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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赌输降服

2025-03-30 07:18:36

黑衣人缓缓提起了右掌,道:姑娘,你小心了。

南宫玉真道:你最好全力施为,不要手下留情。

黑衣人举起的右手,突然停了下来,道:姑娘,在下还想请教一事?南宫玉真道:请说。

黑衣人道:听姑娘的口气,似是已经胸有成竹了,万一在下一掌不能打伤姑娘,那将如何?南宫玉真道:跟着我,一辈子不要叛离。

黑衣人道:在下也就是有此怀疑。

你不过是南宫世家中一个丫环,如是我不幸输了,那将如何,跟着你作什么?南宫玉真道:我作丫头,你就作丫头的从人。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这真是很新鲜的事了,在下想他没有想过,这一生会作一个听人使唤的丫头从人。

南宫玉真道:如是有一个听人使唤的丫头比你强,对你也不算什么羞辱的事。

黑衣人道:好吧!咱们就这样一言为定了,为了不作一个丫头的从人,在下会全力施为,姑娘小心了。

南宫玉真道:为了我想收你这一个从人,使你弃暗投明,我会让你知道利害,你出手吧!黑衣人冷笑一声,道:姑娘,你口气大大了。

呼的一声,迎胸拍去。

南宫玉真肃立原地,竟然动也不动一下。

黑衣人掌势拍近前胸时,突然停了下来。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为什么不下手了。

黑衣人道:在下觉得我如一掌把你打死了,有失在下的威名。

南宫玉真道:就凭这一句话,你就可以保全性命了?黑衣人冷哼一声,道:姑娘,不可以大张狂了。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咱们早已约定了,你只管出手。

黑衣人脸色一变,再度拍出一掌,南宫玉真娇躯一侧,竟然用左肩,硬把一掌接下。

但闻砰然一声轻震,南宫玉真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黑衣人双目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身上,神情是一片惊愕。

南宫玉真冷冷说道:是否还要再打一掌试试?黑衣人道:在下刚才,只用出五成功力!南宫玉真道:所以,你虽然身修魔道,但却仍具善心。

黑衣人道:姑娘如若真肯让在下再试一掌,我才会心服口服。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好吧!你就再打一掌试试。

黑衣人不再讲话,一咬牙,又缓缓举起了右掌。

这一次,他大约运足了十成功力,整个脸上,泛起了一片如云雾的白气。

这时,只要任何人看他一眼,都会觉到一股寒意。

承受过一掌之后,南宫玉真似乎是也不敢轻视那黑衣人,肃然而立,运气戒备。

秋飞花凝目望去,发觉那黑衣人全身都散发出一片冷森之气,不禁心头一震。

低声道:姑娘,划得来么?南宫玉真道:多谢关心。

但闻那黑衣人大喝一声,一掌劈出。

这一掌威势强大,有如一阵狂飙般直卷过来。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一侧身子又用右肩迎了上去。

掌力带足的寒气,越过了南宫玉真的身躯,汤漾到秋飞花和摘星等人身上,顿觉寒意袭人。

南宫玉真首当其冲,承受掌力的强大猛烈,不言可喻了。

摘星脸色大变,伸手摸住了剑把。

她心中对着南宫玉真有着无比的敬意,只要南宫玉真受伤倒下,立时将以闪电奔雷之势,全力发动一击。

秋飞花也有无比的担心,转过脸去,不敢多看那南宫玉真一眼。

但事实上,却大出了几人的意料之外,南宫玉真屹立不动,那黑衣人却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两步。

埸中突然静了下来,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南宫玉真也未说话,只用两只圆圆的大眼睛,盯注在黑衣人的脸上。

过了片刻,黑衣人突然前行一步,一抱拳,道:见过主人。

南宫玉真道:你没有伤害着么?黑衣人道:主人的反弹之力,虽然十分强大,但属下还受得住。

南宫玉真道:看来你的功力,十分深厚。

黑衣人道:惭愧、惭愧,比起主人来,在下只不过是萤火之光和日月争明而已。

南宫玉真道:玄阴一脉,近年中,有很杰出的高手,叫作潜龙、卧虎,你是那条龙呢?还是那只虎?黑衣人道:属下是那条龙。

南宫玉真道:方便不方便告诉我,你的姓名?黑衣人道:主人见告……属下怎有不报姓名之理,在下是江海。

南宫玉真道:潜龙江海。

江海道:正是属下。

南宫玉真道:那只虎,是否也在这里?江海点点头,道:在这里。

南宫玉真道:江海,你如觉得心中还有一些不服,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

江海道:属下服了。

南宫玉真道:江海,我不只想征服你的人,最重要的是,我还要征服你的心,所以,你如有什么不服之处,尽可以提出来。

江海摇摇头,道:主人言重了,在下确已心服口服……长长吁一口气,接道:属下在江湖上行走了二十年,还未见过一个人能够承受我一记玄阴冰魄掌力。

南宫玉真话题突然一转,道:江海,你背叛了他们,会不会有什么后果?江海道:大不了一条命,在下既然赌输了,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你好像被他们吃定了?是么?江海道:玄阴一门,最重信诺,在下说过的话,绝不更改,而且,未赌之前,我也不相信姑娘真能承受我一记掌力……南宫玉真按着道:我问你,你受什么手法控制?江海苦笑一下,道:姑娘,说了也是白说,不说也罢。

南宫玉真道:控制你的人,能不能承受你一记玄阴冰魄掌力?江海沉吟一阵,道:我想他不能?南宫玉真低声道:但我能!是么?江海道:是!所以,你比他们高明些!南宫玉真道:能者无所不能,也许我能解了你身上的禁制。

江海道:我也无法说出他们用的什么手法,不是震穴手法,也不是截脉手法。

但每隔三十六个时辰,我们必须接受一次手术治疗。

南宫玉真一扬双目道:怎么一个治疗法?江海苦笑一下,道:,说起来,那是一种很享受的事,在一间雅静的小室中,一个几乎是半裸的美女,她们开始在我们身上按摸,我们会很快的晕迷过去,以后的事,我们就完全不知道了。

南宫玉真道:所以,你们一直不知道他们用什么方法医你们的伤势?江海道:确是如此!南宫玉真道:如若三十六个时辰内,不接受这一次手术治疗,那会有些什么感觉?江海道:过了三十六时辰,不接受这一次手术疗治,立刻就感到全身酸软无力,昏昏欲睡。

南宫玉真道:除了那昏昏欲睡的感觉之外,还有些什么感受?江海道:没有了,但那已经很难忍受,因为,人会逐渐的晕迷过去。

南宫玉真道:是不是一种药物?江海道:不知道,在我们这一个等级中的人物,都受着这样的控制,既神秘,又享受。

南宫玉真道:算一算看,你还有多久时间,才会发作?江海道:还有二十四个时辰,姑娘,我能为你效力,也只有这点时间。

南宫玉真道:二十四个时辰之后,你准备如何应付呢?江海道:在下早已想好了,过了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在下就自碎天灵要穴一死。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我没有看错。

潜龙江海,果然是一言如山的英雄。

江海苦笑一下,道:在下别无所长,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唯一值得自豪的就是,一向言而有信,说过的话,从没有说过不算。

南宫玉真道:这确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就算是江湖上的有名大侠,也未必有你这份开口一言如山的气势。

江海笑一笑,道:多谢夸奖,在下的生命有限,姑娘有什么吩咐,可以早些吩咐了!南宫玉真道:前面还有几道埋伏。

江海道:还有一道埋伏。

南宫玉真道:能不能冲过去?江海道:冲过去很容易,不过,他们能随时调动高手赶来援助。

南宫玉真道:他们能调动些什么样的高手?江海道:不瞒主人,在下知道的有限得很,不过,我可以告诉主人,以主人的武功,冲出重围,尚无问题。

南宫玉真道:好!咱们冲出去。

江海道:在下开路。

南宫玉真一挥手,道:我接应你。

江海转身向前行去。

南宫玉真目光一掠秋飞花,道:秋兄,伤势如何?秋飞花道:伤势已痊。

南宫玉真道:那就有劳秋兄殿后。

举步紧随在江海身后。

秋飞花点点头,道:姑娘,小心一些。

南宫玉真回眸一笑,道:多谢关心。

秋飞花发觉南宫玉真的目光、神情间,流现出无比的娇媚,不禁微微一怔南宫玉真已举步追在江海的身后行去。

江海走得很慢,举步落足之间,小心异常。

行约一丈,突闻一声冷笑,传了过来。

江海停下脚步,冷冷说道:兄弟,现身出来吧!用不着这么鬼鬼祟祟。

但见五尺外草叶翻动,现出了一条人影。

那是个穿着一身浅黄色短褂的人,虬髯绕头,双目如星,身材不高,但却生了一个大脑袋。

仔细的看去,那颗头,有些像老虎。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江海,这一位可是你的师弟么?大头人冷冷说道:卧虎高山……目光一掠潜龙江海,道:江老大,你降敌了?江海道:别说得这样难听,在下只是打赌输给了这位姑娘。

高山道:不论你为什么?但你投降敌人,是么?江海道:我说过,我是输给了这位姑娘,你相不相信?高山道:咱们艺出同门,我不为难你,你退回去吧!江海道:你说什么?高山道:别从我防守的地方过,我要你退回去。

江海道:高老二,你该知道,为兄的从来不走回头路。

高山道:看来,今天你要破例了?江海道:如是为兄一定要从这边走过去呢?高山道:那就很悲惨了,咱们兄弟两个,那就要有一番搏杀了。

江海道:兄弟相残,豆箕相煎。

高山道: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江海道:咱们玄阴门中一向尊师重道,我是你的师兄,你应该听我吩咐!高山道:什么事都可以依你,但要我降敌之事,绝办不到。

江海道:好!你如不肯听我之命,咱们只有放手一搏了。

一局山冷冷说道:你是师兄,那就请你先出手了。

江海一吸气,伸起了右掌。

高山双掌一收,平放胸前,冷冷说道:咱们硬拼掌力吗?南宫玉真突然接口说道:两位且慢动手,听我一言。

身子一闪,绕到了江海前面。

卧虎高山冷笑一声,道:姑娘有什么话,快生请说。

南宫玉真流目四顾了一眼,道:时间对你们有利,你的援手,已经赶到了。

高山道:此地四周,早已设下了埋伏,这地方绿草如茵,形势辽阔,本就是咱们准备的决战场所,不幸的是诸位正好走上了这条路。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

道:咱们选这条路,也是希望见识见识你们设下的埋伏,是否真的能把我们困住。

高山道:那很好,姑娘可以试试了?南宫玉真道:时间对阁下有利,阁下不用着急。

高山道:你要谈什么?南宫玉真道:你知令师兄为什么降服于我么?高山道:不知道。

南宫玉真道:他赌命输给我。

高山道:哦!南宫玉真道:为了令师兄,在下不希望把你杀死,所以在下希望给你一个机会。

高山道:什么机会?南宫玉真道:咱们也赌一下!高山道:看来,姑娘似曰竺个很好赌的人?南宫玉真:那是因为贵门中有一个必守的信条,一言出口,永不悔改。

高山道:在下不是个爱赌的人!南宫玉真道:你如是不敢,那就算了。

高山被激起豪壮之气,道:咱们赌什么?南宫玉真道:随便你选,你觉着什么最有成就的。

咱们就赌什么?高山道:姑娘好大的口气!南宫玉真道:令师兄就是这样赌输给了我,所以,你尽管想一个对你最有利的条件。

高山突然仰天大笑,道:姑娘,在下倒是想到了一个赌法,只怕姑娘不肯答应?南宫玉真道:说说看。

高山道:咱们各自斩下一条左臂,不知姑娘是否答应?南宫玉真呆了一某,还禾及答话,摘星已挺身而出,道:我来!唰的一声,抽出了长剑,右手一挥,真向左臂上砍去。

她说斩就斩,动作快速至极,站在不远处的秋飞花,竟然救援不及。

但是南宫玉真右手一伸,玉指急台,竟用食、中二指,挟住了剑身。

这一手,不但快速绝伦,而且惊险万端,在急闪发光之下,稍有错失,即将先受其害,被斩断右手。

高山冷笑一声,道:好手法!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摘星,用不着这样,一定要断一条手,也要别人先斩下来,是么?高山道:我要斩下来一只手,你是不是也要斩下来?南宫玉真道:这个应很难说了,你先斩下来,咱们再谈。

高山道:如是你们不肯斩下来,我岂不是白白的斩下来一只手?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你这种赌法,根本就脱离了赌的范畴,咱们武林中人,要打赌,也该以本身的修为为主,轻功、拳掌、兵刃,任你挑选,像这等打赌之法,自斩躯体,这算什么样的赌法?高山道:姑娘的意思呢?南宫玉真道:你既然无法出题目,那我就代你出吧?高山道: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你如是赤手空拳,我就在十招内取你性命,如是你施用刀,我就在十招内夺下你的兵刃。

高山道:你这话不觉着口气太大一些么?南宫玉真道:我还觉着说的太客气了:不信,咱们立刻试试。

高山道:在下确是有些不信,千招之内,如你真能把我打倒,在下也愿随师兄,听你之命。

南宫玉真道:玄阴门中的戒规……高山道:一言为定。

南宫玉真道:如右我要把你打倒,我想只要八招!高山道:这个,叫在下更难相信了!南宫玉真道:请出手吧!只听江海冷冷说道:你住手。

高山已准备出手,闻声停下,道:什么事?江海道:你如是不想死,那就不要赌?高山道:为什么?江海道:因为你一定输,输了之后,那就会和我一样的结果,等候死亡。

南宫玉真回顾了江海一眼,道:看来,我还没有完全征服你的心。

江海道:在下本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征服的人!南宫玉真道:但你很守信啊!江海道:这个姑娘可以放心,在下答应的话,生死不渝。

南宫玉真道:就凭你这一句话,我可以饶你这师弟不死……目光转注到高山身上,接道:你出手。

高山冷冷说道:我不信,咱们闯荡了二十年江湖,身经百战,竟然胜不过南宫世家中一个丫头。

江海道:我已经尽到作师兄的责任,劝告过你,你不信,那就是你的事了!高山容色耸动,似是有些相信师兄的话了。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高山,你可是有些怕了?高山怒声喝道:怕什么?呼的一拳,捣了过去。

南宫玉真一闪身避开一击,却未还手。

高山一击未中,立时拳掌齐施,攻了土来。

但见拳影掌风,呼呼如啸,连攻了三拳、三掌。

这三掌、三拳,极具威势,但南宫玉真却娇躯疾转如轮,闪转于拳、掌之中,轻轻松松的避过三拳、三掌。

高山收住了拳势,道:咱们打了几招?南宫玉真道:你攻了七招。

高山道:在下攻出了七招,算不算十招之内。

南宫玉真道:算。

高山道:那么还有三招了?南宫玉真道:不错,还有三招。

高山道:三招内你能胜我?南宫玉真道:试试看吧!咱们还有三招。

高山冷哼了一声,突然挥动双掌,拍将过去。

这一次,南宫玉真不再避让,玉手一翻,疾从高山头上扣去。

也许是一局山受了江海的影响,内心中有些恐惧,眼看南宫玉真的右手伸了过来,不禁心中一慌,右手变化一慢。

右手腕已入了南宫玉真的掌握。

藉着高山攻来的拳势,南宫玉真借力施力的一带、一甩,高山整个的身子,突然飞了起来,被摔到一丈开外。

南宫玉真身躯微转,淡淡一笑,道:你服不服?高山缓缓站起了身子,道:你用什么手法?南宫玉真道:蒙古的摔交。

高山道:哼!姑娘的艺事,倒是博杂得很。

飞身而起,直扑过来。

这一次,他全无犹豫,扑击之事,快速绝伦,双掌连环拍出。

南宫玉真身子突然一转,双手合十,迎了过去。

双方的掌指将要接触之时:南宫玉真指尖上透出劲力,有如一把利刃一般,把高山带来的暗劲,中分为高山感觉到情势不对,收势已然不及。

但见南宫玉真合在一处的双手,突然一分,双手正好扣住了高山的双腕脉穴,借力用力,向后一带甩了过去。

但闻砰然一声,高山又被摔在地上。

这一次,虽不太远,但却很重,过了半晌,高山才爬了起来。

但见两行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原来,高山被摔去了一颗门牙。

南宫玉真道:我才用了两招,加上你的七招,咱们过手九招,还有一招,你如果心中还不服气,最后一招,就要你的命。

高山确然是有些气馁了,他身经百战,一生中遇过了无数高手,却从没有过今日的尴尬之局,人家还手两招,就被人摔了两个跟斗。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高山,你答应了咱们比试十招,玄阴门下弟子,一向是言而有信。

高山道:不错,在下说过。

南宫玉真道:好!你现在可以作个决定了。

高山道:决定什么?南宫玉真道:决定是打,还是降?语声微微顿了一顿,接道:你不要妄图侥幸,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也是我最后的机会,因为我说过,十招内取你之命。

高山愣住了,沉吟一阵,道:这一招,你真能打死我么?南宫玉真道:不错,咱们已经打了九招,这一招,不是你输,就是我输,我有着必胜的信心。

高山突然一扬双眉,道:咱们试试看吧!突然一掌,拍了过去,击向前胸。

这一招势快速绝伦,掌势带起了一片盈耳的啸风之声。

南宫玉真右手一探,迎了过去。

就在两人掌力将要接触之际,南宫玉真柔若无骨的掌指,突然掠着高山的右掌,划了过去,五指一翻,扣住了高山的右腕。

五指微一加力,高山立刻戚觉到半身一麻,全身的劲力,突然失去。

南宫玉真身子微微侧过,让过了高山的掌力后,缓缓说:姓高的,这一招算不算?高山突然长长叹一口气,道:姑娘,在下服了!南宫玉真道:是不是承认输了?高山道:认输了!南宫玉真道:愿意追随我了,是么?高山道:在下承认的事,自然是一言为定了。

南宫玉真放开了右手,道:玄阴门中的人,一向言而有信。

一山道:姑娘放心,在下师兄已经证明了玄阴门中承认信诺的精神。

南宫玉真道:好!现在你告诉我,咱们如何才能突破重围?高山道:姑娘,这个在下无法回答,前面已没有什么埋伏,但他们调集而来的拦劫咱们的高手已赶到了。

南宫玉真道:你怎么知道?高山道:在下已得到他们的通知。

南宫玉真还未讲话,四丈外已鱼贯行过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分穿着三种不同颜色的衣服,左面一个一身白,正中一身黄,右面一人一身红。

居中黄衣人背上斜插着一支长剑,黄色的剑穗,在风中飘荡。

右面的白衣人,佩着一把长刀,左首红衣人,用的是一对判官笔。

南宫玉真回顾了高山一眼,道:这三人是什么人?高山道:七旗堂下的黄、白、红三位旗主。

南宫玉真道:我不明白,究竟围在我们这四周的人,是些什么人物?高山道:一个很庞大的组合,他并非尽起精锐而来,但来的高手,不下数十人,连同从属,超过了百位以上。

南宫玉真还想再问一些事,但三人已到了几人的身前。

那居中的黄衣人,冷冷说道:哪一位是南宫姑娘?南宫玉真道:南宫姑娘不在此地,我是南宫姑娘手下的丫头。

居中黄衣人道:一个丫头,你作得什么主意,去叫你们的姑娘出来。

南宫玉真道:一个丫头,就使你们无法招架,何况那南宫姑娘本人。

居中黄衣人啊了一声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说你能作主?南宫玉真道:至少,你们要在见南宫姑娘之前,先设法把我打败。

黄衣人冷哼一声,道:高山,你是属于那旗下的人?高山道:在下么?暂时属于黄旗手下听差遣。

黄衣人道:就是区区手下?高山点点头,没有答话。

黄衣人道:既往不究,现在你是还肯听命?高山道:听……黄衣人接着道:那很好,出手把这个丫头给我毙于掌下。

高山摇摇头,道:旗土来晚了一步,如是你早来一步,在下一定可以从命!黄衣人道:这话怎么说?高山道:在下已经赌输给这位姑娘,誓言相从,在下听从这位姑娘之命行事!黄衣人道:你背叛了?高山道:情非得已,还望旗明察。

黄衣人冷笑一声,道:如是那丫头要你出手对付本旗呢?高山道:那在下只好出手了!黄衣人道:那很好,你何不现在出手试试?高山道:可惜,在下未得主人之命,不便出手!黄衣人道:只怕由不得你了!突然向前大行了一步,一掌拍向高山的前胸。

南宫玉真道:高山,和他打几招试试看。

高山人已退开了七八尺,避过黄衣人的一击。

听得南宫玉真的吩咐,高山立刻欺身而上,双掌一台,迎胸击去。

这一招和适才南宫玉真对忖他的一招,大有相似之处。

黄衣人冷笑一声,道:你真敢和本旗动手?身子一转,侧上两步,右手回转,拍出一掌。

高山道:有什么不敢?合在一处的双手,忽然分开,右手击出,迎向那黄衣人的掌势。

双掌接实,响起了一声砰然大震。

高山身不由己,向前奔冲六步,黄衣人也不自觉的向前两步。

黄衣人回顾了高山一眼,冷冷说道:你在本旗手下,是什么身分?高山道:现在,我已不是黄旗手下的人了,恕不奉告。

黄衣人惜一句说话的机会,人已回过了身子,接道:你很大胆。

高山道:在下的胆子,一向不小。

黄衣人突然哈哈一笑,忍下胸中之气,道:你在黄旗座下,本旗应该认识你才是,怎的竟然会认不出来。

高山道:在下只是奉命暂时拨入黄旗堂下听遣而已。

黄衣人点点头,道:你们是大合堂中的人?高山道:不错。

黄衣人道:本旗得大台堂主的通知,派了龙、虎两位香主听我调遣,可是你阁下么?高山道:我就是那只虎,你的架子很大,咱们来报到之时,阁下竟然连见也未见一次。

黄衣人道:本旗和另外两位旗主,担负这一围攻主要策划之人,所以,我们的工作很忙,没有接见两位,两位心中不满,也应该去找大合堂堂主,由贵堂主和本旗交涉,也不能因此负气,心生背叛。

高山冷笑一声,道:阁下太了,在下已经答应了南宫姑娘,自然无法反悔。

黄衣人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咱们无法说下去了?高山摇摇头,道:在下追随了南宫姑娘,看来咱们是无法谈下去了!黄衣人道:既是如此,本旗只好代大合堂的堂主,教训你一顿了。

高山道:旗主只管出手。

黄衣人突然一迈步,双掌连环劈出。

这一次出手,攻势凌厉无匹,双掌交错,幻漫天掌,分由四面八方,攻向了高山。

高山冷哼一声,挥掌还击。

两人掌势来去,搏杀得十分激烈,高山运足了玄阴气功,发出的掌力上,都带着强烈的阴寒之气。

这种阴寒之气,随着他快速的掌势,愈来愈是强大,使得站在旁侧的秋飞花等,都有着冷气袭人的感觉。

黄衣人一连攻出了二十馀掌,都被高山封挡开去,而且还了十馀掌。

这一番交手,两人心中都有了数,黄衣人的气功,高上一筹。

但黄衣人攻出两招,高山也能在封架之外,还一招。

但那黄衣人,已无法在百招之内胜敌。

以一旗堂主的身分,和一个香主身分的属下,一连打了数十招,不分胜败,面子上,实是有些挂不住。

但高山的掌势,愈打愈是快,也愈见凌厉,大有反守为攻之势。

南宫玉真举手一招,江海应手行了过来,道:主人有何吩咐?举手理下鬓边飘起的一撮秀发,南宫玉真缓缓地问道:令师弟练过冰魄掌力么?江海道:玄阴门的武功,都是以阴寒气功为主,在内功修为上,一脉相承,但形诸于外的,却是各有不同,在下练的是玄阴冰魄掌,师弟高山的是……南宫玉真突然一挥手,接道:我知道,不用说了。

两人谈话之间,场中突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只听一声冷叱、闷哼传了过来,卧龙高山忽然间身子摇动着倒了下去。

那黄衣人虽然未倒下去,但人却如喝醉了一般,步履踉跄地站着不稳。

忽然间,两条人影,同时发动,几乎是同一时刻飞到了场中。

两条人影悬空一接,响起了砰然一声大震,双双由空中跌落了下来。

是秋飞花和那穿白衣的佩刀人。

南宫玉真转目望去,只见秋飞花落着实地之后,张嘴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白衣人也似是受了很重的内伤,落地之后,立刻紧闭双目,运气调息。

南宫玉真抑腰一伸,突然飞落到秋飞花的身侧,江海却扶起了高山。

双方面的动作都很快,红衣人已飞跃而至,抱走了黄衣人。

南宫玉真四顾了江海一眼,道:令弟的伤势如何?江海道:很重,人已经晕迷了过去。

南宫玉真道:你抱着他,咱们……目光到处,突然,住口不言。

原来这,正有一队人行了过来。

这一队人,约有三四十个之多,分穿着黄、白、红三种衣服。

穿白的十二个人,各佩着一柄长刀,穿黄的佩着长剑,穿红的,都分佩着一对判官笔。

正确的人数,是三十六人。

很显然,这是三旗堂中的杀手。

南宫玉真心念疾快的一转,接道:退回小庙中去。

摘星行了过来,低声道:姑娘,你冲出去,小婢为你开路。

这时,距离大道,不足十丈的距离,如若是南宫玉真全力突围,只需几个飞跃,就上了官道。

但不知为什么?竟然使南宫玉真改变了主意,微带怒意的说道:我说咱们退回小庙中去。

摘星不敢再多口,伸手抱起了秋飞花。

小丫头很聪明,一下子,转了个大弯。

她已从南宫玉员的双目中,看出了无比的关怀之情。

南宫玉真吁一口气,道:后队改作前队,崔、铁二位关照。

神剑、魔刀一躬身,嗯的一声,拔出了兵刃,转身向后付去。

南宫玉真伸手点了秋飞花两处穴道:摘星,保护秋相公的安全,不许他受到伤害。

摘星道:婢子以性命担保。

江海道:你就是南宫姑娘?南宫玉真道:不错,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作南宫世家的婢子从人……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江海,好好的保护你的师弟。

江海点点头,道:我会全力以赴。

南宫玉真道:好吧!你们先走。

江海抱起了高山,紧追在神剑、魔刀的身后。

但这一耽误,那三十六个杀手,已然逼近了身侧。

南宫玉真独自一人,面对着三十六位杀手。

那红衣人已然拔出了一对判官笔,冷冷说道:小丫头,原来想用金蝉脱壳之计,不惜降低身分,改扮丫头。

南宫玉真摆明了身分之后,立刻恢复那一份南宫世家儿女的高傲尊严,冷冷说道:你不配问我什么?红衣人怒道:在下是一旗堂主的身分,还不配和你一个小丫头说话么?南宫玉真道:不配就是配,南宫世家中人,交往的都是一门一派的主持,像你阁下这样的无名小卒,怎配和我论事?红衣人大声喝道:你知道老夫是谁么?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我不用知道,也不会要你通名报姓,因为,你我之间,根本谈不上互通姓名的事。

红衣人脸色一变,道:你好狂妄的口气,给我杀!右手一挥,十二个身着红衣的大汉,有如怒蜂出巢一般,分由四方八面,向南宫玉真攻了过来。

南宫玉真冷笑一声,道:要你见识一下南宫世家的手段。

喝声中,突然飞身而起,飞出一片寒芒。

还没有看清楚她用的什么兵刃,只听一阵惨叫呼喝之声,传入耳际。

凝目去,只见那南宫玉真,仍然空着双手站在原地。

别说看到她用的兵刃了,连她兵刃放在何处也无法看出来。

但十二个红衣人,已然倒在了地上大半,六个身受重伤,肢残肉裂,另外六个人,虽然还未倒下去,但也都挂了彩,不是前胸被伤,就是臂腿冒血。

一句话说完,十二个人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个个都见了血。

唯一的不同是,十二个人的伤有轻有重。

这一手,有如晴天霹雳,立刻震惊了全场。

包括那红衣人在内,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南宫玉真身上。

南宫玉真了那些倒摔在地上的重伤者一眼,冷冷说道:这不过是略施薄惩,让你们知道一点利害,如若再像阴魂一般缠土来,当心我一个活口不留。

也不待对方答话,转身而去。

这些人虽然膘悍勇猛,但遇上了这等高绝一时的杀手,也不禁心生寒意,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看着南宫玉真缓步而去。

来,遇上了重重的栏截,但回去时,却意外的顺利,竟然未遇到任何的拦截。

几人很快地重回到小庙中。

摘星放下了秋飞花,江海也放下了高山。

这时,天虚子、傅东扬、倪万里,都已坐息醒来。

东方雁和秋飞花一见缘,急步奔了过来,道:秋兄,伤得很重么?摘星拍活了秋飞花的穴道,道:不太轻。

秋飞花缓缓吁一口气,道:还好,不算太重。

傅东扬大步行到了高山身侧,仔细查看了一阵,道:这位兄台练的是玄阴内功?江海道:很高明。

他的是玄阴气功。

傅东扬道:原来是玄阴门下人,兄弟失敬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玄阴门下,近年出来了两位很杰出的弟子,不知道阁下是否知晓?江海道:什么人?傅东扬道:江湖上只流传他们的绰号,却不知他们的姓名。

江海道:什么绰号?傅东扬道:人称龙、虎双杰,潜龙、卧虎。

江海道:潜龙就是区区在下,卧虎高山,就是这位身受重伤的人……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接道:不过,潜龙、卧虎,都已经成了南宫姑娘的从人。

傅东点点头,道:怙,先收神剑、魔刀,再得潜龙、卧虎,单是这四大从仆,放眼当今江湖,就很少有人能够拒抗了。

南宫玉真似是心有所思,答非所问,道:先生医道精湛,请看看令高足的伤势如何?傅东扬了秋飞花,笑道:小徒的伤势不重,他个人就可以理会得了。

南宫玉真哼了一声,道:高山的伤势呢?傅东扬道:很重,他一身阴寒内力,被人内家掌乃逼在内腑,回聚丹田,如不及早排出,只怕很难活两个时辰。

南宫玉真:先生有何妙法,挽他一劫?傅东扬道:用内力疏导他身上凝聚的寒毒,只怕收效不大。

南宫玉员道:药物之内呢?傅东扬道:一般的药物,更难见效,除非有排出寒毒的药物,但一般的疗伤丹散,都不具此效用。

南宫玉真道:先生看看什么药物,最为有效?傅东扬道:火龙丹,但此物世间不多,而且药方失传。

南宫玉真道:见过火龙丹么?傅东扬道:没有。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辈收有此物。

打开一瓶,倒出一丹药,递了过去。

名虽火龙丹,颜色不红,傅东扬托在掌心瞧了一阵,道:久闻其名,今日幸得一睹。

南宫玉真道:那就有劳先生大展妙手了!傅东扬道:有此火龙丹,秀才保证能药到病除,妙手回春。

江海突然一伸手,拦住了傅东扬。

道:傅兄,不用费心了。

傅东扬道:为什么?江侮道:火龙丹乃疗治寒毒的神丹、仙品,而且,药方失传,当今之世,也有几个人收有此物,何苦浪费这一粒灵丹呢?傅东扬道:这话怎么说?江海道:就算能疗治好他的伤势,只怕我们也无法活过两天了。

傅东扬道:江兄的意思是……江海接道:我活不过二十几个时辰,我这位师弟,能活多久,眼下还不知道,就算你疗好他的寒毒,也无法救他的性命,又何苦浪费这一粒火龙丹呢?傅东扬一扬眉头。

默然不语。

南宫玉真道:江海,浪费一火龙丹,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傅前辈,请你疗好他的寒毒。

傅东扬叹口气道:姑娘,这位江海说的有道理,如若是他非死不可,似乎是用不着再浪费这一火龙丹了。

南宫玉真道:傅先生,就算他只能活一天,也应该让他多活一天,是么?傅东扬道:姑娘,在下只有从命了。

扶正了高山的身子,先在他身上推拿了一阵,然后,碎了火龙丹,投入高山的口中,道:老叫化,给秀才找一碗水来。

倪万里应了一声,端了一碗水,行了过来。

傅东扬把水灌入高山的口中,冲下丹药。

江海黯然一叹,道:姑娘的仁慈,使在下和师弟都感激不尽,不过,在下适才几句话,也是由衷之言,明知救了他,也不过只能延续他一日的生命,何苦又浪费一粒灵丹。

南宫玉真道:江海,你怕不怕苦?江海怔了一怔,道:属下自信,可以忍受一些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南宫玉真道:那很好,你只要不怕苦,就该试试看!江海道:试什么?南宫玉真道:让你的痛势发作!江海道:那很痛苦!南宫玉真道:所以你要忍受!江海沉吟了一阵,道:这个……这个……只听高山冷冷接道:姑娘,数下来,我只有大约十个时辰,病势就要发作了。

原来,那火龙丹乃是对症之药,服下片刻,立见奇效,高山寒气已除去大半。

南宫玉真道:你大伤初痊,只怕不宜再忍受病苦。

高山道:姑娘,这是没有法子的事,十个时辰之后,我非发作不可……叹息一声。

接道:在下的想法,原本和师兄一样,希望在病势发作之前,举掌自尽而死。

但姑娘的仁慈,给了在下无比的勇气,我愿意以身相试,看看诸位能不能找出疗治之法?傅东扬道:请恕秀才开口,我想问一句,两位究竟是被服了什么药物所制?高山道:不知道,甚至,我们没有服用药物……傅东扬凝目沉思,黯然不语。

高山虽然说了不少的话,但却未提出一点线索。

一个人若在完全昏迷之下,被人摆布,究竟用了些什么手段,也是无法知晓了。

南宫玉真叹口气,道:傅先生,你精通医道,想想看,他们用的什么手段?傅东扬摇摇头道:这确把秀才难住了,病势之来,有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病情之去,人又完全在昏迷之中,完全没有一点的线索可寻。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我只想请你推断一下,就算错了,也不要紧。

傅东扬目光一掠江海、高山,接道:你们醒来之后,觉着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之处?江海道:全无不同,只是比平时更为舒坦一些。

傅东扬道:口中是否有苦涩之味?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甜的味道呢?江海道:一样没有?傅东扬道:这样,绝不会有药物从两位口中服下了。

江海道:这个咱们也想过,而且也很留心,但却从无此感受。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看来,在下确被难住了,只有等他们病势发作之时,才能找寻病因了!江海苦笑一下,道:是的,在下本身,也是中过剧毒的人,我已经用心了好几年,希望能找出来究竟是被一种什么东西控制,药物或是别的东西,但我苦思了两年之久,仍然找不出他们如何伤害我们,又如何会在一走的时间内发作。

傅东扬道:每次清醒之后,是否发觉身上有伤痛之处?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全身的肌肤,有什么红肿的地方?江海道:没有。

傅东扬道:再仔细想想看,在舒畅的感受中,有没有一点特殊不同的地方。

江海沉吟了一阵,道:没有。

傅东扬望望南宫玉真,肃然说道:姑娘,也许在下的医道,还不能成为名医,但确实读了不少的药书,一个人,确不可能在全无伤害下,会变成定期发作的内伤。

南宫玉真道:我也相信,他们受到了伤害,但奇怪的是,一个人在受到了数年伤害之后,仍然无法找出他所受伤的地方。

傅东扬道:要说是全无伤害,那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沉吟了一阵,接道:如若我的推断不错,他们晕迷的时间,可能会时间很久、很久,这一个时间内,他们的伤口,可能已经完全好了。

江海怔了一怔,道:这个倒有可能。

傅东扬道:伤口很细小,细小得很快就可以完全康复。

江海道:这么说来,那就很有可能了。

傅东扬道:果然如此?就算你们的伤势发作了,咱们还是无法找出一个解救你们的办法,我们无法找出他们受到的是什么伤害?也无法找出他们用的是什么药物!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咱们无法施救了。

傅东扬沉吟了一阵,道:姑娘,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咱们能看到他们如何下手。

施用的什么药物?南宫玉真道:这个,很困难!傅东扬道:困难是很困难,但已有迹可寻,并非是全无办法克服。

南宫玉真道:傅前辈有什么高见呢?傅东扬道:南宫姑娘,是否准备在这座小庙中坚守下去?南宫玉真道:我既然重回此地,已经决定了和诸位共进、共退,生死与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