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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血本无归

2025-03-30 07:18:36

罗一山道:不管如何,姑娘这份心意,在下十分感激。

东方亚菱话题一转,道:罗兄,他们遇上什么困难?罗一山道:好像在我一件东西,但却一直找不到。

东方亚菱:带我去吧!罗一山道:姑娘,他们有很多人集中在那里。

东方亚菱道:能不能告诉我,领头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罗一山呆了一呆,道:姑娘这么一问,倒是真把我问住了,场中有三个人在下令指挥,但我看得出,他们都不是真正的首脑。

东方亚菱道:以罗兄的观察入微,定然可以瞧出那个首脑人物,隐藏于何处了?罗一山苦笑一下,道:惭愧,惭愧,这一次,在下没有瞧到,事实上,也不允许我左顾右盼的四下乱瞧。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罗兄,你一向不做亏本生意,看来,这两次的生意都不够顺利。

罗一山苦笑一下,道:这两年的运气不好,这两趟生意,都亏损很大。

傅东扬笑一笑,道:罗兄,看来是人算不如天算了。

罗一山苦笑一下,道:对方陷住了我全部的本钱,南宫姑娘收了我全部的利息,看样子,我罗某人这次生意,要闹得血本无归了。

傅东扬道:和咱们交往,生意未必会赚钱,买卖不成仁义在,至少,咱们还有点交往的情意。

罗一山苦笑一下,道:傅兄,在下这条命,还能活得多久,连自己也不清楚……东方亚菱突然接口说道:罗一山,只要你诚心和我们合作,我保证你可以活下去。

罗一山哈哈一笑,道:姑娘,别把话说满了,我已存必死之心,但是一旦再点起我生命的火焰,那就使我活得很痛苦了。

东方亚菱道:我虽是女儿之身,但我一向不作诳语,我答应了你,那就绝无更改,除非你没有和我们合作的诚意。

罗一山摇摇头道:姑娘,我相信你具有绝世才华,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请你参与其事,但姑娘别忘了,一旦陷身其中,姑娘是菩萨过江,连自保也非易事,更遑论帮助在下了。

东方亚菱说道:一个习武的人,只知道仗凭武功去对付人,忽视了一个人的智慧作用,你就是那样的人。

罗一山微微一笑,道:姑娘,说的好,当今之世,像我罗某这样的人,大概十有八九,如若一个人的智慧,真能对付快剑利刀,在下倒要开开眼界。

东方亚菱道:只要你诚心合作,一定让你见到。

罗一山望望四具倒毙在地上的从属尸体,摇摇头,道:久闻南宫世家的杀人手法,今日在下算长了次见识,那快如闪电的一剑,一招四命。

南宫玉真道:这些人可都是跟你多年的旧属么?罗一山道:罗某人一向是独来独往,这些人可以说是罗某的从人,但也是监视在下的人。

转过话题道:在下带路。

转身向前行去,群豪鱼贯相随。

东方亚菱身躯娇弱,不胜山中崎岖,仍然乘坐滑竿。

沿崖壁行约十馀里,景物又是一变。

但见山花繁锦,绿草如茵,行到了一处盆地之中。

这片盆地,足足有百亩大小,四面山峰环抱,在群山叠幛中,自成一片景色。

罗一山停下了脚步。

东方亚菱下了滑竿,道:怎么不走了?罗一山道:在下一路行来,觉得还是告诉姑娘的好!东方亚菱道:什么事?罗一山道:这地方虽然花香芬芳,但却充满着凶险。

傅东扬四顾一眼,道:花不过膝,草不掩径,如是埋伏约有人,咱们早就瞧到了。

东方亚菱道:罗兄,你既能提出来,自然该知道这地方凶险的原因何在了?罗一山笑一笑道:以姑娘的绝世才慧,自然可以瞧出来了,想来,也用不着在下多言。

东方亚菱道:罗兄,可是要考考小妹么?罗一山道:不错,也可以这么说。

东方亚菱四顾一眼道:罗兄,如是小妹没有看错,这片草地中的荒草,大部分不是自然生长的!罗一山道:姑娘明察了。

东方亚菱道:但这些荒草,也不是人造成了的。

傅东扬道:姑娘之意,可是说,这里的荒草,是由别处移植而来?东方亚菱道:正是如此。

傅东扬道:就算是别处移植于此的花草,也不能变成机关埋伏……东方亚菱道:自然不能,但天然的花草,用来作为阻敌之用,所具有的力量,只怕是比人造的机关埋伏,还要厉害十倍!南宫玉真道:表妹,可是这些花草上,都含有奇绝之毒么?东方亚菱道:这世界上生有不少青花毒草,不过,我相信他们不会用花中之毒、草内之毒对付咱们。

罗一山道:姑娘,果然有着与众不同的看法,但不知姑娘是否能够猜出来真实内情?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这些花草的奇异香味,大概可以招引来很多的奇异之物。

罗一山不能不服了,点点头,道:姑娘实在高明。

东方亚菱道:罗兄,还要小妹猜下去么?罗一山道:姑娘已经猜出了大半内情,自然也用不着再猜下去,这些花草的异香奇味,可以招来很多的异种毒蜂,这种毒蜂,恶毒无比,只要螫人一下,就能要人之命。

东方亚菱道:毒峰?罗一山道:在最靠山壁处的草叶之中隐藏十笼毒蜂,每一笼在千只以上,千笼毒蜂,在万只以上,诸位如何去防那些毒蜂?东方亚菱道:我们无法防止,但罗兄呢?又有什么方法,防止毒蜂侵害?罗一山笑一笑道:所以说,诸位很可能会先被困在这片荒地之中。

东方亚菱道:除了毒蜂之外,还有些什么毒物?罗一山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一种毒蜂。

东方亚菱回顾了南宫玉真一眼,道:表姐,咱们要如何对付毒蜂?南宫玉真回顾了一眼,道:如若只有一种毒峰,也许可以对付!东方亚菱道:罗兄,能不能把那毒蜂的形状,告诉小妹一声?罗一山道:那毒峰,在下倒是见过,人的长过一寸,双翼展开,似比蜻,还要大一些,小的也有七八分长,全身如墨。

东方亚菱道:可能是南疆的追命毒蜂?南宫玉真道:傅老前辈,见多识广,但不知对这南疆追命毒蜂,知晓好多?傅东扬道:秀才倒是听人说过,南疆有一种为人所培养的毒蜂,但是不是叫做追命毒蜂,在下就不知道了。

南宫玉真道:不管是不是南疆毒蜂,咱们都得闯这一阵毒蜂阵。

傅东扬道:就在下所知,对付毒蜂的法子,用衣服和汗巾最好,诸位索土力道强劲的,可以用左手执着衣衫,右手用掌力对付毒蜂,如是兵刃有把握的那就右手使用兵刀,不过左手一定要拿着衣服。

群豪各自运气,男的大都脱了衣服,女的撕破衣衫,或是解下腰中的汗巾。

罗一山叹息一声,道:那毒蜂成千累万,遮地盖天而来,凭兵刃和手中的衣服,如何能够抗拒那千万只疾扑而来的毒蜂呢?南宫玉真道:罗兄,那毒蜂诚然利害,但我相信,合力抗衡,大概可以对付,请带路吧!傅东扬早已暗中分配了人手,南宫玉真有真气护身,当先开路,傅东扬和天虚子断后而行,秋飞花、东方雁守在左侧,追风、摘星守右侧,秀秀、兰兰居中,手中执的用细竹和藤条合成的束把。

这该是对付毒蜂最好的兵刃。

这些人,组成了一个圆周,把东方亚菱圈在中间。

东方亚菱由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倒出药物,每人分了一粒,道:这是祛毒丹丸,各位请含在口中,一旦被毒蜂蛰中,那就立刻咬碎吞下,这虽非对症之药,但也可以除去一些毒性。

傅东扬哈哈一笑,道:秀才走了大半辈子的江湖,和各种各样的人动过手,也对付毒蛇猛兽,但人和蜂斗,还是第一次大开眼界了。

罗一山当先带路,群豪鱼贯相随身后。

他走的很慢,东方亚菱等一行人走的更慢。

这月花地虽然很广大,但也不过花了一顿饭时光,便走完了全程。

奇怪的是,途中竟然是一片平静,未见一只毒蜂,也未见一人现身。

行过了一片花地,傅东扬笑道:罗兄,他们为什么不放毒蜂?罗一山道:也许看到诸位准备很周到,所以,没有施放毒蜂。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他们希望我能够平平安安的行过这片花地,所以,他们没有施放毒蜂。

罗一山道:姑娘,你相信我的话么?东方亚菱道:小妹信而不疑。

罗一山叹口气,道:这里真藏有十笼毒蜂,但不知为什么,他们未放出来。

话未说完,忽见人影闪动,一个山弯之处,突然转出十个手执雁翎刀的大汉。

那十个人年纪都在三十以下,穿着一色的疾服劲装。

手中的雁翎刀,也是长短一样,大小相若。

一见即知,这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年轻刀手。

罗一山轻轻吁一口气,闪身退到一侧。

人影分开,缓步行出一个全身红衣的中年妇人。

这妇人头挽宫髻,耳附金环,红裙红衫,十分耀眼。

只见她举起纤巧的右手,理一理安发,道:我要见东方姑娘。

南宫玉真让到一侧,东方亚菱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道:我就是东方亚菱。

红衣妇人一拱手,道:姑娘的才名满江湖,想不到人也长得这样标致。

东方亚菱道:你太夸奖了,夫人见我,有何见教?红衣妇人道:我是来接姑娘的。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接我?红衣妇人道:不错,这地方步步凶险,像你姑娘这样娇美的人,怎能涉险而过,所以,我特地备了一顶小轿来接姑娘。

东方亚菱道:夫人是以什么身分来接我?红衣妇人道:贱号人称天英夫人,不知姑娘是否听人说过?东方亚菱道:听人说过。

天英夫人道:凭我这身分,够不够接待姑娘?东方亚菱道:够是够了,不过……天英夫人道:不过什么?东方亚菱道:不过,我可以不接受夫人这份好意。

天英夫人格格一笑,道:姑娘,我是好意……东方亚菱道:好意心领,我们结伴而来,自然也要结伴同行,除非夫人能够把我们全部接过去,否则,咱们只有各行其是。

天英夫人道:姑娘,看来,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可惜的是,我只带来了一顶小轿,也就是只能带你一个人走!东方亚菱道:在下多谢夫人,如若只能带走我一个人,在下只有谢绝了。

天英夫人笑一笑,道:东方姑娘,不要考虑一下么?东方亚菱道:夫人,我已经考虑很久了,用不着再多想了。

天英夫人道:姑娘,我想先让你看一件事,你再作决定如何?东方亚菱道:夫人如有什么要我长见识的,那就施出来给我开开眼界。

天英夫人道:姑娘,以你的才慧,想来普通的事物,自然也不会放在你的眼中了。

东方亚菱道:是!所以,夫人最好给我见识一下比较惊人的事物。

天英夫人道:姑娘想见识一些什么?东方亚菱道:我想先知道,我能有几次机会说出我想见识的东西。

天英夫人道:两次。

东方亚菱道:不论我提出什么,你都能够答应么?天英夫人道:这个话,我倒不敢夸口,不过,只要姑娘提出的条件很合理,我相信,大概我们都可以做到。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我想先见识一下夫人武功的成就。

天英夫人微微一笑,道:姑娘,别指定见识我的武功,那未免太过狭小,不过,我一定可以让你见识一下武功。

突然举手互击一掌,高声说道:四剑童何在?四个年轻童子,应声而出。

四个人,都穿着疾服劲装,身佩长剑。

年纪都在十五六岁左右。

四个童子齐对天英夫人欠身一礼,道:夫人有何吩咐?天英夫人道:东方姑娘,希望见识一下剑术,你们表演给东方姑娘瞧瞧吧!四剑童一欠身,目光转注到东方亚菱身上,齐声道:姑娘指教。

突然一抬右腕,四柄长剑一齐出鞘。

寒光闪动,四个人一齐出手。

但见一团剑光,四个人混在了一处。

似乎是四个人忽然间结合在一起,四把剑也溶成一剑。

剑气凝结成一道剑网,疾如流星一般,直向东方亚菱射了过去。

守护在东方亚菱身前的追风、摘星,突然拔出长剑一挥,闭起了两道冷电一般的寒芒。

寒芒卷起,在东方亚菱的身前,布成了一道剑墙。

但闻一声金铁相击之声,追风、摘星被四位剑童合组的剑光一撞,身不由己的退向两侧。

这四位剑童,合成的一股剑气,力道竟然如此强大无比。

南宫玉真娇喝一声:鼠辈敢尔!寒芒如雷,飞卷而至。

就在南宫玉真双剑出手的同时,那四位剑童合组的剑气,突然向后退去。

天英夫人冷冷说道:你们胆大至极,竟然冒犯东方姑娘。

四剑童已收回了长剑,齐齐欠身说道:我等只是要东方姑娘见识一下我们剑上的造诣,绝无冒犯东方姑娘之心。

天英夫人冷冷说道:胡说,东方姑娘是教主的贵宾,你们竟然冒犯,那是必死之罪。

四剑童悚然颤栗,拜伏于地。

天笑夫人冷冷说道:你们自绝了吧!免得受烈焰烧身之苦。

四个清秀的童子,十五六岁的年纪,剑术都有了极深的造诣,却一语不敢辩说,各自举剑,刺入前胸,鲜血溅飞,尸体摔倒。

天虚子、傅东扬,平生经历战阵,见过了不少惨烈搏杀的恶斗,也见过很多的死亡。

但却从来没见过这样残忍的事,不禁一呆。

以杀人手法见称的南宫玉真,也不禁为之一怔。

东方亚菱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好残忍的惩罚,夫人,你想证明什么?天英夫人笑一笑,道:我要他们表演剑术,给东方姑娘看,但他们竟然擅自冒犯东方姑娘,那是死有馀辜了。

东方亚菱道:夫人,你让四个成长中的生命,就这样自绝而死,对你有什么好处?天英夫人道:我们这个组合太庞大,统率着三山五岳的人物,这里面,有不少凶悍的绿林恶匪,也有不少桀骜不驯的人物,如若没有一些言出如山的严厉规则,那要如何统率这么一个复杂、庞大的组合?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傅前辈,你看看这四位剑童,剑上的造造诣,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达此境界?傅东扬道:至少需要十年以上。

东方亚菱道:夫人,训练这一批剑手不易,用不着只为了让我一开眼界,就要他们引剑自绝。

天英夫人道:姑娘,这些小事。

用不着姑娘烦心,我只是表示出一番诚意罢了。

东方亚菱道:用不着这些血淋淋的……天英夫人接道:姑娘,你还有一个提议,希望看些什么?东方亚菱道:嗯,我希望夫人能够亲自表演出一些什么?给我见识一下。

天英夫人笑道:姑娘这么吩咐,我只好遵命了。

又出乎人的意料,任何人都会想,她必会借故推拖,但却未想到她竟然一口答应了下来。

只见那天英夫人,缓缓向前行了两步,道:姑娘,老身献丑,希望姑娘指点。

闭目而坐,双手轻轻互搓。

没有人看出她用的是什么武功。

也没有看出双手互搓的作用何在?忽然间,天英夫人摊开了双手。

任是东方亚菱才慧过人,也是想不出其原因何在。

但南宫玉真却是看得全神贯注。

只见那天英夫人一双雪白、纤巧的玉手,变成了血红之色。

东方亚菱也注意到了,但以她的博学强记,竟然看不出这是什么武功。

这使她感觉到,很多事,并不是单凭学问可以了解的。

天英夫人一双手由红变紫,最后,变成了紫黑色。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夫人好深厚的功力。

天英夫人道:见笑,见笑。

说话之间,一双黑色的玉手,又变回了雪白的颜色。

天英夫人轻轻一挥双手,道:东方姑娘,对妾身这点武功,有何指教?东方亚菱道:夫人的武功很精深。

天英夫人道:姑娘夸奖了……语声一顿,接道:姑娘,你要见识的,妾身都已满足了姑娘,但姑娘能否答应妾身的条件呢?东方亚菱道:答应什么?天英夫人道:答应乘坐我替姑娘准备好的心轿,度过重重难关?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夫人,不论是什么人,都是一条命,我不能弃我这些朋友不顾,夫人的盛情,我只有心领了。

天英夫人叹息一声,道:我费了很多的心机,想不到仍然不能取得姑娘的信任。

东方亚菱道:夫人,实在说,我很信任你,我也相信,乘坐那顶小轿,绝对安全的可以通行过那些危险,不过,可惜那顶小轿,只能乘坐我一人,如是有一顶轿子,使我们全都坐下,那就好了。

天英夫人脸色微变,但只不过一瞬间,立刻又恢复了镇静,笑一笑道:姑娘,我已经尽到了心意,姑娘执意不允,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东方亚菱道:不管如何,我对夫人这份心意,感激得很。

天英夫人道:那倒不用了。

转过身子,快步而去。

从行之人,也随着天英夫人,疾步而去。

片刻之间,走得一个不剩。

傅东扬道:姑娘,天英夫人的用心何在?东方亚菱道:她们很需要这段时间,所以,明明知道我不会答应作她的小轿,故意来了这一段表演。

傅东扬道:原来如此。

东方亚菱道:傅前辈,晚造有一点不解之处,想请教老前辈?傅东扬道:什么事,姑娘请说。

东方亚菱道:那天英夫人,刚才表现的武功,是什么武功?傅东扬道:火焰掌和寒魄掌。

东方亚菱道:火焰掌,似是一种含有热毒的武功?傅东扬道:不错。

东方亚菱道:寒魄掌呢?傅东扬道:寒魄掌是很阴毒的武功。

东方亚菱道:一个人,练成了极寒、极热,两种完全不同的武功?南宫玉真道:可怕的也就在此了,就武功而言,这是两个完全不能混合的极端,但她练成了。

东方亚菱道:我知道火焰掌,是一种很霸道的奇功……南宫玉真道:寒魄掌也是,据说掌力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掌力中含蕴着一种奇寒之毒,中人之后,全身的血气,都受寒毒所长,人立刻会僵硬过去。

东方亚菱长长吁一口气,道:寒魄掌也会如此利害么?南宫玉真道:就一人的体能应能力而言,这两种武功,只能练习一种,但这天英夫人却练成了两种绝不相同的武功。

东方亚菱道:表姐,这是不是绝不可能的事。

南宫玉真道:应该不可能的事。

东方亚菱道:那天英夫人却练成了这样的功夫。

南宫玉真道:表妹,只有一个可能。

东方亚菱道:借重外力?南宫玉真道:不错,用药物,或者是用一种特殊的自然力量帮助她,才可能练成这两种绝不相同的武功。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表姐,他们还有一个作用!南宫玉真道:显示出他们的武功高强?东方亚菱沉吟一阵,道:对!傅前辈,咱们现在应该如何?傅东扬笑一笑,道:不论这峡谷中有多少危险,目下都不会对咱们发动。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走吧!傅东扬预测的不错,一路行去,果然不见再有任何拦阻。

又行约十馀里,到了一座断崖之前,已然前无去路。

断崖前有一片数十丈方圆的平地,环生着十馀株巨松。

一松特高,宛如撑伞,馀荫了两三丈方圆一片草地。

枝叶浓密,看不到树上的景物。

只听一声长笑,由巨松上传了下来,道:东方姑娘,到了,就是这地方。

随着那说话之声,枝叶密茂的巨松上,飘落下四个人来。

那巨松距离宝地,大约三四丈高,四个人落下来的时候,似乎是被一种力量提着,飘飘荡荡的落了下来。

傅东阳微微一笑,道:好一手落萍飘风的身法。

四个人穿着一色银灰色的长衫,年纪都在三十左右。

四个人都未带兵刃,但腰中却微微隆起,显然,都佩带着软兵刃,被长衫掩遮。

四个一样高低的身材,落着实地之后,立刻布成了一座方形阵势。

四个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冷冷的站着。

只待四位站好了之后,巨松上突然飘落下一张虎皮金蛟椅来。

四个银衣人,一齐伸出手去,接住了那疾落而下的虎皮金蛟椅的四只椅脚,轻轻的放在地上。

金蛟椅上坐着一个五旬左右的人,身着银色长袍,头戴银色的皮帽。

那金蛟椅由数丈高空土跌下,力道相当的沉重,但那四个银衣人,稳稳的接住四只椅角,轻轻的放在地上。

接的是那么轻描淡写,似乎是全不费力。

放好了金蛟椅后,四个银衣人,立刻一字排开,站到了金蛟椅后。

银帽人经轻一推脸上的帽子,说道:东方姑娘,这是尽处。

东方亚菱道:找看到了,前无去路,后退无门。

银帽人轻捋颚下花白长髯。

道:姑娘好口才。

东方亚菱道:阁下太夸奖。

银帽人道:姑娘,认识这个地方么?东方亚菱回顾瞧了一阵,道:龙眼心。

银帽人道:姑娘,你来此作甚?东方亚菱道:你们来这里,又作什么?银帽人道:我们来这里寻找一些东西。

东方亚菱道:寻找什么?银帽人道:一种东西,也可能是一座山窟的秘室。

东方亚菱道:诸位,到此有多少时间了?银帽人道:大约有三四天了。

东方亚菱道:三四天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也不算太短,至少,诸位应该找出一点线索了。

银帽人道:很抱歉,姑娘,目下为止,咱们还没有找出一点线索来。

东方亚菱道:所以,你们很客气的把我接来?银帽人道:不错,我们把姑娘接来此地,希望姑娘合作。

东方亚菱道:合作一定要有条件。

银帽人道:姑娘请说。

东方亚菱道:我是东方亚菱,你相不相信?银帽人道:相信,在下虽然未见过姑娘,但我听人描述得很仔细,所以,在下一眼之下,就可以看出来,你是东方姑娘。

东方亚菱道:你已证实了我的身分,现在,应该要证实一下你的身分了!银帽人道:好!在下是副教主的身分,教主不在此地,我这个副教主的身分,大概是最高了!东方亚菱道:你是副教主?银帽人道:除了教主之外,在下坐了第二把交椅,这个身分不低吧!东方亚菱道:你决定的事,教主是否可以否决?银帽人道:当今之世,也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如此。

东方亚菱道:所以,我只好和你们的教主谈了。

银帽人道:我说过,敝教主不在此地。

东方亚菱道:那就想法子把他找来。

银帽人怔了一怔,道:姑娘,敝教主不在此地,在下就有全权决定这件事情。

东方亚菱道:好吧!说出你的名字来。

银帽人冷冷说道:东方亚菱,你敢对老夫如此无礼么?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你神气什么?你是奉命办事,我可以拒绝和你合作。

银帽人冷哼一声,道:老夫天罡手华一坤。

东方亚菱微微一怔。

南宫玉真、傅东扬等,却是听得脸色大变。

这人纵横江湖五十年,失踪二十载,算年龄该有百岁了。

但看上去,不过是五十许人。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亚菱缓缓说道:原来是天罡手华老前辈,晚辈失敬了。

华一坤笑一笑道:姑娘,华某人这个身分,你能否相信得过?东方亚菱道:进心中奇怪,以华老前辈的身分,竟然会屈任副教主,那位教主的身分,自非小可了。

华一坤道:姑娘说的是,当今武林之世,能够让老朽屈就做他副手的,实也选不出几人,东方姑娘也不用把智慧耗费在这方面了。

东方亚菱道:晚进确也想不出来。

华一坤道:姑娘,咱们可以合作了么?东方亚菱道:可以,不过,我想先知道咱们合作些什么事?华一坤道:姑娘真不知道这件事么?东方亚菱道:不太清楚。

华一坤道:不论姑娘是否知道,但老夫愿意说一遍。

东方亚菱道:晚进洗耳恭听。

华一坤道:在这片荒凉的山谷之中,有一座很隐秘的古堡,但不知姑娘能否助我们找出来。

东方亚菱呆了一呆,道:古堡?华一坤哈哈一笑,道:姑娘,看来,你不是装作了?东方亚菱道:我本来就不是装作的人。

华一坤道:据在下所知,在若干年前可能是二百年,也许是更久一些,这地方,有一座古堡,山川变形,洪流淹没,那一座古堡,就这样消失了。

东方亚菱四顾了一眼道:这几株古松至少都在三百年以上,理应以这古忪为标帜,去找那古堡,否则就不太易找到那古堡的地方了。

华一坤道:奇怪的地方,也就在这里了。

东方亚菱道:有什么奇怪之处么?华一坤道:那图上的显示,古堡就在这古松附近,为什么,这古松仍然挺立依旧,古堡却消失无踪了?东方亚菱道:如若我能看到那幅图,也许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华一坤道:可以,我们请姑娘来帮忙,自然要给姑娘详细的资料,不过,我们也不能白白让姑娘帮忙。

东方亚菱道:你们想付点代价?华一坤道:是……姑娘希望什么?要些什么?东方亚菱道:你们能付什么?华一坤道:只要别人能付的,我们都能付。

对我们而言,这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所以,我们希望姑娘能开个价码出来?东方亚菱道:我想先知道,你们在找什么?华一坤道:那古堡中,有一笔很大的财富。

东方亚菱道:这么吧!江湖同道,福祸与共,那古堡中的存物,我们一方一半如何?华一坤道:传言并不可靠,万一那古堡中并无存货,就算找到了,姑娘岂不是白忙一场么?所以,这一点,我们不愿考虑!东方亚菱道:我们如是开出了条件,岂不是有讹诈之嫌?华一坤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就这么一言为定,找出来的东西,大家各占一半。

东方亚菱道:华前辈,请把地图拿出来吧!华一坤道:好!伸手入怀,取出一幅绢图来。

东方亚菱伸手接过,就地展开,仔细查看。

那是一幅绘制得很简单的图,一座古堡,环围着几株古松。

图上的山形势,与目下的形势大致相同,只是不见了那座古堡。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亚菱说道:如是这幅图,没有画错,这古堡就在我停身的地方。

华一坤点点头,道:高明,我们找了很多相地有术的人,算了半天,才把这个地方算出来。

但姑娘一眼之间,就能看出古堡的位置。

东方亚菱道:为什么不见了古堡?华一坤道:咱们才找姑娘合作。

东方亚菱道:这幅图不可靠,因为,就图上墨迹而言,不会超过两年。

华一坤道:也不错,这幅图是一位丹青妙手,在一幅古图上描下来的。

东方亚菱道:没有描错么?华一坤道:老夫亲自核对数次,自然是不会错了。

东方亚菱道:原图可在你的身上?华一坤道:不在,那原图在教主的身上,而且,是一幅很大的画,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东方亚菱道:很可惜,如若我能看原图,我就更能确定一些。

华一坤道:姑娘,这上面一笔一画,都是原图上描下来的,不会有任何错误。

东方亚菱道:唯一的错误,是你们没有把那幅原图带来。

华一坤道:东方姑娘,老朽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无法相信老朽讲的事?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晚进不是不信,而是那幅图,可能别有影射,所以,我希望看到那张图,那张图上,可能会留下线索。

华一坤道:这个,姑娘,你把我给难住了,那原图确实不在我的身上。

东方亚菱道:好吧!如是一定没有,那就需要多一些时间了。

华一坤道:姑娘,要多少时间?东方亚菱道:三天。

华一坤道:太久了,可不可以缩短一些?东方亚菱道:你给我多少时间?华一坤道:一天如何?东方亚菱道:很大方,就是一天吧!华一坤道:姑娘,你好大的虚头。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一天的时间,不算长,也不太短,所以,我们要好好地吃一点东西。

华一坤道:哦!东方亚菱道:要吃得丰富一些,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华一坤点点头,道:这个,不算太难,还有什么条件?东方亚菱道:有!我要你的人手撤离此地百丈,不许有人偷觑、窥听。

华一坤道:为什么?东方亚菱道:没有理由,就算有理由,我也不愿说,只要你答应这件事情。

华一坤道:好吧!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老夫似乎是有求于姑娘,只好照办了。

东方亚菱道:就此一言为定。

华一坤道:好!我们走了。

伸手轻轻一拍木椅。

四个青衣人,动作一致的伸出手去,抬起了木椅。

华一坤道:这地方只有我和几个从人,我也会下令,百丈内没有人偷觑、窥听,一个时辰之后,我会送来食用之物。

东方亚菱道:华前辈,我是很细心的人。

华一坤道:姑娘但请放心,酒菜之中,不会有毒。

东方亚菱道:但愿如此。

华一坤一挥手,四个青衣人如飞而去。

望着华一坤背影消失不见,傅东扬才轻轻吁一口气,道:姑娘,一个古堡,怎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呢?东方亚菱道:老前辈的看法如何呢?傅东扬道:根本就没有那座古堡。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那位教主虽聪明,但他却迷了一环。

南宫玉真奇道:表妹,真的没有这座古堡么?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自然是真的了,表姐,你想想看,如若真有一座古堡,怎会突然失踪了呢?南宫玉真道:会不会被人拆了?东方亚菱道:如是被人拆了,应该留下痕迹,但这里没有痕迹。

南宫玉真道:这么说来,这是一个骗局了。

东方亚菱道:华一坤岂是等闲人物,那位教主比他更高明十倍,找不出真正的证据,怎会轻易相信?南宫玉真道:这就把我闹糊涂了。

东方亚菱目光转到傅东扬的身上,道:老前辈,有何看法?傅东扬道:姑娘,那古堡二字,可能是影射什么?东方亚菱道:这个,晚进的看法不同!傅东扬道:姑娘见解,极卓绝,在下洗耳恭听。

东方亚菱道:晚进觉着,古堡可能是一种形象。

傅东扬道:一种形象?东方亚菱道:是!一种映现的形象!东方雁道:妹妹,你不用再卖关子了,什么是映现的形象,快些说出来吧!东方亚菱道:哥哥,你总是沉不住气,人家秋兄一点就不急。

四下张望了一眼,接道:我不愿很快说出来的原因,事实上,找也是毫无把握,山川变形,地壳流动,也可能会影响了我的推断。

傅东扬道:姑娘当真高明,如非姑娘提示,在下绝对想不出来。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想出来了,那就说给他们听听吧!傅东扬道:秀才也许还未完全领悟,说错的地方,还请姑娘指明。

东方亚菱道:不妨事,老前辈大约已完全领悟了。

傅东扬道:在某一种日光、月华映照之下,这地方,会出现一种古堡的形状。

东方亚菱道:不错。

傅东扬道:问题是在哪一个时辰中才会出现。

东方亚菱道:除了时间的因素之外,另外,还应该有个原因!傅东扬道:这个秀才又想不通了!东方亚菱道:华一坤是何等智谋的人物,守在此地,等候了数日之久,如若映像之中,有一座古堡,岂能逃过华一坤的双目?傅东扬点点头,道:姑娘说的是。

东方亚菱道:除了时辰之外,还可能需要找出一个角度。

傅东扬点点头,道:是!需要一个角度,这就是大学问了。

回顾了一眼,道: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如若在下,能够早几年遇到姑娘,在下,也可以多长了不少的见识……语声一顿,接道:姑娘是否早已经胸有成竹了?东方亚菱道:这一点,我相信不难找到,问题是,咱们的行动,一定会在华一坤和他的人手监视之下,很快会发现了这件隐秘。

傅东扬道:这倒是一个很大的顾虑。

东方亚菱缓缓说道:天下没有真正的困难,只要一个人,肯真的用点心思。

傅东扬道:这件事,姑娘似是也已经想出了应付办法?东方亚菱道:想是想出了一个办法,但还要诸位相助才行。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究竟要用什么办法?东方亚菱笑一笑,说出了一套办法来。

南宫玉真点点头,道:这办法很高明。

东方亚菱道:除非天不助我,下上一阵雨,或是乌云遮去了星月,咱们有十二个时辰,应该够了。

突然放低了声音,道:由现在开始,咱们不能放弃每一刻的映像变化,诸位各自注意一个方位。

当下,把各人观察的方位,很仔细的分配了一下。

群豪各自盘膝而坐。

暗中却各自监视着分配的地区。

但隐身在百丈以外的华一坤,却看得皱眉头,不知这些人在闹什么把戏,难道真的是坐以待饭。

他目光虽然过人,但百丈的距离,也只能看到一个人大体的活动,无法察及细节。

但东方亚菱等人,各自分开,盘坐在不同的地方。

这些人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似是老僧入定一般,完全没有什么举动。

华一坤看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之久,却看不出一点名堂,心中暗暗奇怪,一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一个个都坐在那里。

动也不动一下。

站在身侧的四个青衣人,靠左首的一个,突然接口说道:主人,要不要小的下去问问他们?华一坤摇摇头,道:不用了,东方亚菱这做法,必有作用,我如若想不出他们的用心何在,自然不能去见她了。

青衣人啊了一声,不敢再多接口。

华一坤按时派人送上酒饭,几个人吃过之后,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落日西沉,夜幕低垂,夜空中,出现了一片星光。

不论华一坤有多好的目力,也无法看到东方亚菱的举动。

这一夜,天气晴朗,二更时分,东方天际,升出来一轮明月。

华一坤在四周,布下了很多的人,都以目光,投注在东方亚菱等人的身上。

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在月光下看出东方亚菱等一行人的举动。

华一坤焦急的等了一夜,却没有任何回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些人,静静的生了一夜,没有任何人离去。

十二时辰过去了,天色又近中午。

东方亚菱等一行人,云集在一株古柏之下。

华一坤仍坐着那张虎皮金蛟椅,四个青衣人分抱着四个椅角,疾奔而至。

挥挥手,四个青衣人放下了金蛟椅。

华一坤缓缓站起身子,一抱拳,道:姑娘,老朽是一位很守信诺的人,等足了十二个时辰,才敢如约来见姑娘。

东方亚菱身体本极娇弱,生了一夜未眠,脸色微显苍白。

但她的神情,却充满着欢愉,看上去精神很好。

举手理一理夤边的秀发,东方亚菱缓缓说道:老前辈言重了,你送来的酒菜不错。

华一坤笑一笑,道:深山绝谷,炉火不佳,只怕口味不好。

他究竟是久经世道的老江湖,有着人所难及的修养。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老前辈,关于那座古堡的事……华一坤接道:怎么?姑娘找出了一点眉目没有?东方亚菱摇摇头,道:老前辈想想看,晚进是否能够找出来呢?华一坤道:以姑娘的才华,自然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出来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老前辈太夸奖了。

华一坤道:姑娘的意思是没有找到了?东方亚菱道:只能有点眉目,时间上,恐怕还得延迟一些了。

华一坤道:姑娘神情开朗,不像是未找出头绪的样子。

东方亚菱道:我是找出头绪了,只不过,还无法肯定。

华一坤道:还要多少时间,姑娘才能肯定呢?东方亚菱道:这个恕我无法作任何保证了,也许要三天,也许要五天,但至多不会超过七天。

华一坤道:姑娘,老朽瞧你的身体不好,如若你七日夜不眠不休的工作,只怕姑娘受不了这份劳累。

东方亚菱道:说的是啊!所以,我要好好休息一下。

华一坤道:就在这深谷之中么?东方亚菱道:是的!要在这深谷之中休息一下,不过,还要麻烦你华老一件事?华一坤道:请说吧!我能够办到的,绝不推托。

东方亚菱道:我要一座帐篷。

华一坤哈哈一笑,道:姑娘,老朽一向敬重有才华的人,姑娘说出的事,老朽自然答应。

东方亚菱道:看来老前辈,是一个很有风度的人?华一坤道:你姑娘这样才华的人,老朽由衷地敬重。

东方亚菱道:这样,咱们就一言为定?华一坤哈哈一笑,答非所问的道:姑娘,我可否留在这里和你聊聊?东方亚菱道:老前辈,只怕是很抱歉了,我们不能留你下来。

华一坤道:为什么?东方亚菱道:我虽找出了一点蛛丝马迹,但要尽心机去想。

华一坤道:想什么?东方亚菱道:想一想,那古堡为何会突然失去了踪迹。

华一坤一听话入正题,立刻接口说道:姑娘,是否觉着,这地方真的有一座古堡?东方亚菱道:不太可能。

华一坤道:对啊!老朽也有这样的感觉,好好一座古堡,怎么会突然没有了影儿,而且,连一点痕迹也未留下。

东方亚菱笑道:但图上却明明绘了一座古堡。

华一坤道:这就是咱们要借重姑娘的地方了。

东方亚菱道:三天后再来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

华一坤笑一笑,道:姑娘既然坚持要老朽离去,老朽这就告别了。

东方亚菱道:前辈好走,恕我不送了。

华一坤缓缓退回到金蛟椅上,四个青衣人立刻抬了金蛟椅,疾如流星而去。

望着华一坤的背影,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华一坤想套点什么去,但他很失望。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究竟找到了什么没有?东方亚菱道:表姐看出了什么?南宫玉真道.老实话,我没有看出什么,只看到了那些摇曳不定的树影。

东方亚菱道,表姐,那还不够么?南宫玉真呆了一呆,忽然笑道:好聪明的小表妹。

傅东扬道:姑娘,这树影交错成一座形如古堡图案,难道那藏珍就在地下?东方亚菱道:照那图上所示,及这树影交错的图案,藏珍确实就在此地。

傅东扬道:姑娘,就算如此,咱们也无法动手挖掘。

东方亚菱似是想说什么,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傅东扬淡淡一笑,又道:姑娘,华一坤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如若咱们住在这里几天不走,华一坤一定可以瞧出一些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