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远远地便看到这一幕,他如何也容忍不了,有人在他面前死于非命,不由大吼道: 住手!这声音蕴含着阿飞威猛无俦的内力,与震慑人心的精神力,厮杀中的人马顿时受慑, 停下手中的厮杀。
蓦然发现车顶上站着一个黑发飘飘,既精灵又雄伟的青年,青年看上去有奇异的魅力, 令 人忍不住多看几眼,青年手中还持着一把奇形怪状的兵器,似是传说中的十大神兵之首死神 镰刀! 不论是风族战士亦或沙盗,在青年熠熠目光的扫视下,都生出一种奇怪的感 觉,而且那青年炽热的眼神似对生命充满着无限的眷恋。
青年的眼神中向他们清楚地传送出 对他们如此藐视生命的憎恶。
希聿聿……的声音终于把他们震醒过来,战场中又多了五人,这五人自然是易寒、 海仇龙、别离、月无影、林冰儿,站在车背上的自然是阿飞。
护送冀燕驭的是独眼大汉许副堡主,他自然认得阿飞,此刻他们与风族战士的打斗处于 劣 势,而阿飞他们又来意不明,不由想探明他们来意,于是对阿飞喝道:万毒魔神,你到底 想要干什么?阿飞冷声道:我不喜欢看到流血场面,所以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再在我面前流血,这么 说够明白了吧!你凭什么敢说如此大话呢?说话之人是一个容貌古拙,却自有一股剽悍令人难忘的 魅力,看来这人是这些风族战士的首领,因为现在场面上完全被他们所控制,当然不愿就此 罢手,若不是阿飞看起来挺不简单的样子,说不定早就杀将过来。
阿飞知道不论是大草原,或大沙漠,亦或其它地方,都讲究的是强权就是公理,若此刻 他不显一点实力出来,是无法令这些人乖乖听话。
想及此处,不由大吼一声道:凭什么,就凭我这强绝一刀!话声中早已跃上令在场众人咋舌的七八丈高度,死神镰刀挥刀劈下,一股森森白气急涌 而 下,还未触地已化成一柄长约三十丈,宽约十丈巨大的冰刀,好在阿飞这一刀并未朝人堆里 劈去,否则真不知要死多少人。
轰沙石回溅,烈马齐嘶,漫天黄沙把整个战场都笼罩住。
战马惊嘶,人的惊呼声从 中传出,场面极为混乱。
黄沙渐渐落下,场面也已渐渐稳下,阿飞也已落回马车之上,似一切事都没有发生,但 是战场中却多了一道骇人的鸿沟,沟中还有那一柄巨大的冰刀,在烈日下散发着丝丝白气! 如此强绝一刀,的确耸人听闻。
那风族战士的首领,脸上一阵阴沉,显然知道这一刀非 是他们那些战士所能挡,于是向阿飞抱拳道:好!此间之事我们退出,兄弟们我们走!众风族战士立即调转马头,正准备急驰而去,阿飞却喝道:慢着!风族战士的首领调走马头,一脸阴沉地道:你别欺人太甚!阿飞忙道:这位兄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想你们再多等一会儿,等我把此 间之事处理后,我们跟你们一起去你们族里,因为我有要事相求,兄弟行吗?那首领脸色渐渐恢复如常,略微沉思一下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们等你一时半刻。
看来这首领还挺相信阿飞的诚意,阿飞对他一抱拳后,跃下车顶对车内道:冀大 爷,现在外面的厮杀都停了,你可以出来了吧!不用兄弟我请你出来吧?车内的人没出来,外面倒有人应喝阿飞,这人自然是这次护送有责的许副堡主,只听他 向阿飞喝道:万毒魔神,你不用欺侮不会武功之人,有本事来找我啊!阿飞想不到自己施出那强绝一刀后,这独眼大汉还敢跟他叫板子,看来这人倒是硬汉一 条 。
不由微笑道:许副堡主,你倒挺讲江湖义气,不过我以与你夫人有约在先,她让我放过 你,所以许副堡主你不要让我难做人啊?许副堡主不信地道:夫人决不可能会告诉你我们的行踪的。
阿飞故意一叹道:你们夫人都已经把暴沙棍交给我们了,难道还会因为你们的行踪而 开罪我吗?离少抛棍过来!别离应声把暴沙棍抛过来,阿飞接过乌黑的暴沙棍往许副堡主面前一展道:许副堡主 ,这可是你们货真价实的镇族之宝,你不会不识吧!其实早在阿飞出现时,许副堡主已知不妙,沙玲的计谋定是失败了。
以沙玲的性格为了 保沙城堡出卖冀燕驭是很正常的,虽然这很不智。
但他哪知这一切都是阿飞瞎编出来的,因为编这个故事有个好处,就是可以挑拨冀燕驭 与 沙城堡的关系,若冀燕驭知是沙玲出卖了他,以后怎么会有诚意替沙玲销赃,说不定他还会 联合其他同伙,一起退出这个销赃网。
这岂不是比恐吓冀燕驭强多了,而且他这个故事, 还很符合逻辑,由不得冀燕驭不信。
沙玲那贼婆娘竟敢出卖我。
车箱中传来冀燕驭的吼声。
冀爷,你不要误会。
夫人定不会出卖你的,这定是那小子挑拨离间。
看来这个许副 堡 主很明白冀燕驭对他们沙城堡的重要性,虽然阿飞的话他已信了一大半,但他仍不想失去像 冀燕驭这么一个大主顾。
帘幕掀开,钻出冀燕驭庞大的身躯,看他一脸铁青,显然不信许副堡主,如何解释也不 信,果然,只听他道:那你又怎么解释,这小……这位小兄弟,会这么快追上我们呢?其实这并不是冀燕驭相信的主因,主因是暴沙棍,沙玲连这个镇族之宝都可以放弃,为 什 么不可以放弃他冀燕驭呢?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常理,连许副堡主心里都有些怀疑,试 问冀燕驭又有什么理由相信这是个误会呢? 许副堡主一时哑口无言,显然他也陷入这个常理的逻辑之中,他再怎么解释也枉然,只 好 冲冀燕驭一抱拳道:冀爷,我虽然无法拿出确切的证据来,但我相信我们夫人不会做出这 种出卖朋友的事来,现在堡内有难,许某人得回去一趟,告辞了。
许副堡主做了最后的努后,带着他那帮手下走的一干二净,只留四五十人,看来这些人 都是冀燕驭的贴身护卫。
阿飞见许副堡主走后,不由笑吟吟地对冀燕驭道:冀爷,你可太不够意思了,我叫你 在城堡里别走,等我一会儿,怎知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你的踪影,冀爷你这太不够意思 了吧!冀燕驭忙堆起笑脸道:兄弟,你这就误会我了,我本想在城堡内等待的,奈何那姓许 的 说他堡内危险,一定要护送我出走,而且兄弟你知道我冀某人一向贪生怕死,一听有危险, 哪还不马上走路啊!阿飞道:好!好!这个算你有理,不过今天既然已被我追上了,你答应赔偿星月庄的事 ,你不会忘了吧!冀燕驭忙摇手道:答应兄弟你的事我怎么敢忘啊?不过这具体怎么赔偿,兄弟我们还 得商量商量。
阿飞笑道:这事你不用找我商量,找星月庄的主人吧。
转身对林冰儿喝道:冰儿,这位冀大爷有事要与你商量。
冀燕驭与阿飞谈话,并没有用密语传音,所以他们谈话早就丝毫不漏地传到林冰儿那里 ,闻言那不知怎么回事啊!于是翻下马背向这边走来,阿飞给了她一个狠狠宰的表情后, 便步回易寒等人身边。
易寒向阿飞伸了伸大拇指,低声道:你的戏演得真是一流,若我不是知情人,也一样 被你骗得服服贴贴的。
阿飞连忙故作谦虚几句后道:接下来的戏看我们才女演得怎么样。
商谈的过程中林冰儿始终保持那种悠然自得的表情,而冀燕驭的脸却变得越来越绿,不 用说也知道结果如何了。
过一刻钟后,冀燕驭向阿飞抱拳道:兄弟我得回去筹备如何赔偿林庄主的损失,恕我 先走了。
阿飞不知林冰儿到底如何痛宰了这个冀大胖子,但观乎冀燕驭如此匆忙要走,肯定被宰 的 不轻,对于这种不择手段敛取财富的人,阿飞当然不会可怜他,含笑道:冀爷,那我就祝 你一路顺风,财源广进。
希望我们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众人不由暗忖此时冀燕驭一定希望以后永不相见,一见到你这个煞星,我便大流血 。
当然冀燕驭自不会当面说出来,冀燕驭向阿飞一抱拳钻回他那超大式马车内,车手吆喝 一声,滚动而去。
阿飞拉过几匹无主的战马,牵过其中一匹走向林冰儿,把战马缰绳交到林冰儿手中,问 道:冰儿,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宰了那冀大胖子多少钱啊?林冰儿翻上战马后含笑道:也没多少,我只是让他把我们星月庄这些年损失的财物照 两倍赔偿而已。
阿飞也翻上战马继续问道:你说个具体的数目吧!林冰儿微笑道:我们星月庄这些年来,总共损失了十一批财物,每一批的财物大约 可以购买我这样的战马五百匹左右,那你可以算一算,冀燕驭到底要赔偿我们多少了。
阿飞闻言咋舌道:我们座下这种货色,属于上等战马少说也要二百枚灵币才能购买得 到 ,五百匹,那就是十万枚灵币,双倍就是二十万枚,那岂不是要二百二十万枚灵币。
哇,冀 大胖子这回可真是大吐血,而你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小妖精,就是不知那冀大胖子赔不 赔得起这么多钱。
林冰儿笑道:这个你放心,我已找人调查过那冀大胖子,他的财富少说也在千万以上 ,二百二十万,虽然让他心痛,却是难不倒他,不过需要些时间,让他调动资金。
阿飞道:这么多财钱,我们现在可能没时间接收……林冰儿笑道:这个你不要愁,我们星月庄在这圣疆也有些产业,我只要让冀大胖子把 这些财物调到我们星月庄的产业之下就行了。
阿飞点点头表示明白,突然嘻嘻一笑道:我替你追回这么一大笔财富,那我以后进驻 你们星月庄,不算是吃白食吧!林冰儿煞有其事地摇首道:虽然你替我追回这笔财富,不过那也是我们星月庄应得的 补偿,你若是想进我星月庄,你还是要替我们星月庄干活。
易寒此时也在一边听闻道:冰儿,你这算盘也打得太厉害了吧。
转而又对阿飞道:我真同情你啊!阿飞做了一副苦瓜脸惨状,众人不禁为之莞尔。
阿飞拍马驰到那风族战士的首领旁道:真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那风族首领道:没关系。
谢谢你!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不由让阿飞一怔。
那风族首领领悟到阿飞表情的意思,忙解释道:我谢你,是因为你们把我们的死对头 沙 盗整了一回,而且你还拿走了他们的镇族之宝暴沙棍,让我们更不惧沙盗的袭击,我们风族 人的规矩,凡是与沙族人对着干的,便是我们的朋友,所以我荆拿交了你这朋友。
阿飞这时方明白荆拿的意思,同时也对这个不善言辞的汉子深具好感,于是也自我介绍 道:兄弟我叫楚惊飞,不过我们既然已是朋友,你可以叫我阿飞。
我身后都是我的朋友。
荆拿笑道:你的朋友,也就是我荆拿的朋友,也是我们风族人的朋友,不知几位朋友 怎么称呼。
海仇龙、别离、易寒三人都是圣疆有名的人物,荆拿相见自有一番惺惺相惜之意, 特别是易寒。
当易寒自我介绍时,这个耿直的汉子道:原来你就是‘烈火’易寒,请受我们全体人 最高的敬意。
说罢便与众风族战士齐举手中长茅,嘴里念着一些众人丝毫听不懂语句,不过众人暗测 这多半是谢语之类的话。
等他们念完之后,易寒问荆拿为何要行这个最高礼节。
荆拿道:这话要从两年前说起,那年沙玲带着她那伙沙盗,袭击我们的族人,恰巧那 个 时候,我们族中的人一部分人去了我们风族发源地——大风谷。
后来我们才知沙玲是特意在 这时候袭击我们,一开始我们就处于劣势状态,后来渐渐被他们围困住,眼看他们就快要成 功之际,忽然又都潮水般退走,走的莫名奇妙,过后半个月,我们才知那时恰巧有人闯进沙 城堡斩杀了他们的堡主傅彪,所以你易兄弟便是我们风族的救命恩人,受我们最高礼节当之 无愧。
众人这才明白是这么回事,阿飞则暗喜这次借那风神战甲,可能要比前几次容易。
当两女自我介绍时,这不善言辞的荆拿语言突然变得丰富起来道:两位姑娘令我想起 夜 空中的星月,前者深邃幽远,后者清冷明洁,同样都是那么令人心神颤动,两位姑娘站在一 起,便有如星月相辉,一切都为之黯然失色。
林冰儿见荆拿说的有趣不禁咯咯大笑起来,连一向清冷的月无影也不由浅浅一笑。
这一笑更是使荆拿与众风族战士为之倾倒,个个目瞪口呆。
阿飞不由惊叹美女的魅力,竟能让不善言语的人,说起话来也变得风趣幽默。
好一会儿荆拿从失魂落魄中惊醒过来,尴尬道:不好意思,两位姑娘实在太美了,使 兄弟我不禁失态,请各位原谅。
阿飞哈哈一笑道:这个很正常,荆拿兄比我当初见她们的时候好多了。
阿飞说到这儿,林冰儿不由想起当初阿飞见她时直流鼻血的猪哥相,不由抿嘴一笑。
阿飞又道:对了,荆拿兄,你们怎么会出现这里呢?这里离你们的聚居地风和绿州有 一段距离啊!荆拿解释道:我们有人收到线报,那冀燕驭去了沙城堡,这个冀燕驭是沙城堡 最大的顾主,这个你们想必知道,所以呢我们在此就是准备伏击冀燕驭的。
不过现在我看那 冀燕驭多半也不替沙玲销赃了,这等于切断了沙城堡的一条财路。
所以呢我们这次任务亦算 兄弟帮我们完成了,对了,你说有要事找我相商是为了什么事啊?阿飞道:我是想向你们借一件东西。
荆拿道:你们是我们的恩人,我想只要我们有的东西,我们没有不愿意借的。
阿飞迟疑一会儿才道:我是要借你们的镇族之宝神风战甲!阿飞本料想荆拿定会迟疑一阵,或问及原因,哪知荆拿想也未想便道:这个我想没问 题 ,神风战甲的作用是保卫全族人的平安,但现在我们已有足够的力量保护族人。
再说沙漠中 除了沙盗之外,没有人是我们风族战士的对手,再则沙盗的暴沙棍亦在你们手中 ,凭真刀真枪,我们并不惧他们,我想只要我与族人商量一下,应该不成问题。
虽然还未借到神风战甲,但是荆拿如此肯定的语气,也不禁让阿飞欣喜道:那我就先 谢过兄弟了。
荆拿道:不用谢了,这是兄弟应该做的。
阿飞兄弟问你一件事,你是否有收集神兵的 嗜好?阿飞一怔道:荆拿兄,你为什么有此一问呢。
荆拿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阿飞兄弟你手中的兵器定是死神镰刀无疑,再加上暴沙 棍还有我们的神风战甲,便有三样神兵了。
阿飞闻言哈哈笑道:这样说起来,说我收藏家也没错。
因为我这里仍有两柄神兵,易 大 哥与龙哥背上那白布包裹的也是十大神兵之中的两柄,但我收集这些神兵并非为了收藏,而 是要对付一个非常厉害的东西。
荆拿道:世上难道还有你对付不了的东西吗?荆拿显然对阿飞那强绝一刀印象非常深刻,故才会有此语,阿飞苦笑一声道:有,当 然有 ,那个东西是连神也对付不了的东西,何况是我呢,但这个东西却会危害到我们的生命,所 以我也只好为自己的小命而努力,因此才有借神兵之举。
荆拿道:真有这种东西吗?阿飞道:我倒也希望没有这种东西,那样我就不会如此奔波劳碌,而且未来的前途还 是未卜啊!荆拿道:若是如此我希望我亦能尽一份薄力,兄弟,那我们走快点。
吆喝一声,战马撒蹄向前奔去,众人亦急拍马股跟上,漫漫的沙漠中,只留下战马奔腾 扬起的沙尘和杂乱的马蹄印。
风和绿州,是名符其实风和日丽的绿洲。
这绿州明显的比沙城堡的绿州面积大上几倍, 牛羊显现其间。
经过三天两夜的奔驰,阿飞等人终于抵达风族人的聚居地——风和绿州。
荆拿边走边为阿飞介绍他们所熟悉的东西,当他们快要接近营地之时,营地骑出一队清 一色的女兵,令人目不暇给。
阿飞等人还未明白什么事,他们身边的风族战士,包括荆拿都已飞奔下马,向正跃下的 女兵阵中冲去,嘴里还不停的吹呼着:琳达!琳达!接着他们各自找一个对象紧紧地拥抱在 一起,泪眼朦胧,场面极是让人感动。
荆拿牵着一个身段面容姣好的女子,虽不及月无影与林冰儿那等绝色倩丽,但亦是不 可多见的美女,荆拿把她牵到众人面前道:这是我的琳达,琳达,这些是我的朋友。
阿飞不等那女子开口便抢先道:你好!我叫阿飞,琳达你可真漂亮……阿飞话还未说完,那女子与荆拿早已先笑起来,阿飞毫不明白自己到底讲了什么错话。
荆拿止住笑道:阿飞兄弟,琳达并不是名字,琳达在我风族中的意思是将近于妻子的 意思,我妻子的真名叫香奈儿。
阿飞忙尴尬地搔搔头道:对不起,是用语错误,请嫂子原谅。
香奈儿嫣然一笑道:没关系的,阿飞兄弟你身边的两位姑娘真漂亮,是否是你的妻子 啊?林冰儿顿时脸上飞红,月无影虽然冷清,但眼神中亦有少许羞意,他们算是领教了大沙 漠女子的直爽。
阿飞哈哈一笑道:现在还算不上,但将来可就说不定了。
香奈儿道:那我祝福你们早日结成连理。
阿飞笑道:那就承嫂子吉言了。
荆拿对众人道:拉家常就拉到这儿。
诸位请随我妻子到帐蓬去休息,我去找族内长老 商量借神风战甲的事,诸位请等我的好消息。
说罢向众人抱拳,钻入人堆中,消失在众人视线中,众人亦只好跟香奈儿走到荆拿的帐 蓬中休息。
在荆拿的帐蓬中,众人在地毯上围成一圈坐定,好客的香奈儿不断拿上各样的食品,不 过多半与肉类有关,还有一种粘状的液体,入口既甜且醇。
众人不由赞不绝口,不由问及这种是什么液体,香奈儿告诉他们,那是他们风族人把大 风 谷外的一种果子与石洞中的几种乳液一起酿制细配而成。
而且这种制酿工序特别麻烦,若不 是有佳客到绝不畅饮。
众人听她说得如此珍贵,忙慢慢细品,不敢多饮。
阿飞又向香奈儿问道:嫂子,是不 是你们风族战士每次出征回来,你们当妻子的都会像刚才那种大阵仗迎接啊?香奈儿笑道:当然,那是我们风族祖先代代留下来的传统,而且自己的丈夫出征,难 免会为此担心,所以我们亦乐得如此迎接。
此时帐篷的布帘忽被掀起,原来荆拿已经回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人。
一人六旬、一人四 旬 ,六旬老者高鼻深目,皮肤白晰,给人一种极深沉的感觉,四旬之人是个皮肤乌黑,骨架粗 大的中年汉子,奇怪的是中年汉子的须眉与皮肤都有烈火焦灼过的痕迹。
可能是阿飞的黑发引人注目,两人一进帐篷就一直盯着阿飞,阿飞对这种注视早已能 做到泰然处之,所以并未因此忸怩不安。
荆拿替二人介绍完毕后,才对众人介绍他身后的两位人物。
六旬老者是他们族中专职祭 司的长老,他们都唤他为云翔祭司,四旬中年人是他们族的铸兵大师——铁铸。
荆拿介绍说 他们战士的盔甲多半都是铁铸打造的。
阿飞等人暗道:原来是打铁的,怪不得须眉俱卷呢。
但想到风族战士那奇异的战甲 ,众人亦不由暗自佩服铁铸的才情。
介绍完毕后,那铁铸忽然开门见山地道:听荆拿说,你们要借走神风战甲,那你们能 不能给我一个非借不可的理由呢?一旁的荆拿向阿飞摊摊手向他苦笑,意思是说这铁铸非常顽固不好说服。
阿飞先前也并 不 奢望荆拿能一说就通,所以早已准备说辞,于是好整以暇道:非借不可的理由我们当然有 ,不过说出来怕你们不相信。
云翔祭司饶有深意地插口道:你说吧,我会相信的。
好像他早已知道阿飞要讲什么 。
阿飞继续道:我借你们这一神兵是为了对付一种邪恶的生命,这种生命的力量十分强 大,非集齐十件神器对付不可!很荒谬吧,两位能相信吗?云翔祭司却道:不荒谬,一点也不荒谬。
我同意将神风战甲借给你们!云翔祭司!铁铸叫了一声道:我没有神风战甲这个样本,很难再铸造出更好的盔 甲来的!云翔祭司道:这个我知道,但是人家比我们更需要神风战甲,而且他们也算我族的恩 人,借给他们更在情理之中。
阿飞对云翔祭司这么信任他们大为不解,于是忍不住问道:云翔祭司你为何这等信任 我的话呢?云翔祭司道:如果你是骗我的,你会不会这样问呢?不会吧。
所以我没信任错吧!这个推理不能说云翔祭司没有理由,但这并不能成为云翔祭司完全信任他的理由。
云翔祭司道:当然这并不是我信任的主因,我之所以信任你,是我们代代相传而下的 预言。
荆拿在一旁疑道:我们代代相传的预言,为什么我没听说过有什么预言呢?云翔祭司瞪他一眼道:你当然不知,因为你并不是祭司,这个预言只限祭司中代代口 传,内容是这样的:当邪恶的力量侵占大地之时,有黑发者会莅临我族,向我借宝,凡我族 子孙,必定竭力相助。
这样说你们明白了吧!铁铸你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吧!阿飞与海仇龙同时暗忖这个与海族血印长老的预言大同小异。
铁铸道:既然如此,你们就跟我来吧!说罢转身便往帐外走去,阿飞他们亦只好随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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