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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巧施妙计

2025-03-30 07:28:04

卢保用球棍瞄准一只球,正要击出时,却忽然停住,抬起了颈,站在对面看着他的嘉娜公主回头,杜雷就站在门口,正吸着一枝香烟。

这个时间打桌球?杜雷微笑着走到两人中间。

卢保耸耸肩,说:今晚,谁能睡着呢?杜雷拿了一根球棍,一下就把球打进洞了,嘉娜公主凝视着,充满了希望的。

既然不能睡着,告诉我关于高剑峰的密室的情形吧!你的意思是,杜雷——嘉娜公主吶呐着说。

我已经想过了,杜雷说,三千万并不是一个小数目,我是希望赚到它的——假如我能的话。

该很容易的,卢保说,密室是和百花宫里的一模一样是在高剑峰的住宅里,那住宅是在赌场的后面,如果你能进去,应该毫无困难。

你进去过吗?杜雷说。

卢保点头,那一次,他招待我进去看他那颗明珠。

详细地告诉我你的所见吧!杜雷说。

卢保详细地告诉杜雷,他们一直都在打球,很明显地,卢保是比杜雷技高数筹的,但杜雷不介意,他们的心也不在球上。

卢保告诉杜雷,那住宅只有一个进口,就是通过赌场进去,那一度用电力控制的钢门,正正对着赌桌。

由于赌场是二十四小时不停营业的,因此二十四小时之内,每一秒钟都有不少眼睛看着那门,绝对没有可能乘人不觉而抚撬门进去之类的。

很聪明。

杜雷喃喃着,在赌钱的客人也给他当义务守卫了!正是这样,如果是高剑峰自己要进门,那当然没有困难,门内的守卫会从闭路电视看见他而开门给他,但是别人就很难进这门了。

简直是不可能进去的!卢保说,没有别的门口了。

窗子又如何?卢保想了一会。

‘哦在那里时似乎没有看见过窗子,到处都是封密的,靠空气调节。

杜雷沉默着,击了几球,高剑峰很爱游泳吗?什么?卢保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不,他是一个很怕死的人,我相信游泳对他是一种危险的玩意——随时有淹死的可能,不,他没有什么活动的,只是整天躲在赌场里。

那他的住宅里一定有一个接触阳光的地方,杜雷说道,也许在天台上吧,因为,他的皮肤有一种很可爱的金色,他是一个每天都晒太阳的人。

卢保怔怔地看着杜雷,说:这个他从来没有对我讲过。

不要紧,杜雷挥了挥手,你再说下去吧!卢保说下去,在高剑峰的住宅之内,还有重重防范的。

楼下,满布了打手,他相信有七八个之多。

这些打手,如果发觉有人闯入,是毫不迟疑地会开枪的;至于楼上,那则是高剑峰私人的地方,即使那些打手也不能擅自上去,除非警钟响起来。

杜雷催促道:说得要详细一点!卢保耸耸肩,我说过了,和百花宫那里面的一样,他就是学那样子而建设这间密室的。

详细形容一次吧!杜雷说。

卢保只好详细地把那间密室的模样形容了一遍。

高剑峰是一个傻瓜,杜雷说.为什么他要建一间一模一样的密室?他认为这是最保险的密室了。

卢保说。

这密室如果是那么保险。

杜雷不屑地讲.你也不能把明珠拿给他了,是不是?他认为那是唯一的缺点。

卢保说.而那只是人事上的缺点。

他说他不会在换电池的时候病倒的,而且,他也没有一个像我这么难靠的手下。

他有点惭愧地低下了头,不过,现在事实证明,那密室也不是十全十美的,不然,你也不能把明珠取出来。

那密室是什么样子的?杜雷问,再形容一遍。

我不是已说过了吗?卢保不耐烦地说道。

听着,杜雷道,别跟我发脾气,我现在是帮你一个忙!而且;我们现在不是玩游戏,游戏可以错,这个却是不能错的,我们必须一切都弄清楚,一切都肯定!好吧!卢保耸耸肩,他只好又把那密室的情形详细地述说一遍。

再来一次,杜雷说,从赌场的进口开始。

卢保咬着牙,要他再三重复地叙述.他实在感到十分气闷。

但是,杜雷如此,他也只好如此。

最后,他形容到那密室的墙壁:墙壁是深绿色的——杜雷忽然放下棍子,你刚才并没有说墙壁是绿色的.这和百花宫内那密室就不同了!只是颜色不同罢了,卢保说,有什么关系?只是颜色不同?卢保皱起了眉头.想了很久.那墙壁也没有铺水松木。

没有铺水松木?杜雷大声叫起来了。

铺水松木是不重要的,卢保说,百花宫那密室,以前国王是在里面玩电唱机的,那水松木的作用只是吸声,和明珠并没有关系——并没有关系!杜雷双目朝天,你才不知道有多大关系呢!究竟有什么关系?没有水松木,我就不能把明珠取出来,杜雷说,好在你早说,不然我们进去了,才发觉明珠是取不出来的,那才有趣呢!你是靠水松木把明珠取出来的?嘉娜公主问,怎样?那只是一片光滑的墙壁?杜雷问:没有水松木?如果是一片光滑的墙壁,那么,一只透明胶的吸盘也许可以代替小箭——不,卢保摇着头,那不是一片光滑的墙壁。

那是很粗糙的,你知道,故意弄成粗糙,好像上面有许多沙粒的那一种。

杜雷抱歉地看着嘉娜公主,对不起,这件事变成不可能,我是真的想帮忙的,但是,这件事变成是不可能的了。

卢保只是低着头,拿着球棍,小心地瞄准,然后击出一球。

晚安。

杜雷说完,便再头也不回地走了。

卢保继续打球,仍然打得十分准确,似乎,心情的恶劣,丝毫不会影响他的眼界。

嘉娜公主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

终于、卢保叹了一口气。

我看,他说,我们还是准备逃走吧!不,嘉娜公主固执地摇头,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永远不会离开!我们非离开不可,卢保又叹了一口气,你也许没事,但我,我会给杀头的!你要走,她冷冷地看着他,那么你自己走好了!我是一定要留下来的了!卢保摇头,算了吧!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不要紧,杜雷不肯干,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好了!你有办法?卢保耸耸肩。

我想的办法不见得很差.如果不是碰上了杜雷这种特别聪明的人.我们已经成功了。

那你最好快点想办法!嘉娜公主说。

我会的,卢保说,你先去睡吧!不,她摇着头,谁睡得着呢?看她的样子,她实在很累的了,但她仍然是勉强支持着,站在那里。

卢保也没有睬她,只是自顾自地在玩球,似乎,在这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玩桌球更能吸引他的兴趣了。

他一定是正在动着脑筋,不过,没有人会知道他是在想着什么的。

嘘,嘉娜!他低声叫,但是她并没有反应,她已经睡着了。

卢保走过去,轻轻扶着她,露出一个宠爱的微笑,轻轻地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她的头在他的肩上一伏,这一次眼睛张开来了。

噢,不,她睡眼煌松地说,我不要去睡觉!别傻吧,卢保吃吃笑,天已经快亮了,我们总不能不休息吧。

别去睡!门口忽然有人说。

嘉娜公主站直了。

杜雷!她诧异地,也带着期望他。

来,我们来玩两局球。

杜雷走到球桌的旁边。

你疯了,卢保困惑地看着他,我已经很累,我没有心情玩!杜雷只是在摆着球,似乎不容他有异议的余地。

嘉娜公主到底是女人,她有女人的奇异本能告诉她,卢保是应该照杜雷的提议去做的,于是她碰碰卢保的手肘,卢保只好走过去。

杜雷还在摆着球,卢保皱起了眉头。

卢保问:你究竟要玩什么什?因为杜雷摆放那些球的方式是很怪异的,卢保从来没见过。

这是一种新的玩法,杜雷说,好比考牌,我做老牌官,我叫你开过什么路,你就开进什么路去,开得好,你就及格,明白吗?不,卢保摇着头,我不明白!看着吧。

杜雷说着把一只白球放在卢保的面前,我要你把这只白球打过这里,经过这红球与绿球之间,再经过这黄球和咖啡球之间,再——杜雷作了一连串的指示,最后说:然后击中这一只橙球。

记着,途中不能触及任何一只球,只是把这只橙球击进洞去。

这不难,卢保说,我闭上眼睛都可以做到!他随便地瞄准,把球开出去。

那只白球以相当复杂的路线,在其他的颜色球之间穿过,撞中桌球的边缘,又回到球桌中间,在别些颜色球之间,依足杜雷的路线,最后撞中了杜雷所指定的那只橙球,把它撞进洞内。

怎么样?卢保问。

干得很好,杜雷拍起手掌,一流!我早告诉你我是一流的!卢保说,但,你告诉我你究竟在弄什么把戏好吗?我已经很累,我想上床去了,我没有空和你玩游戏!杜雷微笑,卢保,你要我替你做那件工作,你就得陪我玩。

你这个人是疯子!卢保叫道。

卢保,嘉娜公主说,陪他玩吧!好吧,好吧,卢保无可奈何地,现在,下一步又玩什么?杜雷又把那些球重新摆放一次,然后又把那只白球放到卢保的面前。

现在,他说,我要你通过这里,这里,这里——把这只橙球打中,但不是击进洞里。

只是把它和这只绿球贴着!卢保叹了口气。

这并不是件很难的事,杜雷,你以为你会难得倒我吗?我是玩得很认真的,杜雪严重的声明,不能碰其他的球,一碰就完了!一碰我就不替你做这件工作!这一次,卢保是略一思索,才击出那一球,不过他是击得同样成功的,那只白球依足杜雷指定的路线滚动,完全没有触及其它的球的旁边停住了,刚好与绿球贴着。

好家伙!杜雷又拍起手来。

以后的半个钟头之内、杜雷就一直这样在试验着卢保,试得愈来愈复杂.卢保虽然不断打呵欠,显得很累了,但是他却干得很好,没有错过一次。

最后,杜雷站直了身子,长叹一声:卢保,你真是一个天才!现在,那张支票写给我吧!什么?卢保愕然看着他。

我去拿支票!嘉娜公主乖巧地说。

她很快就把支票拿来了,卢保略一迟疑,写了一张支票交给杜雷。

谢谢。

杜雷把支票放进了衣袋。

卢保问道:究竟你在打什么主意?刚才,你说不可能的。

但有你这样一个桌球好手就行了。

杜雷说。

桌球?卢保惊愕地看着他,我看不出桌球和这个有什么关系!杜雷微笑,火岛明珠,也是一个球,不是吗?那是一度钢门,打抹得闪闪生光,就像一面大镜子似的。

门关上之后,根本就看不出它是在哪里合缝的,门的两旁有四个座位,每个座位中坐着一个穿着制服、配了枪的守卫。

这四个守卫只是防止闲人接近那度门,嘉娜公主指出,即使你用枪指着他们,他们也无法把门弄开的。

现在,他们当然就是在高剑峰的赌场里了。

他们面前的就是赌场那唯一的进口,他们是坐在门对面的酒吧之中。

在这里,他们有很多时间,他们就可以接连二十四小时不断地研究那门,也不会有人理会他们的,这赌场是通宵不断地营业,从不休息,任何时间,客人都有权坐在这里。

但正因如此,偷偷地去撬开那门的机会则是完全没有的了。

嘉娜公主又说:外面是没有开门掣的,门的开关由门内的人操纵。

那是由两个高剑峰的最亲信所率领的守卫团。

他们可以从闭路电视看到门外。

她扭扭头表示方向,看到那电眼吗?只有在看到高剑峰本人回来时,他们才会开门。

杜雷摇着头:这是没有可能的!这门是没有可能进去的!即使你也没有可能?即使我也没有可能!杜雷泄气地说。

嘉娜公主耸耸肩,你慢慢看吧,我要到赌桌那边去玩玩,来了而不赌钱,高剑峰是会疑心。

她走到赌桌那边去了,杜雷仍然留在那里,浅浅地呷着他那杯酒,看着那度门,想从没有办法之中想出一个办法来,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他是善于从没有办法之中想出办法来的人。

那边,嘉娜公主到筹码柜去写了字条,换了筹码,到轮盘桌去,她现在是,没有比赌博更能使她感到兴奋了。

可是,这一次,她的运气却似乎不大好了,那些筹码很快就用完,她只好再到筹码柜去一次……天气是那么好,天上一点云都没有,从很高的高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地上的景物,那架单引擎的双人飞机俯瞰着高剑峰的赌场的情形。

即使太高也不要紧,他们已经带来了望远镜。

飞机上的两个人就是杜雷和卢保,卢保担任驾驶,杜雷小心地向下面望。

那是一座很奇怪的建筑物,分开两截,一截是比较矮的,装饰得金碧辉煌。

那就是赌场的部分了,另一部分高得多,朴素无华的,那就是高剑峰的住宅部分。

没有窗的。

卢保说。

不错,这一部分的屋子是全没有窗口的,四面都是墙壁。

正如卢保所说,有空气调节设备,不需要窗口,冷气机发明了之后,窃贼这一行业显然是难做得多了,他们少了很多入屋的门路。

但是,看那屋顶。

杜雷说。

果然,杜雷也猜得没有错,高剑峰的健康肤色,就是由于他经常接触阳光而获致的。

而,高剑峰晒太阳的场所,就是这屋子的天台。

这天台是很宽大的,一边有一座葡萄藤,棚的阴影里放着包塑胶的沙滩藤椅、藤桌,还有体操用的弹簧床、木马、钢架之类。

显然,高剑峰这个人相信经常运动是可以保持健康的,而运动的场所,就是宽大的天台了。

这个天台有路通到屋中的,杜雷说,我们只要到达这天台就行了。

怎样到达天台呢,卢保问,你又不能爬上去。

杜雷举起望远镜来,看清楚一点。

不错,即使能到达那屋子墙脚下,能否爬上天台去,也是一个问题。

因为,那墙壁在两旁不同的高度,都有一圈不规则的金属尖刺伸出着,这些尖刺密得就像刺勾一样,在墙壁上,两个不同的高度绕这么两圈,要爬上屋顶去,是必须经过这里的。

但,除非爬墙的人是有铜皮铁骨,否则就根本不可能通过这两圈尖刺的。

而且,屋子的墙脚周围又围着铁丝网,铁丝网须是有刺铁丝缠绕着的。

这铁丝网可以肯定,其上必然通了电流的了,至于墙壁上那些刺,是否也是通了电,还是未知之数呢。

杜雷收起了望远镜。

在我的字典里,不可能这三个字是不存在在的!你告诉我怎样可能吧!卢保没好气地说。

卢保,杜雷柔声说,你会跳伞吗?你的意思是那种玩的跳伞?卢保苦笑,会的、在未来火岛之前我玩过,但,到了火岛之后,我却似乎变成了女人的奴隶了。

不是懂得玩而已,杜雷说,要很精。

譬如,指定一个方横十码的地方,你就要在那上面降落,一尺也不差的!卢保想了一想,我不知道现在能不能,以前我是闭着眼睛都做得到的。

现在,杜雷说,假如叫你跳伞,降落在高剑峰这天台上,你有把握吗?卢保抬起眉头。

这天台差不多有一万方尺,他说,即使初学的人也不难办到。

你办得到吗?这是一个重要的关头,杜雷向,如果给你一些时间练习。

用不着练习我也办得到!卢保自负地说。

那好得很,杜雷说,我们做飞将军吧,我们跳伞降落那天台就行了。

卢保叫着:等一等!他眉头紧皱起来,等一等!假设我们能降落在那天台,我们又怎么离开?我们可不能就这样爬下去的!我有一个主意。

杜雷微笑,我们还有一点时间的,我们可以有很充足的准备,是不是?卢保耸耸肩,你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的!好了,杜雷的脸上露着一个得意的微笑,现在,我们回去吧!在以后的几天里,他们的生活程序有了一点改变了。

歌舞团那一群女孩子,改由若兰领导去进行练习,杜雷、卢保及嘉娜公主则在大清早就出去了。

他们一早就到火岛近郊那唯一的小小机场中,由嘉娜公主驾驶国王拥有的那一架小小的单引擎飞机,把两个男人载上天空,到了适当的高度,就让他们跳伞下去。

机场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机场上的草地已经用白粉画好一个相当小的方框,他们就是要降到这方框上。

跳伞这其实是一门相当好玩的玩意,只要风不太强,要落中目的地并不太难,左右方向,可以挥动手脚去控制,至于降落的速度,亦可以拉动绳子,使伞顶的漏气口变大或变小,及甚至丢弃腰间缚着的铅块而加以调节。

他们的练习是很满意的,卢保并没有吹牛,他的确是一位跳伞的好手,他唯一的缺点只是失练,现在给他练习的机会,他就做得很美妙了。

嘉娜公主把他们在天空放了之后,便回到机场和他们会合,当她降落时,他们差不多到地了,等他们收拾好降落伞之后,她便又载他们上去,她飞机开得很好,技术高超,一如她开跑车,杜雷相信,他们是可以合作得很好的。

他们练习了三天,杜雷就对卢保及嘉娜公主的能力完全满意了。

那天晚上,收队回皇宫的时候,杜雷说:好了,我们明天不用再练了,练得太多,事情传出去就不太好,虽然高剑峰未必会知道我们是在计划着什么。

那么现在我们只需要等了。

嘉娜公主说。

是的,杜雷说,现在要靠你们两个了。

你要肯定高剑峰那天晚上必须来赴国王的生辰宴,否则,当我们降落他的天台时,发现他正在家里,那就相当尴尬了。

放心好了,嘉娜公主说,他会来的!而你呢,杜雷转对卢保说,也得肯定我们的其他用具必须依时到达,否则就一切都白费了。

那些东西会依时到达的!卢保说道。

车子驶进那夜静的皇宫里,停下来,嘉娜公主和卢保互相依偎着走了。

用不着再假装,这使他们有一种解脱之感。

杜雷回到房间的时候,他是打算洗过一个澡之后就到若兰的房间去一趟,但是他发觉他并不需要如此,因为,若兰已经在他的床上等着他了。

别开灯!她柔声地说,于是杜雷把伸向灯掣的手缩回来。

杜雷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对她微笑地说: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你不是须要早起的吗?我听说今晚是最后一晚,若兰说,而且,近来我睡得不大熟,如果能使我睡得熟点,那就睡得少一点也没有关系了。

也许,杜雷说,你睡得不熟,是因为在半夜里肚子饿吧?绝对是的。

若兰说。

很好,杜雷说,让我替你解决饥饿的问题吧!他在黑暗中伸出手去,触到她,发觉那是没有衣服遮蔽的皮肤。

他沿着那皮肤再摸下去,就发觉她是完全没有穿衣服的。

这就是为什么她不要开灯了,而当他摸清楚了这一点的时候,他是已经差不多摸遍了她的全身的了,这使她发出了低低的呻吟。

最后,他的手摸到她的颈间,发觉那挂着金相盒的颈链,接着两只手就伸了上来,箍住他的颈子把他扳下去……然后,在事后那情倦之中,杜雷是巴不得马上睡着的,可是,她却要说话,男女就是这样矛盾的,杜雷只好和她谈话。

那个国王,若兰埋怨地说,我不喜欢他的习惯。

什么习惯?杜雷问。

他老是在偷窥我们练习。

哦,杜雷笑起来这只是一个老人的怪癖,他不会有什么大害的。

他不来动手,那不是很好了吗?有时,孩子们就在那下面的厅中脱衣服。

若兰说我又不敢提星她们。

让国王开心一下吧。

杜雷说.反正看看又没有什么损失。

我猜桂花儿是知道的,若兰说,桂花儿就是她们之中唯一外作风比较大胆的女孩子。

那一次她无缘无故地脱得精精光光的,只是站在匙孔的面前不肯走开,我知道国王就在那个匙孔外面的。

杜雷不禁笑起来,这很容易使那老家伙心脏病发的!总之,他使我很不安宁。

若兰说着又抖了一抖,好像有一条虫在我的背上爬着似的!她紧紧地抱着他,好在有你,替我除去这种可怕的动物。

同是男人,这个男人和那个男人的分别哪那么大,那个男人,多看我一眼我都不愿意……她就这样地说下去,杜雷也不大有心机听她的,他很快就睡着了。

不过,她也像不大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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