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至尊狂想曲 > 第 七 章 神秘太玄女教主

第 七 章 神秘太玄女教主

2025-03-30 07:26:13

那人冷笑一声,恍如夜袅啼般,扰人心魂,道小子,你别自找死路!倪有庆冷冷道:未必见得!那人冷冰冰地道:老夫若出手,不出三招,你就没命,不过老夫有个规矩,从来不与后生晚辈动手,现在干脆让你死得心服口服……!话此,掉头南侧人群,喝道:三司何在?三司在此!应声中,刷、刷、刷,三条人影飘落场中。

这三人,年龄都在六旬左右,清一色黑衣,面无一点表情,那人扫了三人一眼,冷冷道:把这小子拿下,最好别伤他!三司齐声应道:遵命!分开把倪有庆围在核心,其中一人道:小鬼,你尽管出招!倪有庆横扫三司一眼,冷嗤道:你们一向是仗多为胜?废活,接招!另一人出声,首先攻来,倪有庆冷笑一声,出手就是绝招,迎了上去。

蓬蓬大响,倪有庆跟跄逼退二步,身形犹未站稳,眼前人影连闪,其余二人同时袭至,未容他有喘息机会,一式旧情绵绵仓促施展,虽然未用全力,但也骇人,三司目睹他的招式怪异,一则不放大意轻敌。

倪有庆心忖,如此缠下去.绝不是办法?把心一横,一指开花应手而出,这一招是野和尚花了半甲子心血才领悟出来,别说路数怪异绝伦,前所未睹,威力并非等闲,任你铁骨石身,也难挨上一着。

只听一声惨叫,三司之一,身躯弹起,叭!扑倒在地,脑袋开花,命归黄泉!就在同时,另外二人,抽身暴退丈余,同伴的死相赫然入目,二人悚然懍骇,杀机陡起,互使眼色,双双腾起再次向倪有庆攻到!蓦地一一一声冷叱:二司归位!话声起自场中那位翘嘴厚唇的怪人,二人闻声,撤式抽身改向南侧奔去!那怪人冷冷阴笑二声,这阴笑比鬼叫还要难听,铜眼睨斜,冷森森道:刚才倒是老大估错了,现在再给你见识见识!说着,侧头向北侧发声道:西域—派听今‘夺魄三铃’现身应敌!遵令!夺魄三铃应声而出,提起夺魄三铃江湖上人闻名丧胆,余悸犹存,倪有庆抬眼瞧去,夺魄三铃业巳逼到身前五尺之远,他冷笑一声,挪榆道:前辈实在可怜得很,活了这把年纪还给人牵着鼻子走.要是换了在下……夺魄三铃几时受人奚落过。

何况这种比杀还要难过的讽浯,怎能忍耐下去.怒吼一声冷峻地道:住口!小鬼头你居然教训起老夫来了!倪有庆冷冷道:在下只是见景触情,并无教训之意!夺魄三铃沉声道:让你死得心服口服,老夫不用三铃魔音取你之命?只以空手收拾你小鬼头。

倪有庆目睹夺魄三铃欺来的身形有点怪异,不敢硬接,送忙向左一闪,反向夺魄三铃身后绕去,情意不坚应手而发,击向夺魄三铃的后脑。

夺魄三铃好似瞭然他的招式,欺近之身倏顿,周身冒起丝丝白气,就地旋身.刚好迎着倪有庆击来之势。

两下相接,倪有庆仿佛触到千年寒冰,双手猛缩,但巳晓了一步,一股撩人心脾的冷魄,由手心透人,流布全身。

倪有庆顿感周身冒寒,真气无法凝聚,双手下垂,这一惊非同小可,脸色陡变,抽身疾退。

夺魄三铃阴森冷笑道:小鬼头,你跑也无用,中了老夫‘夺魄阴煞’,三个时辰以后就要化成一滩黑水,哈哈…倪有庆闻言.全身微抖,駭然万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就在这叫候,倪有庆忽然想起真元三转是自行运功迫毒的绝妙神功,当下提起一口真气,照着真元三转的口诀凝将体内那股沁人心脾的冷魄,凝聚在一处。

可是,他失败了,夺魄阴煞端的利害非凡,一旦身中,除非纯阳之气帮助,无法把它迫出体外。

夺魄三铃,阴笑连连,一步一步迫向倪有庆而来道:小鬼头,谁教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你快要变成一滩黑水,留着这把宝物何用!话声中,欺身朝他身上碧血浮光剑抓去!倪有庆虽然全身动弹不得,但仍怒叱道:夺魄三铃,在下一时大意遭受暗算,死也……不能眸目四字尚未道出,毒煞攻心,栽倒在地。

哈……哈……夺魄三铃发出一阵震耳长笑,眼看将要抓到宝剑刹那蓦地一一白光一闪,夺魄三铃整个身躯被弹开丈余,一屁股跌坐于地。

他不愧是西域一派副尊,身形一掠而起,定眼望去,霍然楞住当场!西域余孽!我在这儿!话由他的背后传来,他猛转身,又是一愕,眼前空空,那有人影。

哼!我明明在此不动,你却乱转身子不知在看什么,这等身法也配到熊耳山来发威!简单几句,恍如一把利刀插进夺魄三铃心窝,比死更难堪,耳根发红,原地旋身,怒喝道:有种就亮相,缩头藏尾,算是……语声末了,尤然而止,原来触目所及,倪有庆栽倒之处,不知何时来了一位蓬头散发及膝盖的怪人,两手按在倪有庆百会穴上正在行功。

此人面庞全被蓬乱的散发所掩盖,无法窥清其貌。

夺魄三铃凝视怪人有倾,阴森冷笑道:阁下大概活腻了,才敢硬架老夫的梁子,告诉你,不要枉费精神,那小鬼头顶多活不过三个时辰!音落,蓬发怪人理也不理,动也没动,夺魄三铃狰狞一笑,步步向蓬发怪人逼去。

夺魄三铃,最好你取乖一点!这话,起自背后,他心头狂震,悚然大惊,自凭己的身手,有人来至背后都未察觉,怎不令他惊骇至极?什么人?鬼鬼崇崇,算是那门子好汉!他猛地转过身来,喝问:不害羞!这句话拿来问你还差不多!一个身披破僧袍,头大如巴斗的和尚,赫然在他的眼前。

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看走了眼,眼皮一撩,千真万确,是一个大和尚头,他毫不期然地退后二步,大大地再次一震。

此人是谁?绞尽脑汁,搜索估肠也想不出有这号人物。

夺魄三铃双目凝视着大头和尚一瞬不瞬,呐呐的道:你是……何人?大头和尚笑嘻嘻道:咱家寺院不收.道观不留,野和尚便是!说罢,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人耳膜,嗡嗡作响。

夺魄三铃皱眉道:尊驾也想来插上一足?野和尚笑道:生性如此!夺魄三铃阴侧恻地道:我劝你和尚还是回寺念经的好!野和尚收起笑容,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劝人,殷作良,老实告诉你,今夜你姓殷的休想离此地了。

夺魄三铃虽然名震武林几十年,可是,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的,少之又少,野和尚这一声殷作良顿使夺魄三铃全身猛震,心骇不巳。

野和尚话音甫歇,夺魄三铃颤声道:你到底是谁,怎知老夫的名字‘野和尚冷笑道:在咱家面前,你殷作良也敢配称老夫兩字,野和尚就是野和尚,知道你的名字有啥稀奇,咱家再次提醒你,天目山百丈峰一役,你们师兄弟两人,半个时辰内屠杀一百三十余人,心狠手毒,可说百来年首闻,令人心惊胆破,中,原武林精英几乎死亡殆尽,这笔血债,如今已经有人要向你讨回了。

这些话,直令夺魄三铃殷作良心寒,脸色数变,不过,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一代魔头,并不把它放在心上。

野和尚话声乍落,他冷笑一声杀机陡起,道:野和尚你知道得太多,非死不可!八成夺魄阴煞施展,丝丝白气有如排山倒海,朝野和尚撞来。

野和尚突然喝道:慢着!夺魄三铃收势冷嗤道:怕死了吗?野和尚翻眼道:你姓殷的才是怕死!。

奇魄三铃冷冷咽道:那么出声喝阻作啥?野和尚瞪跟道:咱家只是代人传语,并非有意找你们——稍顿,伸手一指,道:哦,正主儿来了。

夺魄三铃顺着手指方向望去,倪有庆巳经披人救醒,好端端地站着,那个蓬发怪人正好朝他走来,这时,野和尚身形一晃,掠至倪有庆身旁并肩而立,道:娃ㄦ,没事了吧!倪有庆点点头道:这位蓬发前辈是谁?他从鬼门关把我拉回来。

野和尚低声笑道:别管是谁,静观好戏就是!倪有庆碰了软钉,闭口无语。

只听夺魄三铃道:原来你们用的是拖延计,老夫活了这把年纪,首次上你野和尚的当!此恨不报,准消心头!蓬发怪人停足接口道:此恨只有留待来世再报!夺魄三铃打量了蓬发怪人几眼,冷冷道:阁下可否亮上名号给老夫听听?蓬发怪人截钉断铁的道:用不着!夺魂三铃冷嗤道:难道有见不得人的事?住嘴!蓬发怪人冷叱一声,又接下去道:天目山百丈峰一战,给你们师兄弟二人遁逃,本以为你们会洗心革面,虔心悔过,不敢再履中原半步,岂知你们凶心不死,受了他人利诱,竟然情愿供人驱使,再度涉足中原,今宵饶你不得!夺魄三铃绿芒暴射,怒吼道:放屁,谁说老夫甘心情愿供人驱使……蓬发怪人摇手道:事实具在,巧辩无用,现在本人先让你三招,这三招要尽量施为,不然你会后悔,三招一过你就无还手机会,本人可要替百丈峰惨死的那些同道,讨回血债了。

好狂的口气!蓬发怪人道:这不是口气问题,而是生死存亡的问题,姓殷的你赶快出招!夺魄三铃阴森森地冷笑道:阁下自找死路,怨不得殷某!出手快逾电掣,一招攻向蓬发怪人,这一招,虚中带实实中带虚,只用上六成功夫,以探测对方的虚实。

在他心想:现在的我已非昔年可比,任你功夫再高也难逃我最后一击。

可是,事实却与他的想法背驰,这招用上六成的功力,蓬发怪人只是微微一晃,朗声道:第一招!夺魄三铃把心一横,八成火候的夺魄阴煞应念而施,周身泛起丝丝白雾,排山倒海般,朝蓬发怪人撞去!蓬发怪人朗声:第二招!同时说道:只剩下一招,姓殷的,你倘使不施展绝学,可没机会了。

夺魄三铃眼见二招无效,全身大震,脸色陡变,心眼急转,右手正待往怀中摸去,野和尚扬声朗笑道:殷作良,你看家的玩意儿,已在咱家身上,看你述有啥活宝可现!说毕,右手拿着三只拢結在一起的小巧玲珑铜铃高高举起一一啊!夺魄迷魂铃!四周发出一片惊呼。

不错,这是夺魄三铃借以成名的迷魂铃。

殷作良触目惊心,骇得脸上毫无半点血色,凭他超凡的身手,自己成名的实物,如何落入野和尚手里都不晓得,勿怪他骇成这个样儿。

但他是个身经百战的巨魔,骇在心头却不露于形色,冷笑道:想不到堂堂七尺之躯的和尚,什么时候也当起偷儿来了!野和尚裂开大嘴,笑嘻嘻地没有作答。

这时,蓬发怪人扬声道:姓殷的,还有最后一招!夺魄三铃运起刚刚学上的赤焰雪掌双手泛红,嘿嘿一笑,平胸疾推而出,一股浚厉无比,灼灼炙人的狂风,威猛如雷的朝蓬发怪人撞来。

站在一旁冷眼静观的翘嘴丑怪人,自从野和尚与蓬发怪人双双现身后,就一直留心細察他俩的动作,夺魄三铃二招无效,他已靖想到蓬发怪人的来历,只是不敢驟下断言而已。

如今夺魄三铃最后—招出手,他已料到若是自己猜想没错,那夺魄三钤盛定凶多吉少。

转忖至此,忙不迭急喝道:夺魄三铃,速退!可是,已经迟了一步,野和尚叱道:丑八怪,穷嚷啥!快要轮到你的好戏啦,勿躁话音未了,只闻一声怯人心神的惨嚎,人影倏分,夺魄三铃业已仰身栽倒地上。

蓬发怪人哈哈长笑了一阵,戟指着仰倒地上的夺魄三铃沉声道:若论罪行,你百死不足抵倘方一,本该一掌将你凌掉,这样对休此种万恶不赦之徒,太过便宜,现在让你赏赏三阴蚀魂手法之滋昧看看,以惩顽恶,你的大限尚有半年,这些日子里,生比死还要难渡,就给你好好的亨受去吧!三阴蚀魂手法?这不是绝迹百余年的绝学吗?翘嘴丑八怪人喃喃自语般地念着,胜色大变,不觉倒退了一步。

此时,夺魄三铃全身一阵痉揽,恍如毒蛇噬心,痛苦难堪,勉强以手撑身,缓缓爬起,颤声道:‘阁下好……狠毒……手段呀!蓬发怪人冷笑道:今天你才知道狠毒二字生成何样?夺魄三铃目射怨毒的光芒,颤巍地道:阁下不把殷某杀掉,将来可别后悔?蓬发怪人冷哂道:今宵不杀你的原因,是要留你带口信给神秘铃声,说有人在一个月之内,会去取他的首級,叫他准备善后之事就是!夺魄三铃怨毒地道:阁下不想留个名字来?蓬发怪人中食两指微作人字形,平伸而出道:记得这个吗?夺魄三铃目睹记号,脸上骇得毫无一丝血色,猛道:你……你……是……蓬发怪人冷叱道:知道就好,快滚!夺魄三铃强奈似如毒蛇噬心的苦楚,拖着晃晃欲坠的身躯,就象丧考妣般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夺魄三铃身形刚杳,蓬发怪人冷哼一声,转对翘嘴丑八怪发话道:马天残,可认识我吗?原来怪人名叫马天残,正是名符其人,他嘴角微动,阴森森道:差不多了!蓬发怪人沉声道:那很好。

‘碧血浮光剑’有福者得之,你们还想抢夺吗?马天残截钉断铁地道:势在必得!蓬发怪人冷笑道:有我在此,你们休想得逞!马天残冷嗤道:阁下自信的话,不妨一试!马天残拘魂令旗一扬。

道:北极玄冰宫,寒秀士听令!音落,一条人影疾射场中,应道:寒秀士候令!马天残道:即速夺取碧血浮光剑’,不准迟误!寒秀士应声:是!转身向倪有庆欺来。

未见蓬发怪人挪动步伐,已经拦住寒秀土去路,冷冷道:尊驾不在北极纳福而跑到中原受人驱使,所得的是什么?寒秀士双目一翻,沉声道:用不着你管!我偏要管!那你自找死路!找死路的是你!音落,拍,拍!二声,蓬发怪人身形未动,寒秀士踉跄退后三步,冷笑一声:有点鬼门道。

上身微晃,双手暴出五尺多长,电掣般地朝蓬发怪人经心穴罩至。

蓬发怪人肉也不闪,冷叱道:念你尚沒什么大罪行废掉双臂以敬效尤,滚!滚字乍落喷出二道血箭,寒秀士两臂具无,昏死过去。

同时,蓬发怪人的手中已经多了二条血淋淋的手膀,冷笑道:马天残,接着,这是你的替身手臂,给你!两手一送,二条血臂应声而出,分上下向马天残射来,他伸手一抄,接住血淋淋的二条手臂,命人把寒秀士抬过一边,给他敷了药,然后阴森森地道:阁下且慢得意!拘魂令一展,扬声道:十大鬼王爷听令,速布幽门绝魂阵’困住敌人!遵命!应声中,由西侧掠出八个秃头老者,直向莲发怪人包围起来。

十大鬼王四个字进入倪有庆耳里,激起他的旧恨,正待掠身迎去,野和尚急忙对他使个眼色,示意不要冲动。

蓬发怪人冷嗤道:十鬼一死一伤,剩下八人威力大减,识相的话,快叫二人出来补缺,不然,十招之内,就要你们脑袋搬家,命丧黄泉!十大鬼王之首,嘿嘿冷笑道:废话少说,接招!话落,八个人同时发动,由慢而快,卷起一幅白幕,在蓬发怪人周围旋转起来。

霎时,只见一圈庞大的白雾,阴寒带热,更似万马奔腾,怒海鲸波,变幻莫测地逐渐缩小。

蓬发怪人冷哼一声,蓦从怀里拿出一把金光闪闪,约七寸长的短剑,抱元守一,短剑平举,目视旋转的白雾,大有翻江倒海而神不变,山崩地裂心不惊之慨!野和尚目睹场中情况,传音对倪有庆道:娃儿,好戏开场了,凝神注意蓬发怪人的动作,唔,他要出手啦,看清楚呀,只有一招,若你学会,终生受用……传音未完,蓦见蓬发怪人的短剑倏地暴长五六尺,金光一闪,幻起九道剑气疾向那圈旋转的白雾射去!也就在同一时间,那圈白雾如山崩倒海般,朝着蓬发怪人骤然压下!眼前的情景,直令场上四周诸人,惊心动魄,喘不过气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连串的惨嚎声夹着八道血箭,直冲云霄一一啊!九缺连花剑剑红!有人惊呼而出,倪有庆连蓬发怪人如何出手都未瞧请,场中却已惊变,定神望去一一八个秃头怪人的脑袋,正如蓬发怪人所说,已经搬家碰,更駭人的是,八具尸体竟然围在蓬发怪人四周,仿佛八卦图形,整整齐齐的仰仆地上。

再看蓬发怪人,却如一尊塑像,静立场中。

此时,崖顶静得鸦雀无声,沉闷异常。

显然,都给兀突的惊变所震住了,没有人开口,也没人喘气,静得阴森可怕!突然,蓬发怪人仰天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包含着凄凉的意味。

笑完,喃喃祈告道:爹,娘,孩儿已经练成九缺连花剑法,大仇有报了,您俩在天之灵安息吧!他这哈哈大笑打破了沉闷的岩顶,惊醒了呆楞的场上诸人,马天残趋前几步,冷冷地道:想不到阁下怀有这等旷古绝技,你到底是谁? 蓬发怪人冷哂道:尊驾不是巳经猜出了吗?马天残丑脸微红,冷冷道:刚才确是如此,现在可又推翻!那么刚才你以为我是谁?憨笔白多智!什么?憨笔白多智!蓬发怪人沉思有顷,霍然道:尊驾怎么不说我是痴剑倪布贤?马天残心头一震,不知这句话的用意何在,只好冷冷道:痴剑不像阁下的……他话到一半,勿觉说漏了嘴,住口不言。

蓬发怪人不放松的接着道:不象什么?反正阁下不是痴剑就是,何用多言!让你姓马的自己去猜!马天残满头玄雾的问道:阁下意欲为何?很简单,凡是要抢走碧血浮光剑之人,必需经过我这一关!好大的口气,阁下是小鬼头何许人?毫无半点关系,你姓马的若是不服气,何妨出手一试!马夭残寒笑道:阁下自以为九缺莲花剑法天下无敌吗?蓬发怪人冷嗤道:最少胜过你姓马的几手玩意儿多多!马天残铜眼一翻,还未出口,蓬发怪人指着十大鬼王那八具尸体,继续接下道:象这些不堪一击的脓包,最少别再让他们出来替你送死。

马天残怎会听不出他的话意,心头一恼,满腔怒火,阴笑道:阁下,你估错马某人了……蓬发怪人打断他的话,冷哂道:尊驾顶多走不上二十招,就会爬地而滚!火上添油,马天残怎能受得了,冷笑一声,厉喝道:饶舌没有用,接招!人随声至,快逾电驰!蓦地,一阵柔和悦耳的娇吟,遙遥传至一一君家何处住?妾住崤山中。

停轿暂借问。

或恐是同乡。

家居绝崖侧,来去断崖边.同是武林人,初逢不相识。

这是摹仿崔颢的长干行而唱,歌声娇滴动听,显然出自女人之口。

马天残蓦闻悦耳动听的歌声,电驰之势猛刹,循声望去只见一顶艳丽的软轿,由四个绝色少女抬着,冉冉向崖上而来。

马天残目及四宝坎轿,迭忙横闪一旁,躬身而至。

软轿来到蓬发怪人面前丈许地方停了下来,一声娇嫩嫩的语音,由四宝软轿里面传出,道:阁下的胆识果然超群!莲发怪人冷冷回答道:谬奖,你的歌声确实迷人动听!那娇滴滴的语音,道:是嘛,阁下要不要听一曲?蓬发怪人冷哼道:百曲都敢听,区区一曲何足快哉那人幽幽一叹,柔和地道:算了,我也不是为着唱歌给你听来的,有一件事想跟你谈谈,可否?何事可谈?哎唷,阁下这么凶干嘛,奴家也不是跟你吵架,何必如此生气呢?想跟我讲话,就得滚出来看看是何等人物!马天残怒喝道:阁下说话可放尊重些!蓬发怪人冷冷道:不放尊重,你待怎样!马天残滿腔怒火正待发作,软轿内传一声冷叱道:总巡察没你的事,用不着你插口!马天残应道:遵命!光瞪眼,不再开口!软矫内再度传出娇滴滴的话声,道:敝教下这八个人是阁下所杀的吗?蓬发怪入冷冷道:不错!娇滴滴的语音,又道:哦,阁下已经把九缺连花剑剑红练到家了。

莲发怪人心里一骇,暗道:看这顶软轿四边均无有一缝隙,她怎么晓得死的八个人,而且都死在九缺莲花剑剑红之下?想到此地,不禁疑惑莫名一一阁下怎么不说话啦?蓬发怪人心念一转,道:我有一点疑问!什么疑问?你在软轿里面怎知地上死的八个人,而且死在九缺莲花剑剑红之下?软轿里传出女人娇笑声:嘻……嘻……你笑什么?让阁下自己去猜!蓬发怪人沉声道:用不着我去猜!快道出你的来意?好,现在我们来谈谈正题,可以吗?蓬发怪人真是拿她无法,冷冷道:什么正题?别婆婆妈妈!娇滴滴的语音,道:阁下为何要干涉敝教之事?为着武林正义和芸芸苍生!说得冠冕堂皇,你不怕得罪了武林同道?怕就不敢出头,既然出头怕之何有!志节可嘉,但你一双手能挡得住天下群豪吗?这点用不着你来担心!奴家真替你可惜!没什么可惜之处!阁下愿不愿听奴家一个建议?说来听听看!暂时放下目前成见,携手合作,共同抵挡强敌!废话,我岂会跟你们同流合污!阁下真的不肯?还会有假的吗?就在两人争执不下当儿,蓦闻野和尚大喝一声道:去你娘的,滚!轰,轰二声震天价大响过处,人影倏分,蓬发怪人意识地旋转身躯,触目所及,厉喝一声:鼠辈,你敢!双掌平胸疾推而出,一股凌厉无匹的狂风,直向欺身朝倪有庆扑去的二个蒙面人撞到。

原来,正当蓬发怪人和软轿里面的那人,争执不下之际,四个蒙面人迷如魑魁般的,掠至场中,分别扑向野和尚和倪有庆。

野和尚怒喝声中逼退二人,另外二人则毫无声息的朝倪有庆欺去,这时刚好蓬发怪人转身瞧见,仓促间,推出一掌,这二人的身手,确是非等闲之毒,对于蓬发怪人推来的狂风,竟然视着无睹,双双伸手便向倪有庆抓去!倪有庆早就戒备以待,情意不坚和一指开花同时施展,迎向二个蒙面人。

二个蒙面人,功力高得出奇,对于迎来的二式怪招,并不闪避,由抓改拍,当胸推至,倪有庆只觉胸口一热,蹬蹬倒退五六步,身形犹未站稳,二个蒙面人业已如影随形,向碧血浮光剑抓到!蓬发怪人眼看所推一掌无效,未及转念,全身凌空拔起,九缺莲花指应手而出,分别击向二个蒙面人的脑户穴。

二个蒙面人宝物及将到手刹那,勿觉脑后有界,也顾不了到手的宝物,急切间,分别向左右横闪,亏得二人见机极快,堪堪避过九缺莲花指的一袭,不然,二人的脑袋可就开花,横尸当场!倪有庆胸口一热,真气凝结,无法提起,全身瘫痪,摇摇欲倒,突见白光闪闪,蓬发怪人业已把他扶住,给他服下丹丸,两掌按在他的背后,以本身真元替他逼毒。

莲发怪人在搏斗中,运功替人厅伤之举,实在危险万分,何况又无人给他护法,这点,他不是不知道,只因为了救人要紧,不得不放手而为。

二个蒙面人岂能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嘿嘿冷笑几声,一步一步朝倪有庆和蓬发怪人逼来。

而野和尚这边,正被另外二个蒙面人缠住,一时无法分身驰援,急得怒吼连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一突见,霞光一闪,一个竹篓使者,快得使人无法窥清他的身形,电奔般地掠到蓬发怪人身边。

二个蒙面人勿觉眼前一花,倪有庆和蓬发怪人已被一团氤氲缭绕的霞光罩在其中。

这团霞光仿佛一道无形铁桶,二个蒙面人无法越雷池一步,不禁骇然变色,凭他们的身份都无法看出这团霞光的来历!怎不令他们骇然至极!野和尚一看多了帮手,心神陡畅,冷笑一声,道:雪山四天王,你们蒙上了脸,以为咱家就认不出来吗?纳命吧!话音甫歇,场中情势已变一一轰然一声震天般的大响,那团霞光倏地而敛,化成一缕淡烟逝去,竹篓使者身形已杳,倪有庆和蓬发怪人又现,倪有庆脸色已经由白转红,神闲气定地抱着碧血浮光剑,替蓬发怪人护法,而蓬发怪人正在坐地调息。

轰然大响过处,二个蒙面人双双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劲道,弹起二丈多高倒飞出去,叭叭二声,跌倒地上。

与野和尚缠在一起的另外二个蒙面人,目睹突变,不敢恋战下去,抽手暴退,往山下逸纵疾掠,蓦听一声冷叱:你们要往何处跑!一道金光闪处,幻起九道剑虹,疾如电雷般泻,直取二人的脑袋。

突然,场上四周起了一阵惊呼,啊!九缺莲花剑剑红!惊呼未了,二个蒙面人顿觉脑后一缕寒气逼至,二人犹未来得及闪避!二声慑人心神惨吼,只喊出一半,他俩的脑袋业已搬家啦,身首异处,一股血箭直冲霄汉,尸横当地。

这时,跌倒地上的二个蒙面人,目睹此景,悚然而懔,骇得全身在地上发颤。

莲发怪人戟指他二人,冷笑道:你们乘人之危猝然下手,居心确实可恶,现在你们自了或是要我出手?原来四个蒙面人就是雪山魔的门徒雪山四天王,老大老二已伏诛在九缺莲花剑剑红之下,剩下老三老四,他二人这时已经骇得面无一点血色,悚然答不出话来。

二位怎么啦?雪山四天王老三,露出怨毒的神色,道:阁下你别逼人太甚,我俩认栽就是!蓬发怪人道:逼人太甚?是你们自取死略,怨不了别人,现在给你 二人一个公平的搏斗,我不用九缺莲花剑法对付,你们联手放胆与我一搏,若能走上十招,就让你们自行离去,倘使走不上十招,算是你们恶贯满盈,死有余辜,这样如何?公平不公平?四天王老三老四,心念急转,心忖,凭我俩身手联合对付他一人,难道走不出十招,眼前只怕的那招九缺莲花剑剑红,于今他已出口不用,绝不会食言,如此,我俩还有一线生机。

忖念至此,二人互望一眼,点头表示同意—搏,霍然站身而起,老三开口道:我俩愿意放手一搏,请阁下报上名来……蓬发怪人挥手截断老三的话,冷冷道:二位能否走上十招还未可定,现在问起这个岂不是多余,走过十招再讲!四天王老三老四兩人互使一个眼色,齐道:那么有礼了一左一右,分别攻向蓬发怪人。

蓬发怪人身形微晃,迎了上去。

野和尚在旁抚掌算着:一招!二招!三招!四……招字尚未出口,老三的身形凌空拨起二丈余高,身悬半空,驟然旋转,卷起一道歪风,如殞星般当头压到。

这道歪风,有如怒海狂涛般,凌厉无比的罩下,眼看约离蓬发怪人头部五尺之处,歪风倏地一旋,不击蓬发怪人却向呆在一边的倪有庆卷去。

他这兀突之变,实在出乎场上诸人意料之外。

倪有庆未防他会来此一着,要应变巳经来不及了。

就是野和尚出手抢救也迟了一步一一突然,白光再度—闪,雪山四天王者三惨叫一声,血花四溅,脑袋开丁一个洞窿,应声倒下,一命呜呼!老四藉着老三惨叫当儿,身形一拔,疾朝林间投去!‘往那里逃!冷笑声起!老四眼前微昏,连来人都未窥清,当场了帐!从四天王老三脑袋开花,到老四应声倒地了帐当场,这一连串的动作,蓬发怪人一气呵成,快得出奇绝伧,若不是亲自目睹,絕对不敢相信那是事实。

蓬发怪人仰天吁了一口气,突然呵呵大笑起来,这是得意的发笑,并非前次含有凄凉意味在内。

笑了片刻之后,又喃喃白语道:现在我又悟出以指代剑的招式了,唔,就称它为九缺莲花点点红可也……倪有庆二次险遭暗算,心神甫定,但也增加对敌的经验,他低声向野和尚问道:这位前辈到底是谁?野和尚道:目前咱家还不敢断定他是何人!倪有庆疑惑不解地道:咦,他不是和你一道来的吗?谁说的倪有庆如坠五里雾中,暗想是我亲自目睹他俩同时出现,怎么对我倒问起这话儿?这时候,娇滴滴的语音,再次传出:阁下的胆识不但过人,功力也委实高得出奇,总算开了眼界,奴家佩服至甚!莲发怪人冷冷道:微未之技,难登大雅,承蒙谬奖,不胜愧然!娇滴滴的话音,道:阁下客气了……蓬发怪人沉声道:尊驾就是为了跟我聊天而来的吗?娇滴滴的语音,勿然变为冷冰冰地道:阁下你弄错了!何不干脆道出来意!奴家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说什么?携手合作,共创武林大业!谁答应跟你们同流合污?这么说,阁下定要跟敝教作对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四宝软轿内传出咯咯娇笑之声,道:阁下太不识抬举了莲发怪人怒火陡炽,冷叱道:有胆量的话,滚出来,躲在里面算什么东西!话声刚落,嘘的锐响,一只玲珑小巧的拘魂令旗,霍然斜插在蓬发怪人面前。

蓬发怪人对于这面令旗视若无睹地,冷喝道:区区拘魂令,可唬不了我!娇滴滴的语音,冷然道:春梅秋菊二位上去教训这位狂徒!抬轿的四个绝色少女中,二人应声道:婢女遵命!莲步轻移,盈盈袅袅地走向挂发怪人而来。

倪有庆冷哼一声,跨步到蓬发怪人面前,躬身道:前辈,让晚辈教训教训这二个丫头。

蓬发怪人点首道:也好,给你见识见识,不过,二位婢女身手不凡,你得小心注意!说罢,退后一旁。

二位婢女倏然停步,秋菊面如冷霜,柔荑微扬,指着倪有庆道:没你的事,走开!倪有庆剑眉微挑,冷然道:姑娘,你在叱谁?秋菊冷霜一寒,道:不关你的事,走开,听到没有?倪有庆冷冷道:在下偏不走开,你待怎样?秋菊冷叱道:找死还不简单!细手微扬,拍出一掌。

蓦地,娇滴滴的语音,阻道:秋菊,住手!秋菊闻声,堪堪拍出几掌,猛地收眼,垂手恭立。

年青人,你叫什么名?娇滴滴的语音再次传出,倪有庆冷冷地道:倪有庆!软轿内那人,似乎颇感意外,哦的一声惊噫,停了片刻,才缓缓道:你不是答应过上敝教总坛一行吗?不错!但时间还没有到来!那很好,请小侠暂退一旁!语气变得比较柔和。

为什么?小侠是本教邀请的贵宾之一,奴家怎能对你无礼,你说对不对?在下并不作如此之想!软轿内的那人,颇感意外地道:愿闻甚详!倪有庆正色道:在下欲上贵教的总坛,其目的有二,第一,我要看看贵教的组织如何?第二,想奉劝贵教主几句话!想奉劝敝教的教主几句什么话?即速解散贵教,以免危害武林!娇滴滴的语音,冷峻地说道:凡藐视本教一律处死,姑念你是本教贵宾,暂饶你一命。

倪有庆冷冷道:在下却不领这份情,你们尽管追究好了!不管你领不领情,奴家已经出口,不能再收回。

倪有庆心念急转,沉声问道:那么尊驾身居何位?娇滴商的语音,一字一字有力说道:太玄教总坛,副总教主就是奴家。

什么?你是太玄教副教主?娇滴滴的语音,柔和地道:小侠,惊奇吗?倪有庆道:惊倒未必,奇却有之。

娇滴滴的语音,道:天下奇奇怪怪的事,可多着哩。

倪有庆道:听尊驾的口音,是女的。

不错!也不超过三十岁?沒啥稀奇,象这位大头和尚已经活到百来岁,看起来却象五十岁人。

野和尚猛地微震,暗忖:小妖精怎会看出我来?她是谁?心里虽然是惊骇,口却笑容可掬地道:嘻,嘻,我的女菩萨居然棒起咱家来啦?娇滴滴的语音,嗔道:谁在捧你这个臭和尚,也不照照你自己的尊脸看看!倪有庆突然道:尊驾躲在软轿里,故作神秘,可敢现身一会?软轿内的女人,并不回答他的话,娇声道:好啦,我们聊太多了,话归正题,奴家有二件事,想与小侠谈谈,未知可否?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谈的事?对你小侠有益无害的事!到底有何事,请直说。

娇滴滴的语音,郑重其事的道:第一:小侠请把碧血浮光剑献给本教作为明年元宵开坛三宝之一……倪有庆闻言,心头微震,急声道:三宝之一?那其它二宝呢?娇滴滴的语音道:其它二宝嘛……唔,这个开坛那天你会晓得,何必急在一时。

倪有庆冷然道:‘说得怪好听,其实你们的来意……娇滴滴的语声截断他的话,道:小侠又误会了,奴家要你献上宝剑之意,无非是怕你惨遭杀身之祸……倪有庆冷笑道:算了,尊驾这份好意,在下实不敢领受。

呆在一旁的太玄教总巡察马天残,此时却怒喝道:小子,你大概活得不耐烦了,一再侮辱本教!倪有庆冷嗤道:你这丑鬼又待怎样?马天残怒火填胸,阴森森道:触犯本教三大规例,小子,非处死不可!声落人至,五指齐张,疾如电奔朝倪有庆抓去。

总巡察,不得无怪,暂退一旁听令!这话不啻是一道玉皇令,马天残收势应声:遵命!跃退丈余,垂手恭立。

这时,娇滴滴的语音,又由轿内传出,道:小俠,奴家以太玄教副教主身份向你委屈求全,你还不满足吗?倪有庆冷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意志,勉强得了吗?娇滴滴的语音,微微叹道:小侠真是人中之龙,天下无双,既然不愿意加入敝教,奴家世不敢勉强,不过……不过什么?碧血浮光剑奴家非夺回去不可!倪有庆早就洞悉她的心意,当时闻言并不感到惊奇,冷笑一声,不屑地道:剑在我身上,尊驾尽管放手来取!娇滴摘的语音,道:不,奴家要你心服口服的自动献上!废话!小侠敢不敢与奴家打一个賭?赌什么?用不着我亲自出手,小俠若能在奴家二位婢女手上走过十招,敝教今宵不但不再留难你,而且保证小侠带着宝剑离开这熊耳山。

反之,你小侠十招之内,如果败在二位婢女手下,你得将宝剑献给本教,等你小侠白信有能耐向本教讨回之时,再到总坛来取,不知小侠意下如何?此话一出,野和尚跟蓬发怪人同时齐声道:千万别上她的当!倪有庆暗忖:区区两个女埤在十招内有何惧哉。

忖此,侧头向野和尚蓬发怪人道:二位前辈请放心。

族即转向四宝软轿,沉声道:十招一过,在下可没有闲情跟你们再缠下去了!娇滴滴的语音,道,-------------------------------------------qxhcixi扫描 fuchenwOCR 武侠屋与双鱼合作连载感谢qianglei84兄收集并提供资料本书由云中孤雁免费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