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2025-03-30 07:17:37

数去更无君傲世看来只有我知音当林淇与冬姑慢慢地步上一处平坡时,已是红日高升,霞光万道。

阳光照着一片金碧辉煌的庙宇,庙前是一片大广场,这儿原来是长颈苗人祭神的地方,现在却为一个神秘的客人占据着。

冬姑走在里头,老远就对一个身材微矮而瘦削的中年文人叫道:老猴子,我带着小兄弟找你打架来了!中年文人站在庙门口动都不动,他身后站着五、六个人,正是黔中四豪与中州双杰中的老大马思骏,再加上那个老年汉人,独独不见夏妮与罗仙客。

林淇慢慢地移近身去,目中一片怒色,黔中四豪与马思骏都微带怯意,但是却没甚么表示,那中年文士对林淇打量片刻,才冷冷一笑道:二十年前的蒙面客会是你这小子?林淇傲然将头一昂道:那当然不是,不过我是他的代表。

中年文士突地哈哈大笑道:好极了!二十年阔别,我正想去找他呢,想不到他倒会派了个代表来;小子,你得了他多少传授?能代表他多少?林淇怒声道:侯行夫,你别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我虽然没有得到多少传授,却授命考察你们十三友这二十年来的行为,以你这等怙恶不悛,便在当诛之列!侯行夫仍是哈哈大笑道:你就是得了他全部的传授我也不在乎,这二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与他重新一较短长,只苦于找不到他的行纵,你就是不来,我也准备重入中原,召集旧日故人,再组十三友之盟,目的就是想将他引出来,想不到鬼使神差地把你送了来,可省了我不少事,我相信在你身上,就可以把他给激出来了!林淇怒声大叫道:‘毒手书生’,你别作梦了,当年的十三友中,有许多人都已经悔过向善,不再会跟你同流合污了……侯行夫满不在乎地笑道:那也无所谓,重组十三友不过是个幌子,以我现在所能,眼中不作第二人想,就是真的能把十三人聚齐,我也不过是多几个办事的手下而已,何况这事根本不可能了,其他人不谈,‘凌烟客’孙东海已经死了,留下这个丑八怪女儿可抵不了他的缺!冬姑哇哇大叫道:老猴子,你敢骂我!侯行夫哼哼冷笑道:骂你!我没把你送去跟你那死鬼老子一路,已经是客气的了……冬姑怒叫连连,扑上去要跟他拚命,林淇却发声喝止道:冬姑,你先别闹,等我跟他把事情说清楚!冬姑算是安静下来,侯行夫却冷冷一笑道:没甚么可说的,先前我还不知道中原出了甚么能人,把‘黔中四豪’与‘中州双杰’赶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急急如丧家之犬,万想不到是你这小子……不过你既是那蒙面人的代表,这件事倒不算稀奇;小子,我有几个问题你能说明一下吗?林淇怔了一怔才道:你想问甚么?侯行夫立刻问道:那蒙面人究竟是谁?他现在在哪里?林淇摇头道:这些都无可奉告,不过我可以回答你一句话,那人纵然健全,也不会再理江湖是非,他把一切责任都交给我了。

侯行夫冷笑道:没那么容易!你也不够资格替他挑这份担子,你不说也没关系,迟早我都有办法把他找出来;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段金花跟那个人有甚么关系?林淇神色微动道:毫无关系!侯行夫冷哼道:你别骗人,她的武功路数与那个人如出一辙……也许她就是那蒙面客!林淇急忙道:绝对不是……侯行夫大笑道:不管是不是,反正段金花已经在我的掌握中,我会叫她自己解答这问题;算了!小子,我也不想再问甚么了,现在我倒想听听你的来意!林淇庄容道:我要你把那三个女子与这批江湖败类交出来!侯行夫仰天大笑道:小子,你是在作梦,就是那个人亲自来了,我也不卖这个账,凭你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就敢命令我!林淇怒形于色,厉声叫道:那我就要执行那人的命令,声讨你的罪状!侯行夫夷然一笑,满是不齿之态,林淇怒叱一声,双掌交错胸前,然后发了出来,劲力汹涌而至。

侯行夫仍是轻蔑地一笑,全身文丝不动,硬受了那一掌,也不过是肩头微晃而已,林淇却被自己掌上的回力震得两臂生疼,脚下连退了两三步。

冬姑见状大急,叫道:小兄弟,讲打架你不行,你打不过他的!边叫边欺身前扑,抡臂就朝侯行夫攻去,拳出如矢,却不带一点声息。

侯行夫对她的拳势倒不敢托大,连忙闪了开去,口中怒喝道:混账!丑冬瓜,你也找死!冬姑一拳击空,可是她的身躯却十分灵活,轻轻一摆就转了回来,拳上的余劲把远隔丈许的庙墙打穿了一个大洞,沙石四溅。

黔中四豪与马思骏都站在附近,被碎石打在身上,痛得声声直哼,慌忙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过来。

林淇似乎也没想到冬姑的拳势会如此劲厉,怔得忘记继续出手了。

冬姑马上又面对着侯行夫大叫道:老猴子,你要是敢欺负小兄弟,我就跟你拚命!侯行夫的脸上也涌起了怒色,厉声骂道:丑八怪!我先宰了你,再去找那小子算账!人随声至,伸指迳指冬姑的乳上,冬姑毫无所惧的挥掌对他的脉门上切了下去。

侯行夫的人比冬姑矮上一大截,必须要举起膀子才能点中,而冬姑只轻轻下削就可够到了,双方发动虽有先后,却同时接触。

冬姑身上的反弹力先将他的指风撞回去,克的一生,掌缘也切上了脉门,侯行夫的身子竟被她撞出四、五步,痛得直裂嘴。

幸好他功力深厚,才没有受到重伤,不禁厉声大叫道:好家伙!没想到孙东海还给你留下了这一手!冬姑得意地大笑道:爹就是怕你欺负我,所以才瞒着你教了我这身功夫……侯行夫脸色一变,狞笑道:好!我就知道他藏了私,看来那一杯毒酒给他吃得一点都不冤枉……冬姑脸色也是一变叫道:甚么?我爹是被你害死的?侯行夫厉声长笑道:一点也不错,我好容易找到了一本练功的奇书,因为你爹的才智比我聪明,所以才找他一起参研,谁知他竟暗地起了坏主意,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把其中最重要的一页偷偷地藏了起来,被我发觉了,我当然不能饶他,所以也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在他的酒杯里下了毒药,叫他死得不明不白……冬姑大叫道:你胡说!你自己也不是好东西,爹告诉我你在给他书的时候,你已经先藏起了两三页,是你先欺骗他的!侯行夫微愕一下!才厉声大笑道:孙东海当真不含糊,这件事居然也被他发觉了,幸亏我下手得早,否则也许会轮到我喝那杯毒酒呢!冬姑哭着叫道:难怪爹一直在骂我太笨,没有办法把他所教的东西都学会,他早就知道你会害他的,在他临死的前两个月他还告诉我,叫我不要把反击神功随便使出来,本来他还要教我一种功夫的,说那种功夫可以对付你,只可惜还没等我学会他就死了……侯行夫哈哈大笑道:你永远也别想学会了,他藏起的那页书我虽然得不到,可是我看见他当我面把它烧掉了,那时他已经发觉自己中毒,第一件事就是毁书,他是怕我得去了,可是他没想到书烧毁了之后,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克制我了!冬姑带着眼泪扑了上去,大声道:老猴子!我非杀了你替我爹报仇……侯行夫避开她的扑击,蓦地在袖中掏出一根短棒,色泛乌黑,棒尖镶着一颗银色的亮钉,举在手中厉叫道:丑八怪,别仗着你那套反击神功发横,我这天星钢钉杖可不怕你反击!冬姑对那根短棒好像十分害怕,连连向后退着。

林淇这时已回过神来,连忙挡在前面怒声道:‘毒手书生’,你不已经害死了她的父亲?难道你还想赶尽杀绝不成!侯行夫哈哈大笑道:这丑八怪原来还可以利用来看守那万象迷林,现在已经给她知道了真象,就不可以再留下后患。

说着手握短棒,将那颗银钉朝上,一直向冬姑逼去,冬姑吓得躲到林淇身后,侯行夫举棒直击下来,林淇手中无物可挡,只得避了开去。

侯行夫不去管他,手握短棒继续追向冬姑,追得她满场乱躲。

林淇见冬姑对那枝短棒如此惧怕,心知那短棒银钉必是一种极顶尖的利器,一时也想不出甚么方法去替她解围,只得伸手在怀中掏摸着,一下子摸出了夏妮留在林中的匕首,不禁大是兴奋。

因为这柄匕首曾经在山下苗村中削过古力的项圈,削铁如泥,一定也是柄宝器,这时冬姑被侯行夫愈追愈近,险状百出。

林淇遂毫不考虑地清叱一声,举刃直扑过去,刺向侯行夫的后背。

冬姑见状又急得叫了起来:小兄弟,他的棒子厉害得很。

林淇的势子极为迅速,一缕寒光电射而至。

侯行夫只觉得身后寒芒袭体,心知也是一柄无双利器,纵有护体神功也不敢硬挨这一下,返身挥棒,迎着刃叶拍上去。

叮!一声清脆的微响。

林淇遂觉得手上一阵猛震,继而虎口一松,刃柄立刻握持不住,被侯行夫硬夺了过去,却不禁呆住了!原来方才那一触,匕首抵不过银钉的尖硬,生生被刺穿了一个洞,挂在短棒上,侯行夫再向后一拉,林淇力不及人,可得放了手。

侯行夫先在钉上将匕首取下,看了片刻才宏声大笑道:小子,你还有甚么宝贝可以一抗我天星铁杖钉锋的!林淇神色一整,然后双手平伸胸前,作了一个姿势。

他与侯行夫两度试手,知道自己在内力上比人家差多了,不得已,只有再使出那不顾性命的一招——玉石俱焚。

侯行夫似乎不懂得他这一招的厉害,木然地望着他,丝毫未作准备。

林淇神容庄然地道:‘毒手书生’,看样子你似乎还不知道这一招式,因此我必须先通知一声,我这一招叫做‘玉石俱焚’,发后无匹敌……侯行夫瞟了他一眼,仍是不屑地问道:既然叫做‘玉石俱焚’,大概你自己也未必靠得住了?林淇庄然点头道:不错!可是为了翦除你这种恶人,我纵然是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侯行夫突地哈哈一声长笑道:小子!你吹牛的本事倒不错,甚么‘玉石俱焚’,连东方一立与慕容婉那一对脓包夫妻都对付不了,还想拿来吓我……林淇耳根一热,知道早一阵日子遇上恨天双侣之事,也有人告诉他了,不禁把愧怒之心勾发而起,怒喝一声,双手猛拍,劲风直迫出去。

侯行夫轻描淡写地用手一拍,也击出一股劲气,在他本意中好像觉得这一掌足够抵挡那股至杀之威了。

孰料劲风迫体之后,首先将他推后了几步,继而劲力绵绵传来,将他全身都胶着其中,行动不得,而身上的衣缕也被挤为丝丝细粉,紧贴在他的皮肤上……这一来吓得他脸容失色,连忙运足全力,勉强扭动了一下身子,才由通体毛孔之中迸出一股回旋的劲道,将身外的气墙牵歪了一点,约略可以恢复行动。

林淇发招之后,自己也感到惊异了。

这至刚至杀的招式曾经用过一次,那一次绝对产生不了现在的这等威力,而自己现在也远比上次轻松多了,劲力在掌上涌出去,丝毫没有枯竭之感,如同滔滔江流,永无止歇……愕然片刻,他才想到这一定是段金花的静室中静练一月之功,这一个月中,他按照螭龙鼎上的指示,使自己已步了一个新的境界。

侯行夫在他的掌力中苦撑着,满脸都是紧张之态,汗水开始在额上涔涔地渗出,狼狈之至。

林淇不禁得意之至,朗声笑道:‘毒手书生’,这下你可懂得厉害了!这时黔中四豪与马思骏等人更是惊骇万状,一个个慢慢地向庙中蹓去,好似看出侯行夫不足以恃……林淇虽然处在上风,却也抽不出力量来阻拦他们,只是对着那几个人的背影怒声叫道:无胆的贼徒,你们不要蹓,天涯海角,林某定然也放不过你们……侯行夫在掌风的圈逼中突然爆出一声怒吼道:好小子!你且慢得意,我不相信真能给你制住了!猛地双手一振,身外那股回旋的气劲也蓦地加强了,林淇的掌力受了牵引,跟着他旋转起来,甚至于连林淇的步伐也受了牵动。

侯行夫脸上含着狞笑,双手愈挥愈急,林淇身不由主,跟着那股气流旋转着。

劲流带起了地上的砂石,顷刻间困成黄蒙蒙的一片,砂影中只看见侯行夫的鼻中、口中都渗出了鲜血,现得格外狰狞。

林淇转了一阵之后,渐渐感到头晕目眩,掌上的劲力也减弱了,可是他没法停下来,因为他的掌力越弱,那股牵引他的力量也愈大愈急,拉着他跟着直转,终于在一阵昏眩中失去了知觉。

砂雾渐渐地停了下来。

侯行夫披头散发,满脸血污,一脚踏着林淇的身子发了一声刺耳的长笑。

好小子!你的确了不起,若不是我练成了这身回旋气炁,恐怕真要毁在你的掌下了,现在你可狠不起来了吧!冬姑在外面发出了哭声道:老猴子,你快把小兄弟放开来,我饶你不死!侯行夫厉声长笑道:丑八怪!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还敢对我发横……说着先伸手探入林淇的怀中,将他的螭龙鼎掏了出来,看了一下,接着又摸出那颗珠子,安放在鼎上,紧张地朝鼎身中望去,不禁又现出失望的神态。

因为他发现仍是一无所见……正在失神之际,蓦而又是一阵劲风逼体,回头一看,却是冬姑不顾性命地扑了过来,百忙中伸手一格,仍是抵不过她的蛮力,居然被撞开了五、六步,赶紧又举起那根棒头带钉的短杖。

冬姑却完全不想跟他拚命,抽空抢起地上的林淇,回头就跑。

侯行夫怒喝一声,怪叫道:丑八怪,我看你逃上天去!挺着短棒追了上来,冬姑步子大,行动急,虽然抱着林淇,仍是行走如风,侯行夫全力猛追,却也为未能追上。

一前一后,很快的又回到那片林子之前,侯行夫在后面叫道:丑八怪,这下子我看你往哪儿逃去!冬姑毫不犹豫,一头钻进林子,侯行夫也赶了进去,二人都是轻车熟路,在树隙间穿梭似地来往着,不一会儿,就到了林子的正中心。

冬姑猛地停下身子,放下林淇,举手朝一株树上劈去。

侯行夫见状大惊失色叫道:冬姑,你疯了,这下子大家都别想活了……冬姑一掌砍进树身半截,然后才回头对着侯行夫道:老猴子,你只要敢再走近一步,我就把手抽开,树倒了下来后,会发生甚么情形,我想你一定很清楚!侯行夫果然不敢向前逼她,顿了一顿才怪笑道:我不杀你,你也难逃一死!冬姑怒声道:胡说!我的手不放开,这阵势就不会发动……侯行夫哈哈大笑道:丑八怪,傻冬瓜,你就在这儿等着吧!我看你一辈子都别把手抽出来!冬姑怔了一怔!才苦着脸道:真是呢!我要是肚子饿了怎么办?侯行夫得意的大笑道:那就活活的饿死你!冬姑突地将头一昂,怒声叫道:老猴子,你别神气,反正我是活不了了,咱们死在一块儿吧!说着作势欲拔,侯行夫连忙叫道:冬姑,别这样!我来想法子救你!冬姑不信地道:你肯救我?你有甚么法子救我?侯行夫奸笑一声道:你在这儿支持一下,我去找另一根树来撑住这棵中心枢纽,那样你就可以把手抽出来而不会发动阵势了……冬姑摇头道:你要是不来了怎么办?侯行夫急忙道:一定来!一定来!你放心好了……边说边往后退,走出五、六丈后,竟是舍命急奔,冬姑还在他身后大叫道:老猴子!我等你一刻工夫,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要把手抽出来了……侯行夫连回声都没有了,想是已跑出老远,这时冬姑脚下的林淇已悠悠醒转,头仍是昏昏的,身上连一点力气都没有,神智倒还清楚,他们的对话都听见,不禁发出一声长叹道:冬姑,你真傻!你想他还会来吗?冬姑笑嘻嘻地道:他不来我就把手抽开!林淇又气又笑地叹道:那时他早就离开这林子了,你怎么害得到他呢?冬姑猛地将手一撤,巨树发出震耳的断裂声,倒了下来,林淇不由大吃一惊!吓得连声音都叫不出来了。

可是林中除了树干倒地的微震之外,并无其他变故,只有冬姑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笑了半天才道:小兄弟,你跟老猴子都是聪明人,想不到会被我这个傻瓜骗住了!林淇又惊又喜,失声叫道:怎么……这棵树是假的?冬姑笑笑道:树当然是真的,不过却不是正中的枢纽,这是我爹故意安排的疑阵,连老猴都不知道,爹在没死之前曾经告诉过我说,要是老猴子有一天想害我的话,可以用这个把他吓跑,想不到今天真的用上了。

林淇默然片刻,才轻轻一叹道:你爹真是个奇人,假若他不被侯行夫害死的话,‘毒手书生’也不会如此猖狂……冬姑也是眼睛湿湿地道:我一直以为爹讨厌我,但是看他替我所做的种种安排来看,他还是喜欢我的!林淇点头道:当然了,天下没有不爱子女的父母。

冬姑等了片刻,忽又问道:小兄弟,你原来也很有本事,居然能跟老猴子拚那么久,现在你好了没有?林淇摇头苦笑道:没有!我的真力消耗得很厉害,最少要休息一天才能够恢复,这一天要躲到哪儿去呢?侯行夫一会儿定然会再来的,你又打不过他……冬姑立刻抢嘴道:我不怕他,可是我怕那根短棍子,爹说那根钉子是反击神功的唯一克星!林淇沮丧地道:那不是一样吗!他来的时候一定会带着那根棍子的!冬姑想了一下道:那我背着你逃到外面去吧!等我们把功夫练好了再来找他报仇。

林淇连连地摇头道:不行,我不能离开此地。

冬姑瞪着他道:你可是不放心你的那位姊姊?林淇摇摇头道:那倒不是,我是耽心在黑风穴中的另两个女子,她们与我的关系极深,我不能让她们一直落在侯行夫的手里……冬姑咧着嘴笑道:小兄弟,你怎么尽跟一些女人发生关系?林淇见她仍是疯疯傻傻地说些不着边际的空话,不禁有些生气地道:别胡说!你快想想有甚么僻静的地方好让我休息一天,养足精神,再去找侯行夫算账……冬姑转着眼珠道:要老猴子找不到的地方,只有九曲洞了。

林淇连忙问道:九曲洞是甚么地方?冬姑高兴地道:九曲洞是我跟我爹秘密练功夫的地方……林淇非常欢喜,赶紧催促道:那你快带我去吧!冬姑笑嘻嘻地将林淇扛上肩头,转出树林,翻山越岭,走了很久,才来到一个山洞之前,洞口布满了藤萝,果然十分隐密。

披萝入洞,又曲曲折折地行了一阵,沿途乌黑不辨五指,冬姑却走得异常熟悉,直到一处地方停住脚步,摸出火石来点亮了壁上的火炬,林淇才发现已处身于一个高大的洞室之中。

首先接触入目的是墙上一片字迹,那是以金刚指功镌刻上去的,林淇赞了几句,已禁不住心中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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