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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开了盖的棺材

2025-03-30 06:32:05

啊!好痛!绫子皱起眉头。

打打屁股罢了,否则,早已掐死你了。

珠美替绫子擦伤的手腕贴上创可贴。

绫子被矢口初枝推倒时受了伤。

为何我要遭遇如此不幸?绫子气鼓鼓地说。

没法子。

因你守口如瓶嘛!国友刑警也救不了你。

可是,我答应了夕里子——是啦是啦!知道啦!珠美双手叉腰,首先姐姐必须离开这个房间。

懂吗?我反正睡够了。

确实如此,如果听之任之的话,绫子可以大睡几十个小时。

无论把她关在哪里,她本人只当作是休息。

已经中午,珠美望望时钟,我们吃点什么?肚子好饿。

说得有道理,早上跟矢口初枝纠缠了一番,而且又没有吃上早餐。

叫点东西吃好吗?嗯!可是——怎么叫?呃——等等。

珠美走到电话旁。

打到落合贵子的房间。

酒店内线电话的使用方法,只要读英文说明便明白了。

嗯!抱歉!麻烦你来做翻译了。

好的。

落合贵子笑了,我到你那儿去,先把房间服务的菜单找出来。

请指教!菜单是有的,只是里头没有日语说明。

落合贵子来到她们的房间,替她们译出菜单的内容,好不容易才决定要叫的品种。

他们会送上来的。

落合贵子放下话筒,在小票上签名,并给小费,十个先令便可以了。

我有。

绫子说,麻烦你了,对不起!不必客气!贵子走到走廊时,珠美对姐姐说了声:我马上回来。

便走出房间喊道:落合小姐!嗯?落合贵子回过头来。

呃——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好的,假如我懂的话。

关于恋爱问题,我懂得弗洛伊德理论。

不是那么深奥的东西。

珠美说,请问,有没有便宜但看起来又很昂贵的纪念品?准备送给学校的同学。

贵子眨眨眼,然后笑了。

你们姐妹真有趣。

因我拜托朋友帮我办点事情,我不小心向朋友说走了嘴。

噢!买什么好呢?到我房间商量商量?边看介绍图边聊聊。

好。

珠美和贵子在走廊上走着,正要转弯时,传来她们曾听过的声音。

等等!贵子低声叫住珠美,窥视着转角对面的地方。

那声音——珠美嗫嚅着说,好像是三人组之中的一个。

叫志水亚季子的。

她在跟这里的服务员说话。

咦?她会英语吗?不是。

他们用德语交谈。

贵子竖起耳朵。

谢谢!志水亚季子所说的话,珠美也听得懂。

奇怪。

贵子说,她们三个都说是第一次到欧洲。

但她刚才的对话,说明她会讲德语。

她在搞婚外恋,情人永野是个有妇之夫。

她好像有事隐瞒着大家。

她们在谈什么?她在问米希尔教堂的地点。

这个教堂距离大教堂不太远。

有什么事?她穿着大衣。

一定是准备出去。

珠美和贵子对望了一眼。

我去拿大衣。

我也去。

贵子苦笑了一下,你们的‘坏习惯’好像传染给我了。

贵子和珠美顺利地找到了教堂。

从凯伦娜大街转弯直走,过西班牙骑马学院,再走一点便是米希尔广场了。

教堂面对着广场。

贵子和珠美竖起大衣领口,远远望着志水亚季子。

她进里面去了。

珠美说。

对。

不过,稍等一会。

贵子说,从那边进去只是入口。

如果要进到深处,应该暂时走到外面,从旁边的路过去,再从别的入口进去才行。

那她会再出来吗?多半会。

贵子点点头。

环形广场的中央?围了起来,好像在进行挖掘工程。

什么工程?听说本来是挖土做什么的,却意外挖到罗马时代的遗迹。

现在正在挖掘中。

咦……这样挖一挖就有罗马时代的遗迹?这个城市真了不起!亚季子出来了。

贵子说,她肯定向人打听入口的位置。

志水亚季子出来后,转到前一边的小路。

过去看看。

贵子先迈开脚步。

珠美想,不如捡起那边的石子当纪念品。

罗马时代古迹的珍贵碎片。

这样说,谁清楚怎么回事?教堂的入口高雅、富丽。

里面的白墙连绵不断,许多门并排在那儿。

进教堂里面的路大概在那边。

两人穿过拱形的入口,确实可通往教堂内部。

跟大教堂相比,这座小巧得多,是一座普通的教堂。

环顾四周,不见志水亚季子的人影。

厅堂不大,如果她在的话,不会看不到。

她跑到哪儿去了?唔——回头找找看好了!沿着白墙走,往左右看看。

怎么搞的——贵子喃喃地说,这里也有地下坟墓,应该可以进去的,说不定她在那里。

地下坟墓?又来了!珠美叹气,干吗那么喜欢给人看坟墓呢?这是侵害死者隐私权。

贵子微笑着。

对的,日本人的确理解不了。

瞧,那边的玻璃箱里。

不是装着骷髅吗?下面写着‘勿忘死’。

勿忘死?对。

不要忘记死。

在基督教的世界里,基本教义是死后守善行,经常以死为邻。

也许为了让人常常意识到死而把坟墓如此公开吧!啊?勿忘死!我也有一个忘不了的‘死’啊!贵子说,虽然不是古老到可以放在这种地方展示。

她说的大概是她姐姐。

珠美想。

来,找入口吧!贵子说。

她们很快便找到地下坟墓入口了。

有一道钉着粗劣黑铁板的大门。

进到里面时,觉得有股冷冷的泥土味道。

里面的楼梯狭窄而危险。

小心!贵子低声提醒道,这里不是常有人来的。

她们悄悄走下楼梯。

这里跟大教堂的地下坟墓完全不同。

这里的房间很宽敞。

这里也没有累累骷髅,只有并排着的几副棺材……在暗淡的光线下,漆黑而陈旧的木棺井然排列着,简直令人想到吸血僵尸电影里的情景:一到半夜,那些棺盖便会静静地打开,苍白的吸血鬼一身白色装束,摇摇晃晃地爬出来。

珠美不寒而栗,禁不住看看手表。

当然,还未到半夜。

在哪儿呢?贵子打量四周,虽然提不起精神,还得进去吧!呃——她们战战兢兢地走到棺材旁边。

从这个房间进去还有更多的房间,里面也并排放着棺材。

也有给小孩子盛放尸体的小棺材,更令人感到恐怖。

好像没有人。

贵子说,这边不可能再有进去的路了。

请问——珠美问,这些——全部都装有干尸吗?当然。

是吗?棺中的尸体仿佛全都在看着自己,令人背脊生寒。

绕一个圈回去好了。

亚季子好像不在这儿。

嗯!珠美松了一口气,然后往里走去。

贵子姐姐!干吗?那个角落的棺材——有两个盖子是打开的。

也许是给人看看里面的情况吧!贵子说,不是太令人舒服的东西,不看的好。

她不说不想看!人有时候很怪——偏要看看恐怖的东西才过瘾。

走过棺材旁边时,珠美终于忍不住要看看那个打开棺盖的棺材。

尸身还没到成为木乃伊的地步。

嘴巴张开,白发仍在,是个年长的女性。

身穿白色镂花衣裳,镂花装饰看起来还很新。

仿佛在抓住什么似的手指弯曲,似乎会移动的。

珠美移开视线,准备赶快走过去。

她的眼角飞快地瞥了一眼另一个打开了盖的棺材——红色物体映入眼帘。

红色的?珠美停下脚步。

走在前面的贵子回头问道:怎么啦?呃——这个棺材——珠美慢慢地回过头去。

窥视了最靠边的开盖棺材,在一具不知是男是女的尸体上面——志水亚季子仰面躺在那里,胸部染满红色的鲜血,眼睛大睁着,一动也不动地盯视着黑暗的天花板。

你们真是……国友几乎绝望地挠着头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擅自跑到那里去?珠美说:对不起!真是!真是……国友呼呼喘着粗气。

珠美从心底同情国友。

有人在教堂中被杀,看来凶手十分狠毒。

是我不好!贵子说,是我把珠美拉出来的。

如果需我帮忙的话,请说!谢谢!国友叹口气。

珠美等人已来到教堂外面。

纵然被要求留下,她们也不敢在新旧尸体的旁边逗留太久。

这里的警察来了。

国友说,必须说明情况,请翻译帮忙。

好。

贵子点点头,珠美怎么办?我可以回酒店吗?嗯!绝对不要出来!知道!珠美轻轻拍拍国友的肩膀,心平气和点?不然会秃头的!珠美挥挥手走开了。

可别迷路!贵子叮嘱着。

我又不是绫子姐姐。

珠美挥挥手,便吧嗒吧嗒地走开了。

哎——糟糕!国友摇摇头,志水亚季子竟然被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的德语说得相当不错,从已掌握的情形看来,她对这一带蛮熟的。

贵子说。

换句话说……那三个女子表面上是突然想到才匆匆跑到维也纳来的?但志水小姐不是。

原来如此。

看情形是一刀刺中胸口的,不是抢劫之类的犯罪行为。

会不会是跟人约好在这儿见面?不然就是来找东西的。

然后遇害?国友摇摇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也想知道!矢口初枝歇斯底里地喊叫,亚季子竟然被杀!怎么一回事啊?这件事正在调查。

国友说。

在三人组的酒店房间内。

从今晚起,变成两人组了。

首先,山野圆的情人加山的尸体在日本被发现,好友亚季子在维也纳被杀,她露出呆呆的样子。

告诉我,国友说,你们说,你们之所以到维也纳来,是因为接到情报说你们的男友来了这儿的缘故。

是匿名电话说的。

矢口初枝点头,是她!佐佐本绫子杀了亚季子!冷静些!国友说,那是谁接到的电话?打到亚季子那里去的。

打给志水亚季子的?那你们呢?亚季子通知我们的。

那你们并不是直接听到了那个所谓的匿名电话?国友提醒。

是呀!但是……如此说来,来维也纳多半是志水亚季子出的主意。

你是说亚季子撒谎?好过分!矢口初枝尖声地怪叫起来。

初枝。

山野圆拉一拉初枝的手腕,你生这位刑警先生的气也没用。

我知道,但是很委屈。

总之——国友说,在真相大白之前,你们不能离开维也纳,甚至外出的时候,也必须报告我一声。

你说什么?是不是说我们可疑?开玩笑!初枝一副吃人的面孔。

不是。

你们懂吗?志水亚季子是被人一刀捅死的,可能连你们也有危险。

我是基于这个原因才这么说的。

听了国友的话,初枝吓得张大了口,一声不吭了。

那么就这样了。

国友打开房门,一定要上锁,因为这不是自动锁。

国友在走廊边走边使劲地甩甩头。

又发生了两宗命案。

夕里子没事吧?他敲了敲绫子的房门。

来啦!悠闲自在的声音。

啊!国友先生。

绫子打着呵欠,对不起!吃过午饭我便睡着了——怎么啦!满脸愁容的。

你听珠美说了吧!又发生人命案了。

很荒谬——国友说到一半,你没听说?嗯!因为珠美还没回来。

你说什么?我以为她和你在一起的——国友先生,没事吧?你的脸色——真是的——你们为什么——国友踉踉跄跄地瘫倒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