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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回庄遭伏击

2025-03-30 07:09:54

云飞白听得心头暗暗一怔,自己峨嵋学艺之事,外人知道的不多,她如何知道的呢?淡淡一笑道:但事实不是在下使的。

我相信。

长发少女点头道:我们动过手,你在剑法上还输我一筹,从这人一手暗器工夫上看,他功力之高,胜我甚多。

姑娘相信就好。

云飞白望望她,问道:姑娘还有什麽见教麽?长发少女矜持一笑道:没有了。

云飞白抱抱拳道:如此,在下告辞。

慢点!长发少女举起双手,把一张淡金脸的面具覆到脸上,然後用掌心轻轻熨贴著,一面轻声说道:我叫蓝如玉。

放开双手,一个绝世佳人已经变成一个淡金脸汉子,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还含著微有羞意的一脉情意,口中说道:云相公好走,恕我不送了。

这句话,连声音也随著改变了许多,接著提高声音叫道:春雨、秋霜。

门外娇应一声道:婢子在。

两个青衣使女一闪而出,站在门口。

蓝如玉吩咐道:你们送云相公出去。

两婢答应一声,走在前面引路,云飞白随著她们出了插花庙,回身道:二位姑娘请回吧!春雨嫣然一笑道:云相公请吧,恕小婢不远送了。

话落,低低的道:我家主人,从未对人如此礼遇,云相公是第一个和主人如此谈得融洽的人了。

秋霜走上一步,接著道二云相公请认清楚了,小婢二人,从小伺候主人,以後相见,不会忘记吧?这两个使女,眉目清秀,慧黠可人,蓝如玉如果是花中牡丹,她们就是陪衬牡丹的绿叶。

云飞白含笑道:在下不会忘记的。

说完,略一抱拳,转身如飞而去。

赶到甘家庄,已经快近四鼓,他依然越墙而入,刚飞落中庭,只听到暗中有人喝了声:什麽人?云飞白站定身子,就看到两个劲装汉子从阶上走出,两人打量云飞白,左首一个沉声道:阁下夜闯甘家庄,是那一条道上的朋友?云飞白心知他们不认得自己,只是听他们的口气,自然是甘家庄的庄丁无疑,上前一抱拳道:在下云飞白,刚从插花庙赶来,你家小姐可曾回来了麽?右首汉子道:阁下叫做云飞白,咱们从未听庄主说过,我家小姐,正在厅上,你随咱们进去。

说完,抬了抬手,让云飞白走在後面。

云飞白不疑有他,举步跨上石阶,走入大厅,厅上也并未点灯,正待开口!突听身後一人叫道:云飞白到。

云飞白一惊心道:这是什麽规矩,怎麽我现在反倒变成陌生人了呢,要这样兴师动众的报告?方自猜疑,只听厅上有人喝道:拿下了!喝声入耳上时有四条人影从左右两边闪出,刀光一闪,四柄长刀,卷起凌厉的刀风,围攻而上。

好快的刀法,云飞白还没有看清人影,刀锋已逼近四周,心头暗暗一惊,在这间不容发之际,急忙抬手掣剑,挥剑封解,一面要待往後跃退!突听身後两人厉喝道:此路不通。

刷刷两声金刃劈风,两把刀交叉划起,封住了云飞白的退路。

云飞白几乎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围著他的四人四把长刀又已疾攻而来。

你别小看了这四个人的刀招一发,势如流水,出手凌厉无比,就算是江湖上第一流使刀的名家,也不过如此!黑暗之中,但见刀光如电,绵绵攻来,云飞白祗得展开剑法,护住全身,一面大声道:你们快快住手,在下不是奸细,你们不信去叫小姐出来,便知道了。

那四个围攻的人任你怎麽说,也不止月住手,而且刀势也愈来愈紧,卷里在一片交汇如流的锋利光了之中!云飞白不禁暗暗一惊,心中暗道:甘老伯一手训练的庄丁,果然厉害万分。

长剑展处,顿时响起四声金铁大震,把四柄钢刀,四个人影一齐封闭,大喝道:你们还不住手?他虽然架开了四人的刀招,但一条右臂,也被震得隐隐作麻!四道人影对他的喝声恍如不闻,一退即上,刀光如雪,又向中间合围攻来。

云飞白心头甚是怒恼,瞠目大喝一声,右腕疾振,一柄长剑顿时展开,浑身上下,卷起一片剑光,精芒冷电,绩纷飞舞,剑风霍霍!他施展出来的乃是峨嵋派饮誉武林的乱披风剑法,点点银光,如风飘柳条,千丝万缕,轻盈潇洒,如骤雨排空,千点万点,参差飞洒,剑势之奇,当真江湖罕见。

他在动手之初,还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因为他们祗是甘家庄的四名庄了而已,但几个回合下来,对方四人,四柄钢刀,倏分倏合,身法极为精妙,分时如附在自己身上的影子,能够随著你剑势进退,而且永远有一个人躲在背後,挥之不去。

合则刀光电卷,配合佳妙,此退彼进,互作呼应,任你剑光如何的凌厉,也休想伤得了他们。

云飞白一口气连发了三十六剑,四个黑影虽然被迫得连连退闪,但是一退三进,有时候二退二进,还是被他们继在大厅上,好像掉在泥潭里,无法自拔。

渐渐四柄钢刀的攻势又旺盛起来,云飞白迫落成为守势,但他一支长剑还是剑光缭绕,在封闭遮挡之间,偶而也发出几招闪电般辛辣的反击,连守带攻,正好抵挡得住对方四人的联手抢攻,却无法把他们击退。

这情形几乎和被困在七色剑阵之中,差相彷佛!云飞白自心头又惊又怒,自己和甘明珠围在七色剑阵之中,对方乃是北岭七星手下,在武林中原有咒名之徒,自己两人抵挡不住,还有可说,如令对方这四个人,只是甘家庄的庄丁,自己也被他们四把钢刀给困住了,十年峨呢苦练,所学何来?一念及此,口中不觉发出一声长啸,剑光陡然一紧,刷刷两声,刚把前面两个人击退,但闪到身後的一个人,却一记冷刀,竟被他森寒刀锋,划破了左肩衣衫!猛听一声叱喝乍起,一下又有七八条人影窜入大厅,同时响起了一阵急骤的金铁击撞之声,四面压力,方自一缓,云飞白正待出手反击,突然间,四声惨嗥连接响起,四个人同时饮剑倒地,四面的刀光剑影也立即静止下来,心中方自一怔!只听一个苍劲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云相公快请住手,四名贼党全已授首了。

在他说话之时,人影飘动,那冲入大厅的七条人影,随著收剑,鱼贯退出厅去。

云飞白自然听得出来,这发话之人,就是那个自称七色剑主人手下总管的紫袍老者,这就手持长剑,走出大厅,目光抬处,果见紫袍老者高大的身形,就站在走廊之上,衣分七色的七个大汉,(七色剑阵)则一排站前阶上。

紫袍老者看到云飞白,立即拱手道:老朽迟来一步,倒教云相公受惊了。

听他口气,是他率领七色剑阵,来替自己解的围!今晚之事,当真扑朔迷离得使云飞白敌友难分!甘家庄明明是友,却四个庄丁围住自己猛攻不休,大有非把自己置於死地不可。

七色剑主人,明明是敌人,她却命总管紫袍老者率同七色剑阵及时赶来替自己解围。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他心头疑念丛生,望望紫袍老者,冷冷的道:老丈倒是来得很巧,你怎知在下被困在大厅刀阵之中的?紫袍老者深沉一笑道:因为敝上料到甘家庄可能有变,要老朽率同创阵,赶来瞧 瞧,没想到云相公果然被四个贼党围攻……甘家庄有变,这几个字,钻到云飞白的耳中,心头不期一震,忖道:对了,自己和四个庄丁动手,时间并不短暂,何以一直不见甘明珠出来呢?莫非围攻自己的四个庄丁,果然是贼党不成?不对,和甘家一壮作对的,乃是七色剑主人,贼党岂非就是七色剑主人的手下?他越想越迷糊,正待开口舐问。

紫袍老者忽然低低的道:云相公,敝主人来了。

云飞白回头过去,果然三道人影,已从墙外翩然飘落中庭。

紫袍老者和七色剑阵七名汉子,一齐躬身为礼。

来的当然是一身青衣的淡金脸人(蓝如玉),他身後则紧跟著春雨、秋霜二婢。

淡金脸人目光一转,就发出低沉的声音问道:云相公,甘明珠呢?云飞白心中暗道:她连说话都改变了声音,敢情连她手下人都不知道她是女的了。

这就略为抱拳,说道:在下一进来,就遭人袭击,直到现在,还没有见到甘姑娘。

淡金脸人目中神光动,回头朝紫袍老者问道:及老,可曾拿下活口?紫袍老者道:四个贼党身手极高,均已格毙。

淡金脸人口中唉了一声道:冬老,你也真是的,遇上了对方的人,怎好不留活口的?云飞白突然想起自己进来之时,阶上迎下二人,厅内暗伏四人,至少也有六人了,心念一动,忙道:难道他们不是这里的庄丁麽?紫袍老者微笑道:他们布的是‘绝户刀阵’,怎麽会是导果的庄了呢?云飞白道:老丈可知他们来历麽?紫袍老者道:他们布的是河北沧州田家的‘绝户刀阵’,很可能是田家的门徒,但这些贼党的来历,老朽就不清楚了。

云飞白道:他们既非甘家庄丁,那麽来的就不止四人了。

淡金脸人道:你锐还有贼党隐匿庄中?是的。

云飞白道二方才在下进来之时,阶上有两个人,引我进入大厅!厅内埋伏了四个人,算来至少有六个人了。

你怎不早说?淡金脸人急忙一挥手道:快搜!紫袍老者首先弹身而起,七色剑阵七名汉子久经训练,不待多说,也同时人影一分,朝左右长廊扑到。

淡金脸人望了云飞白一眼,说道:我们也进去看看。

云飞白道:阁下且慢,如果这些人不是甘家的庄丁,二门前恻屋还有七八名甘家的庄丁,被你手下所制,合下不如先解开他们穴道,也许可以问出甘老伯的去向。

唔!不错。

淡金脸人点了下头,问道:他们人在哪?云飞白道:你随我来。

说完,须著淡金险人急步跨出二门,走到左首第一间门下,脚下一停,说道:就在这里面了。

淡金脸人跟著站定身子,回头道:春雨、秋霜,你们进去,替他们解开穴道。

春雨、秋霜二婢应了声是,迅速闪身而入,纤掌连拂,不大工夫,便把八名庄丁的穴道一齐解开,退出身来。

那八名庄丁穴道一解,立即翻身坐起,各自手操单刀,跃了出来,其中一个目光一掠云飞白等四人,问道:你们是什麽人?他似是为首之人。

云飞白含笑道:在下云飞白,家父云薄天,和你们庄主甘老伯是数十年至交,在下奉家父之命,赶来助拳的,但甘老伯已经失踪,方才曾和你家小姐同去插花庙,你家小姐先行回来,等在下赶来,你家小姐也不见了,所以要问问该位,在你们被人点住穴道之前,甘老伯是否有什麽动静?或是去了那里?那为首的庄了抱抱拳道:原来是云公子,小的甘禄堂,是庄上的管事,咱们庄上,一共有十六名庄了,今晚分作两班值夜,甘福率领的一班值前半夜,小的这一班值下半夜,所以都在屋中休息,後来忽然闯进一个脸蒙黑布的黑衣人,出手十分迅快,点了小的穴道,小的就不知道了?云飞白道:那麽甘福他们呢?甘禄堂道:小的这就不知道了。

云飞白道:你快带他们到处找找看。

甘禄堂答应一声,率同七名庄丁,急步而去。

他们刚走,紫袍老者率著七色剑阵七名汉子已经从宅院中退了出来。

淡金脸汉子问道:没搜到人吗?紫袍老者道:没有,属下找遍了,不见一个人的影子,而且各处也均无打问痕迹,看来甘春霖和甘姑娘,均已遭对方劫持了。

淡金脸人又道:冬老可曾在那四个贼党身上,搜过麽?紫袍老者道:搜过了,身上什麽也没有。

金险人点点头,深思了下,说道:冬老,我要留在此地,你带他们先回去人有,咱们形迹已露,所有的人,必须立即改变装束,随时听命。

紫袍老者躬身应是,朝七名汉子挥了挥手,八道人影立即弹身飞起,捷如鹰集,飞身上屋,一闪不见。

云飞白看了淡金脸人一眼,说道:今晚之事,除了你们,难道还另有神秘人物也会在同一时候,向甘老伯寻仇麽?淡金脸人道:怎麽?你还不相信?她一面徐徐说道:我不是说过,目前江湖形势十分险恶,有许多成名人物,已经相继失踪麽?大概是我们的行迹已露,被那股贼党来个鱼目混珠,抢先对甘春霖下手了。

只见七禄堂气急败坏的奔了出来,朝云飞白道:云公子,倘他们找到了…云飞白问道:人呢?甘禄堂道:他们那一班人,都已死了,在咱们庄子後园外不远的一片竹林中,死得很奇怪,身上找不到一点伤痕……有这等事!云飞白忙道:甘禄堂,你快带路,我们到那里去看看。

一面回头朝淡金脸人问道:你去不去?淡金脸人微微一笑道:我自然要去看看了。

甘禄堂答应一声,急忙走在前面了路。

云飞白一多道:蓝兄请!淡金脸人道:你不用客气,只管先走。

云飞白也就不再多说,跟著甘禄堂就走二行人穿行长廊,出了後园,不过一箭来这,果然看到一片浓密的竹林。

几个庄丁,就守在竹林外面,看到甘禄堂领著云飞白等人走来,急忙迎了上来。

甘禄堂问道:漠是可曾发现有人经过?那几个庄丁忙答道:我们一直守在这晏未曾发现有人经过。

好!甘徐堂又道:一你们守在这里,我带云公子进去。

一面回身道:云公子请随小的来。

侧身往竹林中行去。

云飞白、淡金脸人和春雨、秋霜二婢跟著进入竹林,走没多远,甘禄堂脚下一停,回身道:云公子,甘福他们就在这里了。

云飞白走上几步,定睛看去,果见地上一排躺著八个人,他们排列得很整齐,当然看不出有打斗的模样,上前问道:甘管家上面几个人的尸体,可是你们动过了?没有。

甘禄堂答道:方才小的一行,搜到後园,依然没有发现什麽,小的因这片竹林和咱们後园颇为接近,才要王大有、李志荣两个到竹林子里来看看,他们就发现了甘福一班人陈尸竹林之中,小的闻讯赶来,他们就这样躺著,没有动过。

云飞白缓缓俯下身去,甘禄堂已经身边掏出火折子,晃著了替他照明。

云飞白仔细察看了一遢,八个庄了果然看不出身上有伤痕,而且神态安详,像是睡熟了一般,丝毫没有负伤之後的痛苦之色。

淡金脸人走到云飞白身边,说道:云兄看看他们日中,是否有何异样?云飞白依一肓伸手朝一个庄丁的下颚轻轻捏了一把,那庄了张开了嘴,顿时从嘴角间流出一口鲜血,血中还杂有许多碎肉。

云飞白惊奇的拾起头来,望望淡金脸人,问道:这是如何致死的?淡金脸人淡淡一笑道:云兄不妨把他翻过身来,再看看他背後,就可知晓了。

云飞白依言把那庄丁的尸身翻了过来,依然不见伤痕,心中正感奇怪。

淡金脸人道:你不撕开他衣衫,如何看得到呢?云飞白心知蓝如玉江湖经验,胜过自己甚多,当下就用手撕开那庄了背後的衣衫,果见後心灵台穴,端端正正印著一个育黑色的掌印,而且掌印还凹人肉内,足有一分来深,不觉愕然道:这是什麽手法?淡金脸人看得也有些意外,惊异的道:此人一手‘混元摧枯掌’,竟然已练到十成以上火候了。

云飞白缓缓站起,说道:混元摧枯掌?在下怎会从未听说过这个名称。

淡金脸人道:我也是只听义父说过,‘混元摧枯掌’原是旁门异教阴功,练到八成火候,就可以在十步以外,撞击敌人,中掌的人,因为事前毫无戒备,一下就被震碎内腑,故而道血上冲,死後口中会含有被震碎的内脏,但死时并不觉得痛苦,所以和常人无异了。

云飞白由衷的道::蓝兄果然渊博得很!淡金脸人目中飞过一丝甜甜的笑意,但口中依然淡淡的道:云兄夸奖了。

一面回头朝甘禄堂道:甘管事,天色将亮,你要他们先把这几人的尸体运回庄去埋了,还有,大厅上也有四具贼人的尸体,一并埋了,目前你们甘庄主和小姐下落不明,令晚之事,暂勿声张出去。

甘禄堂只道他是云公子邀来助拳的人,连连躬身道:小的省得,云公子四位,不回庄上去了麽?淡金脸人道:你们先回去,我和云兄要在这片竹林中查勘一番再回去。

云飞白看她处事有条不紊,心中暗暗佩服。

甘禄堂答应一声,立即招呼几名庄丁进来,把甘福等八具尸体运回庄去。

云飞白问道:蓝兄是否看出杀害甘福等人的凶手来历来了?淡金脸人微微摇了摇头,沉吟著凝重的道:江湖上会使‘混元摧枯掌’的人并不多,但一时也不易想得出是谁来?云兄,咱们在这片林中,仔细察看,也许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亦未可知,春雨、秋霜,你们守在这里,不用进来了。

说著,缓缓举步,往竹林双处行去。

云飞白跟在她身後,说道:这人要在竹林中杀害八名庄丁,其故仍在呢?淡金脸人边走边道:也许今晚甘明珠的我到插花庙後山赴约之时,此人却和甘庄主约在竹林中见面,甘福等人忠心耿耿,暗中随著主人身後而来,那人不愿人知,自然要把他们杀之灭口了。

云飞白听得一呆,连连点点头道:蓝兄果然料事如神,这些事,在下想也想不到。

我也只是依常理推测罢了!淡金脸人轻笑道:你呀,你想不到的事情可多著哩!云飞白道:麽说,甘老伯极可能是被他们劫去的麽?淡金脸人道:这还用说?云飞白又道:那麽甘姑娘也是被他们劫去的麽?淡金脸人回过头来,一只明亮得像星星般的目光,瞟了他一眼,说道:你方才那句甘老伯被人劫持,应该是宾,这句甘姑娘被劫,才是主题吧?云飞白被她说得俊脸一红,说道:蓝兄休得取笑,在下是因老伯遭人劫持,和甘姑娘回转庄上,中间相隔已有一两个更次,不知是不是这批贼人劫去的?淡金脸人道:不是他们,难道还会是我劫持了她麽?云飞白突然心中一动,暗道:白己和甘姑娘同去插花庙,是她坚持要甘姑娘先回来,如今甘姑娘无故失踪,究竟有没有回到一壮上来,也没人知道,是七色剑主人劫持了甘姑娘,亦未可知。

淡金脸人看他没有说话,忍不住嗤的笑道二你一定是在怀疑我了,甘明珠有没有回来,如今没有一个人可以证明,说不定就是我把她藏起来了,对不?云飞白被她一猜中,心里暗暗一凛,忖道:此女心思周密,料事如神,自己倒要小心应付才好。

一面故意淡然一笑道:这是你太多心了。

不是我多心。

淡金脸人低笑一声道:换作是我也会如此分析,云相公聪明过人,当然也会作此设想的。

她边说边走,一路看得十分仔细,但走渥偌大的片竹林,依然毫无发现。

一会工夫,众人又已到原地,云飞白道:兽兄可曾发现川麽了吗?淡金脸人道:你不是和我走在一起麽,我发现了什麽,你也应该看到呀!云飞白道:蓝兄现在有何打算?淡金脸人道:我们回去再作计较。

云飞白道:蓝兄要回哪去?淡金脸人道:自然回甘家庄去了。

一行四人,回到庄上,天色已现微明。

甘禄堂已把甘福等人和大厅上四个黑衣人,一起在後园埋了,看到云飞白等人回来,立即迎上来,超道:云公子,庄主和小姐无故失踪,全仗云公子二位去救人了。

云飞白道:管家只管放心,在下和这位蓝兄,自会尽力把甘老伯和甘小姐找回来的。

淡金脸人道:云兄请在大厅稍坐,我去换件衣衫就来。

说罢,带著春雨、秋霜往右厢房行去。

天色只要有一点黎明,很快就会大亮了。

这不过一会工夫的事,只见从右厢屋中走出一个身穿天蓝长衫,手持摺扇的俊俏书生来,朝云飞白拱拱手道:有劳云兄久候了,咱们走吧!云飞白一怔,才认出他是蓝如玉(淡金脸人)来,不觉轻轻笑道:你怎麽换了装了?蓝如玉俏皮的笑道:云兄风度翩翩,人如玉树临风,我那副样子,怎好和你走在一起?云飞白被她说得脸上一红,笑道:蓝兄休得取笑,像蓝兄这样的人品,才当得如玉树临风呢!他这句话,把一蓝如玉三个字都嵌了进去。

蓝如玉自然听得出来,目中神采一闪,口中轻嗯一声道:真的麽?接著又轻笑一声道:云兄果然是绝顶聪明的人,我本来就想和你说,咱们这一路上,我叫你云兄,你就叫我蓝兄好了,我还没说,你就先称呼我蓝儿了。

云飞白问道:我们要到哪里去呢?蓝如玉道:你心里不是急著想去找一个人麽?我带你去找她呀!云飞白道:你知道甘姑娘在那里麽?蓝如玉嗤的笑道:瞧你,一句话就说到你心坎里去了。

云飞白脸上一红,说道:其实我认识甘姑娘,和认识蓝兄,是在同一时候,祗是她无故失踪,在道义上,我们应该找到她才是。

不用跟我解释。

蓝如玉轻轻的道:人家和你是世交,我可不是。

云飞白被她说得脸上更红,故意岔开她话头,口中咦了一声,问道:蓝兄还有二位姑娘呢?蓝如玉道:我要她们从後园走了。

云飞白问道:我们这就要走吗?是啊!蓝如玉神秘一笑道:你不用多问,只要和我一起走就是了。

云飞白道:好,在下不问就是了。

 说著抬抬手道:蓝兄请。

蓝如玉朝他一笑,举步走在前面。

两人出了大厅,甘禄堂望望蓝如玉,心中觉得奇怪,但又不敢多问,只是朝云飞白问道:云公子要走了麽?云飞白道:我和这位蓝兄,是找你家小姐去的。

甘禄堂发愁的道:那麽庄主呢?蓝如玉叮嘱道:我们此行,行踪必须十分隐秘,如能顺利先救出你家小姐,再设法去救你们庄主,不过管家不可吐露口风,只说我们已经走了,你知道麽?甘禄堂连连点头道:小的知道,小的决不会乱说的。

那就好。

蓝如玉点点头,摺扇轻*,回头道:云兄,我们走吧!逍遥谷扫描 tyvm30OCR 逍遥谷独家连载东方玉 >> 《玫瑰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