,道:大约不差上下……你要我上台?不错!勾魂魔女苦笑道:不错,你还能命令我,限期已是最后一天了。
唐子良苦笑了一下,道:我知道,这一件事请你再帮个忙如何?遵命就是了。
这时――蓝衣少女一连掌毙了三位武林高手,使台下之人,一片震慑,久久没有人上台。
蓝衣少女冷冷说道:哪位上台赐教?教字甫出,勾魂魔女一个掠身,已上了擂台,就在同一时间,另一条人影,也落在了擂台上。
,勾魂魔女想不到还有入敢上台,目光一扫,不由芳心为之一震,但见上台的,赫然是那个冷傲的锦衣少年。
两人,同时落在了台上。
锦衣少年之上台,也使台下的唐子良吃了一惊,他那冷漠的脸上,似是有制胜的把握。
两人同时落在了台上,激起了一片掌声。
蓝衣少女为之一怔。
锦衣少年冷冷一笑,望了望勾魂魔女道:我们两人真是凑巧,我不上来你不上来,我上了台,你又跟着来,到底谁先上?勾魂魔女应道:我!我说我先上。
锦衣少年冷漠笑了笑,道:所以,这就很难处理了。
锦衣少年侃侃而谈,在冷漠而又傲然之中,带着一丝真理,勾魂魔女说道:难于处理?因为今天的比试,就只剩这一场,过了这一场,便要等明天,我不能等了,你呢?我也不能等。
所以,这就不好办了,我不下去,你呢?我也不,但你有制胜把握么?锦衣少年哈哈一笑,道:你这岂不是多问,没有把握,我会上来么?勾魂魔女一怔!锦衣少年淡淡一笑,向蓝衣少女道:那么,我们就请教台主好了。
请教我什么?到底应该谁与你先交手?锦衣少年这一句话问得蓝衣少女为之一怔,她似乎想不到锦衣少年有此一问,半晌道:这由二位决定。
请问你看见谁先上台?很抱歉,我刚才没有看清楚。
锦衣少年笑了笑,道:这就更麻烦了,这一阵总不能僵持下去……锦衣少年又接着道:我与这位姑娘总不能借你的擂台先打上一架呀。
蓝衣少女冷冷一笑,道:这倒不必,这样吧,因为我刚才没有看清楚谁先上来,我就破例接受二位的挑战。
锦衣少年淡淡一笑,道:这好极了。
他目光一扫勾魂魔女,冷冷说道:姑娘还是先让我第一阵如何?不!勾魂魔女应着,自然,她不能让这第一阵交给锦衣少年,否则锦衣少年若是赢了,她岂不是等于不上台一样?锦衣少年淡淡一笑,问道:请问姑娘为了什么上台?我?……当然是为了‘蝴蝶耳环’!那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上台?锦衣少年狂笑,道:放心,我不是为‘蝴蝶耳环’,我为的是她!话落,一指蓝衣少女。
锦衣少年这最后一个她字,说得十分之重,几乎所有台下之人,均可以听见,所有之人,均不由感到心头大大一震。
勾魂魔女心头一寒,她似乎也被锦衣少年这狂傲神意所慑,她似乎不相信锦衣少年能接蓝衣少女三招不败。
锦衣少年冷冷说道:所以,我把‘蝴蝶耳环’留给你,你该可以让我打第一阵了吧?勾魂魔女宛然一笑,道:好吧,你请先!话落,身形一掠,飘身下台,落在了唐子良的身侧,唐子良看了勾魂魔女一眼道:这锦衣少年好狂!不止狂,而且也有点实学,好戏就要上台了……勾魂魔女话犹未落,台上已传来了锦衣少年的声音,说道:姑娘请了!阁下请!在比试之前,我是不是可以先请教姑娘几件事?但说无妨。
你叫什么?锦衣少年这一句话又问得蓝衣少女一怔,她似乎想不到这锦衣少年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怔了良久,才应道:我叫海燕!海燕?这倒是一个好名字。
他轻蔑地笑了笑,又道:请问你的身上,真有什么‘蝴蝶耳环’么?当然有!谁看见过?――是的,擂台已经开始,也死了三个武林高手,但谁看见了蝴蝶耳环?是的,没有一个人看见。
蓝衣少女怔了一怔之后,说道:你阁下的意思,是要我先让你看看‘蝴蝶耳环’?。
东西还没有看见还打这冤枉架干什么?锦衣少年语锋锐利,处处扣入,使蓝衣少女难于反驳,当下说道:也罢,我让你看看,让你死了才甘心!话落,从怀中掏出了一只蝴蝶耳环来。
唐子良目光一扫之下,心头倏感一震,这一只蝴蝶耳环与他身上所持有的,完全一模一样。
蓝衣少女也冷冷道:现在阁下相信了吧?锦衣少年淡淡一笑,道:其实我并不是为这区区一只耳环而上台卖命……你为了什么?你!为我?对了。
锦衣少年淡淡一笑,道:在下对任何东西,一无所好,唯独女人例外,因为,我看上了你……蓝衣少女脸色一变,厉声喝道:阁下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