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武士忙知趣地退下,偌大的一个楼房只剩下杨大善、林冰儿与易寒三人,显得格外空荡,那杨大善淫笑着走向林冰儿道:我的大才女,我对你的才气、艳名早就闻过多时了,没想到你竟自己送上门来,可见你我三生有缘。
美人,今晚你就乖乖服侍本谷主,说不定我一心动,便不会杀你。
林冰儿悲愤地仰着头道:你杀了我吧,我实在不欲看到你的丑态!杨大善此时已抱起了林冰儿,闻言狂笑道:我的才女,试问我又怎能下得了手?如此娇滴滴的美人,放着不享受,岂不是暴殄天物?林冰儿心中悲苦地忖道:这几天怎么老是碰到这种事,先是邱枫,后是杨大善,前后还不到两天,难道这两天我命犯凶星,还是自古红颜多薄命?易寒更是悲愤不已,有力施不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冰儿受辱,易寒更是痛恨自己,这几天与林冰儿相处下来,虽然林冰儿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内心深处却依然如小女孩般天真、软弱,需要人小心呵护;而易寒自小孤苦,缺少亲情的温馨,所以二人虽相处不到短短的两天,但已情同手足,如今林冰儿受辱,而自己却无法相救,叫他如何不悲?如何不愤? 阿飞是三人中最痛苦的一个,自己能出手,却不能轻易地出手,因为他必须忍,坚忍,苦忍,等待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时再出手,否则只有前功尽弃的份,但是目睹杨大善正在自己眼前不断地羞辱冰儿,阿飞痛苦地咬着下唇,肉破血流也不知痛,因为他此时心中所受的痛苦已麻木了肉体上的痛苦,此时唯一能让阿飞坚忍得住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林冰儿执着的爱,唯有爱才能使他保持清醒,使理性压过感性的冲动。
杨大善已把林冰儿放倒在席地上,杨大善喜欢露天席地的干这码事,他认为这样现能助长自己的韧性,现在露天是不可能的,只好席地。
林冰儿此时只能任他摆布,此时她唯一能做的是控制自己的感情,尽量不把自己悲伤的一面展现在这禽兽的面前,否则只有助长他的兽欲。
杨大善又淫笑道:我的才女,喜欢我温柔一点,还是粗暴一点?林冰儿当然不会回答他这种无耻的问题,杨大善也没期望林冰儿会选择,于是又道:不说啊,好,我替你选,你自小生长在富甲天下的星月庄,肯定享受温柔,今天就让你别开生面,我替你选粗暴一点。
点字刚落,已一把撕下林冰儿的外衣,只留素白色的亵衣,曼妙的身材,夺天地之秀气,粉藕般的玉臂,柔软修长的玉腿,该凸地方就凸,该凹的地方就凹,给予人的感觉便是毫无瑕疵。
但欣赏的只有杨大善一人,阿飞与易寒两人都快气得吐血了,哪还有心情欣赏林冰儿的身材如何?无比痛苦的悲愤,使易寒犹如燃起的熊熊烈火,体内似乎正有一丝真气正在蠢蠢欲动,易寒知道悲愤使他释放出潜力,抵制住锁龙酥的药性,只要再给他一刻钟,便能尽复全功,不过到那时林冰儿恐怕已遭了不幸,只能一恢复行动就出手。
而阿飞虽然目龇欲裂,但他仍需苦忍,等待着机会的来临,此时杨大善的心神并没有完全的迷乱,像杨大善这种级数的高手,稍有大意便会前功尽弃,只要他能抵住阿飞必杀的一招,大声呼喊,阿飞也会一样陷入困境。
虽然林冰儿还有一层内衣遮体,但杨大善的兽欲,却毫无保留地被激活了,又一把扯下林冰儿的亵衣,杨大善顿时呼吸急促进来,颤抖的双手欲伸向林冰儿的前胸。
阿飞已知此时不能再忍了,先不说自己是否还能忍得住,就说林冰儿被救后想及被杨大善给玷污了,肯定会留下阴影,甚至可能不欲贪生于世,而自己绝不能让林冰儿再受伤害,而此时也不能不说是一个时机,杨大善此时的心神已全放在林冰儿的身上,再加上自己忍无可忍,只有——出手! 窗破,木屑四溅,阿飞挥舞着用白布裹着的死神镰刀,密如暴雨,急如闪电,势如山岳般地攻向杨大善的全身要害。
杨大善不愧是顶级高手,虽然心神完全放在林冰儿身上,仍能警觉到危险的来临,急速拿起旁边的水心镜,凭着皮肤对气劲的感觉,迅速往后急挡。
虽然阿飞功力没有杨大善深厚,但一个带着悲愤全力出手,一个仓促迎敌,高下立判,鲜血四溅,杨大善赫然已肩脚四处挂彩,但这些都是皮肉伤,不及体内气血翻腾来的难受,想出声示警,却有口难言。
阿飞并没有给予杨大善喘息的机会,用上了死神武学领悟过来的招式,犹如狂风暴雨之势攻向杨大善,每一招都全力以赴,每一招都犹如天马行空般无迹可寻,却暗含天地至理。
再加上杨大善受创不轻,只能节节败退,死神镰刀与水心镜不断撞击,偏偏没有传出金属应有的撞击声,只有沉闷的劲气交击声,死神镰刀与水心镜每撞击一下,都令双方气血翻腾。
两人交击的劲气四溢,不断刺激着一旁易寒被药物禁制的真气,真气不断凝聚、攀升,易寒已觉得自己能行动了,此时已无林冰儿受辱的顾忌,可放心驱除药性,等待最佳时机,给杨大善致命的一击。
劲气交击声,也使林冰儿张开了紧闭的双眼,一见之下,不由喜忧参半,阿飞虽然头上包得严严实实,却从形体上认出是自己朝思心爱的人儿。
喜的是阿飞及时出手止住了杨大善的兽行,而且还使杨大善受创,忧的是杨大善毕竟是个顶级高手,气脉悠长,如果阿飞这一轮重创不了杨大善,等他缓过气来,只要一呼喊,那些武士一上来,三人都会玩完。
楼下的武士,虽然听到上面不时传来物体的倒地声,但还以为杨大善神威大发,在奋力作战呢,心里还暗赞道:没想到谷主都已七老八十了,还有如此神威,真是老当益壮!但也有部分之人隐隐怀疑,可起先杨大善的命令犹在耳边响起,暗想:即使有什么不对劲,谷主也会呼叫的。
但他们却不知杨大善此时想呼叫,却没有呼叫的能力。
杨大善苦忍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暗忖道:老子气脉悠长,这刺客武学虽不错,但内力似乎不及老子深厚,所以老子不妨等到你力穷气竭,那时就是我发威的时候!杨大善如意算盘好像打错了,阿飞的招式仍然犹如长江大河绵绵不绝,而且一招比一招来得凶,来得猛,原来在此生死立判的时刻,阿飞的先天劲气不断攀升,增至到前所未有的境界,手中握着那神秘莫测的死神镰刀,忽地像成为了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精神、思想不断地延伸,一种不能用笔墨形容的感觉蔓延全身。
忽然觉得眼前的敌人与屋内的一切都消失了,上次刚接触死神镰刀时,那特异的影像又呈现在眼前,那犹如魔神般的人,用死神镰刀挥舞着暗含天地至理的招数,阿飞知道自己在激战中,灵欲受到提升,从而又一次进入死神镰刀的精神烙印里。
此时阿飞福至心灵,一招一式都有板有样地挥舞着死神的武学招数,对着杨大善一一施出,平时一些疑惑不解之处,此时都豁然贯通,而且死神镰刀似乎真的犹如传说般可以提取九天之气。
阿飞此时深深地感受到此点,因为每当自己气竭的时候,死神镰刀就传来一股奇异的能量,让自己继续施展下去,越战越畅快。
而杨大恶却越战越心惊,暗忖道:这刺客的真气似乎源源不绝,没有气竭的时候,如此下去,他没气竭,我倒气竭了,看来只有拼着心神受损,施展绝招了。
阿飞蓦地见一道强光射向自己,他忙闭上眼睛,但手中的死神镰刀并没有因看不见而慌乱,依然迅如疾电般的袭向杨大善。
杨大善猛地暴喝一声:水月镜花!强光已去,阿飞睁开眼时,竟有七八个杨大善张身舞爪地向自己扑来,无数的镜影从四面八方狂啸而至。
阿飞暗呼一声,忖道:蠢材,我的眼睛虽然欺骗了我,但是我以刀代眼,依然能清楚知道你的真身是哪一个,这招反而是弄巧成拙,看我破!阿飞击向影像中的真身,噗地一声,死神镰刀刺入杨大善的身躯,无数镜影立时消散,难道杨大善所谓的绝招竟如此轻易地被阿飞所破吗?不,刚才的招式不过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罢了,那都是杨大善利用水心镜特异之处,借光而布的虚影,难得的是这种虚幻之影也有气劲虚实相布,如果不了解这水心镜特异之处的人,铁定上当受骗,而其真正的杀招,当对手以为刺中了他的真身,此时对方必定会心神松懈,就趁这一刻,把心灵力注入水心镜,施展摄魂术,从而一举制住对手。
不过施展这一摄魂术,非常损耗心神,每用一次浑身就犹如脱力般的瘫软,那时就是三岁的小孩,也能取施术者的性命。
阿飞全力地拼杀,使他不得不用这一招,否则回魂无术。
阿飞果如杨大善所料的一样,以为已杀死了杨大善,心神悄有松懈,阿飞顿时见到前面有一团柔和奇异的光照来,心神顿时被摄。
光团传来无比柔和慈祥的声音:你已杀了杨大善,此时你非常非常的疲卷,你需要好好的休息。
阿飞眼中现出昏浊的眼神,蓦地眼中现出挣扎之色:不,我不能休息,我还要带冰儿和那位仁兄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挣扎越来越强烈,好像快要清醒过来,蓦地奇异的光团又亮了数倍,同时又传来令人慑服的声音:那女孩与那青年,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现在你可以放心的休息了,睡吧,睡吧!阿飞目光又渐渐地呆滞起来,喃喃道:他们安全了,我好累,我要休息,休息!好像要马上昏睡过去了。
旁边的林冰儿见阿飞已用死神镰刀抵住了杨大善的咽喉,并没有下杀手,而那杨大善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渗出,手中的水心镜正对着阿飞的双眼,嘴中不断地念念有词,阿飞却好像着了魔般,欲要昏睡过去,这还得了?林冰儿忙出声嚷道:阿飞,你别睡过去,快下手,不然的话我们三人都得玩完!阿飞却恍若未闻,两眼渐渐闭上,手中的死神镰刀却依然搁在杨大善的脖子上呼呼……鼻腔里打出了呼噜声,阿飞竟然站着睡着了,害得杨大不敢轻举妄动,还以为自己的摄魂术无效了呢!直听到阿飞的呼噜声,才松了一口气,暗骂一声:怪胎!正想呼喊属下。
突然背心传来一股熔浆般高热的气劲,杨大善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心脉尽碎,他缓缓地转过身,想看一下袭击自己的人是谁,一看之下,眼中露出不能置信的眼神,接着整个身躯便如推金山倒玉柱般地倒下了。
袭击这一拳的人,正是易寒,此时他也瘫软在地,刚才的那一拳已用尽了他积蓄已久的真气,杨大善虽然被杀,但易寒深知还身处险境,此时随便一个武士上来,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所以易寒必须在药性反噬之前,叫醒阿飞。
易寒奋起余力,爬到阿飞身边,运起仅余的力道,咬了一下阿飞的脚脖子。
阿飞的护体真气立时反震,差点把易寒的牙齿震落了,但阿飞倒是给他咬醒了,看着自己脚下躺着两人,不由迷惑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怎么会睡着了呢?易寒的牙齿被阿飞震得隐隐发疼,闻言不由怒道:怎么回事!你这浑小子被人催眠了,我还没见过有谁站着也能睡着,你可是第一个,怪胎,还不去把我妹子抱起来,你想她着凉啊!阿飞这才如梦初醒,忙脱下身上武士服,走过去欲替林冰儿遮上,岂知一见林冰儿尽显女性玲珑浮凸的曲线,三魂六魄都升上了九天,哪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刚才杨大善剥光了林冰儿时,阿飞满是悲愤,没有什么心情欣赏,此时危险一过,又见林冰儿犹如冰肌玉骨的胴体,哪还不心神摇荡? 林冰儿此时身无寸缕,暴露在自己心爱人儿的眼里,那还不俏脸绯红、娇羞无限?偏偏却不想阻止人家色眯眯的眼神。
倒是易寒出声震醒了阿飞:臭小子,要看有的是时间,我想我妹子以后也不会拒绝你的,不过现在你快把我妹子包好,带我俩到安全之地,毕竟这里还是很危险。
小子,动作给我利索点!阿飞这才慌忙把林冰儿包好,两腋各挟一人,从窗口掠下,小心翼翼地潜回地下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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