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鹏立即接口道:将来我一定要回来亲祭师父和师母,还要在师父被害的崖边立一座墓碑,志明他老人家被杀害的经过,和‘黑手三郎’那贼的狠毒。
说罢,即和萧琼华,展开轻功,径向山下驰去。
这时,红日已经偏西,再有一个多时辰,天便黑了,是以,蓝天鹏和萧琼华,尽展轻功飞驰而去。
两人赶至寄马的樵户处,天色已经暗下来。
山中猎户独户,大都日人而息,但他们为了等候蓝天鹏和萧琼华,老樵夫和他的两个儿子俱都未睡。
蓝天鹏和萧琼华,道过了谢,取回了马,又赏了老樵夫二两银子,才双双上马,沿着崎岖山道,慢慢的走下山来。
到达山下,已是二更时分了,两人决定即夜赶往松桃县城,看看那面有没有龙凤会的分舵,蹲使将宝录的上半篇尽快转给欧阳紫。
天色微明,已到了松桃县城,恰好刚刚启开城门,蓝天鹏和萧琼华就随着进城贩卖的小贩人等之后进人城内。
城市早市尚未开始,除了客栈和卖早点的已经开门作生意外,其余商店,大都尚未开市。
蓝天鹏和萧琼华,先在城内选了一家洁清客店,并要了一座偏静独院住下来。
早餐过后,略事休息,先将上半篇金刚降魔宝录和皮套封起来,然后将院门带好,径自走了出来。
到达店门口,即向一个招徐生意的店伙,和声问:请问,贵城内可有‘龙凤会’的朋友……店伙一听龙凤会,未待蓝天鹏说完,立即满面堆笑,恭声说:本城有他们的分舵,就在中央街口……萧琼华一听,突然想起临别皇甫慧和欧阳紫对她的叮嘱,因而未待店伙说完,不由关切的问:他们‘龙凤会’的人,在此地与你们相处得如何?店伙见问,立刻一竖大拇指,赞声道:好,本城自从‘龙凤会’的爷儿们来了后,地痞流氓,劣绅豪霸,跑的跑,杀的杀,行为不检的,自动敛迹,恶霸也不敢欺负小民了!蓝天鹏听得噢了一声,也不由关切的问:不知此地负责的是哪一位分舵主?店伙化即兴奋的说:分舵主是我们本地鼎鼎大名的‘金鞭’李少生二爷,我们的李二爷不武功高,对人也好,自从他老人家接掌了‘龙凤会’后,真为我们松桃地方造福不少,哪一个也得竖一竖大拇指头。
萧琼华一听各地英雄,不由想了崆峒,因而不解的问:不知此地的‘龙凤会’,和此地的各道观的老道,有没有发生过争执?店伙一听,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内力充沛的佛号:无量寿佛!蓝天鹏和萧琼华心中一动,不由循声一看,两人的眉头都不由蹙在一起了!只见数丈外的屋檐下,正向他们稽首立着一个头挽道束,身穿麻葛道袍,手持拂尘,背插灰丝穗长剑,斜披一个方便云游袋的老道,一望而知,不是中原各地的道士。
尤其,葛衣道土,年约四十余岁,修眉细目,五柳长须,飘然走来,愈衬得他一幅仙风道骨气质。
店伙一见葛衣道士走来,慌得赶紧对蓝天鹏低声说:爷,您可要小心,此地的老道可都不好惹!一旁的萧琼华心中一动,立即望着店伙低声说:请你快去请你们的李二爷到此地来,就说有括苍山的两位客人要他亲来一趟……店伙一听,立即有些紧张的问:爷和姑娘贵姓?萧琼华产即催促说:你就将我们两人的衣着形容一下,他就知道了。
店伙恭声应了一个是,又看了一眼蓝天鹏的衣着,径向大街人群中急步走去。
就在店伙急步离去的同时,那个葛衣老道已到了近前。
葛衣老道先向蓝天鹏单掌合什,稽首宣了个佛号,说,敢问小施主尊姓大名,仙乡何处,可是一代大剑豪‘银衫剑客’的高足?蓝天鹏一听,知道问题人物来了。
赶紧拱生含笑说:在下姓蓝名天鹏,世居塞外摩天岭冷云谷……冷云谷三字一出口,葛衣老道。
再度稽首为礼说:原来是蓝少谷主,贫道‘清云’失敬。
蓝天鹏再度还手拱礼,谦和的说:不敢,‘银杉剑客’乃在下师伯,不知道长为何动问?清云道长’一听,却迷惑的问:少谷主身着银衫,佩着‘彩虹银虹剑’为何称‘银杉剑客’师的?蓝天鹏懒得多加解释,只得含笑说:因为师伯未收男徒,是由在下继承他老人家的衣剑!清云道长’听得面色一变,不由刻意打量了一下蓝天鹏一眼,说:想必是尽得‘银衫剑客’的继承武林人的剑术,而自认远胜今尊大人的刀法?蓝天鹏淡然一笑说:刀有刀法的长处,剑有剑术的优点,高与低之分界,全凭使用人的火候而论,在下所以佩剑,乃奉师门之命所为广清云’值长’听罢,突然正色问:少谷主着‘银衫剑客’之衣,佩‘银杉剑客’之剑,相书籍是‘银衫剑客’的继承人,那么他昔年所未践的约会……话未说完,蓝天鹏已淡淡一笑说:道长想必是昆伦派‘玄清’道长门下?清云道长’见谈到玄清’他长立稽首说:玄清仙长乃贫道之掌门师尊!蓝天鹏淡然一笑说:请你回去转告‘玄清’仙长,就说一年之内,在下定会去昆伦代师伯践约赴会。
清云道长’听得一愣,不由惊异的问:可是令师伯曾有交代?蓝天鹏淡然一笑。
不答反问:道长东来中原,又是为了什么?清云道长’又是一愣,只得有些尴尬的说:不错,贫道确是奉掌门师尊之命,东来暗访令师伯‘银衫剑客’是否仍在人世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假设已经不在人世了呢?清云道长说:师尊便要将掌门之大位,传给贫道的大师兄‘清风’接掌,践约比剑之事处然作罢……蓝天鹏却正容说:不瞒道长说,在下师伯业己闭关静修,不问世间之事,有关昔年未践之约,除令师玄清仙长,在西域方面还有冰川女侠……话未说完,清云道长已傲然一笑说:这么说来,令师伯业已指明要少谷主前云赴约,贫道只好即日转回昆伦,回报师尊,静候少谷主光临了!说罢,不容蓝天鹏发话,单掌合什,微一稽首,转身大步走去。
恰在这时,不远处已响起那位前去通信的店伙声音:爷,不要让那位老道走,我们李二爷来了!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循声回头,只见店伙急步在前,一个身材健壮,面白体胖的中年人,和另位两名彪形大汉跟在身后。
面白体胖的中年人,身着鹅黄劲装,束黑丝英雄带,背插一支瓦面金钢鞭,浓眉虎目,威风凛凛,紧紧跟在店伙身后。
蓝天鹏一看,便知来人是龙凤会松桃分会的分舵主金鞭李少堂,另两人俱穿灰衣,想必是他的手下人物。
打量间,金鞭李少堂主来至近前。
李少堂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急上两步,抱拳躬身,说:松桃分舵主李少堂参少谷和萧姑娘。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称呼,断定他业已接到总坛欧阳紫的通知,是以,两人同时还礼,由蓝天鹏含笑说:李陀主来得正好,我们进内谈吧!金鞭李少堂一听,立即看了一眼大步走去的清云道长,急切的问:请问少谷主,那道人?……蓝天鹏立即淡然一笑说:那是昆仑派的‘清云’道长,向在下打听一位师门长辈的消息。
金鞭李少堂一听,才宽心的一笑说:听方才的店小二说:少谷主和一位老道就要打起来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一笑说:我们进去谈吧!金鞭李少堂,即向远远站立的两个彪形大汉挥了一个先回的手势,随后跟在蓝天鹏和萧琼华走进店来。
进人独院小厅后,蓝天鹏知道深店李少堂也不会上座,索性自己先行落坐后,现肃手请李少堂就座。
金鞭李少堂接到总坛的飞鸽通报,是要他以大龙头的礼节对待蓝天鹏,是总督察的礼节对待萧琼华。
这时见蓝天鹏肃的请他落座,又发现萧琼华已进人内室,只得在一旁的侧椅上坐下来。
恰在这时,萧琼华已由室内拿出一个皮封套来。
金鞭李少堂一见,立即欠身禁声问:敢问少谷主和萧姑娘,派人将卑职召来,不知有何教言?蓝天鹏立即谦逊的说:不敢,李舵主人太客气了。
说着,已由萧琼华的手里将皮封套接过来,同时,继续说:这里有一件皮封,里面关系着‘龙凤会’今后的安危至巨,必须亲自面交你们龙头,在下希望李舵主亲自去一趟括苍山。
金鞭李少堂一听,立即有些迟疑的问:不知可否延后一些时日?蓝天鹏心知有异,不由鳍眉问:此地还有什么事不能离开吗?金鞭李少堂一听,赶紧欠身说:不瞒少谷主说,近几天本分舵与此地丐帮头儿发生一点误会,一直僵持不下,对方丝毫不愿让步……蓝天鹏淡然噢了一声,不解的问:是哪一方面的错误?金鞭李少堂道:各占一半,卑职已向此地的丐帮杆头陈西山致意,但他至今尚未答复呢!坐在蓝天鹏下首椅上的萧琼华,突然插言问:为什么事发生争执?李少堂赶紧道:是一个青年乞丐,要玉山酒楼乞讨,因故和楼下的店伙发生争吵,本分舵的张得主,正和一位无道朋友在楼上喝酒……话未说完,萧琼华已胸有成竹的插方问:你说的丐帮杆头陈西山,平素为人如何?金鞭李少堂,坦诚的说:为人倒也正直,唯独个性倔强……话未说完,蓝天鹏已肃容沉声说:回去舵上的张香主,马上去陈西山处致谦,你火速赶往括苍山,此地的事你放心,由我处理。
金鞭李少堂一听,哪敢异议,急忙恭声应是,起身接过皮套,辞过萧琼华,径自走出院去。
恰在这时,方才在店门口招徐生意的那个店伙,正好走来请问中午的饭菜。
蓝天鹏点过两客饭菜,又向着店伙问;你们此地的杆头儿陈西山陈当家的现在何处?店伙一听,立即兴奋的说:陈当家的方才还在店门口打听爷和姑娘的来历……萧琼华急声插言问:你可曾告诉他?店伙立即正色的说:小的怎敢?再说小的也确实不知爷和姑娘的来历?蓝天鹏赞许的点点头,问:你现在能否很快的找到他?店伙立即连连点头说:能,能,他方才刚去了对街的玉山酒楼。
蓝天鹏立即吩咐说:那你就去请他来,就话摩天岭,冷云谷的姓蓝的找他就好了。
店伙一听,立即以惊异的目光,连连颔首应是,急步退了出去,显然,他震惊蓝天鹏是个既有权势,又大有来历的人物。
赫赫有名的李二爷是龙凤会的分舵主,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而一地丐帮的杆头儿,也要传话来见,这当然是极有权势的大人物。
萧琼华一等店伙走出院门,立即不解的问:表弟,你可是在陈西山的口里、探听‘侠丐’马五叔的消息?蓝天鹏笑一笑说:兼而有之!萧琼华一听不由惊异的问:你可是还想为他们作和事佬?蓝天鹏完尔一笑说:试试看,我想陈西山个性虽然倔强,我这个面子总不能不买!萧琼华想到蓝老英雄与快丐马五的关系,陈西山不敢不听蓝天鹏的排解,因而改变话题问:你认为欧阳姐姐上次告诉你马五叔前去甘西的消息可靠吗?蓝天鹏略微迟疑的说:我想应该是事实,不然为什么沿途都没有马五叔的行踪消息?话声甫落,院外已传不一声咳嗽。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断定是丐帮的陈西山来了。
就在两人循声外看的同时,一个身着鹤衣,满脸虬生胡须的中年人,神色有些慌张的由院门外匆匆的走进来。
中年人叫花于,蓬头黑面,浓眉大眼,身材十分魁梧,走路虎虎有威,倒有几分象后汉时的张飞。
打量间,中年威猛化子,已走进小厅来。
萧琼华和蓝天鹏,都从椅上起身含笑,以示相迎。
中年威猛花子,一见蓝天鹏,急上两步,抱拳一躬,恭声说:丐帮三代弟子陈西山,参见少谷主!蓝天鹏拱手含笑说:陈当家的请免礼,请先见过愚表姐萧琼华广说着,肃手指了指萧琼华。
陈西山,再向萧琼华抱拳深深的一揖,恭声说:陈西山参见萧姑娘!萧琼华一面还礼,一面肃手示坐。
陈西山落坐后,立即抱拳欠身说:小的奉五师祖之命,一直注意少谷主的行动……话未说完,蓝天鹏已兴奋的问:你什么时候见到我马五叔?除西山略微想了想,说:那时快过新年了……蓝天鹏又迫不及待的问:他老人家怎么说?陈西山说:五师祖交待小的,如果碰见了少谷主,要小的转告少谷主,听说汴氏二贼,早在冷香谷断手吃亏后,便仓惶逃往西北,投奔‘五毒佬佬’去了。
蓝天鹏一听五毒姥姥,不由蹩眉望着萧琼华,自语似的问:五毒姥姥?萧琼华也是茫然不解的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五毒姥姥的名字和底细?陈西山解释说:扰五师祖说,‘五毒姥姥’原是海南岛的制毒女巫,后来和‘琼江钓史’争地盘而补逐,不知何时在甘西老君庙附近的一道险河畔,修建了一座大庄院,专收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钱奉献,便可不愁吃穿的,住在地里受她的保护,并可学习她自己制炼的五毒丸。
蓝天鹏听罢,惊异的噢了一声,继续关切的问:问马五叔还说些什么?陈西山说:他老人家还特别叮嘱,一到了老君庙,所有吃的,喝的,都应特别小心。
萧琼华报仇心切,不由关切的问:我们去时,怎样和他老人家联络吧?陈西山说:少谷主去时,自会有本帮的弟子向您联络,不过,少谷主的衣着已经变换,方才小的曾在对街看了半天,并向后伙打听!说此一顿,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据店伙说,少谷主是‘龙凤会’的大人物,他也不知道您的大名,所以小的就走了……蓝天鹏淡然一笑道:‘我并非龙凤会’的什么大人物,只是年前和马五叔去高家楼时,碰见了他们的女龙头……陈西山听得面色大变,不由惊异的说:不是说‘金线无影’终年穿着特制的金大氅,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吗?少谷主怎的会和她碰面的呢?蓝天鹏哑然一笑说:‘那是外间的夸张之言,有时她经常以真面目在人前出现,但人们不知道她就是‘龙凤会’的女龙头罢了。
如此一说,陈西山不自觉的以敬畏的目光看了萧琼华一眼。
蓝天鹏一见,不由愉快的哈哈笑了,同时,笑声说:陈当家的放心,我表姐绝不会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龙头。
陈西山一听,顿时黑脸通红,萧琼华也不由抿嘴笑了。
蓝天鹏一见,赶紧拉回话题说:由于马五叔和‘金线无影’的父亲,以及在卜的恩师又有师门渊源,事后她才自动表明身份,原来都是自家人。
陈西山一听,立即有些不安的说:少谷主是说,五师祖和‘金线无影’原父亲是世交?蓝天鹏不便深加解释,立即回答说:至少有渊源的朋友!陈西山噢了一声,立即愣在那里,似乎在考虑什么心事!萧琼华立即接口问:陈当家的,听说你们最近闹了一点不愉快?陈西山赶紧解释说:一点小误会!萧琼华立即告诉他,说:方才我表弟已叮嘱李舵主,要他回去立即命那个香主去找你,并向你致歉。
陈西山一听,立即不安的说:双方都有错,怎能要张香主一面道歉…话未说完,蓝天鹏已解释说:据我所知,‘龙凤会’的纪律很严,我方才一听李堂主的报告,便知那位张香主自动下来,企图仗势压人。
由于你们那位青年弟子不服,因而双方发生了争执,这在‘龙凤会’来说,那位张香主已犯了大错。
陈西山听罢,还是不安的说:不管少谷主您怎么说,小的还是去见见李舵主,大家说明了今后依然都是好朋友!蓝天鹏一听,立即赞许的一颔首说:李舵主马上有事公干,要去你最好马上去,或许能见到他……陈西山一听,恭声应是,急忙由椅上立起来。
蓝天鹏则继续说:我和萧姑娘马上启程,这里你不必来了!陈西山一听,再度恭声应是,辞过蓝天鹏和萧琼华,径自离去。
萧琼华一等陈西山走出院外,立即迫不及待的说;表弟,既然汴氏二贼已潜往甘西老君庙,我们前去崆峒并不绕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去崆峒找‘玉虚上人’要‘黑手三郎!蓝天鹏一听,不由有些忧虑的说:只怕兰香姬无法说服‘玉虚’不能顺利的交出那贼来的。
萧琼华一听,立即娇哼一声说;她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江’哪里还顾得了你?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这话怎么说?萧琼华冷冷一笑说:她暗中传你剑式之事,早已传进‘玉虚’的耳里!蓝天鹏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不会的,没有人出来见证,‘玉虚’绝不会相信的。
萧琼华立即正色问:胡虎不是最的人证吗?蓝天鹏一听,不由无可奈何的说:哎呀,胡虎不是被‘松峰’暗中释放了吗?萧琼华立即摇摇头说:以前我还相信这说法,现在经过老龙潭听到了‘了净’与‘松峰’的谈话后,我的想法又完全改变了!蓝天鹏一听,恍然似有所悟的急声说:你是说‘了净’为免和兰香姬当场对证,假意暗中放走胡虎,实际则尽速将胡虎送往峻响,给‘玉虚’一个‘先人为主’的观念……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插言说:这只是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配合‘了尘’等人的叛谋,而设法先将兰香姬置死,除去他们一大阻力。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不由焦急的说:这么说,如果‘玉虚’恨我之心,超过了对兰香姬的爱护,就会在愤怒之下,杀了兰香姬?萧琼华立即镇定的颔首说:不错!蓝天鹏不由焦急的问:这么说,兰香姬岂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萧琼华淡淡的说:我相她这时仍在途中还没到吗?蓝天鹏听罢,也不答话;起身就急步向厅外走去。
萧琼华一见,不由急声问:喂,表弟,你要去哪里?蓝天鹏止步转身,说;我去找李舵主,要他以飞鸽通知那方面的分舵,要他们即时将兰香姬和严七截住……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的说:正好,又给她加上一条‘通敌叛派’之罪!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沉声问:怎么呢?萧琼华立即肃容解释说:一进陕西境界,已是崆峒派总坛的势力范围,虽然也有‘龙凤会’的人员活动,但已处处受到监视,假设我们人前去警告,兰香姬听不听我们暂且不说,至少全部落人崆峒派眼线的眼里……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他们看到了,兰香姬已转道走了!萧琼华冷冷一笑说:兰香姬不是平凡人物,崆峒总坛的人,哪一个不知,哪一个不晓,她和‘龙凤会’的接头后,突然改道不回崆峒了,你想会有什么后果。
蓝天鹏一听,不禁有些生气大声说:照这样说,我们就任由她前去送死了?萧琼华依然好整以暇的说:当然不会,我们可以马上动身追去!蓝天鹏沉哼一声说:等到我到达,兰香姬的尸体恐怕早凉了!萧琼华一听,也有些不高兴的说:哪能那么快?兰香姬是‘玉虚’亲手栽培,费了他十多年的心血,哪能就一怒之下,不问个一清二白就将人杀了?蓝天鹏一听,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说:看你方才说的那么急迫,真吓人……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暗含讥讽的说:不是我说得急迫,而是兰香姬对你太重要了!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顿时惊觉自己的举止,的确表现得太迫切了,于是,俊面一红,立即有些歉意的仙仙说:救人嘛,俗语说:救人如救火…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淡淡的说:没有那么急,兰香姬也有嘴巴,她也会向‘玉虚’解释。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因而愈显得自己沉不住气,想想当着表组的面,对另外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表示过份的关心,她的心中该是什么滋味?如此一想,似乎又增长了不少经验,只得望着萧琼华,表情漠然的问:我们什么时候动身上姐姐自己决定,小弟绝对听从!萧琼华一听,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时候,又觉得他仍象一个大孩子,只得举手一指厅外,说:急也不在一顿饭的时间,我们吃了饭再走也不迟!蓝天鹏回头一看,发现两个店伙每人提一个大提篮,已将午饭送来。
两人匆匆饭罢,立即通知店伙备马,两人又计划了一下路线,径自走出店来。
蓝天鹏经过了店中的教训,不敢再表现的那么急切,但是,萧琼华,并没有丝毫惜故拖延行程之意。
反而,有时趁月白风清之夜,萧琼华主动决定星夜兼程,蓝天鹏心争师仇,自然并不反对。
饥餐露宿,星夜兼程,行行夏行行,这天中午,两人已飞马出了四川边境的大城——巴峡关口。
沿途行来,暗自打听,竟没有兰香姬和严七的行程!一进入陕西境界,龙凤会的分舵已极少了,虽然没有什么不法之事,但他们言谈举止,总有些凌人之势。
由于已过中午,为了赶上宿头、两人沿着官道,直奔两郑。
未末时分,一座高耸的巍峨楼,已现出一截灰色楼影。
蓝天鹏马上一指,说:表姐,那里可能就是南郑县城了?蓝天鹏吁一口气说:今天就早些落宿吧?也好让‘小青’和你的‘血火龙’,叫他们店伙好好洗刷洗刷,晒一晒鞍垫……话未说完,身后奔雷似的驰来两匹快马。
由于蓝天鹏和萧琼华是长途跋涉,并非短程赛马,是以,两人很放马飞驰。
两人正待回头察看,一个粉衣亮缎劲衣背插长剑的青年,乘着一匹高大白马,运由萧琼华的马侧经过。
而另一个红面膛,黄劲衣,背插钢鞭的中年人,骑着一匹大花马,却由蓝天鹏侧擦了过去。
两人一超过蓝天鹏和萧琼华的马头,立即转首回头,一见萧琼华,立即仰面发出一阵狂狂的哈哈大笑。
蓝天鹏一见,顿时大怒,目光一扫,同时也看清了粉衣青年,只见对方油头粉面,一脸的邪气,而黄衣红面膛的中年人,也是一脸的煞气,一望而知,均非善类。
打量间,正待怒声喝斥,狂笑的人,再度挥鞭猛打马股,两匹快马,挟着悠长怒嘶,直向南郑城如飞驰去——蓝天鹏哪能容得两人如此嚣张,一颔马级,就和待追去。
萧琼华一见,却淡淡的阻止说:何必追他?当心累坏了马匹,他们是今天不见阎罗,决不甘心!蓝天鹏一听,只得作罢,但心中的怒火,却一直无法捺下,尤其,前面两匹马的疯驰狂奔,扬起一阵又浓又生的灰尘,久久不能散去,心中更加有气。
就在这时,前面扬尘中,又如飞驰来一匹快马。
由于灰尘尚未散去,看不清马上坐着何等样人,但隐约间似是一个躬伏在鞍头上,目光闪烁的老人。
蓝天鹏心中有气,并未过份注意,待等那匹快马驰至近前不远,突然觉得那匹马十分熟悉,因而,也本能的脱口发出一声惊咦。
就在蓝天鹏发出惊咦的同时,伏在马上的老人,也正转首向他偷看。
蓝天鹏一见马上老人,面色大变,脱口一声惊啊,而马上老人,却立即惶张的戚然呼声少爷!就在马上老人抬戚呼少爷的同时,蓝天鹏已看清了伏在马鞍上的老人,竟是跟随兰香姬的索子鞭严七。
索子鞭严七已换了一身土布衫裤,也经过了一番化妆,设非蓝天鹏对他的座马引起注意,还真不容易认出来。
蓝天鹏急忙勒马,同时转首急呼:你不是严世怕吗?但是,也急忙勒马的严七,却机警的看了一眼前后,发现确无可疑之人,才慌急的低声说:少谷主,快随我来!说话之间,急拔马头,沿着一条乡道,当先向前驰去。
拔马驰回的萧琼华,曾在仙居客店见过索子鞭严七,是以,未待小青停稳,已惊异的低声说:那不是和兰香姬在一起的严七吗?蓝天鹏紧勒着血火龙等候萧琼华,这时见问,不答反而焦急的说:可能真的被你猜中了,我们快追上去吧!吧字出口,纵马向前,如飞向严七追去。
萧琼华催马跟在一侧,同时急声问;你是说兰香姬已被‘玉虚’怀疑的事?蓝天鹏仅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前面急急奔驰的严七,伏在马鞍上,不时回头察看,神色十分焦急,似乎有些嫌蓝天鹏两人太慢了,又似乎怕后面有人追来。
蓝天鹏的血火龙和萧琼华的小青,都是千中选一的良马,不出一里已赶上了前面的严七。
严七一见,立拔马头,冲下乡道,越野直奔东北方的一片树林。
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严七有紧急大事相告,又竭力避人耳目,所以才选在的树林隐僻之处。
一阵如飞急驰,严七第一个驰进树林。
紧接着,蓝大鹏和萧琼华也双双纵马而人。
两人一进树林,即见飞身纵下马的严七已慌急的迎过来。
严七未待蓝天鹏的身形立稳,已慌急的急声说:蓝少谷主,你不能再去找‘玉虚’了!蓝天鹏一见急步前进,一面震惊的问:严世伯,发生了什么事吗?严七看了一眼萧琼华,有些怀疑的间:这位姑娘是……蓝天鹏知道严七有所顾忌,立即宽声说:严世伯,有话尽管说,这位是小侄的表姐萧琼华!说着,又向萧琼华,简扼的介绍说:这位是严世伯,以前常去冷香谷!由于气氛急切。
心情紧张,双方仅颔首为礼,索子鞭严七,也仅呼了声萧姑娘,继续说:这件事都坏在‘了净’和‘了尘’两人的身上……蓝天鹏知道严七指的是兰香姬被玉虚关在后山水牢里了!萧琼华一听,不由又惊又怒的说:什么这么狠心,竟将自己的堂妹关进水牢里?严七一跺脚,又悲痛的说:要不是我家小姐极力辩驳,当场就处死了!萧琼华愈加生气的说:竟有这等事?‘玉虚’老道的头脑也未免太简单了嘛!三天鹏早已气得目闪冷电眉透煞气,他却淡淡的说:严世伯,请你仔细的讲一遍!严七颔首应是,回头看了一眼左右,恰有几块光滑岩石,立即肃手说: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于是,三人各拣了一块石头坐下来。
严七吁了口气,仍有此紧张的说:我陪着小姐离开了仙居城,途中没敢耽搁,直奔峻切总坛,一路行来,和往常回来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但是,一进峨蝈总坛,便惊觉情形有些不对,因为往日我家小姐去见玉虚上人,随便出来,可是,这一次却被在院门外等候通知。
我当时一看情形不对,立即暗示我家小姐,我为防意外,趁机溜进了‘了因’的房里等候消息……蓝天鹏一听,不由迷惑的问:听说‘了因’不是正坐关吗?严七解释说:关期已满,前几于才出来!萧琼华淡淡的间:这么说,他的武功更进一层了?严七摇摇头说:这就不知道了!说罢,立即拉回正题,继续说:因为‘了因’为人正直,而且对我家小姐也不错,这时候只有求他设法了,而且,‘玉虚’也最喜欢他,他在‘玉虚’面前讲话,也算数,我想,不管为什么阻止我家小姐进人,他一定知道原因。
当时我溜进‘了因’房内,房里没有人,直到掌灯时分,‘了因’才神情凝重的走进屋来。
‘了因’一见我,立即紧张的说:‘严前辈,你怎的还没逃走?’当时我的确吓了一跳,但仍镇定的问:‘兰姑娘怎样了?’了因黯然说:‘被师父关在后山水牢里了!’我当时大吃一惊,立即埋怨说:‘你为什么不讲个情?’了因却懊恼的说:‘要不是我跪在地上苦苦求,师父当场就把兰姑娘给杀了。
’我听得呆了,不由关切的问;‘我家小姐犯的什么错?’了因见问,反而以严肃的口吻,沉声问:‘严前辈,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我当时用力的摇摇头,正色说:‘我绝对不知道!’了因冷哼一声说:‘她将师父传给她的玄奥剑法,私下里传给了蓝天鹏!’我当时一听,顿时吓呆了!了因看了我震惊的神色,也有些相信我确实不知道了。
我当时竭力替我家小姐辩护说:‘了因,你应该相信,我严七敢拿人头来打赌……’话未说完,了因已冷冷的说:‘给我说有什么用,你最好去对大师兄去说!我听得一愣,心知糟了,因为‘了尘’和‘了净’妒嫉我家小姐得庞‘玉虚’,学得玄奥剑法,视我们小姐如眼中钉,肉中刺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了尘和了净想除去你家小姐,恐怕不仅只是为了学剑!严七听得惊然一惊,不由脱口道:萧姑娘是说…蓝天鹏深怕萧琼华泄露了这个关系重大的秘密,是以,立即岔开话题问:了净也在崆峒总坛吗?严七摇摇头说:了净在不在我不知道,我也没有问。
萧琼华则揣测说:恐怕还没那么快吧?严七一听,立即迷惑的问:怎么,两位曾在途中遇见了‘了净’?蓝天鹏解释说:我们来时,曾去老潭玄真观的‘松云’,追问‘黑手三郎’的行踪,‘了净’恰好也在那里……未说完,萧琼华突然想起什么,不由急声关切的问:严前辈,‘黑手三郎’可在崆峒总坛?索子鞭严七立即懊恼抱歉的说:我去时还未找别人谈话,就碰上了我家小姐被阻门外的事,我为了见机脱身,好以‘黄鹤楼’去等少谷主…蓝天鹏一听,立即迷惑的问:奇怪,这是上一次分手时讲妥的呀,这次在仙居离开时,并没有地订‘黄鹤楼’相会的日期呀?严七赶紧解释说:是的,是我家小姐也惊觉到事态严重,当时她立即暗示我,一旦她发生事故,火速下山来找少谷主话未说完,萧琼华不知是否含着妒意的问:如果途中碰不到蓝少谷主,就要严前辈去‘黄鹤楼’等?严七老经世故,一听萧琼华的口气,心中不由暗吃一惊,这时,他才突然惊觉萧琼华和蓝天鹏是自小长大的表姐弟,情感如何,可想而知。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他的讲话自然要谨慎些,不然,一个不小心,极可能造成他们三人间的因妒成恨,误了救兰香姬的大事。
是以,赶紧解释说:这是前些日我家小姐邀请少谷主前去崆峒,共同劝阻‘玉虚’打消称霸中原,领袖武林野心时候约定的地点……萧琼华立即含笑解释说:这一点鹏弟已经告诉我了!说罢,又深情的看了神色有些不安的蓝天鹏一眼。
蓝天鹏只得强自一笑,望着严七,关切的问:现在我们该如何去进行搭救兰姑娘?严七略显踌躇的说:当时我家小姐是要我阻止少谷主前去,但我却觉得应该尽速将我家小姐救出来,须知泡在水里,即使不死,身体也会腐烂……蓝天鹏一听身体腐烂,顿时大怒,不由剑飞剔,星目射电,切齿恨声说:玉虚老道以如此残忍手段对付他的堂妹,可为蛇蝎不如,兰姐姐身体完好还罢,如损她一毫一发,我定不能饶他!把话说完,俊面凄厉,满面杀气,目光暴涨盈尺。
严七一见,顿时吓呆了。
萧琼华深怕心爱的表弟气损了真气,顾不得妒嫉吃醋,急忙过去相扶,同时,深情关切的说:表弟,水牢有很多种,有的水牢,并不一定泡在水里……严七一定心神,也慌得急忙颔首说:是的,是……话未说完,林外乡道上,突然传来急剧的马奔声。
蓝天鹏三人转首一看,只见方才回头狂笑,飞马过去的青年和壮汉正拔马驰下乡道,也向林前奔来。
索子鞭严七一见油头粉面的佩剑青年和背插钢鞭的红面膛壮汉,立即大惊失色,不由脱口急声说:少谷主不好,这两人是崆峒派南郑分舵上的人,前面佩剑的小子就是‘了凡’的俗家弟子,人称‘花里粉碟’另一人是‘红脸鞭’,是他的助手……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一笑,说:这是他们自己前来送死……严七一听,却慌的分辨说:他们一定是方才对我的文装发生了怀疑,特地追来了!蓝天鹏淡淡的一笑说:严世伯,这两人方才已和我们照过面了!严七嗅了一声,惊异的说:怎么,你们怎么方才……话未说完,两匹快马毫无忌惮的飞马纵人林内。
油头粉面的青年人花里粉蝶一见蓝天鹏和萧琼华,立即哈哈一笑说:哈哈,果然在这里呀!另一黄衣背鞭的壮汉红脸鞭,则放肆的说:怎么,这一会又多出一个老家伙?说话之间,两人同时纵下马来。
严七一听红脸鞭呼他老家伙,顿时大怒,不由挺身向前两步,怒声说:两个没有长眼睛的混帐东西,把眼睛睁大点,老夫是你们的严七爷……废话少说,快亮家伙吧广说话之间,探手腰间,哗啦一阵金铁交响,索子鞭已撤出来。
花里粉碟一见,反而狂傲的哈哈的一阵大笑,同时,轻蔑的笑声说: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严七老小子,你还不知道吗?祖师父,亲下法令,到处捉拿你严七广话未说完,严七瞪目怒声说:放屁,玉虚上人是你们的祖师爷,与我严七何干?我严七即非你们崆峒派的门人,也非你们崆峒派的挂名弟子,即不抢人家的钱,也不想人家的大姑娘……而且……话未说完,花里粉碟已飞眉怒声说:你这老狗胆敢拐着弯骂人?告诉你,别人怕你索子鞭严七,本分舵主可没将你严七放在眼里……严七怒极一笑说:那样最好,小子,快亮兵器吧,咱们是废话少说!另一面红面膛的汉子红脸鞭,突然大接口说:分舵主,慢着,留点力气对付那妞儿,这老家伙由我来收拾!严七冷哼一声说:好你们是找死,把眼睛睁大点儿,人家连你们的祖师父,都没放在心上,还会把你们这些三脚猫的龟孩子、狗腿子看在眼里吗?红脸鞭一听,顿时大怒,不由指着严七,怒声说:姓严的老狗,你敢骂老子是狗腿子,还敢大言吓人?严七冷冷的一笑说:你们两人也别尽在那里干打雷不下雨,自知对两对三没有战胜把握,虚张声势,现在严七爷索性介绍一位时下武林鼎鼎大名的人物给你们……说着,肃手一指俊面带煞的蓝天鹏,继续说:这位就是掌伤‘松云’,戏斗‘了尘’,连你们祖师爷‘玉虚’都没放在眼内的蓝少谷主…话未说完,‘他里粉碟两人,浑身一战,面色同时大变!花里粉碟强自一定心神,说:在下接得总坛通知,蓝少谷主穿的不是这套衣服……严七一瞪眼,突然提高声音说:告诉你,蓝少谷主不但是‘飞云绝笔’丁大侠的高足,还是昔年剑术无敌,‘银杉大剑客’的衣剑继承弟子!花里粉碟一听,神色数变,目闪惊急,久久不知言语。
红脸鞭则一抱拳说:既然是蓝少谷主,我等接有命令,必须报告总坛得知,在下两人先走一步,就此告辞了!说罢,向着神情惊的花里粉碟沉声说:咱们走!两人刚得转身,一直冷眼在旁观察的萧琼华,突然沉声说:慢着!花里粉碟和红脸鞭,同时转身止步,沉声问:姑娘还有什么事?萧琼华冷冷一笑,淡淡的说:凡遇本姑娘的恶徒,即使不留下头颅,也得留个记号!花里粉碟一听,故意怒声说:在下乃赫赫一方舵主…萧琼华未待对方说完,剔眉怒声说:什么一方舵主?就凭你的绰号就该削掉你的耳朵!花里粉碟一听,立即分说:在下绰号‘玉面哪叱’,又有何不雅……话未说完,严七立即顶了一句:那是你自己取的,谁承认?萧琼华却在旁不耐的说:你是什么绰号,本姑娘已无暇过问,就凭方才在官道上轻浮邪笑,就该削去你两人的耳朵!说此一顿,突然一剔柳眉,面透煞气,叱声问:你们两人动不动手?花里粉碟一听,突然心头一横,呛的一声撤出背后长剑,同时怒声说:贱婢你睁开眼睛,少爷可不是任意欺负的人,有本事你就动手!说话之间,横剑而立,虽然满面怒容,但却目闪惊急。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方才只是想削去你的双耳,现在你割去你的舌头……话未说完,花里粉碟突然一声厉嚎:少爷和你拚了!厉嚎声中,飞身前扑,手中长剑,一式初绽寒梅,幻起数朵银花,逞向尚未撤剑的萧琼华刺去——萧琼华冷冷一笑说:如果要姑娘亲自动手,你就没有狗命了!说话之间,娇躯神妙的一旋,青光闪处,红芒暴涨!紧接着,一阵惨嚎,人影疾转,花里粉碟的人头,应声飞起,一道鲜血,噗的一声溅起一丈多高——绿影闪处,萧琼华已飞身退至两丈公外,青光敛处,她的宝剑早已人鞘。
一旁观看的严七,神色震惊,不由呆了!这时,他才惊觉到这位萧姑娘比起蓝天鹏来,更厉害,更不好惹,看来,兰香姬爱蓝天鹏恐怕要落一场空了。
再看那边的红脸鞭早已吓得面色如纸,冷汁直流,完全吓傻了。
萧琼华一见,立即沉声说:还不割下你的耳朵逃命吗?红脸鞭急忙一定心神,哈的一声跪在地下,同时,叩头如捣蒜的哀求说:萧姑娘,请饶命,小的该死,有眼不识泰山,饶了小的吧!萧琼华不知道红脸鞭的平素品行,自是不便逼人太甚,因而望着索子鞭严七,问:严前辈,这人平素行为如何?严七冷哼一声,说:跟花里粉碟在一起的还有什么好东西!红脸鞭一听,吓得又向严七连连叩头,同时哀声说:严七爷,您老行行好。
救救小的狗命吧!严七冷冷一笑说:方才还骂我是老狗,现在又喊我七爷了广红脸鞭赶紧骂自己说:七爷,那是小的胡说,该打嘴巴!说着,真的左右一弓,两掌轮番的在自己的嘴上叭叭的打起来。
蓝天鹏心地仁厚,看得有些不忍,立即和声说:严世伯,看在小侄的份上,给他一个自新改过的机会吧!索子鞭严七见蓝天鹏当着红脸鞭的面向他求情,真是又骄傲又有些受宠若惊,是以趁机沉声说:还不谢谢蓝少谷主的救命之恩广红脸鞭一听,知道这一条命算是保住了,因而赶紧又向蓝天鹏,叩头说:多谢蓝少谷主救命之恩!:蓝天鹏立即沉声说:些许小事何必儿谢,只要你今后知道悔改就好了!红脸鞭再度叩头说:小的今后,如再作恶,定遭乱剑分尸!严七立即插言说:你小子要想报答蓝少谷主的救命大恩也不难,只要你将今天发生的事,向后瞒过一两天……红脸鞭一听,忙不迭的连声说:可以,七爷您怎么吩咐,小的怎么作!蓝天鹏和萧琼华,闹不清严七要作什么,是以,俱都迷惑的望着他。
严七深沉的点头,说:第一,你要在这座林子里被捆两天红脸鞭一听。
立即惊得慌声说:七爷,那…那小的不会饿死吗?严七立即摇摇头说:不会,有我老人家看着你!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严七必然另有问必,因而不便说什么。
红脸鞭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严七继续说:第二,不能报告花里粉碟是萧姑娘杀的萧琼华一听,正待说什么,蓝天鹏已向她挥了一个稍待手势。
红脸鞭却迟疑的问:小的怎样向上级报告呢?严七毫不迟疑的说:很简单,回头我老人家自然告诉你。
红脸鞭只得连连颔首,不停的应是。
严七的脸色逐渐变得肃穆的说:第三,现在我老人家和少谷主萧姑娘还有重要的事相商…红脸鞭听得心一动,赶紧急声说:那小的躲到林外,等七爷和少谷主萧姑娘把事商量好,小的再进来只候吩咐……严七一听,立即瞪目沉声说:何必那么麻烦,我老人家点了你‘黑想穴’,你乖乖在这睡一会觉,商量好了再把你后过来!红脸鞭一听,立即惊得面色大变,不由紧张的惶声说:七爷,您,您,您可不能丢下小的不管呀?…万一狼来了…严七立即瞪眼沉声说:废话,方才一剑杀了你,不结了吗?何必还和你费这么多的唇舌?红脸鞭一听,深觉有理,只得忐忑不安的应了两个是。
严七一面向前走去,一面沉声说:站起来!红脸鞭一听,只得由地上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严七为红脸鞭变卦,是以,趁对方刚刚直起身的同时,一个箭步纵过去,出手点了对方黑漆穴。
老经世故的严七,也不是傻于,他知道被点的一刹那,人仍有知觉,为了求得红脸鞭的配合,只得伸臂抱注他。
严七将红脸鞭放好在一堆落叶,立即走回来说:现在我们已露了相,如果不控制住红脸鞭,想要救我家小姐就难了!蓝天鹏立即迷惑的问:严世伯的意思是…严七毫不迟疑的说:我希望少谷主和萧姑娘,能尽快的将我家小姐救出来。
萧琼华抢先回答说:那是当然,我们会尽马匹的体力极限说未说完,严七已插言说:现在已到了崆峒派的总坛势力范围以内,如果他们认出了少谷主和萧姑娘,必然处处接待,步步护送,必然浪费时日……蓝天鹏立即关切的问:严世伯的意思是要小侄两人越山飞驰?萧琼华却不解的问:我们怎么走才最近?严七见萧琼华有意答应飞驰前去,格外高兴,立即兴奋的说:老朽自然为两位画一个后径图和进人崆峒总坛的向道以及途中联络的人……蓝天鹏一听,立即关切的插言说:最好将水牢的位置也画出来!严七毫不迟疑的说:那是当然!于是,他就在地下拣起一个枯叶条,用脚拨开地下的落叶,就用枯枝一面画,一面讲起来了。
由于严七画得清楚,讲得仔细,即使一个小节,也不疏忽,是以,一张地面路图画下来,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这时,天色已晚,经日即将隐人地平经,严七即在自己的鞍囊内,取出干粮和酒菜,三人一面进餐,一面商讨细节。
一切熟记后,萧琼华首先关切的问:我们将兰姑娘救出来,送去王樵户家,他会收吗?严七立即正色说:他当然会收,而且,我也会尽快的赶去!蓝天鹏一指地上的红脸鞭问:严世伯,这人怎么办?严七有些得意的说:他当然会收,而且,我也会尽快的赶去?萧琼华关切的问:严前辈预备怎样处置他?严七一笑说:萧姑娘,请恕老朽暂时保密,到了王樵户家,老朽自会告诉两位!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只得不再追问了。
于是,两人看了一眼逐渐昏暗的天色,同时起身说:救人如救火,那我们先走一步了!严七急忙起身,肃容说:少谷主和萧姑娘,武功剑术,虽然均达化境之绝,但进人崆峒总坛,伯应处处谨慎为是。
说着,又指了指血火龙和小青,继续说:二位放心,这两匹宝马,我一定为你们喂好!蓝天鹏和萧琼华谦和笑一笑说:马匹有何重要,只希望严世伯能够如期赶到就好了!说罢施礼,大步向林外走去。
严七一面急步相送,一面笑着说:谨祝两位顺利,恕老朽不再送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也道声后会,展开轻功,直奔西北。
这时天色已黑下来,原野早已没有了人影。
蓝天鹏和萧琼华这时是何等功力?一经导开轻功,快如飘风,设非目力尖锐的顶尖高手,也难发现两人淡淡的身影。
陕南地区多河流,但对身怀绝纪轻功的萧琼华和蓝天鹏地毫不发生阻止作用,他们仅需数条枯木或几块树皮,即可飞渡过去。
两人一面飞驰前进,一面暗自核对路线。
因为,照索子鞭严七所画的路线图,两人必须在天色大亮之前,进入某陕边境的山区。
据严七说。
峻响派的门人弟子,大都贪图享乐,是以,分舵全都建立在城市和大镇甸上,小镇已无眼线巡逻,逞论山区了。
蓝天鹏一面飞驰,一面忧心的说:王虚老道,如此狠毒,居然狠心将自己的堂妹,关进水牢,令人想来,实在难以置信萧琼华知道蓝天鹏关心兰香姬的安危,因而宽声说:你没听严前辈说,水牢有好多种,你怎知道是泡在水里?再说,有没有关进水牢还是一个问题呢?蓝天鹏一听,不由惊异的问:怎么?表姐不相信严世伯?萧琼华立即解释说:他当然说得不假,谁又敢担保不是‘玉虚’设的圈套诱我们前去?蓝天鹏一听,立即代严七辩论说:‘严世伯绝对不会好样作。
萧琼华立即接口说:就怕他自己也被蒙在鼓里!蓝天鹏略微想了想,说:严世伯久闯江湖,见广识多,为人也极机警,我想‘了因’骗不了他!萧琼华说;那样最好,不过谨慎小心总没错。
蓝天鹏深觉有理,立即应了声是。
两人飞驰一个更次,便拣一个广阔处坐下休息片刻,同时,绝对远离乡村飞驰,以免惹起犬吠,惊动了隐居的高人。
一路行人,俱都与严七所画的路线相符无异,而且,到达回陕界的嘉兴镇,天色尚未五更,两人停在镇外商是一阵,要不要前去索子鞭’严七指定的客栈叫门,还是等大亮再去。
经过商议的结果,决定趁天未亮前去叩门,以免人多眼杂,走了消息而波及营救兰香姬的大计。
嘉兴镇是依着山麓的大镇,但人口也不过数百户,大街上仅有东西一条。
蓝天鹏和萧琼华,进街一看,在坐北朝南的一家,永兴隆客栈的招牌上,果然画着一个红漆胡芦。
于是,两人走至店前,由蓝天鹏在店门上的拉环上,拉了两下。
门内一阵铃响之后,好一会才听到里面有人咳嗽了两声。
紧接着,一阵不疾徐的脚步声,向店门走来。
蓝天鹏和萧琼华对了一个眼神,表示有人来了。
一阵门闩响,店门沉重的被开了一道宽缝。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看,只见开门的竟是一个睡眼惺。
讼的店伙。
店伙见蓝天鹏和萧琼华,衣着不俗,携带兵器,赶紧满面堆笑,急忙又将店门推开两尺多。
同时,哈腰含笑,连加肃干说:爷,姑娘,请进,请进!蓝天鹏和萧琼华,颔首微笑,建自走出后来。
店内十分幽静,仅帐房内点着一盏油灯。
店伙急忙关好店门,转身向蓝大鹏两人,肃手恭声说:爷,姑娘,请随小的来。
蓝天鹏立即挥了一个稍待手势,同时,谦和的问:请问贵东尹当家的在吧?店伙听得一惊,不自觉的压低声音问:爷和姑娘是…蓝天鹏急忙按照严七的交代的活,含笑说:我们是由华容的。
店伙一听,立即以恍然神情点了点头,依然压低声音说:原来二位是兰府上来的,请等一等,我去请我家五爷!说着,转身向帐房走去。
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店伙说的兰府是指的兰香姬的家,因而断定这家客店的尹五,必然与兰家有渊源的人。
这时店伙已走进帐房内,同时,传出一个苍劲低沉的声音问:是谁呀?只见店伙低声回答说:五爷,是一位少爷和姑娘,他们说是由华容来的……话未说完,苍劲声音已急声吩咐说:快请至后店雅院待茶,我马上来。
店伙应了声是,接着由帐房内走出来,同时,急忙哈腰肃手说:爷和姑娘请!说着,当先在前引导,退向后店走去。
由于天尚未曾拂晓,全店旅客仍在睡梦中,是以,每间客室里,都传出呼呼的想睡鼾声绕过数排长房和几座独院,又一了一道粉墙小门楼前。
店伙急步走上小门楼的台阶,举手握住门环,用力拉了三下。
蓝天鹏一等店伙放手退下阶来,立即关切的问:这是尹当家的眷宅吗?店伙含笑谦恭的说:早几年是的,自从我家五奶奶去世后,我家五爷就将内宅作了接待贵客和知已朋友的地方了。
把话说完,门内已传来微的脚步声,显然是个女人。
果然,门内响起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问:是谁呀?店伙立即含笑回答说:是我,黄嫂!嫂字甫落,院门已呀的一声开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看,只见开门的黄嫂,竟是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衣着鲜明的中年妇人。
黄嫂穿着一身蓝缎花边衣裤,头发微微有些蓬松,眼睛惺怅,衣襟上空有两扣未结,露出些鲜红内衣。
店伙一见黄嫂,立即肃手一指蓝天鹏和萧琼华,恭敬的说:黄嫂,这两位是华容兰府上的公子小姐?蓝天鹏和萧琼华立即礼貌的颔首微笑。
黄嫂一听说是华容兰府上来的,赶紧一整脸色,满面堆笑,一面开门,一面急忙理发结扣。
同时,向着蓝天鹏和萧琼华忙不迭的笑着说:公子,小姐,快请里面请!蓝天鹏和萧琼华,颔首为礼,逞自登阶向门内走去。
店伙一见,即向蓝天鹏两人哈个腰,也转向向前走去。
黄嫂一等蓝天鹏两人走进院门,立即在前引导,同时,恭声司:主母老人家可好?蓝天鹏知道问的是兰香姬的父母吉女侠,只得谦和的说:托你的福,还好!这本是一句客套话,但听在黄嫂的耳里,却懂得急声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公子爷,您这么说可把我黄嫂折磨死了!蓝天鹏一听,知道黄嫂是兰香姬家中的丫头女仆,是以,也没有再说什么,倒也雅致,和一向客店中的独院,大致相同。
这时,另两名侍女,也闻声起来,已将小厅内的纱灯烯起。
进人客厅,蓝天鹏和萧琼华,分别坐在上首两张椅上,侍女立即献茶。
这时天色已经拂晓,院中景物隐约可见,院外店中,同时也传来及早赶路的旅客们的招呼店伙声,一阵急促脚步,迎壁处人影一闪,急步走进一个灰袍壮健。
神采奕奕的白发老人来。
立在一侧的黄嫂一见,立即谦恭的说:我家五爷来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立即由椅上立起来。
尹五,慌得急忙加紧步速,同时,急声说:少侠和姑娘请坐,怒老朽来迟了!说话之间,已急步登阶走进厅内,同时,连连肃手,热烈的说:两位请坐,两位请坐!蓝天鹏没有坐,立即拱手自我介绍说:在下蓝天鹏……话刚开口,尹五的脸色一变,立即向蓝天鹏递了一个眼神。
蓝大鹏顿时惊觉,立即住口不说了。
尹五立即望着黄嫂和两个传女,吩咐城;公子和小姐还没用早膳,黄嫂,带他们两人去准备吧!黄嫂恭声应是,怒和两个侍退了出去。
尹五一等黄嫂三人走出厅去,立即望着蓝天鹏和萧琼华,再度肃平低声说:蓝少谷主和这位姑娘请坐!蓝天鹏趁机一指萧琼华,介绍说:这位是在下的表姐萧琼华广尹五又向萧琼华呼了声萧姑娘。
蓝天鹏和萧琼华依然归坐,尹五则陪坐在一张侧椅上。
尹五落座后,首先关切的问:少谷主可是碰见严七弟了?蓝天鹏颔首说:‘不错,在下正是奉严世伯的指示前来。
尹五一听,连连颔首说:好好,我一直担心他碰不到少谷主呢?没想到这么快?萧琼华立即插言问:严前辈走时,曾和前辈讲妥去找我鹏弟弟!尹五毫不迟疑的颔首说;是的,嘱目当今武林,能救我家小姐的,只有蓝少书主了!蓝天鹏一听,断定尹五以前必然也是兰家的从仆。
但是,萧琼华却继续问:为何不去请吉女侠?尹五毫不隐瞒的说:我家主母,多年封剑,久已不历江湖,再说,她老人家也不是玉虚的对手。
蓝天鹏立即接口说:我们现在就是准备去救兰姑娘……尹五一听,立即离住躬身说:‘老朽先在这里代表我家主母,先谢谢蓝少谷主和萧姑娘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急忙欠身还礼说:前辈不必多礼,大家都是自家人,而且救兰姑娘早日脱险,也是义不容辞的事,现在有几个问题请你答复?尹五一面归座,一面坚定的说:请少谷主和萧姑娘有话尽管问,老朽知道的照实陈报!蓝天鹏首先问:严世伯过去后,可有崆峒总坛派来高手追来?尹五摇摇头说:没有,我曾叮嘱在门前招来客人的店伙,要他们特别注意!萧琼华接口问:有没有可疑的人物?尹五依然摇摇头说:也没有发现,这条路多是西上山区收购皮货的生意人,很少有武林人物出现,以崆峒派的八在不会前来此地!蓝大鹏听罢,接口说:现在请尹前辈为我们准备三天的于粮途中吃,我们准备中午时分离去,以后的食物,到化平之再准备!尹五忙不迭的连连颔首应是说:是,是,老朽稍时亲去准备!这时,黄嫂一人已将早餐送来,由于靠近山区,尚有两项野味。
早餐完毕,流大鹏和萧琼华,分至两厢休息,尹五则自去准备蓝天鹏两人携带的干粮等物。
蓝天鹏和萧琼华,倒床小睡,醒来立即盘漆调息,院中则有黄嫂暗中警卫,以免警扰蓝大鹏两人的休。
两人调息完毕,精神焕发,疲意尽褪,各在房中阶研自己的刚柔剑式,因为再有三两天,便要深人虎穴,拯救兰香姬,所遇之人,虽非顶尖高手,也极可能遇上上虚,便要分个胜负高低。
是以,两人一有时间,便各自潜心研究剑式,并在暗中,以指代剑,勤加练习。
中午不到,院口有了尹五的声音。
蓝天鹏和萧琼华闻声分别从厢房内走出来。
尹五一见,立即谦和的问:少谷生他萧姑娘休息好了吗?蓝天鹏和萧琼华同时含笑说:休息好了,东西可曾备齐?尹五笑着说:完全准备好了!蓝天鹏看了一眼天色说:既然准备好了,为了争取时间,现在就走吧!尹五也不挽留,立即谦恭的说:老朽在前头带路。
于是,尹五在前,蓝天鹏和萧琼华在后,出了后店门,即是一片树林,尹五则直向林中的一座小屋走去。
蓝大做人尹五手中并没有拿什么东西,而迁朝前面的小屋,断定他所准备的食物,已事先放在小屋内。
走至小屋前,尹五一人走了进去,稍顷,即提四个挂袋和两圈车索出来。
尹五先将四人挂袋分别交给蓝天鹏和萧琼华,又提着两圈细索说:行走山区,有这两圈丝索,可以节省许多时间,而且,方便得多!蓝天鹏和萧琼华分别接过来一看,只见细索粗如柳条,十分轻柔,一端系有飞抓,暗活扣,制作得十分精巧。
看罢,两人同时赞声说:很好,这东西不但可以飞渡深涧悬崖,而且可以缚兽捆人!尹五特别提醒说:最大的用处恐怕还在水牢!蓝天鹏立即似有所悟的说:果真照严世伯说的那样险恶,这两圈飞抓丝索实在用得着的。
萧琼华已将食物袋带在纤腰弯带上,立即催促说:我们走吧!尹五一听,立即举手指着正北说:少谷主两位可由此地退奔正北,地势不但愈走愈高,而且俱是绵延树林,除了樵夫猎户处,可说绝少行人。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立即拱手说:尹前辈,再见了!尹五也赶紧抱拳,人钦的说:祝两位一路顺风!蓝天鹏和萧琼华,再说一声多用户,展开轻功,就在林隙间,如飞向北驰去——一阵飞驰,果然尽是连绵不断的树林,而且,地势愈向北愈高,渐渐进入了起伏的丘附山区,由于光线逐渐暗淡,两人打了一个手势,凌空而起,直飞树端,展开绝世轻功,踏向北驰去。
-------------纵横物流 扫校忆文《冷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