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会说的——相信我。
……你说得没错,我整晚都和芙丽斯比小姐在一起。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
你是几点到那里的?下班时间五点半以后,大约五点四十五分左右。
我先搭地铁,在第七十二街下车,然后再走过去。
你是从前门进去的吗?不!我像平常一样,走大楼旁边的巷子,从侧门进去的。
我找谁不关别人的事,而且前厅的接线生不知道也就没事。
到目前为止都没问题,希兹听了后说,在六点以前,管理员还没有闩上侧门。
你整晚都待在那里吗,曼尼克斯先生?马克汉问道。
是的——一直待到午夜以前。
芙丽斯比小姐煮了晚餐,我则带了一瓶酒。
有点像个小型的联谊会——只有我们两个人。
在十一点五十五分前我都没有离开过那间公寓,你可以把那位小姐找来问她。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叫她过来说明星期一晚上的实际情形。
我可没要你相信我的话——绝对没有。
马克汉以手示意拒绝了这个建议。
十一点五十五分发生了什么事?曼尼克斯犹豫了一下,仿佛不太情愿说到这点。
我是个好人,你知道的。
朋友就是朋友。
但是,请问,我为什么无缘无故要被扯进和自己绝对无关的事情里?他等待着答案,不过没有得到回应,只好继续说下去。
当然,你是对的。
——反正,就是有事发生了。
如同我说的,我当时正在那位小姐家。
但是,在午夜之后我还有另一个约会,所以大约在午夜前的几分钟我向她道别,并且准备离去。
当我打开门时,看见有人正偷偷地走出金丝雀的寓所,从那后厅通道走到侧门。
那时厅中有盏灯,而且二号公寓的门正对着侧门。
我清清楚楚地看见那家伙,就像我现在看见你一样的清楚。
他是谁?好吧,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他就是克莱佛老爹。
马克汉的头突然微微地动了一下。
然后你做了什么?没什么,马克汉先生——什么也没做。
我根本没多想。
我晓得老爹在追求金丝雀小姐,因此只想到他是来找她的。
但是我不希望老爹看到我——我在哪儿消磨时间不关他的事。
所以我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直到他离开——从侧门吗?当然。
——然后我从相同的地方离去。
其实我原本想由前门离开的,因为我知道侧门在午夜时总是会上锁。
但是,当我看见老爹从那里出去时,我就告诉自己跟着做。
因为如果没什么必要,又何必打扰接线生?——真的没有半点必要。
所以我从进来的地方离开。
在百老汇大道叫了辆计程车,然后去——够了!万斯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噢,好吧——好吧,曼尼克斯似乎也打算就此结束他的陈述,只是,你知道,我不希望你们认为——我们不会。
马克汉对万斯打断谈话满是疑惑,但是他没吭声。
当你知道欧黛尔小姐的死讯,他说,为什么不来告诉警方这么重要的线索?我为什么要这浑水!曼尼克斯惊讶地叫着,我不去碰它麻烦就已经够多了——多得不得了。
了不起的考量!马克汉摆明了厌恶这样的说法,但是,就在你知道这件谋杀案后,你曾经告诉我克莱佛被欧黛尔小姐勒索过。
没错。
这不刚好证明我做对了一件事情——提供你宝贵的线索吗?那晚你还看到其他人在大厅或是旁边的巷子出现吗?没有——绝对没有。
你可听见欧黛尔小姐的寓所里,有任何人说话或是走动?没听到任何声音。
曼尼克斯坚定地摇着头。
你确定你看见克莱佛离开的时间是——十一点五十五分?绝对是。
我看了我的表,然后对芙丽斯比说:‘我要在我来的这一天离开,虽然还有五分钟就是明天了。
’马克汉小心地逐一检视他所说的每一个细节,企图用尽各种方法让他说出更多的事来。
但是,曼尼克斯既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也没有修改任何的细节。
大约经过半小时的交叉盘问后,他获准离开。
无论如何,我们已经发现拼图中遗失的一块,万斯说,我不知道它能否刚好填进这图缺的部分,但是多少有些帮助与提示。
而且我要说,我对曼尼克斯的直觉已经获得证实了,真是太棒了!是的,当然——你那丝毫不差的直觉,马克汉怀疑地看着他,当他试着告诉我些什么事的时候,你为什么打断了他两次?我真的不能告诉你,亲爱的老家伙,真是万分地抱歉。
万斯说。
他的态度不寻常,但是,马克汉知道多半在这个时候,万斯是认真的,于是他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了。
我不禁要想,拉佛司小姐是否能感觉出她对万斯真诚的信任是多么的安全无虞。
希兹对曼尼克斯所说的事感到相当震惊。
我不知道侧门并没有锁上,他抱怨着。
那在曼尼克斯离开后,到底它又是如何再度锁上的呢?六点以后又是谁打开门闩的?/* 6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