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公子道:在我们这一群之中,我是唯一可以答覆你问话的人,你如把我杀了,再无法问出一点内情。
倪万里怔了一怔,道:这话当真么?虚伪公子道:不信你可以试试了。
倪万里道:不用试了,老夫相信你的话就是。
虚伪公子道:阁下想知道什么?倪万里道:你们那个组合之中,有多少人?虚伪公子叹口气,道:多啦!我们那个组合之中,像我这等身手的人,至少有百人以上。
本门中,有一种很奇怪的方法,能够在极快的时间中,创出第一流的高手……突然住口不言。
倪万里:你为什么不说了?虚伪公子道:在下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倪万里摇摇头,道:别要花招,老夫不吃这套,有什么话?说下去。
虚伪公子道:我这位无情师兄,留在此地,叫我如何能开口。
倪万里道:原来你也有羞耻之心。
接道:那要如何?虚伪公子道:放他离开此地,我们就可以畅所欲言了。
倪万里道:杀了他也是一样。
虚伪公子笑道:别说你们杀不了他,就算能杀他,还得要大费一番手脚,我们的内幕,比杀上一两人,重要得多了。
倪万里道:好吧!放了他也是一样,要他快走。
虚伪公子道:这才是明智之举,他如在此,合我们两人之力,舍命以赴,实力何止增强一倍,放他离开之后,只馀下我一人,岂不变成了俎上之肉,任凭你们宰割了。
倪万里冷哼一声,没有再答话。
虚伪公子缓步走了无情公子身前,低言了数语。
无情公子点点头,举步向前行去。
倪里果然没有出手拦阻。
秋飞花也未出手阻挡。
无情公子,就这样大步而去。
放走了无情公子,倪万里突然一震手中长剑,道:虚伪公子,老叫化看你是一个很怕死的人。
虚伪公子道:是!你看法正确得很。
倪万里道:老叫化杀人多了。
不在乎多杀一个。
虚伪公子道:找知道,我已经听过了,而且,深记心中。
倪万里道:好!那就规规矩矩,答复老叫化的问话。
虚伪公子一脸沉重之色,道: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倪万里道:你们用什么方法,能很快的造就出高手?虚伪公子道:一种药物,和震开生死玄关的冲穴法。
倪万里心中实不知世间还有一种手法,能够冲出生死玄关,但又羞于向虚伪公子请教,冷笑一声,道:旁门左道。
虚伪公子道:如是正正经经的练习武功,又如何会速成之术。
倪万里道:哼!岭南真有长青谷这地方么?虚伪公子道:有!只是很隐秘,不为世人所知罢了。
倪万里道:详细的告诉老叫化子,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虚伪公子道:那是万峰丛中一道绝谷,士为云雾封锁,下为浓密的枝叶笼罩,人很难到那样的地方。
倪万里道:你们就住在那地方么?虚伪公子道:不错!就住在那地方。
倪万里道:就在那片森林之中?虚伪公子道:是,翠盖蔽天,林木如壁,我们就住在那一片原始森林之中。
倪万里道:那林木不产食用之物,你们吃的东西,都要从外面运进去吧!虚伪公子道:正是如此。
倪万里道:那里面住有多少人?虚伪公子道:不多,也不少,全部算上,大约有三百多人。
倪万里道: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为什么要躲在那暗无天日的森林之中?虚伪公子道:因为那地方很隐秘,不论做什么?都不会露出来。
倪万里哈哈一笑,道:虚伪公子,我看你今日的运气不大好!虚伪公子道:为什么?倪万里道:因为,老叫化逼着你透露出来的消息,不值你一条命。
虚伪公子叹口气,道: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就是怕死。
倪万里:可惜的是,老叫化没有理由不杀你。
虚伪公子道:这么说来,阁下是非要杀我不可了?倪万里道:看来只有如此了。
虚伪公子道:唉!想不到我告诉了你这样的事,最后还是难免一死。
倪万里道:我早缶诉你了,老叫化不吃这套,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虚伪公子道:选什么?倪万里道:选择一个死亡的办法。
虚伪公子道:我这人虽然怕死,但如是非死不可的候,那就随便了,不管怎么死,那就无所谓了。
说完话,突然闭上了双目。
这一下,反使那倪万里大感意外,一时间,呆在那里。
就在一怔间,虚伪公子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股白烟。
倪万里苜当其冲,吸入了胸中不少。
但觉一股异香,翻身栽倒下去。
只见一闪,书剑秀才傅东扬,站在了大厅门口,道:你走不了。
虚伪公子一伸手抓住了向下倒去的倪万里,道:我不走!左手抓人,右手抓住了长剑。
剑尖一转抵在倪万里的身上。
傅东扬微微一怔,笑道:老叫化上了一次当,想不到他还上了第二次。
虚伪公子哈一笑,道:他想不到的是,我身上会冒出毒烟。
傅东扬疾快的向后退出了五步,道:你放下老叫化子,可以走了。
虚伪公子笑了道:兄弟号称虚伪,如何还会上别人的当。
傅东扬道:在下书剑秀才傅东扬,这一生中,还没有说过了不算的话。
虚伪公子道:这个我明白,你说的句句真实,不过,我这人大虚伪了,所以,我不大相信别人的话。
傅东扬道:你缌有相信的事罢?虚伪公子笑一笑,道:所以,我要去了。
傅东扬道:去哪里?虚伪公子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侠义人物,最是重视道义二字,我只要控制着倪万里的生死,诸位就不会伤到在下,是么?傅东扬道:看来,你这人不但很聪明,而且,也很会算计。
虚伪公子道:至少嘛,我不会和这位老叫化子一样,轻易上当。
傅东扬道:你该明白,如若我们突然出手,你也许没有杀死老叫化的机会。
虚伪公子道:我的武功不弱,出手的剑势也够快,我希望两位不要冒险。
傅东扬道:说说看,你准备怎么办?虚伪公子道:我想把他带出齐家寨,放在三十丈外。
傅东扬道:你会守约么?虚伪公子道:至少,阁下应该看出来,我是一个很怕死的人。
傅东扬道:你去吧!虚伪公子抱着倪万里向外面行去。
这次,他倒很守信约,果然,行约三十丈后,放下了倪万里。
傅东扬一直追在他身后三丈之处,虚伪公子停下来时,傅东扬也停了下来,冷冷说道:放下解药再走。
虚伪公子道:用不着解药,因为,他早已清醒了过来。
傅东扬道:你又点了他的穴道?虚伪公子,道:我没有点他的哑穴,他应该说话的。
傅东扬道:为什么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虚伪公子道:这位老要饭的脾气很怪,大约是说了话,感觉到很丢人,所以,他闭口不言。
突然纵身而去。
秋飞花飞身跃起,直向那虚伪公子的去向追去。
傅东扬道:不要追。
秋飞花停下脚步,道:师父,让他走么?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自然要让他走了,这小子的狡诈出了我意料之外,但更可怕的是他的做作。
秋飞花道:他名叫虚伪公子,一开始,咱们不信他的话就对了。
傅东扬道:他说的八句真话,两句谎言,叫你无法不信。
秋飞花不敢再和师父争辩,垂首站在一侧。
按着低声说道:把你倪师叔抱到厅后房子里去……倪万里突然开口,冷冷说道:用不着,老叫化早醒过来了,想帮忙就快些过来解开我的穴道。
傅东扬笑一笑,缓步行了过去,道:老叫化,你高明啊!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伸手拍活了倪万里身上两处穴道。
倪万里伸展了一下双臂,道:这小子,花招真多,老叫化防了又防,仍然没有防到他会放出毒烟。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老叫化,咱们几个人都在此地,还能叫他逃得了么?倪万里奇道:他不是跑了么?傅东扬道:如若不放他走,咱们又如何能够找到他的住处昵?倪万里道:咱们的人,都在此地,什么人追他们去?傅东扬道:老道士昵?倪万里道:难道牛鼻子老道亲自出马了?傅东扬道:三小都在苦练剑,老道士不亲自出马也不行了。
倪万里道:三个丫头,练的什么剑法?傅东扬道:李怙娘留下的剑法,除了一些奇招之外,应说还有一套三人合搏的剑法,照老道士的说法,那套合搏的剑法十分高明,老道士对人向不轻许,他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是不会错了。
倪万里道:老叫化总觉着牛鼻子有些藏私,总有好几套玩艺,一直不肯施出来……傅东扬笑道:找也是这么感觉,不过……这一次情势不同,老道士就是不想把他那一些压箱底的本领抖出来也不行了……语声微微一顿,按着:老叫化,咱们之间的事,等会再谈,则要冷落了贵宾。
目光一转,望着那蒙面人冷冷说道:阁下是魔刀铁不化,铁兄吧?蒙面人突然伸手取下了蒙面黑纱,道:不错,正是老夫。
倪万里道:铁不化,魔刀、神剑向来形影不离,你老铁既来了,那位崔兄,想必也在附近了。
只听一声冷笑,传了过来,道:不错,崔老二到此久矣!傅东扬笑一笑,道:崔兄,请出来,大家既然都亮明了,用不着再躲躲藏藏了。
暗影中行出了一个身着深灰长衫的老者。
一绺花白长髯,飘垂胸前,面大耳,背插长剑,神态潇,步履从容地行了过来。
傅东扬道:两位既然已取下了面纱,彼此坦诚相见,大家该好好地谈一谈了。
铁不化道:老二,秀才说的不错,大家都是神交已久的人,彼此也没有什么说不开的事,咱们就叨扰一番。
灰衣老者点点头,道:好吧!大家先谈谈,谈不出个结果,也算尽了个礼数,再动手不迟。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崔老二,你说话最好有点分寸,难道我们还怕了你不成?灰衣老人道:倪兄,用不着口出狂言,崔老二刚刚看到你被人放倒,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倪万里心头火起,泛起了满脸怒容,正待发作,傅东扬已抢先说道:倪兄,暂请忍耐一二,崔老二已经说明了,如是谈不出个结果来,咱们自会有一场搏杀。
魔刀铁不化笑一笑,道:秀才,就算咱们免不了一场架打,但现在,咱们还未动手,诸位应该先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傅东扬道:穷秀才也是两肩抬张嘴来,在这齐家寨中混吃混喝的,不过,齐寨主很好客。
只怕早已备好了酒菜。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高,似是有意的让人听到。
果然,夜暗中,遥遥传过来齐元魁的声音,道:诸位请入大厅,齐某人不敢慢客,早已摆下水酒,恭候多。
铁不化哈哈一笑,道:好!老二,咱们去叨扰一杯。
灰衣人一皱眉道:铁老大,咱们真的要吃人家一杯酒。
铁不化笑道:咱们吃的是齐寨主备的酒菜,又不是吃酸秀才和老叫化的灰衣人摇摇头,接道:老大,这顿酒饭我不能吃……傅东扬接道:咱佃都是吃人家的,谁也不欠谁,你崔老二也不用不好意思,酒饭过后,打起来,才有劲些。
灰衣人冷冷说道:傅东扬,崔某人一向恩怨分明……傅东扬道:我知道,神剑崔方,一生以方正见称。
崔方道:很惭愧,这一次,咱们来得太突然,也有点抱歉!不过,兄弟和铁老大,已替贵寨解了一次危难,为此,不惜和强敌结仇……傅东扬一抱拳,接道:原来是两位的手笔,无怪乎,数十位强敌受伤而退。
崔方道:傅兄,你不要和我穷打哈哈,崔某人不吃这套。
傅东扬道:崔兄不论什么事,也不急在一时,咱们一面吃酒一面谈,如何?崔方冷笑一声,道:先谈正事,谈好了咱们再叨扰一顿,谈不好,咱们心领了。
倪万里冷哼一声,道:姓崔的,咱们也不一定非请你吃一顿不可,既然,你要先把事情谈清楚,那就请说吧!说是尽你说,答不答应,可全在我们。
书剑秀才傅东扬,一直保持着相当平静,未待崔方发作,已抢先说道:崔兄指教,我等洗耳恭听。
崔方冷冷的看了倪万里一眼,才缓缓说道:简短说一句话,咱们帮齐家寨退了一次强敌,我们要一点报偿。
傅东扬道:什么报偿?崔方道:飞鹰图和寒玉佩。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这个,在下倒是听说过……崔方接道:别来这一套,咱们已确知飞鹰图和寒玉佩落在了你们的手中。
傅东扬道:无情、虚伪两公子,带人侵犯齐家寨,好像也是为了那飞鹰图和寒玉佩。
崔方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傅先生是读书人,这一点,你是很明白了。
傅东扬笑道:这一点,在下倒是明白,不过,如是鹰图、玉佩到了崔兄的手申,那么对崔兄是不是也构成了怀璧其罪昵?崔方道:咱们既然敢找此物,自然是不怕了。
傅东扬还未来得及开口,魔刀铁不化突然行到了崔方身侧,低言数语。
崔方目光转动,望了东方雁一眼,点点头,高声说道:傅兄既然留客情殷,咱们也不推辞了。
忽然间,态度大变,傅东扬也有些莫名所以,但他是极具才智的人物,略一沉吟笑道:主人早已在西厢雅厅中备好酒菜,咱们那边坐吧!只见两个奴仆,高举着灯笼,行了过来。
西厢雅厅中灯火辉煌,齐元魁身佩长剑,早已在厅外迎客。
倪万里快行两步,到了傅东扬的身侧,道:秀才,这是怎么回事?崔老二忽然间,态度大变。
傅东扬摇摇头,:详细内情,我也是不大明白,看样子似乎和东方世家有关。
倪万里低声说道:真是人的名字,树的影,我看过了东方雁一身成就,不论怎么,他就要比飞花差上一截,但东方世家的名头,却能使铁不化和崔方俯首听命。
傅东扬道:我看事情不会有这么单纯,也有咱们想不到的曲折内情。
谈话之间,人已行入雅厅。
崔方变得很和气,而且,不停地和东方雁低声交谈。
傅东扬和倪万里坐了主位,魔刀、神剑双双被让了首位,秋飞花和东方雁两位打横奉陪。
齐元魁肃客入座之后,就悄然退了出去。
倪万里端起酒杯,先乾了一杯,道:崔老二,酒中没有毒,阁下只管放心的喝。
崔方道:就是有毒药,也未必能把崔老二毒死。
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傅东扬笑道:崔兄,有一件事,在下可先奉告崔兄,那就是,飞鹰图和寒佩确实在我们手中。
崔方霍然站起身子,道:现在何处?傅东扬笑一笑,道:崔兄请坐,在下所以奉告内情,就是想先要你崔兄安心,只要我们谈的融,阁下就可能取到鹰图、玉佩。
崔方缓缓生了下去,道:傅东扬,你说说看。
什么条件,才可以交出鹰图、玉佩?傅东扬道:急也不在一时。
咱们慢慢的谈。
崔方道:在下是急性子,先谈好事情,再喝酒不迟。
傅东扬道:好!崔兄一定要问,兄弟就先说个条件出来!崔方道:在下洗耳恭听。
傅东扬道:崔兄急于得到那鹰图、玉佩,可否先告诉在下那鹰图、玉佩的用途何在?崔方道:这个,这个么?在下也不大清楚。
倪万里冷笑一声,道:你连那鹰图、玉佩的用途、价值何在,都不太清楚,要它何用?崔方道:那是崔某人的事,两位只要开出如何才肯交出鹰图、玉佩的条件,要好多钱,或是大家以武功决定取舍?倪万里怒道:崔老二,你口气咄咄逼人,大有逼出手之慨,难道我们真的怕你了?崔方双眉耸动,虎目放光,似想发作,但却又适时忍了下去,道:咱们先谈事情,倪兄如是心中不服,事情谈好之后,咱们就不妨试试。
倪万里道:老叫化随时奉陪。
崔方目光转注到傅东扬的身上,道:傅秀才,你说话,作不作得了主?秋飞花心中大感奇怪,忖道:此人有神剑之称,应该是一位方方正正的雄,人人敬重的武林高人,怎的竟如此的暴急和出言无状。
心中念转,口中却冷冷接道:他老人家自然能作得主,只要他吩咐一声,咱们就立刻可以交出二物。
崔力道:你是什么人?秋飞花道:武林后进秋飞花。
崔方道:傅东扬和你什么关系?秋飞花道:师徒之亲。
崔方道:哼!我和你师父谈话,你这作徒弟的,插的什么口?傅东扬一挥手,压住了秋飞花的反驳,笑道:崔兄,能劳动到神剑、魔刀出动去取之物,那一定是很有价值之物了?崔方:自然有价值。
傅东扬道:所以咱们也必得收回足够的价值,才肯放手出去。
崔方冷冷说道:只要有价,那就好说,你开个价格出来吧!东扬笑一笑,伸了两个指头。
崔方道:不多,不多,两万两银子,实在还不是人数目。
傅束扬摇摇头,道:崔兄错了。
崔方:那你是二十万两了?傅束扬迢:二十万足成色的黄金。
崔方怔了一怔,道:这么多?傅束扬道:所以,崔兄最好想个别的法子。
铁不化轻轻咳了一声,道:傅兄,别怪崔老二心里急,明大午时,我们的时限就到了,我们的时间有限得很……倪万里奇道:什么时限?铁不化道:取得鹰图、玉佩的时限。
秋飞花道:晚辈斗胆的插一句口,如是限满之时,两位无法取到鹰图、玉佩,那将如何?铁不化苦笑一下,道:两条路,任我们自选一条……崔方接道:铁老大,这是咱们兄弟的事。
打落门牙和血吞,用不着告诉别人。
铁不化长长吁一口气,道:老二,你为人大方正了,但咱们目下的处境,却不是方正之法所能解决。
在下觉着,此此情,咱们应该把内情奉告给傅、倪二兄了。
何况,东方少侠也不应忘了全力相助,准备去见见南宫姑娘。
傅东扬微微一怔,道:南宫姑,可是南宫世家中人?铁不化道:当世之中,除了南宫世家中人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使我们魔刀、神剑,听他们的咐?崔方脸上忽青、忽白,显然内心中有着很大的激动。
倪万里道:听铁兄的口气,似乎是你们受了南宫世家中人的威胁了。
铁不化回顾了崔方一眼,道:不错,咱们受了南宫姑娘的威胁。
崔方忽然站起身子,道:铁老大,够了,咱们应该如何办,那是咱们自己的事,用不着找别人同情咱们。
倪万里双目一瞪,似要发作,但却被傅东扬示意拦阻。
铁不化轻轻叹息一声,道:老二,如果咱们取不到鹰图、玉佩,你准备作何打?崔方道:咱们还没有试过,怎知道无法取得。
秋飞花心中忖道:崔老二被尊称为神剑,必然是一位守正不阿的人,但正人君子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他认为对的事情,很难转变过来。
只听崔方冷冷接道:至少,咱们应该先试试。
秋飞花缓缓站起身子,道:崔老前辈说的倒也有理……傅东扬冷哼一声,接道:坐下,这地方,有你讲话的份么?秋飞花一欠身生了下去。
倪万里冷冷道:酸秀才,咱们在说事情,这地方不是你摆架子的辰光,再说脱图、玉佩是老道士和飞花取到手中,为什么不听听飞花的意见。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铁、崔二兄,都是武林名宿,飞花是晚辈……倪万里接道:晚辈怎么样?江湖无大小,通者为尊,再说,东西是飞花得到手的,就算是你酸秀才想要玉佩、鹰图,也该跟飞花商量一下。
傅东扬道:你的意思是要听听飞花的意见了?倪万里道:不错,飞花是这件事情中的主体,他的话,自然是很重要了。
目光一掠秋飞花,接道:飞花,你只管说下去,夭塌了,也有老叫化替你扛着。
秋飞花目注傅东扬,一副茫然无措的神情。
倪万里怒道:飞花,说下去,老叫化替你作主,难道你看不起我这个作师叔的?秋飞花道:弟子不敢……缓缓站起身子,接道:进觉着,崔二爷的话,也有道理,如若不动手一试,崔二爷必不甘心……崔方冷笑一声,道:不错,崔老二不试试,不下这口怨气。
秋飞花望了师父一眼,只见傅东扬神色平静,全无怒意,不禁胆气一壮又道:那胝图、玉,现由晚辈保管,崔二爷如是想要晚辈拿出来,只怕晚辈乜不甘心。
崔方道:你的意思是……秋飞花接道:晚辈取得鹰图、玉佩时,费了一番手脚……崔方接道:只要有条件,那就好说,你如何才肯交出来?秋飞花道:末学后辈,礼当敬老,老前辈怎么吩咐,晚辈无不遵从。
崔方道:江湖人武功为先,咱们自然在武功上一分高下了。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咱们非得分一个胜负出来不可了?崔方道:不错,咱们应该动手一战。
秋飞花道:老前辈,动手搏杀,兵刃无眼,晚辈败了,固然是自己找的,但如老前辈不幸败在晚辈之手,那岂不是一件大憾、大恨的事么?崔方冷哼一声,道:年轻人,武功一道,讲究的是火候、功力,就是你尽得傅秀才的真传,那也未必是老夫之敌。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老前辈。
辈败了,斗胆作主。
奉上鹰图、玉佩……崔方喜道:这话可是当真么?秋飞花道:在家师和倪师叔的面前,辈怎敢有半句谎言。
不过,如是辈幸胜了昵?崔方道:老夫剑下,败过数十位江湖高手,你的胜算不大。
秋飞花剑眉耸动,星目闪光,高声说道:就算九对一吧,晚辈还有一分取胜的机会,辈就赌那一分胜机,但老前辈,也该有个承诺才成。
崔方双目盯注在秋飞花的脸上,瞧了一阵,道:娃儿,你好像说得很认真。
秋飞花道:动手搏杀,要全凭真实武功,自然是很认真了。
崔方道:好吧!如是老夫败了,那就任你发落。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老前辈,不觉着承诺太重么?崔方道:我崔某数十年来,说出了的话,从无更改。
秋飞花道:好!咱们到院中搏杀,还是就在雅厅动手?崔方道:拳掌兵刃,你哪方面学有专长?秋飞花道:辈学的很全,拳掌和十八般兵刃,都下过了一点工夫,我看还是老前辈自己选择吧!崔方脸色一变,道:娃儿,你狂的可以,老夫的特长是剑。
秋飞花一笑,道:好!咱们就用剑来比个胜负。
崔方目光一掠傅东扬,冷冷说道:傅秀才,你是知书达礼的人,怎的教出了这样一个狂放的徒儿?傅东扬淡淡一笑,道:福祸无门,唯人自找,飞花无礼,你也用不着手下留情,替傅某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崔方道:冲着你傅秀才一句话,老夫不伤他性命就是。
目光转注倪万里的身上,道:臭叫化子,我教训过这娃儿之后,还要找你试试。
倪万里道:老叫化当然奉陪。
崔方转身道:娃儿,你出来。
秋飞花微微一笑,步履从容地行出雅厅。
倪万里、傅东扬、铁不化、东方雁,齐齐起身,鱼贯出厅。
没有人吩咐什么,但守在厅外的从仆,早已燃起了四支火把。
雅厅外,一个五丈见方的院子,照得一片通明。
崔方手握剑柄,站在院子正中。
他本是一代剑术名家,这一按剑而立,自有一股大家气势,隐隐如山岳挺立。
秋飞花暗暗吸一口气,忖道:只看他这股气势,就有着非同凡响的修为。
崔方双目中暴射出两道冷电一般的寒光,盯注在秋飞花的身上,道:你亮兵刃吧!秋飞花不敢稍存轻敌大意之心,缓缓收起了手中折扇,轻撩长衫,抽出一把一尺五寸的短剑。
轻轻退下了剑鞘。
那是一把全身墨色的短剑,通体乌黑,不见一点光华。
崔方双目盯注在秋飞花的短剑上,瞧了一阵,道:这把剑,可是墨龙剑么?秋飞花道:不错,老前辈果然是剑术大家,一开口就叫出了剑名。
崔方道:此剑失踪江湖数十年,想不到落在了你的手中。
秋飞花道:此剑原为家师收存,只是他老人家不喜以宝剑取胜,所以,二一十年以来,从未轻易地用过,老前辈乃一代剑术大家,晚辈不敢轻敌,故而借宝剑之力,和老前辈周旋一下。
崔方道:年轻人,你很狂,但你很聪明,出招吧。
秋飞花道:晚辈手中执有宝剑,老前辈先出手吧。
崔方突然间,感觉到这个年轻人,是他们很难缠的劲敌,立即收起了轻敌之意。
长剑一展,缓缓向秋飞花扫了过来。
这一剑无招无式,平平淡淡的扫了过来。
秋飞花左脚踏上半步,右手的墨龙剑,微微向外点出,似是迎向崔方的长剑扫去,但出剑也是缓慢得很。
双剑将要触接之时,崔方长剑突然一沉,快如流星闪电,划向了秋飞花的前胸。
秋飞花墨龙剑也突然由慢转快,向下一沉,当的一声,震开了崔方的长剑。
崔方忽然间一口气,疾快的向后退了两步。
凝目望去,只见剑上有一个很大的缺口,如非他在剑上贯注了深厚的内力,这一剑相触,轨可能被秋飞花震断了手中的兵刃。
崔方心头生寒意口中却怒声喝道:看来,这墨龙剑的威力,果然非同小可。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老前辈可是觉着辈应该换一把剑么?崔方陡然间冒起了一脸怒火,道:好狂的口气。
挥剑攻了过去。
这一攻,崔方换了方法,长剑闪起了冷电般的寒芒。
但攻势的速度,并不太快,剑势接近秋飞花时,已经人剑合于一处,只见一团剑光,不见人影。
像一团翻滚的波浪一般,笼罩了一丈方圆,雪花盖顶似地,直压下来。
秋飞花早已运气戒备,长啸一声,挥剑投入了一团寒芒之中。
但见黑白两道剑光,交错飞闪,远远看去,不见人影。
这是一埸武林中罕见的恶斗,两人交错的剑光,已经无法分辨敌我。
足足过了一顿饭工夫左右,剑光仍然交错如轮,是个不分胜负的局面。
倪万里的武功之高,也无法看到两人搏斗的详情,不禁有点焦急起来。
突然间,交结的剑光,响起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剑光顿收,两个人霍然分开。
两个人距有一丈多远,各自捧剑,相对而立。
一阵急风吹来,秋飞花前胸的衣襟,突然裂开。
原来。
左胸上,被划了一剑,但只伤到衣服,未及肌肤。
崔方仰天大笑三声,道:年轻人,你识输了么?秋飞花淡淡一笑,道:老前辈手中的长剑,本是凡铁,自然是比不过辈的墨龙剑了。
崔方怔了一怔,道:你是说老夫的兵刃,有了损伤。
秋飞花微微一笑,道:老前辈何不仔细的看看。
崔方挥剑一震,手中长剑,突然变作三截,跌落实地。
魔刀铁不化举步入场,高声说道:两位平分秋色,不分胜败。
崔方脸色铁青,冷冷说道:铁老大,如是不分胜负,我应该算是输了。
铁不化道:不分胜败,就是不分胜败,为什么你要认输?崔方道:我长剑被震断了三截,自然是应该认输了,因为人家有机会制我之剑。
秋飞花道:晚进只是仗凭着宝刀的威力,和老前辈战成平手。
崔方长长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老夫认输了,你可以……秋飞花接道:老前辈没有败,晚辈也没有胜,如是老前辈还未尽兴,改一天,咱们再来比过。
崔方道:你向老夫挑战?秋飞花道:不敢,不敢,晚辈是言出至诚。
崔方冷冷说道:老夫输了,就是输了,你周不着替我留什么面子。
秋飞花暗暗忖道:这人真是固执的可以。
只见铁不化低声对崔方说了一阵,崔方不停的皱眉摇头。
铁不化突然提高了声音。
,道:你这样固执,于事何补?崔方沉吟了一阵,才叹口气,缓缓说道:好吧!依你就是。
铁不化转身行到倪万里的身侧,道:老叫化,你有什么看法?倪万里笑一笑,道:铁兄,既然说是平手,自然算是平手了。
这几句话中有刺,但铁不化也够老练,听懂装作未听懂,哈哈一笑,道:倪兄说的是,双方既然未分胜败,谁也用不着履行什么条件了,咱们先叨扰齐家寨主一杯水酒,然后,再慢慢的谈吧。
傅东扬道:两位请进吧!几人重人雅厅,分宾主落座。
傅东扬轻轻咳了一声,道:飞花,过去,同崔老前辈陪个礼。
秋飞花起身行了过去,抱拳行礼,道:晚辈给老前辈见礼。
崔方不知是心中难过,还是有些惭愧,一挥手,道:罢了,罢了,老夫半生用剑,自然见过了不少的高手,也有和老夫战到不分胜败的敌手,但那些人,都是德高望重、名满一时的高手,像你这样年轻的人,和我战到这样不分胜败的,那是绝无仅有的了。
秋飞花道:老前辈手下留情,晚辈感激不尽。
崔方只觉耳根发热,勉强一笑,道:年轻人,咱们不谈这个了,你请坐吧!崔老二没有传人,如若你觉着我那套剑法,还有点用处,崔老二倒愿把一点心得传给你。
秋飞花一欠身,道:多谢前辈。
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才返回原位。
傅东扬敬了一杯,道:铁兄,在下想请教一件事?铁不化道:傅兄请说。
傅东扬道:两位都是江湖上名重一时的人物,傅某人说一句攀交的话,目前咱们应该是一个处境相同、利害合一的局面,希望两位能够坦白,说明内情。
铁不化微微一笑道:傅兄既问,兄弟就再简略地说一遍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兄弟和崔老二受人之托,必须取到那鹰图、玉佩。
傅东扬道:铁兄,可不可以告诉我什么人?铁不化沉吟了一阵,道:好吧!那位姑娘是南宫世家中人。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南宫世家中人?铁不化道:不错。
傅东扬道:以铁兄和崔兄的脱,怎会崔方接道:傅兄,铁老大说话太含蓄,事实上,我们不是受人之托,而且被南宫姑娘所胁迫,不得不听她命行事。
傅东扬点点头,道:武林中三大世家,南宫和东方互通姻亲,东方少侠,应该和南宫世家中很熟识了。
东方雁道:在下一位姑母,嫁到了南宫世家,不过,我还是在很久前见过姑母一面,如今有好多年没有再见过她了,连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姑侄至亲,岂有不识之理,只要你们能见到面,自然就会相识。
东方雁道:但愿如此……话声微微一顿,接道:如是见到姑母,就算我的记忆模糊,她老人家,也可能认识我,但如见的不是她老人家,那就完全陌生了。
傅东扬是何等老练的人,察言观色,已看出那魔刀、神剑受着极大威胁,以两人在江湖盛誉之隆,竟肯俯首听命,至少,也是威胁到两人的性命了,可能比让两人死去更严重的威胁。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不曾吧,就算你们未见过面,但如提起了彼此的姓名身世,自然就可以互相知晓了。
东方雁道:晚辈也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在见铁老前辈之后,晚辈已决心去见那位南宫姑母了。
傅东扬道:铁兄,请恕老朽多插一句口,铁兄,可否见告那位姑娘的年龄。
铁不化道:傅兄,这一点兄弟无法回答,因为,我们也一直未见过那位姑娘的真正面目。
傅东扬道:她可是戴着面纱。
铁不化道:如是戴着面纱,我们至少可以看到她的身材。
傅东扬道:如若不是戴着面纱,那是戴着面具了。
铁不化道:也不是……崔方冷冷接道:铁老大,你怎么老是这样吞吞吐吐,什么话,为什么不干脆的说出来。
铁不化重重咳了一声,道:崔老二说的也是,彼此已非外人,说出来也不怕诸位笑话了。
崔方道:那就据实说了吧!铁不化道:我们之间,有一位半百老妪传话。
倪万里道:这么说来,你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位南宫姑娘了。
铁不化道:见是见过几次,但每次都是经过事先的安排,有一次,我们隔一座垂谈话,室内的灯火很暗淡,我相信南宫姑娘看到了我们,但我们却无法看到南宫姑娘。
倪万里道:第二次,也是这种方法了。
铁不化道:第二次,咱们低头看,只看到了一片水绿摆裙一角。
这真是很难出口的事,倪万里哦了一声,不好意思再问。
铁不化接道:第三次更绝,一股强烈的光芒,照花了我们的双眼,我们就在那强光下,和南宫姑娘交谈。
秋飞花:哼!这位南宫姑娘倒是花样很多啊!铁不化道:所以,咱们虽和南宫姑娘见了数面,但却一直有见过她真止的面目。
秋飞花道:这样一位会整人的姑娘,在下倒要见识一下了。
傅东扬一皱眉头,道:飞花,你是越来越狂了,需知你那一点微末之技,在江湖上,可以车载斗量。
秋飞花一欠身,道:弟子知错了。
东方雁却一抱拳,道:傅老前辈……傅东扬欠欠身,接道:不敢当,东方少侠,有何见教?东方雁道:我已答允铁老前辈前往一晤南宫姑娘。
傅东扬道:少侠仗义执言,豪情万丈,在下好生佩服。
东方雁道:老前辈过奖了,不过,希望秋兄能陪同一行,不知老前辈意下如何?傅东扬微微一笑,道:东方少侠,你不怕他出言无状,替你开罪人么?东方雁道:秋兄比在下持重多了,还望老前辈能予答允。
傅东扬微微颔首道:好吧!东方少侠这般看得起他,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铁不化抬头望天色,道:天色将亮了,我们已和南宫姑娘约好了天亮时分相见,现在该动身了。
倪万里低声道:酸秀才,你真的要飞花去么?傅东扬道:不错啊!倪万里道:据说武林三大世家,性情最为孤僻的就是南宫世家。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这个找他听过,不过,有东方少侠同去,事情就大不相同了,南宫世家中人,不论如何孤僻,也不会伤害东方世家的人。
倪万里道:老叫化也去见识一下如何?傅东扬微微一呆,道:使不得,要他们两个年轻人去吧!齐家寨大本营,还要靠咱们两个老人家撑下去吧!倪万里也未再坚持。
铁不化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傅兄,我们告辞了,如是有机会,咱们会很快再来拜访。
东方雁、秋飞花紧随着铁不化和崔方,离开了齐家寨。
这,天色不过刚刚放亮,路上远无行人,铁不化放腿奔行。
疾走如飞。
一口气奔出了十馀里路,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很清雅的瓦舍,孤零零地座落在一片竹林旁侧。
秋飞花为人细心,接近那什瓦含之后,立刻发现了一件事,前后左右,距瓦舍五丈之内,都打扫得十分干净。
瓦舍的大门前面,放着两盆奇花,睫如儿臂,高逾三尺,全身长满两尺的叶,其形如剑。
顶端处,开着一杂大如轮月般的花朵,五色杂陈,但以红白为主,看上去十分鲜艳、夺目。
秋飞花追随五君子习艺,见识不为不广,但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怪花。
当先领路的铁不化,突然停下了脚步,整整衣衫放缓了脚步,直行到大门口前面,在两株高大的奇花下,停了下来。
然后,解下了身上的佩刀,回望了东方雁和秋飞花一眼,道:两位,请把身上的兵刃、暗器放下,这两株奇花,就叫做解剑花。
秋飞花奇道:解剑花?铁不化道:是的!这两株奇花的本名叫什么,老朽不知道,不过,此花一现,就说明了南宫姑娘现在此地。
秋飞花道:不论任何人,要见南宫姑娘,都要解去身上的兵刃、暗器,是么?铁不化道:那也不是,如是这两株解剑花没出现,那就不用解剑了。
秋飞花道:原来如此……回望了东方雁一眼,道:东方兄,咱们应该如何?东方雁沉吟了一阵,道:铁老,我们是客人的身分,也要解下兵刃么?铁不化道:就老朽所知,凡是此花出现,任何人都要解下兵刃,然后,才能晋见,似无例外。
东方雁道:这么办吧!这位南宫姑娘,是长辈,还是和在下平辈,目下还无法预料,希望铁老前辈能预先替在下通报一声,说明在下身分,看看南宫姑娘如何?铁不化沉吟了一阵,道:东方少侠说的也是,在下先替两位通报一声,看那南宫姑娘的意见如何,再作道理。
东方雁道:就有劳了。
铁不化缓步到了大门前面,举手叩动门环。
片刻之后,木门大开。
但却未见开门人。
铁不化神态很恭谨的行了进去。
木门突然关上。
等了约一刻工夫之后,木门重又大开,铁不化快步行了出来。
东方雁急迎了上去,道:铁老前辈,怎么样?镦不化道:南宫姑娘特允东方少侠不解兵刃,但其他的人,不能例外。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这么说来,兄弟只能在门外等候诸位了。
东方雁道:秋兄,可是不愿把宝刀解下么?秋飞花道:兄弟正是此意,那墨宝剑,乃家师傅下之物,兄弟不能轻易交付人手。
东方雁道:宝刀无价,就算此物在兄弟手中,我也不会轻易解下交出语声一顿。
接道:这么办吧!秋兄如若放心兄弟,何妨把墨龙宝剑,暂交兄弟保管。
秋飞花道: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取出墨龙宝剑,交给东方雁。
秋飞花放下了手中折扇,紧随在东方雁的身后,行入瓦舍。
这是座农村建,进门就是厅。
大厅正中间,摆着一张太师椅,但空荡荡的,没有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