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道枣林,在官道右侧,突然一声呼啸,跳出数十个黑衣蒙面歹徒, 手持器械,疾冲而来。
梅若华大吃一惊!喝声:「保护辛晓琪!」「天香七女」立刻各执长剑,围成一个圆圈,将辛晓琪围在中间。
「天香七女」是天香堂主亲自训练出来的高手,个个武功高强。
这批黑衣人四方八面抢攻,俱都被她们挡在外面。
梅若华厉声道:「我们一不护镖、二无行囊,你们究竟要抢甚麽?」谁知黑衣人更不答话,只是拚死冲杀,招招都是狠招,绝不留半点馀地……梅若华再次厉吼道:「你们究竟是谁?‘傲仙宫’‘天香七女’究竟跟你们有 甚麽瓜葛?」这些黑衣人之中,竟有几个武功不凡,堪称江湖中的一流高手,直攻得她们 步步後退,难以自保。
梅若华眼看情势危殆,喝道:「结阵!」「天香七女」向来同进同追,情若姊妹「天香七星阵」更是她们早就练惯了 的一种共同御敌阵法,但是现在的阵中却多了一个辛晓琪来,这阵法威力立刻就大 打折扣!要知任何阵法的设计,都是要组成阵法的人息息相关、环环相扣,完完全全 的融合成一声,才能发挥出无比的威力来。
如今这阵中多了一个辛晓琪,就变成处处制肘,碍手碍脚!不但未能发挥保 护的作用,反而使得她们七女个个都陷入危险之境。
辛晓琪眼看情势危急,她立刻清啸一声,呼地跃身而起,自动的脱离天香七 星阵的包围圈。
黑衣歹徒之中,立刻有人哈哈大笑道:「好极了,你们中计了!」众歹徒仍然围攻七女缠斗,却有更多人围住了辛晓琪,拚命抢攻,大吼道:「辛 晓琪,你还不乖乖的束手就缚?」梅若华立时醒悟,惊叫:「糟糕,他们的目标竟然是辛晓琪?」黑衣人道:[不对,我们的目标也不是辛晓琪,我们的目标只是她身上的‘同 心剑法’!」梅若华吼道:「你们是谁?你们怎麽知道她身上有‘同心剑法’的?」黑衣人道:「你不用管我们是谁?你还是带著你的‘天香七女’快点走,我们 不会为难你们……」梅若华怒愤道:「休想!」她情急之下,仗剑直扑而来,要来抢救辛晓琪。
谁知这黑衣人武功高强,一柄鬼头刀将她拦住,根本无法接近。
七星阵缺了一环,立时被黑衣人攻得措手不及,阵脚大乱……危急中,辛晓琪突地双手齐出,各以一根食指如剑,双手两种截然不同的凌 厉招式,直取这黑衣人的要害,逼得他匆匆放开梅若华,连连後退!另一人黑衣人哗然惊叫:[‘ 同心剑’这就是‘同心剑’!」辛晓琪逼退了那黑衣人,回头向梅若华吼道:「赶快回到七星阵中,力求自 保!」梅若华得此良机,立刻冲回包围圈,加入自己的七星阵中,这才稳住阵脚, 可以与黑衣人做长期抗战了。
那名执鬼头刀的黑衣人惊征之後,发觉辛晓琪并未继续攻击,却已吓出一身 冷汗,立时又恼怒不已,鬼头刀一挥,一招「夜战八方」刀光似雪,卷向辛晓琪。
不料辛晓琪双手又出,又是各以食指如剑,仍是刚才那一模一样的怪异招式, 直取他的要害!这两根手指并不是真的剑,但却有著比真剑更凌厉的剑势,以一种他完全不 知如何破解的攻势直袭而来,他又一次被逼得只有後退,怒道:「你就只会这一招 麽?」辛晓琪并不追击,只是笑道:「只这一招就足被叫你头痛啦……」不料背後又一名黑衣人已瞧出了便宜;所谓「旁观者清」辛晓琪阱两次都用同 一招,也已被他想好破解之策,、心生歹念,无声无息地从後面疾扑而上,手中更毫 无症兆地突然冒出锋利无比的武器,直刺她的背心大穴!梅若华大惊喊道:「晓琪小心!」她的喊声未落,辛晓琪已回手一探,左手直指偷袭者的肚腹,右手直指他的 咽喉!这两下动作极快,部位又准,偷袭者又是起在空中,势难退後闪避,只能勉 强地努力缩腹、仰头,打横滚开。
虽然堪堪躲过了肚破肠流之厄,却觉得脸上一凉,蒙在脸上的黑衣却教悴嗥 瞑抓了下来。
梅若华大怒吼道:「原来是你‘无影枪’赫连强!」赫连强身份暴露,羞愧难当,梅若华同时也认出其他人来,指著手执鬼头刀 的黑衣人道:「‘鬼头刀’丘磊‘乾坤笔’胜滢!」梅若华冷哼一声:「哼哼……‘傲仙宫’七大护法中,竟有三位赶到此地,装 成强徒,拦截天香堂主的人犯,好了不起,好有本领呀!」丘磊与胜滢一怒也扯下自己的头巾,露出本来面目,道:「谁说是拦截,本座 也是奉命行事?」梅若华道:「你们奉谁的命令?」丘磊道:「我们是奉了……」赫连强接口道:「是奉了‘傲仙宫’主人的命令!」梅若华生气道:「这是甚麽意思?‘傲仙宫’主人,不就是天香堂主徐华凤的 父亲麽?哪有亲要跟女儿抢功劳的道理?」赫连强道:「当然没有,却有女儿跟父亲抢功劳的!」梅若华怒道:「胡说,我们有天香堂主的令牌,你们可有‘傲仙宫’主人的‘玉 凤令’?」赫连强嘿嘿笑道:「有我们三大护法同时现身,你们还敢不信麽?是不是要到 主人面对质才肯俯首听命?」赫连强厉吼一声道:「梅若华,还不把犯人辛晓琪缚好,让本座带回‘傲仙 宫’!」辛晓琪狂笑:「好不要脸的大护法,假传圣旨,狐假狐威的赫连强,有本领你 自己过来捉我!」辛晓琪故意激他,泼妇似的开口大骂:「谅你这老乌龟、老王八蛋,贪生怕死, 只敢蒙住睑装小偷装强盗,只敢检现成便宜从背後偷袭,有你这种人当护法‘傲仙 宫’的面子全被你一个人丢光了!」赫连强被骂得实在忍无可忍,手中「无影枪」有如毒蛇的撩牙,倏地卷向辛 晓琪,竟是意欲置她於死地!丘磊与胜滢同时惊叫:「赫连兄留她活口,」辛晓琪却骂道:「谁要他留活口,他要是有本领碰到本姑娘半根汗毛,我就不 把他师徒两个联手强奸一个寡妇的事情抖出来!」赫连强怒极攻心,一面抢攻,一面厉吼:「你这个臭丫头,你敢含血喷人?」辛晓琪只以两只食指,就从容化解他的攻势二面嘴里又极尽诬篾漫骂的能 事,大声道:「我含血喷人麽?那个寡妇已经五十多岁了,又老、又丑、又穷,你 先拿钱去假装好心要救济她,却又开口逼婚,老寡妇宁死不从,你就……你师徒二 人就……」赫连强暴跳如雷:「胡说……你胡说!」辛晓琪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混蛋,那位老寡妇如果没有被你师徒二人杀了 灭口,你敢叫她来对质麽?」她这样一番控诉,在场之人竟然全都信了,因为辛晓琪只是个大姑娘家,如 果不是真有其事,是很难说得出口的。
其实她已与郑毅有过两次鱼水之欢,已经不是羞怯难以启齿的闺女了。
再者他的徒儿巴天石就的确对她存过歹念,有其徒必有其师,可见他师徒二 人都是表面正人君子,暗地理好色、下流的淫秽之徒!这一下果然被她猜中,这一下诬陷栽赃就顺理成章的被众人完全相信了!大家都在不齿他师徒的为人,甚至暗骂怎么这么没有品味,就连一个五十多 岁的老寡妇也要……赫连强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怒极攻心,两支「无影枪」拚命抢攻,他的 徒弟大惊,叫道!「师父不要上当,她是故意气你的……」他一句话尚未说完,赫 连强就已抢攻而上……谁知辛晓琪蓦地双指齐出「噗噗」两声,戮中他的双眼!赫连强惨叫中跌倒,两支一向被他视为最高机密的秘密武器的「无影枪」也 脱手跌在地上。
辛晓琪一步上前,双脚往下一踩,就被她踩得扁凹扭曲,再也伸不出来,缩 不回去啦!嘴里一面骂道:「就连所用的兵器,都是躲躲藏藏、鬼鬼祟祟的,真不是个东 西?」徒弟巴天石急忙将赫连强扶起,只见他两眼血流如注,大有失明之虑,不禁 怒道:「你这个臭婆娘……」赫连强急将他拉住,道:「不可!咱们走吧……」这师徒二人相扶持而去,众人一阵错愕,谁都想不到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姑娘, 能将成名垂四十年「傲仙宫」七大护法之一的「无影枪」打得重伤而逃!众黑衣人一阵惊恐、辛晓琪扬声道:「我辛晓琪生为‘傲仙宫’人,死为‘傲 仙宫’鬼,但是你们要拿得出代表‘傲仙宫’主人的‘玉凤令’来,我才肯跟他去 接受主人的处置,否则我就暂时跟著‘天香七女’去接受天香堂主的处置;有谁想 要用强,尽管上来较量!」丘磊、胜滢都是赫连强鼓动蒙骗而来,一方面也是觊觎「同心剑笈」的诱惑, 才昧心蒙面前来的,眼前要撕破脸皮硬争,也不见得讨得了好去。
这二位护法只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一挥手,就率了这大批黑衣人匆匆退去……强敌就这样退得乾乾净净。
少女们立刻拥上来围住辛晓琪,把她当成英雄似的围在中间;「这就是‘同心 剑法’麽?真了不起!」梅若华刚才几乎自己破坏了「天香七星阵」幸得晓琪及时以「同心剑」吓退 鬼头刀,才得以保全,否则不堪设想。
她是「天香七女」的领导者,她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走过来正想向辛晓 琪开口表示谢意,谁知辛晓琪却把睑一板,沉声道:「你在执行命令,我是待罪之 人,我跟你走就是,其他的免谈!」梅若华一怔!急道:「不,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辛晓琪又截口道:「话不投机半句多,咱们有甚麽好谈的?」梅若华脸色铁青,咬牙、掉头、上马,道:「走!」众女亦上马。
辛晓琪上马,众女前後左右簇拥著她继续赶路,却再也没有人随便开口。
这一队人马的气氛凝重,沉闷。
天气也很沉闷。
乌云满天,好像就要压到头顶上一样。
幸好前面出现一个较大的小镇,幸好也有一家像样的客栈。
决定今天不用赶路,才住进客栈,大雨果然就倾盆而下。
幸好这家客栈的伙食还不错;她们也好好的吃了一顿丰富的大餐。
幸好这家客栈的房间还不错,每一间都有窗子。
床单、被单、枕套也都很乾净,她们轮流都洗了舒服的热水澡。
时间还很早,但是外面下著倾盆大雨,不可能去逛街,更没有心情逛街。
梅若华宣布按照昨天的安排,分别住进四间房间,早些休息!方文琳与辛晓琪已走到房间门口,突然心慌意乱,无缘无故的心头狂跳,手 足发软起来……她突然想到昨夜,那个郑毅,半夜前来与辛晓琪幽会,两人一场惊天动魄的 缠绵……要是今夜睡觉睡了一半,郑毅又来……辛晓琪当然不知道她在想甚麽?辛晓琪已经走入了房间,已经摊开了被子……方文琳却没有跟进房间,她退了出来,她到了梅若华的房间。
跟梅若华同房间的姬小兰,问道:「甚麽事?」方文琳道:「梅姊呢?」梅若华身为「天香七女」的领导者,却只能等大家全都洗完了操她才能洗的, 所以到现在才回到房间来,问道:「找我甚麽事?」方文琳嗫嚅道:「我能不能,不跟辛晓琪睡一间?」梅若华一怔!道:「为甚麽?」方文琳道:「因为,因为她会打鼾!」辛晓琪当然是不会打鼾的,她只是会叫床,而且也只有在郑毅来时,才会弄 得她叫床的。
但是梅若华不知道真假,跟一个会打鼾的人睡觉,如果不习惯的话二定是 整夜都睡不好的,难怪方文琳今天一整天的精神都不好。
「天香七女」加上辛晓琪共八个人,两人睡一间恰好四间不可能因此而多要 一间的,方文琳不肯跟打鼾的悴晓瞑睡,派谁去也都不好。
梅若华颇为为难,只好道:「好吧,你睡这一间,我过去!」其实梅若华也极不愿去跟住辛晓琪睡同一间的,倒不因为她会打鼾,而是她那 种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
大家都叫她「梅姊」其实她们年纪都差不多,也曾有很多年在一起接受严格 的训练;她们本来就情同姊妹,无话不谈的。
只因这一次的「同心剑」事件,只因她奉命用强力手段逼问郑毅下落,又因 一时异想天开,希望辛晓琪录下剑招给她,好回去交差……这整个过程「天香七女」全都亲眼目睹的,尤其是今天一场恶斗,打退强敌 之後,辛晓琪仍是不假辞色地给梅若华碰一个大钉子……这样的情绪之下,叫她如何去辛晓琪同睡一间房,同睡一张床。
但是她是「天香七女」的大姐,她是领导者,凡事她都要以身做则,最困难, 最艰苦的都该由她来承当,忍别人不能忍受的痛苦……方文琳心中一阵绞痛,梅若华的这种痛苦是她造成的,是她不愿意跟辛晓琪 同睡的,是她谎说辛晓琪会打鼾的!她有些後悔,但又不能後悔,事实的真相是无法说得出口的。
她坐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滂沱大雨,漆黑的夜空发呆脑中胡思乱想,身子又 是一阵不由自主的发热,抑制不住的脸红、心跳,全身发软。
姬小兰早已钻进被子里去睡了好半天了,迷迷糊糊地伸头问道:「你还不睡 吗?」方文琳这才发觉已经夜深人静了,只得关上窗子,又小心地从里面扣好闩好, 再把一只瓷瓶茶壶放在窗棂上,要是有人推开窗子,一定会绊倒茶壶而摔到地上, 发出声响的!做完这样的防范工作,方文琳这才安心上床睡觉。
但是奇怪,昨天根本就没有睡好,一整天精神不济,此刻真的躺到床上,怎 麽又睡不著了呢?是昨夜,那景象实在太鲜明,太震撼了,那郑毅的狂野蹂躏,那辛晓琪的辗 转哀呜……太鲜明了,太震撼了,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就在同一张床上,接得几乎要 挤到自己身上,连呼吸都听得到,连汗味都闻得到……方文琳又心慌意乱了,只要想一想就心慌意乱了;她分明已经累得眼睛都睁 不开了,脑子里却清晰地见到那个英俊又稚气的大孩子,温柔地微笑著,轻轻地伸 手扯开了她的腰带……那是一双有魔力的唇,轻轻地吻了下来……那是一双有魔力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上来……方文琳如受催眠地扭动著、挣扎著……方文琳如期待,又害怕地扭动著、挣扎著……而他的手己抚遍了她的全身,她的唇也吻遍了她的全身,这使得她潮湿、泛 滥了起来……也不知他有甚麽魔力?他竟然能引得她自动地撤除所有的障碍,开放了禁地! 任他前来参观!也不知他有甚么魔力?他竟技巧地、温柔地、一分一寸地攻进了玉门关,在 她完全不设防之下,占领了全部的军事要地!只有一刹那的,短暂的刺痛!方文琳也只有急促的短暂的呼痛,她立时从迷 惘的梦境中醒来,原来这一切不只是梦,而是绝对的真实!真实的刺痛,真实的被占领……真实的人,真实的郑毅!她正要惊叫,他却俯身向下,紧紧地吻住她,搂住她:「不要吵醒姬小兰,那 会吵醒所有人的!」方文琳立刻心跳加骤,幸好没有惊叫出声,否则吵醒姬小兰,吵醒所有人, 那还得了?郑毅又在她耳畔道:「昨天夜里教你的‘同心剑’第五招、第六招,你记下来 了没有?」怎麽是教我的?难道他早就知道我是醒著的?方文琳脑海中立刻又清晰地浮 现出他昨天教的那两招,一字字一句句,她记得清清楚楚。
方文琳不敢正面回答,把头拱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
「那麽,你练会了没有呢?」练会?怎麽练得会?她叹了口气:….「你可知道为甚麽你练不会?」为甚麽?因为我比辛晓琪笨,我的资质不如她。
郑毅却轻轻咬住她的耳朵道:[这就是‘同心剑’与其他剑法不一样的地方, 要练会‘同心剑’一定要有一个跟你永结同心,生死不渝的人!」方文琳似懂非懂,郑毅却又开始在她身上下水磨功夫,那样多情又温柔地磨 著,直磨得她浑身酥痒酸麻,五味杂陈……五味杂陈,无论是哪一味,都教她爱不释手,热烈期待,可是……无论是哪一味,却又似乎太清淡了些,不如昨夜辛晓琪的过瘾……忍不住的紧紧搂住了他,要求更多一些,更刺激一些……郑毅年纪虽轻,却已是沙场老将了;他得到了鼓励,得到了允许,立刻大展 神威,全力冲刺起来!果然过瘾多了,果然身心俱畅,欢呼地迎接这种压倒性的舒畅……郑毅知道她是从害怕变成羞怯,现在又已从羞怯变成热烈,变成情浓,变成 焚烧,这样的焚烧不只是燃烧了她自己,当然也燃烧了郑毅的!郑毅也渐渐被她的热情燃烧得丧失了理智,他已经不再是个怜花惜玉的多情 种子,他已经变成了狂暴残忍的野兽,他紧紧地钳制住她,疯狂地撕扯她、蹂躏她!方文琳慌乱地抓住他,欢愉地承受他,想要挣脱,又无从挣脱,更舍不得挣 脱,因为从那里传来令人极度愉快的刺激,愉快得教人想放声呐喊,昭告全世界说: 「你们知道我现在有多快乐吗?就算把全世界的快乐放在我面前,都比不上我现在 的快乐!」方文琳当然并没有真正的喊出来,事实上她是那种绝不肯出声的一型,就算 有声音也只是喉间压抑住的唔唔声,而且一定是因为实在刺激到了顶点,到了她实 在忍受不了时,才会有这种唔唔之声……也因此方文琳的这种唔唔之声,比起一般女人动辄放声呻吟哀呜,更能激起 他的征服欲!男人总是要在这上面能彻底征服女人才能满足的,而奇怪的是,女人又一定 要被男人彻底的征服,才算是满足的。
郑毅在她的伊唔呻吟中,在自己腹中「九阳 珠」的焚烧之下,疯狂地蹂躏冲击!方文琳终於再也忍不住伊唔著,颤抖著、紧紧地缠住了郑毅,似乎要将自己 的生命都交给他……她已经把宝贵的菁华都交给了他……她的热汗变成了冰冷,她的脉博变得虚弱,她的精力全部泄光,她几乎虚脱 得就此死去……但是她又奇迹似的活回来了,是郑毅腹中的「九阳珠」炼化了她纯阴之精, 再转变成温良和暖的内力,缓缓从她的玉枕穴与命门穴重新灌注而入,重 新游走四肢百骸,充斥在全身七经八脉,大大小小七百九十四个穴道之中!方文琳不止是灵魂重新入窍,更感受到这一生从未有过的全新生命力,头脑 分外清晰,思路特别灵活……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郑毅给她的,她感激地抱住他狂吻。
郑毅道:「你现在可愿意跟我永结同心?」方文琳一叠声道:「愿意愿意,我愿意跟你永结同心,生死不渝!」郑毅道:「现在,你再把昨天教你的第五招、第六招练习一遍试试看?」昨夜她从被子里偷看到住辛晓琪是如何练的?所以她也就伸出食指代剑,按照 他传授的口诀,一招一式的练著。
奇怪的是,原本怎麽也弄不通的招式变化,现在都轻而易举地练会了!方文琳欣喜不已,搂住他拚命狂吻,又道:「我还要学!」郑毅又道:「好,正应该乘此机会好好的多学两招。
」於是他又将「同心剑笈」的第七招、第八招口诀,详细地念给她听。
「记住了没?」「记住了。
」「你背给我听?」他要方文琳一字不漏的背诵一遍,其实只是为了要让躲在被子里的姬小兰听 得更清楚。
方文琳果然背诵得一字不漏,不一会儿也练得纯熟了,郑毅道:「你真聪明, 这麽快就练会了……」他一面穿回自己的衣服一面笑道:「要是还有谁敢欺负你们?你跟辛晓琪联 手,就足够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啦!」方文琳像个温柔的小妻子,半跪下来为他穿好鞋子,依依不舍道:「你甚麽时 候会再来?」郑毅道:「放心,我跟定你们了,保证赶都赶不走!」方文琳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明明把窗子闩得好好的,你是怎麽进来的?」郑毅笑道:「你只记得关窗,却忘了闩门呢!」方文琳不禁暗骂自己糊涂,但是也幸好一时的糊涂,否则哪有这样一辈子难 得的奇遇?她亲热地吻著他,道:「从今天起,我一定会为你留一扇窗或门……」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居然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方文琳昨夜被郑毅那样野蛮地折腾了一夜,早上起床竟然奇迹似的神采奕奕, 精神百倍。
反倒是这个姬小兰,一副无精打采,睡眠不足的模样;她悄悄地挨近梅若华, 悄声问道:「辛晓琪真的会打鼾吗?」梅若华道:「不知道,我一倒到床上就陲著了,一睡就到大天亮……」她们梳洗整装,吃了早餐,又出发继续往南前进。
她们只是要在途中与天香堂主会合,此外别无其他的事,所以她们并不急著 赶路,只是不急不徐地策马前进著。
辛晓琪故意策马接近方文琳,道:「昨夜如何?」方文琳心虚,满脸通红,急道:「甚麽如何?」辛晓琪道:「‘同心剑’第五招、第六招……」方文琳立时恍然大悟,叫道:「原来是你们设计好的?」她这一叫,众人回头望来,方文琳却又说不出话来,这种事叫她如何向别人 投诉,叫别人出面替她主持公道?更何况,昨夜的甜蜜与幸福,到此刻仍把她的心房填的满满的,她实在应该 好好感谢辛晓琪才对。
辛晓琪又低声道:「然後呢?有没有再练第七招,第八招?」方文琳一张粉睑仍是羞得比苹果还红,垂著头,轻轻点了一下。
辛晓琪又道:「然後呢?他有没有要你再背诵一遍?好让姬小兰记得更清楚一 些?」方文琳道:「有……」她突然抬头,惊道:「怎麽?连这也是你们设计好的?」辛晓琪道:「不错!先让她偷看,偷听,晚上再……」方文琳突然惊叫:「不行!」众文又被她的声音惊动,方文琳有些生气,大声吼道:「怎麽了,我们谈点知 心话也不成麽?」众女被她责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各自回避视线,策马前进。
辛晓琪低声道:「甚麽不行?」方文琳道:「姬小兰是‘飞熊堡’少堡主熊永华的未婚妻,是双方家长当面允 婚的……」辛晓琪一怔,方文琳又道:「你们不要打她的主意,坏了她的名节!」辛晓琪这才吃惊,道:「糟糕……」突然天空暗了下来,辛晓琪抬头一看,不知何时竟是乌云满天?隐隐中又有 雷声隆隆,滚滚而过。
原来这初夏的天气,有时竟比晚娘的脸孔变得更快。
一阵凉风拂面而过,辛晓琪长年在江湖上流浪,很清楚这就是大雨要倾盆而 下了。
眼看她们这群少女就要淋一场大雨,走在最前面的周雅雯突然欢欣大叫:「快! 前面有凉亭,我们快去躲雨!」一听说有凉亭,个个都策马疾奔,向前冲去,但仍旧比不上老天爷的变脸, 大雨倾盆而至,哗啦啦地不到片刻就已将她们全都淋成了落汤鸡。
接著她们就已经到了凉亭二跃下马,躲入了亭内。
幸好这凉亭够大,虽然挤了一点,总算也容得下她们八个少女。
原来这凉亭中早就有一个人在躲雨的,是个男人,不,只能说是个大男孩, 满脸稚气,看来只有十五、六岁,穿著一套农夫的粗布衣服,却洗得乾乾净净,穿 得整整齐齐的。
一张清秀的脸上有著浓眉大眼,笑起来很纯真,教人看了很舒服。
他正蹲在这凉亭中央的地上,还收集了许多枯枝木柴,生起了一堆火,火上 还烤著一只硕大如小猪的野兔,正烤得金黄,还滴著油呢!这群少女一冲进来,个个都透湿狼狈,薄薄的紧身劲装都紧紧的贴在身上, 变得曲线玲珑,几乎纤毫异露.!幸好这里面只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不然可不羞 死人了!她们各自用手帕擦拭头发上的水渍,一面努力要拧乾衣摆裙角上的水份,手 帕湿透了也要拧乾;转眼间就把这小小的凉亭地面,弄得湿透,就连那些柴枝也沾 上了雨水。
周雅雯向这男孩道:「对不起,小弟弟,把你的木柴弄湿了……」他抬头一笑,道:「不要紧……不要紧!没关系的。
」他这展颜一笑,真是叫人如沐春风,辛晓琪与方文琳却一怔,原来这男孩不是别人?是郑毅!八个少女中,最吃惊的莫过於姬小兰了,昨天夜里,大雨倾盆中,出现在她 们床上,与方文琳做那种……那种羞死人,又吓死人的事;可是,却又能传授方文琳两招「同心剑法」……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姬小兰震惊得几乎脱口而出:「‘同心剑’他就是‘同心剑’!」当然她并没有这样喊出来,因为她在同一时间也发觉方文琳与辛晓琪,都带 著一种近似戏谚的笑容望著她……姬小兰一惊!刚要喊出口的话,立时又吞了回去……却听辛晓琪亲切地走过来,握住了姬小兰的手,诚恳的说道:「方文琳刚才告 诉我,说你已经与‘飞熊堡’的少堡主熊永华定了亲,恭喜恭喜!]姬小兰心头一震,却瞟眼望向郑毅,满脸变得腓红。
郑毅此时却站了起来,笑道:「此地正属‘飞熊堡’的势力范围,你们是不是 要送这位姑娘去成亲的呀?」姬小兰立刻急著否认:「不是不是……」方文琳亦走过来,语中颇有警告意味,道:「这位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那位少 堡主,人品武功,家世背景,都是一流,与姬姑娘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辛晓琪也道:[这样的姻缘正是前世注定,一辈子再难求得的,我们大家都衷 心的祝福她!」郑毅口中说著恭喜,眼睛却大胆而放肆地盯视著姬小兰,只见她淋过雨後的 秀发贴在脸上,嫩白的皮肤透著健康的霞红,长长的睫毛上闪著晶莹的水珠,却又 一次羞得垂下眼帘。
淋湿的衣衫紧贴在身上,使她曲线毕露,纤纤有致,果然被他瞧得无地自容, 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
周雅雯笑道:「小兄弟,你怎麽这麽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瞧呀?」郑毅道:「因为这姑娘实在漂亮。
」周雅雯道:「她漂亮,难道我们就不漂亮麽?」郑毅转头望向她,又望向每一个人,由衷赞道:「漂亮,你们每一个都沉鱼落 雁,绝色佳人!」周雅雯道:「咦,想不到你一个乡下孩子,竟能说出这么文雅的言词来?」她们却不知郑毅长年陪公子读书,他的学识反倒比公子更丰富呢!只听郑毅一把抓住她的手,赞道:「我说的是真的,姊姊你就是.比花花解语, 比玉玉生香!」周雅雯大为高兴,拍拍他的脸道:「哎哟,好甜的嘴巴……」她完全把他当成一个小弟弟一样,牵著他的手,道:「我叫周雅雯……」她牵著郑毅转向另一个少女,道:「她叫李佳纯……」郑毅打量这李佳纯,脱口道:「群玉山头见,瑶池台下逢!」周雅雯道:「好,再来见见这一位,她叫林君柔……」郑毅又脱口而出,道:「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周雅雯眼中有激赏的光芒,道:「真想不到你还能出口成章?再来再来,这位 叫傅娟……」郑毅知她是有意在考较自己,便打起精神来,对这傅娟姑娘打娘一番,吟道: 「香雾云发湿,清辉玉臂寒……」傅娟笑道:「你是说我淋湿了,是吗?」郑毅接口又道:「旅宿无良伴,凝情自悄然。
」傅娟这下笑不出来了,她昨夜失眠,呆坐窗前,难道他竟瞧见了不成?周雅雯却已将他拉开,道:[这一位,是我们的大姊梅若华,你有甚麽赞美之 辞?」梅若华却板著脸喝道:「闹够了没有?难道多听一些阿谀奉承之辞,就舒服得 要命麽?」郑毅一番赞美之辞顿时缩了回去,周雅雯无趣地走开,郑毅也只好跟著退开, 口中却道:「像大姊这麽漂亮的美女却不须要听人家阿谀奉承之辞的,真是少 有……」梅若华到底也是人,心中极是受用,忍不住唤道:[小兄弟,回来!」郑毅立刻又趋前道:「大姊叫我,有何吩咐?」梅若华道:「你叫甚麽名字?今年几岁?」郑毅道:「我姓梁,名毅,再半个月就足十六岁。
」他不觉得自己在说谎,因 为他不可能一辈子随母姓,梁坤杰的故事在他、心中的影响很大,只要求证属实,他 应该就是他的儿子。
梅若华绝对未把梁毅与郑毅两个名字连在一起,能够精通「同心剑法」把「傲 仙宫」闹得不安宁的「同心剑」怎麽可能是个不满十六岁的小孩子?她已莫名其妙的对他有了好感,本想问问他住哪里?家里都些甚麽人?跟谁 读书这一类的话,但是又不想教其他女孩觉得自己的态度突然转变而觉得奇怪,便 从口袋掏出一个大钱来递给他,道:「你这只兔子烤得很香,卖给我们吧?」郑毅不肯接钱,道:「我烤兔子不是要卖的,各位姊姊爱吃,只管取去吃便是!」梅若华道:「你不收钱,我们怎么好意思吃?」辛晓琪大声道:「好意思……好意思!小兄弟说可以吃,咱们就尽管吃,有甚 麽不好意思?」方文琳立刻就拔出她的剑来,割了一块腿肉递给梅若华道:「大姊不先吃,咱 件才不好意思吃!」梅若华仍不好意思吃……郑毅却接了过去道:「我若不先吃,大姊大约也不好意思先吃……」他用力咬 了一口,津津有味地嚼著,再递给梅若华道:「无论如何,你也得先咬一口!」梅若华无奈只得接过去,也咬了一口,众女一阵欢呼,大家蜂涌而上,一齐 动手,立刻就将一只肥硕的烤兔瓜分了,就连郑毅也抢到一块肉骨头。
却瞧见姬小兰退缩到人群之後,没有来抢兔肉吃。
郑毅排开众女,走到她面前,道:「你一个人特别害羞,特别躲到後面,你平 常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差是因为见到我才变成这样子的?」姬小兰平常当然不是这样子的,她平常也跟其他少女一样活泼,只不过面对 这个男人,昨天夜里就在她的眼前,跟方文琳毫无忌惮地做那种羞死人的事,现在 又以这种眼光瞧著自己,好像自己也是裸体的,好像也想在自己身上做那件事一样。
霎时间姬小兰全身都起了红疹,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跳了出来,浑身酸软无 力,差一点就要晕倒。
幸好周雅雯就在她身边,急忙将她扶住:「小兰,你怎麽啦?」姬小兰立刻回过神来,勉强站好,道:「啊!没有甚麽!」郑毅笑道:「没事就好……」他将手中的兔肉连骨一起递来:「你也吃一点!」姬小兰强迫自己勇敢地伸手接过,心里想道:「吃就吃,谁怕谁?」她咬了一大口,吃相一点也不淑女!突然凉亭之外,一阵急骤马蹄声,数十匹健马疾驰而过。
大雨仍未停息,马上骑士个个都有两具,大斗笠、长蓑衣、脚上桐油雨靴。
除了为首一人之外,其馀的清一色的亮晃晃一柄单刀。
辛晓琪多年来游历江湖,倒也有些见识,低呼道:「飞熊堡?」声音清晰入耳,众人立刻就将这三个字与姬小兰联想到一起,立刻就回头向 她望来……姬小兰亦在惊奇地望著那批疾驰而过的骑士,那表情显然并不认识这些人。
那批骑士已经疾驰而过,却又呼啸一声,全体都掉转回头,再往这凉亭奔来。
转眼间已到了凉亭之前,数十骑士勒马停步,端坐在马上不动。
只有为首一人,欢呼一声:「小兰,果然是你们!」他身形一晃,掠下马匹, 奔进了凉亭;他浑身大雨淋湿,斗笠、蓑衣上的雨水往下直淌,摘下了斗笠才见他 是位英气焕发的青年。
他奔过来拉住姬小兰的手,欢欣道:「小兰,我是永华,我是熊永华呀?你不 记得我了?」他这一握却连她手中的那块兔肉连骨头都弄得雨水泥浆,再也不能吃了。
姬小兰手一松,兔肉就到了他的手上。
姬小兰缩手後退,熊永华低头看见自己手上油腻的肉骨头,连忙扔到地上……郑毅不由叹道:「可惜了一块兔肉……」熊永华瞪了他一眼,再向姬小兰道:「飞鸽传书,说你们‘天香七女’都入了 我‘飞熊堡’境内,爹爹令我来迎接……」他身上的蓑衣又宽又大,尤其两肩部份很夸张地向两边张开,他一个人至少 要占去四个人的位置。
湿淋淋的雨水往下直淌,把身边的少女们又弄得透湿,纷纷闪避他,与郑毅 一起尽量往後挤著,让位置给他。
姬小兰皱眉道:「你能不能把身上这蓑衣脱下来,再说话?」熊永华道:「不用脱,不用脱!各位马上跟我走,回到‘飞熊堡’去,接受招 待!」姬小兰道:「可是现在正下著大雨……」熊永华道:「不要紧,我叫他们把斗笠、蓑衣脱下来给你们穿……」姬小兰急道:「不不不,你要他们脱了,他们岂不是要淋雨?」熊永华道:「他们只是我‘飞熊堡’的奴才,叫他们把脑袋摘下来,他们都不 敢啃一声!」姬小兰急忙阻止道:「不要!这两大概也快停了,我们且再等一会儿……」熊永华大声道:「不等了,现在就走!」他回头向雨中骑士下命令道:[前面 的,把斗笠、蓑衣脱了送进来!」排在前面的九名骑士果然一齐下马,很快地把斗笠、蓑衣雨靴一齐脱了。
倾刻间他们就已全身湿透……第一名骑士抱了,全部送进凉亭。
熊永华取过一套,递给姬小兰,不料她却退後一步,不肯伸手来接。
熊永华一怔!道:「你这是甚麽意思?」姬小兰一向纤弱乖巧,此刻却变成无比坚强,道:「你要他们淋雨是你的事, 可不是因为我们要穿。
」熊永华道:「可是他们已经脱下来了……」姬小兰大声道:「你为甚麽要他们脱下来?你有没有先徵得我们同意?」熊永华顿时面子下不了台,低声道:「那你现在就同意吧!」姬小兰道:「我们‘天香七女’行动一致,都是由大姊梅若华指挥,你徵求我 的同意有用麽?」熊永华一怔!梅若华本也对这熊永华跋扈的态度没有好感,但他是姬小兰的未婚夫,将来 小俩口还要在一起生活,似乎也不宜太过给他难堪,便开口道:「好啦,大家把雨 具穿上,我们且到‘飞熊堡’去打扰一次……」众少女只好遵从梅若华的命令,各自取蓑衣、斗笠。
姬小兰随手也递一件给郑毅……谁知熊永华一把夺了下来,向郑毅道:「你是谁?谁请你到‘飞熊堡’去?」姬小兰一怔,急道:「他是我们的朋友!」熊永华道:「‘飞熊堡’却不是人人能去得的。
」郑毅笑道:「是麽?」熊永华挺身上前,道:「你可是要试试看?」姬小兰却阻止道:「不可以,他只是个小孩子……」郑毅只好退後一步,道:「好吧,我不去就是了!」姬小兰本也没有非要把郑毅带去的意思,只因这熊永华实在太不给面子,因 此她赌气地将蓑衣往地上一摔,道:「他不去,我也不去!」梅若华急阻道:「姬小兰,不可如此。
」郑毅人小却极聪明,他知道梅若华是全力要维系姬小兰这门婚姻,所以才宁 可委曲自己,要姬小兰忍耐。
所以自己就不该再火上加油,他再退一步道:「姊姊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跟 我可没有半点关系,我不能去,是因为我还要在这里等一个人。
」他转身向外,这 才发觉不知何时竟然雨停了。
初夏的天气具是喜怒无常,此刻竟是艳阳满天,树叶、小草刚刚被雨洗过, 太阳一照,显得格外鲜绿!她们当然不用再穿那笨重的蓑衣。
而刚才那几名被雨淋湿的骑士,也是白白的淋湿,一点意义都没有。
熊永华的数十骑健马,簇拥著这八位少女一阵疾奔,不多久就见到前面一片 山岗,和一片雄伟的建筑物。
再奔驰盏茶时分,这建筑物就更清楚了,竟是一座极为坚固雄伟的花岗石城 堡,占地十馀方里,围以人工挖掘的护城河,河上有吊桥,大门高可三丈,门上有 巨石匾,浮雕‘飞熊堡’三个斗大的金字。
一声炮号,堡门大开,吊桥放下,从里面奔出数百黑衣骑士,数千褚衣壮丁, 排队欢迎,果然军威壮盛,声势夺人。
进入堡内,好大一片广场,更有成千上万的壮丁武士,在操演训练,呐喊声 震耳欲聋,教人不得不确信这「飞熊堡」的实力,至少在精兵万名,战马五千以上!有这样强大的实力做後盾,可以想见「傲仙宫」有所谓「四堡七庄」是多么 大的一股力量了。
「天香七女」身为「傲仙宫」的一员,不禁也有些「与有荣焉」更因有同伴 姬小兰与这样的「飞熊堡」结为亲家,而感到欣慰!穿过广场,进入一座极为宽敞的大厅「飞熊堡」的堡主「关洛飞熊」熊廷武, 早已接到线报,降阶欢迎,极为亲切和蔼地欢迎她们,一叠声道:「天香堂主雄才 大略‘天香七女’英姿飒爽,今日才得亲见,三生有幸。
」梅若华因与姬小兰同辈,这位长辈如此隆重的赞誉之辞,几乎叫她受不了, 急忙回礼道:「熊伯父如此多礼,折煞晚辈了……」熊廷武哈哈一笑,又对辛晓琪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龙翔公子’竟是贤侄 女,真是帼国不让须眉,辛护法有女如龙,可喜可贺。
」辛晓琪亦立刻谦谢,心中不是高兴,反而有一丝莫名其妙的不安……熊廷武又向姬小兰道:「老夫已向天香堂主取得同意,令尊亦在赶来此地途中, 将由徐堂主福证,给你和永华完成终生大事!」姬小兰一时又惊又喜,众女亦纷纷围住她,向她道喜祝贺。
熊廷武道:「各位长途跋涉,备极艰辛,请随何总管到客房休息,沐浴更衣; 休息好了,再来赴席,各位务必要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宾至如归,宾主尽欢。
」何总管将她们引进了西轩宽敞明亮的客房,一人一间,洁净舒适,极尽富贵 豪华之能事。
何总管将她们都安顿好了,又交代丫鬟、老妈子要尽心服侍,这才恭身道:「老 朽何坤,忝为‘飞熊堡’总管,如有任何须要,尽管吩咐就是……」梅若华道:「多谢何总管。
」何总管道:「日落酉时正,在聚贤厅设有盛宴,届时老朽再来相请。
」何总管告辞退去,大家又都围上了姬小兰,嘻嘻哈哈地笑闹恭喜道:「没想到 倒先要喝你的喜酒啦?」辛晓琪却道:「天香堂主真的会赶来吗?」梅若华道:「我们本来预计要在途中相会的。
」辛晓琪道:「她说明了要到这‘飞熊堡’来麽?」梅若华皱眉道:「你在耽心甚麽?」一眼窥见姬小兰亦似乎被一层阴霾压住心头,辛晓琪再改口道:「好了,只要 姬小兰的令尊大人也赶来此地,就不是问题啦……」但是姬小兰的眉头却似乎锁得更紧了……梅若华不想把气氛破坏掉,大声道:「好了,大家淋了雨,身上臭死了,赶快 去洗澡换衣服……」她们八个少女,每人占了一间客房;每间客厅又都安排了一名丫鬟和一名老 妈子,专门伺候著,一听说要洗澡,立刻就提来大量的热水。
她们八个少女都是练武之人,又经年累月的跟随天香堂主在外面游荡,所以 各人都带得有小包袱,里面也都有换洗的衣物的。
她们在丫鬟、老妈子的服侍之下,痛痛快快地泡了个热水澡,解除了多日来 的疲累。
换了衣服,重新梳头打扮,又休息了一阵之後,总管何坤才出现,他是奉堡 主熊廷武之命,来请她们去「赴席」的。
果然是极丰盛的一餐。
熊氏父子与何总管极热忱地劝酒、劝菜。
女孩子们当然不惯喝那种烈酒,何总管又特地为她们准备了紫红色的波斯葡 萄酒。
她们八个少女挡不住「飞熊堡」人士的热忱,一轮一轮的敬、一杯一杯的喝……葡萄酒香醇可口,後劲却强,这些少女们虽然个个武功高强,竟也有些敌不 住酒意上涌。
熊永华又为她们统统倒满,用言语挤兑,拚命要她们喝。
姬小兰不满,道:「你真的想把我们统统灌醉麽?」熊永华笑道:[这种酒怎么会醉?顶多只有些脚酸手软,提不起劲来而已……」梅若华首先发觉有异?掷杯而起,怒道:「你们在酒里面放了甚麽?」熊永华跨道:「酒里面放了甚麽?」他转头向何坤道:「何总管,你在酒里面放 了甚麽?」何坤恭身道:「属下也没有随便乱放甚麽,只不过放了一点‘松筋活骨散’而 已……」熊永华大声道:「‘松筋活骨散’?那是甚麽玩意?」何坤道:「那只是会让人的筋骨全部又松、又活,懒洋洋的提不起一点劲来而 已。
」熊永华转头向她们道:「幸好幸好,只是提不起劲,并无大碍………」周雅雯一跃而起,扑向何坤,吼道:「我跟你拚了!」谁知她才跃起就跌落,就像一滩烂泥巴一样的,再也直不起身子。
李佳纯与林君柔急忙来扶,这才知道她们自己也是手脚发软,比一个平常百 姓都不如了。
这是一间地下室的石牢,大多数这种城堡都会有这种深入地下、幽暗、发霉, 又坚固的地牢的。
厚重的大铁门砰然锁上,就只剩下铁门上一个小小的方洞,不比巴掌大多少, 透进石阶墙壁火炬的光。
她们像狗一样的被丢了进来,关入这地牢里,等她们从黑暗中习惯了,才发 觉被关在这里的,只有六个人。
辛晓琪呢?姬小兰呢?她们就在这地牢的上面一层,虽然也是地牢,却空旷得多,明亮得多,因为 有火炬,也有别人。
别人就是那丧心病狂的熊廷武与熊永华父子。
熊永华捉住姬小兰,熊廷武却抓住住辛晓琪,把她用力往地上一张桌子前的木 凳上一按,道:「写!」桌上有纸有笔,还有墨和砚,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辛晓琪抬头道:「写甚麽?」熊廷武瞪眼道:「自然是写‘同心剑谱’怎么?你还以为我要你写自传不成?」辛晓琪道:「我哪里会甚麽‘同心剑谱’?」熊廷武道:「就因为你学会了‘同心剑’所以才会被‘天香七女’押著去见天 香堂主的,不是麽?」辛晓琪道:「那是误会,她们只是要我去向堂主解释误会……」熊廷武冷笑道:「连‘无影枪’赫连强都伤在你的手上,你还想赖?」辛晓琪叹道:「那是他自己要把一对眼珠子撞到我手上来的。
」熊廷武可不想跟她这样胡扯下去,厉声道:「我给你一个时辰,你要是还不肯 写,我就将‘天香七女’杀一个,七个时辰不写,就全部杀光。
」辛晓琪大笑:「你骗我,这个姬小兰是你的儿媳妇,你也会杀她麽?」熊廷武咬牙道:「迫不得已,只好……」只好如何?他却不肯说下去,但是他 眼中的狠毒光芒,令姬小兰莫名其妙地发抖。
辛晓琪道:「你不怕姬小兰的父亲‘火焰神鹰’姬奉先找来麽?」熊廷武道:「找来也没有证据,老夫也不见得要怕他。
」辛晓琪道:「这麽说来,天香堂主找来也没有证据,他也不见得会怕她,对不 对?」熊廷武冷哼一声,道:「不跟你罗嗦,记住,一个时辰後,老夫会再来!」他 一挥手,当先而行。
熊永华仍捉住姬小兰的手臂,将她拉得一起退出了这间石牢。
厚重的铁门又从外面锁住,只剩辛晓琪一人在石牢里,望著纸笔发呆。
姬小兰被熊永华拉进了一间豪华而舒适的房间,这是熊永华自己的房间。
熊永华将她往床上一扔,两只眼睛像焚烧著火焰似的瞪著她。
姬小兰突然浑身鸡皮疙瘩,惊惧退缩,道:「你要干甚麽?」熊永华狞笑道:「这是我的房间,这是我的床,我把你扔在我的床上,你以为 我要干甚麽?」姬小兰厉声道:「你敢碰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熊永华道:「是吗?你还是这样青春美貌,花样年华,你舍得就这样一头撞 死?」姬小兰道:「你不要过来!」熊永华又道:「你舍得就这样让你父亲再也见不到你?你舍得放弃当‘飞熊堡’ 女主人的机会?」姬小兰畏缩道:「可是你若这样……污辱我,我就宁可撞死!」熊永华笑了:「放心,我也舍不得就这样让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香消玉殒,我 还留著你有大用!」姬小兰惊道:「有甚麽大用?」熊永华道:「留著你去劝一劝那个辛晓琪,教她乖乖的把‘同心剑’谱写出来!」姬小兰道:「天下人要‘同心剑谱’是因为可以当‘傲仙宫’的主人,但是要 辛晓琪手写剑谱,又有何用?」熊永华笑道:「你的脑筋是怎么回事?你思考一件事情有没有一点逻辑观念? 你想想,有了辛晓琪的手写剑谱,是不是能练成天下无敌的‘同心剑’……」姬小兰插口道:「辛晓琪就算会‘同心剑’顶多也只有四招或五招……」熊永华道:「四招或五招就能击败‘无影枪’是多麽了不起的剑招?我爹和我, 如果也能练得这四、五招,再加上本身己有的武功,是不是更厉害?将来再要找真 正的剑谱,是不是比别人更容易,更有把握些?」他得意大笑,道:「到时候,我爹做了‘傲仙宫’的主人,我这个做儿子的岂 不……」他一把捉住姬小兰的手道:「就连你,也是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啦!」熊永华将她拉了起来,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去看看辛晓琪写完了没 有?」姬小兰仍在耽心,道:「要是她坚持不肯写,你们真的会杀人?」熊永华捏捏她的脸蛋,道:「我是不会杀人的……」姬小兰却拚命往後闪躲,不让他碰到,熊永华心中暗恨咬牙道:「至於我爹, 就很难说啦!」一个时辰果然很快就到了。
熊廷武与熊永华父子,拉著姬小兰进入地牢,到了囚禁辛晓琪的石牢。
辛晓琪竟然躺在地上睡觉,果然是一个字都没有写。
熊永华大怒!一脚踢在她的腰杆上,怒骂道:「你想死,是不是?」辛晓琪大笑道:「不错,既然落到你们手上,要剁、要剐都随便。
」熊廷武同道:「我们不会杀你,因为我们要你写出‘同心剑谱’你若不写,我们 就只好杀别人了……来人啦!」守候在门外的壮丁立刻回应了一声:「属下在。
」熊廷武道:「到下面一层,去将‘天香七女’拉一个上来。
」壮丁道:「拉哪一个?」熊廷武道:「随便拉一个上来,把嘴巴眼睛蒙上,我要在这里处决。
」那壮丁应了声:「是!」便匆匆而去。
姬小兰惊道:「你真的要杀人?」熊廷武道:「老夫说过的话,从不打折扣。
」熊永华道:「除非你劝得这辛晓琪写出剑谱来……」姬小兰叹气,她知道辛晓琪的脾气,她若不肯写,谁都无法令她改变心意, 就算杀人也不行……不多一会儿,两名壮丁就拉了一个女子上来,眼睛与嘴巴都被黑布条缚住, 咿咿唔唔不能成声,虽然看不清面孔,姬小兰还是一眼就从衣服发型上认出她来! 惊叫道:「傅娟!」她想冲过去,可惜她也一样喝了葡萄酒,服下了「松筋活骨散」她现在的身 力绝不比一个普通平民百姓好多少。
熊永华捉住了她的臂膀,就像铁钳夹住了一般。
熊廷武向这壮丁道:「你敢不敢杀人?」这壮丁有些发抖,另一名壮丁为了邀功,大声道:「怕甚麽?她的眼睛已经被 蒙住,她看不见我,杀了她,鬼魂也不会找我报仇。
」熊廷武道:「很好,我数到三,你就把她的脑袋砍下来。
」那壮丁道:「是!」姬小兰手脚发抖,拚命挣扎,拚命大叫道:「不行,她又没有犯罪,你们为甚 麽要杀她?」熊廷武道:「我说过,辛晓琪如果不肯写剑谱,我就每一时辰杀一个。
」姬小兰立刻大叫哀求道:「辛晓琪,你赶快写,我求求你,赶快写给他们。
」辛晓琪怒吼道:「你知道他们得到了剑谱,会害死多少人?」姬小兰道:「可是你若不写,马上就会害死傅娟。
」她噗地跪了下来,哀哀哭 泣道:「我求求你,不要害死傅娟,她是我们的好姊妹……」辛晓琪惨笑道:「你别傻了,你以为我把剑谱写出来就没有事了麽?我们就能 逃一死麽?你该求的不是我,是他们,你未来的好丈夫、好公公!」熊廷武却大吼一声道:「好了,不用罗嗦,准备用刑!」那壮丁立刻拔出了他的腰刀,高高举起。
熊廷武扬声喊道:「一、二……」姬小兰再也忍不住大声道:「等等,她不写,我写!」熊永华道:「你说甚麽?」姬小兰道:「我知道两招‘同心剑法’我写给你们。
」熊永华奇道:「你怎麽会知道两招的?」姬小兰道:「那是因为……」她突然羞於启齿,因为这里还有两名壮丁,还有 一个是她未来的公公。
熊廷武却绝顶聪明,立刻道:「你带她下去,叫她写好了呈给我看。
」熊永华恭声道:「是!」熊永华又把她拉回自己的房间。
姬小兰心想,这人终究会成为自己的丈夫,便努力克制自己的羞耻心,将昨 天夜里的遭遇,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道:「所以我记住了这‘同心剑笈’的第七、 第八两招!」熊永华却听得心头大震,惊叫道:「甚麽?有这么回事?」姬小兰见他眼神怪异,咬紧牙根在发抖的模样,不禁有些惊慌,道:「怎麽?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熊永华深深地吸口气,努力压抑自己就要爆炸的妒意恨火,道:「现在甚么都 不用说,你先把这两招写出来。
」他的桌上本就有纸笔墨砚,他拉姬小兰去坐下,道:「我当然会再叫那方文琳 也写出来,两下一对质,就知道你说的对不对,写的真不真……」他的眼中泛出野 兽般的凶狠光芒,咬牙切齿道:「你要是写了半个字不对,哼哼……」姬小兰不禁暗自发抖,她真不敢想像将来怎麽能跟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的夫 妻生活……熊永华已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姬小兰一人在房间里发呆……幽暗、潮湿、霉味的地牢,厚重的铁门突然被打开,梅若华等六少女如惊弓 之鸟,紧紧地缩在角落里,不知又有甚麽事要发生?这次进来的是熊永华,他两眼 赤红,咬牙切齿地怒吼道:「谁是方文琳?出来!」方文琳吓了一跳!紧紧地缩在後面,不敢吭声。
熊永华一伸手就捉住了李佳纯的手腕,将她拉了出来,喝道:「你就是方文琳 对不对?」李佳纯大惊失色,道:「不不不,我不是!」熊永华道!「你不是?谁才是?」李佳纯不肯出卖朋友,却又怕自己受伤害,吓得直发抖。
熊永华冷笑道:「既然没有一个肯承认自己是方文琳,那就随随便便,拉你去 充数啦!」眼看她就要被拉走,方文琳再也忍不住,挺身而出,道:「放开她!我才是方 文琳。
」熊永华道:「你不要随便承认?拉去可是要杀头的。
」方文琳道:「要杀头也该由我去被杀,总不能叫别人替我去死。
」对她这种视死如归的气概,熊永华不禁心中暗生佩服!放下李佳纯,向她道:「过来!」「天香七女」个个都武功高强,在战场上与人争强斗胜,从不皱一下眉头, 但是女人总是女人,尤其是在这样莫名其妙丧失了武功,变成了比平凡人更平凡之 後,难免还是会发抖的;幸好一个「总不能要她替我死」的观念在支持著她,方文 琳只得鼓起勇气,大步而前。
熊永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出地牢,厚重的铁门又在她身後砰然关上。
方文琳顿时又手脚发软,几乎颓倒在地上;这里又是一间石牢,与辛晓琪的 那一间一样,也有明亮的火炬,也有桌椅,桌上也有纸笔墨砚,文房四宝。
熊永华粗暴地将方文琳往椅子上一按,道:「辛晓琪已经把‘同心剑谱’写出 来交给我了。
」方文琳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熊永华道:「我们当然不相信,我们怕她只是随便写写,应付一下……」方文琳哼了一声!熊永华又道:「我们要你再写一遍,两下对照,如果她胆敢写了假的来骗我们, 哼哼……」他虽然不往下说,那个意思却是很明显了,方文琳暗惊!熊永华又道:「当然,如果你不肯写或是你写假的来应付,那也就……」他的 眼神变得更严厉!因为他心中的妒火又在上升,恶狠狠地逼视著她,一字一句道: 「昨天晚上,你跟姬小兰,竟然叫一个野男人进了房间,沾污了……清白!」方文琳吓了一跳!她正想开口辩白…… 第十三章 松筋活骨散这个熊永华已经像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厉声吼道:「还不快写?」姬小兰已经写完,忐忑不安地等待著。
熊永华推门而入,手上拿著方文琳写的剑笈,两下对照,果然没有人敢随便 乱写。
只不过方文琳写的是第五、六、七、八一共四招;而姬小兰写的,却只有第 七、八两招。
熊永华怒道:「你怎麽只写两招给我?你还想藏私麽?」姬小兰吓一跳,急忙分辩道:「不不,我没有藏私,我真的只听到这两招,因 为……」熊永华厉声道:「因为甚麽?」姬小兰只得含羞忍辱,将昨夜的经过细节,再讲一遍,免得他误会,道:「等 他们交合完了,也永结同心了,那个郑毅才叫方文琳练习第五、六招;练会了再教 第七、八招,所以我只知道後面的两招,而不知道前面的两招……」熊永华一把将她衣襟抓住,提得她两脚离地,惊叫道:「你要干甚麽?」熊永华咬牙道:「他二人真的就在你身边干那颠鸾倒凤,男女交合之事?」姬小兰惊怒,道:「是……」熊永华的脸逼近,道:「而你就瞧得清楚,看得明白?」娘小兰被他那张已经扭曲变形的脸吓到:「你,你要干甚麽?」熊永华的汗水口沫都喷到她的脸上,不怀好意道:「那么近,那麽真切,你紧 不紧张呢?刺不刺激呢?」姬小兰又惊又怒,拚命挣扎道:「你,你到底要干甚麽?」熊永华一耳光掴在她脸上,打得她的脸部肿起来了,咬牙道:「这麽刺激的场 面你能不心动麽?还装甚麽贞洁烈女?」他用力一撕,姬小兰的衣襟就嗤地一声,全部撕裂开来,她惊叫道:「我虽然 迟早是你的人,但是你现在不许碰我。
」熊永华却妒火与欲火一起中烧,反手又是一耳光,打得她这边脸也肿起来了, 吼道:「不许碰甚麽?还是三贞九烈麽?在我面前还想装清白麽?」他伸出禄山之爪,抓起她胸前的红绫肚兜又一扯,丝带绷断,让她那洁白又 丰满的胸部弹跳出来!这人一定是有偏激的虐待狂,尤其喜欢欺侮女性;他对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 姬小兰一顿拳打脚踢,把她身上的衣物撕扯得精光,口中还用最下流的言词辱骂她!姬小兰真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去撞去,但是她已伤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她想咬舌自尽,才发觉她的牙龈已经被打得浮肿了起来,连嘴都张不开了……姬小兰愈是凄惨,熊永华却愈是亢奋,他终於已到了要爆炸的边缘;他正在 扯开自己的衣衫时,门外突然有人用力在拍门,有人大声报告道:「少堡主!老堡 主有请,叫你立刻带著‘同心剑谱’过去!」熊木华已经箭在弦上,大吼道:「我等一下就过去了!」谁知门外那名壮丁却大声道:「好,我去把老堡主请到你这里来……」这还得了?这壮丁好大的胆子,这家伙非要好好的教训一顿不可?他反身推门而出,却已不见那壮丁的人影,难道他真的已经回去告诉爹了? 他惊出一身冷汗!自小到大,他这个爹就像暴君一样的统治著他,统治著整个「飞熊堡」没有 任何人敢对他的命令打半点折扣,要是他老爹真的赶过来,见到他只还是在搞一个 女人……熊永华满腔欲念立刻全部浇熄,立刻返身拾起丢在地上的两份手写剑谱,赶 到父亲房间去。
他才离去,门外立刻就闪进一个人来,将躺在地上已经不能动弹的姬小兰抱 在怀里,怜惜地道:「幸好我及时赶到……」姬小兰勉强挣开眼睛望了他一眼,道:「是你……」这人竟是郑毅!姬小兰心中一甜,竟然昏倒在他怀中……熊永华匆匆赶到时,这位老熊廷武正好整以暇地在看书,向儿子手中的两张 纸望了一眼,淡淡道:「她已经写了?」熊永华恭声道:「是!」熊廷武冷冷道:「你以为她真的会‘同心剑’?」熊永华道:「是,她只会两招。
」熊廷武有些息外:「会两招?她肯写给你?」熊永华道:「她已经写了!」熊廷武道:「她写的正确吗?」熊永华道:「绝对正确,因为方文琳也写了一份,对照之下,完全无误。
」接 著他就将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说了一遍……熊廷武大笑道:「好,好极了,想不到你也会用这样一招……」从小到大,极少受到父亲的赞美,这次竟得到这样的一句话,熊永华竟觉得 浑身上下,舒服极了。
能廷武道:「拿过来我瞧瞧!」熊永华递过去,他接在手中,才瞧了两行,就大声赞道:「真是了不起,真是 剑术中的菁华,真有神鬼莫测之机!」他号称「关洛飞熊」他的武功甚至超过了「傲仙宫」七大护法之上,他虽不 精於剑击,却也算得上是个剑术高手。
他的床头墙上也悬有一双镶嵌著宝玉、明珠的长剑,熊廷武伸手拔了出来「呛」 地一声龙吟,宝剑出鞘,寒芒大盛,果然是一双断金切玉的宝剑。
熊廷武双剑在手,渊停岳立—威如天神;熊永华心中不禁暗自喝采,直到今 天他才发现自己的父亲竟是这麽的了不起?熊廷武手腕一振,一声清肃,果然按照手抄剑谱上的指示,认真地练了起来。
只见剑光流动,剑气森寒,逼得熊永华就要退到墙角去;谁知就在这时「呛」 地一声,左剑绞住右剑,手腕一痛,左手剑竟掉落地上!熊永华大惊失色!只见老父呆望著自己的双手发征,奇道:「这是怎麽回事?」郑毅知道他只是暂时以「假传圣旨」之法将熊永华骗得离开而已;此地不可 久留,他一定要找个安全的地方给姬小兰疗伤。
安全的地方?这「飞熊堡」内内外外危机,连他自己都是千辛万苦,小心谨 慎再加上运气好,才能混得进来,此刻仓淬间,叫他到哪里去找「安全的地方」?抱著这个重伤昏迷的姬小兰,可不比抱著一盒珠宝,一个大活人可不能随便 往哪个角落里一塞就行了……想到珠宝,他又想到「梁上君子」他忍不住又抬头往上瞧。
这是一间绝对比客栈高级豪华得多的房间,但是却没有天花板,也没有悬空 的梁柱;因为这里不是顶屋,这房间的上层一定还有另外一层!此刻他也不能抱了 姬小兰上到顶层去,他叹了口气……突然他注意到一双鞋,搁在一张「踏脚凳」之前,而这张踏脚凳,就在熊永 华的卧榻之前。
有钱人的床铺,实心楠木打进,又宽、又大、又结实,而且离地颇高,你若 坐在床沿,保证你的双腿是悬空,踩不到地面的。
所以在这种床的前面,一定有一张长条形的「踏脚凳」以供主人上下床铺之 用。
郑毅在九门提督府秦家服侍少爷多年,那秦志远的卧榻就是这样的。
郑毅灵机一动;这么高的床铺,底下是不是能够藏人呢?他挪开那踏脚凳, 把头钻进去一瞧,果然够宽够大,只是有些积尘蛛网,但是若将姬小兰拉来藏在这 底下,只要不出声,一定不会有人想到要往这底下来找的!郑毅服侍过秦少爷,所以很快就知道这床头的橱柜里,有乾净的床单枕头棉 被,他很快地取了来,塞进床下,很快地铺好。
他再将姬小兰也拉了进来,又将那张踏脚凳拉回原位,恰巧可以挡住外面的 视线。
现在,他与姬小兰就可以安全地挤在这里面,暂时是绝对安全的啦!姬小兰昏迷中痛楚地呻吟了一声,他急将她抱住,低声问道:「你痛得很厉害 麽?你伤在哪里?」姬小兰却不能回答,她浑身都痛,浑身都是伤,最重要的是伤到了她的心灵, 她的心最痛!古时女子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她的婚姻是父亲为她走下的,她也曾 见过这个未婚夫的,她曾憧憬过将来婚後的幸福与甜蜜。
她自己是个英姿飒爽的侠女,但是她也幻想婚後脱下劲装,退回厨房,做个 贤良的家庭主妇,做个温柔婉约的妻子,享受丈夫的柔情蜜意……谁知这个将要托以终生的「良人」竟是如此的阴谋狠毒?狼子野心;为了谋 取「同心剑笈」用药酒将她们全部都放倒,甚至不惜每个时辰杀一个人! 心胸更是窄狭偏激,一顿拳脚,硬将少女的憧憬美梦打碎,姬小兰遍体鳞伤 中,不禁紧紧地抱住郑毅,哀哀痛哭起来……她这一哭,郑毅立刻心乱如麻,他还不满十六岁,他自己也还只是个大孩子, 他哪里懂得如何才能安慰一个心碎的少女?他只能紧紧地抱住她,哄拍著她:「不哭,不哭……」他鼓足了勇气,承担起她的未来,道:「你放心,从现在起,我不让任何人欺 侮你!」他热情地吻著她:「只要你跟我永结同心,我们可以练会同心剑法。
我们可 以闯出一片自己的天下……」他的吻是热情的,因为发自他丹田里的「九阳珠」的热情,郑毅全身立时变 成了强烈的热情的火焰,热情得足以融化最冰冷的心灵。
姬小兰少女的芳心虽已破碎,却不冰冷;她的心碎於那憧憬中的未婚夫婿熊 永华,却又融化在这纯真诚挚的小弟弟的拥吻中。
他的吻似乎有著无限的魔力,他的吻所到之处,伤口不再疼痛,肌肉不再抽 搐;他的吻所到之处,她立时发热、发烫,立时如饮琼浆玉液,周身舒畅无比……他已吻遍了她的全身,他已察觉出她有了异常的反应,他自己也早已异常坚 硬亢奋,他缠住了她,找到了她的入口,他轻怜蜜爱地缓缓挺进……「关洛飞熊」熊廷武成名垂四十年,一生精力皆致力於武学研究,十八般武 艺,内外兼修,已臻炉火纯青的境界。
此刻手上有两份详细而完整的手写稿,据熊永华说,绝对不是串通好的,那 麽就绝对应该是真的。
以熊廷武这样的武学大师,一眼瞧去,就能确定这绝对是至善至美、至大至 刚的一套剑法;奇怪的是,自己照著它练起来,总是左手妨碍右手,不然就是右手 妨碍了左手……心里就有一股冲动,真恨不得把自己多馀的这只手砍掉才好!「关洛飞熊」熊廷武,已经是一代武学宗师,他不但已经将天下各家、各派 的武学涉猎研究得颇有心得,甚至已经能够自创新招,而且卓然成家了。
从他手下训练出来的徒子、徒孙,不知凡几?个个在江湖上扬名立万,颇成 气候了。
熊廷武早就已经是「师祖」级的人物了。
而且他还颇有野心;他与「傲仙宫」现任主人徐啸天情同手足,莫逆之交, 他早已暗中将徐啸天专用的「断魂刀」法研究得透澈了,他早就有野心除掉徐啸天 取而代之,只是师出无名,到现在一直隐忍不发而已!现在有了这「同心剑」四招,如果练成了,他大可以此招为蓝本,伪造出一 份假的「同心剑笈」反正没有人看得出真伪,他就可以名正言顺逼徐啸天让出位置, 甚至可以当众击败他的「断魂刀」强夺他的宝位。
但是现在奇怪?看起来这麽简单明了的四招,怎麽就是无法得心应手,使起 来别别扭扭的呢?熊永华在一旁也看得奇怪?他当然不敢开口询问,他只是忍不住也拿来瞧瞧, 也比手划脚地依著剑谱的指示,依样画葫芦的练著。
他手心无剑,只是心中存想著有剑;他就用这心中存想著的虚剑比划著,练 习著……熊廷武当然是知道儿子也在练的,他故做没有看到,却随时在注意著他的进 展的。
奇怪的是,自己练起来碍手碍脚的地方,儿子练起来却好像没有甚麽阻碍……郑毅也没有遇到甚麽阻碍,因为她已湿滑,他就毫无困难地进入了她里面!这是她的第一次,她当然也是一阵刺痛的,但是她努力忍住;与刚才熊永华 对她的伤害相比!这一下子的刺痛简直是微不足道的。
更何况熊永华给她的是残暴的施虐,而郑毅给她的是浓郁芬芳的轻怜蜜爱!郑毅在这上面本是极粗放的,但是这个女人不同,她是刚刚才被欺凌过的, 是因为他昨夜在她的身边与另一个女人疯狂做爱而被妒火中烧的未婚夫所欺凌的!她早已身心俱伤,郑毅当然不能再向她施以暴力,他一反以往直接了当的单 刀直入方式,在如此不同的环境,在这样不同的时间,面对这个完全不同的女人, 郑毅自然而然地给予更多的轻怜蜜爱。
他疼惜怜爱地亲吻著她的全身,引起姬小兰发自内心深处的甜美又刺激的反 应,她开始紧紧缠住了他,要求更多,更多……而她终於恍然所觉,伸手试探了一下:「你已经进来了?」他早已进入了,是在极度潮湿,滑润,又激情中,小心翼翼,一分一寸地进 入的,完全是客人礼貌拜访,主人热忱邀请而入的,完全不是以往那种大军压境, 以强凌弱的侵略行为,征服姿态!就是这样轻轻巧巧地登堂入室,宾主尽欢之下,客人缓缓四下探索,主人静 静感受他的粗壮,他的火烫……姬小兰在充实、幸福、甜美之中;自然而然地要求更多些,多深些,多强烈 些……她既然有所要求,郑毅自然是不吝啬给予的,他大量地给予,他开始在她身 上进行强而有力的运动,有规则、有节奏、有韵律的运动……这样的温柔、这样的甜蜜、这样的浓情,不知何时已完全抚平了姬小兰的伤 痛,她静静享受著这种强而有力的刺激,忍不住轻叹道:「原来这样更舒服……」只不过刺激愈强烈,她的反应就来得愈快。
她忍不住的反应,就惹得他忍不住的更用力冲击,但是郑毅还是没有忘记, 姬小兰是个身心都受过伤的女孩,他刚刚做了太过猛烈的冲击,他不该再伤害她, 他深入到底之後,就紧紧地抵住那里!那里实在是最温柔、最甜蜜、最动人心弦的地方,就像花蕊的最深处,真是 教人舍不得离开!他抵住的那里,就教姬小兰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意乱,进退失据,几乎要大叫 一声。
他直觉告诉他,这里是全世界最美妙的地方,他忍不住好奇地贴近她耳畔, 悄声问道:[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她怎麽会知道?这是她体内最深处,也是灵魂最深处;是女人最隐密的地方,通常只肯让她 最心爱的男人来探访的地方,而有太多女人,她的男人一辈子也未必能顺利探访得 至……她怎么会知道这是哪里?她只知道这里是全身的神经末梢的集中处,只要轻 轻的触碰,就让她周身颤抖不已,四肢百骸俱都乏力,她忍不住地重重呻吟了一下,她已在一阵痉挛中登上了快乐的高峰!她体会 到这个可爱的大男孩是如何在自己身上努力,像是音乐家一样,不断地拨动她身上 一根根紧绷的神经,发出美妙的音乐来。
这是多麽协调又融洽的交媾艺术……多么快乐,令人舍生忘死……姬小兰很快的就收刹不住啦,她已经被情欲的浪潮抛上了高空,再惊叫著, 慌乱地颤抖著跌了下来……姬小兰就在这样一阵痉挛中,蜜泉倾泻而下!熊廷武见儿子竟能顺利地依样划葫芦?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是自己的 儿子,如果他具有这个天份能练得成功,何尝不是件好事。
想到这里,眼中尽是赞美之色,叫道:「接剑!」父亲肯将他最锺爱的[日月双华」宝剑给他使用,真是莫大的荣宠,他一定 是要自己好好的表现一下给他看。
熊永华接剑在手,振作起精神,挥起双剑,开始演剑起来,只见日剑泛出琥 珀金黄之光,月剑撤出湛亮白银之华,日月合壁,一片光华大盛,砭骨刺寒,果然 是一双宝剑!但是奇怪,刚才虚剑比划时还算是顺手,此刻真的有双剑在握,怎么就变得 碍手碍脚了呢?熊永华极不服气,他一定要全力以赴,不能让父亲看扁了,他重新一领剑诀, 双剑齐出,如龙翔苍穹,凤舞九天!熊廷武突然惊叫一声:「小心!」但是已经晚了一步,熊永华的左手日剑,已将自己的左手割伤,鲜血泉涌, 再也握不住那柄月剑「仓琅」一声跌在地上!幸好是熊廷武及时出声警告,否则他这样硬要勉强自己挥舞双剑,不把自己 手腕切下来才怪?熊廷武及时出手,先点他「手金门」「二白」「孔最」三处穴道,把血止住, 再用金创药给他敷上,包扎起来。
熊永华痛得冷汗直流,叹道:「这是怎麽回事?难道这剑谱有问题麽?」熊廷武道:「剑谱没有问题,是我们的练法有问题!」熊永华道:「有甚么问题?」熊廷武道:「要去问那写下剑谱之人!」熊永华道:「对,去问姬小兰!」熊廷武道:「她肯说麽?」熊永华道:「她不说?哼!」他这一声哼,就已把他的狠毒残暴,全都表露无遗。
姬小兰蜜汁狂泻,全身精力也同样跟著流失殆尽,甚至一缕芳魂亦飘飘荡荡 地飞入了虚空之间……但是她後脑「玉枕穴」背心「命门穴」却透入了一股柔和,温暖,醇厚的内 息,那是郑毅丹田的「九阳珠」在采炼了纯阴女性之精,融汇凝聚而成的阳和之功!这股内息一经透入,立刻就冲入了她的四肢百骸,充满她全身七经八脉,七 百九十四个穴道!姬小兰灵魂重新入窍,重新恢复意识,重新感受到生命的可贵,爱情的甜蜜, 充满了幸福与希望!她此刻竟能与郑毅心灵相契,不需他开口,就知道他在问:「你现在可愿意跟 我永结同心?」姬小兰又不用回答,郑毅应该就能听到她心底的声音:「愿意愿意,我愿意跟 你永结同心,生死不渝……」郑毅果然能听到她内心的声音,他深情地吻著她,道:「你还记得我昨天念给 你听的同心剑第七招、第八招麽?」「记得。
」「我再传你第九第十招,注意听好!」他仍是那麽紧紧贴在她身上的,他仍是那么深深插入在她体内的,他仍是那 麽密密的抵住她的那个极敏感的地方的,那个地方依旧能令她发抖!姬小兰心又在慌,意又在乱,抖声问道:「就这样练麽?」郑毅仍在贪婪地找著她的樱唇,贪心地吸吮著她的丁香之舌,一面又道:「你 只要伸出两根食指代替长剑,心中存想著你是在舞剑的……」她果真心中存想她是握著双剑的,但他那又粗又壮,又热又烫的东西塞在自 己里面,还是在令她心慌意乱……姬小兰哀求道:「你能不能先拿出来?」郑毅道:「甚麽东西先拿出来?」姬小兰道:「你那个东西……」郑毅故意逗她,道:「甚麽东西?」姬小兰一怔,甚麽东西?她怎麽知道那甚麽东西?又没有人告诉过她男人的 那个东西叫甚麽东西?但是那一定不是东西,因为那是活的,有生命的,又是他的一部份的,那麽……姬小兰叹口气,道:「那是你的小弟弟!」郑毅大笑道;「不错不错,是我的小弟弟,亏你想得出这麽贴切的名字……」他一高兴就搂住她长吻,道:「我不拿出来,我要放在里面,但是我可以不动。
」姬小兰叹了口气,他不肯拿出来,她也没办法,何况她还真舍不得他拿出来, 但是……「你不拿出来,我怎麽练?」郑毅道:「昨天夜里你没瞧见麽?方文琳是怎麽练的?我也是没有拿出来 呀!」昨夜的姬小兰又惊又慌,又羞又怒,已经吓得手脚发软,哪有注意到他有没 有拿出来?郑毅又道:「我就是故意要训练你,看看你能不能不受我打扰,集中精神,专 心一志的练……」他加重语气道:「如果方文琳能,你就一定也能!」所谓遣将不如激将,姬小兰果然不肯服输,咬紧牙根,集中精神,专心一志 的开始默默练习……而郑毅一面在她身上用功,虽然缓慢,却强而有力的运动作,一面道:「练‘同 心剑’有三个步骤,刚开始时你必须‘专心一志’不受任何外力干扰;第二步才是 一心二用左右手分别使出不同的招式,第三步才是‘二人同心’相辅相成,威 力倍增!」姬小兰立刻就深深体会到他的意思,立刻就专心一志再也不想其他的干扰的 练习起来。
突然房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姬小兰不免一惊,郑毅立刻吻住了她的嘴, 禁止她发出任何声音!进来的是熊廷武与熊永华父子,只见地上仍有破碎衣服,地上仍有血渍,却 不见姬小兰!熊永华怒道:「不见了?这小贱人竟然逃走了?」熊廷武冷哼道:「松筋活骨散持续一个月後才会恢复体力,在我飞熊堡 她能逃出多远?」姬小兰心中冷笑:「吹牛,我现在就已经能动啦!」只听熊永华叫道:「来人呀!」顷刻间,门外奔来数名壮丁,熊永华吩咐道:「全面搜查姬小兰,绝对不许让 她逃脱!」壮丁们领命而去,顷刻间整个「飞熊堡」全部总动员,万馀名男男女女全部 动员,几乎将整个「飞熊堡」都翻了过来,却一再的消息回报:「没有!」熊廷武父子一直坐镇在这间房子里等候回报,所有的回报都说没有,气得熊 永华暴跳大怒,厉吼道:「天花板,地板,水沟,涵管,统统去找,就算老鼠窝, 也要给我翻过来!」众人又匆匆奔出去努力寻找,却就是没有人往房间的床里下望一眼!事实上就连一向老奸巨猾的熊廷武,也绝对想不到姬小兰根本未曾逃走,根 本就远在天边,近在咫尺!熊廷武很笃定,他相信这个姬小兰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她迟早会被抓回 来,他心中仍在念念不忘这「同心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再望了一眼手中的剑谱,突然灵机一动,道:「除了姬小兰,还有一份是谁 写的?是辛晓琪麽?」熊永华道:「不,是天香七女之一,名叫方文琳!」熊廷武这才想起他已经报告过,只是刚才没有注意听而已。
道:「这方文琳现 在何处?」熊永华道:「还囚在地牢里!」熊廷武眼中露出异样的神采来,起身道:「去把她带到我房里来!」熊永华似乎颇为了解这个年近古稀的父亲,的确是有「寡人之疾」的,会心 一笑,应声:「是!」熊廷武与熊永华一起出来房间,姬小兰立刻跳起来,道:「快,我们快去救方 文琳!」郑毅年纪轻,从没见过大世面,急道:「怎么救?」姬小兰眼珠子一转,道:「你先出去,设法捉一个壮丁进来,剥他的衣服!」郑毅立刻就闪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拖了一个昏倒的壮丁进来。
姬小兰道:「你杀了他?」郑毅道:「没有,我只是在他这里,像这样撞了一下!」他是在萤桥茶座学叶依萍点倒巴天石的那个手法,他却不知这就是武林中极 高明的「点穴」手法!姬小兰道:「快,把他的衣服换上!」「飞熊堡」的壮丁,清一的暗褚色短打劲装,又有头巾包住头发,配合那种 款式相同的厚背仆刀,姬小兰又从鞋底抹下一些黑灰,涂在郑毅的脸上。
姬小兰又道:「你押住我,假说是奉了堡主之命,囚入地牢的!」郑毅佩服得五体投地,道:「你真聪明!」姬小兰又道:「途中若遇到熊永华带方文咻来,你就要毫不犹豫的出手攻击, 否则後果不堪设想!」郑毅道:「好!」姬小兰把手放到背後,道:「来,这样抓住我,就可以走啦!」郑毅就这样假扮了「飞熊堡」的壮丁,假装押著姬小兰一路往地牢而来。
他们这样堂而皇之的往前走,途中当然地遇到「飞熊堡」的其他壮丁,皆高 兴道:「捉到了麽?太好了,不用再累死人啦!」有的问道:「怎么不押到少堡主哪里去?」郑毅不知如何回答,假装人犯的姬小兰反而大声叱道:「你不知道少堡主已经 到地牢去了麽?」其他壮丁也有证实道:「不错,我刚刚看到少堡主往地牢去了……」有人也伸手来要抓姬小兰,一面道:「来,我来帮你押送……」姬小兰怒吼道:「拿开你的脏手!」那壮丁一怔,姬小兰冷哼道:「别忘了有一天我会成为你们的少奶奶到时候, 我一定叫少堡主把你的狗爪子剁下来!」她是少堡主的未婚妻,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这次不知怎的惹恼了少堡主, 可是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要是她真的成了他们的少奶奶……这几个家伙果然不敢再招惹她,吐吐舌头躲到老远去。
郑毅再押著娘小兰向前走;姬小兰是到过地牢的,但是那时的她在又气又怒, 又悔又急的情绪之下,此刻已经记不起回到地牢的正确路线了,她悄声向郑毅道: 「见到人就问路,最好叫他带路。
」郑毅心慌道:[这样不是会被拆穿了麽?」姬小兰道:「你说你一直是守大门口,从来没有到里面来过!」恰好前面就有一队壮丁经过,郑毅喊住他们,道:「这位大哥,请问往地牢怎 么走?」这一队壮丁里有一名像是小队长模样,对郑毅打量了好久,吓得郑毅心慌意 乱,冷汗直流。
姬小兰却假意挣扎,骂道:「喂,你快点行不行,我憋死啦,我要上一号!」这小队长哈哈大笑道:[这位小兄弟大概一直守在大门外面,从来没有到里面 来过,对吧?」郑毅奇道:「咦?你怎麽知道?」小队长道:「看你年纪这麽轻,又这么嫩,怎么就把押解人犯的事交给你呢?」他向这一队壮丁命令道:「排成两列,小心保护人犯!」众家丁一止刻手抱朴刀,煞有介事的排成两列,把他二人夹中间。
小队长道:「随我来!」有这样一队壮丁押解,途中就再也没有人来罗嗦询问了,他们大步往地牢而 来,原来姬小兰带他走的路径并没有错,而且那个熊永华正从对面走来,手中押著 方文琳,是要往熊廷武那边去的。
姬小兰心细如发,她知道郑毅并不认识熊永华而错失了下手良机,她立刻尖 声大叫道:「熊永华快来救我!」熊永华一见她已就逮,而且押往地牢,哈哈大笑道:「先押到地牢去关起来, 等我有空,再看看能不能来救你?」姬小兰又大叫道:「可是他们商量著要轮流对我无礼,要是飞熊堡少堡主 的老婆都被人非礼了,看你面子往哪里放?」熊永华生性残暴无情,而这个「面子」问题,更是绝对不能受损的。
刚才他只是听姬小兰叙说昨夜身旁有郑毅与方文琳在做那种事,他就妒火中 烧,此刻听说有人要对他老婆非礼,眼中立时又露出凶光。
那小队长立时觉得汗毛直竖,心想自己只是半路遇上,千万别羊肉没吃到惹 一身腥才好?小队长立时开溜,他那一小队壮丁立刻也跟著开溜,只有郑毅仍紧紧抓住姬 小兰不放。
熊永华眼神更厉,咬牙切齿地瞪著郑毅,在他「飞熊堡」除了他的父亲熊廷 武,谁都会在他这样的眼光下发抖,谁知这年纪轻轻的黑脸小子,竟能毫不畏缩地 直视他的目光,一点退让的意思都没有。
是可忍孰不可忍,熊永华放开方文琳.突然地飞身而至,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向郑毅打来。
这若是个寻常的壮丁,一定会被他打得跌出去老远,可是他绝对没有想到这 郑毅不是他的壮丁,而且也绝对没有想到刚才还手足无力的姬小兰,非但已经恢复 了体力!而且大有进境!他这一耳光没有打中郑毅,却把自己的左胸暴露在郑毅的面前,他只突然抬 起右手,重重地点在他的左乳根之下!那是他从叶依萍那里学来的唯二手「点穴」法,那乳根下正是人体「足阳 明胃经」的「乳中穴」与「手太阳小肠经」的「神封穴」之间,熊永华自己一撞之 力,竟被郑毅将这两处大穴同时封住。
只见他闷哼一声「咕咚」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郑杀绝未想到这麽简单一招得手,姬小兰笑道:「你真了不起!」谁知那小队长并未走远,一见郑毅竟然出手将少堡主击倒,不禁大吃一惊, 吼道:「喂,你是哪个小队的?竟敢以下犯上?」他一挥手道:「拿下!」那一队壮丁立时吆喝著奔来动手,姬小兰上前抵挡,大叫道:「保护方文琳, 往地牢撤退!」郑毅一慌,拉著方文琳就跑,谁知他不知方文琳服下了「松筋活骨散」已经 四肢无力,比常人还不如了,才跑得没几步,就几乎跌倒。
幸好郑毅及时将她抱起,继续往前奔跑!那一队壮丁当然是应付不了姬小兰的,但是他们嗓门够大,努力大喊大叫, 立刻就引来更多的人,大家一起围攻。
姬小兰且战且退,终於退到了地牢的门口,却有大铁门拦住,更有守牢的狱 牢,加入捉拿的打斗!姬小兰一把就捉出了这名狱牢,大叫道:「把门打开!我要进去!」小队长也生怕她突围往堡外逃走,自己拦不住,也是一条大罪,立刻也大声 道:「对对对,打开牢门,让她进去!」那里有几十名守卫狱卒,立时就打开了牢门。
姬小兰一板而入,同时大吼道:「钥匙给我留下,统统出去!」那些狱牢哪里还敢跟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关在一起,立刻丢下钥匙,全都 逃得精光。
姬小兰将铁门反扣,将他们全都反锁在外面,任由他们在外面叫嚣怒骂。
那小队长大叫道:「大家守在这里,绝对不能让她们逃走,其他人把少堡主抬 回房间去,赶快报告何总管和老堡主!」郑毅抱著方文琳却没有闯入地牢,他抱著方文琳慌不择路的急奔,前面有人 声,他赶紧岔入另一条路去。
这「飞熊堡」极其壮阔雄伟,建筑物极多,走廊也多,房间更多!才转了几圈,就连方文咻也不记得通往地牢的路了,又有人声传来,郑毅抱 了方文琳,急闪身躲入一间房内,突又惊咦道:「怎麽又回到这里来了?」原来这里是少堡主熊永华的房间,刚才那个被他换掉衣服的壮丁,仍是全身 赤裸,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
郑毅将这壮丁提起,扔出窗外去,再把地上稍稍整理一下,就拉著方文琳钻 入床下,再将那踏脚板拉过来挡在床前!方文琳奇道:[这床铺底下怎麽会有棉被枕头的?」郑毅笑道:「刚才我就与姬小兰躲在这里……」方文琳笑道:「躲在这里干吗?」郑毅道:「传她同心剑法!」方文琳道:「哦,在这里永结同心!」她把头拱在他的怀里,笑道:「你的同 心剑到底练到第几招了?」郑毅又紧紧缠住她,在她身上索吻著:「你肯再陪我练几招麽?」方文琳被他弄得全身发痒,嗤嗤笑道:「当然肯,但是我怕痒……」郑毅因为腹内有九阳珠的关系,立刻就温柔而强烈地将她占有了。
温柔而强烈地占有,温柔又强烈地冲击!方文琳昨夜才尝过的情欲滋味,这次又被他温柔而强烈地冲击,刺入,再次 引发她深入五脏六腑的情欲,她不再抗拒,不再挣扎,反而一变为主动。
她翻身而上,主动骑乘,猛烈驰骋……你绝对无法想像,因「松筋活骨散」而四肢无力,甚至弱於常人的少女,怎 麽会变得这麽狂野,这么有力,这麽拚命的……她从被动变为主动,自己找寻著方位,深浅与速度,自己设法带领著体内的 情欲,尽情奔驰,尽量凝聚,尽速汇集……她不由自主从喉头开始骚痒,她是那种绝不肯出声的一型,但是她忍不住的 要狂喊了……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近,房门被推开,七、八名壮丁抬著熊永华进来, 把他安置在床上躺好,七嘴八舌地吵闹著。
「少堡主是怎么啦?伤在哪里?」「他没有伤在哪里,他只是被人点了穴道啦!」「少堡主武功这麽高,谁能点得住他的穴道?」门外又是一阵吵闹:[让开让开,老堡主与何总管来了!」众人立刻让出位置来,熊廷武大步而入,来到床前,伸手一探儿子脉搏,眉 头立刻紧紧地皱在一起。
何坤站在一旁,心知不妙,紧张地问道:「少爷他……」熊廷武又伸手在儿子身上几个相关的穴位试探了一下,却迟迟不敢下手解开 他的穴道,只是叹了口气,道:「大悲波罗叶指!」何坤吓了一跳,惊道:「是叶天仕?他不是在主人身旁为左右长随麽?怎么会 到飞熊堡来了?」熊廷武道:「不是他本人。
」何坤更惊道:「他已有了传人?是谁?跟我们飞熊堡有何过节?」何坤立时回头望向众壮丁,问道:「事情发生时,谁在旁边?」那名小队长应声:「属下在旁边……」他将事情发生的经过详详细细的报告一遍。
何坤再问道:「那个年轻人呢?」小队长道:「属下只听到姬小兰姑娘喊了一句‘保护方文琳,往地牢撤退’接 下来就是一场混战……」何坤道:「这么说,那小子已经躲进了地牢,负隅顽抗……」熊廷武道:「那小子功力尚浅,点穴手法也只学到皮毛,永华只要在这里静躺 两个时辰就会自动醒来……」这房间里一下子来了这麽多人,吓得方文琳不但不敢出声,紧紧伏下身来, 抱住郑毅,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方文琳不敢动,郑毅却在动。
他也没有动,是他的那条宝贝在动!不知怎的,他竟然天赋异禀,竟然拥有一条会动的宝贝,就像灵蛇一般,在 她的体内四处蠕动著,探索著…:.方文琳不敢稍动,她清楚地感觉到他那又粗又壮,又热又烫的宝贝,在她体 内探索蠕著著,更深入,更灵活……有时不经意地触碰到她某个不知名的部份,那里是极刺激,极敏感的部份, 刺激得她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了一下!她几乎就要呻吟出声,但是她知道绝对不能出声,任何一点声音都不能有, 这房间里到处都是高手,尤其是像熊廷武这样的高手,只要有任何一点声音,一定 瞒不过他的耳朵!她不敢出一点声音,她不能退开他退出来,也不能出声警告他「你别动」她 只能拚命地忍受……而那灵蛇戒也奇怪,它竟然不再往别处去探索,偏偏又向她那最最敏感之处 触碰一下!方文琳就像是全身的神经末稍都暴露在那个地方一样,只那样轻轻的一触碰, 她就禁不住的全身颤抖了一下!那是一种极难过,却又极舒畅的颤抖,她忍不住就要呼喊出声来,幸好郑毅 及时吻住了她的嘴唇,将她的呼喊声挡了回去!幸好他那条灵蛇没有继续挑逗她那敏感之处,没有教她忍无可忍的喊叫出 声……但是更可恶的是,那条灵蛇的小嘴巴,竟一口咬住了那敏感之处,甚至缓缓 地扭绞,缓缓地吸吮!这不是猛然的刺激,而是温柔又持续的刺激,刺激得方文琳一阵一阵的燥热, 一阵一阵的潮湿,全身持续地跳动颤抖痉挛,终於再也忍不住的从那个地方开了一 个口,大量的滚热蜜汁,狂泄而出………原来那里就是她的精关,原来那里是她全身最最敏感的地方,原来泄精是这 麽的美妙……她虽然沉浸在这么美妙的感觉里,耳中却听到那总管阿陴道:「奇怪,属下的 这个松筋活骨散如果没有解药,至少要一个月後才能渐渐恢复体力,这姬小兰 姑娘又怎麽会突然能跟你们打斗了呢?」熊廷武道:「你的解药呢?有没有被她们偷去吃了?」阿坤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磁瓶来,道:「这麽重要的东西,属下当然是随身携带, 绝不会搞丢了!」熊廷武伸手道:「拿来!」何坤只好双手将解药奉上,熊廷武接过,却塞入他自己的口袋中,道:「放在 我这里,比放在你那里更保险!」何坤道:「是是,不错,谁要是想从您这里拿到解药,那是比登天还难!」熊廷武不想听他拍马屁,起身道:「我要到地牢去瞧瞧叶天仕的那个传人到底 是甚麽来路?!」何坤道:「属下也去!」他们终於全都走光了。
方文琳立刻推开郑毅,爬起身来,道:「姬小兰挡不住熊廷武的,我们要去帮 她!」郑毅拉住她道:「你答应陪我练功的……」方文琳挣脱他,道:「以後有机会再陪你练,现在救人要紧!」郑毅道:「咦?你的体力怎么也恢复了?」方文财娇羞无限,道:「还不是你,把人家搞得……」郑毅不解,道:「那样搞一搞就可以解那松筋活骨散之毒麽?」方文琳道:「大概是血脉流通的关系吧……」她起身迅速穿衣,一面道:「我们要快,不然姬小兰和天香七女全都完 了………」郑毅道:「还有辛晓琪……」方文琳一眼瞧见床上躺著的熊永华,灵机一动,道:「对了,我们押他去当人 质!」郑毅年纪小,江湖经验不够,但并不表示笨,他立刻知道她的意思,伸手将 熊永华从床上提了起来。
方文琳道:「何必由你自己扛他,找个人来替你扛就行啦!」郑毅一想不错,放手奔了出去。
他忘了熊永华是连站都站不住的,这一放手,他就萎倒在地上。
郑毅早已到了门外,及时发觉熊永华就要倒下,他又急奔而回,及时在他倒 地之前向他提起,往床上一放。
方文咻惊异他这倏去又回的身法快捷,不由赞道:「你这是甚麽身法?能不能 教我?」郑毅怔了一下,道:「我哪有甚麽身法……」他突然似有所觉,喜道:「是那个何总管来了!」方文琳还没有听到任何磬音,她知道这个小弟弟的武功成就比自己高得很多, 不由芳心暗喜,道:「好,就抓他来扛熊永华!」果然是何坤出现在门口二发觉不对?立刻闪身後退,方文琳喝声:「动手!」郑毅立刻一步跨去,只一步就已到了何坤身前,伸手抓来。
这何坤也并非弱者,他能在熊廷武身边办事而当上了总管之职,可见也是有 几下子的。
郑毅这一把没有抓住,反被他一指敲在手臂弯处,痛得几乎掉下泪来!何坤一招得手,立刻展开一轮疾攻,一面笑道:「你就是叶天仕的传人麽?少 堡主就是被你的大悲波罗叶指点倒的麽?」原来这何坤比熊永华高明不知道多少倍?双手十指如爪如勾,抓学点敲砍腰, 其利如刀,其快如风,直攻得郑毅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郑毅脚下一踬,几乎跌倒;何坤哈哈大笑,左爪如鹰,右掌似蹼,一招「五 禽相戏」就要往郑毅头顶斩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郑毅左手食指如利剑,向他的 手掌心戮来。
何坤蓦然大惊缩手,恍惚间有如见到一柄真的利剑,但是转眼间他又清楚知 道,这小子只是在用食指使剑招,唬人而已!没有使完的半招「五禽掌法」又继续 递出;谁知只这一缓的时间里,郑毅的右手食指也伸出,双手互辅「同心剑」的威 力开始发挥了!何坤大惊失色,连连闪退,蓦地腰间「京门穴」一麻已被方文琳点中,郑毅 又及时出手捏住了他的「肩并穴」。
何坤不是没有见到方文琳,但是他太相信「松筋活骨散」的威力,他绝对没 有想到方文琳会在这麽短的时间里恢复了武功?在这个重要关头被点中了穴道。
郑毅抓住他的肩并穴的手法,也是学梁坤杰的,那种抓法不只是肩并穴,就 连附近的缺盆、地甲、巨骨等穴道亦一起捏住,任你武功再高,也是全身发麻,一 筹莫展。
郑毅捉住了何坤,方文琳却伸手到他怀中,又摸出一只磁瓶,与熊廷武拿过 去的那只瓶子一模一样。
郑毅大喜道:「好极了,这里还有一瓶解药,快点拿去给她们……」方文琳心细如发,冷笑道:「是不是解药,先给这姓何的自己嗤嗤看!」说著就要往他嘴里倒,吓得何坤大叫道:「不行不行,这不是解药,这是松 筋活骨散吃一点丧失体力,吃多了会死翘翘!」方文琳促狭地笑了,道:[这可好,我也让你自己丧失一下武功吧!」她从熊永华的桌上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水,又将这瓶里的粉末洒一些,伸过手 指头将水搅拌均匀,递给他道:「喝下去!」何坤还待不从,方文琳左足倏起,小蛮靴猛地踹在他的小腹上。
何坤疼得弯下了腰,方文琳一脸凶神恶煞状。
厉声道:「你拿这种东西害我们 的时候,可曾想到这麽快就有了报应?」她膝盖向上猛抬,正撞在他的下巴上,撞得他的头向上仰起,方文琳飞快出 手,捏住他的两腮之下的天容穴。
捏得他的嘴不由自主的大大张开,一杯茶水强灌 了进去!这杯水灌得他涕泗交流,呛咬不已,方文琳怒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生得 贱!」这药效实在太快,还是方文琳弄的份量太多,这何坤立时一阵哆嗦,冷汗直 流,郑毅放开了手,他却已萎顿倒在地上。
方文琳叹道:「真可惜不是解药……」她拉起何坤,道:「扛起熊永华,带我们到地牢去!」但是他已经虚弱得连自己都站不稳了,怎麽能扛得动熊永华呢?她向郑毅道: 「只好麻烦你重新再捉一个来,」郑毅只好再出来捉人,却遇到刚才的那位小队长和他的一队壮丁。
小队长立 刻认出了他来,抓刀相向,大叫道:「来人呀,打伤少堡主的家伙就是他!」那一队人立刻个个拔刀,将他团团围住,却忌惮他的武功,没有一个人敢上 来,只能将手中朴刀舞得如风车一般呼呼著响。
他们不敢上前,郑毅却敢,他只一步就跨到了那小队长身前,伸手探入了他 舞动著的刀光之中,抓住了他的手。
小队长的腕骨就像要折断了一样,手中朴刀跌倒地上,哀哀呼痛,几乎要跪 下来求饶。
郑毅道:「你不用跪,我也不想害你,我只要你做一件事!」小队长痛得发抖道:「做甚麽事?」郑毅道:「来帮我扛一个人!」他抓住小队长进来,却见方文琳也乘机灌了熊永华一杯「松筋活骨散」向他 笑道,「这样的人质比较安全!」郑毅道:「不错!」小队长扛著熊永华,郑毅押住何坤。
方文琳用小队长的钢刀架在熊永华的脖子上,一小队壮丁在四周护守著,一 路浩浩荡荡的往地牢而来。
途中立刻就惊动了众多的武土壮丁们,似乎是要冲过来抢救,那小队长却惊 叫道:「不行不行,救人不成,要是害少堡主或何总管受伤,咱们大家可吃不完兜 著走!」众人果然不敢轻妄动,只得分出人手去报告老堡主。
熊廷武正在地牢门前与姬小兰周旋。
姬小兰将铁门从里面反扣住,不让熊廷武进去,熊廷武令人从外面将铁门锁 住,不让她们出来。
双方就这样僵持著,熊廷武道:「你们只要将叶天仕的那个传人交出来,我就 不为难你们,给你们解药,让你们全都平安离去,」姬小兰道:「你不必跟我们说那麽多废话,我们这里没有甚麽叶天仕传人?」突然後面有人大叫著奔来,道:「不好了,不好了,」熊廷武怒道:「甚麽不好了?」那人道:「何总管与少堡主被人挟持,往这里来了!」接著就看见一大群武土壮丁围住郑毅、方文琳,他们果真挟持了人质而来。
熊廷武大怒,吼道:「好大胆的狂徒,竟敢在我飞熊堡闹事?」姬小兰却隔著铁硼门大叫道:「好极了,方文琳,你们快到这边来!」方文琳与郑毅押住人质,直退到铁硼门之前,吼道:「钥匙在谁那里?把门打 开!」那持有钥匙的狱卒不敢做主,只能望望堡主。
方文琳朴刀一翻,就在熊永华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大叫道:「你们想叫少 堡主人头落地麽?还不把钥匙丢过来!」那狱卒心惊胆跳,赶紧将钥匙扔了过去,郑毅接在手中,果然将这铁栅门的 外面大锁打开。
姬小兰也将里面的锁打开,让他们全都退进来;方文琳却向熊廷武道:「大堡 主,小女子要跟你做一次买卖,谈一笔生意,好不好?」熊廷武忍住气,道:「谈甚麽生意?」方文琳道:「我知道你手上有一瓶松筋活骨散的解药,就用它来交换你的 宝贝儿子,如何?」熊廷武冷哼道:「没有任何人可以跟我谈条件!」方文琳道:「可是这个人是你的亲生儿子呀!」熊廷武从怀中取出那瓶解药来,高高举起,向她们道:「你们要的就是这个, 对不对?」他突地用力砸在地上,碎片四溅,粉末飞扬,他再用脚将地上的粉末辗掉, 厉声道:「现在没有解药了,你们也可以现在就杀了他,只不过我告诉你,他要是 死在你们手上,老夫誓必将你们一个一个碎尸万段,挫骨场灰!」他竟是这样的绝情,这样的狠毒,看他那声色俱厉的样子,方文琳或姬小兰 或郑毅,似乎都被他的神态震慑住,谁都不敢对熊永华下手!姬小兰与方文琳将熊永华与何坤拖了进来—再将铁栅关好,将他们都隔绝在 外面。
熊廷武大吼:「将外面也锁上!」属下急道:「可是,少堡主跟何总管……」熊廷武瞪眼道:「照样送水送饭,死不了的!」他的命令一向没有人敢反抗,属下们只好又找来几把大锁,将这铁栅门从外 面再锁住!突然另一名属下匆匆赶来,向熊廷武道:「报告堡主,有贵客到!」熊廷武哼道:「有甚么贵客比这个更重要?」那属下望望地牢内的众女,似有所顾忌,只是向熊廷武附耳低语,道:「是天 香堂主徐华凤,领著她的十三英,已经到了官道凉亭,仔细察看,似乎对本堡起疑 了?」熊廷武一怔:「官道凉亭?为甚麽对本堡起疑?」属下道:「我们随少堡主去接天香七女时,她们正在官道凉亭避雨……」熊廷武道:「是了,她们一定是在哪里留下了联络记号!」他怒向这属下吼道: 「你们是死人麽?你们从来没有过江湖经验麽?你们不会派人回头,将所有可疑的 记号全部弄掉麽?」铁栅门内的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这威震关洛的大堡主,为何又在大发雷 霆。
只听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这个门!」众人应了一声,熊廷武便转身而去。
他是一代枭雄,他当然去做必要的布置去了。
郑毅终於又与辛晓琪及「天香七女」见面了。
但是这次见面,恍如隔世。
大家为「飞熊堡」主的做为大为愤慨,也为将来 的前途耽忧。
梅若华问起方文琳与姬小兰是如何能恢复体力的?娘小兰只好开口说明,方文琳却急忙将她拦住,道:「是郑毅,他给我们输功, 九阳神功!」郑毅反而一怔道:「你说甚麽?」方文琳笑道:「你不是一手按我的後脑玉枕穴一手按後腰命门穴给我 输功麽?」郑毅一想也对,当他们交合到高潮泄精之後,自己的确是双手将她搂住,的 确是从那两个穴道分别输功而入的。
方文琳又道:「你说你肚子里有一颗九阳珠当然就是叫做九阳神功罗!」郑毅似乎恍然大悟,哦了一声。
梅若华却似乎不太相信,这个不满十六岁的大孩子除了练会「同心剑」更练 成了「九阳神功」..方文琳知道她不相信,道:「梅姊你先盘膝坐下,调气运气……」她又拉郑毅坐到梅若华背後,命他伸出双手,分别抵住她的玉枕穴与命门穴, 道:「缓缓输功,千万不能著急……」郑毅从来也没有试过这样的输功方法,孩子心性,觉得好玩,就全力以赴。
果然一股温润和暖的热力透体而入,开始周游全身四肢百骸,七经八脉……正在舒畅无比中,听到方文琳吩咐道:「好了,休息一下……」郑毅停手休息,方文琳牵著梅若华起身,道:「你再试试看有甚麽不同?」梅若华伸展一下手脚,喜道:「嗯,好多了!」方文琳道:「可是,还是无法跟原来的你相比,他只不过给你输入了十年功力 而已!」梅若华惊道:「十年?那麽他岂不是就减少了十年功力..」姬小兰也知道方文琳的意思了,插嘴道:「不错,这只是单向输功,你多了十 年功力,他就一定少了十年功力,但是他还会另外一种,双向输功!」梅若华道:「双向输功,我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世界还有双向输功的!」辛晓琪笑著上前,牵起郑毅的手,道:「小兄弟,我们去双向输功去!」郑毅一跃而起,欢呼道:「好耶,你再陪我多练几招同心剑!」梅若华一怔,急道:「等等,你说她陪你练剑?」郑毅道:「是呀!」他指辛晓琪道:「她练第三、四、五、六招,一共四招。
」又指方文琳道:「她练第五、六、七、八招,一共四招。
」再指姬小兰道:「她练第七、八、九、十招,也是四招。
」梅若华惊奇不已:「你们每人都练四招,而且都有两招是重叠的?」辛晓琪道:「不错,练同心剑。
有三个步骤,第一就是要专心一志才能 记得住每一招里面的七个巧妙变化,第二步是要一心二用。
要做到左手右手各使 不同的剑招,却能相辅相成,威力倍增……」姬小兰接口道:「第三步则是要永结同心两个人的心连在一起,心意相通, 各人的左右一共有四只手,四种不同剑招,发挥四倍力量!」梅若华已听得张口结舌,方文琳道:「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永结同心了, 只有跟他,跟郑毅……」梅若华看见她表情古怪,不禁追问道:「跟郑毅如何?」方文琳鼓起勇气回答道:「跟他合体交媾,到达灵肉合一的境地,才能永结同 心!」[合体交媾,灵肉合一]八个字入耳,不止梅若华,其他几位少女也顿时都 脸颊排红,芳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