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慢慢地踱过去,口中呵呵发声,形状度为可怖,这时天色已暗,楼上还没开始点灯,但半残秋月,倒是颇为光亮,照得楼中的气氛更为恐怖。
那少女将手连摇,倾声道:你……你别找我,我没有害死你,十年前我还是个孩子,一定是青娘子把你丢下去的!燕青心中暗笑,目中却寒声道:青娘子何在?少女道:她刚有事离开,很快就会回来的。
…燕青冷冷地道:你也不是甚么好东西,无缘无故,就要取人性命,我饶不得你!少女驻极惊叫道:我不是要你的命,因为你胡说人道,我只想给你一点惩戒,湖水很浅,是淹不死人的。
燕青冷冷地又道:湖水员浅,淤泥却很深,十年前我就是倒头栽入泥中而死的,你还敢说不想要我的命。
少女急急道:是真的,我丢的时候,是把你的脚提在前,只想叫你湿一身水而已。
如果真有性命危险时,我会救你出来的!你会这么好心?是真的,前两天有个人也是晚上来胡闹,被青娘子抛落湖底,也是我悄悄救起来的,你既是湖中的鬼,一定会知道的。
燕青道:我不知道,我今天才积满十年沉怨,脱困而出。
少女道。
我绝不骗你,我是为了让你快走,如果青娘子回来了,看见你在胡闹,很可能会拔剑杀了你,前天她把人摔落湖底,被我救了起来,她知道了很不高兴,说再有人来胡闹,她一定会直接杀死胡闹的人。
燕青道:如此说来,你倒是一番好心了,没有骗我吗?当然没有,前天那个人被点了穴道,他还在地窖里……燕青哦了一声道:那是什么人?少女道:不晓得,青娘子说是我们的对头。
燕育又问道:什么长相,多大年纪,叫什么名字?少女想了想道:瘦尖脸,中等身材,四十多岁,好像是姓莫,唉!你是前来索命的鬼鬼,问这些干什么?燕青道:在此被杀的人,属此处湖神管辖,我要问清楚了,才知道尔等是否又在害人,那人可是叫莫桑?少女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晓得他叫什么呢?燕青道:昨夜有一名叫莫桑的鬼魂,到湖神处报告,说是被你们阴谋害死……少女一愕,道:怎么可能呢。
昨天早上我还到地窖里去看过他,他只是穴道被制,那里会死了呢?燕青沉声道:如非已死,怎会有冤魂去报告。
少女问道:会不会是另一个人呢?燕青道:我不知道,莫桑的鬼魂投诉说是在此为人所害,绝不会错,因此你带我去看看那个被囚禁的人,如果不是莫桑,就证明与你无关。
少女道:本来就与我无关,我带你去看好了。
她在前面引路,走到对面一所平房里,像是她们平时所居的地方,打开了一间放置杂物的屋子,少女掀起一块地板,现出一个地洞的人口,底下黑沉沉的。
少女打了个冷颤道:我……我不敢下去!燕青道:你如非心虚,怎么不放下去?少女以带哭的声音道:不敢就是不敢,你杀了我都没办法。
;燕青冷冷地道:你如不下去,我就把你抓到湖里去,捺进泥底,让你也变成这副样子。
少女无可奈何,只好把火石打燃了,点了一盏灯笼,抖着走下木梯,燕青跟在后面。
灯笼的微光照见底下,果然是一间阴暗的地窖,一个人给缩在草堆中,少女把他翻了过来道:就是他,哎呀,怎么全身都冰凉了!一声惊叫,抛下灯笼,瑟瑟在一边抖着,燕青看见那中年人果然是莫桑,忙上前仔细地察看。
忽而上面传来搭的一声,燕青抬头一看,那少女已不见了,地窖人口的盖子也签上了。
燕青忙沿着木梯上去,用手推推盖子,竟然文风不动,而且触手冰凉,原来是一块钢板。
他用手指叩敲了一下,发现这钢板很厚,才知道上面虽然是木板掩着。
木板下面就是钢板。
然后又听得另一个女子的声音笑道。
燕青,这下子你可上当了吧,你那套装神弄鬼的玩意儿怎么骗得了我!燕青笑了一笑道:上面可是青娘子?那女子笑道:不错。
我是阮青虚,银瓶堂主!燕青道:银瓶堂又是哪一家帮会阮青虚笑道:亏你还整天在秦淮河上风流,连白香山的琵琶行都没听过,铁骑突出刀枪鸣,银瓶乍破水浆进。
燕青哦了一声,道。
原来是天欲教下的一个分堂。
阮青虚道:不错,太上教主之下,分一盟一堂,铁骑盟由柳浩生负责,银瓶堂就是我负责。
刚才那个小丫头呢阮青虚道:那是我的女儿阮小青。
她做戏的工夫不错。
如果投入梨园行,一定可以大红大紫。
阮青虚道:你是个老江湖了,居然会栽在小女孩子手里,传出去够你丢人的了。
燕青笑了一下道:我是浪子,在女人手里栽跟头并不为奇。
阮青虚笑道:可是这一次跟头可栽得大了,我们以你为质,不怕白金凤,金紧燕她们不乖乖就范,连郭心律也得听我们的了,甚至马百平也没咒念了。
燕青微笑道:你想得太好了。
阮青虚道:一点也不,那些人都是以你为中心,只要先控制了你,他们失了依凭,就一筹莫展了,尤其是那几个女的,要她们舍了性命来救你,她们也肯的。
燕青道:但马百平不会这么容易屈服的。
他也许会置你于不顾,但不足为患矣。
你别忘了,他的妻子是你们的教主。
阮青虚笑道:自从上一次她循私放走了几个人质,太上对她已极为不满,将她的权限削减了很多,无能为力了!燕青道:白金风的天残门中还有足够的人力,马百平拥有天魔教的旧部,花家姊妹有丐帮为支持。
阮青虚大笑道:丐帮自顾不暇,天残门与马百平方面,我们只要以你为质,他们就不敢动。
燕青笑道:你们好像把大局分析的很准。
不错,我知道你暗中还有一些人为你通消息,鸡鸣寺里那老和尚就是你的耳目之一,我故示形迹,让他知道一点消息,果然把你给引来了。
燕青说道:你们的安排固佳,但是你别忘了,那个老和尚,他可以把我的行踪告知别人,找了来的。
际青虚冷笑道:你前脚离开鸡鸣寺,他后脚就失踪了,安安静静地躺在胭脂井里,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儿了。
燕青沉思片刻才道:阮堂主,令缓年纪小,你应该知道凭他那点花样是玩不过我的。
际青虚格格一笑道:不错,她的那套话说得并不高明,这个姓莫的家伙既然被我丢进了湖里,她救起来藏在地窖中,却又制了他的穴道,这话就毛病百出,但这样说才会引起你的兴趣,下来看一看,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引你下来!既然知道我已有发觉,我为什么还会上当呢?阮青虚笑道:也许你是别有居心,可是你下来了,就什么花样都耍不出了,这座地窖是在地下的,四面都是钢板,你再大的本事也脱不了困。
燕青道:我不脱困没关系,你又怎么使别人相信我是落在你们的手里呢?。
阮青虚笑道:不要紧,你过了几天还没有回去,行踪不辨,我们再放出这个消息,他们不信也信了。
燕青道:也许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呢?我活着才能使他们有所顾忌,如果我一死,他们会不顾一切地跟你拼命……阮青虚道:你如果不希望他们盲动乱来。
最好是写张字条,告诉他们你还活着。
燕青哈哈大笑:我会写这种字条吗?阮青虚笑道:你会写的,因为从现在开枪。
你就要开始饿肚子了,什么时候,你想吃东西,你就会写了。
燕青说道:我是不会受这种威胁的、最多一死而已。
阮青虚说道:你一定要想不开,也只好随你,只要你不出去,其他的人都好对付,我走了,地窖右边有个方洞,如果你改变了主意,就拉拉那根绳子通知我们。
脚步声离开了,燕青叫了两声都没人答理,燕青爬下梯子,再到莫桑身边,发现他还没有死,只是身子十分软弱,于是在他的人中处按了一下。
那是最敏感的部位,莫桑受了刺激,醒了过来会睁开无力的眼睛:燕兄,你怎么也来了?燕有道:我是被骗下来的,莫兄呢?莫桑轻叹了一声道:我去追洁心,结果在西天目山就被制制住了,就送到这儿。
燕青道:你看到了莫大嫂与令郎了吗?莫桑苦笑道:看到了,原来这些人是以我为要挟,才把洁心眼小龙胁迫参加他们!燕青哦了一声:这样看来,大嫂对莫兄还是不错的。
莫桑愤然遭:她根本就不是个安份的人,主要是为了小龙,她说小龙还不知道是舍弟的骨血,要求我别说出来。
燕青说道:那一天很多人都在场,怎么瞒得住呢?莫桑苦笑道:以前小龙是不知道,现在可能也知道了,因此现在他们是甘心为天欲教卖命,根本不理我的死活了。
燕青不由一叹,莫桑又遭:现在反倒是他们来要我投降了。
蔡育道:莫兄答应了没有?莫桑道:我如答应了,也不会被关在这儿了,天魔令主死后,我已万念俱灰,一心只想稍赎前流为武林太平略尽心力,再也不做谁的工具了。
燕青道:莫兄这份胸怀太令人感动了,现在兄弟与马百平正是在为这个目的而努力…莫桑一怔道:马百平,他会做这种事?燕青肃容道:百平兄是人中之杰,天魔令主死后,恨天翁起而代之,多亏百平兄大力协助,才得铲除此僚。
莫桑轻叹道:那真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他是真心的吗?燕青说道:绝对真心,他把天魔教下大部价的人力都拨还给天残门,自己留下了一部班人,开设了十几家嫖局,事事公开,因此我们都欢迎莫兄前来共同合作。
莫桑苦笑道:我们能离开这儿吗?燕青道:怎么不能,莫兄身上受伤了吗?莫桑道:没有,我是俄的,半个月来,滴水未进…燕青愤然遭:这太可恶了,就是犯了王法的死囚,也没有饿刑!莫桑道:他们并不是不送食物,是我拒绝食用,因为他的食物中都渗有散失功力的药。
燕青道:那有什么关系,莫兄现在饿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还不是如同丧失功力一样。
莫桑道:但是服了他们的散功药,就必须仰仗他们的解药,而在解药中又有丧失心智的迷药,既然我不想同流合污,倒不如活活饿死算了!燕青笑道:莫尼也太迁了,宁可散失功力不要他们的解药也就罢了,何必一定要饿死呢?’。
莫桑叹道:在天魔教中,我早就知道这种手段的厉害,他们会想尽一切的方法来打击你,凌辱你,使你愤不可遏,那时就失去了理性,只想恢复功力,什么都不在乎了,所以我宁可饿死,也不去受那个罪。
燕青也不说话了,莫桑说了那些话,又沉沉昏了过去,烛光照着他的脸又蜡又黄,简直不具人形了!燕青再去推他也没用了,不知等了多久,燕青立觉饥饿难忍,拼命拉那根绳子叫道:送吃的东西来!方洞中传来一阵狗肉的香气,却也响起阮青虚的笑声,椰渝地道:燕青,你改变主意了?燕青道:送吃的东西来,吃了再说!阮青虚道:没那么容易,你写写字条再说。
燕青道:在这底下怎么写,而且我饿得头昏眼花,哪有心情写字,快把食物送下来。
阮青虚顿了一顿才道:也好,反正你要骗人也只有这一次,如果你不守诺言,下次就活活饿死你。
燕青道:这儿还有一个,你们送点米汤下来。
阮青虚笑道:每天都送的,他不吃怪谁?燕青道:现在他已不能动了,我喂他吃。
阮青虚又大笑了一阵,不一会儿,绳子提了上去,果然吊下一个篮子,里面是小小的一碗米汤,一盆狗肉,与巴掌大的一块面饼。
燕青叫道:这点玩意,塞牙缝都不够。
阮青虚笑道:这是给你充点饥,等你写好了字条,自然会有大鱼大肉供应给你。
燕青把米汤端起来喂莫桑喝下了,自己狼吞虎咽,把狗肉与饼吞了下去。
莫桑有了那点米汤,过了一下精神略振!看见身边的碗盆,不禁叫道:燕兄,你这是干什么?燕青道:饿死的滋味到底不好受,所以我要了一碗米汤莫桑叫道:燕兄,你可害了我了,饿的滋味不过那一阵子难过,以后也就不在乎了……燕青道:莫兄,你只要抱定一死的决心,又怕些什么,必要时自求一死还办得到。
莫桑道:服了散功药,身子软绵绵的,连撞墙自杀都办不到,你以为求死是很容易的吗?燕青笑笑道:你并没有服下散功药……莫桑连忙运运气,发现果然还能提得上,不禁诧然道:怪了,她们是什么意思?燕青道:因为你饿了那么多天,一碗米汤并不能恢复大力气,如果加了散功药,等于送了你的命,她们并不想要你死去。
莫桑一叹道:是的,现在一个普通人都可以打倒我,燕兄呢?燕青运运气道:我大概还有一成功力!上面传来际青虚的笑声道:燕青,你估计得很难,我下了九分的药量,留下你一成功力,莫桑已垂垂一息,完全靠他一口真气提着,如果服了散功药,他就立刻送命了…说完又是一笑道:你真傻,你可以把那碗粥自己喝下去,把面讲给莫桑吃了,那里面也是没药的,这样你们两个人都有了劲儿,岂不是可以设法脱困了。
燕青道:我想过了,可是莫兄的体力太弱,一块面饼下去,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的!阮青虚道:练武人的身体强一点,他应该撑得住的。
燕青淡淡地道:我不能冒这个险,也无权拿别人的性命来冒险。
阮青虚笑道:你闯了这么多年江湖,听说你在对付秦好男时,手段狠极了,怎么一下子心又变软起来了?燕青正色道:燕某对敌人从不仁慈,对朋友却十分尊敬。
阮青虚道:这么说来,我对你是太客气了!燕青笑道:你可以对我凶一点,甚至于杀了我都行,只是我已见过令媛,由此知道,青娘子一定是风华绝代,在死前但求能一识芳颜,于愿足矣。
阮青虚似乎颇感意外,顿了一顿道:燕青,你真是不折不扣的浪子,在这个情形下,你还有胆子吃老娘的豆腐。
燕青笑道:青娘子何必说得这么难听,敞人对女人虽然谈不上尊敬,却也不会下流到吃豆腐,言出于衷,意达于诚,闻声而不见人,实在心痒难搔。
阮青虚吃吃一笑,说道:你见过白金凤那等绝色,也见过郭心律那等尤物,对别的女人还有兴趣!燕青笑道:浪子对于那一种女人都有兴趣的,只有对秦好男那种当众露相的女人深恶痛绝,女人之所以可爱,在于方寸之地不能容二物,那是专供一人独赏的,她尽管生张熟魏,来者不拒,但万不可同时在两个男人面前脱掉裤子,所以我才狠狠地刺她两剑,给她一点警告,叫她以后对天赋的奇珍多加宝贝一点。
阮青虚哈哈大笑道:说得好,你实在应该加入天欲教的。
燕青道:那可不行,我喜欢女人,但气量太窄,我要的女人,不能容别人分沾,我加入了天欲教,除非别叫我沾上,既经沾上之后,就不能再跟别人来往了,你们受得了吗?阮青虚道:当然受得了,天欲教中最重的就是这个,门下弟子行为可以逾越,凡是坛主以上的重要职司人员,都是从一而终,如果嫁了一个男人之后,绝不能乱来,即使守寡之后,也不准再次改嫁,天欲之成有两个意义,就是在未嫁之前,可以不受礼教之约束,尽情纵欲,于姜芙众生中遍挥所偶,既经择定之后,就该守一而终,以夫为天,夫死则禁所欲。
燕青笑道:白银风是你们的教主,她都不是这么回事。
阮青虚道:那是她没有当教主以前,现在她就严守戒约,那次她私纵马百平,就是受了教条的保护,否则必将受到严格的制裁。
燕青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来,天欲教规所重的伦理观念,比世俗还严,那我倒是失敬了,不过听你这一说,我的兴趣也大为减低了,如你青娘子而言,已经有了女儿,别人就只好望而兴叹,无缘一亲了!阮青虚笑道:我的女儿跟着我的姓,那就表示我还没嫁人,你还是有机会的,不过要想使我嫁给你,恐怕还没有这么容易,我们择人是很严的,对一个男人只能欢合二次,第一次是试验,第二次是深入试验,到了第三次,就是定情了,终生不得更易,我久闻盛名,倒要看看你是否能令我动心。
燕青笑问道:男人是否也受限制?阮青虚道:不受限制,本教的男人可以拥有十几个妻子,每一个妻子都有教规替他约束,只要你有本事使一个女子陪你过三次床,终生都是你的人。
燕青道:难怪柳浩生会从天音门倒戈到你们这边来了,你门的教条简直是男人的天堂。
阮青虚一笑道:所以我们才能称霸武林,要使男人卖命,一定要有使他们认为有值得拼命的代价!燕青笑道:我有点等不及了,你把门打开,让我上去。
阮青虚笑道:别急,先把你的兵器由洞里吊上来,还有你的暗器,然后脱掉你的衣服,除了一条底裤,连鞋子都不准穿。
燕青道:这是干什么,我喜欢看女人脱衣服,但不喜欢脱给女人看。
少废话,你想上来就照我的话做。
燕青叹了口气,但还是把剑与暗器吊了上去,开始脱除衣服。
莫桑在旁大不以为然道:燕兄,你真要受她的摆布?燕青低声道:我们如果留在这儿,永远没有机会了,只有上去才有机会脱身,只好听她的。
莫桑道:可是你只剩一成功力,还能干甚么?燕青笑道:有很多事,并不须要功力去干的,我单人独剑,把天魔教整垮了,靠的不是功力,莫兄相信我好了。
阮青虚在上面催促道:你准备好了没有?燕青道:悉如所命!阮青虚道:好!你别玩花样,我会叫人彻底检查的。
燕青道:请便,不过最好找个女的下来,我可不喜欢一个大男人在我身上毛手毛脚。
阮青虚大笑道:浪子!你这个人很有意思,好吧,我叫小青下去。
燕青道:她不是怕鬼吗?阮青虚道:我这个女儿可不是吃素的尼姑,她不会在乎的。
说着钢板掀了起来,果然又是那个少女下来了,她看看燕青,才慢慢走了过来。
走到面前时,燕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小丫头,你坑得我好苦,我非要整你一下不可。
阮小青毫不在乎地笑道:燕青,你只剩一成功力了,可别跟我动手动脚,我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摔你一跤。
说着一夺手腕,反扣着燕青的脖子,一弓腰,把燕青直抛出去了,重重地摔在石墙上,痛得他直哼。
阮小青笑道:怎么样,滋味不错吧?燕青怒哼道:小鬼,你再过来,我……阮小青道:你这一成功力,还能拿我怎么样?燕青道:我可以强奸你。
阮小青道:是吗,我今天十六岁,十四岁时就有过男人了,还会吓倒我吗?燕青道:只要让我骑上你的身子,总会叫你送掉半条命。
阮小青哈哈大笑道:那我一定是乐死了,别忘了我在天欲教的门下,钻研的就是这一套,你如果不相信,现在就可以试验,也不要你用强,我一定通力合作的。
燕青叹了口气道:算了,我没想到你年纪轻轻,脸皮竟这么厚,我没有兴趣了。
阮小青道:等上去之后,你就会有兴趣的。
说着过来,将他的身上摸了一遍,甚至于还伸手进入他的底裤,掏了一手道:娘!没甚么东西了。
然后又低声:你真够壮的,上去后到我房里去如何?燕青只有瞪瞪她,上面的阮青虚道:好吧,把他们都押上来!燕青还能行动,莫桑却连站起来都没劲儿,燕青只得把他背了起来,爬上了木梯,来到一间屋子里。
但见一个花枝绰约,三十五六的妇人,正端坐在床上,桌子上放了几样菜,一壶酒,另外则是一副纸笔。
阮青虚脸容很美,也很妖冶,两眼水汪汪的,洋溢着无限荡意。
燕青把莫桑往床上一放,立刻道:再去熬点粥,别放甚么散功药,我保证莫兄……阮青虚笑道:当然不需要了,我们控制住你,就不怕他作怪,除非他想害死你。
燕青道:这桌菜可是为我准备的。
阮青虚道:不错,你要吃可以立刻就吃,但是吃下去之后,就连那一成功力都保不住了。
燕青愤然道:你为甚么这样虐待我呢?阮青虚道:等你写好了信,我就给你一颗解药,那颗解药不能使你恢复功力,但能使你吃下这些菜后不再减弱体力。
燕青叹了一口气,坐下拿起笔道:写些甚么?阮青虚道:告诉马百平,你落在我手里了。
燕青道:仅是如此而已。
阮青笑道:不错,我不要你劝说他,他对你很是尊敬,而且你为人也不是这么容易屈服的,说了反而不像…燕青叹了一口气,拿起笔来写了一封信,大意说自己偶一不慎,为天欲教人所软禁,仅剩一成功力—…·。
把信交给了阮青虚道:现在你满意了吧?阮青虚看了一下道:好了,本来你不写信也没关系,我们拿了你的衣服兵器去也能证明了,但有了这封信,就更为真确了。
燕青道:你要我脱掉衣服,就是为了这个。
阮青虚笑笑道:也不完全是,待你酒足饭饱之后,免得你费手。
燕青笑道:你以为我一定会跟你上床?际青虚笑道:当然不一定要跟我,你要是喜欢我女儿,而她也喜欢你的话,你也可以跟她一起上床。
燕青笑道:刚才我已经跟一条小母狗有了约。
阮青虚脸色一变,怒声道:燕青,你想挨揍?燕青淡淡地道:’‘我说的本来是实话,一个女孩子应该稳重一点,保持少女的娇羞,才能使男人动心,你那副穷凶恶极的样子,使人的胃口倒尽。
阮小青伸拳就想打过来,阮青虚格开了道:小青,浪子说的话不错,你是太随便了,那番话如果象我这种年纪说来,还能有点作用,出自你的口,就像鲜花瓶里插上几根枯枝,显得太不相称。
阮小青道:那我该怎么办?燕青笑道:你该偷偷捏我一下手,红着脸塞个馒头给我,即使你娘要你来搜我的身子,你也轻轻碰一碰就算了事,那样,才像个女孩子,即使你不找我,我也会偷偷溜到你屋子里去的。
阮青虚道:小青,你听着,浪子教你的是偷情秘法,他对女人是权威,学会了这一套,包你无往不利,现在你把这封信用腊封好,交给信鸽送到杭州去。
阮小青道:送到杭州干吗,这封信该送到马百平那儿去的。
阮青虚笑道:我不想让马百平知道燕青人在金陵,还是让总坛由杭州转来好一点,马百平鬼得很,如果知道人在金陵,很可能会被他找出来的。
阮小青答应了一声,阮青虚又遭:把莫桑也带走,先闭住他四肢的穴道,再给他一点小米粥喝了,不必使用散风药了,有燕青劝劝他,他会乖乖听话的。
阮小青把莫桑抬走了,燕青道:解药呢,快拿解药来,我饿得受不了。
阮青虚哈哈大笑道:不必要甚么解药,这些菜里没有下药,你只剩下一成功力,甚么鬼都玩不出来。
燕青笑道:你可真会玩人。
说着大吃大喝了起来,阮青虚在旁陪着他喝酒,燕青吃了一阵,也喝了几杯酒,忽然道:这酒里有问题。
燕青道:那又何必呢,我本来就准备跟你上床的。
阮青虚笑道:但我怕你中看不中用,我有个外号叫毒蝎子。
燕青道:这个外号是怎么来的?阮青虚笑道:蝎子在交尾后,母的就把公的螫死,我也有这个习惯,所以才以此得名。
燕青笑道:你不像是这么凶的人呀!阮青虚道:我并不是喜欢杀人,而是我很难满足,当我稍人情况时,对方就松了劲,我一气之下,只好杀人了,可是我不想杀你,又怕到时忍不住,只好先给你用点药,这样你就能撑到底了。
燕青苦笑道:毒娘子,你可坑害我了,我之所以被称为浪子,自然有过人之处,你再给我上了一番劲……阮青虚媚笑,说道:开饭店不怕大肚汉,我倒要尝尝你的过人之处,来吧,我们拿真功夫见高低。
燕青道:万一你抬架不住呢?阮青虚笑道:真有这个本事,小青的屋子就在隔壁,你可以再找她去,小妮子年纪虽较,却也是沙场老将了。
燕青搁下酒杯,扑上去抱住了阮青虚,但听她格格娇笑,两人就往床上倒去。
没有多久,只听得床上传来阮青虚的娇哼声、喘息声,到了最后,只听得燕青道:我说你不行就是不行,何苦害得我不上不下,只好到隔壁去找那头小母狗了,但愿她不会踢我出来。
他跨下了床,在门外偷听的际小青才一溜烟回到自己的屋里,燕青微笑一下,慢慢摸了过去。
在门上敲了一下,阮小青在里面装模做样地道:谁呀?一条发情的公狗。
阮小青哼了一声道:你来找我干吗?这可不能怪我,是令堂大人挑的。
阮小青咬牙道:那你再找我娘去好了。
燕青道:找她并无不可,她还撑得住,只是意兴大减,何况你也熬不住了,何必呢,大家都不是外行生手。
阮小青顿了顿道:门没闩,你自己进来!燕青道:莫老兄,你没把他留在屋里吧?阮小青道:在我旁边地上,我可不能放松对他的监视。
燕青道:他被点上了穴道,还怕他跑掉吗?阮小青道:那可难说,他现在吃饱了,体力恢复后,他很可能会冲穴开溜。
燕青道:那我把他移到令堂的屋里,请令堂看顾一下,干那事儿的时候,有个人在旁边,究竟是煞风景的。
阮小青想了一下才道:那也好,你等着,我马上送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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