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成被刘红卫带到了大队部,一进门就对着田局长吼道:你们为什么平白无辜的抓我?先不要激动,你做的事你自己知道,坐下来慢慢的说。
田局长严肃的说道。
我没有做什么事,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
李永成看支书李贵和李保平都在场说道:我的为人支书和保平大叔都知道,我是那种好坏不分的人吗?这样,你说说,这把锄头是你家的吗?刘红卫问道。
是的,就是我家的。
李永成看过锄头后说道:你们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这我们要问你的,你反而问起了我们。
田局长不客气的说道。
我不知道,这把锄头两年前就丢了,现在怎么在你们这?李永成吃惊的问。
这个我们怎么会知道,这是在埋狗现场的深沟里发现的,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两年前就丢了,它怎么会跑到深沟里去呢?李永成也是一脸的迷茫。
什么,两年前就丢了?谭山友急忙问道:那当时你给谁说过,比方说邻居或者队长,支书什么人说过?没有,这点事还需要给谁人说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知道吗,这就是埋狗用的工具,我们找了几天找的就是它,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田局长厉声说道。
什么人证,物证,我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李支书,保平叔,你们给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永成看着支书李贵和李保平说道。
是这样,根据分析和判断,再就是那天骂李队长和今天在现场找到的这把锄头,有可能怀疑你是凶手,也就是说是杀人犯。
支书李贵说道。
什么,我是杀人犯,简直是笑话,这可能吗,我凭什么要杀他,凭什么?李永成一听支书李贵的话,一下子急的直跺脚。
凭什么,就凭你那天当众说要杀了李队长一家这一句话就可以定你的罪,你老实点,喊什么,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刘红卫指着李永成的鼻子大声说道。
我是杀人犯,那请你们拿出我杀人的证据来,不能凭一句话和一把锄头就说我是杀人犯。
李永成也是当仁不让的大吼。
你吼什么吼,这是五一三专案组,这是无产阶级的司令部,是镇压你这种人的地方。
刘红卫也是盛气凌人的说道。
永成是这样,你好好的说,把这件事的来弄去脉,前前后后给公安说清楚,有罪就是有罪,无罪公安也不会冤枉你的。
支书李贵说道。
一听这话,李永成明白了,专案组以认定他是杀人犯了,他大声喊道:你们这是冤枉好人,冤枉好人哪。
告诉你,今天抓你来不是无根无据的,是有充分理由的,你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能够回答的,还有的商量,如果回答不上的话,你今天晚上就不用回去了。
这是田局长的声音。
你们这是冤枉好人,我没有杀李队长,没有杀。
你说没有杀就没有杀,你见过那个小偷说自己是小偷了?刘红卫说道。
你…。
刘红卫的话,气的李永成不知说什么好。
李支书,你们也忙了一天了,辛苦了,现在可以回家休息了,我们要组织人员进行审讯了,有了结果,我们会告诉你们。
田局长对支书李贵说道。
好,我们这就走。
支书李贵和李保平说着走了,他们也知道呆在这不是味,刚好田局长给了这么一个台阶。
李永成看着支书李贵走了,而且走的时候和自己也没有打个招呼,他知道事情大了,一脸的惊恐看着公安。
这样,王德全,刘红卫,你们一个是县公安局的,一个是公社保卫科的,审讯的任务你们两个办,小张你来记录,其余的人旁听。
田局长安排了具体的工作,这个其余的人除了老吉法医外,平时基本上是不参与审讯工作的,就是谭山友和谢小明了,显然是把和自己意见不同的人排除在外了。
不一会,一切都准备好了,李永成坐在前面的木凳上,王德全和刘红卫坐在对面,小张在一边做好了记录的准备,田局长,谭山友和谢小明坐在一边旁听。
你叫什么名字?刘红卫大生说道,这是他这几年批斗走资派的管用手法,大喊一声给你个下马威。
你们知道,还要问?李永成声音也不小。
这是程序。
刘红卫喊道。
什么狗屁程序,冤枉好人还说是程序。
李永成回敬道。
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地方,我再说一遍,这是专案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搞清楚了。
我很清楚,专案组是来破案的,不是来冤枉好人的,也不是来制造假案的。
面对刘红卫和公安,李永成没有丝毫的后退。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说你五月十三号下午为什么要和李队长吵架?田局长看刘红卫压不住李永成厉声问道。
给你们说过了。
说的不对。
有什么不对?你不是为了降工分的事,是为了你老婆被李队长强奸的事,你说是不是?田局长威严的问道。
是,是为了这件事。
在这件事上李永成以无法回避,那天他的妻子李发英回去告诉了他,她把一切都告诉了公安。
李永成开始埋怨自己的妻子不该给公安说,但是后来一想,告诉了公安也好,省的他们缠着不放。
那是不是为了那件事起了杀人的念头?王德全问道。
不是?那你五月十三号那天,为什么要说要杀了李队长一家?王德全继续问道。
那天也是一时的气愤,要是李小虎不降我的工分,我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据现场的证人说,那天要不是大家把你拉来,你会用锄头打李队长的,是不是?是,这样的人就该打。
你把他恨成这样了?在李家坪,不是我一个人恨他,恨他的人多了去了,只是敢怒不敢言。
不要胡扯,现在说你自己的事。
田局长说道。
我恨他是事实,但我没有杀他。
没有杀他,那五月十三号晚上你去了那里?田局长继续问道。
我哪里也没有去,在家睡觉,这上次都给你们说了。
那就是没有人能够证明,你那天晚上去了那里?没有人,但有我老婆和孩子可以证明。
家属的证明不算数。
你们这样说我也没有办法。
那么我再问你,那把锄头是怎么回事?刚才我给你们说过了,两年前就丢了,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偷了去。
你的东西怎么就会丢呢?平时这下了工回来,锄头就靠在房檐下,除非是不用了才会收起来的,我记得那天下了工回来,我是靠在了房檐下的,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出工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了,没有办法就从新拿了一把。
锄头丢了也没有报案,也没有对其他人说,这我们能相信吗?田局长说道。
你们不信我有什么办法?李永成无奈地说道。
你把凶器和血衣放到什么地方去了?刘红卫突然问道。
什么凶器,什么血衣,我不都不知道。
李永成大声说道。
看来你是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了?田局长问道。
合作什么,我又没有杀人,有什么可合作的?既然是这样,今天我们不用审了,你好好想想,什么时间想通了,想和我们说了,咱们再说。
田局长说着话看着刘红卫:从今天起把他关起来,就关在广播室,由你安排人看着,几时想说话了告诉我。
你们凭什么关我?李永成还在争辩着。
没有人回答李永成的问话,李永成被押了下去,一路走一路骂。
谭山友几次想开口都让谢小明和老吉给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