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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英雄出少年

2025-03-30 07:17:00

鼓声擂起,只见正门大开,八神分率天兵、铁甲兵出城对阵拼杀。

天兵、铁甲兵都身披锦袍,内衬铁甲,锦袍分天、地、风、云、龙、虎、蛇、鸟八种不同颜色,一队红、一队黄、一队蓝、一队紫、一队绿、一队白、一队黑、一队青。

各队旗帜与锦袍同色,策马驰骋,兵强马壮,场面煞是壮观。

将军就在大懒虫身旁,看得张大嘴巴,呆得说不出话来。

将军伯伯,领军如此,悍然出阵,以‘二十八星宿大阵’来破敌人的‘冲锋陷阵’,倒也合适吧!大懒虫笑道。

将军由衷的佩服得五体投地,虽已身心疲极,但突然而来的惊喜,不知怎地又激起他的勇战士气。

整个人不知怎地兴奋了起来,精神也为之一振,竟捧来一双巨大的战鼓,摆在莫问身前。

将军兴奋道:来,将军为侄儿击鼓,以鼓声指领阵法变化,一同迎击恶贼。

莫间接过一双鼓棍,热血沸腾道:好,咱们一老一少,来个并肩作战,战鼓破冲锋,一战定江山!咚!咚!咚……莫问奋力击打战鼓,可惜他毫无内力,只能发出微弱鼓声,惟是将军在旁感受明白,便同样击鼓,把隆隆巨响鼓声,以无穷内力擂击响动传开,与此同时八神带领战兵左右四散,有条不紊依鼓声排出结阵。

原来安坐在战车上的皇上皇,听到节奏抑扬有致的战鼓声,便知悉大事有变,连忙收拾心情,凝神注视。

十万神武大军由他号令,皇上皇破城用的是冲锋陷阵法,以战车为主力,集中攻城破出缺口,再辅以骑兵冲锋,一浪接一浪痛击缺口,待十个八个缺口被捣破,后面大军便可凭战车掩护攻上,搭桥入城,杀个落花流水,一举破城。

冲锋陷阵主力有二,一是战车,二是骑兵。

战车数以百计,不断先投石击毁守城设施,又轰开缺口,加上先前一轮战斗,已是十分成功。

模糊城正门已裂塌了七个缺口,战车已逼近城墙,后排骑兵正等待命令冲锋而上,搭桥助攻。

原来的布置、安排,却被城外军兵突然变阵影响,数万铁甲兵冲出来摆阵浴血,又不得不改变战略。

皇上皇一手拍向身旁神武大军侍卫的肩膀,命他蹲下,跟着竟右腿屈曲踏在肩膊上,单手托腮凝视着战场。

大言不惭怒道:竟敢作垂死挣扎?好,传令下去,骑兵四万,分作二千人一队,如潮叠浪涌接连攻击,听我命令,先冲破对敌战阵,杀尽‘铁甲兵’,一个不留!接过皇上皇的命令,传信兵立时吹起号角,只听得号角声飞传,神武大军铁骑马嘶啼响,立即冲锋。

要知神武大军为武国主力兵队,军容鼎盛,骑兵每人出战,必备战马五匹,轮流骑用,以免战力因马疲而有失。

对战之前,必挑来最强坐骑,急驰冲锋,以强力破阵杀出缺口,冲击乱敌,再以骑兵来回扰乱、欣杀,敌阵必慌必乱,再发兵攻上,前后夹击,敌人最难防守。

骑兵冲锋,都是骁勇善战之强悍战士,昴藏七尺,先拔箭拉弓射敌,冲阵以大刀斩劈,来去急驰,所向披靡。

二千主力个个武功不弱,大刀闪烁,就如怒浪冲击而上,只听得铿铿锵锵,兵甲军刀撞击之声不绝于耳。

铁骑硬闯,杀声震天,顿时把天兵、铁甲兵逼退数丈。

二千骑兵冲开阵势,另外二千骑兵立即随后涌来。

原来已破阵骑兵依战法火速回头又冲,就是要尽快冲散天兵、铁甲兵所怖阵式,再让后来战兵狙杀。

第一浪骑兵抵挡不了,四万骑兵共二十战浪,铁甲兵如何能迎抗?首批二千骑兵同时策马回身,双目突然昏花,眼前竟是八彩旗浪,迷惑困死,全失方向。

应该冲向哪一方?正犹豫之际,旗浪又转,巨浪突然射来刀矛长枪,只听得前后左右喊声震动天地,身旁人马纷纷倒地,一会儿便淹没于旗海中,身上早已多了七、八个血洞,倒死当场。

二十八星宿大阵变幻无穷无尽,先前天兵、铁甲兵,只是依战鼓提示,不挡冲锋,待战马入阵,杀力稍遏,便四力八面以旗海乱敌心神,以阵法围杀,才灭敌兵。

只要在阵内,二千骑兵面对四万敌人,岂不轻易溺死其中,如何能拼死抵挡?大懒虫以二十八星宿大阵破皇上皇之冲锋陷阵,就是藉助阵法多变,八队战兵互相联结配合,待骑兵一浪攻来,入阵后未能重整攻势时,立群起围杀。

一浪攻来一浪破,逐一击杀,骑兵之冲锋便不成威胁,轻易就能破解敌人强不断的攻来,阵法万变,神武大军纷纷坠马,有的强悍未伤,拔刀便杀。

八神朱氏兄弟个个武功高强,遇有高手人阵,便挺身接战,不甘落在别人之后。

朱大已二十有三,刀法依身形走下路地膛,但见来敌中一人甚为勇猛,身受刀伤三处,仍斩杀三名铁甲兵,立时急滚翻前,刀斩右腿,先伤挫其气势。

敌人不闪不避,坐马低打,脚前头后,双脚踢歪大刀,举剑便劈斩朱大面门。

朱大急来个大迥转,旋开刀势,左腿侧踢,狠狠踢中敌人胸口,惟是同一瞬间,脸庞也被重拳轰个正着。

双方同时急退三步,定神检视伤势再战,朱大一抬头,只见来敌一脸黑胎印记,样貌甚是丑陋,不自觉的全身打了个寒颤。

是你,黄连苦?喔,竟然是朱大!两人四目交投,往事历历又再重现眼前,十年前在剑京城长街之上,刀锋冷追杀伍穷、十两,二人被朱不三所救,其后刀锋冷追杀而来,宰得长街坊众群力阻止,否则朱氏一家早已惨被灭门。

朱大道:长老可好么?黄连苦道:好,他死得好安乐!朱大道:什么?长老已死?黄连苦道:爷爷因外孙被杀,不消三天便投河自尽。

朱大道:啊!黄连苦道:当日若非爷爷带领,又用曲子来唤醒坊众要守护‘长街’,人人热血沸腾,刀锋冷早已下了杀手!朱大道:剑京城内有长街,朝气勃勃好气派,豪门贵客街上排,万头攒动笑开怀。

问君长街何所卖,卖货卖笑卖美酒,不卖良知不卖友,唯我天下此长街!黄连苦道:你还记得!朱大道:永志难忘!黄连苦道:因为你也曾在‘长街’成长。

朱大道:因为我就是‘长街’中人,生于‘长街’!黄连苦道:真可笑。

朱大道:什么可笑?黄连苦道:朱大,咱们从儿时开始,便一同在‘长街’里胡混玩乐,一同偷东西吃,一同被大人痛打屁股儿,对么?朱大道:当然错不了。

黄连苦道:咱们对‘长街’都有着深厚感情,对爷爷这位‘长街’尊长,都十二分敬重。

朱大道:老伯俨如‘长街’领袖!黄连苦道:对,那你们为何逼死他?朱大道:什么?我们把老伯逼死?此话怎说?黄连苦道:还记得陈四子么?朱大道:至死也绝不能忘记,在‘乾坤府’把我长兄扔在滚水中活活烫死的家伙,父母住在城东十里‘小荳胡同’第三间,原来从城南‘铁木巷’的家搬走,以为可以逃避血债。

黄连苦道:你爹终于在河边抓住他们,斩成八大块。

朱大道:我也有补上一刀!黄连苦道:杀得好痛快。

朱大道:血仇不报岂为人。

黄连苦道:你知道嘛,陈四子就是我爷爷的外孙,你们宰了他,爷爷哭得死去活来,便投河自尽。

朱大道:原来如此!黄连苦道:你间接害死我唯一亲人,‘武国’的孤儿,都会被送去当‘神武大军’新兵,你应该知道。

朱大道:你恨我爹,也恨我!黄连苦道:儿时,我们有爱;今天,我俩有恨!朱大道:今日,爱恨交织,因为我朱大原来就是‘武国’中人。

黄连苦道:却背叛‘武国’,当上国贼!朱大道:天下势力再分,难定正邪国界,胜者为皇,雄霸天下!黄连苦道:手底下见真章。

朱大道:儿时的胜负都不算数,今日生死相拼,绝不容情。

黄连苦道:来吧!儿时玩伴,今日战场上生死搏斗,无奈又如何?人成长了,便必须学会向现实妥协。

黄连苦拔出佩剑,剑尖末端隐隐渗着蓝光,不用猜测,朱大已明白剑上沾有剧毒,给它划上一道口子,便必死无疑。

一跃身挥剑抢了过来,佩剑又阔又沉重,朱大一个翻滚抽刀,向上挺挡。

不料对方勇悍绝伦,内力劈吐,朱大只感肋骨逼压,奇痛真心,急窜过对方胯下溜走。

先前话语好象仍在脑中,朱大内心还是深感不安。

黄连苦一个转身挥剑往他背心劈落,朱大臂力不及敌人,怪招来了,飞出大刀,双脚撑刀平切向上,勉强挡住,不安纠缠,功力打了折扣。

怒剑震开大刀,但朱大的双腿急如疾电向上蹴踢,黄连苦胸口顿时被痛击十下,然而杀力始终有点阻滞。

受伤却强忍不退,挥剑旋割,成功了。

朱大急急跃开,只见受伤的脚跟位置,立时紫肿渗出血水,毒性渗入体内,渐渐蔓延。

朱大道:你用毒!黄连苦道:用毒好卑鄙,但只要能战胜,卑鄙手段也算不上什么。

朱大道:嗯,明白了。

黄连苦道:哈……明白已太迟了,笨故友,你中的是‘四分五裂’,不一会儿便全身肌肤裂开,最后五脏六腑也一并裂散。

朱大道:好痛的么?黄连苦道:痛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哈……朱大道:你竟然用如此手段来对付童年好友?黄连苦道:哈……我先前一大轮废话,就是要你内心感到有点不安,手底下稍稍未能尽力对战,一不留神便着了我道儿。

裂的撕破声来了,先是脸皮裂开,身体四肢也皮开肉绽,鲜血溢溅爆射开来。

毒力已渗入体躯,全身皮肤翻起,继而脱落,四分五裂首先就是令中毒者剥皮。

继而,肌肉裂开,血筋便暴露了出来。

朱大无奈道:用毒好卑鄙,但只要能战胜,卑鄙手段也算不上什么!黄连苦怔怔若呆,他的身体已不断皮开肉绽,疑惑不解的他完全陷于迷惘中。

明明是他一剑割伤了朱大,怎么中毒的反而是自己?皮开肉绽的竟是自己,为什么?朱大冷冷道:黄兄,你可太大意啊,小弟的尊师母是‘舞夷族’的耶律梦香公主,近十年一众兄弟们都跟着公主习练用毒之道,什么‘四分五裂’九流毒药,我五年前早已用得滚瓜烂熟了。

看着肌肉裂开,整块脸也撕裂,双目左右分开,煞是可怖。

跟着,又到骨骼爆裂……朱大在地上拾起黄连苦的剑,剑柄倒插在地上,剑锋向上,淡淡道:你满以为敌人中计,却原来是计中有计。

我把毒药偷偷沾在靴尖上,轰中胸膛时,毒便潜人体内。

好痛么?当然了,你说过的啊,痛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朱大转身回归其它八神兵阵中,淡淡道:算是一场朋友,留下轻松结束痛苦的法子给你,‘它’总算可以为你的惨痛带来解脱吧!咚……咚……城楼上传来的战鼓声像在催促黄连苦,他凝视那地上倒竖的剑,那冷锐的剑好痛啊!狂嘶惨叫,便扑上去,任由剑锋贯穿胸口,不用再受四分五裂的折磨。

骨肉依然一块又一块的从身上撕裂剥落,幸好,黄连苦已不再感到任何痛楚!城楼上擂鼓声急,冲锋陷阵破不了二十八星宿大阵,二千又二千骑兵相继被击破,沙场势危,皇上皇勃然大怒。

皇上皇气得七孔生烟怒道:他妈的‘武国’‘神武大军’都是废物,什么烂臭贱种低能狗屁兵,不知所为!盛怒下一踢,竟就把脚下踏着的侍卫踢下战车,正为皇上皇拼杀的一众神武大军无不愕然。

精兵悍将在皇上皇呼喝指令下蜂拥攻城,惟是受制于莫问的二十八星宿大阵,气势挫摃。

两军交战,气盛者胜,神武大军眼见己方主将如此痴疯,一股士气先已衰竭,敌人却是节节争先。

斗了一个时辰,二十八星宿大阵暗藏五行生克之理,八色战旗迂回猛攻,变化无穷,鼓声一转,五行逆走,阵法随时依五行生克玄妙化解冲锋陷阵坚甲利兵。

八神带领天兵和铁甲兵,此一队来,彼一队去,鼓声震撼,旗海浪卷,正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神武大军愈战愈乱,皇上皇骂个不停,但也无法力挽狂澜。

自命一代兵法神人,又哪会甘心情愿败在无名小卒之下,败中求胜,皇上皇小心察看阵法变动,心下也是暗自骇异。

一刀急斩战车座椅,木折碎成片片,皇上皇不再下令作战,竟在地上摆放。

移动小木块。

转转移移,依先前所见阵法转动,不消一会儿,竟就摆出莫问在梦香卧室外,于花园困着七包虫的卵石阵。

左一堆、右一堆、前一列、后一行,纵横交错,巧置妙怖,这就是大懒虫的二十八星宿大阵。

皇上皇哈哈大笑道:小臭虫,你以为以此五行八卦大阵就能击败我了么,看我反过来以阵破阵,杀你个措手不及。

重新昂首振作,皇上皇一脸意气风发,大声喝道:战兵分八路,东、南、西、北、前、后、左、右,八卦破八卦,五行克五行,大阵战大阵,阵法相同,杀力定吉凶,哈……铁骑战兵当然胜你胯下无马,小臭虫,你的屁阵不中用了!心思缜密、兵法如神的皇上皇很快便破解了二十八星宿大阵之法,立时高声大骂下达命令,但突然一阵又一阵战鼓声从四周传来,竟都把他的叫骂声盖住了。

突然天兵、铁甲兵八队中都有战兵取出战鼓,依照城楼上的战鼓声同样节奏擂动,一时间鼓声响彻云霄,杀势轰动,犹如大海怒潮,什么叫嚣声都被掩盖。

任皇上皇如何痛斥叫骂,他的命令也传达不开去,神武大军也就结不成同样的二十八星宿大阵,乱作一团。

叫得疯痴,血也从口中吐了出来,皇上皇仍是不得要领,他终于醒悟,大懒虫连自己的爱斥责叫骂的习惯,都刻意针对应付。

暗藏战鼓于军队中,待自己想出破二十八星宿人阵之妙策时,突以鼓声扰乱他的命令。

大懒虫啊大懒虫,你当真是好出色的将领,小白的智课神勇,可不一定比你强啊!而且,今天的你只有九岁,朕当真不能容让你活下去,笑莫问,你必须死!退兵!皇上皇下了最羞耻的决定。

小丙麾下的神武大军前仆后继努力作战,当闻得退兵号角声吹起,都黯然失落。

是皇上皇当主帅啊,皇上皇不是号称兵法之神,不是战无不胜的么?怎么会败阵退兵?好羞耻!好侮辱!进攻易,退兵难,退兵必须一阵又一阵固守,前锋退,翼锋稳定阵脚,后排挡着冲击。

退必须依着次序,绝不能乱,一乱便散,一散便崩溃,崩溃了,便任由追杀。

破碎的心退败,但为了保住神武大军战力,小丙依然能率领一众部下列阵而退,退而不乱。

退而不乱,阵法未乱,但心乱!不知怎地,神武大军一退兵,铁甲兵的战鼓便停了下来,战场上竟变得冷清、肃静。

当静了下来,就只有一种声音——皇上皇的叫嚣谩骂,那刺耳难堪的臭骂话声,愈来愈吵杂。

他妈的,可以停下来吗?阵未乱,人心却乱!神武大军每一个人都好讨厌皇上皇,是他为大家带来战败的羞辱。

忽然西方众军大喊,一团白光急劲射来,突破神武大军退阵,追了上来。

突然杀将出来,追向皇上皇战车的白光,赫然是小白胯下神驹大白,大白之上又是谁?只见他提起比自己身形更高大的镶金嵌玉长弓,拉神弓,射劲箭,一箭怒杀战车上的皇上皇。

一人孤身赴险,一箭了结,匹夫之勇,他是谁?冷傲、沉默的他,要一箭定江山,莫问强,他要比莫问更强,莫问悍,他要比莫问更凶悍勇猛。

他,就是同样九岁,由耶律梦香抚养成人的梦将笑梦儿。

笑梦儿单骑挽弓入敌阵射杀皇上皇,江湖从此传颂!不鸣则矣,一鸣惊人!笑梦儿要比笑莫问更震撼、更惊人。

羽箭直取咽喉,皇上皇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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