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025-03-30 06:32:10

喂,停一下!大真對著開車的警官大叫。

哦!警車開到車道旁停了下來。

喂,井上,大貫用下巴指了指說:你去那個攤子買一下M報紙。

怎么了?問什么問,去就是了。

井上沒辦法,走出警車,很快地買了M報紙回來。

對大真的所言所行,若要問出個原因的話也是白搭。

因為本來就沒什么。

好了,喂,走吧!警車再度鳴放警笛繼續前進。

大真緊盯著報紙,好像從來沒看過一樣。

組長,你怎么了?刑警井上問。

他媽的,還是沒中!大貫伸了一下舌頭,把報紙揉成一團,那是井上買來的報紙。

真可惜,大貫說。

差一點就中了大獎呢!井上和大真在一起已經很久了。

發生這類事,他是不太在意的。

不過警察局搜查一課課長箱崎,恐怕就不這么認為了。

哪有赶往凶殺案現場途中,為了要對獎券而把警車停下來去買報紙的?組長,井上道。

為什么一定要買M報紙呢?對獎概哪一家報紙都有嘛。

其他報我早看過了。

這一份說不定會中哩!如果每一份報紙上的中獎號碼都不一樣的話,那不是天下大亂了嗎?真的只差一點點嗎?嗯!大貫惋惜地點了點頭,八格里有四個號碼相同呢!四個號碼不相同,有什么好可惜的?自己多保重一點吧,真是的。

井上向窗外看了看。

早就知道不會中的嘛……。

井上皺了皺眉頭——好面善的地方啊!警車停在一棟大廈前。

這里就是現場嗎?井上說,果然沒錯!這不是昨天和直子來過的大廈嗎?在這里發生凶殺案……。

呆呆站著干嘛?大貫怒吼著。

啊,您是總局來的嗎?一個娃娃臉的男人走了過來。

我是N分局的安東。

他是刑警?井上有些吃惊。

如果穿上學生服的話,活像個高中生。

大關人家常這樣說他,于是他赶忙說:看起來像個高中生,不過我已經二十四歲啦。

請于是跟著安東進了大廈。

大真神經兮兮地大聲說:干嘛啊,開同樂會不成?最近的小孩子怎么那么早熟呢?他真是一點也不在乎是否會傷人。

几樓?井上問。

六樓。

真巧!莫非是直子的朋友被殺?被害者,唐木順二,五十歲。

安東在電梯里說道,井上松了一口气。

退好,不是昨天遇到的那個人。

唐木?名字有點奇怪。

井上道。

嗯,他在電視公司上班,薪水還滿高的,開的是賓士車。

那,發現的人是……井上慌忙地問。

他的女同事。

到了今天中午,唐木還沒去上班,她覺得有异所以就過來看看,才發現的。

真是有身分有地位啊!大貫這,電視公司的人能玩又能拿高薪啊!不過,他常常早上才回家。

安東這。

哼,晚上玩還有薪水拿,真好。

反正除了自己以外,好像大家都很輕松地就能賺到錢,不過封井土來說,人真才真是輕松呢|這好六樓已經到了,不必再璃大直發牢騷。

一走進被害者的家,法醫就從容惊采出頭來。

你們是什么人?你要怎么樣?大貫咆哮這。

(他一直都是這樣)能請到你們來,恐怕菩薩都會偷笑。

因為你們的見解不同于一般人呢!法醫長岡認誠大真也很久了,很了解他。

尸体在哪儿?大貫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不在這里,在寢室。

你真大膽,把他弄來這里!真是胡言亂語,井上不理他,逕自打開寢室門走進去。

男子伏臥在一張雙人床上,穿著睡衣,血流了滿背,都已經凝成紅黑色。

銳利器物一刺便中要害。

長岡晃了進來說。

凶器呢?尚未發現,安東答這。

現在正在搜查下面的垃圾筒。

死亡時間多久井上問長岡。

嗯,很久了哦!很久,到底多久?大概整整一天了。

一天?井上看了看床這的時鐘。

現在是下午三點,昨天我們兩個人离開這棟大廈的時間也是剛好三點左右……換句話說,那時候正是凶殺案發生的時刻!怎么回事呢?如果听到慘叫再跑過來,說不定還可以逮到凶手,也說不定能為這個叫做唐木順二的撿回一條命呢!喂,怎么了?大貫走了進來。

你的表情有點奇怪!沒有,沒什么。

井上連忙回答,如果讓大貫知道他昨天瞥來過這儿,不知道他又會說什么。

那跟報案的人談過了嗎?嗯,也沒什么羅,就這樣吧?大貫打了個呵欠說。

那名女子叫山本充子。

嗯。

唐木先生是個責任心很重的人。

山本肯定地回答井上的問題。

這儿是廚房,要談話有些不方便,不過也沒有其他适當的地方。

他就是通宵,早上才回家,也不會下午還不來公司上班的,不過──可是今天,都已經下午了,他還沒到。

嗯,所以就來看看?你沒打電話嗎?大貫不太和善地問。

如果大真和善起來的話,說不定更教人不舒服!當然打過了,可是沒有人接……有人接?那才有鬼呢!大貫愉快地說。

山本愣了一下,咬牙切齒的說:人都被殺了,還說這种風涼話。

不要那么認真羅。

你跟唐木很好?說到男与女,大貫一定會想到關系親密這樣的字眼。

當然,如果他老是這樣想的話,總有讓他猜對的時候!沒有,沒有。

山本充子連忙答道:唐木先生絕不會跟公司的女孩子濫搞什么關系的。

大真對推測還真是有一手。

就連山本充子的細微表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不和公司的女人溢摘鋼系?那跟其他的女人搞羅!山本充子遲疑了一下說:唐木先生是個單身漢,有女朋女什么盼也是很正常的啊!少廢話:你是說他有女人?嗯。

誰?我不知道。

隘瞞對你可沒什么好處!他大概只會威脅別人這一招,除此之外別無法買。

井上不覺歎了口气。

我真的不知這羅。

口山本充子哭喪著臉說:只是看到過听說是人家的太太。

三角關系吧?大貫滿足地說,一副由此就可判斷的嘴臉。

對大真來說,真正的凶手是誰并不重要,只要能隨便找個人來充數就好了。

什么樣的女人,記得嗎?井上接著問。

四十歲左右……沒什么特別的,也算不上是個美女,也不知這她哪里好。

叫什么名字:這……山本充子縮了下脖子說:佐田小姐說不定知這,她是我的朋友,在公司,她對這种事,消息特別靈通。

每個公司都有這樣的中央情報局──山本充子立刻打電話到公司,和那個姓佐出的女人說告訴她唐木被殺的最新情報,而她也非常樂意協助幫忙乃是意料中的事。

我知這了,山本充子挂了電話說:那個女人叫井村与子。

井村……嗯。

井上拿出記事本,心里想這:好像在哪儿听過。

井村与子?井上大叫起來,記事本也掉在地上,然后在左手心寫上字。

什么,是這樣子嗎?坐在車子里的大貫說。

你該不會是人吃惊了,所以想起你的情人什么的吧?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井上不高興地說:我的女朋友只有一個,就是直子!談談你女朋友有什么關系呢!大貫又打了個呵欠。

那事情可以解決啦!是嗎?你剛好在行凶的時間里,看到那個女的,那她當然有罪。

就這么單純嗎?犯罪通常是很單純的,大真說道:這樣比較輕松嘛!什么嘛!真是胡說八道。

就是這一帶。

開車的刑警安東說道。

稍等一下,我來搜查。

他一人下了車跑過去。

好敏感的男人,大真交臂于胸前說:如果你死了,我就叫他來當我的部下。

井上本想告訴他,就是沒死你也可以叫他來,最后還是忍住不說,安東的將來,如果因他而黯淡無光,那可真讓人感到槐疚。

有個人向車子這方向走來一副運動員的高大身材,穿著毛衣和寬松的長褲、涼鞋。

他大概是來叫我們不要停車的。

他還沒開口之前,你先住嘴。

大貫道。

什么?以妨害公務逮捕他。

就有這么過分的刑警!那個戴著深度眼鏡的男子敲了敲井上身旁的車窗。

我們是刑警。

井上搖窗子說道,你明白了嗎?我想跟您談一談。

談什么?我叫井村。

大貫和井上兩人相規。

那你是非村典子的──丈夫。

哦,我們正想去拜訪您──我知這,所以找才來。

井村道,請逮捕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