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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岛主离宫

2025-03-30 07:25:52

涤尘道长一听,顿时气得老脸铁青,浑身颤抖,久久说不出话来,内心有说不出的自取其辱的感觉。

道静和山真两人愤愤地看了一眼走出室外的齐南狂叟,立即望着卫擎宇,以警告的口吻,沉声道:卫岛主,你此刻放走了齐南狂叟,要想再找回兰姑娘可就难了!卫擎宇虽然不认识道静和山真,但却看出这两个獐头鼠脑老道人,心怀叵测,别具奸谋,似乎惟恐天下不乱,因而淡然道:不劳两位道长烦神!山真和道静看得一愣,不由生气地解释道:卫岛主,贫道两人可是完全为了你好呀?卫擎宇依然冷冷地道:谢了!山真和道静两人气得一瞪眼,彼此对了一个眼神,接着向外一甩头,同时怒声道:咱们走!说罢转身,愤愤地挥臂拨开珠帘,大步走了出去。

正在安慰涤尘道长的金妪和富婆,闻声一惊,急忙转头,一见山真两人离去,不由惊异地问:怎么?他们为啥也走了?华山精英金字夺哂然一笑道:他们早就该走了!铁指仙翁则感慨地道:这也难怪他们,天坤帮这几年一直和邛崃崆峒两派为敌,处处和他们两派的门人弟子过不去……点苍、华山、飞龙堡等派的代表却淡然道:可是天坤帮为什么单单和他们两派过不去?他们纵容弟子,胡作非为嘛!铁指仙翁立即无可奈何地道:好啦!现在咱们先不谈这些,倒是如何将兰姑娘找回来!金妪立即懊丧道:贼秃和杂毛他们早就去了,如果逮住了也该回来了……洪善大师和涤尘道长俱都深知乾坤六怪杰的脾气,对金妪贼秃杂毛的称呼也不去放在心上。

而洪善大师却忧虑地问:贵岛虽然四面环水,如果没人控制船只仍然有劫走的可能!眼泪汪汪的富婆则哭声道:方才我一听说君儿不见了,方寸也乱了,哪里还想到这些,所幸王武师及时提醒我,才马上派人通知了四处码头,遍岛搜索……话未说完,金妪已冷冷地道:如果对方是熟悉路径,摸清形势的人,就是派再多的人搜也没有用!卫擎宇一听,知道金妪心存成见,仍认定兰梦君是被黄清芬劫走了。

但是,他根据方才在大殿上收到的纸条和此刻留柬上的相似字迹,也不敢坚持说人不是黄清芬劫走的。

心念间,点苍长老三刃刀也凝重地颔首道:这话也不错,如果对方处心积虑早有预谋,恐怕兰姑娘早已不在岛上了……话未说完,富婆已坐在一张锦墩上失声痛哭道:若真是她劫走了还没什么,万一是别的歹徒下的手,那可怎么得了,叫我这做***,怎么对得起她死去的娘呀!卫擎宇一听,知道富婆说的她也是指的是黄清芬,现在他已没有了主心骨儿,与其在这儿愣着,还不如出去找一找。

心念已定,一声不吭,飞身由后楼窗纵出去,身后立即传来富奶奶哭喊声音:宇儿回来,那么多人都找不到,你去了也白跑!但是,卫擎宇依然一个云里翻身挺腰翻上了楼后檐。

站稳身形游目一看,卫擎宇顿时呆了。

只见漆黑岛面上,四面八方,到处灯笼火把,不时传来远近各处的彼此吆喝互应声,几乎每个角落都有人,每一寸上地都有搜索人员走过的脚印!卫擎宇急忙一定心神,不自觉地自语道:麟凤宫哪里来得这么多人?当然,看了这情形,卫擎宇的心也凉了,因而也断定兰梦君早已不在岛上了。

就在这时,蓦然传来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

卫擎宇心中一惊,循声一看,只见一道快速人影,挟着一蓬红光,正越过一片房面,如飞向这面驰来。

一见那蓬熟悉的红光,卫擎宇立即断定来人必是宝奶奶!凝目一看,只见宝奶奶神情急切,身法快捷,眨眼已到了近前。

卫擎宇已不须再问,如果找到了兰梦君,不但某一处寻获的人会发出欢呼声,贼僧,丐道、瞌睡仙三人也会把兰梦君背回来。

但是,一俟姥宝烟凌空飞上楼檐,他仍忍不住关切地问:宝奶奶,可曾找到君妹?姥宝烟身形不停,急忙一指楼下道:我们进去再谈!说话之间,身形下泄,右手轻轻一搭楼檐,身形趁势一荡,飞身纵进楼窗内。

卫擎宇心知有异,一搭楼檐,也紧跟身后纵进楼内。

只见眼泪汪汪的金妪和富婆,正陪着铁指仙翁等人准备走出门去。

铁指仙翁和富婆等人,一见姥宝烟和卫擎宇双双纵进楼来,不由同时脱口急声问:可曾找到?姥宝烟凝重地摇头道:整个麟凤岛上,每一个可藏人的地方都找过了……富婆则焦急地哽咽道:你们要多带一些人去呀!姥宝烟却焦急地解释道:宫中上上下下的人,能跑得动的都派上了,而且,许多热心的武林朋友,也都自动地提着灯笼帮着找!富婆一听,再度哭了。

就在这时,贼僧、丐道,瞌睡仙,三人也挟着一阵劲风,纷纷由后楼窗外风纵进来。

贼僧一见姥宝烟,立即关切地急声问:你那边可有什么发现?姥宝烟懊丧地道: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瞌睡仙一听,立即颓丧地坐在一张锦墩上,同时绝望地道:那完了,人已经离岛了!富婆立即哭声道: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嘛!丐道急忙一挥手道:先开喜筵,让各路英雄吃饭,咱们几个在这儿好好合计一下,赶快设法救人。

说此一顿,又望着铁指仙翁几人,谦声地道:老仙翁,你是我们请来福证的人,就请您和洪善大师、涤尘道长辛苦一下,先代我们六个老不死的向天下英豪道个歉,招待不周的地方,下次再补偿……话未说完,金妪已哼了一声,沉声道:你还想有下一次呀?丐道一愣,道:为什么没有下一次?告诉你,下一次办的比这一次还要热闹呢!铁指仙翁伯金妪和丐道争执起来,赶紧接腔道:好好,前面的事你们就交给我老朽和大师、道长好了,你们和卫岛主好好合计一下,不过希望你们六位还是尽快赶来!贼僧、丐道和富婆几人赶紧谦声应诺,坐在小锦墩上的瞌睡仙,也无精打采地起来拱拱手。

富婆一俟铁指仙翁等人走下楼口,立即望着虎眉紧蹙的卫擎宇,焦急地哭道:宇儿,你要亲自胞一趟天坤帮的岘山总坛呀……话未说完,卫擎宇已倔强地提高声音道:奶奶,宇儿说过,不是芬姊姊劫的人……瞌睡仙则冷冷地问:那会是谁呢?不但知道你君妹妹住这间房子,而且还熟悉岛上的形势,几乎是片刻之间的工夫就把人劫走了!卫擎宇立即强耐怒火,尽量放缓声音道:现在我们应该先将心情平静下来,由对方劫走君妹的动机上来揣测……金妪立即沉声道:她的动机是什么?她的动机是不愿你和君儿先她结婚!卫擎宇一听,顿时大怒,但金妪没有指明是黄清芬,因而不便发作,只得懊恼地沉声道:三位奶奶和三位前辈,为什么不能从觊觑玉心,雪报前仇上来判断呢?贼僧则放缓声音,正色问:你又怎知黄清芬不是也为了玉心呢?卫擎宇毫不迟疑地正色道:绝对不会,第一,以她目前的功力还不能阅读玉心上的秘籍,第二,玉心上的武学俱是刚猛路子,也不适合她学……富婆缓缓颔首,深觉有理,但她却关切地问:宇儿,你又根据什么断定黄清芬不是为了阻止你和君儿先她而结婚,才把君儿劫走了呢?卫擎宇正色道:第一是宇儿对她的了解,知道她不会做这种傻事,而且,她如果要想劫走君妹,有的是机会,而且以她的功力和势力,随时可以将人劫走,用不着挨到这个时候才下手……话未说完,贼僧突然一挥手道:好了,这些现在都不要再说了,我只问你,你和黄清芬有没有外间风传的那些事儿?卫擎宇一听,俊面顿时通红,知道贼僧指的是曾与黄清芬数度缠绵的事,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种事他怎好意思开口?正感为难,金妪已哼了一声道:确实有那么一回事,他已经亲口对君儿说了……贼僧立即凝重地一颔首道:果真有这回事,那君儿就很可能是被黄帮主劫走了!卫擎宇一听,断然沉声道:不,绝不是芬姊姊将君妹劫走的……话未说完,贼僧、丐道、瞌睡仙三人,几乎是同时怒声道:到了这般时候你还袒护她?卫擎宇正色道:不,我还有断定不是她劫走君妹妹的另一个理由……瞌睡仙立即冷冷地道:又是她正在闭关练剑?卫擎宇颔首道:这当然也是原因之一,三位前辈都知道,一经进关苦练,除非性命交关,绝不可轻易启关,小则走火入魔,大则损命残废……话未说完,金妪已沉声道:黄清芬现在坐关你又没有亲眼看见……话刚开口,卫擎宇已正色道:宇儿已有证据……说话之间,已将在大殿上接到的纸条拿出来,同时,继续道:宇儿还可以由字迹上证实不是芬姊姊劫的人,虽然这两种字迹有些相似,但宇儿觉得,两相比较仍有差别!说着,将方才的留柬也拿了出来。

乾坤六怪杰看得一愣,乍然间闹不清是怎么回事,不由纷纷惊异地向卫擎宇身前拢去。

富婆见卫擎宇手中拿着的一张不同颜色的纸条,首先惊异地问:宇儿,这是怎么回事?卫擎宇有些黯然地解释道:这是宇儿方才进入大殿休息室的时候,一个侍女装束的少女,交给刘武师的!贼僧、丐道、瞌和仙三人噢了一声:心知有异,不由齐声埋怨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卫擎宇解释道:当时宇儿发现有异正要追出室外,惊惶嘶叫的小慧也到了,再说到达此地后,更不便拿出来了!说话之间,瞌睡仙已把纸条接过去,同时哼了一声道:黄清芬好大的口气,居然想在黄山论剑大会上,杀尽群雄!话声甫落,金妪已愤愤地道:管她口气大不大,先对一对笔迹,看看是不是她。

说话之间,已将那张粉色素笺拿至瞌睡仙的手前比起来。

乾坤六怪杰仔细地对照着一看,不由各自迷惑地道:说也奇怪,乍然看确有一些相像,但仔细比起来又不大一样!卫擎宇立即接口解释道:这便是宇儿最后为什么坚持,不是芬姊姊将君妹劫走的原因了!贼僧一眨鸡卵眼,迷惑地道:这么说,劫走君儿的,果然另有其人了?富婆和姥宝烟则忧急地道:那会是谁呢?他为什么要劫走君儿呢?瞌睡仙一抖手中的留柬道:这不是废话吗?这上面不是清清楚楚地写明了要拿玉心去赎人吗?富婆又眼泪汪汪地道:我是说他们为什么,选在今天宇儿和君儿成亲的这天下手呢?姥宝烟愤声道:还不是趁今天人多复杂,便于下手……卫擎宇目光突然一亮道:不,宇儿觉得这是一项精心设计的大阴谋!金妪突然也目光一亮道:对,崆峒派的山真和邛崃派的道静两人,不停地狗拿耗子,硬是暗示是黄清芬劫的人,气得齐南狂叟那老小子吹胡子瞪眼眼,这件事莫非与他们两人有关?如此一说,丐道和瞌睡仙突然同时关切地问:咦?道静和山真呢?方才为什么没有看见他们两人?卫擎宇立即解释道:方才我见他们两人眉来眼去,暗使心机,他们两人要离去,我就让他们走了!富婆立即宽慰道:他们两派和天坤帮势同水火,早有仇嫌,如今有机可乘,当然谁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瞌睡仙一听,立即正色道:老大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方才在大殿上,这两个老杂毛便不止一次地,问到有关玉心记载着武功秘笈的事,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件事或许不是他们两派干的,但也很有可能也沾一点儿边!说此一顿,特地又望着卫擎宇,郑重地叮嘱道:有关追踪暗察山真两人的事,由我们三个老不死的去办,有关前去北邙山去赎人,你小子最好明天及早动身……卫擎宇立即凝重地道:我想马上就走!丐道突然提醒道:你父亲的玉心最好还是带在身上,说不定有用得着它的时候!一旁流泪的富婆突然又伤心地哭声道:我倒真希望君儿是黄清芬劫走了,她至少不会亏待君儿,如果她真的不愿君儿先她成亲,我愿意把她的婚事和君儿一起办……卫擎宇一听,不由耐心地解释道:奶奶,我说过了,不会是芬姊姊!贼僧突然正色道:不过,如果你在北邙山无所获时,不妨前去天坤帮的岘山总坛看一看她……一旁的瞌睡仙立即讥声道:告诉她,别想在论剑大会上称霸,如果她起小就有这个雄心,就该拜在凤宫仙子柳馥兰的门下……话未说完,仍在流泪啜泣的富婆,突然神色一惊,脱口啊了一声,急忙奔至卫擎宇的身前,伸手掀开卫擎宇的蓝衫下摆,急声道:不知道是不是在这一件长衫上?贼僧、丐道、瞌睡仙,以及金奶奶和姥宝烟,一看富婆的怪异动作,都有些莫名其妙地愣了。

卫擎宇更是既惊异又迷惑地急声问:奶奶,什么是不是在这件蓝衫上?但是,富婆恍如未闻,竟拿起卫擎宇的蓝衫下摆里面,急急擦起她的满脸泪痕来!。

卫擎宇看得十分惊愕,正待再问什么,贼僧已凝重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讲话。

只见富婆擦了擦泪脸,立即惊急地看一看蓝衫的里面。

蓦然见她啊呀一声,抬头震惊地望着卫擎宇,脱口急声道:不在这一件上,在你爹的那一件上!卫擎宇虽然闹得一头雾水,但他已看出来,必是一件极严重的问题,因而关切地急声问:奶奶,什么在我爹的那一件上?富婆震惊惶急地道:剑籍,你岳母亲自绘制的剑籍……贼僧、丐道、瞌睡仙以及金妪,姥宝烟五人几乎是同时惶急地道:你?你是说凤宫仙子把她一生仗以成名,冠盖天下的凤鸣绝伦剑法亲手绘在这袭蓝衫上?富婆痛哭失声,懊丧绝望地坐在锦墩上,哭声道:不是这一件,是他爹玉面神君穿的那一件,也就是最初穿在宇儿身上的那一件旧蓝衫……瞌睡仙惊异地问:你是说,宇儿那天在卧牛山脱下来的那袭破蓝衫?富婆立即懊恼地哭声道:就是那一件……金妪立即迷惑地道:不对呀大姐,我们不是特地将这一件留起来的吗?说着,还特地指了指卫擎宇身上的锦缎蓝衫。

富婆一听,急忙又过去掀开卫擎宇的蓝衫下摆,哭声道:你看,里布上一片空白,哪有绘制的线条?贼僧,丐道五人纷纷凑拢观看,卫擎宇也低头细看,除了一大片泪水染湿的痕迹,什么也没发现。

富婆懊恼地继续道:如果在这件蓝衫上,用泪一湿立即会出现线条来!瞌睡仙立即不以为意地道:为这个哭啥,这一件那一件还不是一样?不在这一件上,把那一件拿来不就结了吗?姥宝烟立即懊恼地道:哎呀,你哪里知道,我们岛主离开黄帮主时,匆匆忙忙地忘了带回来了呀!贼僧、丐道、瞌和仙三人听得啊了一声,不由惊异地望着卫擎宇,焦急地问:给你送去的小包袱,你为什么没有带回来?卫擎宇见出了纰漏,也不禁焦急地道:我当时看了舅舅的信,十分生气,总以为是芬姐姐她们,故意设好的圈套让我往里钻,所以一气之下我就离开了!丐道立即沉声问:小包袱里的信呢?那是我们三个老不死的联名写给你小子的呀……话未说完,卫擎宇已既生气又讪讪地道:包袱我都没看到,哪里还会看到信?贼僧立即耸耸肩膀,绝望地道:这一下子可糟了,黄清芬已经是势力遍及大江南北,手下拥有近万英豪的一帮之主,如今再让她学成了凤宫仙子的盖世剑法,崆峒邛崃两派的门人弟子老杂毛们,也只有听任她宰割的份了!金妪叹一口气,不由恨恨地哼了声道:难怪她说闭门苦修,今秋剑刃群雄,原来她正在偷学我们先宫主的凤鸣剑法……话未说完,丐道已讥声道:嗨,拿棍的,从今以后,你最好少惹她,真的惹恼了她,说不定第一个先削你的脑袋瓜!金妪一听,愈加怒不可抑,不由嗔目问:她敢?我老婆子现在就去找她!说罢转身,大步向室门口走去。

瞌睡仙一见,立即招手道:回来回来!金妪闻声止步,回头怒声问:你又有什么事?瞌睡仙无可奈何地讥声道:算啦算啦,你去了也是白搭,别说你找黄清芬,你连她的总坛正门都进不了,动武的,更不成,齐南狂叟、糊涂翁、铁掌无敌崔开碑,都是你的老对头,胜不了他们,别想进去……金妪一听,不由哼了一声,怒声道:我到黄山上去斗她……话刚开口,瞌睡仙已接口道:那儿比剑,不比棍子,你进不去!金妪气得一张老脸铁青,浑身不停地在抖,这时一听,不由猛地一跺脚,恨声道:简直气死我了!丐道立即嗨嗨两声道:小心,别把楼板跺个大窟窿!金妪一听,愈加怒不可抑,不由举手一指窗外厉声道:你们给我滚出去!瞌睡仙举手一指卫擎宇,道:发号施令的岛主在这儿哪,还轮不到你……富婆立即懊恼地道:好了好了,今天发生了这种事儿,君儿的小命还不知道死活,你们那里还有心情斗嘴?金妪一听,不由气得一屁股坐在角落的一个漆凳上。

蓦见一直沉思的贼僧突然正色道:有了,现在我可以断定黄清芬苦练的剑法与凤鸣绝伦剑法无关!如此一说,俱都惊异地噢了一声!但是,卫擎宇却有些失望地问:何以见得?贼僧继续道:当初我和杂毛瞌睡虫,将宇儿抬到柳家的时候,柳家的老妹子柳鸣蝉,曾经亲手将宇儿的旧蓝衫洗了一遍……话未说完,富婆和姥宝烟,已同时无可奈何地摇头道:没用,白搭,只能洗掉上面的泥巴!贼僧、丐道、瞌睡仙几乎是同声惊异地问:怎么?洗不掉哇?姥宝烟懊恼地道:除了放进锅里煮,或者烧了蓝衫,别想弄掉它!如此一说,也引起了卫擎宇的注意,因而关切地问:宝奶奶,这是用什么东西写上的,能保留这么久?姥宝烟见问,立即转首去看富婆,显然,没有富婆的首肯,她一定不敢随便说出。

富婆则无可无不可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用喜马拉雅山巅特产的千年冰果……瞌睡仙听得神色一惊道:千年冰果?千年冰果,那不得要千年呀?丐道立即沉声道:你少在那里打岔,怎么?老毛病又犯啦?富婆则继续道:用毛笔蘸着千年冰果写在蓝衫上的字,浓浓的银色,闪闪发亮……瞌睡仙和丐道则同时解释道:不对呀,当初宇儿的旧蓝衫,是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脱的,没看到上面有什么呀?富婆解释道:放在荫凉的地方风干后,上面的银皮便自动地脱落了,但渗进布内的汁,却永远无色无嗅地隐藏在布里面。

瞌睡仙听罢,不由懊恼地埋怨道:当初风宫仙子为什么要把剑籍,写在玉面神君蓝衫的里子上呢?富婆见问,不由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卫擎宇,最后叹了口气,道:这些事谈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再说吧!富婆虽然没有说,但卫擎宇心里也明白,知道这件事有关凤宫仙子和他父亲玉面神君的恋情,因而使富婆不便开口。

但是,丐道却不解地问:如果将蓝衫弄湿了就会现出字迹,那么柳家老妹子柳鸣蝉也该发现呀引富婆叹口气道:普通的水是没用的,必须用人的泪水它才现出来……瞌睡仙听得目光一亮,脱口啊了一声,同时恍然道:俺知道了,必是宇儿离开后,黄清芬悲痛欲绝,抱着那袭旧蓝衫伤心痛哭,滂沱般的泪水滴到了蓝衫上……话未说完,坐在角落里生气的金妪,突然起身怒声道:好了好了,别在那儿肉麻兮兮的了,黄清芬抱着蓝衫伤心地痛哭,是你亲眼看见的呀!还是你亲耳听说的?瞌睡仙被斥得一愣,不由强辩道:那……那她没有哭……剑籍是怎么现出来的呀?金妪哼了一声,怒声道:她不会煮一锅盐开水放凉了放进去呀!瞌睡仙立即讥声道:黄清芬她有神经病啦?心上人丢下她跑了,不跑到一边偷偷地哭,偏偏烧一锅盐开水,把情郎的蓝衫丢进锅里煮,天底下有这种事吗?富婆一听,立即生气地怒声道:不要说了,果真黄清芬发现了馥兰的凤鸣绝伦剑籍,这也是天意……话未说完,金妪已倔强地道:不行,先宫主的成名剑法,绝对不能让黄清芬学去!贼僧立即问:现在她已经闭关苦练了,那该怎么办?金妪毫不迟疑地道:要我们岛主马上找她要回来……卫擎宇立即慌声道:可是我要马上去邙山找君妹妹……金妪立即怒声道:那你不会绕一下道,先去天坤帮总坛?卫擎宇一方面是希望黄清芬能学得一身惊人剑术,再一方面想到当初那么绝情地离开她,也有些胆怯去见她。

是以,这时一听,立即忧急地道:对方限我月终到达,万一去迟了君妹有个三长两短……话未说完,金妪已怒声道:说不定君儿就是她劫去的!丐道哼了一声,立即冷冷道:去一趟天坤帮总坛也好,反正请还请不去呢,送上门来了还会放他出来?富婆一听,立即惶声道:不不,还是先去邙山的好,万一在邙山没有收获,再去天坤帮的岘山总坛也不迟!金妪却坚持道:可是那么一来,她已把凤鸣绝伦剑法学成了!富婆沉声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说过,这是天意,馥兰的剑法该由她来获得,如果宇儿先去岘山,万一真的被她缠住了,因而使君儿在邙山被杀,岂不是因小失大?金妪一听君儿在邙山被杀,一张老脸顿时变得惨白,同时充满了惭愧之色,因而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贼僧则望着卫擎宇,关切地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卫擎宇毫不迟疑地道:宇儿准备即刻起程,如果能先对方到达邙山,救回君妹也许更容易些!丐道立即冷哼一声道:你想的也未免太天真太简单了,江湖上的机诈险恶,你今后还要多学一学!卫擎宇听得心中一惊,俊面立变,不由惊疑地问:前辈是说……丐道立即沉声道:你还以为对方真的把你君妹劫到邙山,他们为什么还要以那里作为赎人的地点?卫擎宇听得心头一震,俊面立泛杀气,不由沉声道:既然君妹不在邙山,他们为什么还要以那里作为赎人会面的地点?丐道一听,不禁有些生气地道:你的武功比他们多高强,如果让你看到了君儿,你很可能硬抢,结果,他们丧了命,丢了人,还没看到玉心是啥样子!卫擎宇一听,不禁有些紧张了,因而焦急地问道:三位前辈,这该怎么办哟?瞌睡仙沉声道:很简单,不见人不拿玉心!卫擎宇听得心中一惊,脱口急声道:前辈是要我把玉心给他们?瞌睡仙立即沉声道:天底下有这么傻的人吗?卫擎宇听得一愣,简直闹不清他到了邙山该怎么做了。

贼僧突然凝重地一挥手,宽慰地道:好了,你去吧!到时候多用脑筋,心眼儿放灵活一些。

这个时候对你说也说不清楚,总之一句话,见机行事,不见兔子不撒鹰,懂了吧?卫擎宇一听,立即应了一声是,同时,急步走至床侧墙上将原栖凤宫的镇宫之宝,齐国霸剑取下来。

富婆一见,立即望着姥宝烟吩咐道:用讯鸽通知西湖岸为宇儿备马……将霸剑扣在腰内剑扣上的卫擎宇一听,立即阻止道:奶奶,有马办事不便,反而是个累赘,不用了……富婆则坚持道:至少也应该通知各地钱庄银号,到时候也好有个照顾!说话之间,姥宝烟已经奔了出去。

卫擎宇不便再说什么,恭声应了个是,拱手一揖道:三位前辈,两位奶奶,宇儿这就去了!贼僧则凝重地道:遇事多和丐帮的花子们联络,我们这边如有新发现,也会请他们尽快通知你!丐道则冷冷地接口道:到时候可别忘了他们的赏银,人家穷哈哈的办事可不容易!卫擎宇再度应了声是,突然转向,仍由开着的后楼窗,一个燕子穿帘,飞身纵了出去。

一出后窗口,接着双臂一振,一个云里翻身直翻到楼檐瓦面上。

再看麟凤宫的四周,岛上一片漆黑,方才看到的那片点点的灯火,这时早已不见,但岛边的码头上,仍有数点灯火,而远处的湖面上,也有灯光一闪一闪,显然仍有来往的湖船。

卫擎宇再纵上楼脊向前一看,目光一亮,心头也突然升起了一丝伤感和慨叹!只见前殿方向,灯火辉煌,光明如昼,除了没有四五班吹鼓手的大吹大打的声音,但沸腾的喧哗,豪放的欢笑,依然如旧。

尤其,猜拳行令,邀酒呼干之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想到他们那种狂欢痛饮,杯盘狼籍的情形,何曾想到身为主人,突遭剧变的心情?卫擎宇一想到突遭剧变,立即想到了兰梦君的被劫,同时也恨透了前来劫走兰梦君的歹徒。

于是,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管劫走兰梦君的人是男是女,也不管对方是为了什么,他一定要以百步揪心的绝技,将对方的心活活地揪出来。

心念已定,急展轻功,径向麟凤宫的秘密小码头处驰去。

卫擎宇虽然窜房越脊,身法如箭,但他仍极注意那些担任警戒的佩刀壮汉和背剑少女。

这时他所看到的每一个担任警戒的人员,不管是男是女,俱都痴立发呆,神情黯然,再也没有傍晚时的欢愉神情。

看了这情形,卫擎宇心中一阵凄然难过,因而也更恨透了劫走兰梦君的歹徒。

虽然,写在留柬上的字迹,娟瘦秀丽,确是出自女子手笔,但他却以为劫走兰梦君的人并不一定是女子。

心念间业已驰出宫外,他立即进入树林,迳向那道由山隙伸进湖面的小码头驰去。

到达山隙崖口,沿阶而下,一连几个转弯,已看见一小码头的石洞内透出一蓬微弱灯光,同时传来一阵酒香。

几艘铁甲梭形快艇,静静地停在水边上,每艘快艇的舷边,也都漆上了三个鲜红醒目的大字——麟凤宫。

小码头上静静的没有一个人,虽然都在透着灯光的石洞里饮酒,而且,不时有人叹气。

卫擎宇正待向洞口招呼,蓦然有人黯然道:小姐的身子单薄,病刚好了没多少日子,哪经得起这么个折腾法?只听另一个声音哼了一声,愤愤地接口道:黄帮主巴不得我们小姐早死呢,她也好一个人独霸咱们岛主……一个苍劲的声音立即低声叱道:小张,不准胡说,在事情没闹清楚前,你怎的知道小姐是黄帮主劫去的?依然是那个叫小张的倔强地道:方才我还在前殿听很多人说,黄帮主为了不让小姐先她和岛主成亲,所以才把小姐劫走了!话声甫落,蓦然一个粗宏的声音,恍然问:领班,你看咱们岛主会不会娶黄帮主做老婆?只听另一个中年人凝重地道:这就要看咱们小姐,是不是她劫走的了。

那另外一个人的声音问:这话怎么说?只听那个中年人解释道:如果是她劫走了咱们小姐,就是咱们岛主喜欢她,三位老奶奶恐怕也不会答应她!蓦闻那个苍劲的声音,凝重地道:就是这话喽,我所以坚持小姐不是黄帮主劫走的原因,就是在这一点上,你们放心,黄帮主为人聪明的很,她才不会做这种傻事呢!一个中年人的声音,赞声道:领班这话很有道理,黄帮主人长的标致,又聪明,武功也是顶尖的,说真格的,我倒希望她嫁给咱们岛主……另一个人也赞声道:对,当初黄帮主在咱们这儿伪装当女管家的时候,那真是把宫里宫外整理得井井有条,把那些刁钻的仆妇侍女们,管理得服服贴贴……蓦闻那个粗宏嗓音的汉子,哼了一声道:人家是统领近万英豪的一帮之主,那么多武林高手都听她的,还管不了你的栖凤宫的几个黄毛丫头和黄脸婆?突然又有一个人恍声问:领班,看黄帮主那天哭咱们晋天雄总管时,哭得哇哇的,那不会是假呀?为什么他们的夫妻是假的呢?只听那个苍劲声音的领班,冷冷地道:晋天雄是她的亲表哥吗,她为什么不真哭?话声甫落,洞内立即响起一片惊呼!卫擎宇听得一愣,忘了身在何处,也不由啊了一声,脱口自语道:原来晋总管是清芬姐姐的亲表哥?如此一说,洞内顿时大乱,一阵桌椅声响,灯火人影连晃,迳由洞内一连纵出来六七人之多。

当前一个,年约六旬开外,头发业已花白,想必就是那位领班。

其余人等,有的三十多岁,有的二十六七,每人穿着新衣,腰系红丝带。

这些人一见码头上站着的是卫擎宇,俱都大惊失色,纷纷急忙抱拳躬身道:岛主好。

卫擎宇肃了肃手,和声问:哪一位是此地的领班?只见那位六旬开外的灰发老人,急忙上前一步,再度抱拳躬身道:老奴刘和堂,现为小码头的领班!卫擎宇和声吩咐道:辛苦你一趟,送我到西岸!领班刘和堂赶紧恭身道:不敢当,老奴伺候您!说完躬身肃手,恭请卫擎宇上船。

卫擎宇一颔首,举步登上就近的一艘快艇上。

肃立在一旁的六个壮汉,个个惶惶不安,断定方才大家说的话岛主都听到了。

这时一见卫擎宇上船,其中一个趁机向领班刘和堂,恭谨低声问:领班,岛主急着上岸,你一个人……话刚开口,领班刘和堂挥了个乎势,表示他可以。

刘和堂一俟卫擎宇在前座坐好,立即坐在中间的*桨座上,其余几个人立即将后座的一对桨拿了下去。

这些人也都是在基层跑的老江湖,一看岛主指名要刘领班一个划船,便知岛主有话要询问他。

当然,大家也都心里明白,必是询问有关总管晋天雄,是天坤帮黄帮主的表哥的事。

就在大家揣测间,刘和堂已缓缓拨正船头,双腕一翻,快艇立即向狭道口前驶去。

几个壮汉一见,赶紧抱拳躬身,朗声道:恭送岛主。

默然坐在前座的卫擎宇,并没有回头,仅挥了挥手。

想是领班刘和堂有意在岛主面前表示他并不老,只见他将一梭形包甲快艇,*纵得既快捷又熟练,在狭窄的水道内,左弯右转,虽然一片漆黑,却没有一丝船撞山的危险现象。

果然,一出水道口,卫擎宇便凝重地问:刘领班……刘和堂一听,赶紧恭声道:老奴在。

卫擎宇继续问:晋总管是黄帮主的亲表哥,这话是谁说的?刘和堂立即以郑重的口气,恭声道:是晋总管亲口对老奴说的!卫擎宇噢了一声,继续问:他为什么好端端地对你说这些?刘和堂见问,不禁有些迟疑。

卫擎宇见刘和堂没有回答,不禁回头察看,发现刘和堂老脸上面现难色,因而和声道:如果不便说,不必勉强!说罢回过头去,继续望着前面漆黑一片,隐隐泛光的无际湖面。

刘和堂则有些迟疑地道:是当时老奴问起他,为何和黄帮主分房睡,谈来谈去才谈出了黄帮主是他的亲表妹的问题。

卫擎宇继续问:你当时知不知道黄帮主的真正身分?刘和堂道:不知道,不过由晋总管的口里得知黄帮主前来麟凤宫,目的是暗查她昔年一位仇家,是不是隐藏在咱们宫里……卫擎宇立即问:这话你信不信?刘和堂有些迟疑地道:老奴当时曾警告过晋总管,要他别做糊涂事,他当时也曾答应了老奴,过两天就动员黄帮主回去,谁知,就在第二天的傍晚,他就死在粉蝶三郎的铁沙掌下!卫擎宇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的思维早已沉湎在去年秋天,他冒充自己前来栖凤宫偷盗玉心的前尘往事里。

当然首先映现在他脑海里的,就是总管晋天雄被粉蝶三郎掌毙的一幕。

他仍清晰地记得当时黄清芬,抱着晋天雄奄奄一息的身体,放声痛哭的情景,那时,谁敢说他们不是夫妻?谁敢说他们之间没有感情?但是,谁又真的知道,黄清芬是由于愧悔交加,深觉对不起她的亲表哥而放声痛哭呢?现在,他听了刘和堂的话,并没有丝毫疑虑这是捏造的,因为当晋天雄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曾把他的手和黄清芬的手拉在一起,要他照顾她一辈子,同时说出黄清芬的真实名字。

现在想来,晋天雄当时不但知道自己即将不久人世,而且也知道他卫擎宇就是玉面神君的真正儿子卫小麟,所以才把黄清芬的终身托付给他卫擎宇,如今想来,若非是他晋天雄的亲表妹,他恨黄清芬不和他同房尚且不及,哪里还会临死之前仍想着黄清芬的终身幸福?但是,他卫擎宇有没有真的给与黄清芬幸福呢?心念至此,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在后座*桨的刘和堂一听,立即宽慰地道:岛主,小姐已经被人劫走了,懊丧于事无补,想办法查出症结,把小姐给找回来才是正途……卫擎宇黯然噢了一声,问:刘领班,你认为小姐是黄帮主劫去了吗?刘和堂却有些迟疑地道:这个问题岛主应该比老奴清楚!-------------一兆 OCR,旧雨楼 独家连载2000-2002 潇湘书院管理系统 V1.0 版权所有 广告联系,QQ:109178743流量统计 原创书库:玄幻魔法|武侠仙侠|现代都市|浪漫言情|耽美同人|历史|军事|科幻|灵异|游戏|竞技|FLASH游戏|综合书库:言情小说|武侠小说|古典|现代|科幻|侦探|历史|纪实|军事|外国|MP3下载|游戏人生|上网导航|返回首页|忆文《玉女奇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