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下午四时,田原精疲力尽地回到报社。
时枝伍一兴奋地进来了,一见田原,二话没说,拉着他往外走。
怎么回事?田原估计时枝一定抓着了什么线索。
查明白了,这是个伟大的发现。
时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那辆车就是酒业公会理事的自备汽车,是他借给野吉的。
因为以前逃税被野吉抓住了把柄,因此现在讨好野吉。
我找到那辆车的司机,请他喝了一杯,巧妙地施了些怀柔术,他就将行车日志拿给我看。
正好我们认为有问题的那两天,野吉都借车了。
有问题的日子?我抄在本子上了。
时枝兴奋地翻阅本子,四月十日下午三时至十一时,十八日下午三时半至七时,还有二十日下午四时至九时。
等一等,四月十日不是横井贞章被杀的那一天吗?是的。
十八日是崎山被杀的日子。
时枝说,二十日是怎么回事?那跟案件没有关系呵!四月二十日下午四时也借车。
也许二十日那一次借车是个关键。
呃?这可以另外凋查,是不是还听到别的什么?二十一日那天,这辆汽车送出去修理,日志上也写得很清楚。
修理?哪儿发生故障?不,不是故障。
据司机说,不知碰了什么硬的东西,车座上有一处戳破了,坐上去硌屁股。
野吉还车时就成这样,主人发了火,因此开出去修理,汽车休息一天。
那是碰到了硬的东西,戳破了幸座,在什么部位?很奇怪。
按常情,碰到硬的东西,应该在座位上,也就是人坐的地方。
可是这破的地方却是由于座位两端向下弯,成弓形,而弄坏了。
破了多大一块地方?很小,只有一公分左右。
田原典太听了之后,考虑了一会儿,弹了一下指头说,对!怎么啦?我总算把其中的奥妙弄明自了。
田原对时枝悄悄耳语,时枝听完,啊!的一声,瞪起眼来。
时枝又起胳膊,晤唔地想了一会,额上出现几道皱纹,陷入了沉思,接着抬起头来说: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什么?诚然,四月十日横井贞章被杀,四月十八日崎山被杀,是野吉借了汽车办的。
那么,一月底沼田嘉太郎被杀又怎样解释呢?什么?田原高声问道;怎么?一月份野吉没借车吗?是的,我在行车日志上从一月起一直查到四月,野吉借车是从四月开始的。
这是真的吗?行车日志不会说假话的。
田原用手指掠一下头发,搔搔头皮。
但神清并不沮丧。
是吗?不过这也并不见得不合情理。
因为杀害沼田时也可能使用另外的汽车,以后两次使用酒业公会的车,这样一考虑,我的椎论是没有破绽的。
那么另外一辆车该怎么去找呢?现在还不知道,先放一放再说。
现在先上修理车座的工厂去一下,你问过是哪儿吗?问了。
是大崎的一家汽车修理工厂。
两人立刻坐报社的汽车出发。
汽车修理工厂在大崎的玉业地区,夹在许多大工厂中间,是一家很破旧的小工厂。
因为时枝早已搞通关系,一到工厂就有一个脸上手上全是油污的三十来岁的工人出来迎接,那工人长的一副圆脸,很好说话。
那辆车确实是我修理的。
车主伊原老爷发了一顿牢骚,说是把车借给别人,在车座下端戳了一个一公分左右的洞。
后来我一看,与其说戳破,还不如说是用刀割掉的。
这种情况常有吗?田原向道。
不,这种情况很少有。
借车的人说是裂开的,那是借口,实际上是用小刀割掉的。
呃?他为什么要割掉?这个,。
……我就说不清了。
谢谢您。
听了这介绍,已经足够了。
田原催促时枝回到汽车上。
上哪儿?司机问。
回报社。
暂时还确定不了目的地。
你怎么弄明白的?犯人是野吉吗?坐在一旁的时枝激动地说。
唔。
田原生硬地答应了一声---因为还有一个重要关键未解决,那就是借住着叶庄的年轻夫妇问题至今没有落实。
田原曾经估计是野吉夫妇,后来这条线也断了。
那么,这位年轻太太是谁呢?田原曾经对自称大学生的丈夫有过怀疑。
但从外出时必定买许多书回来这一点看,那妻子的嫌疑更大。
这一关键问题不解决,那就无法最后确定野吉是凶犯。
喂,时枝君!田原喊道:你马上到R税务署去一趟,看一看野吉的睛况,因为他认识我,我去不合适。
行!时枝点点头。
你就坐这车去!我在这儿下车。
就这样了!田原下了车跟时技一招手,目送汽幸消失在繁忙的车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