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良似是突然间想起了一件重大之事,急急说道:周兄可曾见过那正义老人么?周正道:有过数面之缘,唉!实在是一个很慈祥的老人。
万良道:那正义老人,可有知己之交?周正凝目思索了一阵,道:这个兄弟倒不清楚了。
万良道:那人学去正义老人绝世无俦的医术。
周正道:那一个?万良呆一呆,道:这很难说了,那人是谁,老朽无法说出,如是这世间真有那圣宫神君,那就是圣宫神君了。
只觉胸际间灵光连闪,突然停下了脚步,道:等一会,我有事请教一下范姑娘。
转身奔到篷车前面,说道:万良有事请教范姑娘。
奔行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篷车中传出了范雪君的声音,道:什么事?万良道:请问范姑娘,咱们行程何处?范雪君道:直上武当山。
万良低声说道:万良有件机密事,请示姑娘,不知可否登上篷车一行?范雪君道:好,你上来吧!万良启开车帘,登上篷车。
这时,所有的红衣人,都已停了下来,环围三辆篷车四周。
大约过有一顿饭工夫之后,万良才跃下篷车,大步行到周正身前,低声说道:在下已商得范姑娘同意,咱们要改变行程。
周正道:到那里?万良道:那地方没有名字,也很荒凉。
周正只道他不愿说出,也不再多问,轻轻咳了一声,道:那一个方向?万良道:转向正北。
周正道:岂不是又回原处了么?万良道:那地方相距姑娘摆设的六甲奇阵不远,咱们去而复返,也可给那圣宫魔君一个莫测高深。
周正道:走吧!右手一挥,那环围篷车四周的红衣剑士,立时折转正北方向,护着篷车,向前行去。
万良走在最先带路。
周正冷眼旁观,只见万良走的十分小心,似是生恐错了方向。
一日无事,天色入幕时分,行到了一处荒凉的小村旁侧。
万良低声向周正说道:此刻咱们已然快到到那座茅舍。
周正接道:什么茅舍?万良道:唉!我不是说过了么?那地方无法说出名字,也没法指说清楚,等一会,周兄去瞧瞧就明白了。
周正道:此刻应该如何?万良道:篷车大队就留在此地,周兄选几个精明能干的属下,和兄弟一起去探探那茅舍中的情形。
周正道:在下同去一行如何?万良道:由周兄同去,那是最好不过。
周正就所有红衣剑手中选出四人,连同万良,共有六人,由万良带路,借夜色掩护,直向正西行去。
只见那篷车垂帘启动,张玉瑶一跃而出,道:我也去好么?万良摇摇头道:姑娘留此保护范姑娘。
张玉瑶道:那范姑娘要我和你们一起去的。
万良怔了一怔,道:当真么?张玉瑶道:不相信去问问。
万良略一沉吟,道:既是范姑娘要姑娘同去,那就一起去吧!张玉瑶微微一笑,不再言讲,紧随在万良身后而行。
七个人鹤伏鹿行,直向正西奔去。
万良一马当先,奔行约二十里,到了一处杂草丛生荒凉所在。
此刻,浮云掩月,黄昏的月色中,只见一座孤立的茅舍,突起环绕的草丛之中。
万良低声对周正道:周兄,瞧到了那座茅舍么?周正道:瞧到了。
万良道:在那座茅舍之下,有一个隐密的地窖,奇怪的是今日茅舍中,何以没有灯光?周正为人稳健,沉吟不语。
张玉瑶道:也许他们早搬了家,咱们先进去瞧瞧再说。
万良道:不宜轻举妄动。
张玉瑶道:咱们也不能老是守在这里等下去啊!万良道:这么吧!我先进去,诸位在外面接应。
张玉瑶笑道:我那金针暗器,最宜近战,我和你一起进去如何?万良无可奈何的说道:好吧!不过姑娘一定得听我吩咐,不可随便出手。
张玉瑶道:只要他们不先对咱们出手,我就等你吩咐,如是先行出手,那我只好还手了。
万良暗暗忖道:这丫头好生任性,轻步向那茅舍行去。
周正伸手一把抓住万良,道:如是遇上了什么警兆,设法招呼兄弟一声。
万良微一点头,直向茅舍行去。
只见那茅舍帘门,紧紧关了起来,既不见灯火透出,也听不到一点声息。
张玉瑶等的不耐,一推门,闪身而入。
万良心中大急,暗道:这丫头如此胆大。
且说张玉瑶冲入门后,直行到茅舍前面,只见两扇大门,紧紧的关闭着。
张玉瑶右手握了一把金针,左手暗运功力,用力一推,两扇木门呀然大开。
原来,那木门竟然没有上栓。
万良低声叫道:姑娘小心。
身子一侧,紧随着冲了进来。
张玉瑶生恐万良阻止,一抬脚,冲入室中。
万良眼看张玉瑶孤身涉险,心中虽是气忿,但人也只好跟着冲了进去。
张玉瑶手握金针,冷冷喝道:有人么?她一连喝问数声,不闻有人回应。
万良亦已警觉到情势有异,探手从怀中摸出火折子,随手一幌,燃了起来。
借火光四下瞧去,只见那靠窗处放置的书案,积尘甚厚,似是这座茅舍中,已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张王瑶道:这室中已然很久没有人了。
万良大步走到那茅室一角,伸手在屋角敲了一阵,道这地窖的木门仍在。
张玉瑶道:打开这地窖之门瞧瞧。
万良伸出手去,用力一拉,木门果然应手而开。
只觉一股霉臭之气,直冲上来。
万良一皱眉头,道:这地窖之中,也像是很久没有人了。
张玉瑶道:咱们下去瞧瞧。
万良道:姑娘请留在此地接应在下,老朽先下去瞧瞧。
张玉瑶道:我先下去。
也不容万良答话,纵身一跃,直向地窖之中跳了下去。
万良急急一跃而入。
张玉瑶脚落实地,大步向下行去。
万良手中火折子已然燃尽,火光一闪而熄,探手从怀中又摸出一个火折子来,随手一幌,燃了起来。
抬头看去,只见十几具棺木,一排放在地窖之中。
万良一皱眉头,道:他们已经迁走了。
张玉瑶大步行到一具棺木前面,道:老前辈,可要揭开一具棺木瞧瞧么?万良道:瞧是要瞧,但不可造次。
张玉瑶这次倒是未再坚持,退了两步,道。
老前辈要作何主意?万良高举手中火折子,目光流转,只见第三具棺木之上,还放有一只燃残的蜡烛,伸手取了过来,点起残烛,移放在第二具棺木之上,说道:姑娘请控制好暗器,以备不时之需。
张玉瑶道:这棺盖之上,落尘盈寸,棺中纵然有人,那也早已成为僵尸了。
万良道:江湖之上,千奇百怪,无所不有,咱们不能不作防备,姑娘请控制暗器待敌,在下打开棺盖,如有警兆,姑娘立刻打出暗器。
张玉瑶淡淡一笑,道:我想这棺木中纵然有人,恐也早已死去,但你这样胆小,我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万良气的冷哼一声,道:在下要奉劝姑娘几句话……张玉瑶一伸舌头,接道:教训我?万良道:教训老朽倒不敢当,当是告诉姑娘,江湖上险诈万端,遇事切不可粗心大意。
举步一跨,行近棺木,伸出右手,按在棺盖之上,暗运内力,猛然一推,立时身向后退去。
棺盖启动,果然有一物挺身而起。
这一下不但大出了张玉瑶的意料之外,就是那万良也有些震骇不已。
张玉瑶连那棺中挺起的事物,还未看清,立时一扬右手,一片金芒,疾射而出。
只听一阵波波轻响,金针大部射中。
凝目望去,只见那挺坐于棺木中的,竟只是一具人体骷髅。
张玉瑶一皱眉头,道:一具骷髅,怎么还会坐起来?万良借烛火凝目望去,只见那骷髅,被一条铁线紧系在棺盖之上,那棺盖一起,铁线牵动骷髅,当真能坐了起来,原来是被铁线牵着。
万良缓步行近棺木,暗中运功戒备,先向棺木中望了一眼,不见有何异样,才把目光凝注那具骷髅之上。
他似是发现了什么奇异之事,对那具骷髅反覆查看。
张王瑶道:一具骷髅有什么好看的?万良道:这骷髅有些奇怪。
张玉瑶道:那里奇怪了,我怎么一点也瞧不出来?万良道:姑娘仔细瞧瞧,这骷髅是否短少了几根肋骨?张王瑶仔细看去,果然在那骷髅两肋之间,各少了两根肋骨,当下说道:也许时日过长,骨骼散去,跌落在棺木中了。
万良道:如果这具骨架应该散去,也不会单单的跌落两根肋骨,何况老朽早已瞧过,棺中并无散落的骨节。
只听黄鹤周正的声音,传了进来,道:万兄、张姑娘,两位现在何处?万良高声应道:现在地窖之中。
周正道:两位无恙么?万良道:我们很好。
只听步履声传了下来,黄鹤周正,带了两个身着红衣的剑手,大步行了下来,看两人正在查看一具骷髅,才长长吁一口气,道:怎么,没有人了?万良道:留下了几具棺材,周兄快来瞧瞧这具骷髅。
张玉瑶冷哼一声,道:一个骷髅,有什么好瞧的?只见周正行近那棺木前面,瞧了一眼,立时全神贯注。
张玉瑶心中赌气,不再瞧看两人,举步向别一具棺木行去。
万良道:周兄,这骷髅身上的两条肋骨,可是人生前取去的么?周正道:不错,一个活生生的人,先被人生取去了两根肋骨,取出之后,此人还未死去。
万良道:兄弟亦有此感。
两人聚精会神,正在研究这一具骷髅,突听张玉瑶啊哟一声尖叫,传了过来。
转目望去,只见张玉瑶揭开了另一具棺木的盖子,呆呆的望着那棺木中的事物出神。
周正道:什么事?大步行了过去。
张玉瑶道:你瞧这人,是死的还是活的?在这阴森的地窖中,一灯荧荧如豆,十几具棺木并列而放,单是这情景,就叫人毛发悚然。
周正重重咳了一声,自己壮了壮胆子,行到那棺木前面,低头望去。
只看一个虬髯绕颊的大汉,全身玄衣,直挺挺的躺在棺木之中,圆睁着一双虎目,像貌如生。
周正摇摇头,又仔细瞧了一眼,道:奇怪啊!奇怪。
万良追了过来,道:什么奇怪事情?周正道:这人在这棺木之中时间不短,何以尸体不坏?万良瞧了那棺木中的尸体一眼,道:这人的尸体经过药物泡过,所以不坏……突然,惊呼一声,住口不言。
周正道:万兄怎么了?万良道:周兄,可认识此人么?周正仔细瞧了一阵,亦不禁骇然变色,说道:八卦门的掌门,神掌呼延坤。
万良道:不错,正是此人。
周正歉道:难道此地也是圣宫魔君的一处秘密分舵?万良道:周兄在圣宫十余年,而且地位甚高,纵然不知那神君何人?但对圣宫之密,决不会一无所知,请仔细的瞧瞧看,此地是否留下了圣宫的标记?周正伸手取过蜡烛,高高举起,四下查看了一眼,摇摇头,道:在下实是瞧不出什么?万良长长吁一口气,道:如若那范姑娘亦在此地,必可找出一些破绽出来。
周正道:但望万兄不要怀疑兄弟,凡入圣宫之人,不但身上先要加上重重禁制,使你无法叛离,而且除了本身的事务之外,不许多问一言,亦不许多管他人之事,兄弟虽然身任黄龙堂主,手下不下数百,可当高手之称;亦有六七十人之多,权位实不能算不重,但除了听命行使之外,对圣宫中的事情,一无所知,就是武林中的形势,亦是茫然不知。
万良道:这么说来,那圣宫魔君,不论对任何人,都是不肯相信了?周正沉吟一阵,道:五龙堂主,只怕都和我周正一般,所知有限,真正能参考机密的,只有三五个人而已。
张玉瑶道:那圣宫神君花相如何?周正道:那圣宫神君,以各种不同的面目出现之时,大都是花相陪在身侧,想来定然知道不少机密。
张玉瑶回顾了万良一眼,道:周大侠既然不知,问也枉然,这地窖中蛛网尘封,久已无人,咱们索性打开所有的棺木瞧瞧,或可发现一些隐密。
万良道:姑娘之言甚是。
张玉瑶道:夸奖,夸奖。
右手伸出,打开了第三具棺木。
探首看去,只见一长发女子,盖着一条锦被,闭目而卧。
烛光下,那女子面目如生,如若是一具尸体,显然亦经过药物泡制。
万良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那棺木中放的什么?张玉瑶道:一个女人。
周正道:一具女子尸体。
张玉瑶道:她盖着棉被,闭目而卧,睡的十分安详,谁知道死的还是活的?万良行近棺木瞧了一眼,道:姑娘请退后几步,在下要揭开棉被瞧瞧。
张玉瑶应声向后退了两步。
万良轻轻咳了一声,伸手探入棺木之中,手指将要触及棉被时,突然又缩了回来,自言自语说道:我看不用揭开棉被瞧了,仔细瞧瞧她脸色,是死是活,大概就可以决定了。
他自言自语,伸手取过蜡烛,伸入棺中望去。
只见她星目微闭,脸色苍白的不见一点血色。
万良回顾了周正一眼,道:周兄,你可认识这女人么?周正摇摇头,道:不认识。
万良轻轻叹息一声,道:大概是死了。
张玉瑶道:一个人躺在棺木之中,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自然是死了,你瞧了半天,就瞧出这一点名堂上?万良轻轻咳了一声,道:老朽实不便揭开棉被瞧看。
张玉瑶道:哼!我瞧还是由我来瞧吧!你们向后退去。
万良呆了一呆,只好向后退去。
原来,他想自己身份,如若揭开棉被,不论这女人,是死是活,如是赤裸身体,未穿衣服,那可是大为尴尬的事,是以,不敢揭开棉被瞧看。
张玉瑶大步走上前去,伸出纤白的玉手,唿的一声,揭开了那女子覆盖的棉被,仔细一瞧,不禁脸色大变,骇然向后连退三步。
万良道:张姑娘,那女子是死的还是活的?张玉瑶道:一个孕妇。
万良道:什么?一个孕妇,那是她还是活的了?张玉瑶道:那小孩子,已经……已经……周正道:姑娘不用害怕,慢慢的说。
张玉瑶道:那孕妇已被剖开小腹,取走了孩子。
万良恨声说道:好残忍的手段。
周正若有所悟的突然凝目沉思起来,良久之后,长长吁一口气,自言自语说道:是啦!是啦,定然有关系了。
万良道:周兄,什么事?可否说的清楚一些?周正道:我在那圣宫,曾听说过,要取一些将生未生的胎……万良接道:取胎儿干什么?周正道:这个在下就不清楚了,但此地可能与圣宫有牵缠,倒是找到了一点证明。
张玉瑶缓缓替那妇人掩上棉被,说道:咱们索性把这地窖中存有的棺木,一齐打并瞧瞧如何?万良道:主意更好,但还得小心从事。
张玉瑶右手运劲一抬,揭开了第四具棺木盖子。
凝目望去,不禁咦了一声。
原来第四具棺木之中,竟然是一具空的棺木,不见尸体。
万良探首向棺木中瞧了一眼,行到第五具棺木,右手运力,揭开了棺盖。
仔细看去,不禁一怔。
原来那具棺木中,竟然躺着一个面目如生的英雄少年,眉形形貌,竞和左少白十分相似。
这一惊非同小可,伸手向那少年前胸摸去,只觉他心脉早已静止,全身冰冷,早已气绝多时。
张玉瑶看那万良一直望着棺木中呆呆出神,立时问道;棺木中放的什么?老前辈竟然瞧的如此人神。
万良道:姑娘快来瞧过。
张玉瑶应声行到棺木前应,低头望了一眼,不禁讶然道:很像他。
万良道:不错,正义老人那绝世无俦的整容之术,竟被他们学去了。
张玉瑶道:我明白了,他们要利用那整容之术,混淆咱们耳目。
万良道:不错,这一次他们显然没有成功,手术失败,留下了这具尸体。
在万良高举的烛火下,张玉瑶仔细的打量了那棺木中尸体形貌几眼,突然重重叹息一声,道:他们的整容手术,果然是巧夺天工,唉!如若他是活的,我几乎无法分辨了。
万良道:此事非同小可,必得早些告诉范姑娘,想个预防之策才是。
张玉瑶道:老前辈说的不错。
万良道:打开第六具棺木瞧瞧吧!张玉瑶;唉!不知他们用的什么药物,竟然能使这些尸体不坏。
举步行到第六具棺木前面,揭开棺盖。
只见棺中躺着一人,赫是生死判万良,当下说道:万老前辈,快来瞧过,这人和你一样。
万良放下手中烛火,仔细瞧了棺中人,不禁一皱眉头,道:厉害,厉害,如是他们这次整容之术成功了,此刻早已闹的天下大乱,想不到那正义老人的绝世医道,竟然变成了如此剧烈的祸害。
黄鹤周正仔细瞧过了棺中之人,亦不禁骇然摇头。
张玉瑶玉掌连挥,推开了余下的棺盖。
这几口棺盖,竟然都是空的,未放尸体。
万良道:咱们走吧!此处留它不得,放起一把火来烧去这木棺尸体。
周正道:在下之意,不如请那范姑娘亲来此地瞧瞧,也好筹思防敌之策。
万良道:不用了,咱们回去,告诉那范姑娘也是一样。
正待燃起棺木。
突闻地窖一角处,响起了一声森阴的冷笑,道:烧了最好。
地窖出口处,尘土飞扬,蓬然一声,落下一道千斤闸来。
阴森的地窖中,棺木横列,尸体杂阵,再加上那一声阴森的冷笑,听得人毛骨悚然。
万良镇静了一下心神,缓缓把手中火烛,放在棺木之上,道:什么人?但闻车轮声传来,地窖一角中,缓缓行出来一辆轮车。
车上,坐着一个全身黑衣,五官残破,没有双腿的怪人,挥动着一双枯瘦的手,推动轮车。
张玉瑶只觉其人面目,恐怖异常,比起棺木中的死人,更加难看上千倍、百倍,不禁失声而叫,向后退了两步。
周正一挥手中长剑,冷冷喝道:停下轮车。
五官残破的怪人,果然停下轮车,冷冷道:几位杀了老夫,你们也别想走出此地,活活饿死,其情之惨。
不在老夫之下。
说罢哈哈大笑。
万良重重咳了一声,道:阁下何人,怎的落成这等惨状?那怪人冷冷一笑,道:老夫不要你来关心。
万良心中暗道:这人如此惨状,但脾气却仍是暴急的很。
强自忍下心中气急,说道:兄弟出言相问,并无恶意。
那怪人一双冷森的目光,缓缓由几人脸上扫过,道:就是你心有恶意,又能怎样?张玉瑶胆气渐复,怒声喝道:你这人讲理不讲理?那怪人道:天下人如是都肯讲理,老夫也不会落成这般模样了。
张玉瑶道:你落成这样模样,又不是我等下的毒手。
那怪人双目盯在张玉瑶的脸上,缓缓说道:不错,老夫此刻能够报复的却是你们几人。
张玉瑶道:为什么?又不是我们害了你。
那怪人怒道:你们如若放火烧这地窖,岂不是要把老夫活活烧死。
张玉瑶道:那时我不知你在此地啊?那怪人沉吟了一阵,道:你说的不错,只可惜说的太晚了。
万良道:什么太晚了?那怪人道:老夫已经放下这千斤闸,岂不是说的太晚了。
张玉瑶道:你既然可以放下,难道就不能开启么?那怪人摇头叹道:不成,他们告诉我这千斤间只能放下,不能开启。
张玉瑶恨声说道:好吧!我们就算陪你活活饿死,对你又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