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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真假梅女

2025-03-30 07:14:37

飞雕沙青在仙客居酒楼受了银雕亢君一肚子的气,愤而离去!一路信步行来,不知不觉已出了荷口古镇。

再看前面一条大河白浪滔滔,奔流不息。

顺河望去,黄山山脉堆螺列嶂,干仞高峰,翠葱松海,无比壮观。

而脚下的无名大河蜿蜒如带,一泻千里,大有奔出尘世之势。

飞雕沙青仰望穹苍,云天一线,辽阔无比!几只白鸥时尔俯冲河面,时尔射入云层,自由自在,根本没有任何枷锁在束缚它们。

想到自己连鸟都不如,沙青心中不由烦恼顿起,长叹连声。

他弯腰拾起一块石子,奋力朝河心削去,扑扑连声,石子打出好漂亮的一串水花。

沙青正自得意,不想脚下传来一声愤愤的话音。

喂!你小子发神经病了,好端端一条大鱼就给你砸跑了!飞雕沙青低头一看,河堤乱石之上,坐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模样最少也有八十几岁了。

头上随便扎了一个发髻,身穿土黄麻布长袍,补钉叠补钉,到处都是污泥斑迹。

此老手提一根钓竿,竿儿足足有两丈多长,很细。

伸在波涛之中,不注意很难发现。

此老身边的网兜里三尾金红色的鲤鱼活蹦乱跳地挣扎着,每尾足有六斤多重。

飞雕沙青想不到入冬季节在这浊浪急流之中也能垂钓,并且能钓到如此肥美的金色鲤鱼。

他惊讶得忘了别人正对他乱吼乱叫,快步奔下河堤,来到老人跟前,恭恭敬敬地问道:老人家,冬季也能钓鱼?你不是看得见了吗?还用我说!老人十分蛮横。

说话就象打翻了辣浆盆,火辣辣的。

沙青不在乎,他原也喜欢垂钓和黑白子,平日总以这两般玩艺作为消遣。

今日见有人在冬季的大河浊浪之中钓鱼,特别感兴趣。

所以根本没品味老人的讨厌之意。

他说:在下也喜垂钓之乐。

原以为江边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乃诗人的意境而已,想不到今日亲眼目睹,一河寒水之中居然能钓起如此肥大的锦鲤。

老人家钓技之高可渭天人神钓啦!去!去!去!就你小子—石子把老夫好不容易等到的特号金鲤给惊跑了,老夫不找你算帐也就罢了。

你还在—旁罗罗嗦嗦个不停。

今日若不凑满四尾鱼,回去准叫红姐儿罚去三壶好酒。

走吧,你小子快远远地去吧。

老人—脸不高兴,连声催促,沙青想想也是,平日自己垂钓,最烦近旁有人。

—则恐惊走了有灵性的大鱼,二则也无法享受独自—人垂钓的无穷乐趣。

他央央不乐地对老人行了个礼,道:在下这就告辞了。

言罢转身要走。

老人猛地抬头扫了他一眼,本想说什么,—时却将活咽下回去,只是一味望着飞雕。

沙青刚返身没走几步,麻衣老者忽然喊声:慢走!也不见他有何动手,人已平平飘起。

落至沙青面前。

好—手平步青云功夫!飞雕心中暗暗赞道。

他号称飞雕。

自然在轻功提纵术上特别有其心得,见猎心喜,心中涌出欲欲一试之意。

因此,他十分恭敬地问:老人家为何命晚辈止步,可有什么吩咐?麻衣老者上上下下,打量了飞雕沙青许久,口中自言自语道:象!真象!一点没错。

沙青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对面老人叽咕些什么,一时也无话可说。

麻衣老者突然问:小子,你姓什么?父亲是何人?看你行云流水般的身姿步法,师承定然不凡,说来听听如何?按理说,江湖道上很忌讳别人问三道四,特别是师承武功。

因为这样便容易被人猜测出自己的武功深浅高低。

但不知为什么,今日沙青对麻衣老者十分投缘,不论对方如何蛮横无理,心中总是不气。

所以见问,他朗声答道:在下沙青,号飞雕。

自幼父母双亡,是个孤儿。

蒙神雕殿殿主亢天收留,长大成人,自然也随之习得了一些武艺。

说不上不凡,只能充充三四流角色罢了,还望老人家多多赐教。

麻衣老者听着听着,眼眶里溢满了老泪,面部肌肉颤个不停。

嘴里喃喃着:果然是你,老友呀,我可找到你儿子了。

天啊,这叫我怎么说……老人家,你怎么啦?沙青有点不知所措。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

来,咱爷儿俩坐下好好叙叙。

他一改蛮横口气,话语中充满了慈爱。

—老一少在河滩乱石中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老人重又认认真真地细看了沙青一番,才问道:你右臂上可有一块青紫胎记?你老如何知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听我慢慢叙来。

于是麻衣老者讲述了下面这个可歌可泣的故事——三十年前,有一对声名显赫的武林高手,称为南北双跛。

因为他们天生残疾,所以成名的武学也别有威力,江湖就尊他们为南北双跛。

南跛沙问天,北跛段木松。

沙问天长段木松两岁。

因为南跛为兄,北跛为弟,兄弟道义之交,心心相印。

有南不离北、北不离南之说。

南跛沙问天那年刚巧喜得贵子,而北跛之妻也同时产下一个千金。

南北双跛在月下约定,其子女长大后必联姻配偶,继续南北双跛亲如一人的武林佳话。

谁知此约定后才三天,便发生了无法想象的奇祸。

那夜,南北双跛一起对月饮酒,直至半醉才分头回房休息。

半夜时,北跛突然做一恶梦,梦中一个披头散发的獠牙恶魔拼命地咬噬着北跛的四肢,顿时鲜血淋漓,疼痛异常从梦中惊醒。

北跛醒来后一身冷汗,心中忐忑不安。

他仿佛感到了灾祸临头的预兆,他远远看见兄长南跛的卧室窗户在夜风中使劲摇动着,发出啪啪的响声。

他冲了过去。

点灯后,在他眼前呈现的是惨烈的场面。

南跛胸前出现了一个斗大的洞,看来血已经从体内快流完了,只有血泡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冒。

嫂子,也就是南跛的夫人同样卧伏在血泊之中。

她死于惊吓和恐怖。

唯有一个人还活着,并且直着童稚的嗓音一个劲地哭着。

似乎他也知道自己的不幸一样。

当场北跛就昏了过去。

事后查明,南跛死于甩手雷。

甩手雷是七十多年前万敌魔尊的成名暗器,它由一个锥型的寒铁铸成,中间是空心的,填满了炸药。

只要猛撞物体,甩手雷立即爆炸,中者无不碎体身亡。

甩手雷在武林天斩谱暗器类中榜立第二,排在九阴天芒刺之后,可见其凶狠、歹毒的作用了。

不过自万敌魔尊死后,甩手雷再也没有出现过。

只是在天斩谱上才能见到它的名字。

然而,就在那天夜里出现了,并且杀死了武林一方霸主南跛沙问天,吓死了其夫人,只剩下呱呱待哺的孩子,留在这无奈的人世间。

暗杀南跛的目的,也很快查明了。

南跛的百宝袋中少了一瓶花雨缤纷毒药,此毒药是南跛一生收集北固山万阴露提炼而成的剧毒之药。

尽管花雨缤纷乃百毒之王,但功能以毒攻毒,力解百毒。

南跛炼制花雨缤纷,正是为了治愈自己幼年所中的桃花瘴气之毒的。

花雨缤纷无色、无味,粉末特细,洒在地上肉眼都看不见,只要人稍一粘上,便痛哭流涕整日整夜,最后力竭而死。

花雨缤纷没有解药,所以中者必死。

杀人凶手抢夺花雨缤纷的目的,正是为了继续杀人。

这一预测第二天就证实了。

死者不是别人,竟然是江湖闻名、武林敬仰的天斩谱著作者武君子柳德。

他痛哭流涕了一日夜才断气。

他死之后,别人才发现死因是由于中了花雨缤纷之毒。

杀人凶手的目的很明确,以甩手雷炸死南跛沙问天,夺到花雨缤纷,再毒死武君子柳德。

真正的目标是柳德。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冒二次险,不能一次就用甩手雷炸死柳德,而省了南跛花雨缤纷这一节呢?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凶手很恨武君子柳德,不想让他一下子死掉。

中了花雨缤纷的人,在临死前是极其痛苦的。

边哭边周身发痒,拼命抓,抓得浑身血肉一片片掉下也还是痒,最终力竭而死。

武林人一谈到花雨缤纷便脸色发白。

所以说,只有对柳德恨之入骨的人才不惜错杀他人来抢夺花雨缤纷,用来对付武君子。

那么只要找到对柳德有仇有恨有怨主人,不就是杀人凶手了吗?可惜事态的发展并非如此简单。

第一:武君子根本没有仇人,他的朋友遍天下。

而敌人从没听说过。

第二:武林中居然掀起子一股谣言,说是北跛和南跛的美貌妻子有染,便暗中杀了南跛,不意吓死了情人。

这第二条就象一大片阴影,使北跛抬不起头来。

没有几日,昔日武君子的好友便结伙找上门来捉拿北跛段木松。

为首的是—代大侠一刀断愁海啸天。

北跛在急战之中受了十四处伤,混战中他妻子被乱刀砍死?南跛之子被人抢走。

唯有北跛的女儿仍然被扔在—旁哇哇大哭。

北跛逃了,抢到仅剩的女儿冲出重围逃了,这一逃就是三十年,隐名埋姓终日东躲西藏。

许多年来。

北跛日日夜夜想找到杀害盟兄的凶手。

可是办不到。

他就和女儿段木芳—起浪迹江湖相依为命……说到这里,老者老泪纵横,悲痛地抽泣起来。

飞雕沙青心怦怦乱跳,他已经感到不妙。

着急地问:老人家,那个孤儿是……是我……我吗?老者沉重地点点头,说:你和你父亲长得十分象,十分象。

你又有青紫胎印,那孤儿不是你又是谁!那你老是……老夫就是北跛段木松。

听到此处,飞雕沙青一下子怔住了,憋不住的泪水哗哗淌下,腿—软,双膝落地。

他面对着滚滚白浪嚎淘痛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其实有泪就弹,不见得就不是男子汉。

眼泪能洗刷悲伤、不平,能使伤者、痛者得到喘息的机会和恨者、愤者得到发泄的方式。

只要不是无价值地去流泪,要流就任其流吧。

北跛段木松也是这样想的。

一个忽然闻知生身父母惨遭杀害的人能不流泪吗?他没有去劝,只是微微昂着老泪涟涟的头,眺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影。

当飞雕沙青停止痛哭时,他才说:贤侄,拿住鱼,跟你叔回家去!去看看天天念叨你的堂妹妹。

飞雕沙青跟着北跛回家,他主要是想问清许多许多的疑问。

岂知这一去,他的疑问更多,解也解不开!一片竹篱,两间茅屋,十分平常。

只是竹篱、茅屋让附枝在墙面上的凌霄藤使人望而生敬。

诗曰:直饶枝干凌霄去,犹有根源与地平。

不道花依他树发,强攀红日斗鲜明。

这诗句鲜明地表达了凌霄向上的性格,也隐喻着居住在如此平常的房屋主人不屈的性格和远大的志向。

飞雕沙青看着,不由暗中点头。

走近茅屋,就听屋里传出一声清脆的欢呼:爹,回来啦!话音未落,一个一身翠绿的美貌姑娘飞也似地奔出屋来。

沙青一看,惊得连舌头也缩不回来,怔怔地呆住了。

她居然是……煞刀客燕无心和碧雕梅艳旗在黄山下荷口古镇前分了手。

梅艳旗说:燕哥,小妹有事离开你一会,你先去荷口镇中老生客栈,找间房间住下,小妹自会来找你的。

燕无心问:旗妹,你有何事?可要我帮忙?梅艳旗道:不用了!我去看望一位父执老友,不久便回。

那,我就在老生客栈中等候旗妹归来。

梅艳旗笑着点点头,转身朝东而去。

因为地处闹市,不敢惊世骇俗,所以脚程和平常人一般,姗姗行来。

燕无心远远望着梅艳旗娇美的身姿,心中涌出一种说不尽的欢乐之感。

这欢乐并非全在于心上人的美,而是更多地觉得经过生与死考验的爱的宝贵。

想到爱,燕无心眼前不由又晃动着另一个人的身影。

她如今怎么样了?听旗妹说,最后是被妹妹燕无双救走了 (梅艳旗故意瞒去了燕无心疯痴时当众剥尽杜月仙衣衫的事),她受的伤好了吗?住处安全吗?一阵阵内疚和想念袭上心头。

燕无心不由步履越见沉重。

不过有一点他是又高兴、又想不通的,便是妹妹燕无双。

若说燕无双掌握了绝世武功,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但是妹妹一切都好这一点,足以使他兴奋不已了,他不知在何时能兄妹碰头。

不知不觉已到镇中,他抬头一看,街旁便是老生客栈。

他举步而入,店东立即迎上前来,问:客官住店?可有干净一点的房间。

有!朝南的大房间一两纹银一夜,不知客官……燕无心穿的是十二金刀的衣服,袋中正好有几锭银子。

他随手掏出一锭递给店东说:买些好酒菜送到房间,余下的全赏了你。

遇到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店东不胜之喜,忙着藏好足有三两重的银子,高兴地把燕无心送入房间。

少倾便送上一桌上等的酒席。

燕无心许久没有如此大吃了,今天他也该痛痛快快大吃一餐了。

他一个人吃着,等着梅艳旗的归来。

一个时辰不到,有人敲门。

燕无心喊道:请进。

  房门吱地开了,踏入房来的正是梅艳旗。

燕无心忙站起身说:旗妹,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梅艳旗一身淡红衣衫,脸露笑容,答非所问地说:燕哥,莫不是你不愿小妹早些回来。

燕无心摇摇手说:哪里!我是想你去父执老友家定要一些时候,想不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你嘛!说着,梅艳旗靠近燕无心,正要有所亲热举动,燕无心已重新入座说:旗妹,快吃点酒莱,你也是一天没吃了。

梅艳旗似乎有点扫兴似地坐下说:为了今日重逢,小妹是要与燕哥同饮三杯,以示庆贺呢。

是呀,是呀,旗妹来倒满。

燕无心和梅艳旗连饮三杯。

他倒没什么,梅艳旗的芙蓉脸涂红一片,美眸之中流漾着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燕无心相祝之中,不由感到心如鹿撞,浑身发热。

还没开口,梅艳旗已移身过来,温玉软躯已投在燕无心怀抱之中,玉臂轻挽,滚烫的双颊已贴上爱郎俊面,两片香唇正向该去的地方移去……挽颈亲吻,使燕无心血脉喷涨,生理上也立即起了变化。

尽管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怎么旗妹一回来便骄妩之中带了些淫荡之味。

但这念头被一阵骤风暴雨般的吻冲淡了,散失了。

梅艳旗一个劲地蛇一般在他怀中扭来扭去,是个正常男子就不会没有相就之心的。

燕无心一把抱起娇软女,就向床边走去。

梅艳旗一手搂着情郎的颈脖,一手朝后腰抱去。

燕无心刚到床边,弯腰想把梅艳旗放下,突然感到背后命门穴一痛,浑身顿时软麻无力,身子一歪已重重地摔倒在床前地上。

手中的梅艳旗当然也嗵地一声掉在床上。

煞刀客无论如何没想到自己会被人连闭三穴,不能动弹。

而这个偷袭自己的人就是爱他的梅艳旗!你……咯咯咯……响起一片笑,梅艳旗笑得弯了腰,指着燕无心的鼻子说:你这个糊涂虫呀,上过一次当,今天又上当了,你几时才能学乖点罗。

你……你不是梅艳旗,是梅柔帐。

到现在才醒太迟啦。

不迟,煞刀客这时反倒笑了!因为最使他难过的疑问解开了,敌人!不是自己心爱的人,这已经足够了。

在黄山松啸亭,梅艳旗已经把他被擒的原因解释过了,并且再三求他不要恨妹妹梅柔帐。

想不到今日第二次落在她手中,这贱女人真正可恶之极了!明确了敌人,他干脆不作声,心中想着如何脱身之法。

梅柔帐给自己倒了杯酒,浅抿一口说:我该叫你一声姐夫吧!在亢君没来之前,小姨子和姐夫谈谈心如何?你能谈些什么呢?燕无心问。

就谈谈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宝,使姐姐如此爱你,宁愿为你生,为你死呢?燕无心想了想,说:我告诉你,你得保证不告诉别人才行。

我答应不告诉别人。

我给了你姐姐一把钥匙。

什么钥匙?一把普普通通的铜钥匙。

一把铜钥匙有什么了不起,拾都拾得到!那把铜钥匙虽然普通,但它可以打开一扇石门。

而这扇石门里有着许许多多女人十分想要的东西。

什么好东西?梅柔帐感兴趣了。

金银珠宝,珍珠玛瑙,翡翠猫眼太多了。

我也记不清。

真有这许多财宝。

当然,否则你姐姐如何会爱我。

那姐姐有了钥匙就不必再爱你啦,她可以去取嘛。

她不能去。

为什么?因为她不知道地方!我把钥匙给了她,但没告诉她地址,就疯痴了!所以她必须救了我,才能得到藏宝的地点。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姐姐会这么做,换了我也会干呀。

小姨子也想得宝?燕无心故意问。

你愿意给我吗?梅柔帐不由得心动了。

当然愿意!小姨子谁敢不依,不过……不过什么,快说。

不过,小姨子总不能白得财宝呀。

你的意思是要有条件的?当然有条件。

不过条件并不苛刻,只有一条。

是要我放了你?燕无心摇摇头。

是要我为你求情,不杀你?燕无心又摇摇头。

梅柔帐想了想,不解地问:难道你想要我的人?这下燕无心不摇头了,相反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让我想想。

梅柔帐眼珠转了几圈,才说:好吧,只要你告诉我藏宝的地点,我就侍候你个欲仙欲死。

这方面我可比姐姐有经验多了。

小姨真的愿意了。

真的愿意。

不会后悔?比如我说出藏宝地点,你立即不承诺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梅柔帐暗忖,不如先解了他的穴,让他玩个痛快!象这般色鬼,准会做自己裙下之臣的。

想到这里,她笑嘻嘻地站起身,走到燕无心跟前说:我来给你解穴,再让你乐一乐。

不过,你可不能赖哟。

燕无心一本正经地说:决不食言。

梅柔帐刚想抬手解穴,突然屋外闪入一人,扬手就对她重重地揍了两下!梅柔帐不防之时,已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她回头一看,惊得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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