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也用拧乾的衣衫擦拭著郑毅的身子,再细心地服侍他穿好衣服……现在的衣服仍是湿的,但是至少已不再湿漉漉的啦。
郑毅道:「我肚子饿了!」月儿也穿好衣服道:「我也饿了,我们去找东西吃?」郑毅叹道:「这里哪有东西吃?」月儿道:「这里当然不会有,但是我们可以去找……」她牵起他的手,道: 「跟我来!」原来她的轻功竟是这么高明?拉著郑毅往上游一阵奔驰,竟是快逾 奔马,片刻间就遇到一条官道,沿著官道再往前奔,就是一处渡口。
路边一座茶棚,是供一般等待过渡的行旅憩脚休息之用的;而那班渡船正在 远远的对岸,不知是要渡过来,还是还要去靠岸,这边的河岸上,一株根本没有 树荫的树下,正有一艘窄身扁舟系在树下,两条大汉半躺在舟中,用大斗笠盖住 了自己的脸,一人一根钓竿,丝线垂入水中,似在享受垂钓之乐,却已沉沉睡去。
月儿与郑毅已慢下脚步,来到渡口,郑毅道:「我们要过渡吗?」月儿道:「不错,我们昨夜落水,就往下游漂流,而落水的位置是在对岸。
」郑毅道:「可是渡船还没有来……」月儿道:「正好先进去吃些东西!」郑毅欣然道:「好,我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月儿却笑道:「我却饿得可以吃下三个毛贼!」郑毅一怔:「毛贼?那是甚麽菜?」月儿只是一笑,牵著他走入茶棚内,这里面早已经有好四要待过渡的行商路 人,零散地坐在里面,慢慢地吃喝闲聊著打发时间。
月儿与郑毅进来,找了个位置坐了,大声叹道:「真倒霉,一船都翻了,所 有的行李盘缠全都没了,往後的日子要怎麽过呀……」郑毅不知她为何要这样的故意做戏,所以也无法接口,只得学她一样也故意 大声叹气。
月儿又道:「以後的日子不知怎么过,但是今天的日子还是得过呀!」郑毅叹道:「可不是?」月儿用力拍著桌子,大声吵闹著,呼唤店小二过来,吩咐道:「煮两碗汤面, 卤菜也切一些来,咱们肚子饿死啦!」这店小二看他们身上衣衫华丽,却又狼狈之极,心中不免有些嘀咕,不知这 二人是甚麽来路?月儿却从鬓间拔下一支发钗来,上面镶有一粒拇指大的珍珠,往桌上一放, 道:「这够不够吃你一顿的?」店小二急道:「够够,还有得找……」他伸手想拿……月儿却一把压住了他的手,冷笑道:「你找得开麽?」店小二的手被她压住,有如被一座山压住一样,动弹不得,这才知道遇到厉 害人物,吓得尿都快要流出来了,苦著脸道:「姑娘……」月儿这才一松手,道:「好了,先去弄些吃的来再说!」店小二吓得屁滚尿流而去,月儿却不理会那些行商的好奇眼光,只是好整以 暇地坐著,等著店小二将吃食端了上来。
郑毅与月儿一夜劳累,此刻胃口大开,转眼间将盘子与碗里都吃得精光,招 呼店小二过来,道:「结账!」店小二嗫嚅道:「老板说,二位的吃食,他请客……」月儿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胡说,他把我们当成吃白食的强盗土匪,还 是把我们当成混吃混喝的骗子?」店小二急道:「不,不是,姑娘你误会了!」月儿大吼道:「快说,我们这一桌一共吃了你多少钱的东西?」店小二脸色惨白,不得不说,只得道:「一共才十四个铜板……」月儿站起身来,向茶座的这些行商道:「姑娘的这支珍珠发钗要贱卖了,谁 出十四个铜板就卖给谁?」立刻就有一个秃头扎髯大汉道:「我买了!」他大步走到恨倪桌前,放下十 四个铜板,拿起那支珍珠发钗,又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去。
月儿向这店小二道:「呐!这是我们的吃饭钱,可别再狗眼看人低了?」店小二只得伸手去拿起桌上的钱,一面道:「是是,姑娘教训得是!」月儿拉起郑毅的手,道:「走,我们去等渡船去!」这里本来就是个很荒凉的渡口,这班渡船慢吞吞地摇了过来。
霎时间茶棚内的人个个都结账出来,等著上渡船。
除了刚才只花十四个铜板,买了一支珍珠发钗的秃头大汉之外。
渡船终於拢岸,所有这匹为生活奔波的人,都挤著上了船。
月儿与郑毅也上了船,却远远地挤到船的另一个角落去。
似乎不想跟这必不 凡庸碌的人在一起,或者是不想把自己这一身脏乱的倒霉气,去沾给了别人……摇船的梢公是个年纪不大,却连腰都直不起来了的小老头,他努力地摇著这 条渡船,再往对岸过去。
突然「砰」地一声大响,是那艘窄长的扁舟,是那两个睡著假装垂钓的汉子, 还有那个只花了十四个铜钱买了一支珍珠发钗的秃头扎髯大汉。
渡船上的人一阵惊呼,这三个人就已跳上了船头,挥舞著手中的钢刀,大声 叱喝道:「大爷们都是水蛇帮的好汉,一向只要钱,不要命!所以你们也不必害 怕,只要你们把身上带著的金银财宝!值钱家当全拿出来,就没有事了!」太阳照著他们手里的刀,刀光在渡船的舱里闪动。
渡船上的男人在发抖,女人在流泪,身上带的钱财愈多,抖著就愈厉害,泪 也流得愈多。
但是他们的发抖和眼泪就是无法打动强盗的凶性,只不过半会工夫,他们就 已将这些人全都搜刮一空。
秃头虬髯大汉忽地又转向了月儿,厉声道:「轮到你了,快些拿出来!」月儿好像听不懂他的话,嗫嚅著道:「你要我拿甚麽?」「只要是值钱的,全都拿出来!」月儿道:「可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已经便宜卖给你了,你还不知足麽?」其中一瘦个子狂笑道:「你甚麽时候听说有人嫌钱太多的?当然是多多益善, 愈多愈好!」另一名猴脸更是邪笑道:「瞧这妞儿也颇几分姿色,不如把她押回去,做个 押寨夫人……」虬髯大汉果然眼睛一亮,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掌,就向月儿抓来!谁知月儿身子滑溜无比地闪过了他的手掌,扬手在他眼前一晃,吓得他仰身 往後避开。
不料月儿却飞起一脚,不轻不重地一脚踢中他的胯下,将他的那处肾囊踢得 缩回肚子里去!那里是男人最最脆弱的地方,这虬髯大汉顿时萎倒在船舱里,大声哀叫,四 处打滚!其馀两名匪寇厉吼一声:「臭丫头竟敢行凶,你是找死!」挥舞著大刀就劈上来,生似要将她劈成四半。
渡船中人俱都惊叫出声,有的 甚至吓得不敢看了!随之惨叫声起,又有人砰砰跌倒!倒下之人却不是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而是那两个穷凶极恶的匪徒!三个人都躺在船舱的地板上,双手抱住自己的胯裆,痛苦得满舱乱滚。
二柄亮晃晃的大刀扔在地上,刚抢来的金银财宝,值钱之物也都洒满了一地!月儿蹲下身去,又拾起自己的那支镶了珍珠的发钗,慢条厮理地插回自己鬓 边,向郑毅娇声笑道:「帮我看看,插歪了没有?」郑毅笑道:「没有歪,很对,很对!」月儿这才转身向三个匪徒道:「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行旅财物,现在人赃俱获, 更有这么多人证,如果送官,死罪一条……」三个匪徒立刻忍住了疼痛,全都跪到她面前,叩头如捣蒜,哀求道:「大王 饶命……」月儿骂道:「胡说!」三个匪徒又叩头道:「女王饶命……」月儿骂道:「更胡说了!」三个匪徒再叩头道:「姑娘饶命,我们三个愿意做牛做马,千万不要把我们 送官……」月儿这才叹气道:「好吧,从现在开始,你们就给我郑公子做牛做马!如有 二心……」三匪徒叩头如捣蒜:「如有二心,天打雷劈,五马分尸,乱刀砍死,乱箭射 ……」月儿喝道:「好了,不用说那么多了!」三匪徒立刻噤声。
月儿向这些行旅道:「轮流过来,各自拿回自己的钱财,不许多拿!」大家立刻感恩戴德,千恩万谢,各自来拿回自己的钱财,皆大欢喜!渡船拢岸,行商各奔前程,原来这边也有一座茶棚,也是卖吃、食,供人休 息的。
月儿与郑毅又走入茶棚,三匪徒只好乖乖的跟进来,乖乖的站在身後,连大 气都不敢吭一声。
月儿道:「你们三个,都报上名来!」虬髯大汉道:「我叫‘水上飘’尤通。
」瘦个子道:「我叫‘水底爬’王可。
」猴子脸道:「我叫‘水中浮’朱良。
」月儿皱眉道:「难听死了,也记不住,名字通通改掉……你叫胡子,你叫竹 竿,你叫猴子!」这三人一怔!又不敢反对,只得连声称是。
月儿不知从哪里弄来三粒乌七抹黑,米粒大小的药九,放在桌上,道:「为 了表示对郑公于忠心耿耿,忠贞不二,你们把这药丸吃了!」胡子惊道:「这是甚麽?」月儿道:「当然是毒药,难道是仙丹不成?」竹竿道:「可是,毒药吃了,我们就……就……」月儿道:「是慢性毒药,吃了要一个月後才会发作!」猴子道:「发作了会怎样?」月儿冷笑道:「会怎样?一个月到了不就知道啦?」三个人睑色大变,月儿又道:「只要你们真的忠心耿耿,忠贞不二,一个月 到了,自然会给你们解药,不会让你们受那种万箭钻心,哀号三日夜之苦!」他三人不由自主地打个寒懔!月儿却冷笑道:「可是如果你们不吃,我会叫你们现在就尝尝这种求生不得, 求死不能的痛苦!」只见她捏住了这张原木劈成的厚板木桌,轻轻一掰,寸馀厚的木板就裂开一 板下来,双手一搓,就成为一堆粉末!三个人都惊得怔住,店小二更是避得远远的,不敢走过来。
月儿一瞪眼道:「你们吃是不吃?」三人吓一跳,自己骨头绝对不比这桌子硬,立刻二话不说,各自拿起一粒药 丸,扔入口中,吞了下去!月儿这才笑著将鬓角上的珍珠发钗拿下来,交给猴子,道:「去把它换成钱, 弄一辆舒服的马车,拧三匹快马,一个时辰之内赶回来!」猴子忙道:「是是,属下这就去办!」他转身奔出。
月儿又向竹竿道:「到柜上去,弄一些好吃的东西来,郑公子 要一面吃一面等!」竹竿也转身奔去。
月儿再向胡子道:「我知道你那扁舟里面有个包袱,包袱 里面是你们的行李钱财,虽然也是些不义之财,可是还是带在身边的好,你去取 来!」胡子也转身奔去了。
郑毅这才得空,向月儿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他们是土匪强盗?」月儿道:「你只是个公子哥儿,我们可是跟著教主跑码头闯江湖的老手!这 点儿微末伎俩,怎瞒得过本姑娘的法眼……」不要多久,胡子已去将他们那条扁舟凿沉,将包袱取了来。
立刻又到厨房去,协助猴子,强逼著掌柜与火夫一起动手,又宰鸡、又杀鸭, 把他们最好的菜弄了七、八样,摆了满满的一桌。
又亲自排好碗筷,猴子与胡子这才躬身道,「姑娘请用餐……」月儿一拍桌子,怒道:「先请公子用餐!记住,本姑娘我也只是服侍公子的 婢女!」二人吓了一跳,嗫嚅道:「是是,请公子用餐,姑娘用餐!」月儿又一拍桌子,骂道:「怎麽这麽罗嗦,你请公子用餐了,本姑娘我自然 会服侍公子去用餐,不必再说一次!」二人连声道:「是是……」郑毅不知道她为何要处处藉故发脾气,却相信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月儿扶他过来,为他盛好饭,垂手站立在一旁,郑毅却停下筷子,道:「你 也坐下,陪我一起吃!」月儿急道:「不不,你是公子,你是我们教主的人,婢子不敢与你一起吃饭。
」郑毅推开碗筷:「你不吃,我也不吃。
」月儿叹道:「好吧,既然公子体恤婢子,婢子这几天就陪公子一起吃……」郑毅笑道:[ 这才乖!」月儿见到猴子、胡子二人垂手恭立一旁,又骂道:「走开走开,站在旁边我 吃不下饭!」二人只得走开,恰巧一阵车轮马蹄声,果然是竹竿弄了车辆马匹来了。
二人便赶到门口去,帮竹竿再把车子整理一番,务要弄得舒舒服服、妥妥贴 贴的,这位公子好话说,那位绿衣姑娘可难伺候!不久就听到月儿在喊道:「喂,你们过来吃饭,吃饱了好上路!」这是一辆相当豪华舒适的蓬车,车内不但宽敞,有柔软的靠垫,还铺了地毯。
郑毅与月儿坐在车内,非常享受。
竹竿驾著马车,猴子与胡子各自骑着骏马,在蓬车前後保护随行……马车顺著河水逆行向上,不一日便到了横跨河上的高林桥。
月儿吩咐马车停下,扶了郑毅下车,只见四下一片宁静,早已没有那夜惨烈 打斗的痕迹了。
月儿扶郑毅到那棵大树下休息,向三个匪徒道:「你们将车与马一起过桥到 那边去,从此改邪归正,做个安份良民……」三人道:「可是我们身上的毒……」月儿笑道:「那不是毒,那只是我随便弄出来的泥垢,不要紧的!」三人这才嘘了口气,竹竿又取出一叠银票,道:「这是姑娘的发钗换来的, 除了开销……」月儿道:「你们拿去分了,也好做个小本生意或是回乡的盘缠!」三人千恩万谢的去了,月儿这才牵著郑毅的手道:「走吧,我们回三宫殿去!」月儿领著郑毅回到三官殿,众人都惊喜不置。
尤其是萧惠仙,更是捧著郑毅当宝贝似的喋喋说个不休。
钱贵增,红老道,都来贺喜,称赞道:「原来小哥儿本领这麽高强,能够独 立抗拒申屠雷那个老魔头!」郑毅惭愧道:「在下武功微弱,终於被他打到河里去了。
」容嬷嬷道:「你也已经将他打伤,折了他的锐气呀!」郑毅不解,萧惠仙道:「你右手长剑刺破他的护身罡气,左手食指戮中他的 ‘中府穴’你与月儿被打落水之前,早已将他击伤,这才被我与两大护法,合力 将他惊走的……」郑毅道:「哦,原来如此……」钱贵增道:「可不是,你可真的是我们‘修罗敦’的大恩人,这一次如果没 有你,我们‘修罗教’可能一败涂地,数千名子弟,从此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萧惠仙道:「对了,你这次是怎麽脱险的?你的伤好了麽?」月儿、珠儿已在桌上摆下了几道精致小菜,道:「教主请郑公子入坐,边吃 边聊吧……」容嬷嬷、钱贵增、红老道三人告辞,道:「教主陪郑公子慢慢聊,我们先行 告退!」萧惠仙盈盈起身,含笑道:「诸位先回去休息,有空我再向诸位请益!」三人连声说:「不敢当……」等他们退走,萧惠仙再向郑毅伸手相握,道:「师弟,请上座呀!」郑毅道:「在下……」萧惠仙用力一捏他的手,娇声道:「人家已经叫你师弟了,你还在下在下的?那就不是师姊弟了!」郑毅道:「是,师姊说得是!」举步走到下首一张椅上坐了下来。
萧惠仙嫣然一笑,也在左首的椅上坐下来。
珠儿手执银壶,替二人面前斟满了酒。
萧惠仙举起酒杯,欣然的道:「师弟,我不会喝酒,我敬你!」她只是轻轻的啜了一口,郑毅望著她举杯的玉手,纤纤如笋,白腻凝脂,不 由看得呆了,拿起酒杯,竟然忘了喝酒。
萧惠仙粉脸一红,低低的道:「你怎麽不喝?」郑毅哦了一声!如梦初醒,忙道:「我喝,我喝!」一口把酒喝乾了,珠儿看得好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急忙捧著银壶,给他 又斟满了酒。
郑毅举杯道:「方才是教主……」萧惠仙不悦:「嗯嗯!」郑毅一怔,急忙改口,「是师姊敬我的,现在该我敬你了!」说完又待举杯喝下去,萧惠仙急忙伸手压住他的酒杯,道:「师弟,吃些菜 再喝吧!」珠儿终於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萧惠仙粉脸一红,说道:「你笑甚麽?」珠儿道:「教主敬郑公子,郑公子又敬教主,这样子敬来敬去的,真是相敬 如宾呀!」萧惠仙听得脸上更红,娇笑道:「你嚼甚麽舌根呀?」珠儿睁大美目,说道:「婢子并没有说错呀,郑公子不是教主的贵宾麽?」月儿却接口道:「何止是贵宾,而且是入幕之宾!」萧惠仙一把拧住了月儿的耳朵,骂道:「死丫头,这一路上你不也做了郑公 子的入幕之宾麽?还以为我不知道?」她拧得并不痛,月儿却故意大呼冤枉,叫道:「婢子只不过暂时代替教主, 全力服侍您这位心上人而已……」萧惠仙笑骂:「还须要全套服务?还包括睡觉?」月儿叹道:「他是公子,我是奴婢,他要甚麽,我当然只好给甚麽……」萧惠仙有意横了一眼,道:「是他要的?不是你自动献身……」郑毅忙道:[ 不不,是我那日受了内伤落水,神智不清之下才对月儿姑娘, 做了错事,你别再责怪她!」萧惠仙连忙放开了手,笑道:「我们主仆只是在开玩笑罢了,你可别以为师 姊是个醋坛子……」珠儿却叹气道:「教主不是醋坛子,月儿却是运气特别好,只有珠儿我,命 运最差……」她不知怎麽地,悲从中来,放下手中酒卖,转身奔入内室。
萧惠仙望著她的背影长叹一声,郑毅不解道:[ 这是怎麽回事?」萧惠仙道:「你进去安慰她,今天晚上月儿服侍我就行了!」郑毅进:「可是我……」月儿半推半拉,将他送到珠儿房门口,悄声道:「就像对付我那样,你若不 把她征服了,只怕以後我们的日子不会安宁……」郑毅不解:「为甚麽?」月儿道:「不要问我为甚麽,反正你今天要多多努力,多多加油……」她轻轻为他推开房门,将他推了进去,再把房门带上。
珠儿的房内没有点灯,只有皎洁的烛光从窗口照进来。
珠儿刚才无端端地情绪不满而奔回房来,扑倒床上,此刻又在後悔不已。
她与月儿二人自小就卖身在萧家,自小就做萧惠仙的丫鬟婢女,一起生活一 起练功,一起长大!萧惠仙没有任何兄弟姊妹,母亲早死,父亲又要处理繁忙的教主事务,所以 萧惠仙就把月儿、珠儿当成了亲姊妹,表面上是主仆,私底下根本就不分彼此, 无话不谈,情同手足……甚麽好东西她们都能跟萧惠仙分享,好吃的点心菜肴漂亮的珍宝首饰,甚至 修罗敦的无上武功,她们都有机会与萧惠仙共同享受。
这一次接到挑战书函,她们能够阴错阳差的找来郑毅郑公子,不但武功超凡, 人品更是俊逸,简直比任何珍宝更要珍贵。
这麽宝贝的珍宝,萧惠仙是小姐,是主人,她能享受了,自然是没有话说, 谁知道就连月儿也能有机会享受这位翩翩佳公子,独有自己望洋兴叹,岂不悲乎?她一时悲兴中,忘情地奔回房来,扑倒在床上哭泣,但是想想又觉得自己实 在太幼稚、太好笑。
这种事是要男女双方两情相悦,而不是一厢情愿的事。
这种事是要情投意合,水到渠成,自然成就的好事。
她实在後悔刚才那样子的情绪发泄,那一定会给郑公子留下一个恶劣的坏印 象!她伏在床上暗自後悔,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向他们道歉?却听到房门响动之声, 是郑公子进来了!她心中一慌,更觉得羞於见到他,不知该如何启齿。
房间里没有灯,却感觉到他走近了床前,轻声唤道:「珠儿。
」珠儿心中一惊,不敢吭声,只得闭上眼睛,假装睡著了。
郑毅伸手轻轻地摇她的肩膀,唤道:「珠儿,珠儿!」珠儿仍是不动,似乎是睡著了。
郑毅叹道:「就这样睡著了,也不盖被子,会著凉的……」他伸手将珠儿翻得躺好,伸手去拉被子,却发觉她娇嫩的脸颊上有隐隐泪痕。
皎洁的月光之下,照得珠儿的皮肤晶莹如玉,隐隐泪痕现出无限的委曲,使 人一见犹怜,郑毅忍不住地低头在她的脸上吻了下去,舔去她潮湿的眼睛,舔去 她的泪痕……她似乎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她的唇间呼出如兰似麝的芬芳气息,那是纯洁处 女的芳香,竟而引诱得郑毅的嘴唇,从她的脸颊,吻到了她的香唇!这一吻是多麽的甜蜜而热烈,掷毁丹田热气鼓荡「九阳珠」剧烈震动,使得 他的心理、生理同时产生激剧变化,蠢蠢欲动了!萧惠仙说:「你进去安慰她。
」月儿说:「去征服她。
」是甚麽意思呢?是不是暗示应该对她施一些甘露,别再令她伤心?他绝不是吝啬这种施予,他实在是很乐意施予的,这种事对他来说不但是至 高无上的乐趣,更能得到许多宝贵的阴元,修炼成自己宝贵的真力!但是他绝对不愿意用「勉强」的,如果没有得到对方的同意,他是绝对不会 做这种事的。
现在,他虽然满腔欲火如焚,虽然在拥吻著一位活色生香的美人,但是她是 睡著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对她做了甚麽……他叹了口气,他的情绪冷了下来,他缓缓地撑起身子离开她,却发现珠儿的 双手,不知何时已搭在他的背上,有些依依不舍,又只得故做不知不觉,放开了 他。
郑毅先是一怔,刚才把她翻过来时,珠儿的双手分明是摊开在身子两侧的, 怎麽会在自己背後的呢?莫非……郑毅随即想通了,他心中偷偷地笑了,他却又故意不动声色,站起身来,故 意叹口气道:「唉,本来是想好好安慰你一下,没想到已经睡著了,只好等下一 次啦!」他注意到珠儿轻微地抽搐了一下,郑毅失笑,又故意说道:「要睡觉也不脱 鞋,也不脱衣,怎么能睡得舒服?还是我来帮她脱吧……」他果然就著窗外月光的照映,先脱下她的鞋袜,再轻轻地解开她的衣带,剥 下她的衫裙……可怜的珠儿明明是醒著的,明明羞得全身都在发抖,却又因为前面是在装睡, 而此刻不能突然醒来。
她只能继续装睡,继续任由郑毅一件件地剥除她的衣物,在月光下,一具完 美又晶莹的肉体,就呈现在郑毅眼前。
他曾在河边的芦苇草丛中,见过月儿在阳光下的赤裸肉体,那已经是完美无 瑕的上帝杰作;现在这月光之下的珠儿,更是一种朦胧的美,冰清玉洁,自清凉 无汗!修长的腿,优美的线条,交股处一丛萋萋芳草,隐藏著多少神秘!平坦而结实的小腹,纤腰盈盈一握,一双高挺的乳峰,犹胜新剥鸡头肉,上 面那两粒艳红多汁的樱桃,是那麽地晶莹可爱,引人垂涎三尺……郑毅曾经有过秦慧珠,有过叶依萍,有过沈红玉,有过萧惠仙,也有过月儿, 每一位都令他十足的幸福与快乐,令他欲死欲仙,终生难忘;但是能够这样彻底 裸露在他面前,任他仔细玩赏的,却只有这个珠儿!最最令他垂涎欲滴的,便是她那一双乳峰上的娇艳樱桃,郑毅忍不住地伸手 握住,低头吸吮起来。
握住的是十足弹性坚挺的双峰,吸吮的是甘美甜蜜的葡萄,郑毅立刻幻想著 自己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在吸吮母亲的蜜汁……他忘情地埋首其间,又拱又钻,他已欲令智昏,不顾一切地挺起长枪巨炮, 兵临城下,在那玉门关口耀武扬威,顶顶撞撞,在她耳旁气息咻咻道:「我要进 来了!」珠儿早已被他逗引得春潮泛滥,血脉贲张了;他一再地在耳边恳求要进来, 她又惊又怕,又爱又就心受伤害;可是他想到教主萧惠仙能,想到月儿能,自己 又为甚么不能?咬咬牙,她抖声说道:「进来吧,但是要温柔一点!」郑毅果然很温柔,他一次只进入一点点,一分一厘的缓缓推进,而大部份的 功夫却在他的双手,抚遍了她全身每一个部位,大部份的功夫在他的嘴唇,吻遍 了她全身每一寸皮肤!珠儿就融化在他这样的热情抚摸与亲吻之下,但是她仍感觉到那从未有人进 入过的处女原始之地的紧窄之处,有肿胀坚硬的异物在闯人,在缓缓蠕动、在前 进、在後退……在试探著深入更原始,更神秘的处女之泉,带来的是更刺激、更悸动的快感!终於探到最底层了,那异物在这里一阵四下搜寻之处,竟然猛地退了出去!珠儿突地惊惶失措,呼唤了一声:「不要!」而那异物才退到门口,又猛地地撞了进来!一撞到底,珠儿不由得哼了一声:「啊!」接著郑毅就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身子,挺动他的巨炮,反覆地冲入又退出,抽 出又插入!珠儿通体舒泰地承受著……郑毅疯狂地疾顶猛挺著……她终於承受不了那种强烈摩擦所引起的刺激,珠儿不由得亦开始扭动著,迎 合了!月儿收拾了碗筷,又为萧惠仙泡了一壶上好的茗茶,萧惠仙轻轻地啜了一口, 含笑对月儿道:「过来坐下,陪我聊聊……」月儿依言坐下,以往她们也常常是这样在饭後闲谈,促膝谈天的,只是今天 的情况特殊,今天只有月儿与她二人!少了一个珠儿。
月儿笑道:「教主要谈甚麽?」萧惠仙道:[ 这里只有你我,就不要教主教主的叫,听来别扭死了,还是叫 小姐,比较亲切!」月儿一笑道:「遵命,小如要谈甚麽?」萧惠仙正想开口,突然发觉不知说甚麽好。
月儿慧黠,抿嘴笑道:「你想谈 珠儿,对不对?」她想谈的是郑毅,却不能这麽明显的直接说出口,便道:「不知道她现在… …」月儿笑道:「现在正在与郑公于敦伦交合,成其好事!」萧惠仙道:「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妹子,我不想偏袒哪一个……」月儿道:「我了解,小姐对我们两个的恩情,真是天高地厚……」萧惠仙道:「现在不谈这些……」她转变话题,关心道:「你跟他,痛不痛?」月儿羞红了脸,但是仍能坦然面对小姐的询问,坦白道:「第一次真是痛死 了,还好第二次、第三次就不痛啦……」萧惠仙羡慕道:「还有第二次?第三次?你的命真好!」月儿道:「没办法,你这位师弟,好像饿死鬼投胎,永远都喂他不饱……那 天夜里掉进河里,他明明还受了内伤,口吐鲜血,却在河水中就把我……」萧惠仙惊道:「把你强奸了?」月儿道:「也不算强奸啦,其实我也是心甘情愿的……」萧惠仙想问的是:「他跟你练了‘同心剑’没有?」月儿道:「第一次在河水里没有练,第二次在马车上,他传了我‘同心剑法 ’第一招,第三次又在马车上,再传了我第二招……」接著月儿就将在渡口如何收服三个匪徒,如何由他们护送著回到高林桥,详 详细细向萧惠仙报告了一遍。
月儿又道:「他这套‘同心剑法’还真是奥妙无穷,我学了这两招之後,竟 然茅塞顿开,把以前所学的‘修罗教’武功,全都融会贯通啦!」月儿突地一跃而起,道:「郑公子说,我能与他‘永结同心’才能练成这两 招‘同心剑法’就一定也能与小姐您永结同心,共练这两招!」萧惠仙道:「是吗?」月儿道:「我这就去找四柄剑来,我们合练一下不就知道了!」萧惠仙笑道:「何必真的要四支剑,郑公子教我们的时候,不是只用两根手 指头麽?」月儿道:「不错,我们只要用手指头比划一下,可是将来我们一定要记得, 随时随地都要带著双剑!」萧惠仙又笑道:「不必,一柄剑拔出来,长剑与剑鞘合用,就等於双剑的威 力了!」月儿道:「是吗?」萧惠仙道:「那天夜里在高林桥,我就是这样将‘辣手追魂’申屠雷吓走的!」月儿想想,颇有道理,道:「好,现在我们来试试看,我们两人的剑招能不 能二心同心,相辅相成……」她二人跳入小院中,各自张开双手,伸出食指来,从第一招的第一式练起。
果然虎虎生风,巧妙搭配,能够将所有的空隙死角全部弥补起来,形成一个 天衣无缝,绝无破绽的防护网。
但是,攻击力又如何呢?她二人同时收手,同时长叹!萧惠仙道:「看样子只有再去找一个像申屠雷那样的高手来试试,才会知道 答案啦!」月儿道:「郑公子一定知道!」萧惠仙道:「今天不许去打扰他,明天再问也是一样!」月儿道:「对,反正不差这一天……」她扶住萧惠仙,道:「我服侍你就寝……」萧惠仙道:「算了!我们练武之人,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还要人 服侍著才能睡!」她走回自己的房间,又向月儿吩咐道:「记住,今天晚上别打扰他们两个!」月儿笑道:「是,遵命!」郑毅此刻已经完全不在意有没有人会来打扰了。
他骑乘在珠儿身上,挥动长枪巨炮,长驱直入……他的动作是狂野的……珠儿反应更是强烈的……多麽强烈的抽送驰骋……多麽汹涌的惊涛拍岸……她已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她只能随波逐流,抛起跌下……她无助地挣扎、呻吟、哀号……她全身酸麻到脊椎之上,又聚集著沿著脊椎往下滑动……那股酸麻忍无可忍地滑到了尾推,终於变成一股汹涌的浪潮,冲破阴关,疾 冲而下!她守身如玉十七、八年的处女精关终於大开,她那十七、八年的宝贵蜜汁完 全收束不住的狂泻而出!那种滚烫而猛烈的蜜汁,直烫得郑毅的那条巨龙东澎涨、更坚硬!在「九阳珠」的催动下,那条巨龙立刻展开了「长龙吸水」的特殊本领,将 珠儿的宝贵阴元,全部接收。
全部运入了他丹田之内,全部被「九阳珠」炼化成为阴阳调合,威力无穷的 「九阳神功」!郑毅紧紧地抱住珠儿,巨龙紧紧抵住她的精关,强力地将她吸得一乾二净, 彻底的虚脱……然後才将那股经过炼化之後的「九阳神功」从她的玉枕穴与命门穴,缓缓地 灌注到珠儿体内…。
:畅快的泄精与虚脱中,珠儿直觉得自己轻飘飘地飞入了云端,在甜美的虚脱 之中,她幻觉丛生,美妙如同登仙一般……真正的「欲死欲仙」!她身内注满了全新的真力,迅速地在周身七经八脉中鼓荡,全身十万八千毛 孔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精力,珠儿只想狂跳而起,大叫大嚷一番!她已经不再是以往的身子了,她已获得了全新的生命了,她问郑毅道:「怎 麽会这样?」郑毅笑道:「你还不知道吗?从现在起,你的身体里只有我的真气在运行, 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了!」珠儿充满幸福与甜蜜地抱住他!拱在他胸前道;「我是你的人,是你的人!」郑毅道:「你会跟我永结同心麽?」珠儿大声道:[ 当然,我一定会与你永结同心!」郑毅道:「你肯练‘同心剑法’麽?」珠儿道:「肯,我要学你的‘同心剑法’!」郑毅这一觉睡得真是香甜,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过来,刚睁开眼睛, 房门已被推开。
「郑公子!」是月儿冲了进来,又惊又急道:「不好了,教主不见了!」珠儿亦一惊而起,才发觉自己是赤裸的,忙拉床单将自己遮住。
月儿急忙递过她的衣衫,也将郑毅的那套紫色衣衫拾起,但是泡过河水!又 有一天一夜未曾换过,早就又脏又臭了。
珠儿立刻捧过他原来穿的那套白衫来,道:「婢子已经给你洗过了!」月儿接在手中,开始服侍他穿上,一面道:「婢子清早起来,到教主房中请 安,发觉她已经不在房中了,四下找了一阵,竟然全无综影,婢子心中一急,就 先来通知你们……」这时珠儿也将衣衫穿好,道:「有没有通知容嬷嬷与二位护法?」月儿道:「已经惊动了容嬷嬷,她一定会去找二位护法!」她又为郑毅梳理了一下头发,这才牵起了他的手道:「现在可以出去见客了!」他三人刚走出来「托塔天王」钱贵增与红老道二人已匆匆赶了来。
钱贵增双目圆睁,洪声道:「月儿姑娘,教主甚麽时候失综的?」月儿道: 「不知道,婢子清早起来,进去探视教主,教主已经不在房中……」红老道攒著眉,气呼呼道:「一定是申屠雷,明里斗不过,就来暗的,真不 是东西!」郑毅心中想法与他不同,他觉得申屠雷似乎不是这种人,但此时不好开口。
「托塔天王」道:「月儿姑娘,你领老夫进去看看。
」他虽然是个长辈,但是萧惠仙是个女儿家,他自然不能随便就进入的。
月儿领了他们进入教主的闺房时!容嬷嬷也来了。
萧惠仙的闺房,郑毅是来过的,完全没有变动,只是床上被褥凌乱,一望而 知是萧惠仙已经睡著了,那就不会是自己起来走出去的。
「托塔天王」一个箭步掠近後窗,目光一注,就见纸糊的花格子窗上,有一 个小孔!他的江湖经验老道,凑近了鼻子在那小孔上嗅了嗅,嘿的一声冷笑道:「好 个贼子,居然是‘绿野香波’!」红老道顿时脸色煞白,忙分辩道:「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托塔天王」道:「就算不是你的主谋,你也难脱一个藏药害人之罪。
」容嬷嬷一把就抓住了红老道的肩头,疼得他几乎要跪倒地上,容嬷嬷厉声道 :「说!你甚麽时候失窃了‘绿野香波’的?」红老道急得声泪俱下,哭丧著脸道:「半年前失窃过一小瓶,我明察暗访, 始终没有结果,此後我就特别小心谨慎,再也没有弄丢过……」「托塔天王」眉头皱得打结,喃喃道:「半年前……会是谁呢?」他伸手一 推,两扇花格子窗就应手而开,手掌在窗棂上一按,一个庞大的身躯就已穿窗而 出。
窗外是一片菜畦「托塔天王」双目炯炯,像猎犬一般在四周仔细察看,又直 起身子,招招手道:「老道,你出来!」容嬷嬷只得放开了他,这红老道如获大赦,身形一弓,飞一般地穿窗而出, 一面道:「你发现了甚麽?」「托塔天王」道:「你看,这一双脚印,这里又有一双脚印……」红老道皱眉:「却没有教主的脚印……」「托塔天王」道:「很显然的,劫持教主的是两个人!」容嬷嬷也出现了,喃喃道:「会是谁呢?」红老道说道:「那申屠雷一向独来独往,不会有人搭挡的……」「托塔天王」又道:「这个人脚印非常浅,表示轻功不在你我之下……」容嬷嬷道:「这个人的脚印深些,一定是他抱著教主的……」红老道却道:「这两个人是我们自己人,而且早有预谋!」「托塔天王」道:「怎麽说?」红老道说道:「半年前偷了我的‘绿野香波’今天才用的,会是谁?」容嬷嬷吃惊道:「会是他们两个?」「托塔天王」道:「有何证据?」红老道说道:「没有证据!」「托塔天王」道:「咱们先进去再说!」他们回到房中商量著「托塔天王」道:「那一天的申屠雷挑战事件,大约也 是这两个家伙撺掇来的,试想老教主走火入魔之事,就算本门中人知道的也不多, 那个申屠雷又是如何得知?恰巧挑战?」他吸口气再道:[ 申屠雷被我们打走了,眼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直接动 手劫持教主……」红老道大声道:「我就猜想是他们!」容嬷嬷道:「不管是谁,咱们总得设法把教主救回来才是,两位是本教护法, 老婆子也要算一份!」「托塔天王」道:「兄弟认为容嬷嬷还是坐镇此地,做为咱们的总联络;这 两人从这里劫持了人,只有两条路较有可能,一是东走芜湖,一是西去庐江……」容嬷嬷道:「还有北面!」「托塔天王」道:「北是山陵,劫持一个活生生的人,行走山区不便……当 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他很快就做决定,道:「老道你东去芜湖,兄弟我去搜索北面山区,麻烦郑 老弟你走一趟西面……」郑毅慨然道:「好!」「托塔天王」又道:「咱们分做三路,但以一天时间为限,若无眉目,最好 就迅速赶回来,仍然在此地集合,如果有一路没有赶回来,那就表示这一路有了 线索,其馀两路的人,就可以赶去支援……」容嬷嬷道:「对,记得沿途要留下记号,以便随便赶去的人有记号可循……」他们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修罗敦’的特殊记号怎麽留,可是郑毅从未走 过江湖,这对他来说可是一窍不通的!月儿见他面有难色,便开口道:「我陪郑公子一行!」珠儿也道:「我也陪你去!」她二人的任务本是服侍教主的,如今教主失踪,留她们在此亦无用,再看这 郑毅又真的实在太嫩了,容嬷嬷便点头道:「好吧!」「托塔天王」却道:「不行!我们不知哪一路能找回教主?如果没有你二人 伺候怎麽行?」月儿、珠儿一向怕这个前辈,自然不敢再吭声,郑毅道:「李护法说得对, 你们应该留守此地;至於记号,只要约定好了,总不是大问题……」郑毅出了三宫殿,一路朝西而行,这一带已是北峡山脉,山势不高,但都是 起伏山陵。
他正在奔行间,耳中突听有人喝了一声:「打!」从右首一片树林中飞出一点白影,朝身上激射过来!郑毅想也没有想,右手一抬,就把那一点白影抄在手中,只觉入手甚轻,极 似一个纸团。
郑毅一怔,立即打开纸团,见是一张三寸见方的白纸,纸上并没有字,却画 著弯弯曲曲的一条路,路的尽头是一座不太高的山,山腰间画著一幢房子,那房 子的模样却像极了一座庙宇!除此之外,就没有甚麽了。
郑毅心中迅速忖道:[ 这人从树林中把这张纸条,以暗器手法掷给自己,是 甚么意思呢?莫非是萧惠仙被劫持,囚禁在这座庙里不成?」旋即又想:「是谁投这纸条给我呢?是劫持萧惠仙的人吗?他是故意要我去 自投罗网麽?」他挺起胸膛道:「就算刀山油锅,我也要去闯一闯,不救回萧惠仙,我还能 算是人麽?」他再看看这纸条,纸上画的这条山径,有些像是自己正在奔行的道路,当下 就一手持著纸条,继续朝前赶去。
过不一会儿,山径有了岔路,拿纸条一对照,果然纸条上也有著一条极细的 岔路,只是应该走的一条,画得较粗而已。
现在他证实了,这人送这张纸条给自己,大概就是要自己按图前进了!有了这张地图,就有了目标,总比自己盲人骑瞎马,漫山遍野的胡乱去闯要 好得多。
於是不管它是否可靠,先找上了这座小庙,进去看看总不会错!郑毅心里有了这样的决定,就迈开大步,依照纸上画的路径上路寻去。
这张纸虽然不大,但却画得很仔细,只要遇上岔路、转弯,以及村落等,都 具体而微地表示的清清楚楚。
郑毅只要按图索骥,一路寻去,并无多大耽搁。
不过个把时辰,就已赶到图上所画的这座小山脚下。
图画上的山不高,但到了这座山下,山势就相当峻峭,尤其这座小山,石色 泛白,远远看去,就像积雪未消,到处白皑皑的,极为壮观。
郑毅收起纸条,举步往山上走去。
山径是白石的,坚硬而光滑,掷殿一身白衣,步在白石山上,衬著蓝天白云, 就更显得飘逸出尘!山腰间果然矗立着一座由纯白山石砌成的庙宇,这座庙宇有著与众不同,除 了山门前一方横匾,写著「白石庙」三个大字是黑的,连庙门也漆著白色!庙很大,前後一共有三进院落,丈馀高的围墙,站在外面,只能看到里面一 处处的屋脊。
此刻正当已未午初,大白天的,四扇白漆庙门紧紧的闭著,也不见有人进出。
郑毅正待上前,举手要敲门。
突听有人沉声喝道:「住手!」郑毅转身望去,是一个身穿灰白长衫的中年汉子,迎面走来,一双锐利的眼 睛上下打量著郑毅,冷然道:「你是从哪里来的?」郑毅拱拱手道:「在下游山来的,看到这里有一座庙,想进去随喜,顺便讨 口水喝。
」这汉子似有怀疑,沉声道:「真的是游山客?」增益冷哼道!「阁下是甚麽意思?」灰衣汉子眼珠一转,冷声道:「这里是私庙,但是贵客游山口渴,到里面去 喝口茶,自无不可。
」他跨步上前,举手在门上连叩了三遍,但是叩门的速度与 间隔却颇不自然,似乎在打著暗号一般。
郑毅完全没有江湖经验,自然听不出其中玄机,但是他救人心切,鼓起胆量, 龙潭虎穴他也要闯!终於庙门开了一线,另一名灰衣汉子探头,正要启口,敲门的汉子急使眼色 道:[ 这位游山客,想讨口水喝。
」那汉子会意,开了门,这汉子回头对郑毅道:「请随我来吧!」郑毅随著他跨进大门,只听身後响起「呼」的」声,庙门又关了起来。
人家是私庙,开了门自然要关上,所以他也不在意,只是随著领路的汉子朝 前走去;这天并相当宽大,郑毅才走到一半,发现左右走廊上,又有两名灰衣汉 子,一左一右的朝他走来。
这时在前面领路的汉子也停步回前,朝他笑笑,道:「现在你该说说来意了!」他虽然在笑,却有些不怀好意。
郑毅不用回头也知道,刚才开门的汉子也紧紧跟在他身後,现在他被四面包 围啦;敢情先前那汉子是有意骗他进来的了。
郑毅到底只是个大孩子,有些心慌,道:「你们这是干甚麽?」先前那个汉子立刻又变得横眉怒目,喝道:「说!你是做甚麽事来的?」後面那汉子也道:「臭小子,你知道这是甚麽地方吗?」另一汉子也喝道:「身穿白衣,想来混充?」先前那人道:「快说,是甚麽人指使你来的?」郑毅见他四人都是同一式样的服饰打扮,显然是同一帮人,不禁皱眉道:「 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说甚麽?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背後那汉子已不耐烦,挥手道:[ 这小子不识抬举?先把他拿下再说!」他这一喝,四个汉子同时欺身而上,直扑过来,有的挥拳,有的踢腿,似乎 一下子就要他的小命!郑毅心惊之中却不慌乱,他已经有过好几次与人打斗的经验了,立刻发觉这 四名汉子武功平平,举手抬足,尽是破绽;郑毅只是轻轻一旋身,捉住这人的拳 头,顶住另一人的拳头,砰地一声,两人痛得抱拳喊痛。
又轻轻一带,让左边一腿踢中右边一人的肚子,而他只须轻轻在左边一人的 腿弯里一拨,他就跌了个狗吃屎!幸好这四人身强力壮,皮厚肉粗,一阵疼痛过去,火气更大了,各自抽出兵 器来,是两柄鬼头刀,一支齐眉棍,一柄鸡爪镰!呛啷啷一阵挥舞,满脸杀气,喝道:「好小子,你敢到白石庙来撒野,大概 是嫌命太长了!」郑毅忙道:「喂喂喂?不不不!不要动力动枪,那是很危险的!」那四名汉子哪里在乎危险?真是恨不得要他的命,同时暴喝一声:[上!」他四人正要扑身而上,阶上传来一声沉喝:「住手!」那四人闻声一惊,立刻收刀退开一步。
郑毅抬头望去,只见大殿前面的石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两名白衣人,腰佩 狭长银鞘长刀的人;显然这两个佩刀的白衣人,身份地位要比那四个灰衣汉子要 高出许多。
只听右首一人喝道:「你们退下!」那四个穷凶极恶之人,此时犹如老鼠见到猫,一声不吭,乖乖退走。
郑毅蓦然想起,这两名白衣人出现,莫非这白石庙就是他们「白衣教」的巢 穴?这两名白衣人已从石阶上走下来,冷冷地打量郑毅,道:「阁下,请说明来 意。
」郑毅叹口气,道:「在下游山至此,本想进来讨口水喝,既然这般小器,也 就算了!」他转身就要走出……那两名白衣人却大喝:「哪里走?」呛啷拔刀,同时扑上,双刀扬起,当头 就劈了下来!这两刀来势极猛,而且动作一致,配合得极好,一看就知道是训练 有素的刀手!郑毅惊慌之下,缩身後退,堪堪避过一刀,那两名刀手反应极快,斜刀横削、 上挑,一招「仙人挑担」快捷无伦地再攻郑毅!郑毅从未见过这麽狠毒的招式,惊惶之下本能地双手食指点出「嗤嗤」两声 轻响,两名白衣刀手只感手腕一麻,再也握不住,长刀脱手,掉到地上去了!他二人又惊又怕,慌道:「你会魔法麽?」郑毅深恨这些人不讲理,但是他不是来斗气的,他是要来救人的,他转身, 举步走上石阶,闯入了这座大殿……「呼——」地一声,大殿内出现六名年轻少女,个个花容月貌娇弱玲珑,身 穿纯白的绸质紧身劲装,只有腰间用一条艳红的绸带紧紧扎住,看起来更是胸部 挺出,纤腰一握,六名美貌少女手中却都握著一柄雪亮的雁翎钢刀,刀柄垂有一 截艳红的绸布,教人看了,不禁要眼神一亮。
但是郑毅没有工夫去欣赏她们的美妙英姿,他要赶紧闯入庙内,去瞧瞧是不 是能找到萧惠仙?能不能把她救出来?他快步往里面闯,六名少女的六柄单刀一 展,组成了一座六合阵,将他紧紧地缠住!郑毅又急又气,大叫道:「让开让开,我不想伤害你们,」但是这六少女的目的就是要拦住他,岂会随便让开?六柄雁翎刀如风车似地向他绞来,郑毅慌忙退缩,却发觉这六柄钢刀有如一 座密不透风的刀山,他怎麽也闯不出去。
突听一声娇喝,道:「郑毅,你还不束手就缚,真的想死在这六合刀阵之下 麽?」郑毅大吃一惊!在这里,怎麽还会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匆忙中抬眼一瞧,失声叫道:「沈红玉?你怎麽会在这里?」大殿的後们处,果然出现一位美貌少女,衣著打扮一如第一次见面时的沈红 玉,但是这少女不是沈红玉,只是七分相似罢了!这少女大笑道:「你还惦记著沈红玉麽?你害得她还不够麽?你竟然还有胆 子来闯我‘白衣教’的‘白凤堂’?」郑毅急道:「我甚麽时候害了沈红玉了?她在哪里?叫她出来跟我说话!」这少女冷笑道:「你只怕命都没有了,还敢叫她出来说话?」她大喝一声:「六合阵,杀无赦!」六名少女得令,手中刀一震,攻式大盛,招招杀著,绝无留情!郑毅被逼得急了,一食指点中一柄钢刀,拨得歪向一边,磕开了另一柄单刀, 他却猛地伸手,五指箕张,疾抓她的手腕。
不料那手腕挥刀移开,郑毅的手掌就 似乎要去抓那少女的胸膛了,女性的胸膛自然是禁地,哪怕她武功再高,个性再 强,这胸部是绝对不会让别人来碰的!所以这少女惊叫一声:「不要脸?」她仓皇後退……郑毅亦吓得赶紧缩手,急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那少女的一退,立刻使得这座六合刀阵大乱,幸好又及时稳住阵脚,同 时娇喝一声,再度展开攻击!郑毅一怔!但是随即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一定可以大破她这刀阵,觑准时 机,一手拨开一柄单刀,又伸手去抓那少女的胸膛,吓得她尖叫缩手退後。
刀阵又乱,郑毅更是绝不犹豫,趁乱中双手又伸,似乎专找丰满而高挺的胸 部抓去!六名少女一阵大乱,其实他只是乘乱纵身而出,就闯出了这座威力无穷 的六合刀阵了!那位酷似沈红玉的少女冷笑道:「好不要脸的打法?」郑毅叹道:「要是马上就没有命了,就只好暂时不要脸一下了!」那少女也是一身白衣白裙,却是那种飘逸曳地长裙,摇曳生姿,如果不是手 握长剑,杀气腾腾还是像是一位大家闺秀、千金小姐!郑毅叹道:「你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的?是沈红玉林告诉你的吗?你们是姊 妹吗?」那白衣少女冷哼道:「我是白凤堂主,是她的上司!」郑毅抱拳一揖,恭身道:「白凤堂主,你好,能不能请沈姑娘出来一见?」白凤堂主却缓缓拔出了手中长剑,道:「你要见她,先通过我手中长剑,再 不然……」郑毅道:「不然如何?」白凤堂主道:「不然就束手就缚,送你到狱中相见!」郑毅大吃一惊!道:「沈姑娘入狱了?她犯了甚麽罪?难道你怪在我头上?」白凤堂主长剑一振,喝道:「废话少说,拿命来!」郑毅喊道:「等等,你既是沈姑娘的上司,我就不能再与你对敌……」他两 手背负在後面,一副束手就缚的模样,道:「把我绑起来,让我到狱中去见她!」白凤堂主眼中现出奇异的神色,道:「你真的束手就缚?」郑毅道:「是的!」白凤堂主进:「你这样束手就缚,只为了要再看看她?」郑毅道:「不错!」白凤堂主道:「可是她已经受了‘白衣教’的大刑,目前不但变成了残废, 更毁了容颜……」郑毅不由得哀呜,道:「她究竟犯了甚麽大罪,你们要这样对她?」白凤堂主道:「这个女人已经毁了,你还要去见她麽?」郑毅叹道:「就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去看她!」他大声道:「来吧,拿绳子来,把我绑起来!」说完他闭上眼睛,挺胸而立!白凤堂主冷笑一声二掠而至,伸出纤纤玉指,在他身上连点七处大穴!郑毅只觉得身子一软,一股真气立时散出,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 也提不起半点力气来,他脚下一软,几乎要跌倒,幸好那六名少女急来将他扶住。
白凤堂主道:「这是我‘白衣教’的独门‘封穴闭功法’你如想恢复你的功 力,只要沈红玉肯交出翡翠‘解语令’来……」她向六名少女道:「把他丢进去!」六名少女似乎无限惋惜,无限同情,但是也只有听命将郑毅抬了来。
在庙宇的最後一进有座一片荒芜的野地,那里有一座巨大白石砌成的灵塔; 灵塔也早已荒废,却有铁栅门;当时也不知建来干甚麽用的,现在却被他们用来 囚禁沈红玉,现在郑毅被抬了进来,扔进这巨石建成的灵塔之内,铁栅们又砰然 锁上!幽暗、潮湿、蛛蜘丝灰尘满布,郑毅花了许久的时间,才能适应这里面的光 线,才发觉在阴暗的角落里有一个黑影,是一名年轻女子! 第七章 修罗教主那女人披头散发,满脸污垢,衣衫破损,蜷曲畏缩在角落中,一动也不动地 盯著他。
郑毅心中一动,唤道:「红玉?」听到这声呼唤,这女子似乎震动了一下,郑毅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道:「红玉,是你麽?你是沈红玉麽?」他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盯著她的脸,这才瞧见她果然就是沈红玉!郑毅心中一阵悸动,立刻将她拥在怀中,紧紧地抱住她,道:「红玉,可怜的 红玉,你怎麽会变成这个样子?」红玉蜷伏在他怀中哭泣,喃喃道:「郑毅,你怎麽这样傻?你为甚么要到这里 来?」郑毅抱住她,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受苦,我要 在这里陪你……」红玉动情地抱住他,全身在颤抖著,道:「你不该来的,你太傻了……」她的手环抱住他的腰,手心按到了他背後命门穴,突然一惊,道:「你的武功 被废了?」郑毅道:「不错,我为了要见你,这是交换条件!」红玉叹道:「你太傻了,武功废了,就算见到了我,又有甚麽用?」郑毅道:「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要武功有甚麽用?」红玉惨笑道:「不错,有武功又有甚么用……像我这样空有一身武功,还不是 落到这般惨状……」郑毅道:「你到底犯了甚麽天大的罪状?会受到这样的处罚?」红玉道:「我甚麽罪都没有犯,唯一的罪是在‘孟庄’执行任务时,败在你的 手上,不但没有立刻回报,反而跟你……跟你……」她是指跟他在树林中的一段情,糊里糊涂的献上了自己的身子,从此之後陷 入情海,无法自拔!郑毅怒道:「男未婚、女未嫁,两情相悦,这也是大罪麽?」他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甚麽是『翡翠解语令』?」沈红玉忽然身子一震,惊道:「原来她肯让你来见我,就是为了这个?」郑毅道:「不错……」沈红玉道:「她用封穴闭功手法废了你的武功,就是要交换这个‘解语令’的?」郑毅点头道:「不错。
」沈红玉叹道:「她处心积虑的把我整成这个样子,原来也只是为了要得到‘解 语令’……其实她不知道,那个‘解语令’早就在她的房间内了!」郑毅一怔:「啊?是藏在房间里的吗?」沈红玉道:「不是‘解语令’其实只是一个银白色的中国结,结成一个蝴蝶形, 下面坠著一小块翡翠配饰,挂在她的床头当成了装饰品……」郑毅失笑道:「难道她就不认识那个东西?」沈红玉叹道:「她只听过,却从来未见过……」郑毅道:「那个‘解语令’有甚麽用?她为甚麽要这麽迫害你?」沈红玉道:「‘解语令’是我‘白衣教’教主的令符,那块翡翠配饰上正反面 还以毫刻之术,雕刻著一篇四百八十字的‘降魔宝录’是我们‘白衣教’的至高武 功秘笈!」郑毅赫然一惊,道:「这麽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的呢?」沈红玉道:「因为我爹就是‘白衣教’教主,他老人家挚爱我娘,却又弄了另 外一个女人进门,就是沈白凤的母亲!」郑毅道:「白凤堂主叫沈白凤?就是你的同父异母妹妹?」沈红玉道:「是姊姊,她比我大半岁!但是我爹不肯让她接掌‘白衣教’悄悄 把‘解语令’传给了我娘,我娘又交给了我,我不知道严重性,就挂在姊姊的床头…… 谁知道不久前,我娘却莫名其妙的遇害了,临终前才告诉我真相!」沈红玉泣不成声:「从此她母女二人就对我不断的迫害,藉各种莫须有的理由 打击我……」郑毅道:「你爹呢?他都不闻不问麽?」沈红玉道:「半年前他老人家中风,一直受我二娘照顾,其实是受了她母女的 蒙蔽,一定还不知道我娘已经不在人世啦……」郑毅一阵心情激动,却想不出甚麽办法才能帮助这个可怜的弱女子。
沈红玉道:「你甘愿牺牲自己,废了一身武功只为了来看我,我很感动,但是 我不能害你一辈子,我现在把这个秘笈告诉你,你赶快去找她,要她再解开你的穴 道,恢复你的功力!」郑毅紧紧地抱住她,道:「不,我不去,我要在这里陪你!」沈红玉惨笑道:「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陪我有甚麽用?」郑毅抱住她,吻住她,道:「就算是暗无天日,只要能与你在一起,也是天堂!」沈红玉心中一阵颤动,紧紧地抱住他,也回吻著他。
这样的吻是动情的,这种动情之感立时就感染到了郑毅。
郑毅也动情了,他 腹内的「九阳珠」又滚烫了,他的心理又开始变化了,他的那条巨龙又坚挺昂然了!沈红玉已与他有过亲蜜关系,自然是知道他的这种变化的,她悄悄伸手握住, 一颗芳心又在剧烈跳动。
「你的武功不是被废了麽?怎麽还能这麽有精神?」郑毅笑道:「这跟武功没有关系,任何平凡的百姓夫妻,也都能结婚生子……」沈红玉想想也对,笑道:「不错,她用‘白衣教’的独门封穴闭功手法,只能 闭住你的体内莫气流转,却无法闭住你的性欲……」郑毅已经挺起巨龙来到了她的桃花源处,一面道:「这种手法,你也会?」沈红玉大大地张开了桃花源口,欢迎佳宾进入,一面道:「我自然也会的,只 是我的穴脉也被她封住,武功也被她废去,我跟你一样成了废人,只怕不比一般寻 常百姓好多少……」郑毅的巨龙已经缓缓地塞入了,又紧又涨,又暖又湿的幸福泉源之地,他满 足地长长舒了口气。
沈红玉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叹气道:「你说得不错,就算是最暗无天日的地 方,能跟你在一起,也是幸福的天堂……」她突然动情地缠住他,咽呜道:「这些天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无时无刻 不在祈求老天,把你带到我身边来……」郑毅道:「我不是来了麽?」沈红玉泣道:「所以,好好爱我,不要怜惜,用力的爱我!」於是郑毅就把口号化为实际的行动,用最用力的行动来表示他对她的爱!他腹中的「九阳珠」更是作怪似地发出无比的热力,催促著郑毅无比的勇猛, 无比的兴奋!如今的他已经没有真气,没有武功,他只是像一个平常的凡夫俗子一样,在 用他最原始的体能,在运动著,在抽插著……而她也一样失去武功,没有真气在运转,她也只能像一个最平凡的妇女一样, 用她原始的肉体,承受著他的抽插,他的冲刺……所以很快的,沈红玉就到了爆炸的临界点了,她呻吟道:「郑毅,我……我不 行了!」郑毅道:「那麽就放松吧,不要忍住……」她已在颤抖著,咽呜著道:「为甚麽?」郑毅喘息著,嘶哑著:「因为,我需要……」沈红玉果然长长地呻吟」声,放松了四肢,如大字一般地躺下来,舒畅地泄 出蜜液……郑毅立刻施展出「长虹吸水」的独门功夫,那条巨龙就紧紧地抵住她的精关, 用力地吸收著她宝贵的蜜液!他的「九阳珠」又开始展现道家修炼养生的妙著,将这股难得的蜜液炼化, 转换成一股火热的内丹真元!这股真元开始依照他所修炼的道家上清神功的途径,开始依著人体的经脉流 转起来……只可惜沈红玉的功力也被那种特殊的手法制住,郑毅得到的只是极薄弱的一 部份,只够他打通小腹之上的一处「腹结穴」而已!却听沈红玉欢叫一声,道:「奇怪,我的腹结穴已经开了!」郑毅一怔,道:「原来你也能相应对地打开这处穴道?」沈红玉喜道:「这就表示我们有希望了?」郑毅道:「对,大有希望!」沈红玉道:「我们再来,再接再厉,」郑毅道:「不,我还有另外的办法……」沈红玉一怔,道:「甚麽办法?」郑毅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沈红玉道:「甚麽意思?」郑毅笑道:「天机不可泄漏……」他整衣而起,走到铁栅门口,扬声大叫,道:「来人哪,我要见你们白凤堂主!」突然奔来一名灰衣大汉,咆哮怒骂道:「你这个该死的死囚,大吵大叫甚麽?」他手中有一根皮鞭,大约是专门用来毒打犯人的,呼地一声,抽在栅门上, 如果不是郑毅收手够快,就会被他打得手指断裂。
郑毅大叫道:「我要见你们堂主,我要告诉她‘解语令’……」这大汉挥鞭又要打,突闻背後一声:「住手!」他的皮鞭已被一名少女抓住,正是那六合刀阵的少女之一!只见她只是随随便便地扬手一挥,就将那名狗仗人势的灰衣大汉抡得直直摔 了出去,砰地一声跌在地上,门牙磕掉好几颗,满嘴鲜血地爬起身来。
这少女大喝一声:「还不快滚!」灰衣大汉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连滚带爬地逃之夭夭……少女走到铁栅门前,向郑毅道:「甚麽事?」郑毅道:「我要见你们堂主,我已经知道她要的‘解语令’在哪里了!」这少女又惊又喜道:「真的吗?可是……」少女道:「我们堂主恰巧有事出去了,大约要三天才能回来!」郑毅叹道:「那也只好等三天罗,可是,我有要求!」这少女其实对郑毅颇为同情,颇有好感,甚至可说深受感动,便和蔼道:「有 甚麽事尽管说……」郑毅道:「弄一桶热水,弄一套乾净衣服来,我要帮红玉洗澡……」这少女有些为难,道:「这……」郑毅道:「她肯把‘解语令’的秘密说出来,难道就不能受到一点较好的待遇?」这少女叹道:「可是……我也不敢擅自作主!」郑毅发觉这是个善良的女孩,瞧著她那娇艳的面孔,道:「你叫甚麽名字?」这少女道:「我叫亚琦……」郑毅眨眨眼睛道:「亚琦姊姊?好,我记住了,现在你不肯作主,我就会生气, 等你们堂主回来,我就告诉她是因为亚琦姊姊故意虐待我们,所以我就算知道‘解 语令’在哪里也不肯说……」亚琦大吃一惊道:「不行不行,我根本没有虐待你们……」郑毅道:「如果我一口咬定……」亚琦大叫道:「你不可以害我!」郑毅叹道:「亚琦姊姊,请你看在我的份上……我是不得已而骗了红玉,说一 定能得到好待遇的,你不能叫我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吧……」亚琦望著他这张稚气的孩子脸,真的不知该如何拒绝他才好。
郑毅又道:「何况红玉跟我一样,都是穴道被封,武功被闭的人,我们如果作 怪,你只要一根手指头就能把我们捏死……」亚琦深深叹气,这个大孩子武功高强,刚才她们六个联手的六合刀阵都拿他 没有办法,却因为这个沈红玉而心甘情愿,束手被废了武功……这是个多情的孩子,真是令人感动……郑毅又道:「亚琦姊姊,拜托啦!我不会忘记你的好处的!」这个叫亚琦的少女果然就被他感动了,叹道:「好吧,你等一下……」她转身而去,不多久果然押住两名灰衣大汉,挑了一大桶热水来,而她自己 则抱了一包衣服。
打开铁栅门,把木桶放好,叫那两名大汉滚远一些,她自己守在门外,道.!「你 给她洗吧,我会守在门口,不让别人过来……」被关了好几天之後,终於能洗个澡,换了套洗净衣服,虽然是最普通的粗布 衣裤,总也舒服多了。
郑毅又恳求亚琦弄了送好一点的食物来,与沈红玉两人蹲在这里,享受了一 顿「爱的晚餐」。
就因为郑毅宣布说他已得到翡翠「解语令」的下落,而且愿意向堂主供出来, 亚琦等六名少女就开始对他们特别礼遇,将看守这灵塔石牢的灰衣狱卒全部撤走, 换成她们六女轮流,亲自守候。
晚上睡觉,也可以得到棉被枕头等物,甚至可以得到一盘蚊香,避免蚊虫叮 咬!沈红玉被关了好几天,精神实在不济了,刚才又被郑毅一轮猛攻,失去许多 蜜液,天一入黑,她就累得钻入被子里,呼呼大睡了……而郑毅却发觉自己的肚子疼了起来,开始时他还能忍耐,渐渐的疼痛加剧, 痛得他额汗淋漓,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他忍不住地哼出声来,立刻就惊动了守在外面的一名少女,打开了铁栅门, 进来察看:「郑毅,你怎麽啦?」郑毅抬头望望她,奇道:「咦?你不是亚琦?她呢?」这少女道:「我们六个轮流,亚琦已经下班啦!」郑毅道:「哦,你叫甚麽名字呢?」这少女道:「我叫亚兰。
」郑毅道:「哦,是亚兰姊姊,真不好意思要劳驾你们几位到这里辛苦……」他的嘴这麽甜,亚兰道:「不要紧,反正我们是为堂主办事……」又发觉他满头是汗,拚命忍住肚子疼,不由惊动:「你是怎麽啦?」郑毅道:「不要紧,我从小就有这麽一个肠绞痛的毛病,我师父教我练功运气, 能逼住这一阵疼痛,今天被你们堂主封穴闭武,将我一身真力全都散去……哎哟!」他突然疼得滚跌在地上,亚兰吃惊道:「怎麽办?我去帮你拿药……」郑毅按住肚子,用力搓揉,道:「不用不用,没有药能有效,只要……」亚兰道:「只要如何?」郑毅道:「只要你按住我的小腹,稍稍输一点真力……」亚兰「哦」了一声,伸手过来,按他的小腹,道:「是这里吗?」郑毅牵住她的手往自己小腹更下一点的地方按住,道:[这里!」那里正是他的丹田之处,那里正有一颗「九阳珠」在里面做怪!亚兰只觉得入手滚烫,而且似乎有一颗浑圆的肉球在里面滚动,一股令人心 慌意乱的电流立刻传过了她的全身! 她吓得抽回身来,但是郑毅正握住了她的手,用力压在那里,那电流就令她 心悸,令她心慌意乱,令她全身酸软得连抽手逃走都忘了……亚兰也来不及逃了,他已经被郑毅揽住脖子,拉得低下头来,而且找到了她 的香唇,吻了上去!这是亚兰的少女初吻,这一吻就令得她神智昏迷,意识不清起来,而他的那 只手更不知压住了她的甚麽穴道?令得她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了……亚兰下意识地知道自己这样与他的亲昵行为是不好的,而且她仍能意识到, 身旁还睡得有另一个人的,她挣扎著说出一句:「沈红玉……」郑毅已贴在她耳畔轻轻低语道:「点她黑甜穴!」黑甜穴是睡穴,是一种完全不知不觉的睡眠状态,一定要等到次日天明才会 醒得来!亚兰果然伸手点了沈红玉的黑甜穴。
这一指点下去,就等於无言的承认,她可以接受郑毅的任何要求了……郑毅 心中暗自得意,一止刻施展他最拿手的调情手段,一面抚摸中,一面已解开了她的武 装……郑毅的确可以算是调情圣手;重要的是他丹田之内的那颗「九阳珠」能发出 一种教女性无法抗拒的诱惑因,能诱使任何青春少女对他投怀送抱!郑毅目前极需要用女性的阴元来补充他的内息,他不觉得自己有犯罪感,他 的「九阳神功」会主动馈给对方,绝对不教女性吃亏!此刻他一定要赶在白凤堂主回来之前,赶紧从她们少女身上获得阴元,冲开 他被闭住的穴道,释放被截断的真力……郑毅三两下就挑逗得这个情窦初开的黄花闺女,情欲高涨,春潮泛滥了。
当她正在颤栗呻吟之时,郑毅猛地挥军而入,直捣黄龙了!「啊!」地一声惨叫,处女之血飞溅,郑毅已破关斩将,攻城掠地,攻占了 敌人的要塞了!可怜的亚兰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就被郑毅毫不怜惜地一轮猛攻,直进直出, 针针见血,拳拳到肉地抽插起来!不到半个时辰,可怜的亚兰就再也承受不住他这样疯狂的冲击而惨败了。
只听她长长地呻吟一声,全身颤抖著狂泄蜜汁了!郑毅立即施展吸功,彻彻底底地接收了她的全部功力……亚兰在他的吸收之下,完全无法节制,一波又一波地拽出蜜汁,直到全身冰 冷,既无脉博,又无呼吸,像死去一般的不再动弹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个少女亚兰竟然又苏醒过来,她不再是全身冰冷,而渐 渐地暖和,渐渐的柔软了……她离开了躯壳的灵魂,又渐渐地回来了,她开始意识到刚才发生了甚麽事, 她被人强暴而失身了!她愤怒地推开郑毅,愤怒地举掌要劈在他的天灵穴上,但是就在手掌要接击 他的时候,她的手又软了!她打不下来,她要杀他是很容易,但是杀了他之後呢?还能还她清白的女儿 身麽?看到赤裸的自己,看到处女落红飞溅,她自然会伤感自己十七、八年来守身 如玉,却旦夕之间毁在这个大孩子手上。
但是再看看这个满脸纯真稚气的大孩子,正因为刚才的疲累辛苦而熟睡,好 梦方酣。
他赤裸著的身子健壮结实,光洁的皮肤凝出一层汗珠,他稳重的心跳,平稳 的呼吸……尤其他那条巨龙,那害死人的坏东西,她恨不得立刻抽出钢刀,一刀斩断那 条祸根!但是这斩断之後呢?自己还能再去嫁别人麽?既然失身於他,就该一辈子跟他,是福是祸都只能终生厮守了……亚兰长叹一声,这个年轻的大孩子,本是聪明机智,武功高强,自己一辈子 托付给这个人应该也是一种幸福,谁知他却偏偏一念之差,束手让自己变得武功全 失……她伸手一按郑毅腕脉,发觉他的内息竟大有起色,只是……只是怎么会前後 不连贯,而无从发挥呢?难道真的一辈子就这麽完了麽?亚兰一声长叹,郑毅却笑著睁开了眼睛,道:「你叹气干甚麽?後悔跟我发生 这种关系吗?」亚兰气道:「还说呢,你叫我往後怎麽做人?」郑毅道:「抬头挺胸,光明正大,有甚么不能做人?除非你对我不满意,还想 去找别的男人!」亚兰笑著捶打他,骂道:「你要死了,还敢欺负我……」谁知这样轻轻的捶打,他就疼痛哇哇大叫道:「轻一点!」她立时想起他此刻是完全没有武功的,不禁耽心道:「现在怎么办?你真的就 只能等堂主回来,任她摆布 ??郑毅道:「怎麽会?我已经问出了‘解语令’的下落,她不是答应,只要我能 问出下落来交给她,她就会为我解开穴道,恢复我的武功的!」亚兰叹道:「你怎麽这麽傻,你真的相信堂主会解开你的穴道,让你恢复武 功?」郑毅一怔,道:「怎麽?」亚兰道:「这‘解语令’是执掌‘白衣教’的令符,这麽重要的东西,一日一到 手,她自然会将你与沈红玉两个人一起杀了灭口的!」郑毅叹了一声,道:「原来连你都看出来我的处境很危险了!」亚兰道:「何止我看出来,我们六姊妹都看得出来,但是她是堂主,我们只是 她的属下……」郑毅道:「这样说来,你不会怪我对你用了心计,耍了手段罗?」亚兰眨著眼睛道:「你耍了甚麽手段?」郑毅道:「我的肚子痛是假的,我引你进来,跟你做这种事,其实是要采你的 阴元,为我自己打通被封住的穴道……」亚兰大吃一惊道:「真有这种事?原来真的有‘采阴补阳’这回事?原来你竟 然也懂得这种邪门的功夫?」郑毅道:[这不是邪门功夫,也不是采阴补阳,而是对男女双方都有好处的事, 不信你自己试试,你此刻的内力真气,已经增加了一倍!」「是吗?」亚兰默默地运息一番,发觉自己果真内息澎湃,精力旺盛,不禁 奇道:「这是怎麽回事?」郑毅道:「那是因为你本是纯阴之体的功力,如果你努力修链了十八年,你最 多也只能有十八年的内力!」亚兰道:「本来就是这样呀!」郑毅道:「可是,我体内的一颗‘九阳珠’却能把你这纯阴的十八年内力全部 吸收,经过炼化之後,再注回你体内的就是另一种阴阳调和的内力了,你就得到了 阴十八年,阳又十八年,共有三十六年的内力了!」亚兰自己欣喜如狂,雀跃不已,但是随即又想到了他,道:「我有这么大的好 处,而你呢?你又为甚麽要这麽做?」郑毅道:「我是藉由吸收你的阴元,用你那十八年的功力来打通我被封闭的穴 道……」亚兰急道:「那麽,你打通了没有呢?」郑毅叹道.!「你有没有注意到,堂主在我身上封住了多少个穴道?」亚兰回想了一下道:「她出手极快,但是我看她至少封住了你七、八个穴道!」郑毅道:「不错,她的确是封了我任、督二脉一共八个大穴,刚才你只是帮我 冲开了两个穴道而已……」亚兰立刻陷入了一阵良知与私心的交战之中,她指著被她点了黑甜穴,尚在 熟睡中的沈红玉道:「你跟她感情这么好,难道她不能帮你吗?」郑毅道:「她也被封穴闭武,跟普通人没有两样……」亚兰急切道:「顶多还有两天,堂主就要回来了,这下怎么办才好……」她突然一跃而起,欢声道:「有了!」郑毅一怔道:「甚么有了?」亚兰起身,飞快地穿好衣服,道:「你肯不肯听我的安排?」郑毅道:「当然肯。
」亚兰对他附耳低言,郑毅大惊,道:「这样好吗?」「怎麽不好?」亚兰道:「你能再冲开两关,而她又凭空得到一倍的功力,更 何况……」郑毅道:「何况甚麽?」亚兰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的道:「何况这个过程,真是爽 死了!」突然听到一声冷哼,亚兰吓了一跳,竟是堂主沈白凤回来了,身旁一排站著 其他五名少女。
一看见堂主那严厉的眼神,亚兰吓得手足无措,伏下跪倒在地上,抖声道:「堂 主,我……我没有做甚麽……」沈白凤冷冷道:「我有说你做了甚麽吗?」亚兰一怔,竟不知所措。
沈白凤道:「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你到底做了甚么事?从实招来!」原来她并不知道亚兰与郑毅做了甚么事,她只见郑毅如此衣衫不整,不由睑 红,娇喝道:「还不把衣衫穿好!」她转身就走,交代亚兰道:「等一下把他带到我房间来!」亚兰恭声道:「是!」沈白凤走开,五名少女亦跟著离去,亚兰却更是著急道:「她怎麽这麽快就回 来了?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这下怎麽办?」郑毅叹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亚兰咬牙道:「要是她真的对你怎麽样,我就跟她拚了!」郑毅笑道:「你拚得过她麽?」亚兰道:「拚不过也要拚!」郑毅已经穿好衣服,笑道:「不要说傻话,我已经想好了应付她的方法了,现 在就带我到她的房间去吧!」这白石庙的後进,竟然单独成为一个小天地,正中一间不算小的客厅,右首 一间就是白凤堂主沈白凤的闺房。
其他六女全都住在左首的几间房内,而此刻五位少女全都陪著堂主,坐在这 客厅里等候著。
现在仍是深更半夜,桌上燃著油灯,照著客厅内的光线闪烁不定,就像亚兰 此时的心情一样的志怎不安。
亚兰带了郑毅进来,一句话也不敢吭,就站到旁边去,与其他少女站到一起。
只剩下郑毅,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打量著室内,打量著沈白凤,一面笑道:「怎麽? 不请我坐麽?」沈白凤怒道:「你是俘虏,凭甚麽要坐?」郑毅笑道:「我这个俘虏不同!」沈白凤道:「有甚麽不同?」郑毅道:「因为你有求於我!」沈白凤只好耐住性子,道:「你真的已经知道‘解语令’的下落了?」郑毅冷冷道:「连个坐位都没有……」沈白凤道:「坐!」郑毅笑笑:「连个‘请’字都不会说麽?」沈白凤咬牙道:「请坐!」郑毅哈哈大笑,道:「能得沈白凤一句请坐,就算马上死了也甘心!」沈白凤恨道:「连我的名字她都跟你讲了?」郑毅笑道:「连这么重要的‘解语令’都肯告诉我了,你的名字又有甚麽呢?」沈白凤皱眉道:「她真的肯告诉你?」郑毅道:「你明知道我与她的关系!」沈白凤道:「在哪里?」郑毅道:「你就这麽急著想要到手?」沈白凤道:「当然,你早一点告诉我,我就早一点放了你跟沈红玉,让你们去 ‘双宿双飞’!」郑毅道:「那当然好,不过,我倒不那么急著告诉你!」沈白凤大怒:「你说甚麽?」郑毅道:「因为我现在又累又饿,身上又脏……」沈白凤怒道:「你到底想怎麽样?」郑毅嘻皮笑脸道:「我想要你下命令,叫你们这六位美丽可爱的姑娘,去弄一 桶热水来,服侍我洗个舒服的澡,把我这套衣服洗得又白又乾净,熨烫得又平又 整……」沈白凤怒道:「你……」郑毅又道:「然後再叫她们去弄几道可口的菜肴,二题好酒,由白凤堂主亲自 陪著在下我,吃一顿舒舒服服的饭,也许我一高兴,就会把那翡翠‘解语令’的秘 密说出来啦!」沈白凤倏地欺身而近,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咬牙道:「你敢要胁我?」郑毅疼得冷汗直流,却咬牙忍住道:「要做‘白衣教’教主,这一点委曲都不 能受,哪堪大任?」一句话打动她的心,她果然又放开了他的手,恨声道:「就依你的,要是你敢 耍我……」郑毅道:「我怎麽敢耍你,我只不过想在临死之前,好好享受一下人生……」沈白凤只好吩咐道:「亚兰、亚绮,你们两个服侍他洗澡,亚芬、亚卉,你们 两个去洗烫衣服,亚萍、亚芳,你们两个去弄菜!」郑毅洗了个舒舒服服的澡,穿上乾净的衣服,由沈白凤陪著吃了一顿饭,终 於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伸个懒腰。
沈白凤终於再次开口道:「现在可以说出来了吧?」郑毅道:「当然,但是我说不清楚,你得跟我去!」沈白凤道:「好!」转头向六女道:「雁翎刀带著,我们出发!」郑毅道:「不行……不行,她们一个都不能去,只有你跟我去!」沈白凤道:「为甚麽?」郑毅笑道:「你怕甚麽?我已经武功全失,一条小命捏在你的手上,我还能翻 得出你的手掌心麽?」沈白凤道:「好,我就跟你去!」郑毅道:「也不要惊动前面的人,你就背了我跳过围墙,往後山走吧!」沈白凤道:「背你?想都别想!」她伸手抓住他的肩,像是老鹰抓小鸡似的提了起来,一跃就过了围墙。
六少女果然只有乖乖的呆在这里,谁也不敢跟去。
只有亚兰,心中最是忐忑,不知道郑毅交出了「解语令」之後的下场会如何……这白石庙的後山是一片白石山岗,在夜色之下泛著惨白的光芒。
郑毅领著沈白凤,辛苦地往山岗上爬去。
郑毅此时等於是功力全无,爬这座山岗真是辛苦极了,不断地喘著气,甚至 还有几次不小心踩到碎石,几乎滑倒,如果不是沈白凤手快,将他拉住,他就跌下 山岗,粉身碎骨了!沈白凤陪他这样一步一步地爬著,不耐烦道:「到底还有多远?」郑毅气喘吁吁,火气比她还大:「催甚麽催?到了自然会告诉你!」沈白凤无法跟他生气,只得道:「真的是在上面吗?」郑毅气道:「当然,你还以为我有这个闲工夫来陪你爬山郊游?」沈白凤听说是在上面,一上咬牙将郑毅背起,道:「不如这样还快一些!」这沈白凤功力不凡,轻功更是卓越,背起了郑毅登山,如履平地,毫不费力!郑毅伏在她背上却似乎吓得要死,紧紧地抱住她,深怕从山上摔了下去!差一点摔下去的却是沈白凤,因为郑毅两只手绕到前面来抱住她时,竟有意 无意地压在她的胸膛上!那坚挺而有弹力的双峰,是女性最敏感的地方,他这样有意无意的压在上面, 一阵轻轻搓揉,竟令得沈白凤心慌意乱,心神无法集中!尤其糟糕的是郑毅贴在她的背上,小腹之下的「九阳珠」又开始在发热滚烫……这种滚烫有如电流一般地传到沈白凤的身上,令得她莫名其妙地发著抖,心 跳加速,连呼吸都不顺畅了……不知何时,郑毅的双手竟悄悄地滑入了她的衣襟之内,潜入了她的白绫肚兜, 接触到她柔滑的皮肤,握住了她那双有弹性的乳房……沈白凤一阵昏乱,嗯了一声,几乎跌倒,幸而她强自站定下来,哀声道:「把 你的手拿开……」但是郑毅只拿开了一只手,那只拿开的手却滑下了她的小腹,滑入了她的裙 底……沈白凤就再也忍不住嘤咛一声,跌坐在地上!她想反抗,但是也不知他恰巧压住了身上哪一处穴道,竟令得她完全使不上 半点力气,变得昏沉沉,懒洋洋,自暴自弃地任由他摆布了……郑毅更是得寸进尺,乘机将所有的障碍物全部排除,把她剥得变成一头赤裸 的羔羊,就在这山岗上的一块石大平坦又光滑的白石上,将她「侵犯」!尽管她武功再高、个性再刚强,女人总是女人,一日一被他的巨龙侵入桃源禁 地,就只有完全屈服,伏首称臣的份了。
她那一条十八、九年未被曾缘客扫过的「花径」这下子不但是清扫了,而且 是冲洗了!她那一道十八、九年未曾开过的「蓬门」这下子也为君而开了!郑毅的这条坚硬粗壮的巨龙,就毫不客气地在里面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他疯狂地顶挺著!处子落红纷纷飞溅著!疼!撕裂般的疼痛使她由昏迷中醒来,乍见到眼前情况,不禁尖声叫骂道:「畜 生!禽兽!」郑毅却低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嘴,继续冲刺著!她又融化了,她忘情地伸出双手,紧紧的搂住他的肩背,双唇紧紧地吻住他, 吸吮他的舌尖……郑毅知道这是他唯一的自救机会,如果他救不了自己,一定也会害了沈红玉 的,所以他只有这样的孤注一掷了!他凭藉著旺盛的企图心,源源不绝地冲刺著!沈白凤却疼得死去活来,一直过了半个时辰,当她再度清醒过来时,她竟惊 觉自己的洞中,不但不疼了,而且好似被毛刷刷洗著一般的酥爽不已!她茫然了。
又过了盏茶时间,她不由自主地胡摇乱顶了。
因为她被冲撞得难过万分,再不摇顶的话,非酥掉不可。
黑夜已过去,天色已蒙蒙亮,在这高高的山岗巨石上,可以看到日出的第一 道金色光线!她顿时身心俱爽,她舒畅万分地顶得更起劲了!又过了半个时辰,沈白凤再也挺不住了,喔啊连声大叫,全身颤栗著,一股 股激烫的蜜泉淌了出来!她终於射精啦!郑毅知道自己又打胜了这一仗,立刻乘著胜利的馀威,一下子顶到底,将这 条巨龙顶到最最深处,那里就是她的精门!巨龙的前端有一张小嘴,就如活物一般地咬住了她的精门,衔得紧密,开始 大口大口地吸取她宝贵的阴元!郑毅赶紧把握时机,将这股功力不凡的阴元吸入「九阳珠」经过炼化之後, 开始催动这股新制造成的「九阳神功」游走全身七经八脉,七百九十四个穴道,逐 一打通被她重手封闭的穴道!感觉好像後力不继了,郑毅的巨龙仍在那桃源洞内,就再次挺动起来!沈白凤正软绵绵地摊开了四肢,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她已泄得太多了, 她精疲力尽,渐渐收束住了精关,希望得到睡眠以补充体力。
但是这可恶的郑毅,又开始以巨龙捣击她的要塞,捣得她不由自主地又是一 阵抽搐,再也忍不住的精门大开,大股的蜜汁再度流泻……郑毅利用这股宝贵的蜜汁,再度转化成「九阳神功」努力地冲开穴道!终於将全身穴道全部打通了,前後不能连贯的内息也能贯通了,他不但又恢 复了功力,更因为吸收了这个沈白凤,与亚兰的,凭白多了三十多年的功力!郑毅自己大功告成,功行一周天醒了过来,却发觉沈白凤已经全身冰冷,身 体僵硬,既无呼吸,更无脉博心跳啦!原来她已经太过舒畅,大量泄精而「脱阴」而亡啦!郑毅大吃一惊,幸好他最习惯的姿势是双手在她背後环抱,一手压住後脑「玉 枕穴」一手按在腰脊[命门穴」上,双手同时发功,催动体内九阳真气,强力地向 她体内灌入。
同时又低下头去,往她的嘴里渡入一口又一口的真气,果然不多久之後,沈白凤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缕芳魂又飘飘渺渺,幽幽忽 忽地回到体内。
她疲倦地睁开眼睛,呻吟一声道:「你为何不让我死了算了?」郑毅道:「你死了,谁当‘白衣教’教主?」沈白凤道:「那个沈红玉……」郑毅道:「她不是你的妹妹麽?」沈白凤叹道:「她肯让给我麽?」郑毅道:「何不回去问问她?」沈白凤虚弱地靠在他怀内:「我现在连腿都抬不动……」郑毅道:「不要紧,我来抱你!」郑毅抱了沈白凤下山,沿路而回。
郑毅抱了沈白凤又跳入围墙,落在这後进的院子里,亚兰等六名少女全都围 了上来,急道:「堂主,你怎麽啦?」沈白凤道:「我不要紧,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好!」郑毅将沈白凤交给亚兰等人,道:「好好服侍沈白凤休息,我去瞧瞧沈红玉!」沈白凤道:「去告诉她‘解语令’还是她的,我不会跟她争了!」郑毅笑道:「好,我会把话带到!」说完他掉头奔回这间灵塔石室内,再次见到沈红玉,一见面,红玉就抱住他 哭泣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啦……」郑毅笑道:「我的命贱,还没有这么容易就死去!」红玉道:「姊姊呢?‘解语令’交给她了?她有没有对你怎么样?」郑毅道:「她没有把我怎麽样,倒是我又平白多了三十年的功力……」接著他就将昨夜亚兰与白凤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给她听。
红玉笑骂道:「好,既然她对你这麽死心塌地,你去找她就好了,又来我这里 干甚麽?」郑毅一笑将她搂住,吻遍她的全身,道:「我是来解开你被封闭的穴道,恢复 你原有武功的!」红玉又被他逗得咯咯娇笑不止,道:「这是我‘白衣教’独门的手法,你怎麽 会解?」郑毅剥开了她的衣物,长枪巨炮又挺进而入,道:「让我试试看就知道啦!」接著就是一阵勇猛的顶挺抽插,又弄得红玉高潮迭起,哆嗦连连!一股强大的「九阳神功」又从她的「玉枕穴」「命门穴」透体而入。
沿著她身 体里面的七经八脉,七百九十四个穴道游走一遍,逐一打通她被封闭的穴道!功行一周之後,红玉只觉得精力充沛,体力旺盛,不由得感激地抱住他,道: 「你真是我的大恩人……」郑毅不再用力,只是舒舒服服地伏在她身上,享受著她温暖的肉体芬芳,道:「我不要做你的大恩人,我只要做你的……老公!」红玉亲吻著他的全身,道:「是的,你是我的老公,永远永远的老公!」突然听到门外一声咳嗽,是亚兰的声音道:「郑公子,红玉姑娘,堂主请二位 去,有要事相商……」郑毅笑道:「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到!」姊妹两人再次相逢,因为郑毅的关系,她二人捐弃前嫌,握手言欢,共商大 计。
红玉从壁上取下那个翡翠「解语令」来,亲自交到白凤手上,道:「姊姊年龄 比我大,武功比我好,领导能力也比我强,请就任‘教主’之职!」白凤却将「解语令」交给郑毅道:「郑毅是我们两人的大恩人,也是我们两人 的老公,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教主’之职,应该由他就任!」郑毅接在手中,笑道:「我是教主,你二人可真的对我绝对效忠,一生一世永 远忠贞不二?」白凤、红玉同声道:「绝对效忠,一生一世,永远忠贞不二!」郑毅道:「好,第一件事就是,这玩意交给你保管。
」他将「解语令」塞到白凤手上,道:「我不在之时,你就是‘白衣教’的教主, 全权代理,号令指挥,不得有误!」白凤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一招,但是刚才讲过绝对效忠,此刻竟推辞不得!红玉不禁窃笑,郑毅又道:「白凤代理教主,你就要像效忠我一样,全心协助 姊姊,共同治理教中事务。
」红玉一怔!原来她也被这个机灵小鬼做弄了?她立刻喊起了嘴道:「行,但是 你也要答应我两件事!」郑毅道:「甚麽事?」红玉道「我姊妹二人武功低微,如果遇到强敌,只怕……」郑毅道:「你这‘解语令’上不是有你们‘白衣教’的武功秘笈麽?」红玉道:[这篇武功秘笈文字生涩,义理玄奥,不得明师指点,根本难以理解, 而且缓不济急……」郑毅道:「那你的意思是……」红玉道:「第一件事,将你的‘同心剑法’第一招、第二招,传授给姊姊,还 有那六个女将……」郑毅道:「传授给白凤当然没有问题,但是她们六个……」白凤道:「怎么?你嫌她们武功太低微,不足以得你传授麽?」郑毅道:「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这‘同心剑法’完全不同於一般武功 剑诀……」白凤道:「怎么个不同?」郑毅道:「要学会‘同心剑法’一定要能与我永结同心,那是要……是要……」 他说不下去……红玉却接口道:「是要六个女将分别与他合体交媾,才能永结同心。
]白凤道:「合体交媾?那又有何不可?」郑毅道:「这样会影响到她们的将来……」白凤道:「顶多将来都不再嫁人便是。
」郑毅道:「可是……」白凤道:「这个你放心,我会去徵询她们的意见,愿意的才来学,不愿意的也 不勉强。
」红玉道:「对!我们教中其他各堂,也有武功高强、又贞洁、又善良的女子弟, 姊姊不妨多加网罗,由郑毅加以传授……」白凤道:「是极是极……我们就可以组织一个强大的集团队伍,就可以立足江 湖,无往而不利了!」郑毅听在耳中,表面上附合同意,心中却在想:「这下子可要糟了!」经过沈白凤这样一徵询意见,那六个女将当然个个都愿意。
像郑毅这样的人品武功,是女性心目中最最理想的终生伴侣,是打著灯笼也 找不到的佳偶。
这六名女将在白凤、红玉的领导下,将郑毅供奉得像帝王似的优渥生活著, 简直是饭来张口、茶来伸手,每夜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陪他合体交媾,永结同心。
每日就指导她们相互间以「同心剑法」协调配合,务要组成一个强大的武力 後盾,白凤、红玉才能有巩固的领导能力!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帝王生活之後,郑毅向她们道:「对不起,我还要去找一个 ‘修罗教’教主,叫做萧惠仙的。
」红玉眨著眼睛笑道:「又是一个教主?」白凤也眨著眼睛道:「又是一个漂亮女子?」郑毅坦承道:「不错!她跟你们一样年轻、一样漂亮,身世却比你们可怜多 了……」六名女将都同情起来,道:「她怎麽了?」郑毅道:「她被歹徒绑架了,所以我要去把她救回来!」红玉道:「我陪你去!」郑毅道:「不用,你要留下来,辅助你姊姊把教务整顿好。
」白凤道.!「你甚麽时候回来?」郑毅笑道:「我是神出鬼没,随时会回来!」他去意甚坚,众女留他不住,一齐送到白石庙大门口,依依做别。
想起那日误打误撞的来到白石庙,不想会有这麽多的奇遇艳遇,不禁感叹一 番,大步离去!当日从三宫殿出来,他们是约好了要分头找寻萧惠仙的;如今却沉沦在温柔 乡、脂粉阵中。
这麽多天了,也不知萧惠仙是不是已经回到三官殿了?他又沿著这条山径往回走,突然又听到一声断喝:「打!」从左面一片树林中,飞出一点暗器,朝自己身上激射而至!郑毅又是不经思索地一抬手就将这暗器接在手中,只觉入手甚轻?竟然又是 一个纸团!抬头一看,竟然又是那片树林,前些时他上山时,就是在这里接到一个纸团! 上面有地图而把自己引到白石庙去的。
这次又是纸条,这个纸条上又有甚麽呢?他迅速打了开来,却甚麽都没有!正面、反面都没有,郑毅被捉弄了!他一抬头,只见那树林间似有白影闪动?心神一动,急展开从沈红玉处学到 的轻功身法,纵身往那林中掠去;那白影并不是甚麽人,而是一张白纸挂在树枝上, 纸上有字。
郑毅好奇伸手取下来看?只见上面写道:「对不起!原来你要救的不是沈红 玉,不过不要紧,那个萧惠仙也有消息了,赶快到桃溪小庙,隐身偷看,不许露面。
」 这封信的背面又有一幅地图,从现在所沿的小树林开始,穿越树林之後有山径,直 下小溪,沿溪而下,又有一座小庙?郑毅心中好笑,怎么又是一座庙?难道自己的奇遇都是从庙开始?地图指示得非常清楚,信上就连萧惠仙三个字也写得很清楚,而且是叫他「赶 快去」!郑毅不再犹豫,立刻展开了快速的轻功身法,穿过树林,找到了那条山径, 往山下直奔而去;果然一条小溪,果然一座小庙,残破废坍,不知多久没有香火了? 甚至连神像都被人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