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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玉皇仙岛

2025-03-30 07:37:39

玉皇仙岛宽广十数里,林木参天,宛若原始森林。

马中凸案处,但见琼楼玉宇,神秘古香,远远瞧来又似人问仙境。

或见云雾飞来,掩里岛案,更显仙气十足。

传言早年太上老君即曾在此筑庐修行,临去题得天韵仙音四字于卢前案顶,至今仍仙迹不减,唯玉东皇为显仙迹,将其凿宽如豆,且涂金漆,以现金光普照,十里可见,以显神威,然却显得鄙俗不少。

玉东皇在抓得秦晓仪回岛后,即软禁在此天韵仙音阁。

坐居此峰,面对悬崖大海,每有浪涛卷舒,风起云涌,总传来无尽天籁韵音,是让人闻之陶醉神往,进而做幻天仙神飞而去,异常舒服。

天韵仙音阁乃以太上老君隐居之仙庐为基而加以穿凿成屋,当年秦晓仪亦曾参与策划,故凿来鬼斧神工,却不失典雅,实若嵌在天界之白玉仙宫,极尽灵秀。

然秦晓仪此时乃被接来此处,根本无暇欣赏美景,镇日斥着玉东皇快放人,然玉东皇难得夺回初恋爱人,怎肯放手,他尚且日夜大献殷勤,想挽回美女青睐,实若无赖汉想追美公主,气氛诡异已极。

秦晓仪武功被封,根本离开不了天韵仙音阁,她却牵挂女儿及小孙女安危,冷道:把我女儿找来,另有小孩,否则一切免谈!被抓来此岛已一天一夜,她甚担心女儿病变,坏及大事。

玉东皇将人隔离,即在便于各个击破,否则母女一起,他如何能追得女人心?闻言谄笑道:仪妹妹别担心,天君照顾她们母女无微不至,如何不敞开心情,与小哥哥我再续前缘呢?秦晓仪怒道:放尊重些,我是张夫人,早已和你没瓜葛,你若再胡来,小心我跳崖自杀!靠向玉栏急欲跃下。

天韵仙音阁筑于半案崖,外缘只筑半身高玉石栏杆,若此跳下,恐将丧命。

玉东皇原想以此阁独立出来,单独软禁对方,以便和自己谈情续爱,谁知欲给她自杀机会,不禁切急:仪妹妹千万别想不开,咱有话好谈。

秦晓仪冷道:无话可谈,你若不遵,我便死去。

玉东皇急道:遵遵遵,依你依你,但你也该好好陪我几天,总不能如此绝情吧。

秦晓仪道:陪你可以,几天后,你要送我回京。

玉东皇道:好,但要陪半个月。

秦晓仪道:七天!瞧及猥琐如猴男人,此已是极限。

玉东皇道:十天。

秦晓仪道:十天!语气甚坚,玉东皇道:好好好,谁叫我是你爱人,依你就是,呵呵,为爱得要牺牲。

秦晓仪道:还有,不准说爱人两字。

玉东皇一楞:你我本就爱人……秦晓仪斥道:再说,约定取消!玉东皇大急:好好好,不说不说,叫你仪妹妹总行,一切依你了。

暧昧一笑,为爱牺牲竟然甜美无比。

秦晓仪道:还不快去把我女儿及小孩带来。

玉东皇道:仪妹妹千万要对我好啊!秦晓仪道:把人带来,我即对你好。

玉东皇欣笑:好极好极,小哥哥我这就去!仪妹妹快快退开玉栏,外面风大,极是危险。

秦晓仪移步入内,玉东皇交代万千,这才兴高采烈飞也似地掠□而去。

秦晓仪暗暗轻叹,为了女儿,多少得牺牲了。

想来玉东皇未必敢对自己如何,若真出事,只有一死赎罪,唯十天光景,丈夫或小神童应会赶来救人,否则也该逼他放人。

然想及玉东皇变得琐猴模样,行事乱颠,实不知他能否守信诺。

一切皆未定数,秦晓仪只能祈祷一切顺利,且走一步是一步。

玉皇仙宫共分五厅,除了正殿外,另筑玉皇殿,为玉东皇所居,左有琼瑶楼乃夫人起居,可惜已是空楼。

后殿右筑太义殿,乃王天君住处,左筑灵仙阁则为玉采仪住处土双殿相差百丈,居中却有天然鸿沟隔开,沟崖蜿蜒,宽约十丈,深约五十丈,碧草兰花茂盛,蔚为奇观之一,另置一座白玉拱桥相通,题为天仙桥别有景致。

张美人和小孩张惊美则被囚在太议殿。

然除了玉天君不断想唤醒张美人外,好事且好玩之玉采仪亦日夜在场,妖法不断耍弄,她甚至扮成道士,学得宋两利想以其人之道,治及其人之法,但效果似乎不彰,张美人照样一口咬定自己爱人是江南人土赵书鸿。

小孩则为阿姨友人所生,急得玉天君慌头慌脑却一筹莫展。

张美人未若母亲能自由活动,而是被绑于床上,可坐可卧,却超出不了下床范围。

嗔恨喝道:恬不知羞耻,我乃张天师之女,和玉皇仙岛是世仇,你们敢迫我要认丈夫,不觉丢脸么?玉天君急得快掉泪:难道你我海誓山盟全忘了?洞庭湖上,天台山日下,京城楼前,哪一次不是刻骨铭心,海誓山盟?往事已不知说尽千百遍,张美人总是目光抖颤,仍是不醒,全以无耻下流应对。

张美人当然有所感触,然竟全是浮起和宋两利缠绵排侧情景,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和江南书生赵书鸿关系。

玉天君之洗脑,已让她渐渐失去宋两利临时洗脑之印象。

玉采仪手中桃花木剑,又要出数道灵符,直念着魂归来兮,灵符化去,张美人始终不理且不醒,耍得她已疲累不堪,道:哥,得用五仙定魂术啦,否则什么茅山法门、天师法门、甚至神霄法门皆用过,根本无效。

那茅山法门乃方虚默所传,法术正统,其他者乃其有样学样,自行悟通,反正试验,参试几招何妨。

玉天君却因宋两利警告五仙定魂术将会伤及人脑。

他始终不敢再试,道:想想他法,五针刺脑,多少受损,我可不愿她受到伤害。

玉采仪道:我连爹都敢用,还怕何伤害?玉天君道:所以爹现在瞧来疯疯颅颅,不甚正常。

玉采仪邪笑:你敢说爹坏话!玉天君道:我说的是实话。

玉采仪道:不对,爹是因为秦阿姨跑了,娘又死了,他才变得如此,根本和定魂针无关。

玉天君道:可是针上有毒,用多了总不好……玉采仪道:放心,我对毒研究已深,什么解不了的?何况定魂针又若针灸,多少大夫轻轻一刺,全落脑门,皆没事,你别让宋两利给唬了。

玉天君信心不禁动摇。

玉采仪道:你要甘心一辈子看着妻子爱别人?张美人怒道:谁是他妻子,说话小心些,否则割你舌头!玉采仪笑道:放心,过不久,你即会感激我了,说不定还会叫我媒婆呃!张美人怒斥欲扑,却被绑住,扯得床铺咋咋震响,状若疯虎,要我撕了你们么?玉天君见状疼心不已,叹道:妹妹用吧!我实不愿见得心上人变成疯女人,再此下去疯者将是自己,还好爹已用过,似乎未受害,副作用应可降至最低。

玉采仪邪笑:还是娘留下秘法最好。

将桃花木剑丢弃,骂道:宋两利耍木剑,看是骗人了!立即抽出五支银针。

闪闪生光,张美人见状怒道:你们想干什么?玉采仪笑道:让你清醒,也算是功德一件。

玉天君道:别怕,马上即可复原。

张美人厉道:想洗我脑子,休想!登时张嘴欲嚼舌自尽。

玉天君见状惊叫,扑前过去,亦觉过慢,登射指劲,点截其穴,张美人僵坐落床,口不能言,双目仍瞪。

玉天君感伤道:阿美你原谅我,待你醒来即知一切了。

张美人恨之入骨却难自处,泪水已流。

玉采仪道:哥,把人抓来,早用早舒服。

玉天君暗叹长痛不如短痛,抓得心上人置于床前,玉采仪怪咒一念,银针立即刺其脑门五处穴道,张美人登时昏迷。

玉采仪道:张美人,你就是玉天君妻子,根本不是江南书生赵书鸿妻子,那小孩也是和玉天君所生,是玉家亲骨肉,连速记住!阿牟尼阿牟尼……咒语念得神魂带劲,想及什么,转向玉天君:哥你也帮忙!玉天君顿解,立即加入施法,兄妹念若扎童,张美人身形直颤,脑门诧乱生疼。

兄妹俩足足耗去一时辰,方自收拾,拭去额头汗水,休息休息。

玉采仪道:应该成了!右手一伸,抽出脑门五银针,张美人幽幽醒来,两眼显得涣散。

玉天君急于证实,道:张美人可认得我么?张美人冷目瞪来,未作反应。

玉天君道:我是阿君,记得么?你是我妻叫阿美!我们已海誓山盟,结为夫妻了。

张美人还是冷目僵直,毫无反应。

玉采仪道:哥问的不对,她当然知道你姓名,应该问她有关男人之事。

转问张美人:你的男人还是赵书鸿么?张美人冷道:谁是赵书鸿?玉采仪闻言哇地捏紧双手,激动道:哥,成啦!她不再认识赵书鸿,脑袋清醒啦!玉天君亦激动万分:阿美,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可认得你丈夫是谁?你女儿是谁?张美人冷道:我女儿在哪里?玉采仪又击掌:成啦!她原不认女儿,现在认了,太棒了。

玉天君欣喜且关怀道:美儿在隔壁房,我怕你神智不清,伤了爱儿,故移到隔壁,放心,照顾得很好。

张美人冷道:谁神智不清,胡说八道!玉天君干笑:定是是,我胡说八道!玉采仪道:他是你丈夫,你不认得?张美人瞧向玉天君,道:我丈夫……目光涣散,玉采仪赶忙推近玉天君,道:他就是你丈夫,瞧个清。

玉天君干笑:是,我是!身形靠得甚近。

张美人喃喃说道:我丈夫……玉天君道:就是我!玉采仪道:该不会是赵书鸿吧?张美人道:胡说八道!玉采仪暗喜:那就是他喽!玉天君道:是,就是我!张美人突地怒吼:我丈夫是宋两利!猛往前扑,身子虽僵硬,却够她倒下,嘴巴正落于玉天君大腿,猛咬劲咬,疼得玉天君厉叫,诧骇推人而逃,右腿裤管已裂,留下齿痕深红。

玉采仪诧道:怎会如此?赶忙念咒,想再摄控。

张美人咆哮吼道:该死家伙,要是我丈夫小神童宋两利前来,一个也逃不掉。

玉天君几乎落泪,努力半天竟然毫无效果,甚至更严重地变回以宋两利为丈夫,实所料未及,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玉采仪急道:哥快帮忙,咱再来一次,方才只洗了一半,她是忘掉赵书鸿,再洗一半,即可复原。

兄妹俩又将张美人抓着,再刺银针,二度洗脑,此次要得更久方撤功,然张美人始终仍咬定宋两利为丈夫,且咆哮更为厉害。

玉天君已落泪:没办法,她中得宋两利先天移神换灵洗脑功,天下无人能解!玉采仪仍不信邪:怎会无解?第一次不是解了赵书鸿,必定咱下劲不够猛,再来一次。

玉天君道:行么?莫要让他受伤害。

玉采仪道:一定行,快抓住她!玉天君势成骑马,只好再次行动,张美人两次受刺,脑门甚是疼痛,且时问过久,穴道已解,登时扑往玉天君,咆哮即咬:我丈夫是宋两利,谁过来就咬谁!玉天君下手过轻,肩头又被咬及,唉呃疼叫不已。

玉采仪见状急喝扑来,三人几已缠成一团,玉采仪见张凶猛,急叫快刺她穴道,玉天君却不忍,未出手,玉采仪喝道:我来!五针下去,要她倒床不起!五支银针又抓出手。

此时玉东皇方从天韵仙音阁赶来,忽闻斗声,以为有变,登时快步掠身冲进,乍见此状,怒喝:搞啥名堂!双手插腰,气势拉开。

君仪二人乍闻,诧然跳开,脸面窘热。

玉东皇喝道:叫你们好好照顾她,倒是轮斗么?玉采仪窘声道:孩儿正替她恢复洗脑之害。

玉东皇斥道:那也容不得你耍得像妓女般在床上乱滚,爹如何教你要庄重、要淑女全忘了!玉采仪赶忙应是,蹲身为礼,装出淑女模样,然身穿道袍,实是怪异。

玉东皇又自发飙:谁叫你穿得道袍?想去送丧么?玉皇仙乌有你这号人物么?玉采仪又自应是,暗伸舌头,赶忙褪下道袍,恢复淑女罗裙,却暗自斥骂宋两利竟敢胡乱让她惹祸。

玉天君暗笑于心。

玉东皇避向儿子:你也差劲,要你照顾媳妇儿,你敢非礼她!玉天君急道:孩儿不敢!只是媳妇儿又认宋两利为丈夫了。

张美人斥道:谁是你媳妇?我丈夫是宋两利!玉东皇道:宋两利便宋两利,我只管把你送给你娘!快跟我来吧。

为了秦晓仪,任何事已是次要。

五天君诧骇:爹!怎可把她给人?宋两利根本不是她丈夫!张美人怒道:明明就是!少缠我!玉东皇道:我只把她送给她娘,哪来两粒三粒?是你的便是你的,逃不掉?趋前即要抓人。

玉天君拦住:爹!治好她再去。

玉东皇道:等你治好,爹已死了!伸手逼退儿子,牵及张美人,即要带走,张美人挣脱:少碰我!想咬对方却觉猥琐,恶心难下口。

玉东皇恍然哈哈笑道:说得也是!截断绳索,道:跟我来!母鸡带小鸡般走去。

张美人道:我要我儿!玉东皇道:说得也是。

唤向玉天君:小孩呢?玉天君一时难回答,张美人道:在隔壁房!玉东皇道:走!引着张美人行去。

玉天君急道:爹:您要带她去哪?玉东皇媚邪一笑:当然是去找她母亲,我的仪妹妹,放心,人还在岛上,她走不掉。

带着张美人已推开隔壁房,婴儿正于床上熟睡,张美人欣笑:惊美你可好么?赶忙抱起。

玉采仪兄妹仍追后头。

玉天君切声道:爹何不把秦阿姨带来,免得人在高处,甚危险。

玉东皇哈哈笑道:既是仪妹妹决定,听她的便是!带着张美人扬长而去,一路畅笑不断。

玉天君仍想追。

玉采仪道:哥别追啦!没见着爹一副陶醉模样,定是吃了秦阿姨迷汤,你唤不回爹的。

玉天君急道:那该如何?玉采仪道:从长计议,反正五仙定魂术已失效,她且未离开仙岛,多的是机会,咱先研究研究醒神术如何?玉天君道:研究你去,追人我去!实放心不了心上人,立即跟追而去。

玉采仪叹道:世间痴男子,有苦头吃褛!想及刘通亦腕得可以,但她却无感觉,倒是宋两利,暗道:若他痴情予我,且可考虑。

想及宋两利龟模龟样,竟也升起捉弄快感:下次玩死他!掠往天仙桥,往沟崖瞧去,道:好久没喂蛇啦!竟纵下沟崖,踏着茂密树枝及凸崖,轻易可攀落。

仔细瞧来,崖面不但长树生兰,且有无数洞穴,里头几乎藏尽无数毒蛇,大大小小恐成千上万之多。

玉采仪称此为蛇崖,名副其实。

她落人崖底,找得一密洞,毒蛇盘据四周,她却毫无畏惧,直接进入洞中,拿出大口箱子,往天空一丢,数万毒蛇弹出,霎时引来毒蛇乱窜,贪婪抢食,蔚成奇观。

玉采仪欣笑不已,直道好宝宝,吃得饱,身体壮,好办事。

随又溜入蛇洞中修行巫法。

玉东皇甚快将张美人带往天韵仙音阁崖下。

张美人武功被封,玉东皇只好勉为其难陪着她,登往羊肠险径。

终能登上仙阁。

秦晓仪已等在外头,母女相会,甚是激情,双双拥搂不舍。

玉东皇暗道:抱搂是我,那该多好。

母女激情处,终落泪水,婴儿惊动哭叫,始将两人吓开。

张美人急道:乖!惊美别哭,娘喂你吃奶!当真欲解衣衫以喂母乳。

秦晓仪见状大骇,此婴早已改名叫秋云,怎又变回惊美,她且将女婴当女儿?难道洗脑大法已让玉家破去,抑或另有名堂?急问道:她爹是谁?张美人道:宋两利啊!这死没良心的爹,又抛弃我俩母女,不知躲到何处去了!秦晓仪暗嘘气,还好是宋两利,反正他不在,暂时可撑着,若变玉天君那才麻烦,道:宋两利较忙,所以不便过来……张美人冷道:哪是怕,根本是逃躲,打从生下惊美,也没见他照顾一天,娘别被他骗了!仍想脱衣喂乳。

秦晓仪道:里边去吧!张美人意识到玉东皇存在,立即步入内厅。

玉东皇欣笑道:可好可好,她走了,你我可重温旧梦啦!秦晓仪既已答应条件,不便再躲闪,冷道:你待要如何?玉东皇道:陪我七天,游山玩水啊!秦晓仪道:只在附近,且不准你碰我。

玉东皇道:可是此处尽是悬崖峭壁,怎能不碰?秦晓仪道:恢复我武功。

玉东皇挣扎:这……秦晓仪道:还怕我逃了不成,你何忍待我如此?玉东皇恍然,敢情是怕她跑了,但此哪是真诚之爱,登时拱手道歉:哥哥我一时疏忽,尚祈见谅,仪妹妹切莫怀恨,立即替你解禁!数道指劲点来,秦晓仪终恢复功力。

玉东皇欣笑道:想当年翩翩翱游仙岛,何等惬意!秦晓仪懒得回忆道:把我女儿禁制也解除!玉东皇诧道:不必吧。

秦晓仪道:谁说不必,她待在此半山峰,要是失足摔下,谁要负责?玉东皇道:我可派女婢前来。

秦晓仪道:不解她禁制,我不走。

玉东皇暗忖,在此仙岛,不但机关重重,且无船只是逃不了,且以张美人武功亦起不了作用,既已计划七日游,当给爱人最佳印象及回忆,登时摆出王者气度,道:仪妹妹说如何便如何!皇哥哥我这就去恢复美人功力!拜礼后掠身而去,及至闺房门前换得张美人,几指点去,笑道:恭喜恢复武功,仙岛任你游。

拜礼后礼貌退去。

张美人耍着手脚,暗道好极,逮着机会得给玉家人颜色瞧瞧。

玉东皇奔往秦晓仪,风度翩翩笑道:仪妹妹可以走了么?秦晓仪暗叹,掠行而去。

玉东皇立即追来,他武功高过秦晓仪,不断跟紧且做出情侣联袂亲匿状,秦晓仪几乎感觉对方贴紧,几已达肌肤相亲地步,唯未沾身,秦晓仪不便喝止。

双方掠行半里,已抵听海崖。

望眼而去,一片碧海青天,海声涛涛,佳景天成。

秦晓仪自知此即和玉东皇初恋秘处,然事过境迁,徒增感伤罢了。

玉东皇却兴致勃勃,道:仪妹妹可记得当年你我海誓山盟?且在崖壁读得诗句,就在左侧呢!伸手指去,左崖显著两行灵秀字迹:苍天易老,此情不变;浩海龙枯,真爱永世。

且有署名皇、仪两字,右行为玉东皇所书,字迹较粗劲,左迸为秦晓仅所书,字迹绢秀,事隔多年,已斑驳见苔,然词情款款,仍让时光倒转,深情涌现,往昔男欢女爱情景一一浮现。

玉东皇激情难忍,念得几遍,泪流满面,直道:苍天易老,此情不变,浩海龙枯,真爱永世啊!秦晓仪触景生情,亦显激动,往事美忆让人回味,当年玉东皇何等风度翩翩,迷倒众生且又对自己倾心,若无巨变,自己原必嫁予他啊!想来目眶亦湿。

玉东皇道:海誓山盟应犹在,此情绵绵无绝期,仪妹妹让我们重新开始吧!忍不住伸手握去。

秦晓仪暂时沉沦梦忆深渊,忘了提防,被握正着,玉东皇泪水更流:此后天苍地老,永世不分离;感谢你原谅我。

秦晓仪突被原谅两字惊醒,登觉坠得太深,意识使她全身冰寒,便觉左手被握,登斥大胆,猛地甩开。

玉东皇一阵错愕:仪妹妹这是?秦晓仪斥道:不可能!一切都已过去,不可能不可能!谁叫你欺骗我,还玩弄别人!玉东皇急道:小哥哥错了,祈你见谅,苍天易老,此情不变啊!秦晓仪登时想及丈夫张继先,斥道:不可能,少用妖法迷惑我!一怒之下,劈掌崖壁,叭地一响,岩毁字散,任何苍天、真爱落一地。

玉东皇诧骇不已:仪妹妹怎可毁去它啊!跪落地上,拾着岩块,边拼凑边落泪,泣叫着我的苍天啊,我的真爱啊,我的此情不变啊,泣若小孩,伤心透顶。

秦晓仪见状又觉太过残忍,实不该再伤其心,几乎出言安慰,然心念一转,若好了他,岂非对丈夫伤害。

氾滥感情立即又煞住,暗道:不能给他机会,否则永远没完没了!心下一横,斥道:那些都是儿戏,岂可当真!又自发掌,打得岩块再弹四处,泰半掉落海中,让他拼凑不成。

玉东皇泣中带急抢救:仪妹妹千万毁不得啊!掠来扑去,抓了个爱字及不字,念得爱不,不爱,甚是不吉,已将不字扫至崖角,爱字则落于口袋,死命也要护着。

秦晓仪毁去海誓山盟,心神顿宽,暗道好险,冷道:莫怪我毁去,先前已约定不能提爱字,且此题字已不宜保留,毁去也罢。

玉东皇道:你也答应要好好陪我,怎可发怒呢?秦晓仪暗诧失态了,道:一人一犯,扯平。

此后必守诺言。

玉东皇道:再碰上词句,不准毁去?秦晓仪暗窘,当年确实爱过,四处留下不少词句,他若每每提及,情何以堪,得想法子解决才行,道:你不带我去,我就不毁!然想想也不对,题句怎能留下,岂非一辈子耻辱,且已事过境迁数十年,许多地方已忘,当让他找出地头,现场不能毁,回头再找机会毁去便是,遂改口道:你不念,我就不毁!玉东皇道:我不念我不念!你不能毁!秦晓仪道:依你!玉东皇这才破涕为笑,连连道谢:让我们重新开始啦!且等等,小哥哥我去洗把脸!原是落泪过多,恐有损颜面,立即掠退,于附近山泉取水洗净,方自掠回。

秦晓仪暗叹,既知如此,何必当初犯巨错?一切已难挽回,做再多努力亦枉然。

然既已答应陪他十天,且守诺便是,不再出言相抗。

玉东皇心智已失,脑门返退往昔,陷入初恋梦情中,哪显得秦晓仪已是有夫之妇,又带她前往附近名为鸳鸯岛。

此岛双峰凸出,实类似女人胸脯,尖耸而美,原名为仙女□秦晓仪但觉不妥,改名为鸳鸯岛,两只鸳鸯并排亦成岛型状,亦算贴切,玉东皇既爱心上人,当然赞美不断,且题字留念。

那绿色岛笔秃岩处,左案列有鸳字。

右案列有鸯字。

斗大古朴,原是出自两人手笔。

玉东皇只顾说着此岛漂亮,却不敢说及鸳字下另有一行小字鸳飞无尽筑香巢落款乃玉东皇本尊小名皇字。

那鸯字下当然亦有另一行小字鸯浴情海共缠绵落款为仪字。

玉东皇此次学乖,远远观赏,妙境爱意无穷。

不敢念出,心念却不断:鸳飞无尽筑香巢,鸯浴情海共缠绵,多么诗情画意且甜蜜啊!秦晓仪却觉窘困不堪,实不敢想像少女时之轻狂,尚未嫁过门即已题下此种肉麻诗词,暗道羞人羞人,目前看是毁不了,定找机会毁去,否则想来即若芒刺在背,赤心裸露,何等可怕。

她亦猜如玉东皇为何事后又回到年少回忆之中。

定是每天孤单面对种种诗词,久而久之终难自拔。

看来实得毁去不可,否则岂非永世没完没了?玉东皇指着鸳鸯岛欣笑道:当年咱且曾在此岛戏水共泳,美妙无穷,你可记得?秦晓仪冷道:忘了,什么都忘了!心头却热,还好穿了衣裳,但玩至兴起处差点脱光,幸好来只蛇,吓着而散,否则张美人可能要改姓玉。

玉东皇欣笑又道:难道仪妹妹也忘了题字么?秦晓仪冷道:要我毁了它么?玉东皇急道:不谈不谈,观之即可!深怕又失一景美梦。

秦晓仪已决定纵冒性命危险亦得毁去此字迹,它的确露骨得可以。

然玉东皇已不敢步往鸳鸯岛,秦晓仪却想得知此岛上不知是否另有题字?遂欲登行,玉东皇虽顾忌,却也拗不过心头那股双侣伴游妙境,终道:是该去了!只要留神些,将可防字迹被毁,引着仪妹妹旧地重游,情浓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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