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上只留下别离与那姑娘,阿飞一走,别离顿时觉得场面尴尬异常,于是试图打破这一尴尬的局面,依照阿飞的吩咐柔声道:这……这位姑娘,我与刚才那人都不是什么歹人,我与刚才那人都是准备来解救你的族人,我们这就去‘水心阁’把那杨大恶给宰了,但这行动很危险,姑娘能不能先上岸避一避?那姑娘微笑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微张的小嘴,似乎说她又聋又哑,难道苍天也妒忌她的美貌,而让她有所残缺吗?别离顿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样表达那姑娘才能明白。
好在阿飞此时已返身掠回,别离忙把这姑娘又聋又哑的状况告诉阿飞,并且道:你能心灵沟通,这姑娘虽然又聋又哑,但似乎不是个白痴,我想你俩应该能沟通吧?阿飞气道:你白痴啊,我只能与毒物用心灵沟通,你当这么漂亮的姑娘是只毒物吗?你有没有脑袋啊!突然阿飞唉了一声:我们这一空间不是有句俗话:‘万毒之毒不算毒,最毒莫过美人心’,这位姑娘是百分之百的美人胚子,她的心肯定够毒,让我试试看能不能以心灵沟通。
阿飞正准备传送心灵信息,别离却突然给了他一巴掌,有些恼怒地道:我看你才白痴,这么美丽纯洁的姑娘,竟被你说成比万毒之王还毒的毒物,到底是你没脑袋,还是我没脑袋?阿飞见别离说得有理,只好白挨了这一掌,喃喃道:既然如此,我俩又没有学过什么哑语,我看不管她同意不同意,先把她送到岸上再说吧。
说着望了望别离,显然是叫别离送了。
别离一瞪眼道:为什么是我送?道理很简单,因为我的心只属于林冰儿一人,所以我的身躯也要对她表示忠诚,你不是想拆散我们吧?看不出来阿飞对爱情还是挺专一的。
阿飞这么一说,别离只好又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别离决不干有辱人家姑娘清白的事。
满脑都是道德论理观念,像你这种人最适合做基督教徒,这对你来说肯定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既然这么说,只好把舟划过去靠岸,让这姑娘自己上岸了。
阿飞说着已把木浆递给别离。
哪知别离道:我不懂得划船,还是你自己划吧,我就舒舒服服地躺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忽然看见阿飞正苦笑地望着他,于是又道: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也不会划船吧?阿飞耸了耸肩,表示正是如此,别离大叹道:完了,完了,我怎么老是跟你这个白痴在一起啊?阿飞不由气道:我们两人都是半斤八两,你说我白痴,也就等于说你自己也是白痴,不过我也不想跟你计较,想我乃是堂堂的天才阿飞,如果连一叶小小扁舟也划不了,那我阿飞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于是手执木桨在水面乱划,小舟动是动了,只是在原地团团乱转,随着阿飞搅动越快,小舟也转得越急,似乎随时都有覆舟的可能。
别离急嚷道:停!停停!你再搅下去我们俩定是旱鸭子下水,有去无回。
阿飞一看也知自己的确无法掌控这小舟的方向,不由大为气馁,看来这个江湖实在不易混。
正当阿飞与别离气馁之时,旁边忽然伸过一只如玉脂般白嫩的小手,接过了阿飞手中的木桨,阿飞与别离都一起盯着这女子,显然二人不能相信,如此白嫩的小手也能划船。
这女子被二人看得脸上红霞飞升,拿着木桨轻轻地向水中划去,小舟便缓缓往前行去,这时阿飞才明白划舟是要用巧劲,而不是光靠蛮力就能驱动,既然只有这女子会划舟,送二人去水心阁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这女子的身上。
这女子显然是个操舟好手,而且深悉此湖的流水方向,小舟高速地向水心阁划去,二人想不到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美人不但能操舟,而且还是一流的操舟好手,不由一脸讶色,旋即又释然,暗想这姑娘祖祖辈辈都结湖而居,谷内之人肯定都是操舟好手,这姑娘能有如此身手,也就见怪不怪了。
乘着飞速而行的小舟,不一会儿便抵达了湖心上的小岛,此时岛上灯火通明,几个黑衣武士执着火把,威武凛凛地守卫着小岛,此时见了阿飞三人竟不喝问阻止,可能已知有武士送美女来给杨大善享用,故不阻拦吧。
阿飞与别离本待上岸叫那女子回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只好带着那女子上了岸,岛上道路曲折交错,奇花异草不时展现路旁,树木高可攀天。
阿飞与别离对此地一点不熟,正思虑着走哪一条路时,那女子却已领先走去,显然她对此地甚熟,阿飞与别离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好随那女子身后跟去,暗祈她不要带错路了。
但转而一想,这女子既然是送给杨大恶淫乐的,可能已知杨大恶的房间,如此倒也省了不少时间和功夫。
转过一个弯后,眼前突兀的现出一座雄伟楼阁,这楼阁虽不及星月庄两座姐妹楼的天然组合,却也多了一股缥渺的气势,可能是湖中之水被蒸发成水雾,而迷漫于其间的缘故吧。
阿飞与别离二人暗想:那杨大恶倒懂得选地方,不过此处便快要成为他的葬身之穴,即使再美,也与他无关了。
楼门前由两座雄伟石雕异兽坐镇,石雕像下两边各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精神抖擞的黑衣武士,他们目睹三人时,脸显一丝讶色,随即都消失了,也像先前的武士般不闻不问地让三人通过,阿飞与别离两人暗想道:这可能是杨大恶平时过于严厉,使其属下也不敢过问他行事的缘故吧。
那女子把二人带入楼内,突然停下,回过头来手往一处指去,指处正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处,阿飞和别离暗道:难道那个杨大恶就住在地下?旋即又想,觉得有可能,那杨大恶做恶多端,怕被人刺杀,故不敢在顶层上住,反而在底层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得感谢感谢此女子了。
那女子又带路率先往下走去,蜿蜒的石阶往下层建筑伸去,二人暗想:这个地下室也太深了吧?如果再走下去可能就会抵达湖心底部了。
眼前忽然一亮,三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瑰丽的世界,三人赫然已身处一地下宫殿,此宫殿不但辉煌,而且构造宫殿本身的石矿表面发出七彩的光芒,红、黄、蓝、紫、绿……阿飞与别离首次目睹这种会发光的矿石,不由暗叹一声:老贼真会懂得享受。
宫殿虽然宽大,但所摆设的东西却犹如女子的闺房,二人暗忖道:难道那老贼不仅荒唐淫邪,而且还是一个变态之人?那女子忽然又指了一指宫殿北面的一个洞开的门户,阿飞与别离哪还不知其意?二人同时往门内电射而去,企图一举击杀那杨大恶,谁知一闯进门内,竟空空如也,只是有一些裸体的塑像,门外突然传来轰然之声,二人暗道:不好!终还是迟了一步,门口已被一块巨石堵住了,二人暗忖小小的一扇石门怎么睹得住自己二人?于是两人同时一掌轰去,谁知那石门非但没有破,反而把二人的手心震得隐隐作疼。
这时门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你们别白费力气了,这石门是用藏空谷特殊的矿石所造,专门克制你们这些绝世高手,不过你们两人也够有胆色,竟敢单枪匹马地闯入藏空谷。
不过也实在够笨,竟然自动进入囚室,还以为我是纤弱女子,自己是英雄救美,咯咯咯……太好笑了,我看你们两人等转世投胎做猪吧,像你们两个如此之笨,简直有损人类的智慧!二人能说什么呢?两个绝世高手竟被一女子纤弱的外表所骗,不是猪是什么?但二人不甘心如此糊里糊涂地受骗,于是道:你到底是谁?能骗过我们两人,定非泛泛之辈!那女子冷哼一声,道:让你们死的心甘,我就是‘水母’叶灵芝,你们现在应该也觉得冤枉了吧?二人不由同时讶然道:你怎么可能呢?你不过才十七八岁罢了,怎么可能是‘水母’叶灵芝呢?说你们蠢,你们就蠢,谁规定十七八岁的女子不能成为‘水母’的呢?叶灵芝好像叹二人冥顽不化。
是啊,并没有谁规定小姑娘不能称为水母,不过这也不能怪阿飞二人,要想跳出常理的思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是阿飞道:现在我们被你所擒,你到底想怎么处置我们?水母叶灵芝略为沉思了一下,道:你们先告诉我,你们的身分?还有是如何混进此地的,而且除了救那一群平民之外,还有何企图?阿飞和别离对望了眼,别离示意可以让阿飞作全权代表,因为别离自知自己不及阿飞机智多变,于是阿飞笑道:反正已沦落为你的阶下之囚,迟早都是一死,我们又何必多说呢?水母冷哼一声,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我想能与毒物进行心灵沟通的人,放眼这个空间,恐怕也惟有‘万毒魔神’才能办到,而且听说‘万毒魔神’丑陋无比,你又如此藏头露尾,定是‘万毒魔神’无疑了!阿飞忙奉承道:水母果然智慧高绝,竟能一言道破我‘万毒魔神’的身分,果然不愧是‘水府四神’之首!水母不屑地道:起初听‘万毒魔神’以一敌万,我还以为是个英雄人物,如今看来不过了是一个阿谀小人!阿飞见奉承无效,忙脑筋急转,忽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些裸体石雕,于是也冷笑道:我看你水母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表面上看起来纯洁无比,其实内心淫邪无比,而这些裸体石雕就是铁证!阿飞想激怒水母,因为人只要在愤怒时,必定不能保持灵台清明,从而失去理智,便会露出破绽,到时候对症下药,也许二人还有希望脱逃。
谁知水母不怒反笑道:说你蠢就是蠢,你知道吗?人体是大自然赐与给人类的,是一切美的体现,跟你这种白痴讲这些,简直有辱这种艺术!阿飞不由尴尬异常,原来这雕像也是一种艺术,不由引起了他的兴趣,仔细研究起诸般石雕,果然座座栩栩如生,女的凹凸有致,男的健硕威武,显然是精雕细琢了一段时间。
阿飞突然被一座塑像所吸引,这裸体塑像雕的是美人出浴像,是可以与我们这一空间的维纳斯像媲美,只是多了一条胳膊,少了一点缺憾美,多添了一点无限的娇媚,这些都不是吸引阿飞的主要地方,吸引他的是这座石雕是完完全全的水母再版。
阿飞与别离一起观看诸般石雕,两人肆无忌惮地往石像上扫来扫去,同时暗自赞道:如果这真的是与水母本人一样,那她的身材真是美妙绝伦。
看着看着,两人不禁泛起了原始的冲动,阿飞不由伸出手想触摸那丰满的胸部,顶上突然传来怒吼娇叱声:快缩回你的臭手,否则我宰了你!阿飞与别离同时被怒吼声震醒过来,暗忖道:一个石像已让人失魂落魄,如是真人站在面前,不知是否忍受得了?阿飞忙尴尬地道:对不起,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因为你的裸体雕像实在太诱人了,惹人想入非非。
咦,你是怎么知道我即将伸手去触摸的呢?笨蛋!我既然能听到你们的对话,当然也有办法看到你们的一举一动了。
水母显然十分恼怒,故不愿多作解释。
阿飞抬头往上一看,除了见到一个犹如筒状的传声装置外,什么也没有发现,看来水母一定是通过某种不为人所知的设备监视室中的一切,不知是什么装置呢? 正当阿飞在冥思苦想之时,怀内突然传来小酸 啾啾声音,而且传来信息道:阿飞,我肚子饿,你去弄点东西给我吃吧。
阿飞一见小酸,脑中灵光一闪,于是传出信息道:小酸你想要吃东西,必须先贡献你的酸液,因为天下没有你白吃的午餐,现在你先忍一忍,我去与你别离哥哥商量一下。
阿飞于是聚音成线把自己的计划传给别离知晓,别离闻言后脸上表情古怪,忽而一阵白,忽而一阵红。
不知阿飞到底想出什么绝世妙计,会让别离现出这么古怪的表情呢? 阿飞突然叫道:水母,你这些雕像虽然不错,但只有你那副雕像堪称完美之作!水母饶有兴趣地道:怎么说呢?阿飞故作一副大师状道:其余那些雕像之所以不能与你那副雕像相比,并不是因为那些雕像的雕工比你自己那副雕像的雕工差,而是因为那些雕像的身材都不是完美的。
只有你的身体堪称大自然的杰作,故你的雕像比其他雕像都美。
顿了又顿,又接道:难道你不觉得你的雕像堪称完美,不是一种缺憾吗?水母叹道:我也知道这是缺撼,奈何藏空谷里所有人,他们的身材都不是很完美,其实要想找一个完美的模特,即使寻遍我们这一空间,也不见得能找到。
阿飞讲了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引出这句话,此时当然会抓紧机会道:这个人倒不难找,眼前就有一个。
水母不禁失声笑道:难道是你?咯咯咯,你那个样子早把美破坏无遗了。
阿飞道:那是你不懂得欣赏,其实丑陋也是一种美,美与丑只是人的一种感观罢了,不过我知你不会喜欢我这种丑陋型,我当然不会毛遂自荐,我说的是我身边的别离别大侠!说着一指别离,别离此时已解去缠绕在脸上的麻布,立时现出了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
头上的声音久久不响,显然是被别离所吸引,过一会儿水母才道:身材挺不错,不知脱掉衣服后是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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