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先生貌似并没有相信彭天翎的说辞,眼珠一转,嘿嘿笑道:还是那句话,先废武功再说!要不然,嘿嘿,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彭天翎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他劈毙在掌下,奈何有人质在对方手上,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在看看陈娜,娇弱之躯在屠刀之下更显得孱弱,我见犹怜。
可也不能束手就擒呀,不说什么,但是对方的信誉就值得怀疑,如果真的自废武功之后,对方耍赖又怎么办?那时候武功没了,估计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吧?那向那个诉冤去!彭天翎也知道事情却是很棘手了。
如果他的武功比华先生高出很多的话,估计也能轻易救出人来,可他也就是功力比对方强那么一点点而已,要是遇见对方独门的无所不在华佗针,也就没多少胜算了;还有,他功力是高不错,但因为习练日浅,很多武功招术使起来并不能得心应手,这也是制约他的因素之一。
真的没商量了?彭天翎冷冷地问道,阴狠地望着华先生,他知道,这次之事完全由华先生做主,刘华不过只有呐喊的份而已。
没商量!华先生已经豁出去了,杀机沉沉地扫视彭天翎与黄珊儿。
彭天翎心里一惊,悄悄拉了一下黄珊儿,使她在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低声对她说:黄小姐,等下如果打起来你先走,不要管太多!危险临迫,他不由得正经起来。
不行!我怎么能那样不讲义气!黄珊儿不依道。
彭天翎脸一沉道:听我的,我不想再搭一个人进去,再说了,你走了还可以去叫救兵嘛,放心,他们有求于我,是不会伤害我们的!说到对方的目的,彭天翎觉得非常地冤,天龙舍利是啥样他都没得见过,却因为这东西沾上了不少麻烦。
我……黄珊儿急了,想说什么。
你们商量好了没?华先生不耐烦地嚷道。
如果我真的废了武功,你就放了这女孩么?彭天翎问的话明显在拖时间,虽然没有什么用处,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由不得你不信了!华先生也明显是吃定了彭天翎。
彭天翎叹气道:看来我真的只有这样了,只希望你能信守承诺!不要,天翎!虽然今天的事完全出了陈娜的想象,但她也知道此刻对方想要对彭天翎不利,不顾安危见了起来。
闭嘴!华先生气急败坏地喝道。
陈娜颈上的匕首又紧了紧,话也停住了。
彭天翎眼珠一翻,打量周围环境地势,华先生不愧是小心谨慎之人,害怕彭天翎突然下,双方离得比较远,这段距离完全可以在彭天翎出手之时射出华佗针。
看来真的没办法了!彭天翎虽然为难,但也不能不顾陈娜的安危……小子,注意了,快点救人!彭天翎身躯震了一震,耳朵里传来细不可闻的话声,这……这是传音入密?还没来得及思考发话之人是谁,灵敏的灵识听到嗖嗖几下,急促尖锐的破空之声直击敌人,一共是两枚暗器,一个击向抓陈娜的保镖,一个击向华先生。
啊!持匕首的保镖一声呼痛,暗器打中他拿匕首的手,手一抖,匕首便落在了地势;另一暗器威猛地打向华先生,单听颈力就很是不凡,华先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大吃一惊,只得闪身躲避,身上的华佗针也来不及打出去了。
彭天翎就趁对方慌乱之际,功力提升到颠峰之态,倏地一声窜了出去,飞身闪到陈娜之前,趁那个保镖惊恐之时,一脚大力踹了过去,一下把他踢飞老远;之后拉起一样惊呆的陈娜,飞身而退。
可惜才退开几步,就听到几下熟悉的尖锐之声袭击而来,华佗针!领教过此针厉害的彭天翎不敢托大怠慢,沉一口气,腰一拧,硬上把陈娜带出好几步,堪堪避过几枚华佗针。
可脚才落,又是几枚华佗针袭来!这次华先生打得颇有策略,几枚华佗针全是攻击彭天翎的退路,因此彭天翎再次逼开的时候并不能和华先生拉开距离,这对于可以自由放暗针的华先生来说,无疑更占优势;而彭天翎意料中的那个施以缓手的高人并没有在打出暗器之后再次出手。
彭天翎暗暗叫苦,因为怕伤着陈娜,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有人在怀,总是稍微耽误他的行动;斜眼瞥见黄珊儿在他出手之后也从腰上解下一条带子,施展鞭法,和刘华的四个保镖斗在了一起,还好对方只是格斗之人而已,并没有内功,一实际倒也使她处于上风之地。
此时彭天翎没有时间转身面对华先生,只是斜对他而已,这一方面可以让他更好地保护陈娜,一方面却也阻碍他面对华佗针的袭击。
此时的华先生也是叫苦不已,一方面不肯轻易放过彭天翎,一方面却也得提防刚才在暗中施放冷箭之人,因此华佗针使起来也不能尽全十分功力,一时间倒也奈何不了彭天翎。
何方高人在这里,不出来让兄弟见识一下么?华先生高声说道,却是想诱出那高人,确实是高人啊,周围虽然是树林,但空阔的范围而已不算小,此人能在让人发现不了的地方发出劲力十足的暗器,感情功力也是高深之辈。
话是说了,但他还是不放过彭天翎,甩手又是一阵针雨打向彭天翎,而且都是经过计算路线的,在暗器发放方面,他可以说是一个高手大家,兵器排行谱上之人确实名不虚传!彭天翎可以说是陷入了一个苦境之地,华佗针的诡异他是领教过的,但再次面对这些小针,他依然是无法可施。
华佗针总是可以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击而来,不单使他近不了对方的身,就是退路也被封住,让他很是吃憋。
妈的,怎么会有那么多针!难道他就打不完么?彭天翎心里咒骂着,好在陈娜已经在手,倒也没了先前的那股焚心之忧,心安理得地抱紧了怀中娇躯,一边思考着破阵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