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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南宫玉真

2025-03-30 07:18:36

但因这些刀手们,学习了很多的武功都是很凌厉的招数,所以,虽在双方搏斗的过程之中,南宫世家的刀手,也伤了不少的敌人,但因强敌人数众多,又是四面围攻,双方的搏斗,两组刀手中,也有人受了伤。

受伤的不轻,也不太重,人未倒下去,而且,也还有再战之能。

南宫玉真眼看形成了混战的局面,不禁一皱眉头,道:小表妹,现在咱们应该如何,是否要大开杀戒?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表姐,目下的情形已很明显,他们准备暗算失败,仍然不肯撤退,那说明了,这是他们布下的一步死棋。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一步死棋?东方亚菱道:是的,一步死棋,他们已不准备把人撤走了。

南宫玉真道:你是说,他们不准备把这些人撤走了?东方亚菱道:是的!小妹是这样的看法。

南宫玉真道:他们准备把这些人,完全牺牲了么?东方亚菱道:看情形是如此了。

南宫玉真道: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做?东方亚菱道:因为,这些人手撤走,可能漏他们的行踪。

南宫玉真道:这些人是否知晓呢?东方亚菱道:这个,小妹不敢断言,因为,我无法了解现场的情形。

南宫玉真道:亚菱,现在咱们应该如何?东方亚菱道:两个办法!南宫玉真道:请教?东方亚菱道:他们希望以这些人的死亡,测验一下我们这几日的成就和实力,咱们一个是出动高手,把他们全数杀死;第二是不让他们趁心如意,放这些人离开此地。

南宫玉真道:哪一个是上策?东方亚菱道:自然放走他们最好,不过,他们既敢布下这一步死棋,我想,他们一定会有一种严密的控制力量,咱们有意逐散这一批人手,必须先解除那种控制他们的力量。

南宫玉真道:我看过了他们的武功,杀死这批人,并不太难,但要解除控制他们的力量,那就有些不容易了。

东方亚菱缓缓下了篷车,道:表姐,你先派一批人手增援上来,不要放手伤害对方太多的人,但最重要的是,咱们不能有太大的伤亡,需知咱们的人手,得来不易;小妹想一个法子,把他们先行困住。

南宫玉真道:什么方法?东方亚菱道:我已经查看过这里的地理形势……下面的话,声音很低,低得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

南宫玉真不住的点头,然后,派了追风、摘星各带了一组刀手,增援上去。

东方亚菱也带着兰兰、秀秀开始了部署。

追风、摘星各带一组刀手上去之后,立刻把阵势稳住。

对方强烈的攻势,立刻受到了阻止。

追风、摘星暗传令谕,要各组刀手,先求自保,然后,准备撤退。

江海、高山两人已搏杀了十馀人,听令谕之后,心中大感奇怪,因为,南宫世家的属下,虽在强敌猛烈的围攻之下,仍未露出败象。

但追风、摘星传达了南宫玉真的命谕之后,江海、高山自然是不敢违抗。

于是,南宫世家的人手开始缓缓向后撤退,边战边退。

埋伏在两旁崖壁草丛中的人手不下百人之多,伤亡了二十馀人之后,仍然有七八十人之多。

这些人,紧追着南宫世家中向后撤退的人,步步迫进。

追风、摘星早已得到了南宫玉真的指示,带着两组刀手,退入了东方亚菱布置的阵势之中。

那是山根处,一片凹谷,长着不少杂草矮树。

地方不太大,但已足够容纳百人以上。

南宫世家中人,分成两组,缓缓退下了崖壁。

追风、摘星,带着两组刀手,退入了狭谷之中。

紧追而来的强敌,还有六七十人之多,一拥而进凹谷。

篷车向后撤退了十馀丈,三组刀手,护守在篷车前面。

兰兰、秀秀,早已在凹谷中等候,把追风、摘星、江海、高山及两组刀手,带出了凹谷。

但追入凹谷的敌人,在进入了凹谷之后,却突然迷失了方向。

那及膝的杂草,忽然间分出了一片高耸的林木,进入凹谷中人,有如隐身于无际森林的感觉。

失去了敌人,也失了方向。

但在凹谷外面的人,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感受。

只见几十个人,在一片凹谷中,行来,奔去,明明走到了谷口处,却又转了回去。

只看得南宫玉真等个个惊奇不已。

秋飞花是早已见过了五行奇阵的厉害,还没有异样之感。

但南宫玉真等人,却是看得大戚惊异,目瞪口呆,轻轻吁一口气,道:想不到啊!几根竹竿、木枝,竟有这样大的威力,想来,实在是不可思议,咱们练了十几年的武功,还抵不过几根竹竿、木枝的作用。

这时,东方亚菱已绕过了一片山坡,到了南宫玉真的身侧,笑一笑,接道:表姐,这不是是雕虫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表姐如是想学,小妹可以倾囊相授,以表姐的才慧,只要五三日的时间,就可以学会了。

南宫玉真道:这么简单么?一东方亚菱道:是的!但只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南宫玉真道:亚菱,真的只要几天就能够会了么?东方亚菱道:是真的,表姐,这是一种障眼移位变化,说不上什么大学问,只要你那样摆,遇上不懂的人,就可能发出那样的效果。

南宫玉真抬头望去,只见那几十个陷入阵中的人,左冲、右突,互相撞击,如无头苍蝇一般,就是出不了那片凹谷,心中更是惊慕不已。

东方亚菱低声道:表姐,咱们可以通过这片狭道了。

南宫玉真道:神剑崔方和铁不化,还在和强敌搏杀。

东方亚菱道:表姐,尽快想办法把对方三人制服,咱们耍争取时间。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这就要看表姐的手段了。

篷车又开始向前行去。

直到崔方等搏杀之处才停了下来。

南宫玉真缓缓行下篷车,走到了动手之处,道:崔方,对方实力如何?崔方道:中原三刀,名非虚传,但我和老铁绝不会败在他们的手中,只怕还要二百回合以上,才能分出胜败。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你们闪开。

崔方、铁不化应了一声,快步向后退去。

中原三刀应付神剑、魔刀的攻势,虽然还没有落败,但两人劲迫的攻势,仍然逼得中原三刀全力对付。

崔方、铁不化骤然后退之后,中原三刀的压力,突然减轻了很多。

南宫玉真快步行了过去,冷冷说道:你们就是中原三刀么?王波道:咱们三兄弟,正是被人称作中原三刀,姑娘是……南宫玉真接道:我叫南宫玉真,后生晚进,只怕三位不认识我。

王波道:你是南宫世家中人?南宫玉真道:不错。

王波道:姑娘对咱们兄弟,有什么吩咐,请说在当面。

南宫世家的十八招杀人手法,早已在江湖之上,威名显赫,江湖中人,无不对南宫世家有着很大的顾忌。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三位请退走吧!你们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馀下的,也都被困了起来。

王波一皱眉头,道:姑娘,咱们兄弟是奉命而来。

南宫玉真道:我知道,你们是身不由己,我才要放走你们。

王波忽然一躬身,道:多谢姑娘。

转身大步而去。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亚菱,可要放他们离去?东方亚菱道:南宫世家的威名,在江湖之上,果然是非同小可……话声一顿,道:放的对,咱们上路吧!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小表妹,那些人会出来么?东方亚菱人已登上篷车,回头笑道:表姐,五行奇术,虽然奥妙,但却无法抗拒天然的灾变,一阵大风,可能会吹倒一根竹竿,那就整个的破坏了五行奇术的变化。

南宫玉真道:阵外的人,能不能破坏这座阵势的变化呢?东方亚菱道:能!只要稍懂五行奇术变化的人,很容易就可以破去这座阵势,他们有这些人才,咱们离去之后,他们很快就会被人救出来。

但是否能够留住性命,那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南宫玉真也登上了篷车,篷车又开始向前行去。

篷车又行了两天,沿途上,出奇的平静,未发生一点事故。

但行进的路线,一直是东方亚菱所安排的。

两日之后,到了一处很荒凉的地方。

前面是一片突起的山坡,已然前无去路。

向后望去,只见重山叠翠,是一片很大的高山。

东方亚菱设计的篷车,同样无法爬山坡。

车队停了下来。

神剑崔方急上行到南宫玉真的座车之旁,说道:回姑娘的话,山坡拦道,前无去路。

回顾了东方亚菱一眼,南宫玉真低声说道:表妹,车子无法走了?东方亚菱道:表姐,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这地方的名字?南宫玉真哦了一声,道:崔方,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这地方的地名?崔方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片刻之后,崔方去而复返道:回姑娘的话,这地方叫作飞龙坡。

东方亚菱轻车,站在篷车之上,回顾了一阵,缓缓说道:这地方很荒凉,不过,看起来,山态形势,确有点卧龙欲飞的样子。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说这山势像一条飞龙,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呢?东方亚菱道:表姐,不能单从这一座山坡中看,要连起那些后面的大山看。

南宫玉真抬头望了一眼道:嗯!不错!连起后面看。

确是像一条龙。

东方亚菱道:表姐,你的目力好,能不能找出一对龙眼睛。

南宫玉真道:还有龙眼睛么?要如何一个看法?东方亚菱道:表姐,这只能从形象处蓍眼,如若有点像,那就告诉我。

南宫玉真运足的目力,向前望夫。

只见重山叠起,连上下面的山坡,果然很像一条抬头欲飞的卧龙。

重岩叠障中,有两道大山谷,似乎是像两只眼睛。

轻轻的吁一口气,南宫玉真道:表妹,看来那两条大山沟,似乎是两只眼睛。

东方亚菱道:有两只眼睛就行,咱们到那两只眼睛中瞧瞧去。

南宫玉真道:到眼睛中瞧瞧?东方亚菱道:是咱们要到那些眼睛中瞧瞧去。

南宫玉真道:那是两道大山谷。

东方亚菱道:对!我们就要找到那两道大山谷中瞧瞧。

南宫玉真怔了怔道:小表妹,我本来不该问的,但我忍不住,你是不是在找这么一处地方?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不错,我是在找这么一处地方,有飞龙眼的地方!南宫玉真点点头,一脸庄肃之色,缓缓说道:小表妹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有一个飞龙眼,怎会找上此地来?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我找到此地,一半是由那幅图上猜出来,一半是运气,所以,我事先没有告诉过表姐。

南宫玉真道:你没有把握?东方亚菱道:没有,所以,我不敢告诉你们。

南宫玉真道:表妹,如若这真是你要找的地方,表姐实在佩服你了……天地之辽阔,世界之广大,你竟然能够这样容易找到。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实不相瞒,到现在为止,我心中还是没有把握,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找到了?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亚菱,如何才能证明,这是你要找的地方呢?东方亚菱道:没有取巧的办法,必须要行入龙眼中瞧瞧。

南宫玉真打量了山势形态一眼,道:登上那龙眼之处,并非太难,不过,表妹要坐个二人抬才行。

东方亚菱道:小妹自知体能难登高山,不过,什么叫作二人抬呀!南宫玉真道:聪明的心表妹,二人抬,就是用竹竿作成的滑竿,中间绑上一个木椅,你坐在上面,两个人抬着走,就叫作二人抬。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表姐,咱们还要防备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东方亚菱道:防备强敌的攻击,需知咱们真的找到了这地方,并非是福。

南宫玉真道:菱表言中之意是……东方亚菱道:如是我猜得不错,他们会随后追来,这地方,会展开一埸凶恶绝伦的恶战。

南宫玉真道:表妹,咱们和他们已交手数次,至少,还没有遇上不可克服的强敌。

东方亚菱道:表姐。

当他们如若知晓了咱们找出了他们的隐秘,势必尽出精锐,和咱们一决胜负了。

南宫玉真道:亚菱,能不能告诉表姐。

为什么他们要在此地和我们拼命?东方亚菱道:因为,咱们找到了他们重要所在,所以,他们非拼命不可。

南宫玉真道:亚菱,咱们在找什么?他们又要找什么?东方亚菱道:他们要找的是来处根源,我们要找的是对付他们的办法。

南宫玉真道:亚菱,是不是你说的那张图和此有关。

东方亚菱道:是!鹰图、玉佩似乎是也牵入了这场恩怨之中了。

南宫玉真道:亚菱,看来,江湖上所有的混乱,似乎是都起于一源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可能你说对了,武林中这近十年的平静,并非是真的平静,而是有一个更大的风暴,这些风暴的起源,可能是来自一个奇妙的安排。

南宫玉真道:奇妙的安排,这是什么意思?东方亚菱道:表姐,如若这些祸乱之源,同出一辙,那就是有个人,故意作这么奇妙的安排,这像一条根,发出了很多、很多的枝芽,表面上看起来,各不相干,事实上,它是生长在一条根上。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亚菱表妹,你这么一解说,我似乎是有些了解了,不过,我还有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

东方亚菱道:哪些地方?南宫玉真道:譬如说,那些人是什么人?他们作些什么事?怎么留下了这样一个后果?东方亚菱道:目下为止,小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地无法知道他们作的什么事?不过,要查出什么人,我想并不太难,至于他们做的什么事,现在,咱们正在求证。

这时,已经准备好了滑竿,崔方轻声禀告道:姑娘,滑竿已经准备好了。

南宫玉真道:表妹,你下令吧!咱们一起上去呢,还是留些人下来?东方亚菱指定了每辆篷车停下的位置,又用竹竿、木枝,布下了一座奇阵,道:不用去太多人,你和秋兄再加上我哥哥及天虚子、傅东扬两位前辈,兰兰和秀秀替我抬着滑竿,此地的事,交由倪老前辈负责,他见多识广,必可应付变化。

南宫玉真道:我带着追风、摘星两人同行如何?东方亚菱道:应该如此,小妹忘了。

她为人细心,又和倪万重谈好了联络的信号,才坐上滑竿。

天虚子、傅东扬相视一笑,道:东方姑娘,咱们两个请命开道如何?秋飞花急急说道:有事弟子服其劳,怎敢劳动师伯、师父。

傅东扬笑一笑,道:这没有你的事,用不着你多口。

秋飞花呆了一呆,不敢多言。

东方亚菱道:秋兄,傅前辈和天虚道长,另有用心,就仗凭他们两位了。

东方亚菱道:有劳两位前辈。

傅东扬哈一笑,道:老道士,咱们走吧!飞身一跃,当先向前奔去。

天虚子袍袖一拂,紧追在傅东扬的身后而去。

东方亚菱低声道:哥哥,途中可能有凶险,你在我身边保护我。

东方雁嗯了一声,没有答话。

南宫玉真低声吩咐了追风、摘星数言,紧追在傅东扬身后而去。

秋飞花四顾了一眼,却追在东方亚菱的滑竿之后。

且说傅东扬一马当先,一口气跑出了数百丈,翻过两座山坡,才停下脚步。

天虚子道袍飘风,紧追而至。

两人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南宫玉真如一缕轻烟般,到了身前。

傅东扬笑一笑,道:姑娘的轻身之术,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夸奖了……语声一顿,问道:两位怎的停步不进了?傅东扬伸手一指,道:姑娘请看。

南宫玉真转头望夫,只见前面不远处,树着一面木牌,木牌上画着四面小旗。

这就要比江湖经验了,南宫玉真眼看那四面小旗子,却不懂是怎么回事?不禁一皱眉头,道:那木牌是……傅东扬道:木牌不奇怪,奇怪的是那木牌土四面小旗子。

南宫玉真道:小旗,代表些什么?傅东扬道:姑娘听过四煞夺魂旗么?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隐隐记得,似是听家父说过,不过,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傅东扬道:有四个人,武功诡异,一度在江湖上起了一场血雨腥风,但消失江湖二十年。

如今在这荒山中出现了他们的标帜。

南宫玉真道:那是说,他们四个人,早已到此。

傅东扬道:如若在下的看法不错,夺魂四煞,至少在这里停留了五天左右。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老前辈,进想请教一件事?傅东扬道:什么事?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据何而言?傅东扬道:姑娘,在下看那木片,插在此地,有五天的时间了。

南宫玉真道:原来如此,这要经验了,晚进绝不会想到这方面来,就算想了,也无法从那木牌看出插在此地的时间。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咱们要不要先去瞧瞧?傅东扬道:姑娘,愚意不如等东方姑娘到来之后,再作定夺。

南宫玉真回目去,仍然不见那东方亚菱的滑竿,笑一笑,道:老前辈,木牌的意思,是不是不准准咱们进入禁区?傅东扬道:四煞夺魂牌出现的时间内,不准人擅越雷池一步,违规者死。

南宫玉真嫣然一笑。

道:老前辈。

这事当真么?傅东扬道:江湖上传言如此。

南宫玉真道:进倒是有些不信。

一面说话,一面举步向前行去。

傅东扬沉声道:姑娘不可!南宫玉真呆一呆,停下了脚步,脸上是一片羞意,道:晚辈少不更事,童心未脱,如非老前辈喝止,晚进很可能造成错失了。

傅东扬笑道:事情不会如姑娘说的严重,但如先和夺魂四煞冲突起来,很可能会毁去很多徵象,影响到东方姑娘的推断了。

南宫玉真道:进明白。

傅东扬笑道:夺魂四煞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不进入他们禁区,他们绝不会多管闲事,他们会视而不见。

南宫玉真道:原来如此。

谈话之间,东方亚菱的滑竿,也已赶到。

行近到木牌前面,滑竿停下,东方亚菱缓缓行下来。

望了木牌一眼,目光转到了傅东扬的身上,道:老前辈,这木牌代表了什么?傅东扬道:夺魂四煞的标帜夺魂旗。

东方亚菱道:这木牌风吹日晒,应该很多天了。

傅东扬道:不错,有五天左右了。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我低估了他们。

南宫玉真道:低估了什么人?东方亚菱道:低估了那个庞大、神秘的组合,至少,他们早我们五天前,到了这个地方。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咱们可是来晚了?东方亚菱神情严肃地说道:目下还不知道,不过,咱们进入那龙眼之区。

经过更多的困难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至少,他们还没有完全成功。

南宫玉真道:对一个极具才慧的人,五天时间,不算太短。

东方亚菱道:如若他们已竟全功,不会留下这些痕迹。

南宫玉真道:咱们目下应该有何行动?东方亚菱道:闯进去。

南宫玉真道:好!表妹请在此等候,我去瞧瞧。

傅东扬道:姑娘,让在下和老道士进去……秋飞花快步行了过去,接道:弟子开道。

抢先向前行去。

傅东扬笑道:让他多历练一下,老道士,你在后面挡阵。

天虚子哦了一声,停下脚步。

秋飞花缓步越过了木牌。

天虚子高声说道:飞花,小心一些,夺魂四煞一向是突起施袭,不会事先招呼。

秋飞花应了一声,道:弟子知道,多谢师伯。

凝目望夫,只见面前是一片山坡,都是突岩、矮松,瞧不出夺魂四煞隐藏于何处。

那木牌耸立在一片大岩之前,把一片山城,分成了两个世界。

一面可任意行动,另一面却充满着凶险。

行近木牌时,秋飞花已经运气戒备,大踏步越过木牌。

超越过木牌三步,耳际间,突然响起了一个森冷的声音,道:站住,年轻人,再往前走一步,立刻就要你横当地。

秋飞花冷冷说道:阁下可以现身了,用不着这么鬼鬼崇崇的躲起来。

一株枝叶浓密的矮松上,突然飞起了一条人影,笔直的落到了秋飞花的身前,砰然一声,双足着地。

不知他练的什么轻功,落在地上,有如一个挺直的僵一般。

秋飞花自得无难翁传授之后,艺业大进,人也变的十分沉着,抬头打量了来人两眼。

才缓缓说道:你是夺魂四煞中人?那是一个穿着一个黑布长衫的人,骨瘦如柴,全身上下,以怕也很难找出四两多馀的肉来。

他不但瘦,而且很高。

看起来,像是一根竹竿一样。

很少有人用黑色的布,一件长衫来穿,所以,看起来特别的怪异。

黑衣人两道冷电一般的目光,盯在秋飞花脸上望了一阵,道:,不错,老夫是夺魂四煞中人,排行老四,人称黑煞焦鹏。

秋飞花道:听说夺魂四煞一向是同出同进,很少分开。

焦鹏道:不错,咱们四兄弟一向同出同进……轻咳一声接道:你既知咱们的夺魂四煞,想必知道咱们四兄弟的规矩了?秋飞花道:在下倒是听说一些,但阁下最好能再重述一遍。

焦鹏道:咱们四兄弟的四煞夺魂旗,代表咱们的帜,擅闯者,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死。

秋飞花道:怎么一个死法?焦鹏道:最好你自己自绝而死,那可以落一个全。

秋飞花道:如不是自绝呢?焦鹏道:那就只好由咱们动手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这么说来,只好劳动四位动手了。

焦鹏淡淡一笑,道:好!好字出口,右手已递了出去,一把抓向秋飞花的前胸。

这一击,势道快速,有如闪电,馀音未绝,掌招已然递到了秋飞花的前胸。

秋飞花如若没有准备,若想避开这一击,必然十分困难。

但秋飞花早已有了准备。

一吸气,向后退避三尺。

但是秋飞花闪避得够快,但依然感觉到前胸处,被一股强力扫中,隐隐作痛。

秋飞花心头暗生凛骇,忖道:夺魂四煞之名,果非虚传。

心中念转,人已快步行上,双手齐出,展开反击。

他了解对方的武功之后,不敢再让先机,立刻还击。

傅东扬凝神观战,只见秋飞花攻出的掌法,大部分是自己传授的武功,但其间加杂着一些很奇异招术,那是和他完全无关的武功了。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秀才,你教的徒弟不错啊!傅东扬哈哈一笑道:老道士,世上很少有状元老师,但却有很多状元徒弟,我秀才运气好,就教出来这么一个状元徒弟……天虚子接道:我看他有很多的武功招术,连你秀才也不一定会。

傅东扬道:这就是徒儿聪明,师父的本领。

我不会的武功,能把徒弟教会,你说,这不是本领,是什么?天虚子道:秀才,我瞧你也不用给自己脸上抹粉了,飞花是不是另得了高人指点?傅东扬笑道:你老道士博知天下武功,看看他用的什么武功?天虚子道:如若老道士没有看错,我看他几招攻势,颇似传言中无难门的武功,事上,无难门一向单传,目下就只有无难翁一个人,飞花怎会和无难翁扯在了一起?傅东扬道:这个么,你道士问秀才,秀才去问什么人?天虚子道:飞花不是那样的人,他如跟了无难学武功,一定会告诉你。

傅东扬道:这倒不错,飞花告诉我了,无难翁要他拜无难门下,承继他的衣钵,不过,以后又取消了……天虚子道:为什么?傅东扬道:因为那时候,他快要死了,他不能使无难门至他而绝,所以,他要把秋飞花收入门下……天虚子接道:为什么又取消了原来的计划?傅东扬道:因为,无难翁不会死了,无难门的传统是,只许有一个人在江湖上走动,只要武功传了人,老一代不是死去,就是退休,无难翁既不想死,又不想退休,所以只好又把飞花给逐出门墙了。

天虚子道:原来如此。

两人谈话之间,秋飞花和焦鹏已然动手到百回合以上。

双方的搏杀,激烈绝伦,但仍然是一个不胜不败之局。

东方亚菱看过了双方搏杀之后,缓缓说道:表姐,他们还要再打多久?南宫玉真道:大约还要五十回合,才能分出胜败。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南宫玉真道:因为,这百回合之后,已到了他们分出胜负的时候,除非有人插手,否则,很快会分出胜败了。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表姐,百回合之后,哪一个人败?南宫玉真低声道:小表妹只管放心,五十回合后,败的不是那位秋相公,而是焦鹏。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表姐,其实,我也看出来了,只不过,我有些不放心,问问你罢了。

南宫玉真道:原来如此。

两人谈话之间,秋飞花已和焦鹏打到生死关头。

双方拳掌搏斗的激烈,已到了将分生死的境界,指掌交错,自然无法分出敌我。

搏斗之间,突闻三声砰然大震。

两条交错的人影突然分开。

但见焦鹏身子,摇了几摇,似是要倒摔而下,但终于支撑了下来。

这时,秋飞花如若再趁机一掌,立刻可取焦鹏之命。

但秋飞花并未下手。

焦鹏吐出了一口鲜血,缓缓说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

焦鹏道:你这个年纪,竟然能胜过老夫,老夫死不瞑目。

说完一句话,砰然一声,倒摔在地上。

焦鹏倒下的同时,三条人影,疾如流失一般,由岩后矮树中,激射而出。

如若这三人,早现身片刻,焦鹏也许就不会伤在秋飞花的手中。

但这三人,也和首焦鹏的想法一样,觉着这年轻人,就算一出娘胎就练武功,未必会是焦鹏的敌手,至少,焦鹏也具有了自保的力量。

但三个人想错了,却送了焦鹏的一条命。

秋飞花目光转动,只见三人穿着同样的黑色长袍,脸色也一样的阴沉,年龄虽然不同,但也在五十至六十之间。

三个人手中都已亮出一样的兵刃。

三把黑色的小旗,上面绣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

旗竿是铁制的,上面有一个三角型的尖锥,有如毒蛇之头。

三个人,一样的兵刃。

傅东扬高声说道:飞花,不要托大,快亮兵刃,那是追魂旗。

旗竿和旗上,都有奇毒。

秋飞花依言亮出了兵刃。

傅东扬道:飞花记着,你面对的是江湖第一流凶厉的高手,不得丝毫大意,任何一个细微的疏忽,就可能会丢了你的性命。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看来,傅前辈很爱惜他的弟子。

南宫玉真道:衣钵相授,自然要很爱惜了。

三个黑衣人现身之后,有意无意间,分布成一个三角阵势,把秋飞花围了起来。

东方亚菱叹息一声,低声道:表姐,他一个人,要对付三个人,是不是很危险呢?南宫玉真笑一笑道:小表妹,要不要我替他担下来?东方亚菱道:你的武功胜过秋飞花很多么?南宫玉真道:看在你的份上,表姐绝不藏私,除了南宫世家的十八招杀人法之外,我会找一些精奇的武功,传授给他。

东方亚菱道:不用表姐出手,但他们三打一,总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对三人。

南宫玉真道:表妹的意思呢?东方亚菱还未来及答话,正东方位上的黑衣人,已冷冷说道:你杀了焦老四……秋飞花接道:他如是真的死了,自然是在下杀的。

原来,焦鹏气息未绝,前胸处,还轻微起伏。

三个黑人,望望躺在地上的焦鹏,冷笑一声,道:阁下是一个人和咱们三个人动手呢?还是再找两个帮手来。

秋飞花道:在下一个人试试吧,不过,在下也有一个条件。

站在东方面的黑衣人,道:好!阁下请说。

秋飞花道:我想请教一下,三位的姓名。

居东而立的黑衣人,哈哈一笑,道:夺魂四煞,在江湖上走了数十年,虽然也遭逢过一些挫折,但我们一直保持着四兄弟的完整,想不到,竟然折在你小子的手中,今日,咱们三个作兄长的,如若不能替老四报仇,也不愿偷生人世了……接着道:老三、老二,说出姓名。

站正北方的黑衣人,轻轻咳了一声,道:三煞边城。

正东方位的黑衣人道:二煞索超。

正东南方位的黑衣人,一摸长须,道:在下四煞之首,血煞洪天。

秋飞花抱元守一,长剑平胸,冷笑一声,道:三位准备好一齐出手呢?还是一个一个的和在下单打独斗?血煞洪天道:你最好他找两个人来,咱们三对三的一决生死。

秋飞花道:不用了,在下杀了诸位的四弟,一命偿一命,当然还是由在下一人对付三位了。

血煞洪天冷笑一声,道:年轻人,你认识我们手中的兵刃么?秋飞花摇摇头道:不认识?洪天道:夺魂四煞,杀人虽多,但咱们一宗好处,那就是凡事先把话说清楚,叫人死而无怨。

秋飞花道:在下洗耳恭听。

洪天道:我这兵刃,叫做夺魂旗,旗上可以射出毒针,中人必死。

秋飞花心头一震,道:好歹毒的兵刃。

洪天道:除了可以射出的毒针之外,旗上也淬有奇毒,只要扫中肌肤,立刻开始溃烂,除了我们兄弟的独门解药之外,别无可救之药。

秋飞花点点头,道:多承指教。

这时,追风、摘星已奉到南宫玉真的命谕,准备进入埸中,帮助秋飞花。

但被东方亚菱轻声喝止,道:你们不用去了,他已经说出大话。

去了他也会要你们退出来。

言罢,脸上是一片愁苦之色。

南宫玉真缓缓行到东方亚菱面前,低声道:我会及时接应他。

你准备替他治毒伤。

东方亚菱一皱眉头,道:夺魂四煞的夺魂旗上之毒,需门解药,只怕我无能解得。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夺魂四煞身上有解药,只要你能够辨识解药就行就是谈几句话的工夫,双方已打了起来。

这是一场武林中极为罕见的激烈搏斗,三面夺魂旗。

幻起了一片乌云似的黑影,团团把秋飞花围了起来。

一缕白芒,在浓墨的旗影中闪动,忽隐忽现。

一开始,双方都似是全力施为,三面夺魂旗卷住了秋飞花的剑光人影。

外面看去,只能见一片旗影,和那偶尔行破旗影的剑光,可以想得到,双方仍然在展开激烈的搏杀。

至少,单独从外面看去,秋飞花落于下风,只看得东方亚菱心情大为紧张。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表姐,中了毒的人,可以找到解毒的解药,如是被人杀死了,那就无法救活了,是么?南宫玉真笑道:秋飞花如不落败,我上去反而会招致他的不快。

东方亚菱转头望去,只见天虚子和傅东扬,都看得全神贯注。

由两人紧张的神情中,可以看出来,两人对这次搏杀的激烈,也有着惊心动魄的感觉。

忽然间,旗影分裂,响起了一声闷哼。

紧接着,是一阵兵刃交击的金铁之声,和漫空闪动的银芒。

旗影收起,人影乍分。

只见秋飞花身躯摇动,用手中长剑支撑着身体,未倒下去。

夺魂三煞,仍然分布成三角形站着。

四个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相持约片刻工夫,二煞、三煞,突然前胸中冒出一股鲜血、倒了下去。

血煞洪天,却举起右手,指着秋飞花,道:无难门的四绝剑,不过,你小子,也活不了,但你够光荣了,一个人,换了我们四条命。

言罢,前胸处喷出一道血泉,身躯缓缓倒了下去。

秋飞花脸上闪起了一抹凄苦的笑容,似是想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人也倒了下去。

傅东扬、南宫玉真同时发动,两条人影,疾如流星一般,扑入场中。

比起来,南宫玉真快了一步,一伸手,抱起了秋飞花。

只见他脸色铁青,眉宇间,隐隐泛起了一层黑气。

傅东扬眼看南宫玉真抱起了秋飞花,只好背手站在一侧。

东方亚菱、天虚子、追风、摘星鱼贯行了过去,团团把秋飞花给围了起来。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道:他中了夺魂四煞的旗上毒针。

天虚子道:这是一种奇毒之物,必须要对症下药。

东方亚菱道:兰兰、秀秀,搜他们身上的解药。

一面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玉瓶,倒出了两粒解药,道:表姐,先给他服下稳住毒伤不要恶化。

南宫玉真对东方亚菱疗毒之能,充满着信心,但此刻眼见她下令从四煞身上搜查解药,不禁心头一凉,急急把手中丹丸,送入了秋飞花的口中。

兰兰和秀秀动作很快,片刻间,由四煞身上,搜出很多玉瓶。

一打开瓶塞,倒出了药物。

计算药丸共有三种完全不同的颜色。

东方亚菱怔住了,望着三种大小相同,颜色各异的药物出神。

她无法决定,哪一种颜色的药物,才是解药。

再看夺魂四煞,都气绝而亡。

傅东阳大步行了过来,低声说道:姑娘,可是没有法子分出解药?东方亚菱道:往常我有,但现在没有了分辨的能力。

傅东扬道:哦!伸手接过了三种不同颜色的药丸。

仔细看了一眼,傅东扬选了一种红色的药丸,道:姑娘,如若秀才猜对了,这红色的药丸是解药。

东方亚菱没有说话,伸手接过一粒红色的药丸,二指加力,把药丸捏碎,放在口中尝了一下。

这是个很冒险的举动,如若那红色药丸不是解药,而是毒药,东方亚菱这舍命尝毒之举,很可能会丢了性命。

只见东方亚菱点点头,道:不错,这红色药丸是解药……晚进也有同感,只是不敢肯定罢了,老前辈这一判断,晚辈也增加了不少的信心。

蹲下身子,把两粒红色药丸,塞入了秋飞花的口中。

南宫玉真右掌按在秋飞花的前胸之上,送入了一股真力。

这一股强劲的内力,化作了一股热流,帮助秋飞花化解吞入腹中的药丸。

对症之药,神效立见,只听秋飞花长长吁一口气,缓缓坐起了身子。

东方亚菱道:秋兄,你觉着哪里不适?秋飞花道:我觉着前胸,和脸上有几处地方麻疼。

东方亚菱道:夺魂旗上的毒针?南宫玉真从怀中摸出一磁铁,道:表妹,用磁铁试试看。

东方亚菱道:请表姐动手吧。

南宫玉真右手执着磁铁,在秋飞花的脸上,来回移动。

片刻之后,磁铁上,吸出了三根细如牛毛的毒针。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好恶毒的暗器,就算去毒,如此细小的牛毛针,也可能会随着血液流动,穿入心脏之中……语声一顿,接道:表姐,快些动手,他前胸之上,也中了毒针。

南宫玉真怔了一怔,道:前胸之上,那不是要脱了衣服么?东方亚菱道:是啊!这磁铁吸力不够,非得脱了衣服不可。

傅东扬道:两位姑娘请退后三步,这事交给秀才。

接过南宫玉真手中的磁铁,解开了秋飞花前胸衣服。

借磁铁之力,果然从秋飞花前胸处又吸出了九枚毒针。

傅东扬摔去了磁铁上的毒针,缓缓说道:好利害的夺魂旗。

南宫玉真和东方亚菱,呆呆的站在四尺外。

接着从前胸处又吸出了九枚毒针。

咬咬下唇儿,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老前辈,问问他,还有什么地方受伤?秋飞花闭目运气一试,道:好了,多谢师父和两位姑娘,只有前胸和脸上受到针伤。

一面说话,一面站起了身子。

这时,秋飞花脸上的铁青之色,已然消退了很多,隐隐可见血色。

傅东扬低声道:飞花,你一人搏杀了夺魂四煞,风头是出足了,但树大招风,希望你要更加小心一些。

秋飞花连忙一躬身,道:弟子遵命。

傅东扬轻轻吁了一口气,道:你自己珍重吧!这一战,必会使你成名,从此之后。

我这个作师父的,只怕也无法多管你了。

秋飞花心中慌悚,头上汗水滚滚而下,欠身说道:师父教诲。

傅东扬未再理会秋飞花,转身而去。

秋飞花拜伏于地,不敢抬头。

南宫玉真低声道:老前辈,要他起来吧!我还有事向他请教。

傅东扬回头一扬手,道:飞花,你起来,南宫姑娘有话问你。

南宫玉真走到飞花跟前,笑道:秋兄,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秋飞花道:在下洗耳恭听。

南宫玉真道:你杀死了夺魂四煞,是在身中毒针之前,还是在中了毒针之后?秋飞花道:他们毒针还没有发出之前,在下就用出了四绝剑。

南宫玉真道:无难门的四绝剑,果然威力非凡。

目光一掠东方亚菱,接道:小弟妹,咱们是否要休息一下?东方亚菱道:不用了,秋兄请走在后面。

傅东扬道:还是由秀才和老道士开路吧。

南宫玉真道:不敢再有劳两位前辈了,追风、摘星何在?追风、摘星一躬身,道:婢子在此。

南宫玉真道:你们开路,遇上了什么可疑之处,不可逞强妄动。

二婢应了一声,转身向前行去。

行约百丈之后,到了一处矗立如刀削的山崖前面。

这一道悬崖,有如斧劈一般,数十丈的光滑石壁,寸草不生,直向两侧伸延过去。

但在峭壁之间,却有着一道缺口,竟约五尺,可容三个人并肩而过。

除了这一道缺口之外,目力能及处,再无可行之路。

缺口前面,并肩坐着两个身着青衣的人,正好把缺口堵满。

两个青衣人,一胖一瘦,胖的前面放着一柄大铡刀,瘦的面前,放了一对判官笔。

追风、摘星直行到两人身前丈馀处,两人仍然视若不见,望也未望二婢一眼。

摘星低声说道:姐姐,这里只有一条通路,却被这两人堵住了。

追风道:两人面前,放着兵刃。

分明是守这条谷道的人。

摘星道:我去问问他们?追风一把抓住摘星道:这两人生具奇相,不可妄动,还是等姑娘到了再说。

摘星道:他们两个人,咱们也是两姐,敌势并不强大,事事都等姑娘。

岂不是太过麻烦姑娘了?追风也是年轻好胜的人,听得摘星一激,立刻动心,笑一笑,道:妹妹说的也是,咱们在姑娘到来之前,先把两个人给杀了!摘星道:好,咱们一出手,就用旋风七剑,能在七招之内,杀了两人更好。

二女计议妥当,举步向谷口行去。

两个青衣大汉突然停止了谈话,四道目光,突然投注到二女身上。

胖的大汉一伸手,抓起了面前的大铡刀,冷笑一声,道:兄弟,你瞧出来没有?瘦子道:瞧出什么?胖子道:这两个小妞儿,心腹很坏,准备要暗中算计咱们。

他人虽又高又胖,但却是个很有心计的人。

瘦子道:我不明白,这两个小妞儿,看起来又白又嫩,为什么心眼那么坏呢?口中说话,却伸手捡起了面前的判官笔。

胖子轻轻吁一口气,道:老二,这你就不明白了,你听说过白脸奸臣没有?越是心坏的人,越是脸蛋儿白,以后,你要是看到了好看的,不论是男是女,都要特别的小心一些。

瘦子叹口气,道:老大,你那大铡刀,一共杀过多少人了?胖子道:记不清楚了,大致算来,总有一百个人以上了。

瘦子道:老大,你可知道,我这一对官笔,杀死过多少人?胖子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瘦子道:我记得很清楚,我这对判官笔,已经杀死了七十八个人。

胖子道:那我至少杀死了一百五十个人以上,因为,每一次咱们和人动手,都是我杀两个,你才杀一个!瘦子道:说的是啊!老大,我也说你不止杀一百个呢!这两个人大谈杀人的经历于言笑之间。

是那么平平淡淡,没有一点痛悔之色。

一个人,手中一把刀,有了一百五十个以上的杀人记录,这个人,可算是两手血腥了。

追风、摘星听得两人对答之言也不禁心头一震,停下了脚步。

轻轻叹息一声,摘星缓缓说道:姐姐,听他们的口气,这两人已经亲手杀过了两百多人了。

追风道:是啊!只可惜,咱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摘星道:姐姐。

我瞧那大胖子,握刀的手法,似乎是杀人的大行家,咱们倒是不可轻视他们了。

追风道:这么说来,咱们倒是不去招惹他们的好。

但为时已晚,一胖一瘦,两个人已经站起身子。

那大胖子突然把目光转注到追风和摘星的身上,哈哈一笑,道:女娃儿,你们可知道我哥俩的规矩么?追风道:什么规矩?胖子道:不论什么人,只要站在距离咱们兄弟一丈开外,不论他如何骂咱们兄弟,咱们都不会计较,如是进入了一丈的距离之内,只要谈到我们兄弟一句话,咱们就不会放过他们。

追风道:哦!胖子道:很不幸的是两位姑娘却谈了我们兄弟很多事情。

一面说话,一面对两人行了过来。

追风才发觉那胖子的威武,高大的身躯,足足九尺以上,腰大十围,臂粗如碗,手中的大铡刀,长过六尺,宽过一尺二寸。

那瘦子踉在胖子的身边,头顶还不到胖子的前胸。

胖子如庞然大物,瘦子却瘦的可怜,全身称起来,只怕难有十斤净肉,那胖子一条腿,也会比瘦子重了很多。

这两人走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舒服,也给人一种诡异莫名的感觉。

那胖子人高马大,步子很开阔,每走一步,瘦子要连走三步,才赶得上。

只见那胖子大行几步,人已到了追风和摘星的面前。

追风一横手中长剑,摆出了拒敌的剑式。

胖子哈哈一笑道:你们这两个女娃儿可是准备和我动手么?追风冷笑一声,道:你不过个子大一些,气力强一些,但武功一道,讲的是劲巧,一大把死气力,也未必有用?胖子哈哈一笑,道:当今武林之世,还没有人能硬接下我三招,你们两个女娃儿,只要每人能接下我一招,我就放你们过去。

追风道:这话当真么?胖子道:不错,乾坤二奇,几时说过谎言了。

追风呆了一呆,道:你们两位就是乾坤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