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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神奇丧礼

2025-03-30 07:14:27

哗啦……吱……吱……哗啦……张定远已被抱到青石巨棺之前!另一个骷髅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掀开了石棺的盖板。

这青石巨棺,宽约二尺,长有丈余,为一巨大的青色滑石雕成,棺内宽敞平滑,足可侧卧两人。

石棺盖板被掀开之后,四周怪叫声突然停止,立时形成一种极其恐怖的沉寂,那抱着定远的骷髅,在稍稍停顿之后,又缓缓往前移动,却也不再发出怪声……张定远终于被平平放在青石棺之中。

于是――四周怪声复走……吱!吱!吱……那似乎是一种忘情的欢呼,在骤忙的怪叫声中,那拿着血剑的骷髅已经走近青石巨棺,毫无表情地举起宝剑,剑尖向下,直往定远头上刺去――这真是世上罕见的怪事:一个怪骨狰狞的骷髅,举着长剑,作势欲刺!一个眉目英俊,武功盖世的少年,闭目等死!眼看那红光闪烁的血剑,已经刺到定远的灵厥要穴之上,若再用半分力量,这身怀绝艺的少年就要立毙剑下,而他一生坎坷的情债,以及他师尊的血海深仇,都将随之沉入冤海了……蓦地!方才手抱定远的骷髅,口中突发尖厉怪叫,它那白惨惨的骨掌,已把手持宝剑的骷髅拨开,顺势夺过血剑。

四周的怪叫声又停止了……那骷髅慢慢把夺过来的血剑,塞入青石巨棺,放在定远身侧。

它这一怪异举动,似乎激起其他骷髅的愤怒,在短短一阵沉寂之后,立却掀起怪异的骚动――哗啦!哗啦!哗啦!上百成群的骷髅们,用快速的步子,同时往青石巨棺 围了过来……吱――守在棺侧的骷髅,又发一声长怪啸。

啪!的一声巨响,被掀起的棺板,已经笔直地倒了下来,恰好把装着张定远的青石巨棺密密盖住。

 四周涌来的骷髅,似为这一声沉长的怪啸镇住,齐齐顺在当地,不再前进。

青石棺旁的骷髅,好象全没把四周成群的同伴放在眼里,缓缓移出两步,在一堆乱骨间拾起四根弧形肋骨,重又缓缓走回石棺旁边!嗤――嗤――嗤――嗤――一连四次青石穿裂的声响,那青石巨棺的盖板,已紧紧被弧形白骨穿连,和青石巨棺密密合在一起。

如果张定远在棺中有知,他一定会惊骇于骷髅的古怪劲力。

要知那青色滑石,纹理细密,坚实如铁,那骷髅竟用一段白骨,斜里穿刺而入,把两块青石串成一体,其内力之深,就是武林一流高手,怕也望尘莫及。

那骷髅把青石巨棺封好,直起身子,又从齿缝间发出一声怪叫――四面静立的骷髅,竟默默往前走来……恰在此时,骷髅群外一座奇陡的峭壁之上,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只听一个阴冷的声音说道:莫姑娘,你看,那张定远已被沙陀门最得意的‘枯骨幻阵’解决,再也没人阻你爹爹大事,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一个娇脆的声音接道:常天俊,你这人呀!真会假公济私,巩前辈临走不是交代过,等张定远一昏倒,你就去把机关关掉,别让这些骷髅把他装进石棺,你怎敢不尊老前辈吩咐。

原来这两人竟是常天俊和莫淑贞。

常天俊冷冷一笑,低沉道:我知道你心里还爱着张定远,哼哼!只可惜他今天生死已掌握在我常天俊的手里,就拼着等我师父来受责,我也要叫他死在骷髅手中。

莫淑贞神情甚为激动,但转而低叹一声,道:想不到你竟是这等反复之人,为了想学至高绝艺,不惜背叛师门,投入沙陀门中,这才被巩老前辈收容没几天,竟又做出违背巩老前辈的事情。

常天俊听的冷嘿一声,道:随你怎样说,张定元反正死定了!这时,峭壁的骷髅们,已经围着青石巨棺,排成十几层圆圈。

中央站着那曾替定远解除剑危的骷髅。

它似乎是这骷髅群中的头子,只见它站在石棺之前,用它那白骨磷磷的手臂,在空中不停地挥舞。

四周骷髅们静肃无声,似在专心看那中间骷髅挥舞的手势,一个神秘的工作就在这死沉沉的气氛中酝酿!莫淑贞突然说道:常天俊,如果你能把活着的张定远交我爹爹发落,我爹爹一定会感激你,那对你,对沙陀派,都会有无尽的好处。

常天俊闻言大笑,狂傲地说道:只怕夜长梦多,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不但得不到半点好处,反把常天俊一条命送在里面,哈哈,我常天俊更不是个傻子呀!说完兀自大笑不已。

莫淑贞气得风目圆睁,直怔怔望着壁下,忽然转了柔和的口道:常天俊,你既投入沙陀门下,巩老前辈可曾告诉你这些骷髅怎会行动自如?常天俊瞪了莫淑贞一眼,冷然道:这里面奥妙无究,除了机关操纵之外,枯骨幻阵含有五行生克,奇门八卦的结数,真是巧鬼神之机变,夺天地之造化,家师虽然说了一点,却仍难尽其实。

莫淑贞又说道:那操纵机关到底在什么地方,怎么我来此两三天就没看见呢?常天俊霍然大笑道:莫姑娘,你真聪明,可惜我常天俊终不会把机关所在告诉你,你还是少替张定远费点心吧!莫淑贞被他说得粉脸飞红,大感尴尬,蓦听峭壁下传来一声震人心弦的怪叫。

两人同时引目望去,只见骷髅群里又起了极大的骚动――数以百计的骷髅,已散去了围成的圆环,依着次序,成双对地,往山壁对面,乱石堆的尽头走去……莫淑贞禁不住又问道:它们干什么?常天俊得意地笑道:它们在排队!莫淑贞奇道:排队?常天俊指着下面,笑道:你看――莫淑贞仔细往下面看,那群骷髅果然排成两行长队矿青石巨棺面前,一直连到乱石地的尽头。

这两行骷髅队伍,排得十分整齐,两行间的距离大约相等,全是隔着丈余空间。

莫淑贞大感奇怪,指着骷髅队尽头一片黑鸦鸦的地方问道:那是什么?常天俊大声道:那就是这黑潭九峰岛上的‘无底深渊’。

什么是无底深渊?那无底深渊,乃九峰岛上一个陷落地底的暗洞,此洞深不见底,巧夺天工,洞底之水,和黑水潭相通,相互连成一气,正好做那小王八蛋的坟场……哈哈哈哈……那群骷髅们却已开始了十分怪异的搬运工作。

靠近青石巨棺,两个骷髅,这时正弯下身子,去抬那停在石堆中的青石巨棺。

莫要看轻了这群枯骨缀成的骷髅,力气却大得惊人。

青石巨棺的重量,少说也有五六百斤,在两个骷髅对面合抬之下,虽然压得它们手骨格格作响,但终究还是被它们抬了起来。

两个骷髅一把青石巨棺抬起,站在一边那头子似的骷髅,立时跨上一步,帮它们把石棺举过头顶。

它们这边石棺抬过头顶,站在它们身过的两个骷髅,即时抬手接――这石棺停放之地,虽距那无底深渊隔着数十丈远,但这一大群骷髅双排横列之下,竟也排了个肩肩相接。

连贯无间,所以,这青石巨棺在它们头顶上依次传递,却也十分平稳。

莫淑贞眼看石棺已传出丈余,突然大声说道:就算你要把张定远置于死地,那棺中的血剑,你也不想取出来么?常天俊冷笑说道;就算给人陪葬,也不辜负他习武一场!莫淑贞奇道:沙陀派不是欲得血剑而甘心吗,你既已身为沙陀弟子,为什么不把你们镇山之宝取回?常天俊摇头说:莫姑娘那时知道,这血剑实关系沙陀门一大秘密,沙陀门弟子涉足天下,志在收回血剑,但血剑收回之后,却仍要被毁去的。

莫淑贞大感不解,疑声道;我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往后你自会明白,总而言之,沙陀门只不愿让那血剑留存世上,并非想夺回已用,这样陪张定远沉入无底深渊,倒也真是一了百了,我何必还要取它!莫淑贞见最后一点希望也幻灭,不由幽幽叹了口气。

常天俊忽然遭:莫姑娘,此处事情已届尾声,你也不必在此唉声叹气,咱们还是赶路吧!莫淑贞呆呆望着那渐传渐远的石棺,茫然道:不等着看石棺落下深渊吗?常天俊道:不必了,张定远就有一百条命,今天也别想再活,倒是咱们不快点赶路,万一去晚了,不但我师父会怪罪,就你那爹爹,怕也会大大不高兴呢!说着一把拉住莫淑贞的手臂,转身闪入绝壁之后!只听一阵幽凄的低叹声传来:张定远,你不要恨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如泣如诉,是莫淑贞的声音。

乱石场中影色依旧。

青石棺在骷髅们的头顶上慢慢传递,一点一点地接近了远底深渊……没有风,没有云。

没有星,也没有月。

更没有太阳的光。

当地所有的,只是一片昏暗而怪异的沉寂。

时间在恐怖的沉寂中消逝。

光阴在骷髅们传递不息的石棺下奔流。

这是一个怪异绝伦的葬礼――一个骇人听闻的葬礼!张定远即将在错迷中被骷髅们活葬,他除了留有一口断金切玉的血剑之外,一切的一切他都没有带去,即使有,也只是一身雪洗不尽的愤怒情仇!张定远的命运该是人民间最为怪异的―一他的出生,几乎无人关怀,但他临死之前,却有数百个白骨磷磷的骷髅为他殡送。

乱石场中景色依旧――只是那青石巨棺已被传递到离无底深渊不远的地方了!蓦地――远远传来一声低沉的吼声……那吼声虽然低沉,却是中气充沛,声音好似来自里许之外。

但是,场中的骷髅,却未因这吼声传入有所异变,那口巨大的青石巨棺,已经递到离无底深渊丈余之地。

再过七八对骷髅,张定远就要被它们抛入无底深渊之中了。

那巨井般的无底深渊,已经略现轮廓,但见黑乌乌的深洞之下,反映着诡谲怕人的波影,隐隐地,尚可听到轻微的浪击之声……恰当青石巨棺传到最后一对骷髅手中时,无底深渊的右侧,突然窜出一条迅快绝伦的黑影。

这黑影的速度,快得简直令人不敢想象,仅仅一个起落,就已掠出三十余丈,一闪而到那抬着青石巨棺的骷髅身后。

蓬!哗啦啦……黑影出手如电,那身临深渊边缘的骷髅,已被他雄浑无匹的掌力击中,击得破碎支离,散落无底深渊之中。

那黑影一掌劈去骷髅,顺势迈前一步,游地一个弓身,双臂疾抬,恰恰托住那青石巨棺。

一阵低沉的厉吼,黑影双腿连环踢出。

哗啦啦……近身的三具骷髅被他踢中,立时支离折碎。

骷髅群在掀起一阵怪叫,成百的骷髅们,立时轰成一片,向黑影停身处涌来。

那突然出现的黑色人影真个了得,仅凭一双手臂,就把那五六百斤重的巨棺托了个前平后稳,一步步往右侧来路退去。

若以这黑衣人窜出时的速度,不要说当场行动滞缓的骷髅无法追到,就是常天俊莫淑贞等人在场,也是万难追上。

但是,这时他手中托着五六百斤重的石棺,就是心中想快,也是万难如愿。

乱石场中骷髅们在怪叫声中源源涌到――它们机械的步伐已经够慢了,可是,黑衣人的速度比它们更慢……骷髅每跨三步,他几乎只能移动两步。

由于黑衣人速度迟缓,他的样子已经历历可辨,一袭黑黑的长衫拖地,头顶上一个怪形的黑布罩子,一直罩到双肩,那黑罩上两个小孔,射出两道精湛的目光,看来比眼前这些骷髅更要怕人。

他!是谁?谁也不知道。

他为什么要抢青石棺?更是一个难解的迷。

黑衣怪人手托青石巨棺堪堪走了七八步,就被追来的骷髅们围住了。

吱!吱!紧促的怪叫声中,已有两个同时伸手――右边一个伸出的白骨怪手,抓向黑衣怪人右肩,左边一个骷髅,却举手推动青石巨棺。

要知道此骷髅,力量十分强大,黑衣怪人全力托住石棺,那能敌得住两股袭击。

谁料,天下的事,往往配合得极其妙,恰在黑衣人躲避右边骷髅抓势,身子倾斜欲倒时,左边骷髅已经拍在石棺之上――铮!地一声轻响过后,骷髅手被震回,黑衣人将倒的身子,却恢复了平衡。

但听黑衣人又是一声低吼,猛把青石巨棺举高半寸,那罩住头脸的黑的黑布罩,突然凭空掀走,挂落肩后……嚓!嚓!嚓!嚓!黑衣怪入头上白光连闪,那绕藏在罩子里的银白长发,霎时散了开来,经四周射出。

这时!骷髅已把他团团围住,一层又一层――前面几具骷髅,已经作势欲击。

黑衣人嘴里的吼声又起,如蓬四射的白发,突然银光倍增,发出奇大的势力……这,这是什么武功呀?围在黑衣人两尽左右的骷髅,受那炙热绝俗的白光一逼,立时四散折碎,委顿于地。

远一点的骷髅们,怪叫连连一个个返身退下――黑衣人头上白发散射发光,人已向着无底深渊右边的山脚,缓缓走了出来。

后面的骷髅们,似对黑衣怪人白发上散出光和热十分惧怕,虽然怪叫连连,却再也不敢往前追赶。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黑衣怪人已托着青石巨棺,绕过散处山丘,走到濒临黑水潭的孤岛边缘。

烈日当头,晴空如洗!回望岛上风光,九峰座耸立,仍是张定远初莅岛时的模样,和那话才古怪离奇的气氛,实有天壤之别。

黑衣人走到潭边一个平坦之处,口中喝声:起!白发光华突敛,双臂微微一抛,青石巨棺已经平平飞出,落在两尺开外的地面,竟是毫无颠震之象。

黑衣人手上石棺抛出,头上白发复现!嚓!嚓!嚓!嚓!片刻间又成了一个黑布垂面的黑衣怪人。

黑衣人长吁一声,低声道:巩老儿!巩老儿!老夫定要让你大吃一惊!缓缓跨前两步,俯身细看那放在地上的青石巨棺。

只见那石棺两侧,靠近台缝的棺盖之上,分别露出两点短短白骨,黑衣人慢慢伸出有手,用食拇二指捏住一个白骨小头,似想把骨拔出。

喀!那点白骨却应手而碎。

黑衣人再度细看,用手搬拨棺盖,看来他已费了不少真力,那棺盖和石棺密密相合,毫无所动突然――黑衣人又到露有白骨之处,用食指点住白骨,猛地一运真力,离他食指尖下三四寸之处,嗤的穿出一支弧殂枯骨,把那青石棺壁,穿了一个小洞。

黑衣人如法炮制,顷刻间已把四支钉棺盖的枯骨全部用内力逼去。

紧接着,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掀开了青石盖――一张定远平平仰卧石棺之内,肩头手臂,血迹斑斑。

黑衣人伸手拿起张定远身侧的血剑,把在手中看了半晌,哺哺自语道:没错……一……点……没……错……又投目望了望张定远惨白的脸庞,低声说道:你既然是血剑新主,老夫少不得成全你到底了!黑衣人说着,把血剑放回定远身边,缓缓盘膝跌坐石棺之外,却把一只右掌,轻轻按在张定远的前额。

天上一朵乌云飘过,遮去烈日光华――黑水潭心的九峰奇岛,重又掩上一种沉寂!晴空万里,微风吹动……正是九峰奇岛上的未初时分。

张定远卧在青石棺之中,缓缓睁开双目,眼中射出奇异的光芒。

突然,他触摸到放在身边的血剑――张定远疑惑中起身,慢慢拿起血剑:奇怪,我怎会躺在这里……乱石……骷髅……肩头……手臂……他想到数处伤口,把真气一运,手中更是一奇:真是怪事,我的伤口好象已经诠愈了……难道我在这里已经躺了很久?……难道是骷髅们把我抬到这里?不,不可能……这个青石巨棺,明明放在乱石堆里……哭声……叫声……笑声……香气……那骷髅……张定远狠狠一顿脚,突然发现那石棺盖上刻着许多纹路,连忙迈前一步,细细看去。

地图!一幅地图! 张定远一声惊叫,原来平滑的青石板上,正刻着一幅简单的地图! 八个小三角相并列,把一个较大的三角形包在当中,在其中一个小三角形的外面,有一个小小的长方形;另有一条较深的长线,从小小的长方形起,经过最近那三角形尖端,突然向右折去,一连穿过八个三角形尖顶然后笔直指向中央大三角形。

张定远对地图看了片刻,霍地站直了身子,引目探视那九峰岛上九个山峰。

片刻之后,定远发出一阵兴奋的叫喊,顺手把血剑拨归剑鞘之中,径往较近的一座山峰奔去。

张定远来到山过,往左右看了下,循着峰底中央部位,直往峰尖飞跃。

他一口气奔到峰顶,眺目四望,但见其他八峰耸立如帮,心中暗喜,脱口叫道:想不到那地图真是入岛路线,也不知是谁刻的?想来定是救我之人……定远在峰尖停了片刻,看看右侧峰一眼,立时腾身起步,飞跃奔下山麓,直往那右侧的峰尖……定远心慌如火,一个蓝色身影直如狂风一般,眼看就把岛上七个山峰跑遍,跃上第八个山峰的顶尖。

这八座山峰毗连,定远掉头下望,只见那潭边青石巨棺仍静静躺着,心中私叹道:沙陀人真会捣鬼,象这样怪异的人山之路,叫人怎能猜出?……哼哼!可惜我张定远终于进来了,你们既和莫老鬼勾结,少不得叫你们溅血孤岛了!定远想着,笔直从那座山峰冲去。

山明水秀,风景宜人――这孤岛中央的大峰,竟是另有一番景象,但见屋宇连绵,依着山坡筑建,看来十分整齐。

张定远奔到当场,一腔热血不由冷了半截,原来那些屋宇中,全都空荡荡地,没有半个人影。

定远在屋宇间穿闪一过,发现一间小屋中走来一个老人,那老人青衫罩身,面上蜡黄,象在大病之中。

定远乍见老人,犹如枯木逢春,精神陡然一振,倏然闪了过去,一把抓住老人脉门,喝问道:这里人都到哪里去了?那老人惊骇地望着定远,却未出声回道。

定远玉指一紧,逼出两成真力,嘻声道:快说!那老人痛极而叫,咧嘴道:他们……都……都随掌门人……去……一句话还没说完,竟自两眼一翻,往后倒去,定远忙松了他的脉穴,扶住看时,却是已经死去。

原来这老人本已病势沉重,被定远一阵喝问,脉门又受定远真气袭击,故而当场死了!张定远把老人尸体放在地上,暗说一声:惭愧!缓缓往前走去;……蓦然!远远树丛中发出一阵轧轧怪声!张定远听得一震,拔步直扑过去。

只见那树荫之后,是一个阴湿的山丘,山丘之上矮树茂密,深处却有一个阴暗的山洞,那轧轧的声音,正从洞中发出。

定远奔近洞口,里面轧轧声突然停止。

---------------------------------------cyrix 扫描,张丹枫 COR, 独家连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